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媚妾 !
莫小憶的記憶到這里斷了,前世今生就好象看了一場精彩的電影,原本漆黑的房間在他眼里成了白晝,同時發現手指尖滲出淡淡的紫光,襯著夜色分外耀眼,莫小憶欣喜若狂發現自己不僅記憶恢復,連靈力也恢復了,緩緩閉上雙眸,能清晰感應到幾十丈外飄蕩的鬼魂氣息。
細想前世今生,莫小憶的心情非常復雜,覺得自己已經不再是前世的性格,可是又不象今世的,兩種極端在內心糾結沖突,讓他有了片刻的無措不安,當然,還有令他頗不是滋味的是,終于明白自己為何會對西米樂有那么復雜的感情,因為他就是前世那個處處與他作對的蚩勒,至于他為何跑到這個世界,莫小憶猜測他可能又是來找自己搗亂的,從他近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就可以看出。
西米樂也是采用了莫小憶當年追寒雙子的方式,轉生為凡人,奇怪的是他被封存了記憶卻保存了靈力,難道是老宮主派他來的?這樣做又有何用意?
身邊傳來淡淡的鼾聲,白塵睡的很香,初嘗蛻化成名符其實的女人,清純的臉上似乎多了一抹少婦的嫵媚,誘人至極。
莫小憶亮晶晶的眼眸穿透黑夜望著愛妻恬逸的睡容,內心的感覺很是矛盾,總算知道自己為何會對白塵一見鐘情,為何明知道她設了陷井還義無反顧跳下去娶她,只為她長著與?奴神似的面孔,以及完全相同的脫俗氣質,縱然被封存了記憶,莫小憶潛意識里依然還是深愛著千年前那個飄逸的白衣女子。答應做仙露兒的男友是為了?奴,愛上白塵也是為了?奴,那是一份深入靈魂的愛戀,就連遙遠的時空也無法隔斷。
莫小憶的心不禁顫微微痙攣,忽然有點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愛白塵,或者說愛上的只是?奴的影子,這種猶疑不定讓他的心情變的十分凌亂,首次質疑這半年多的幸福日子究竟有幾分真實度,如果確實只是將白塵當成一種代替品,又如何對得起她的一腔深情?
莫小憶決定不去想這種煩死人的問題,?奴遠在千年前,而眼前的白塵卻是自己心愛的妻子,不管當初出于什么原因對她動情,都不能去辜負她,既使任務完成能夠重回仙界,白塵也已是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相信善解人意的?奴一定能夠理解!
緊跟著涌上莫小憶心頭的是寒雙子的影子,那是一個詭詐陰沉的干瘦老頭,留著三撇黑須,小小的三角眼總是斜起來視人,行事瘋狂毒辣,見不得別人高興,生平以毀滅東西為樂,偏偏有一身不錯的本領,不少人對他是敢怒不敢言,任由他擾亂天宮,如果不是惹怒了羽帝,也不會落到被仙界除名的下場。
莫小憶確定自己在這個世界從未見到過寒雙子,除非他已幻化成別的模樣,或者就是天殤的師父,當然,那已是百年前了,現在又是什么身份?接下來該如何尋找到他?千年后的他,應該是今非昔比,恐怕將有數不清的惡斗要面對了,那個悠閑不愿過問世事只想做平凡人的莫小憶從今夜開始已經死去,以后該做的只怕就是奉羽帝之命追殺敗類的蚩硯!
莫小憶悠悠嘆息,驚醒了好夢正酣的白塵,睜眼望見莫小憶泛著光暈的身體,驚的縱身躍起,死盯著他藍寶石般又隱隱映著縷縷紫光的瞳仁,無比驚詫道:“小憶,你的眼睛怎么變成了藍色?還發紫光?噢,老天,太邪門了!”
莫小憶眼眸一沉,淡淡回道:“我恢復靈力了!”
白塵望著瞬間散發出凜然氣息的莫小憶,熟悉中有著些許陌生,大張著櫻唇更驚訝了,下意識提高聲音道:“這怎么可能?你的守護精靈不是說你得二十五歲才能恢復嗎?而且我媽也看出你身上的封印是加到二十五歲的,為何會毫無預兆一下子恢復?”
莫小憶的腦海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但又不能確定,所以干脆不提,只是不置可否揚揚眉道:“或許是施封印的人腦子進水,已經幫我解了吧!”
白塵偏著頭想了想道:“應該不會,據我所知,打上時間限制的封印,如果不是萬不得已絕對不會隨便解的,一定有別的原因,對了,你不是說你的護身符是你師父給的嗎?那他肯定知道其中的內幕,我看你不如問問他老人家。”
莫小憶內心一動,不露聲色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師父決非一般凡人,甚至有可能是仙界來的?”
白塵微微一笑道:“我也只是猜測,否則你投胎前掛在身上的護身符為何會在他手里?而他又恰好在你病的快一命嗚呼的時候出現在你們家,你不覺得太過于巧合了么?”
莫小憶輕輕頜首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只不過師父遠在大巴山,一時半會去不了,再說我已經很多年沒去探望他了,不敢保證他還會不會呆在原來的地方,我看不如我們過兩天上大巴山看看吧!”
