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媚妾 !
互相過了幾招,莫小憶忽然感覺有點不太對勁,聽說詐尸者是不會有呼吸的,可與他打斗的家伙明明傳出粗重的呼吸聲,那就是說她是人或者是死而復生?
“喂,停停停,我先問個問題,你究竟是活人還是僵尸?”莫小憶猛地跳出幾步遠,揚聲問道。
“呸,你才是僵尸呢!”清脆的女聲沒好氣回道。
“哦,你意思你是人?我還以為你詐尸了呢,好好的你跑停尸房干什么?還躺在這里裝死尸嚇人,很好玩嗎?沒見過你這么無聊的女人!”莫小憶氣不打一處來,差點被這個女人活活嚇死,要知道他莫小憶不怕人,就怕僵尸。
“喂,神氣什么?你不也跑到停尸房來了嗎?哼,我還沒見過你這么無聊的男人呢!”對方從鼻子里重重哼了聲,語氣滿是不屑。
“好吧,我不神氣就是,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么要躺在這里裝死人?別說你只是覺得這樣好玩,所以就來玩了。”莫小憶一向懶得和女孩子斗嘴,自然是偃旗息鼓,不過對方的行為令他頗感好奇,心想這女人膽子真夠大的,聽聲音應該年紀很輕,居然敢獨自摸到停尸房,簡直比自己還膽大,真是了不起的幗國英雄,得看看她的廬山真面目。
“我憑什么要告訴你?那你呢?你到這里干嗎?”對方狡黠反問。
“我來捉鬼啊!”莫小憶隨口答道。
“你捉鬼?嗬,笑話,見到詐尸都差點嚇尿褲子的家伙,竟然敢大言不慚說自己抓鬼,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啊!”對方嘲弄地笑道。
“我……,懶得和你說,鈺兒,點燈!”莫小憶沖著靈鈺站立的位置叫道。
“好嘞!”一束白光耀然而起,照亮了整間屋子,是靈鈺手中的飛劍,正發著白燦燦的光芒,在黑暗中完全可以當手電筒使用。
剛才與莫小憶打斗的家伙在亮光的照耀下無所遁形。
那是一位二十四五歲年紀的高個女孩,穿著一套緊身的藍色牛仔裝,綁著齊肩馬尾頭。略有點清瘦的五官棱角分明。那對大而深陷的單眼皮十分引人注目,黑亮的眼珠子閃著靈動的精光。鼻子很高,嘴唇略薄,皮膚偏黑,整個人看上去象是中西混血兒。雖然不是傾國傾城的漂亮,但有種與眾不同的氣質,頗具英姿颯爽的風采。
“嗬嗬,還是位美女吶,我不管你到停尸房干什么,我只能告訴你,我不是為了你而來的,剛才純粹只是個誤會,我想我們沒必要再打下去了吧?”莫小憶微微一笑。
“你以為我想和你打啊!”女孩翻了一個白眼。
“呃,既然不是敵人,那互相介紹一下如何?我叫莫小憶,紫苑美院大三學生,陪同學在腦科醫院住院,一時好奇才溜到停尸房看熱鬧,你呢?”莫小憶覺得對方挺有意思,起了結識的念頭,主動來了個自報家門。
“我,我叫金苗苗,東城分局的警察,潛進這里是為了一個案子!”金苗苗猶豫了一會,似乎對自己的身份頗為忌諱,但望著莫小憶坦誠的目光,最終還是說了實話。
“哦,我明白了,你潛進來就是為了這個叫沈元良的家伙?”莫小憶拍拍腦袋恍然大悟。
“你怎么知道?”金苗苗眼中精光一閃。
“別這么緊張,我剛才躲在黑布后面偷聽那兩個家伙對話才知道的,要不是聽到他們的話,我們還不會過來瞧這具尸體呢。唉,真是好奇心殺死貓啊!”莫小憶解釋完便裝模作樣嘆了口氣。
金苗苗剜了莫小憶一眼,眼珠子骨碌碌一轉,視線落到沈元良身上,也跟著輕嘆一聲。
莫小憶好奇問道:“你潛進來應該是想檢查沈元良的尸體有沒有蹊蹺吧?查到什么了嗎?”
