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我發誓這不是什么惡作劇,而是真的是一只貓頭鷹給我送來的信件。”
歐姆焦急地踱步,在瑪莉卡修女整理好的講臺前走來走去。
瑪莉卡修女從小便教導自己要說實話,那為什么自己說了實話卻不被修女相信呢?
“歐姆,我可憐的孩子……”
身形高瘦的瑪莉卡修女把急躁的歐姆摟在懷里,輕柔地撫摸他黑色的長發:“你是我在耶穌腳下發現的孩子,你與我皆是蒙受神恩之人,我怎么能讓你去那個什么‘豬疣’……”
“是霍格沃茲,瑪莉卡修女。”
歐姆也抱住瑪莉卡,到這么近的距離,瑪莉卡臉上那過早出現的深刻皺紋像刀一樣,刺得心臟一陣陣鈍痛。
羅德爾教堂說是教堂,其實就是孤兒院,這里收養了十三名孩童,幾乎全部仰賴瑪莉卡修女才能健康存活。
為了維持孩子們的吃穿,僅僅依靠神職人員津貼是遠遠不夠的,瑪莉卡修女將禱告之外的時間全部用來工作,無論是超市的理貨員還是餐廳的清潔工,只要能讓孩子們吃飽飯,她都會去做。
甚至在歐姆隱約記得,在他小時候,有一個男人從瑪莉卡修女的房間里出來,那一天修女哭了很久,所以他映像深刻。
于是那個男人在離開羅德爾教堂二十分鐘后就死了,一條鋼筋從天空墜落,將他從頭頂貫穿,直接釘死在馬路中央。
除了兩公里之外的歐姆,沒人知道那根奪命的鋼筋是怎么掉下來的。
他不在乎這個男人是善是惡,也不知道他在瑪莉卡修女的房間里干了什么,他只知道養育自己的修女正在因他而哭泣。
所以這個男人必須死!好讓神明救贖他的靈魂!
常年的操勞,讓瑪莉卡這個明明是四十歲不到的人,有著一副六十歲的面孔。
身上穿修女服的時間,甚至沒有穿超市員工服的時間長。除了脖子上的十字架念珠和從不離身的圣經之外,幾乎看不出這是個神職人員了。
“不管它叫什么,我親愛的歐姆。”
瑪莉卡修女粗糙干瘦的雙手捧住少年的臉頰,不知不覺間,他已經長這么高了。
從襁褓中將瘦小粉紅的他抱起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一般。
“我希望你以后能成為一名律師或者是醫生,那才是能讓你過上好日子的體面工作。而不是跟一個叫鄧布利多的人學習變戲法——”
“令人尊敬的女士,他在霍格沃茲學到的將是魔法而不是把戲,而是真正能讓他在魔法界安身立命的本事。”
大門洞開,一位看著就很“魔法師”的老人大踏步走了進來,洪亮的聲音在教堂的墻壁上回蕩。
“魔法能做到很多常人難以想象的事情,比如說……”
鄧布利多對著驚訝的兩人調皮地眨眨眼,對著教堂的長椅揮了揮他那根多節的魔杖。
“群鳥飛飛。”
那張歐姆至少擦過幾千遍的長椅轉眼間變成了上百只翠藍的飛鳥,它們有著金色的喉嚨和修長的尾羽,在穹頂上盤旋著,歌唱著,仿佛天使派來接引圣靈的使者。
“我的上帝啊!”瑪莉卡修女緊緊握著胸口的十字架,目不轉睛地盯著這難以想象的景色。
“哇……”其他孩子們聽到動靜,出來看到這群在教堂中翩飛歌唱的鳥兒,紛紛發出了驚奇的感嘆。
微微一笑,鄧布利多手中魔杖輕點。
飛鳥們盤旋而下,落在孩子們都頭上肩上手上,他們開心地撫摸著這群靈動的小家伙,用指尖觸碰那翠藍的羽毛和光滑的喙。
歐姆雙手捧著一只小藍鳥,掌心能感受到它身體的溫熱和心臟的跳動。
不可思議!這就是活著的生物!
