,三國之最風(fēng)流 !
聽了史渙此問,曹操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放下了筷著,瞧了眼史渙,看了下王必,笑道:“君二人必是已有高明之見,我想先聽一聽。”
史渙、王必兩人皆曹操鄉(xiāng)里舊交,乃曹操帳下之心腹,可以說,曹操的未來與他倆的未來是休戚相關(guān)的,他倆交情又好,故此,他倆平時底下就沒少對他們這個小軍政集團(tuán)的未來進(jìn)行探討,打掉了白波黃巾后,這些日,他兩人更是連著幾晚抵足而眠,通宵議論,對下一步的發(fā)展問題,二人確是也有論及。
兩人對視一眼,就由史渙代表,回答曹操,說道:“早前明公已與程公定策,先滅白波黃巾,繼而分化雁門休屠各部與張飛燕的關(guān)系,最后進(jìn)取雁門及滅張飛燕部。現(xiàn)下,白波黃巾已滅,那么下吏等愚見,待安定住河?xùn)|、西河郡后,下一步是不是就要開始著手籠絡(luò)休屠諸部?”
曹操說道:“這是卿二人的想法么?”
王必答道:“回明公的話,我也是這么想的。”
曹操點了點頭,說道:“你倆的這個想法不為錯。”
史渙從曹操話中聽出了別樣的意思,試探問道:“敢問明公,是不是明公現(xiàn)下別有它念了?”
曹操說道:“我昨天剛剛收到了一封信。”
史渙說道:“收到了一封信?”
曹操側(cè)起身來,從案角的匣子里取了一封信出來,叫史渙、王必近前,把這信遞給他倆,說道:“就是此信。”
史渙接住,見那信封落款,寫的是“丁沖敬上”,說道:“丁侍郎?”
如前文所述,曹操和丁沖的關(guān)系很好,兩人的關(guān)系,與曹操和史渙、王必的關(guān)系近似,也是同鄉(xiāng),并少小相識,且丁沖和史渙、王必一樣,亦甚是佩服曹操的才能,認(rèn)為他能成大事。
早前在東郡的時候,曹操便和丁沖時有書信來往,不過那時因為道路迢迢,群賊阻隔,交通不暢,雙方通信的次數(shù)不多;曹操到了太原郡以后,太原離關(guān)中、離長安近了很多,中間只隔著河?xùn)|、左馮翊等郡而已,兩人間的書信來往,於是也就更加地密集起來。
——“侍郎”者,丁沖現(xiàn)在朝中的任官與鐘繇相同,也是黃門侍郎。曹操一直和丁沖書信不斷,交情以外,另一方面,也是想通過丁沖,從而能夠更多地了解到朝中的情況。
這回在絳邑,澮水南岸,打敗了李樂等白波黃巾在河?xùn)|的兵馬后,曹操於次日就給丁沖去了封信,將此事告知了丁沖,托丁沖幫他注意一下李傕等涼州諸將和天子等對此的反應(yīng)是何。
丁沖的回信來得挺快,昨天到的曹操營中。
史渙把信打開,與王必兩人,兩個腦袋湊在一處,看丁沖此信。
丁沖這封回信,寫的是:“聞公敗李樂,擒韓暹,斬胡才,仆心甚快!河?xùn)|既定,西河賊勢孤,亦將為公破矣。并州內(nèi)患,由此可除。以公才略,盡得并州,指日可待。李傕、郭汜、樊稠諸輩,正與馬騰、韓遂相持於長安西,兩虎相斗必有一傷;并州兵騎,世祖用以定天下者,而公適時兵強(qiáng)馬壯!仆知公素懷輔佐天子,匡扶天下之宏志,此公達(dá)成此志之時也。”
看完了這封信,史渙把之疊好,還給曹操。
曹操問他兩人,說道:“卿二人從此信中看出了什么?”
史渙,王必再次對視一眼。
王必說道:“丁侍郎在信中恭喜明公剿滅了李樂諸賊,認(rèn)為明公於不久的將來,就能收并州為用,能夠編練出一支堪比世祖用以定天下的并州強(qiáng)兵!”
