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玉座卷珠簾 第一百十八章 驚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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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今天是GG蝶飛的日子,房中繚繞著他的歌聲,一如我多年來的習慣。 在此謹向這位優雅的明星致敬,懷念我心中永遠的張國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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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比武進行到第四天的時候,最具實力的前十六位選手經過奮力廝拼終于產生了,江久、陳思齊、余士杰、謝一四人居然都在名單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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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呵,倒是我小看他們幾個了,原以為只有江久有點真功夫。 ”看著朱雀送來的最新戰報,海棠漫不經心地彈了彈手上的紙片,隨手扔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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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慕容羽纖出身武林世家,和這幾位都是相熟的,聞言接口道:“這幾個狂妄是狂妄了點,也是師門顯赫,手底下也有兩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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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只怕他們輸得太慘,到時沒臉去挑戰周彥仙,那我豈非要食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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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碧蔓小心地看看海棠,從她微笑的面孔上,卻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是一種叫人心驚的荒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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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是這賽程都過半了,依然不見他的身影,按照比賽規則,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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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是他的問題,我只要結果。 ”海棠不急不躁地打斷朱雀,翹起蘭花指,優雅地輕啜一口用去年積下的雪水泡的云霧新茶。 她淡淡瞟了眼碧蔓,古怪地笑:“你似乎很關心他,很盼著他出現,是嗎?碧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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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碧蔓的臉剎白,難堪地垂下頭。 “是碧蔓多嘴,請小姐責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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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有什么錯要我責罰?”海棠柔聲問道。 臉容在午后地陽光下晶瑩得恍若透明,唇角噙著的笑意在這初夏時分的濕熱中不知為何總顯得肅殺的凋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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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碧蔓咬著唇道:“小姐,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你要打要罵都好,只求你別憋在心里,你的身子經不住這樣的折騰。 ”她心里隱隱擔心著一件事。 可自周彥仙離開那晚起,海棠就拒絕她的任何碰觸。 連日常請脈也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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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哪有難受,不知道有多好呢!”海棠仿佛聽到了世上最好笑地笑話,驚愕得笑出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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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次日是十六強對決,早上江久對陣長鯨幫幫主李古的那陣很快便分出了勝負,江久沒什么懸念地勝出進入下一輪,陳思齊對陣獨臂俠僧楊北優那場就打得甚為激烈,雙方旗鼓相當。 若論局面上占優其實還是楊北優,不過陳思齊心思靈巧,賣了個破綻拼著自己被楊北優刺傷也要將他踢下擂臺,楊北優雖然輸了其實倒沒受傷,倒是陳思齊左肩被判官筆刺穿,傷得不輕幾乎沒可能再贏下一場。 不過人家拼著損人不利已,楊北優也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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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午后隆隆下了一場雷陣雨,不幾雨過天青。 天邊掛出一道彩虹,在云山霧海地映襯下,如夢似幻地漂亮。 群雄喝采聲中,比武接著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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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第一個出場的就是余士杰,而他的對手竟然是謝一。 兩人雖然是好友,但此刻爭的是前程。 惺惺作態地說著漂亮話的同時不約而同地一起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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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海棠突然出現,遠遠地立在一塊向前突出的平臺上,居高臨下地把場內的一切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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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塊平臺離比武場不遠不近,略略高出四五丈高,地勢平坦視野開闊,素來是欣賞日出地最佳地點。 群雄中有不少人都曾試圖到那上面觀看比武,卻一律被泰山派值守的弟子以此地僅供特別嘉賓觀賞為由客氣地請走。 因為大會就在眼皮底下舉辦,雖然多有人憤怒,卻也不敢當眾鬧事,得罪地主。 此刻有人見到突然有人現身。 頓時叫起來。 引得眾人一起望過來,連臺上正比武的余士杰和謝一也忍不住分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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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見臺上女子一襲鵝黃色綢裳。 裙帶翩然,被山風吹得飄然欲飛,雖然蒙著巾帕看不到面目,眉宇間天生的一種清華高貴的氣度,令人一見之下不自覺的就生出了自慚形穢的心思。 群雄們先是嘩然,既而陷入一片沉寂,眼光勾連著幾乎不舍得挪開,連斗得精彩的比武也顧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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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余士杰心頭劇跳,別人認不得,他卻是認得地。 自從見到海棠后,那美麗得不似人間所有的容貌便已深深刻在了他心頭,寤寐思之輾轉難眠。 他每天都翹首祈盼方海棠能來現場觀戰,不過一次次搜遍全場,換得的卻都是難言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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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來看我了!”心里狂叫著,也不知哪來的力量,余士杰精神猛振,翻手一路倒披風劍法使得凌厲狠辣,招招拼命,頓時把謝一迫得步步后退,眼見得再退幾步就要跌下臺來認輸。 臺下青城掌門拈須微笑,武當玉塵道長卻鐵青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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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余士杰,你瘋了嗎?”謝一忍不住喝道,比武要分輸贏,終歸會傷和氣,但為了避免結成血仇,大會特地設置了不能故意致人重傷的規定,否則經評判合議后,傷人地人也會被取消參賽資格。 早上陳思齊被楊北優所傷并不屬于故意,又是楊北優落敗,所以這條規則并不適用,但余士杰這樣打法,擺明了是不見血不罷休,就算打敗了謝一,他自己也是要被取消資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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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謝兄,為博美人一笑,兄弟對不住你了。 ”余士杰一手快劍使得更加矯健,謝一的武當劍法沒有青城的凌厲,被余士杰搶了先手竟然一時扳不回來。 面對耀眼生花的劍尖,他要嘛繼續后退直到跌落擂臺,要嘛就被戳幾個透明窟窿,但是后果卻是一樣的,他都不可能再進入下一輪的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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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謝一又驚又怒,百忙這中朝遠處平臺上的鵝黃倩影望了一眼,心道:余士杰你不仁我便不義,你也別來怪我。 一咬牙從懷中摸出一枚指環套在左手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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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余士杰見把謝一迫到了臺邊,大喜之下笑道:“謝兄,一會兄弟給你賠禮。 ”誰知謝一突然伸指大叫:“周彥仙!”余士杰怔了下,不由得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說時遲那時快,謝一突然反攻,捏個太極劍劍訣橫劍一封,順勢一引,把余士杰的劍蕩開,欺身撞進他懷里,左掌順勢輕拍他胸口,指環中剎時射出數根極細地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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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個指環是謝一地秘密武器,只要用力一按指環上機括,就會激射出數枝暗藏的細如牛毛地銀針。 針上喂有極厲害的軟骨酥散,只要被它射中藥效立馬發作,任是多強的武功也無可奈何。 謝一自知這暗器厲害就厲害在出其不意,是以從不輕用,每次萬不得已用時都是在雙方極度接近時夾在掌風中無聲無息射出,對方不知掌中有針,若避的僅是掌勢難免中針,若出掌硬接,更是必中無疑,實是他偷襲的必殺招。 此時見余士杰被他引開注意,又是近在胸口發出,余士杰絕對是避無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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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謝一心中冷笑,大會只規定了不許重傷他人,可沒規定不能使暗器和毒藥。 余士杰中針后也死不了,一會兒拿個磁石給他吸出針來,再給他吃顆軟骨酥的解藥,那余士杰等于沒受什么傷,評判們就不能判定自己故意致傷,而取消自己的資格。 雖然這秘密武器要曝光,不過只要能保得自己繼續前行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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