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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世間處處皆是坑

    「姐,我怎么突然感覺到不對勁。」
    幕鴻影聲音微微有些干澀:「怎么突然就變了,不是說好的是個孩子,怎么突然就長大了,這要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也絕不相信。」
    無論是帝后還是白衣老人,又或是人王,一個都滿頭黑線:這話還用得著你說,別說是你,我們也都是活了許多歲月的生靈了,又何嘗不是第一次見到?若是其他人和我們這么說,任誰也絕不會相信世間竟然還有如此玄妙的事情發(fā)生。
    「姐,能不能和你商量個事兒。」幕鴻影弱弱的說道。
    帝后臉色微微一動:「什么事兒?」
    此時帝后不由心頭一動,這么多年以來,自已這個妹妹第一次說話這么客氣。
    「你能不能說這個孩子是你一個人帶回天庭的?」幕鴻影聲若蚊顫。
    帝后不由心中一動:「你咋不說是你一個人帶回天庭的?」
    「我這不是還未成親嘛。」幕鴻影的聲音越發(fā)的低了。
    「你,,,,,,」帝后這次卻是真的直接炸毛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幕鴻影,只欲將其生吞活剝:「你到是想的周全,就這么輕易的把自已給摘的干干凈凈。」
    此時,帝后已然滿心無語。
    如果卓君臨只是一個孩童模樣,自已姐妹將其帶回天庭,天庭諸神就算反對,也只不過族屬不同而已。可現(xiàn)在卓君臨搖身一變,直接變成了一個英武少年,這事要是傳回天庭,恐怕會引起無數(shù)的閑言碎語。
    可幕鴻影的腦子倒是轉(zhuǎn)的極快,這事才剛剛發(fā)生,就已想到了無數(shù)的后續(xù)。
    尚未成婚,自然是要顧及名聲,帶回一個人族少年,的的確確是有損清譽(yù)。
    可你就不為本宮想想,怎么說現(xiàn)在本宮也已是為***為人母,膝下更有數(shù)位太子,更是母儀天下的帝后娘娘,你認(rèn)為堂堂帝后帶一個人族少年回去就合適?
    天庭諸神如何看待?
    縱是天帝再如何寬容大度,難道會容忍這種有損天帝威嚴(yán)的事情發(fā)生?要是本宮今日真著了你的道,估計天庭從此就真的多事了,不說諸神的流言蜚語,便是天帝一脈的許多皇親貴胃,也肯定讓本宮吃不了兜著走。
    幕鴻影,你可不僅僅是天庭第一才女,更是世間第一坑神,而且是可著勁的逮著本宮一個人可勁的坑。
    怪不得連父神時常都要感概萬分:世間處處皆是坑。
    白衣老人和人王不由滿臉黑線,活到了他這種歲數(shù),那一個不是人精?帝后姐妹這點小心思,又豈能瞞得過這兩位久經(jīng)坑場的老手?只是連他們都萬萬沒有想到,這幕鴻影居然連自已的親姐姐都算計。
    如果帝后真答應(yīng)了這個看似隨口一說的小小要求,天庭動蕩都是等閑,甚至有可能會引起天庭萬古難見的大變。這事兒雖然聽起來不過尋常,可思之極懼,這等于是給天帝的頭上,活活的扔上了一頭綠草,,,,,,
    天帝如何自處,諸神如何運作都是后話,這他麻簡直是直接赤裸裸的打臉,也虧幕鴻影能想的出來,,,,,,,
    「你們想笑就笑吧,本宮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不忍心直接將這貨一巴掌拍死」帝后陰測測的冷笑:「家門不幸,倒是讓兩位道友見笑了。」
    「不敢,不敢。」人王急忙陪笑。
    「嘴里說著不敢,臉上卻還在笑,你是當(dāng)本宮眼瞎了嗎?」帝后臉色一寒:「是不是這件事情,你老人家還得出去宣傳一下?」
    說話聲中,帝后眼中已滿是殺意。
    人王不由嚇了一跳,眼中卻滿是錯愕之色。
    我是誰?
    我在那?
    我究竟做錯了什么事?