世祖,便是劉秀。劉秀中興漢室的事業(yè),始於冀州,他賴之削平割據(jù),重新一統(tǒng)天下的兵馬,除掉冀州兵外,主要是幽、并兵騎,是以丁沖信中言稱“并州兵騎,世祖用以定天下者”。
曹操撫須問道:“只有這些內(nèi)容么?”
史渙問道:“莫不是明公以為,還有其它意思?”
曹操把疊好的信又打開,提在左手,將有字的一面呈在史渙、王必的面前,不怎么顧及形象地探頭過信,從側(cè)面瞧之,用右手指著信的末尾一句,說道:“這一句寫的什么?”
史渙把這一句讀了一遍:“仆知公素懷輔佐天子,匡扶天下之宏志,此公達(dá)成此志之時也。”
曹操說道:“‘輔佐天子,匡扶天下’,這八個字,卿二人以為何意?”
史渙說道:“這八個字、這八個字……,明公,丁侍郎難道這是在建議明公,用兵關(guān)中?”
曹操把信放回案上,一手按住案幾,身子略往后仰,說道:“幼陽可不就正是此意!”
沖,幼小也;“幼陽”,是丁沖的字。
史渙說道:“可是涼州諸賊……”聲音漸漸放低,停將下來,他想了會兒,眼前一亮,雙目發(fā)光,說道,“是了,明公!正如丁侍郎信中所言,若是李傕、郭汜諸賊與馬騰、韓遂諸賊兩敗俱傷,又如明公所料,李傕諸然后將會與荀鎮(zhèn)東爭奪河南尹,那么如此一來,涼州兵現(xiàn)雖強(qiáng)盛,卻兩場鏖戰(zhàn)后,也必然衰弱;卻在那是,明公已坐擁并州!
“若果可攬并州強(qiáng)豪為用,兵強(qiáng)馬壯,則趁此良機(jī),出河?xùn)|而入關(guān)中,明公還真是有可能一舉收復(fù)長安,掃除朝中賊氛,由而得輔佐天子,以明公之權(quán)略,再次復(fù)興我漢室也!”
“輔佐天子,匡扶天下”云云,何意也?
說白了,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
此前,程立在給曹操謀劃未來發(fā)展的藍(lán)圖時,也曾提出過這個建議。丁沖和程立,一在朝中,一在地方,一個與曹操數(shù)年已然未見,一個每天跟在曹操身邊給他出謀劃策,兩人經(jīng)歷不同,年齡也不相同,性格亦相異,卻是在這一點上不謀而合,想到了一起去。
曹操不禁喃喃說道:“高明之士,所見往往相同。”
史渙、王必以為曹操是在稱贊他倆,趕緊謙遜不已。
曹操也不做解釋,坐正了身子,撫須笑道:“李傕、郭汜、樊稠諸賊空挾天子在手,既無德名重世,復(fù)不行仁義之政,恃兵驕恣而已,故舉目海內(nèi),盡皆其敵。“兩場大戰(zhàn)過后,不僅涼州賊兵的軍勢會衰弱,而且槐里之破,李傕諸賊又殺戮了更多的朝中名臣、公族子弟,引起了朝中更大的憤慨和敵視!四月至今,長安不雨,百姓人相食,涼州諸賊不竭力救災(zāi),反縱兵劫掠不止,現(xiàn)在他們也激起了更大的民怨。
“這個時候,或待李傕諸賊與貞之戰(zhàn)罷,或趁其兩軍對戰(zhàn)於洛陽時,如果我率部挺進(jìn)關(guān)中,是不但賊兵正衰,道義在我,士望、民心亦俱在我也!一鼓而收復(fù)長安,并非不能做到!”
史渙說道:“那明公的意思是?”
王必說道:“明公決定改變此前與程公定下的方略?”
隨著時局的變化,改變既定的方略,作出相應(yīng)的變化,這是明智之士才能夠做到的。
曹操說道:“我正是此意。”問兩人,說道,“卿二人以為何如?”
史渙沉吟多時,說道:“‘識時務(wù)者為俊杰,通機(jī)變者為英豪’,應(yīng)時而變,非智者不能為。丁侍郎的建議很有道理,相比消滅張飛燕,自是兵入長安、解天子之倒懸,更為要緊!”