將木頭變成活物,這簡直就像神跡一般!
“先生,這件事我也能做到嗎?”
歐姆看向鄧布利多,雙眼滿是期待。
要是我能將桌子變成火雞,書本變成面包,那么瑪莉卡修女就再也不用擔心孩子們會餓肚子了!
瑪蓮妮亞不用在拄著那根快斷的拐杖,布萊澤可以擁有自己的枕頭,勞倫斯能夠用上足量的燒傷藥膏。
也許我還能給可憐的小菈妮變出兩身,甚至三身新衣服,每天都可以換著穿!
鄧布利多朝著歐姆和藹地點頭,對著仍然沒有回過神來的瑪莉卡修女說道:“如您所見,您的孩子歐姆有著和我相同的才能,或者說是神賜的天賦,霍格沃茲學校正是為了能讓這些孩子學會如何控制自己的天賦而開設的學校,我們將提供全日制的教育,食宿全免,如果歐姆表現優異,還有額外的獎學金可以拿。”
擔任了快一百年校長的鄧布利多知道,這些神職人員的性格大多是調和的,折中的。
你跟他們說這是孩子自己的才能,他們大多不以為然。
你要是說這是神所給予的天賦,那他們就樂意于將孩子送到霍格沃茲學習了。
“我明白了……我同意歐姆去霍格沃茲上學。”
感受著手指上活靈活現的小藍鳥,瑪莉卡知道,自己養育的孩子將走上一條她無法想象的道路。
那她這個做母親的,只要默默地支持歐姆就可以了。
“太好了。”鄧布利多高興地揮了揮魔杖,小藍鳥在孩子們失望的嘆息聲中重新組合成了那張磨損嚴重的長椅。
他從那身淡紫色星星長袍下面掏出一個沉甸甸的口袋,交到瑪莉卡修女手里。
“這是歐姆今年的學習補助,別擔心,女士,他的上學支出將由魔法部設立的教學基金贊助。”
“擔心?不……”
瑪莉卡修女看著歐姆那向往的眼神,淺綠的眼眸中泛起了霧氣:“我既想讓他見識到外面的世界,又怕他再也不回來。”
雛鷹終將離巢,可當他翱翔高空,俯瞰山河之時,是否還會記得那座破舊的鷹巢?
“別擔心,瑪莉卡修女。”
感受到修女悲傷的心情,歐姆親吻她的臉頰,低聲說道:“你是我真正的媽媽。”
這份不生而養的恩情,一直深深地刻在歐姆的心里。
“先生,您一定是鄧布利多校長了。”歐姆朝眼前這須發全白的老人伸出右手:“我叫歐姆·彌賽亞,很高興認識你。”
“叫我教授就好了,歐姆。”
伸出右手和歐姆相握,看著他那早熟的沉穩眼神,鄧布利多的思緒飄飛到五十年前。毣趣閱
那時候,也是他來拜訪,也是孤兒院,也是早熟且天賦異稟的少年。
只是那個少年眼神冷硬地像深冬的河床,這個少年心地溫暖地像初夏的太陽。
從進門開始,鄧布利多一直維持著低強度的攝神取念,通過時不時的眼神接觸提取歐姆的想法。
這個孩子,一點也沒想到自己學了魔法之后會怎么樣,他一直在為了自己的家人而考慮,想讓家人過得更好。
這只是個十一歲的孩子啊……
真是……了不起的愛!
“八月一號那一天,會有人來帶你去購買上學的物品,可不要錯過了。”
鄧布利多抬手揉了揉歐姆粗硬的黑色長發,對著瑪莉卡修女脫帽行禮,轉身走出了教堂。
于此同時,不遠處的女貞路,有一戶人家正不堪信件的騷擾,拖家帶口地逃離了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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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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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