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就宣布,把這血如意送給阿七了。”
老爺子說完,就不由分說的將血如意交到了云七念手中。
云七念看著手上的如意,心里有些感動。
她知道,薛老爺子之所以要將血如意送給她,其實不全是因為她的表演精彩。
還因為之前她被那么多人質疑和針對,薛老爺子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給她撐腰,告訴所有人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雖然,她其實并不在乎那些人的想法,也根本不需要他的撐腰。
但這份情,卻是必須要領的。
云七念笑了笑,沒再拒絕。
“既然老爺子都這么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她將血如意接了過來。
而這時,剛剛從外面返回來的云帆恰巧看到這一幕,氣得幾乎吐血。
好好的一次出風頭的機會莫名其妙變成了一場笑話不說,還損失了一塊上好的血如意。
這讓他如何不生氣?
想到這里,云帆的眼眸陰鷙下來。
不行,他不能就這么放棄,否則今晚就白來了。
云帆轉身往外走去。
義演活動結束后,就是募捐環節。
今天來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貴,因此在這種事情上,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會吝嗇。
云七念也以鬼醫圣手的身份捐了一筆,她注意到,在輪到少閣主捐錢的時候,對方并沒有給錢,而是直接拿了一個有著千年歷史的青銅器捐給對方。
這一出手,又把周圍的賓客們給震住了。
都說棲鳳閣是全世界最大的藏寶樓,里面到底有多少錢,可能連棲鳳閣的閣主都不清楚。
今天看來,竟然是真的啊。
畢竟這青銅器再次也得幾千萬了,隨隨便便出手就是幾千萬,這誰比得起?
大家再看向顧景琛的目光,就不由多了一份艷羨和敬畏。
就在這時,有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少閣主,有些事我想向你請教,不知道方不方便移步一敘?”
顧景琛和他大約是認識的,因此點了點頭。
“好。”
他站起身來,回頭看了一眼小團子。
“你要不要一起去?”
可可看了看他,又看了眼那個中年男人。
最后,搖了搖頭。
顧景琛也沒勉強。
“那你就在這兒呆著,不許亂跑。”
“哦。”
云七念之前還覺得,這男人看上去也沒自己之前想的那么不負責任,沒想到這才改觀沒過半個小時,他就又要丟下小團子自己一個人去浪了。
頓時有些生氣。
“小家伙,你爹地不陪你玩,我陪你。”
她說著,將可可一把撈了過來,挑釁般看向顧景琛。
“你去忙你的吧,想忙多久就忙多久,小家伙在我這兒好著呢,不用你操心。”
顧景琛:“……”
這種夾槍帶炮的語氣,倒是少有人敢對他這么說話。
不過他也沒生氣,只意味不明的提醒了一句,“可可不是一般的孩子。”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云七念壓根兒沒注意到他的意思,沖他齜了下牙,這才轉頭看向可可。
“小家伙,你這個臭爹地一點也不像個好爹地,你要不跟他分家算了,跟著我,我保證把你照顧得好好的,絕不隨便丟下你一個人。”
可可仰著小臉望著她,半響,搖了搖頭。
“爹地不好,有媽咪,我不能跟你走。”
云七念一愣。
她忽然就想到了當初在劇組,第一次遇到小家伙時他說的話。
他說,他是去找他媽咪的。
所以,直到現在他還是沒有放棄這個念頭嗎?
唉!有個老爸不靠譜也就算了,老媽也不靠譜,這孩子怎么就這么可憐呢?
云七念瞬間同情心泛濫,也不好再戳小團子的傷疤,便揭過這茬,換了個話題。
而此時,另一邊。
云千羽按照云帆的吩咐,進了一個房間后,就將手里的藥倒進了房間里的茶壺里。
然后,便找了個衣柜,藏了起來。
她已經向這里的傭人打聽過了,這個房間就是薛澤榮的。
今晚的宴會時間這么長,他做為東道主,之前已經喝了不少酒了。
按照她對薛澤榮的了解,對方的酒量并不算好,中途不可能不回來休息。
到時候,只要他喝了那里面的茶,還不是她想怎樣就怎樣?
薛家家風嚴謹,如果自己真的和薛澤榮發生了關系,他們不可能賴賬。
到時候,她就能憑著薛家翻身,再好好去跟云七念那個小賤人算總賬了!
云千羽正興奮的打著小算盤,就聽外面一陣腳步聲走了過來。
她心里一喜,知道機會來了,連忙將身子藏住,屏息凝神的等了起來。
來找顧景琛的那個人,其實是棲鳳閣分散在外面的人。
棲鳳閣是做生意的,只不過這個生意和別的生意不一樣,多少摻雜了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在里面。
因此,有一些比較核心的下屬,自然也就不能曝光身份。
所謂大隱隱于市,表面看上去他們是平平無奇的小商人,實際上就很有可能是棲鳳閣的核心成員。
顧景琛跟著對方來到一個房間后,左右打量了下,微微蹙眉。
那人見狀,連忙躬身道:“少閣主請放心,這是薛家大少薛澤榮的房間,平常絕對沒有外人敢進來,最是安全。”
顧景琛點了點頭。
“你叫我過來,是我讓你查的東西有下落了?”
“是,您之前要的那批古董,我調查了很久,終于在Y國看到了它們,現在它們正在Y國博物館,只不過被那邊的人隱瞞下來了,看他們的意思,是不打算拿出來歸還,只怕會一直隱藏下去。”
顧景琛瞇了瞇眼。
“他們倒是想得美,那些東西是我們的,遲早得拿回來。”
“是。”
對方微微躬身,隨即又道:“要不要我安排幾個人,直接把東西搶回來?”
顧景琛抬手,制止了他的想法。
“暫時還用不著,先禮后兵吧,這事我會派人去處理,你的任務到此為止,回頭把資料發給我就行了。”
“是。”
見他再沒有別的吩咐,對方這才恭敬的退了出去。
等他走后,房間里就只剩下了顧景琛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