    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不如老天爺降下一道雷來,不要讓這對娘們兒再來找老夫的麻煩了,難道在所有生靈的眼中,老夫真的就是那么好欺負(fù)的嗎
    老子好歹也是九天十地數(shù)得上的狠角色,就算是那些名傳千古的絕巔大能,也沒有任何一個敢這么欺負(fù)老子,你們憑什么欺負(fù)老子?
    凌霄大殿。
    諸神的目光全都落到了天帝的身上。
    對于這些活了無數(shù)歲月的神族至強(qiáng)者來說,雖然明面上天帝乃是高高在上的三界至尊,但卻并不能獨斷專行。在各方派糸的平衡之下,天帝只能算是各方勢力的主導(dǎo)者而已,并不能真正左右各大派糸的利益。
    卓君臨的真身恢復(fù),若是再被帝后娘娘和幕鴻影帶回,諸神便可以再造文章,說不定反而會起到意想不到的結(jié)果。
    諸神的目光之中,皆盡都有著一絲諂媚之色。
    可在這諂媚之后,諸神的眸中卻多了一些意味深長。
    如果這件事情促成,縱然天帝隱忍過人,也絕不會輕易罷體。
    若是能引得天帝與幕族反目,沒有了幕族支持的帝族,倒還真不被諸神放在眼中。連曾經(jīng)的創(chuàng)始神后裔都拋棄了帝族,帝族又還有何顏面再霸占著天帝寶座?
    天帝面色如常,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就好像這件事情,根本就與自已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糸。
    「這人族的孩子不錯,若是全力施為,甚至有比肩莫輕狂的意思。」天帝嘴角勾著笑意:「若是這個孩子能加入神族,將來一定前途無量。要是能用心調(diào)教,說不定神族又會多出一個如同四方大帝一般強(qiáng)大的生靈。」
    諸神的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天帝,眸光之中都多出了一些詫異。
    您老合著看著凌霄寶殿的通天鏡多時,到現(xiàn)在為止就只看到了那個人族孩子戰(zhàn)力超絕?在場諸神那一個看不出來這個孩子的天資,可是現(xiàn)在那個人族孩子已然脫變成了一個英武少年,難道您老人家就一點都沒有看出來?
    孩子,少年。
    這中間的分別陛下您就查覺不到?
    縱然這個孩子再怎么天資過人,對于天帝您來說,不是應(yīng)當(dāng)有所警覺嗎?
    如果只是一個孩子被帝后娘娘帶回天庭,完全可以說是帝后姐妹見獵心喜,看見人族天資卓絕的后輩,便帶回來調(diào)教。
    可現(xiàn)在是一個人族少年,雖然人仍然是一個人,可是少年畢竟已有男子氣象,難道陛下您就真的一點不介意?這樣要傳到諸天,誰知道會對天庭造成什么樣的影響。
    「陛下。」古月神王低聲道:「這個少年,倒真是英氣逼人。」
    這句話,古月神王雖然并沒有說明,但古月神王的話能說到這個份上,已然算是給出了極大的善意。
    「哦。」天帝似是恍然大覺:「剛剛看得入神,卻沒有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諸神一個個連翻白眼,剛剛您老看通天鏡比誰都認(rèn)真,只差眼珠子都崩出來了。您現(xiàn)在卻說出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細(xì)節(jié),怎么我們咋就這么不相信呢?若連這種變化都看不出來,您老那一身通天徹底的修為,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嗎?
    可諸神一看到天帝一臉的認(rèn)真模樣,一個個都不由感覺到日了狗,您老這認(rèn)真的模樣,到底是要鬧那樣?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您老自已相信嗎?
    反正我們諸神是絕對不信的。
    只不過是我們不能言明而已。
    「古月神王說的對,即是已經(jīng)有了男兒氣概,那便算是及禮了。」天帝的雙眉緊皺。
    諸神一個個面色稍松,您老這都什么時候了,終于說到正點上了,,,,,,
    「即已
    及禮,便算是成年了,當(dāng)年到了婚娶之齡了。」天帝輕嘆:「古月神王不愧是神族八大神王之首,考慮事情就是周到。這么優(yōu)秀的男兒即然能加入天庭,也是時候給他準(zhǔn)備一門婚事了,神王,您老德高望重,不知您老卻是中意了那家姑娘?」
    古月神王一時不由愣在當(dāng)場。
    老夫剛剛說啥了,好似老夫剛剛什么話也都沒有說。
    只不過是隨口提醒一句對方已是一個少年,可您那句話聽到了老夫考慮了其他的事情?至于婚娶之事,老夫壓根連提都沒有提一句,陛下你又是從那里聽到的?更別說老夫中意了那家姑娘,信不信老夫只要敢說出任何一族的女子,那些老不死的還不一個個找老夫拼命?
