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絲好奇,歐姆接過了那根櫻桃木魔杖。
在入手的一瞬間,歐姆只感覺全身的靈能朝著魔杖涌去,就好像給水庫裝上了一個泄水閥,而這根櫻桃木魔杖卻只是一根纖細的小水管,如果不管不顧地把自己靈能涌入其中,它肯定會被撐壞的!
那豈不是要賠錢了嗎!!!
歐姆拼命抑制體內洶涌澎湃的靈能,一時間竟然僵硬地站在原地。
“放松點兒,彌賽亞先生,揮一揮吧。”奧利凡德還以為歐姆是太緊張了,笑著鼓勵道。
“奧利凡德先生,您確定嗎?我怕會對店里的其他魔杖造成損傷。”
攥著櫻桃木魔杖,歐姆得緊緊咬著牙才能確保自己的靈能不會一下轟炸出去。
“貼心的孩子,我裝魔杖的盒子可不是你這個年紀的小巫師能損壞的,只管把你的魔力釋放出來吧。”
奧利凡德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這個孩子了,懂事而且沉穩。不像其他小巫師一樣拿到魔杖就到處亂揮,把店里弄得亂七八糟不說,搞不好還會戳到自己的眼睛。
“這可是您說的,先生!”
歐姆的手腕用最小最小的力氣一挑,空氣中頓時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嘯,無數個長匣子飛到天花板上,深深地嵌在了里面。
看到并沒有任何一根魔杖受到損傷,歐姆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也就是這一口氣,直接把他手里那根櫻桃木魔杖吹成了飛灰。
歐姆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耳邊仿佛響起了金加隆離去的叮鈴聲,他現在都不敢抬頭去看奧利凡德先生的表情了。
“先-先-先生?”
這一刻,歐姆簡直是奇洛附體,結巴的聲音如出一轍。
難以言喻的愧疚充斥著他的內心,明明奧利凡德先生都這么信任自己了,可還是把這根魔杖弄壞了。
噼噼啪啪……
懷里的魔杖散落一地,奧利凡德一言不發地抓住歐姆的手掌,翻過來仔細觀看。
歐姆能感覺到老人體內的魔力如細絲一般從自己手背的皮膚鉆入,就好像曾經在電器店的電視里看到過的水母的觸須一樣。
奧利凡德仔細地感受著歐姆體內的魔力,甚至用指尖捻了一點手心殘余的櫻桃木魔杖的殘骸在鼻子下聞了聞。
那股清涼的糊味和多年的經驗告訴奧利凡德,這根魔杖是在一瞬間被巨量的魔力“熔毀”了!
“奇妙……奇妙……真是珍奇的現象……”他喃喃著,將魔力觸須朝著歐姆體內探去。
作為傳承數百年的魔杖手藝傳人,奧利凡德很少使用這種通過直接感受顧客體內魔力,來確定相對應魔杖類型的方法。
相比起這種更加依賴經驗和積累的方式,他更習慣于用精密的數據來計算出和小巫師們匹配的魔杖。
就在他探出的魔力觸須接觸到歐姆體內靈能的剎那,奧利凡德閃電般抽回了手掌,魔力觸須仿佛被什么滾燙的東西炙燒了一般瞬間崩解。
簡直就像是觸摸到了太陽!
這個小巫師體內擁有遠遠超越常人的力量!
奧利凡德訝異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不明所以的歐姆,然后他放下手,對著歐姆歉意地微微鞠躬。
“我應該向你道歉,孩子。”奧利凡德說:“明明剛才已經感覺到了你的那非同尋常的天賦,卻還是堅信自己的魔杖能承載你的力量,這實在是我作為魔杖匠人的一大失誤。”??Qúbu.net
“奧利凡德先生,您不必如此。”
歐姆吃驚之余,躲開奧利凡德的道歉,輕輕攙著老人的手臂,讓他直起腰來。
“不,彌賽亞先生,我得很遺憾地告訴你。”奧利凡德用他那對淺色的眼睛看著歐姆,說:“恐怕我這里沒有能夠適配你的木質魔杖。”
“您的意思是?”歐姆敏銳地抓住奧利凡德話語中的“木質”這個單詞。
奧利凡德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抬手打了個清脆的響指。歐姆看到貨架的最高處飄飛下來一個長匣子,看起來和別的魔杖匣子沒有什么區別。
但是當奧利凡德將它打開的時候,那烏沉的色澤瞬間吸引了歐姆的眼球。
這是一根金屬的魔杖!