“卿贊同我的改變了?”
史渙說道:“卻有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史渙說道:“明公,便是高使君那里。高使君會不會同意明公,先不擊張飛燕?”
曹操說道:“待我回到太原,先與程公就此細(xì)作商議,議出個結(jié)果之后,我自會去找高元才,再與他說的。”
王必說道:“明公,還有個問題。”
“你說。”
王必說道:“今西河諸賊雖是明公平定的,然如明公適才所言,高使君才是袁公表舉的并州刺史,……明公,高使君會不會與明公爭西河郡?要想實現(xiàn)兵入關(guān)中、收復(fù)長安的目的,丁侍郎信中也說了,前提可是需要明公‘盡得并州’、‘兵強(qiáng)馬壯’的啊!”
“幼陽說的很對,你說的也不錯,不把并州,至少太原、西河等郡完全掌控在我的手下,我就不能招募到足夠的兵馬,也弄不來足夠的糧秣,當(dāng)攻長安時,也不能有足夠可靠的后方,而如果這樣,那就算有再好的機(jī)會、天大的機(jī)會放到我的眼前,我也只能干看著,什么都做不成!所以,西河郡,元才他肯定是會來和我爭的,而我,也絕對是不會讓給他的!”
王必說道:“高使君來爭,明公不讓,……明公,萬一因此與高使君反目?”
“萬一和元才反目,我和元才起了內(nèi)斗,兩個人打得熱火朝天,那再好的機(jī)會、天大的機(jī)會,我也一樣只能白白錯過。”
王必說道:“是啊,明公,我正有此憂。”
“你放心罷!”
王必說道:“明公定是已有對策?”
“先說元才與我爭西河,我有三個元才沒有的優(yōu)勢,一個是我已得了文都的相助,一個是韓暹已經(jīng)降了我,最后一個,我會在西河郡留下足夠的兵馬。”
王必心領(lǐng)會神,說道:“得王府君相助,借其昔在離石、西河的威望,明公可易得西河士民之心;得韓暹之降,明公可易收白波黃巾之降卒為用,及招降西河白波黃巾之余賊;留下足夠的兵馬,高使君若相爭,不得入西河郡之界也。”
曹操摸著胡子,笑道:“有道是‘先下手為強(qiáng)’,我不止先下了一手,我先下了三手,元才他要仍看不清形勢,還是想和我爭河西,……他拿什么和我爭?”
“然若因此與高使君不和,以致內(nèi)斗?”
曹操說道:“再說元才可能會與我反目,我告訴你倆,斗不起來的!”
“明公為何確定?”
曹操說道:“我尊他、敬他,我讓著他,他總要識抬舉的吧?”
“可若是高使君不識抬舉?”
曹操撫須笑道:“我對他有仁有義,人皆有睹,他卻若執(zhí)意與我反目,則輿論自有公道!”
王必、史渙頓解曹操之意,齊聲說道:“妙哉!妙哉!”
史渙笑道:“明公仁至義盡,而若高使君不識抬舉,則太原之士民心盡在明公矣!”
……
卻是,曹操為何如果選擇丁沖的建議,就只能放棄消滅張飛燕?
原因很簡單,張飛燕與其所部藏在太行山谷之中,外有休屠諸胡相助,內(nèi)尚有兵馬數(shù)萬,滅之不易,不是一場仗、兩場仗就能把他完全消滅的,以袁紹已然消滅掉了黑山軍其余兵馬之大部的強(qiáng)勢,最終在與張飛燕打了兩仗后,也只能撤軍,暫且容忍張飛燕及其所部在太行山北段的繼續(xù)存在,況乎曹操?如果陷入苦戰(zhàn),進(jìn)退不得,不免就會痛失此之良機(jī)。
所以,二者選一,只能暫先放棄消滅張飛燕這個已定之方略了。
又卻說了,韓暹雖降,但白波黃巾造反已久,可謂是“積年老賊”了,其內(nèi)剽悍、桀驁之士,乃至野心勃勃之輩多有,長安那里現(xiàn)還有他們舊日的著名渠帥楊奉等在,則他們被俘的兵士和散逃西河、河?xùn)|各地的余部,盡管曹操有意招用,然而,他們會愿意投從曹操么?