“正準備查,你們就進來了。”金苗苗抬起眼眸,皺了皺眉道:“你說你剛才偷聽到兩人談話,是關于沈元良的?他們談什么內容?”
“一個叫張大夫的吩咐看尸的黃老頭明天一大早就把沈元良火化,說是要銷毀什么證據……”莫小憶將聽來的話轉述了一遍。
“沈元良是我們盯了很久的一個嫌疑犯之一,可不知為何,明明前一天還活蹦亂跳的人,忽然之間便生病住進了醫院,而且奇怪的是只住了兩天院就死了。”金苗苗臉色顯得甚為凝重。
“難道沈元良真是他們害死的?他們明早就要燒尸體了,你準備怎么辦?”莫小憶隨口問道,心里卻在暗想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該不會把尸體偷走吧?
“我才不相信世上會有那么巧的事,肯定有問題,八成兇手就藏在醫院!”金苗苗撇嘴。
“哦,既然是你們盯的嫌疑犯,那完全可以堂堂正正派法醫驗尸啊,又何必讓你一個女孩子偷偷潛進停尸房?該不會你就是法醫吧?”莫小憶對金苗苗更好奇了,在他認識的女孩子當中,似乎還沒有她這樣的。
“笨,沈元良只是疑犯之一,他的背后還隱藏著大魚,我們不能打草驚蛇,否則你以為我愿意到這種陰森森的鬼地方來?”金苗苗翻起眼睛,瞪了瞪莫小憶。
按常理來說,金苗苗做為一名警察,是不該隨便向剛認識的陌生人透露自己的身份的,更何況還透露了任務,可見她似乎已將莫小憶當成了可以信賴的朋友,否則便不會毫不設防說那么多。這也可能是莫小憶一張看上去還算老實的臉給了她錯覺,或者是莫小憶的坦誠打動了她,更有可能是莫小憶不錯的身手引起了她的好感。
金苗苗十分清楚,自己根本不是莫小憶的對手。
“明白了,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偷走尸體?”莫小憶見金苗苗那么信任自己,暗自決定幫她一把。
“先查看一下沈元良的尸體再說,雖然我不是正宗的法醫,但好歹學過半年尸檢,一般的問題還是能看出的。”金苗苗掏出一雙白手套戴上,邊說邊去揭沈元良身上的白布。
“鈺兒,你把光拿到這邊來!”莫小憶招呼靈鈺。
“喲,你這個手電筒挺特別的嘛,居然做成劍的形狀,漂亮!”金苗苗望著靈鈺手中的飛劍贊道。
“人家的本來就是劍嘛!”靈鈺嘟嘴小聲嘀咕一句。
金苗苗無暇去聽靈鈺的嘀咕,視線和心思全轉到了沈元良臉上。
這是一張非常年輕的臉,唇上留著淡淡的胡須,眼睛緊緊閉上了。面容雖煞白如紙,但甚是平和,就好像只是睡著了,完全沒有半分被人害死的痕跡,也沒有任何傷痕,連針眼都沒見半個。然而,莫小憶自幼隨師父習武學醫,還是很快看出了端倪,死者的兩邊臉略有點不對稱。不過他沒有吭聲,想看看金苗苗是不是能夠察覺。
“死得倒挺安詳的,唉,可憐我監視他幾個月,白忙活了!”金苗苗遺憾地嘆道。
莫小憶不露聲色問:“呃,看出什么問題沒有?”
“暫時還沒有。”
金苗苗頭也不抬回答,把白布完全掀開了,同時解開沈元良的衣扣,在他身上又檢查了一番,最后失望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