“所有人都可以在奧利凡德魔杖店得到適合自己的魔杖,即使是神秘人也不例外!”奧利凡德驕傲得說著,從匣子里抽出這根金屬魔杖,將握柄的一端遞到歐姆面前。
“百分之二十九的銣鐵,百分之三十三的秘銀,百分之三十五的山銅,還有百分之三的精金,內嵌赫希底里黑龍的心臟肌腱,十四又四分之三英寸,有點沉重但是稱手。這是我想要突破魔杖材料桎梏的試驗品,制作出來卻發現根本沒有人能對得上它的胃口,但是現在,也許……”
奧利凡德將這根表面篆刻著如羽毛般花紋的金屬魔杖朝前遞了遞,歐姆伸手將它接過。
就在歐姆接觸魔杖的剎那,他感覺自己指尖突然一熱,就好像觸碰到的不是冷冰冰的魔杖,而是自己的第十一根手指一般。
他高舉魔杖,眼中迸射靈光,一只雙頭的老鷹從杖尖振翅飛出,它莊嚴而又矯健,全身的羽毛仿佛黃金制成。
在這一刻,歐姆無比清晰地認識到,這根金屬魔杖恐怕就是目前最適合自己的魔杖了!
“好!太好了!我的理論是正確的!我的計算沒有錯!魔杖的靈魂,不單單存在于木頭的身軀之中!”
奧利凡德高舉雙手,像小孩一樣又蹦又跳,近乎癡迷地注視著那在店鋪里盤旋的雙頭鷹,蒼白無色的眼中甚至流出了淚水。
對于年邁的魔杖匠人來說,一次成功的實驗,比什么都重要!
一直到老鷹化為稀碎的光點,他才從袖子里抽出一條沾滿清油和木屑的手帕揩拭著眼角。
“贊美你,歐姆·彌賽亞,你讓我看到了魔杖的另一種可能性。”
“我只是揮舞了一下魔杖而已,奧利凡德先生。”
歐姆連連擺手,目光卻一刻也不能從自己的魔杖上移開。
這可是能讓長椅化為飛鳥的器物呀!
擁有了自己的魔杖,那我應該也算是在巫師的道路上邁出了小小的一步了吧?
“這要多少錢,先生?”歐姆從懷中拿出裝著加隆的口袋,心里已經做好了大出血的準備。
“錢?不不不,親愛的孩子。”
奧利凡德一揮手便將店里恢復成原樣,目光慈愛地看著歐姆,說:“在你來之前,我一直以為我的金屬魔杖理論是錯誤的,而你幫我證明我的金屬魔杖也許仍然需要調整,但是并沒有出錯。光是這個,你就不必再為這柄魔杖付錢了。”
看到歐姆欲言又止的表情,奧利凡德知道這是小家伙不好意思承自己的情。老人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對歐姆說:“也許你可以每周給我寄封信,告訴我使用的感受,這樣我也可以對新魔杖做出修改。怎么樣,孩子?”
“……我不會忘記的,奧利凡德先生。”
歐姆哪里能不明白,這是老人讓他安心地把魔杖拿走,說讓自己寫信也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心里好受一點。
這讓歐姆決定去剛才路過的貓頭鷹店里買一只貓頭鷹,他覺得和奧利凡德先生這樣既有智慧又有技術的巫師交好是一件難得的事情,更何況奧利凡德和鄧布利多都是白頭發,也許白發的巫師都這么厲害?
就在這時,店門被人從外面拉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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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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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