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媚妾 !
莫小憶已經在大巴山呆了三天,除了享受師娘高超的廚藝,還得防備師父突發奇想的怪招。
鐘秋翁整天拉莫小憶呆在屋后修練法術的山洞,不是考驗他的武功,就是教他一些奇奇怪怪的法術,含糊其詞說將來會用得上,令莫小憶覺得師父神秘的有點接近鬼崇。不過,見怪不怪的莫小憶倒沒有深想師父的用意,鐘秋翁一向就喜歡故意讓人難以揣測,有時天真的如同幾歲孩童,有時又仿若深邃玄妙的海洋。
莫小憶早已熟悉師父的德性,兩師徒互相玩了那么多年的心眼,反正誰都不能完全摸透誰,當然,姜畢竟是老的辣,莫小憶要想蓋過師父,至少目前是不可能的,好在他沒有逞強斗勝的心,很多時候明明識破了師父的陰謀,也會裝傻不露聲色。
話又說回來,鐘秋翁縱然擺弄徒弟,但兩師徒的感情還是挺好的,只不過相處方式有點與眾不同罷了,不是很愛說話的莫小憶在為老不尊的師父面前一向暢所欲言,比起面對自己的父親多了不少默契,他們可以說的上是對怪異的師徒。
到了第四天,莫小憶終于呆不住了,準備盡快返回南港,他有很確切的預感,寒雙子一定就在那里,而且離他并不遠,雖然師父曾說此時的他完全不是寒雙子的對手,但莫小憶仍迫切的想要查探出他的真實身份,甚至感覺他很可能就在自己所懷疑的幾個人當中。
鐘秋翁似乎猜到徒弟想急著離開,再次將他獨自叫進屋后山洞,從密封的崖壁內取出一本發黃的小冊子,囑他回去后記得天天修習,定能很快適應帶靈力的身體。說到底,鐘秋翁還是擔心他年少氣盛,以卵擊石的去招惹寒雙子。自己又不能跟著去保護他,因此唯有盡力幫他恢復前世的能力。
莫小憶恭恭敬敬接過冊子揣進兜里,盡量不讓興奮溢于言表,彎腰謝過師父。
鐘秋翁銳利的目光緊盯著莫小憶,眸子里多了一抹窺破徒弟心思的了然,皺皺眉加重語氣道:“憶小子,為師再次警告你。靈力沒有完全恢復之前千萬不要去招惹寒雙子。后果不是你能想象到的,被逼離開仙界,他已經恨了你一千年,費盡心思苦練邪術最大的原因就是為了報復你。他已經算出你會跟到人間,如果你被他撞見,后果不堪設想,你的轉生很可能成為白費功夫,你能意識到此事的嚴重性嗎?”
莫小憶頻頻點頭,“明白明白,請師父放心,我絕對不與他正面沖突!”
鐘秋翁眼睛一瞇,驀的射出一縷危險的光芒。哪能聽不出莫小憶話中隱晦的意思?當下板著臉皮笑肉不笑問道:“你的意思是會從側面去招惹他了?”
莫小憶見自己的心思被師父看破。咧著嘴訕笑道:“呃,這個,那個,好吧,我盡量不去招惹他就是。不過如果他主動招惹我,那就別怪我還手了,你老人家也不想看我被那敗類宰割吧!
鐘秋翁鄙夷的啐道:“我呸,就你那點能耐,值得他招惹你嗎?你根本擋不住他的一擊,加上你的守護精靈和老婆也不能,所以,給我老老實實隱藏好靈力,只要你不露出體內的靈力,他就找不到你,當然,最好是變化一下容顏,沒事與前世長的那么像干什么?”鐘秋翁頗不滿瞪眼,仿佛莫小憶是故意長成這模樣似的,眼里的抱怨都快變成火苗燃燒了。
莫小憶深知自己很難做到不去尋找寒雙子,既不忍心騙師父,也不想遏制自己的決心,更不舍師父師娘為自己擔憂,權衡再三,極不甘心答道,“我聽師父的!”
鐘秋翁這才露出一抹笑容,想了想沒什么可交待了,習慣性的大手一揮道:“既然這樣,你們趕緊走,為師想你應該沒有耐性再陪我們這兩個老頭老太吧!”
莫小憶斜瞟鐘秋翁一眼,決定來個不怕死的以下犯上,似笑非笑道:“師父此言差矣,老的只是師父一人,師娘哪里老了?嫩的跟水蔥似的,比我還年輕呢!”
鐘秋翁勃然變色,飛起一腳踢向莫小憶,同時暴吼出聲:“臭小子,你活的不耐煩了?竟然連師父都敢嘲笑打擊,小心我拔了你的皮!”
莫小憶飛快躲開師父的“佛山無影腳”,迅速轉身朝洞口狂奔,跑了一段又回頭問道:“師父,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必須請教您,千年前就投胎的我,為何千年后才來到人世?是不是與冥王有關?他對我做了什么?關于那段,我的記憶為何是空白一片呢?”