曹操對此,還是很有信心的。
一則,他早在兗州時,就已經(jīng)放出風(fēng)聲,說他家也學(xué)太平道,這點可以減輕白波黃巾中信仰太平道者的抵觸心理;二來,至於白波黃巾中地方豪強(qiáng)這塊兒的組成成分,曹操自身是大貴族、大地主的代表,對豪強(qiáng)地主們的心態(tài),他是很了解的,通過自己身份上的影響力,通過他性格中也有著意氣任俠、不拘小節(jié)這一面對他們的吸引,再通過各種任官、賞賜、表示信任等的手段,他更有信心把這一塊兒的白波黃巾收為己用。
……
實際上,史渙、王必提到高干,曹操之所以接受丁沖的建議,還有一個原因,也恰是因為高干,或言之,是因為高干后頭的袁紹。
袁紹而下已與公孫瓚開戰(zhàn),依曹操的判斷,沒個一年半載,甚至更久,袁紹是萬萬難以和公孫瓚分出勝負(fù)的,此亦即是說,進(jìn)取長安的話,不止涼州兵團(tuán)的實力受損等等,對曹操來說是個天賜的良機(jī),袁紹在此期間的無力插手,也是一個難得的良機(jī)。
袁紹即便有心,也無力大規(guī)模的插手,而只憑高干可能會有的阻撓?
說實話,曹操是根本沒把高干放在眼里的。
……
等到曹操收編完白波黃巾、搞定了高干,兵已強(qiáng)、馬已壯,后方安穩(wěn),遂伺機(jī)成功地入主長安,把天子從涼州諸將的脅持下解救出來以后,——要知,董卓禍亂洛陽至今,朝廷、天子已是多年陷入賊手了,這可實打?qū)嵉氖且环轃o人能及的功勞,朝廷必定會給曹操極大的封賞,而再待至那時?
曹操展望其時,自身名震天下,功勞顯著,“挾天子”在手,并且天子也知袁紹不擁護(hù)他,那他不但就可以靠著天子的威權(quán),先對付袁紹,把并州完全掌握在手,徹底排擠掉高干,進(jìn)一步,用朝廷的名義招攬張飛燕,將袁紹限制在冀、幽之內(nèi);繼而,即使那個時候河南尹已經(jīng)被荀貞占據(jù),荀貞的勢力已經(jīng)浸入司隸校尉部,可憑著天子的威權(quán),曹操相信荀貞他也是不敢直接違抗圣旨的,也就是,亦能采取靈活的政治、軍事手段,把荀貞也限制住。
袁紹、荀貞是當(dāng)今海內(nèi)最大的兩個諸侯,限制住了他倆,用張飛燕、并州保護(hù)關(guān)中的西北方向,用弘農(nóng)郡等屏障關(guān)中的正面,曹操接著,再安定境內(nèi),西撫涼州,或剿或召馬騰、韓遂等這些關(guān)中、涼州的諸多軍閥,擴(kuò)充自己的實力,同時,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挑動起袁紹、荀貞之間的爭斗,假以時日,——過程會很艱難,但何愁不能大有作為?
當(dāng)日從兗州兵敗到冀州、主動請求去太原時,曹操手下所存,殘兵敗將罷了,當(dāng)真是狼狽不堪,鼠竄遠(yuǎn)遁,卻靠著堅韌的性格,曹操尺蠖之屈,依然銳意進(jìn)取,沒有消沉低落,終於此際,隨著時局的變化,嶄新的一頁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當(dāng)真是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當(dāng)然,福禍之轉(zhuǎn)變,也得看身在其間的這個人有無足夠的才智,能否及時、大膽、果斷地抓到。曹操顯是有這個能力的人。
新的光亮,新的前程,便在前邊向曹操招手。
曹操的雄心壯志雖從未磨滅,卻於此時亦不禁越發(fā)高漲。
回想近期以來的轉(zhuǎn)變,展眼即將不久之后可能就會出現(xiàn)的進(jìn)取長安,這個時刻,曹操心中想到的荀貞。他摸著胡須,嘴角露出點笑意,心道:“說來這一切,都得感謝你啊,貞之!”
