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媚妾 !
莫小憶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兩天后那個被撞老頭的家屬居然找到了學(xué)校,不是感謝他們的救命之恩,而是找他索陪二十萬,口口聲聲說他就是肇事司機(jī)。
莫小憶和宿舍其他幾位同學(xué)都不相信老頭會是那種恩將仇報(bào)的人,于是一行六人再次來到“華僑醫(yī)院”,然而,令人震驚的是,當(dāng)他們走進(jìn)病房,那個躺在床上的老頭隨便瞥了他們一眼,居然一口咬定就是他們撞的,老頭的兒子媳婦這下更氣勢凌人了,跳著腳非逼莫小憶拿出二十萬不可,其實(shí)老頭的住院費(fèi)根本要不了這么多,最多也就兩三萬,可他們擺名了要訛一筆錢。
莫小憶憤怒了,用凍死人的冷冽眼神注視著昧良心說話的老頭,久久不語,老頭似乎害怕莫小憶的目光,也可能是良心不安,假裝頭暈偏過頭躲開了他的視線。
“你這個死老頭子,你怎么可以這樣冤枉你的救命恩人?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我們將你送來,你這條老命早就死在那里了,你他媽白白活了這把年紀(jì),怎么可以干這種缺德事?你就不怕天打五雷劈嗎?”李海琛氣的沖到老頭床前一頓狂吼。
“喂,你這個小子怎么說話的?明明是你們有錯,把我爸撞成這樣,竟然還敢抵賴,如果不是看在你們還是學(xué)生的份上,老子說什么也不會只要二十萬,你們別給臉不要臉,老子的耐性可是有限的!”老頭的兒子臉紅脖子粗捋衣袖,臉上的肥肉不住顫動。
長著一張馬臉嚴(yán)肅冷漠的護(hù)士長走進(jìn)病房,嚴(yán)厲的掃了老頭兒子一眼,冷冰冰說道:“你們要吵請到外面去,病人剛脫離危險(xiǎn),需要好好休息,做兒子的別光顧著要錢,也得顧一下老子的命!”
莫小憶轉(zhuǎn)身就走,其他幾位同學(xué)相繼跟在他后面離開病房,老頭的兒子生怕他們逃跑,趕緊跑步追上,一行人來到樓下的門診部外面,老頭的媳婦開始撒潑,雙手叉腰,抖著一臉橫肉大罵,什么難聽的話都罵了,后來甚至去揪莫小憶的衣服,被他閃躲掉又想抓李侃的,最會罵人的苗仝偉與她對罵起來。
莫小憶的臉色越來越陰郁,卻依然一聲不吭。
沒過多久,警察來了,說要調(diào)查情況將莫小憶一干人全帶到了警局。
剛踏進(jìn)警局大門,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莫小憶身后響起,“小憶,你怎么會在這里?”
莫小憶回頭望著金苗苗,淡淡笑道:“苗苗,你也在啊,我記得你單位應(yīng)該不是這里吧!”
金苗苗快步走到莫小憶面前,又掃了掃他旁邊的幾位同學(xué),爽朗的笑道:“我過來有點(diǎn)事,你呢?別告訴我是到這里玩,我不會相信的!”
莫小憶苦笑:“當(dāng)然不是,我們前天晚上救了一個被車撞的老頭,結(jié)果他醒來后卻非賴著說我是肇事司機(jī),不管他的家屬還是警察都不相信我們的話,這不就到這里來了!”
金苗苗臉上神色一凜,一本正經(jīng)道:“我相信你,如果他們不能還你清白,我一定插手這件事,幫你調(diào)查清楚,你就放心吧!”
莫小憶的心頭劃過一絲感動,情不自禁拍拍金苗苗的肩道:“謝謝你,苗苗!”
金苗苗的俏臉難得掠上一抹嫣紅,露出迷人羞態(tài),為了掩飾內(nèi)心的不自在,故做灑脫擺擺手道:“我們是老朋友了,用不著這么客氣吧!”
莫小憶只覺得金苗苗紅臉的樣子十分可愛,完全沒有了平日的剛硬和潑辣,倒是極具小女人的味道,忍不住開心笑道:“那是那是,我先進(jìn)去錄口供了,完事后再找機(jī)會聚娶!”
金苗苗欣然同意,邁著輕快的步子離開。
李海琛皺皺眉問道:“小憶,難道我們真要背上這個不白之冤嗎?早知道那個老頭那么可惡,我們應(yīng)該任由他死掉的,奶奶的,這個鬼社會真是沒辦法做好事,好人比惡人還難當(dāng)!”