白塵露出雀躍神情,“真的么?聽你將師父師娘說的那么好玩,我好想見見他們哦!”
莫小憶會心笑道:“他們啊,簡直就跟老頑童一樣,仔細想想,還真的蠻有仙風道骨的,不過當時我不知道自己有這么怪異的來歷,所以從不曾想過師父可能會有別的身份。”
白塵眼珠一轉,忽然有點擔憂問道:“如果你師父真那么厲害,那他肯定能看出我是妖精,你說他們會不會反對我們在一起?”
莫小憶立刻搖頭,“不會,師父是個很開明又不拘禮教的人,別說你只是妖精,就算是魔鬼他也不會干涉我的感情,除非讓他看出你有意傷害我……”
白塵不滿的打斷莫小憶的話道:“喂,你別這么說行不行?我什么時候想傷害你了?我承認當初不該用詭計與你見面,不該故意激你娶我,但那也是不得已的,人家已經很羞愧了,你別疑神疑鬼行不行?”
莫小憶將白塵攬到懷里,寵溺的吻吻她的鼻子尖道:“我明白你的心意,至始至終沒有責怪過你,對于愛情中的人來說,沒有絕對的對錯,換成是我,要是碰上你那樣的情況,說不定也會用手段去擁有所愛的人,所以你就別耿耿于懷了。”
白塵又一次感動的稀哩嘩啦,將臉緊緊貼在莫小憶胸前,現在的她是越來越有小女人柔態了,剝去狡黠,露出來的是傻傻的嬌憨,為這個她愛了十多年的男人,而莫小憶也暫時忘記了千年前的?奴,或許他并非真的只是把白塵當成替代品,而是真情實意愛著這個美麗的小白狐吧!
兩具的交疊纏mian了好一會,莫小憶忽然想起玉鉞里的靈鈺,好久沒有召喚她出來了,于是放開白塵道:“老婆,你想不想認識我的護身精靈?她很可愛的!”
白塵促狹笑道:“當然想了,她不是說要嫁給你么?說不定以后我們還得姐妹相稱呢!”
莫小憶想起靈鈺頑童似的表情,也跟著笑道:“她根本就不懂嫁是什么,以為很好玩,跟著瞎起哄罷了。”
兩人穿好衣服,莫小憶對著玉鉞叫了幾聲靈鈺的名字,有束閃亮的光芒從玉鉞射出,繞著房間飛了一圈,靈鈺已經站在二人面前,翹著小嘴委屈道:“憶哥哥,你是不是娶了媳婦忘了朋友?這么久沒叫我出來玩,人家都快悶出霉菌了。”
莫小憶戲謔道:“喲,不錯,連霉菌都知道,你不是常嚷著想見我媳婦嗎?呶,這個就是。”
靈鈺這才將視線移向白塵,兩只圓溜溜的眼睛“倏”的瞪大,縱身躍進白塵懷里,小手撫上她的臉頰驚喜叫道:“哇,憶哥哥,你媳婦好漂亮哦,咦,怎么這么眼熟?你是?奴嗎?嗯,又不是很象,嘖嘖,我感覺到了,你不是凡人……”
莫小憶聽靈鈺提到?奴,心猛的一沉,也不知道是內疚娶了別的女人,還是怕白塵誤會他和其她女人有染,一把抓住靈鈺扯回自己懷里,看似不經意打斷她的話道:“塵塵是狐仙,道行可是比你深喲!”
靈鈺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式窩在莫小憶懷里,孩子氣的皺皺鼻子道:“那有什么奇怪的,我只是個精靈,當然比不上她嘍!”
白塵并沒有因為靈鈺親昵的占著莫小憶的懷抱而生氣,相反覺得率真的她十分可愛,也就笑吟吟望著她向自己的老公大人撒嬌,目光溫柔的足夠將堅冰融化。
靈鈺嘀嘀咕咕說了半天話,才后知后覺發現莫小憶與以前不太一樣,仿佛見了鬼那樣猛的跳到床下,指著莫小憶驚叫道:“憶哥哥,你,你,你怎么回事?啊呀,見鬼啦,你的眼睛和硯哥哥一模一樣了,完了完了,眼神也快象他那么冷了,難道你恢復靈力了?”
莫小憶得意笑道:“笨精靈,你以為呢?”
靈鈺撲上前捧住莫小憶的臉左看右看,一臉不敢置信道:“不可能,怎么可能?老宮主明明說你要到二十五歲才會恢復,可你現在這個樣子確實已經恢復了,但是和硯哥哥又有點不太一樣,他太冷太酷,而你好象比他溫和,老天,我已經糊涂了,明明你就是他,他就是你,可眼前的你既不象硯哥也不象憶哥,怪了怪了!”
靈鈺將食指塞進嘴里咬著,邊嘀咕邊絞盡腦汁想問題,一副快要抓狂的樣子。
莫小憶忍不住失笑,主動幫靈鈕解決苦惱道:”你就當兩種性格中和了吧,再想下去當心腦子爆炸。"靈鈕這才再次跳進莫小憶懷里巴山,莫小憶這才將靈鈕藏回玉械三人坐在床上聊了一會天,商量好等天亮就去大與白塵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