    將神族女子嫁給人族,陛下您這句話,是真的要將老夫往死里坑啊!
    「陛下,老夫剛剛,,,,,,」古月神王滿頭黑線。
    可是還沒等古月神王的話說完,天帝卻是輕笑:「難道是朕剛剛聽錯了不成?或者說神王并不是這個意思?
    古月神王直接傻眼。
    雖然老夫的意思就是這么個意思,可陛下您老當(dāng)著諸神的面直接說出來又算是怎么個意思?
    這話換在人后,只怕誰都會認(rèn)真計較。
    可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那怕古月神王身為天庭之中首屈一指的重臣,此時卻也根本不敢真應(yīng)著天帝的意思。
    天帝不會錯,也不能錯。
    至少在萬靈面前,天帝永遠(yuǎn)都不能錯,更不可能出錯。
    可你麻,這事究竟又要老夫如何處理?
    難不成老夫真的找個神族的女子許配給那人族的孩子,如果真是那樣,老夫?qū)蔀樯褡宓那Ч抛锶恕?br/>     「即然朕沒有聽錯,那就按古月神王的意思,待帝后領(lǐng)朕的義子回宮,便行訂婚之禮。」天帝輕笑:「即然是朕的義子,便不再是古月神王的事情,也是諸神的事情。諸位府中有什么適齡女子,皆可送上庚帖到冠府,此事就多勞諸神費心了。」
    「義子?」諸神一個個都傻了眼。
    這到底從何說起,那個孩子分明就是人族的爪牙,根本不可能與天帝有任何的交集。只怕天帝和帝后姐妹也是第一次見到那個孩子,這義子之說又從何談起?諸神能在天庭之中混的風(fēng)聲水起,絕對沒有任何一個傻子,陛下您這是將我們所有神族都當(dāng)成了睜眼瞎,而且還是那種不能反對的那種,,,,,,
    帝后帶回一個人族孩子,和帶回天帝義子,這完全是兩個概念的事情。如果那個人族成了天帝義子,帝后帶回來不僅名正言順,更是讓這千秋綠帽直接化于無形之間。于情于理,諸神心里就算是有一千萬個不愿意,也只能默守其則。
    這,完全是一個陽謀。
    那怕諸神都知道這根本就只是一個借口,可是誰也沒有膽在此時提出異議,真要被天帝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收拾一兩個天庭重臣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諸神心里那怕是一個個都在罵娘,此時卻都不得不陪笑。
    「對了,等帝后回宮,朕會親自設(shè)宴為帝后接風(fēng)洗塵。」天帝輕笑:「當(dāng)然,小兒的成人禮,也會在當(dāng)日舉行,諸神都是天許重臣,平日里的打點稍多,禮物就不要準(zhǔn)備太貴重的了,朕怕寵壞了孩子。」
    「陛下,,,,,,」
    諸神一個個臉色鐵青,眸中只似能滴出水來。
    縱然您老是天帝,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這種事情吧。
    為帝后洗風(fēng)洗塵,關(guān)我們什么事情?
    認(rèn)個義子,卻直接開口就要讓我們諸神參加,而且一開口就是諸神平日里打點稍多,禮物不要太貴重。您老的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尋常的禮物又怎么拿的
    出手?
    你麻這和明搶有什么區(qū)別?
    就因為您老是天帝,就這么欺負(fù)人?