惱怒中的鐘秋翁忽然象個多變的孩子那樣幸災樂禍笑了,狡黠的眨了眨算計的眼眸道:“就是他,乖徒弟,那個老匹夫太可惡了,等你的任務完成后,可千萬要記得找他復仇喲!”
莫小憶豈能不熟悉師父借刀殺人的狡猾表情?不露聲色問道:“師父,您老人家與冥王有仇嗎?”
鐘秋翁這才知道自己太過于得意忘形,差點被徒弟看出破綻,趕緊收斂臉上的奸詐,一本正經道:“哪里哪里,為師才不認識他呢!”心里卻說:哼,老東西,你就乖乖洗干凈脖子等著被砍吧,我老鐘的徒弟可不是吃素的。
莫小憶暗笑,也不戳穿師父的謊言,告辭出洞。
次日黎明,莫小憶依依不舍告別師父師娘,帶著白塵與天殤下山。
鐘秋翁和柳窨娘相攜佇在木屋前的凸巖上,默默望著三人的背影越變越小,最后消失不見。
“老頭子,你說憶小子會聽你的話不招惹寒雙子嗎?”柳窨娘若有所思問道,嫵媚的丹鳳眼溢出點點擔憂。
“哼,他會聽才怪,別看他平時一副老實相,好像多聽話似的,其實全都是裝出來的,敢學我不露聲色?他小子還嫩了點,只要他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樣的屎!”鐘秋翁滿臉不屑。
“呃,打住打住,請注意文明用語!”柳窨娘連忙提醒丈夫,接著又緊張兮兮朝著莫小憶三人消失的方向問道:“既然明知他會遇上難躲的危險,難道你這做人師父的就忍心在山上袖手旁觀?別忘了如果他死在人間的話,是會魂飛魄散的,你真的不擔心?”
鐘秋翁依然還是那副懶洋洋事不關己的態度,悠然的笑道:“那是他自己的任務,別人沒有理由幫他完成,萬一他死在寒雙子手里,那也是他的命,我只管教他不管幫忙,我倒要看看他配不配做我的徒弟!”
柳窨娘頗有點無奈白了丈夫一眼,柔柔的說道:“你呀,明明擔心的不得了,非要裝出一副冷血的模樣,嘖嘖,你累不累啊!”
鐘秋翁立刻有種被窺破內心秘密的惱羞成怒,咬牙切齒瞪了柳窨娘一眼道:“誰擔心他了?那個臭小子從小就心機深沉,老跟我玩陰謀詭計,只有你才會把他當乖寶貝,哼,你不知道他有多壞,有一次,有一次……”
柳窨娘被鐘秋翁漲紅的臉孔逗的哈哈大笑,揶揄道:“那不是你逼他的嗎?想盡法子把他丟往深山和野獸博斗,要不就將他困進陣中,還一次次用詭計捉弄他,你不就想把他訓練成笑里藏刀的陰謀家嗎?比起你來,他已經算是憨厚老實多了,更何況那一次也不能說是他算計你,最多是他反抗你的陰謀而已!”
鐘秋翁語塞,死鴨子嘴硬悶吼:“總之我不會管他死活,他自己不聽話,要去送死那是他的自由。”說完掉頭就往屋后山洞走。
柳窨娘捂著嘴竊笑,接下來說不定有機會去大城市開開眼界嘍!
莫小憶三人馬不停蹄趕路,足足走了好幾個時辰才到達大巴山下面的銀子巖鄉,租了一輛三輪車往幾十里外的寡婦鎮走,到那里乘坐一小時中巴車去縣城住宿一夜,次日早上坐火車上省城,接著就可以直接搭飛機回南港了。
狹小的三輪車免強可以容納四人,白塵累的將腦袋靠在莫小憶肩上昏昏欲睡,天殤則坐在莫小憶對面,一直用審視的目光緊盯著莫小憶看,認真的表情仿佛在研究什么詭異的東西,盯的莫小憶一陣發毛,忍不住問道:“天殤,你看什么?”
天殤試探性的問道:“你的師父不是普通人,對吧?呃,還有你,我怎么覺得你越來越神秘了?好象,好象,你給我的感覺太復雜了。”
莫小憶淡淡笑道:“好奇心會殺死貓的,我不象你想的那么復雜,以后你會明白。”
天殤似懂非懂點點頭道:“好吧,其實我不是故意要懷疑你什么,對我來說,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會將你當成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生性直爽的天殤對感情的表白同樣直接,也很誠摯,讓人感覺不出半絲虛假和做作,顯得那么的自然而然。
莫小憶并沒有說什么,也沒有露出任何感動的表情,僅僅只是云淡風輕微微一笑,目光便轉到懷里的白塵身上,伸指撥開一縷散落到她臉頰的長發,眼角眉梢不經意間溢出幾絲暖暖的柔情。
坐汽車的顛簸,加上坐火車的疲累,輾轉了幾天幾夜,莫小憶的心情卻開始變得不平靜三人終于踏上了飛往南港的班機,隨著家鄉的接近,,隱隱覺得接下來的日子將會過的水深火熱……如果您喜歡這本書,請來起點中文網,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