莫小憶深邃的眼眸掠過一抹冷冽的精光,淡淡答道:“會有一個結(jié)果的,到時該后悔的決對不是我們!”
龍嘯飛接過話:“你打算整他們?”
莫小憶莫測高深笑道:“我不想整誰,我只是維護(hù)自己而已,快進(jìn)去吧,他們該等急了!”
一行人走進(jìn)辦公室,開始錄口供。
第二天,老頭的兒子媳婦再次跑到紫苑美院,連臥在床上的老父親都不管了,一門心思只想得到二十萬塊賠償費(fèi),老頭的媳婦甚至在校園里破口大罵,弄的不少學(xué)生圍著看熱鬧,如果不是龍嘯飛拉著,好沖動的李海琛早就拿著棒子上去打人了,相反的,做為指定的當(dāng)事人莫小憶倒是沒什么表現(xiàn),任由那個肥胖的中年女子撒潑,只是目光冷的嚇人。
鬧了半天,老頭的兒子自感無趣,離去之前揚(yáng)言不賠錢就將莫小憶告上法庭。
又過了一天,警局給莫小憶打電話,說當(dāng)晚發(fā)生車禍時,兩邊店鋪有幾個目擊證人,他們都證明莫小憶幾人不是肇事司機(jī),只是好心救人而已,所以不會再追究他們的責(zé)任。
莫小憶抿抿性感的薄唇,撥了云宵的電話,沉聲道:“我要打一場官司,你讓逸風(fēng)準(zhǔn)備一下,下午我會去找他商討具體事宜……”
云宵象個好奇寶寶那樣追問道:“憶,你沒中邪吧?怎么想起打官司玩了?”
莫小憶懶得跟他瞎扯,“啪”的掛了電話。
卓逸風(fēng)是“驟風(fēng)”的老五,同時也是知名的律師,經(jīng)他辦的案子,沒有不贏的,莫小憶自然會找上他。
兩天后,莫小憶將老頭和他的兒子媳婦告上了法庭,這并非他小題大做,有些人本來就該受到懲罰,世風(fēng)日下救人惹禍,如果人人都只懂恩將仇報(bào),這個世界還會有誰愿意幫助別人?
收到法院的傳票,老頭慌了,他那囂張的兒子媳婦也慌了,再次找上莫小憶,不過不是索賠,而是求情,老頭已經(jīng)承認(rèn)是怕兒子媳婦不肯出醫(yī)藥費(fèi),或者將他掃地出門,所以才昧著良心賴上莫小憶他們的。然而,這一次莫小憶沒有心軟,打定主意法庭上見。
開庭的那天,老頭沒有出席,但他的兒子媳婦卻沒能逃掉,乖乖坐到了被告席上,這是一場打之前就預(yù)見了輸贏的官司,因此法官也顯得特別輕松,只是象征性的問了一下,然后便判被告還清莫小憶替交的一萬塊手術(shù)費(fèi),另外再加五萬元名譽(yù)損失費(fèi),此次官司所有費(fèi)用歸被告出。
老頭的兒子媳婦當(dāng)場焉了,死賴著不肯出錢,說家里窮拿不出。
莫小憶皮笑肉不笑道:“不出錢沒關(guān)系,將你九都路那個店鋪抵給我就行了,我不在意接收那個破店的!”
老頭媳婦厲聲尖叫:“你休想,那個店鋪值好幾十萬,你居然想讓我五萬抵給你?別把老娘當(dāng)白癡耍,我不會上你當(dāng)?shù)摹!?br/>
莫小憶滿臉嘲弄冷哼:“既然有幾十萬的店,為何又窮到連區(qū)區(qū)五萬塊都拿不出?”
老頭媳婦語塞,接著又歇斯底里罵人,法官強(qiáng)制他們在判決生效后一周內(nèi)必須給原告賠款,說如果不出就拿店鋪抵壓,囂張的夫妻這才仿若斗敗的公雞般答應(yīng)出錢,估計(jì)他們的腸子都悔青了。
幾天后,莫小憶拿到了六萬塊錢,除了自己的那一萬塊,抽了五千請宿舍幾位哥們?nèi)ゾ频甏蟪粤艘活D,剩下的四萬五準(zhǔn)備給孤兒院買些電腦,順便討好一下岳母大人。
通過這件事,不管是莫小憶還是李海琛他們,全都有了別樣的想法,然而不管如何,生活中總是難免一些陰暗的東西出現(xiàn),但并不能因?yàn)檫@樣就要忽略頭頂那抹燦爛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