    「戰(zhàn)。」
    楊文君長聲怒喝。
    手中長劍劃成一道劍網(wǎng),自天際之間急速斬下。
    無數(shù)道劍似是組成了一道道天雷,如同未世天劫一般降下。那無形的劍意之間,似是帶著無邊的殺意,直要將眼前的一切都化成齏粉。
    一劍出,風(fēng)云動。
    「來的好。」卓君臨一聲長嘆,手中翠綠的長劍直接迎上。
    劍輪自卓君臨身后流轉(zhuǎn),似是帶著不屈的怒吼,直接斬入楊文君的無邊劍意之間。
    兩柄長劍劃破長空。
    劍意直沖九霄。
    無邊劍氣肆虐天地,所到之處,皆盡化成虛無。
    劍氣縱橫天地。
    人未至。
    鋒銳齊盡。
    兩道人影似是兩尊上古遺留的戰(zhàn)神,在無邊劍意之間縱橫來去。
    一道道劍意之間,更如兩道翩翩起舞的天仙。
    半空之中無數(shù)轟鳴聲對撞,兩人的身形卻是越來越快。
    誅仙劍攻擊無雙。
    翠綠劍殺伐無二。
    無邊劍意之間,伴隨著沖天的殺氣。
    每一劍之間,都似是帶著風(fēng)雷山火。
    電光火閃之間,兩道身影卻是越發(fā)的飄渺起來。
    無論是楊文君還是卓君臨,從來都沒有這么一刻,竟是感覺到自身澎湃的戰(zhàn)意充斥血液。往日里根本無法打破的修行壁磊,卻在無數(shù)道劍意之間變得運轉(zhuǎn)自如。
    劍鋒之間,招招兇險。
    然而,兩人的心卻無比寧靜。
    對方的任何一劍,此時卻都感覺到無比清楚。
    好像對方每出一劍,都已如同自已心中所想一般無二,,,,,,
    「完了。」
    老閣主一臉的蒼白:「姓楊的,你到底管不管,你看看你那女兒現(xiàn)在成了什么樣了,這話都還沒有說明白,現(xiàn)在居然已經(jīng)能和那小王八蛋心心相印了。你這便宜老丈人是跑不了,老子這回算是虧大了。」
    楊侗同樣的滿頭黑線。
    老子到現(xiàn)在也是一頭霧水,怎么突然就心心相印了?
    女兒啊,雖然那個小東西天資實在不錯,就算是能與你成為道侶也并不是一件壞事兒。可你麻多少給老子一點準(zhǔn)備,老子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弄清那小東西的真正來歷,你就這么把自已給舍了出去?
    「閉嘴。」楊侗滿臉寒霜。
    老閣主臉色一黑:「你現(xiàn)在沖老子兇有什么用,若是這事處理不好,老子和你沒完。要不是你阻止老子,就算舍棄一部分修為,老夫也會用驚魂之術(shù)阻止楊文君傳道給那小王八蛋。老子徒兒要是被拐跑了,看老子不殺上大雪山,掀了楊氏的道宮。」
    楊侗臉色一陣青白不定,看著老閣主的神色越發(fā)的懵逼。
    那是老子的親女兒,就算是要算帳,也是我找你算帳,怎么這時候老子感覺到好像主次關(guān)糸給弄反了?
    就算是老子女兒下嫁于人,老子這個父親的都沒有開口,怎么你這個當(dāng)師傅的卻倒是先急了眼?
