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媚妾 !
次日中午,莫小憶準時來到了金苗苗單位門口,剛站了十幾分鐘,穿著一身警服的金苗苗出來了,隔很遠便爽朗笑道:“小憶,很守時嘛,吃午飯沒有?”
莫小憶笑著回道:“還沒有,你應該也沒吃吧?對面那家酒樓據說不錯,不如我請你上那里吃頓便飯如何?”
金苗苗爽快答道:“好啊,有免費的午餐不吃白不吃,哦,對了,你老婆怎么沒跟你來?”
莫小憶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她臨時有事回學校了。”
金苗苗跟著莫小憶來到單位對面的“聚福樓”,兩人隨便點了幾個菜,匆匆吃完便結帳離開,往附近的公安附屬醫院而去,金苗苗早上上班時就給看守太平間的劉伯打過招呼了,說中午過去驗一下朱周的尸體,劉伯以為她是為了案子,自然同意讓她去看。
走進醫院,拐往最后面的那棟樓,通過一條燈光昏暗的狹窄通道,“太平間”三個紅色的大字躍入眼簾。
樓前屋側種著高大的不落葉樹木,仿佛幾把巨傘遮住了絕大部分陽光,將陰森森的太平間襯托的更加陰暗,地面濕氣很重,長著綠綠的青苔,隱隱散發著淡淡的腐臭味,應該是掉到陰溝里的落葉腐爛后發出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緣故,莫小憶感覺周圍的空氣有點冷凝,伴著陰風陣陣,膽小的人鐵定會渾身起雞皮疙瘩。
金苗苗似乎也感覺到了,下意識抱了抱臂膀道:“小憶,你有沒有覺得這里的氣氛很古怪?好象比外面冷的多,而且陰暗的嚇人,弄的我心里直發毛,真不知道劉伯怎么能在這樣的環境長年累月生活,要是我一個月都呆不下!”
莫小憶笑道:“你應該很少上太平間來吧?你們警察不是經常與死尸打交道嗎?難道你還怕死人?”
金苗苗白了莫小憶一眼道:“你以為警察不是人啊?和死尸打交道那是職責所在。沒辦法逃避,并不代表我就喜歡跟死人呆在一起。說實話,我分到警局幾年了,這個太平間就來過兩次,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上太平間看死人的,我可不象你這么變態。為了學個中醫專門跑來研究死人。希望你呆會還能笑的出來。別怪我不提醒你,吊死鬼都是舌頭吐在外面的,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莫小憶無所謂答道:“我又不是沒見過死人,他總比那些血肉模糊的車禍死者好看吧?其實。人死了和豬死了沒什么兩樣,擺到桌上都是一大坨肉,唯一的區別就是豬肉比人肉好吃。”
金苗苗做了個嘔吐的表情打趣道:“我說莫小憶,你不做警察或醫生真是太可惜了,估計再怎么慘的尸體也惡心不到你。”
莫小憶恬不知恥接話:“我也這么覺得,否則中國就會多一個福爾摩斯或醫界怪杰了。”
金苗苗暴出一串大笑,笑畢指著旁邊一扇窗戶道:“劉伯應該就在值班室里面,我們進去找他吧!”
莫小憶點點頭,金苗苗拐到另一邊敲了敲緊閉的門。隨著“吱呀”一聲。閃出一個滿臉老褶子的腦袋,頭發已經花白了大半,兩只細瞇瞇的眼睛縱然渾濁不堪,但眼神卻很犀利冷冽,仿佛結了很多年的寒冰。兩邊唇角下搭著,鼻子偏偏往上翻,標準的豬鼻子,整個五官看上去就是完完全全的舊社會受苦人民的臉譜,一身灰舊的黃軍裝,腳上則穿著洗的發白的解放鞋。
金苗苗露出笑容打招呼:“劉伯,我們過來看朱周的尸體。”
劉伯冷漠的點了下頭轉身進屋,從柜子里撈出兩件白大褂遞給金苗苗,然后取下墻上的鑰匙出門。
金苗苗和莫小憶緊跟在劉伯后面,邊走邊往身上套白大褂,仍然是經過一條長長的通道,路燈也依然是渾黃的,走到盡頭就是停放朱周尸體的房間。劉伯拿鑰匙開門,將鎖打開后囑金苗苗離開時記得鎖門便回了值班室。
莫小憶推開門進去,見并不寬敞的屋內停放著三具尸體,可能是為了預防尸體腐壞,屋內的冷氣開的很足,宛若一下子掉進了冰窖。
金苗苗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寒顫,忽然想起與莫小憶在腦科醫院太平間初次相識的情景,忍不住開玩笑道:“小憶,還記得我們相識的那一夜嗎?某人竟然將我當成詐尸,太搞笑了。”
莫小憶跟著輕笑出聲,“你還說呢,誰會想到你金大警官居然大半夜溜進太平間扮死尸,差點沒將我揍成殘廢。”
金苗苗啐道:“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身手如何,當時如果不是你并沒有用全力,我早就被你打趴下了,現在想來還覺得有意思,天底下能結識于太平間的朋友肯定不多,我們的相識真可謂奇特!”
