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瑞吉爾小姐沒出現的時候,工藤新一就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當他看到怪盜基德逃出建筑后,他就意識到出事了。
看到瑞爾吉的尸體后,工藤新一就知道怪盜基德中圈套。他甚至可以想到,這個圈套就是量身為基德定做的,所以才會這么周密一環套一環。
糟了,出現這種命案警方一定會對負隅頑抗的嫌疑人開槍的。工藤新一的心跳劇烈的跳了起來,一顆心高高懸起,一種深深地無力感席卷了全身。
失去裝備的他就像一個殘廢,除了向天禱告什么都做不了。
“可惡!”
“不好了,爸爸。園子她……園子她出車禍了。”毛利蘭哽咽道:“京極先生說園子現在昏迷不醒……我……”
“蘭,別怕。”毛利小五郎抱住毛利蘭:“走,我們現在就去醫院看她。小鬼跟上。”
工藤新一看了一眼毛利小五郎才上車。
到了醫院后,工藤新一就發現一邊的清潔工走路姿勢不對。不像是推車,更像是依靠著推車站起來。
一種奇異的感覺涌上心頭,那是基德!他活著。懸起的心臟落回了原位,眼眶發酸忽然的想要哭。
手術室的燈亮了起來,醫生宣告鈴木園子脫離生命危險后,工藤新一就按捺不住心思跑上了天臺。
天臺,是怪盜與偵探的心照不宣。
“好痛!”
工藤新一一推門就聽到了怪盜基德的呼痛。驀然,鼻子就像被人打了一拳酸了起來。
“真倒霉,”怪盜基德自言自語的樣子讓人覺得可愛,可是看到那殷紅的鮮血后卻只能感到心疼。
工藤新一按住左邊的肋骨。
“啊,名偵探你怎么跑到我這了?不去看看鈴木小姐嗎?”
工藤新一一步步靠近怪盜基德,越是靠近就越是能聞到血腥味。他努力地壓抑聲音中的顫抖,問道:“過來看看你這個不怕死的家伙,槍傷竟然自己處理,你是不要命了嗎?”
“只是擦傷,”怪盜基德愣了愣:“好兇啊,名偵探。”
工藤新一抿著嘴沒說話。
怪盜基德有些莫名奇妙,讓試探的問道:“是有人惹你生氣了嗎?名偵探。你的情緒有點不對勁。”
“一直都在受傷嗎?”
——
黑羽快斗被工藤新一跳脫的問題問懵了,這樣的問題他不到該怎么回答。其實他應該實話實說,因為身上的那些傷痕都被看到了。可是他卻又不想說,只因為對方是工藤新一。
說起不想讓工藤新一知道的原因也很好笑,他竟然是不想讓工藤新一傷心。多么自大的念想,那個人怎么會關心一個聲名狼藉的國際大盜。
可他又為什么這樣在意工藤新一想法呢?
靠近的腳步聲成了牽扯心臟跳動的存在。
“基德,你一直都是這樣孤獨的隱沒在黑暗中嗎?”工藤新一稚嫩的聲音在身后響起,黑羽快斗不自覺地戰栗起來。真是可笑,這樣的工藤新一讓他覺得可怕。
他總覺得工藤新一會在下一刻說出一些足以顛覆他整個世界話,但是他知道現在的他還沒有資格去聽。
于是,他在工藤新一靠近的前一刻,落荒而逃。
為什么工藤新一的每一句話都會引起一場風暴,飛在空中的黑羽快斗撫摸著胸膛,交集的回憶在腦海中走馬觀花,那些被忽略的心動的瞬間,那些被刻意隱下的喜悅,那些細微的嫉妒都一一浮現。
他回望站在屋頂目送他的工藤新一,那個回避已久的答案。那就是在互相追逐的時候,他的心毫無防備的被偷走了。
可他不能踏出那一步,無論是為工藤新一,還是為了毛利蘭。
——
天臺的冷風讓工藤新一冷靜了下來。他捂住自己的嘴,剛剛的他想要脫口而出什么!