    「混沌初開青蓮現(xiàn),造化功德承萬千,得見天機(jī)造萬物,世間處處皆誅仙。」老閣主喃喃自語:「這幾句謁語究竟是什么意思?我等留在人間守護(hù)者之中參悟數(shù)百萬年,卻都是一無所獲。老祖宗,你究竟是幾個意思?」
    說話聲中,老閣主雙目通紅,直似瘋狂:「難道從一開始,您老人家所指的便是這柄混沌劍,又或者是這個孩子?」
    楊侗眼神里滿是寒意,
    看著老閣主的神情越發(fā)的危險。
    「姓楊的,你現(xiàn)在要是出手阻止,或許還有機(jī)會。」老閣主眼神里滿是懇求,到了這種時候,老閣主滿臉都是無奈:「誅仙陣雖然是上古兇陣,隔絕天機(jī)。可是有酒鬼這個主祭者為媒介,以你心頭血為祭,未必便不能讓楊文君有所感應(yīng)。」
    「閣主,你究竟在擔(dān)心什么?」楊侗的臉上閃過一絲凝重。
    身為人間守護(hù)者的老閣主,這位老人曾為人族做出了大功德,守護(hù)人族生靈數(shù)百萬年,直殺得萬族喋血,世間老輩的絕巔強(qiáng)者都稱其為老瘋子。
    這樣一位手眼通天的絕巔強(qiáng)者,此時卻有著如此反常的言語,楊侗卻不得不有所思慮,,,,,
    「不能說,也不可說,這種牽涉到了未來因果的事情,便是泄露天機(jī)。」老閣主一臉蒼白:「那樣一絲一毫的因果,若是我們道出了其中的結(jié)局,便是有違天和,這絕不是我們能承受得了。」
    「閣主修為震古爍今,是否捕捉到了一角未來?」楊侗滿臉凝重:「到了我們這樣的境界,雖不能說是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共輝,但總能承擔(dān)一些不必要的因果吧!還請閣主明示,究竟什么樣的事情,竟然讓老閣主都要如此鄭重?」
    「如果是超過了我們這種境界的因果呢?」老閣主輕嘆。
    楊侗的身子不由一震。
    當(dāng)世之間舉目四顧,仙王境巔峰已然是當(dāng)世絕巔強(qiáng)者,就算是天帝曾以萬界生靈的信仰之力天地證道,但也未必便沒有一戰(zhàn)之力。可若是說超過仙王境巔峰的因果,難道竟是說世間真的還有成帝稱皇的生靈?
    「要是知道那小王八蛋竟然能與楊文君心心相印,拼著老夫這條老命,也肯定會打斷這因果。」老閣主眼中滿是無奈:「誅仙劍意何其深奧,這萬千歲月以來,人間守護(hù)者之中驚才絕艷的天才也不在少數(shù),除了老夫和楊文君之外,從無一人能領(lǐng)悟到誅仙劍意的精髓。老夫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人族少年竟然有如此的天賦,竟然能借助楊文君的心心相印,領(lǐng)悟出了誅仙劍意的真正精髓。」
    楊侗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敬天。
    天生萬物,萬物皆靈。
    敬地。
    地潤萬法,萬法共通。
    敬人。
    天地萬物,人為萬物之靈,亦為萬靈之始。
    此時,楊侗終于明白了楊文君與卓君臨對戰(zhàn)之時說出的三句話。
    誅仙劍意,便是借助天時地利人和,以萬法應(yīng)變之道,發(fā)出最強(qiáng)的一劍。
    一萬個人,有一萬種思緒的方法。
    千萬個人,便有千萬種理解。
    世間絕沒有兩朵相似的花,也絕沒有兩個相同的人。
    誅仙劍意,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一劍出,便是天地同威,山河共行。
    借天地萬法,攜天雷地火之威,毀天滅地。
    就算是楊文君或者老閣主自已,只要任何一個節(jié)點不同,也絕不可以施展出相同的劍法。這便誅仙劍獨一無二的劍道,亦是誅仙劍意殺伐天下無抗手,卻世間并無第三個人會這種劍意的根本。
    可是,現(xiàn)在世間已然有了第三人領(lǐng)悟了誅仙劍意。
    偏偏,第三人身上的因果牽涉太多,那怕是楊侗這樣的絕巔強(qiáng)者,也根本無法看清那個孩子身上的大道本源,自已所見只不過是一團(tuán)迷霧。
    「兒孫自有兒孫福,小輩之間的機(jī)緣由他們自已決定就好了。」楊侗苦笑:「我們干涉的太多,對于他們卻未必便是一件好事。」
    老閣主咬了咬牙,終是一聲長嘆:「如果我告訴你,誅仙劍意本就是有違天道的絕滅之劍,事不過三。世間絕無可能會
    有三位誅仙傳承,一生一滅,恒古不變,道兄又當(dāng)如何?」
    「什么?」楊侗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世間萬千傳承,自古以來都是傳人無數(shù),最終能走到那一步,都只能看自已的機(jī)緣。那怕是以楊侗的見識,也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那個道統(tǒng)的傳承是這種道理。
    現(xiàn)在世間出現(xiàn)了三位誅仙傳承者,按照老閣主的意思,必將會有一人湮滅天地之間,消散于大世之中。
    那個人,很有可能便是楊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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