莫小憶笑道:“那是,嗯,另外我要提醒你,現在雖然是大白天,可不保證這幾個死鬼會不會詐尸喲!”
金苗苗條件反射般驚叫一聲,驀的竄到莫小憶身后。都說女孩子天生膽小,這話果然不錯,雖然金苗苗身手矯健膽大勇敢又久經戰場,但骨子里畢竟還是脫不去女人的本性,惹的莫小憶咧嘴直笑。
金苗苗訕訕閃出來,沒好氣橫了莫小憶一眼道:“這可是擺放死人的地方,你別隨便嚇人好不好?”
莫小憶連說好,對著幾具尸體的牌號看了下,走向最后面一具道:“朱周應該就是這個了,身材這么瘦小,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之所以這么講,是想起白塵說過關于他殺死郭通城的事。
金苗苗從警服口袋掏出兩雙白手套,將其中一雙遞給莫小憶,納悶問了句:“你的意思矮小的人就不能上吊自殺了?”
莫小憶含糊回道:“那倒不至于,只是下意識覺得這么極端的人應該五大三粗才對。”
金苗苗失笑道:“什么邏輯嘛!”
莫小憶戴上手套,輕輕揭開蓋住朱周臉蛋的白布,差點被嚇了一大跳,舌頭果真長長伸在外面,連舌根都出來了,說不出的惡心,兩只眼珠子則暴突著,瞳仁還是往上翻的,完全就是傳說中的“死不冥目”,脖子上有一圈明顯的勒痕,透出了血印,確實是吊死的沒錯。
金苗苗“嘔”了一下,趕緊偏過頭。
莫小憶兩只手撥住朱周的腦袋,翻過來覆過去仔細觀察了一陣,又撕開胸前的衣服看了一下,臉色微微一變,腦子里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兩條眉峰緊緊皺成了“川”字,視線緊定在朱周的瞳仁內足足有十幾秒才移開。金苗苗要不是怕惡心偏過了頭,一定可以看見莫小憶的眼珠子變成了藍色,而且還透出一圈圈紫光,不過僅僅只是一瞬間又恢復了黑亮幽深。
金苗苗迫不急待問道:“小憶,你看出什么沒有?”
莫小憶模棱兩可回道:“上吊而死,自殺他殺暫時不知道。”
金苗苗哭笑不得啐道“這不廢話嘛,用腳趾頭也可以猜出他是吊死的,要不脖子上的勒痕咋來的?”
莫小憶促狹道:“那可不一定喲,把尸體吊到樹上也會有勒痕的。”
金苗苗翻了個白眼道:“被你氣死,死尸能把舌頭吊出來這么長嗎?你小子何時學會瞎抬杠了?”
莫小憶裝出一本正經的表情道:“哎喲,這個我倒沒有想過,要不我們將旁邊那具尸體吊到梁上試試?說不定真能吊出舌頭呢!”
金苗苗“噗哧”一笑,趕緊收斂神色道:“說真的,你真沒有其它發現嗎?”
莫小憶半開玩笑半認真道:“如果我說朱周真正的死亡時間其實比法醫鑒定的要早二十四個小時,你會相信嗎?”
金苗苗一怔,滿臉嚴肅追問:“你能肯定嗎?”
莫小憶不置可否聳聳肩道:“反正根據我所學到的那點中醫知識檢測,朱周應該不是前天夜里死的,而是大前天夜里,當然,你也知道我只是業余學醫嘛,跟法醫自沒法比了。”
其實莫小憶只說了一半真話,朱周是大前天夜里死的沒錯,但他剛才根本不是用什么中醫檢查出的,而是用了法術。
金苗苗被莫小憶半真半假的話弄的啼笑皆非,差點就想狠狠踹他一腳,斜睨著眼沒好氣道:“有時候我真弄不懂你這個人是什么怪胎,好象擁有很大的本事,可又覺得你純粹只是亂糊弄人,我想我總有一天我會被你氣瘋。”
莫小憶輕輕拉上白布蓋住朱周,意味深長答道:“其實我什么都不懂的,只是閑著沒事就瞎擺弄些樂子玩玩!”
金苗苗抓狂,“得,又來了,我最怕你這種表情,讓人摸不透到底藏著什么,你比我接觸的那幾樁玄案更玄,總是做些奇奇怪怪的事,說些奇奇怪怪的話,虧我還能聽你擺布,下次再不跟著你亂瘋了。”
莫小憶大笑,故意神秘兮兮掃了其他幾具尸體一眼道:“我們還是趕緊走吧,搞不好真的會有詐尸的。”
金苗苗神色一緊,立刻快步往門口走。如果您喜歡這本書,請來起點中文網,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