若無荀貞的兵入河南尹,搞得弘農(nóng)郡的涼州三將心思各異,曹操很難這般順利地平定河?xùn)|;而又若無荀貞的占據(jù)洛陽,勢必會引來李傕等的爭奪,因此進(jìn)一步削弱涼州軍團(tuán)的軍事力量,曹操也很難會有趁虛而入關(guān)中的機(jī)會。
這些且不必多說。
……
翌日,曹操與王邑相見。
曹操說道:“楊奉此次入寇,李傕未有給他助力,足可見我此前所料不錯,李傕已是沒有多大的余力幫他了。現(xiàn)在既已把楊奉擊走,……文都,那么河?xùn)|郡目前言之,應(yīng)是安全無虞了。我部作為客軍,不便在貴郡多留,我打算過幾天就還太原。”
王邑聽了這話,又驚又喜。
這次能夠把河?xùn)|平定,打敗李樂等白波黃巾,靠的全是曹操之力,包括后來擊走楊奉,靠的也是曹操之力。
王邑和曹操雖然相識,但兩人交情尋常,實是并無深交,他手底下就有人,這兩天私下對他說,擔(dān)心曹操會不會留在河?xùn)|不走,霸占住河?xùn)|?
王邑對此亦有擔(dān)憂,卻是渾然沒有料到,曹操居然這么痛快的就主動提出要走,這實在是出乎了王邑的意料,讓他感到十分意外,當(dāng)然也十分的高興。
意外也好,高興也好,面子上的挽留還是要有的,王邑遂作挽留。
曹操笑道:“河?xùn)|久受賊害,文都,我看你的府庫中,儲糧不是很多,我兵馬盡管不多,亦步騎萬眾,在你河?xùn)|待久了,只怕你也養(yǎng)不起!”
這話是開玩笑,也是實情。曹操所部若在河?xùn)|時間太久,王邑還真是養(yǎng)不起這么多的兵馬。
只是曹操無占河?xùn)|之心,自然是好,但他說走就走,如此干脆,卻也產(chǎn)生了些麻煩出來。
王邑猶豫片刻,說道:“李樂諸賊今雖已被我等擊破,楊奉亦被我等逐走,可是河?xùn)|郡內(nèi)現(xiàn)下猶有不少的諸賊殘部,且河?xùn)|亂之已久,除此以外,還頗有別的盜賊出沒橫行,……曹公,我郡兵兵力不足,不太容易維護(hù)境內(nèi)治安,公是否可留下些許兵馬相助與我?”
這在曹操的意料之中,他大手一揮,說道:“此有何難!文都,我就把妙才給你留下。”
“不知公欲留兵馬幾何?”
曹操故意往少了說,說道:“五百步卒可否?”
王邑犯難,說道:“妙才善戰(zhàn),留下助我固好,然五百步卒,恐怕不足。”
“那就加五百?”曹操扶額,好像才想起來似的,補(bǔ)充說道,“南匈奴去卑部的胡騎大多逃逸,我看你帳下騎兵不多,只步卒,不好對付這些胡騎,此外再給你加三百輕騎?”
王邑大喜,深感曹操體貼人意,感謝不已。
曹操笑道:“文都,你我故交,情同意和,此小事耳,何足掛齒!”
王邑發(fā)自肺腑,由衷贊嘆,說道:“公真仁義士也!”
曹操就傳下將令,命令夏侯淵引步騎一千五百,留屯河內(nèi),以王必為其副手;又檄令夏侯惇,命其統(tǒng)步騎兩千,屯鎮(zhèn)西河郡的郡治離石,以史渙為其副手,并揀選十余精明強(qiáng)干的文士、軍吏幫助夏侯惇收攬士民心,招降西河的白波黃巾余部。
辦完了這兩件事,曹操言出必踐,兩天后,就率部押著數(shù)千俘虜,還太原而去。
仍是沿汾水而行,不過這次不是南下,而是北上。
王邑感念曹操的恩德,親自送他,送出了三十里遠(yuǎn),才還郡府。
……
就在曹操兵還太原,差不多前后之時,徐州,郯縣,眾多荀貞帳下的文武大吏齊聚州府堂上。
荀貞要和諸吏商量一件重要的政治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