一種強烈的自責感席卷了全身,這種感覺快要讓他窒息。他一面捂著嘴巴一面又在劇烈呼吸,活像一個垂死的惡鬼。
熟悉的鈴聲打破了工藤新一的自虐行為,他用顫抖的手指點開手機。
“小新,怎么久不聯系不到你……”
“媽,我該怎么辦啊。”聽著熟悉地聲音,工藤新一終于忍不住地哭出了聲。
工藤新一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會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但是他沒想到竟然這個時刻回來得這么快,會這么讓人難堪,會如此踐踏他的道德感,讓他成為自己唾棄的人。
電話那頭的工藤有希子一頓,然后溫和地問道:“小新怎么了?可以跟媽媽說一說嗎?”
工藤新一:“媽,我好像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小新,是遇到了什么了嗎?”
“我對一個人動了心,”工藤新一顫動著嘴唇:“而他,不是蘭。”
電話那頭傳來了短暫的沉默。
工藤優作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出來:“新一,能跟我們說一說嗎?別怕,我們都在你身邊。”
“對呀,小新。別怕,我和優作都在你身邊。”
聽著父母的聲音,工藤新一終于將困擾自己已久的心事一股腦的訴說。那些愧疚,那些煎熬,那些無法壓抑的心動全都有了傾泄的出口。
寂靜的夜空中劃過一顆流星,靜默空間再次傳來聲音。
工藤優作沉穩可靠的聲音傳了過來,他說道:“新一如果已經明確了自己的心意,那就該勇敢地去接受,接受這個真正的你。”
“老爸。”工藤新一抽了抽鼻子。
“莫,小新你要知道,人生充滿無數可能,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一下子找到共度余生的人。”工藤有希子溫柔地開導工藤新一:“小新你還在處在青春期躁動不安的階段,未來還有無數種可能。別把自己固定在一個框架里,勇敢的走出來吧。跟小蘭訴說自己真實的想法,畢竟袒露真實的心意也是你應該做的不是嗎?。”
“我知道了,”工藤新一擦了擦眼淚:“我會和蘭好好講清楚的,無論蘭對我怎么樣,我也會坦然接受的。”
“嗯,新一能這么想很好,不耽誤女孩子的一生,我和有希子很為你驕傲。”
工藤有希子:“嗯,好好休息。我和優作忙完這邊的事情就去回家。愛你,小新。”
————
第二天,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隱藏自己的情感。
脫離情感的糾纏后,兩人很快就解決了本次新加坡時間。一回到日本,工藤新一就奔回家里。
推開門,工藤新一就撲到了工藤有希子的懷里。只有在此刻,他才能將諸多煩惱拋卻做回一個孩子。
——
另一邊,回到家的黑羽快斗如同往常一樣地說道:“我回來了。”
“歡迎回家,”黑羽快斗錯愕地抬起頭看向母親。
“怎么了?快斗,見到媽媽不開心嗎?”
黑羽快斗來不及脫鞋抱住了母親。
見到兒子這副模樣,黑羽千影就知道兒子遇到什么,于是她環住黑羽快斗的后背輕輕拍著,溫柔道:“快斗怎么了?方便告訴媽媽嗎?”
良久,黑羽快斗才向母親訴說心事。
黑羽快斗像小時候一樣躺在母親的腿上,在黑羽千影的撫摸下睡了過去。
——
“蘭,你在想什么?”鈴木園子一臉奇怪:“你最近怎么心不在焉的。”
毛利蘭笑了笑:“怎么現在想起我了?”
鈴木園子臉一紅:“真是的,蘭你也跟你老公一樣惡趣味了。”
毛利蘭的笑容淡了下來:“吶,園子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如實的回答我。”
鈴木園子坐到毛利蘭身邊:“你說。”
“我,你還有新一,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為什么你沒有喜歡新一呢?”
鈴木園子嗆到了水:“我說蘭你怎么了?我怎么會喜歡那個臭屁王。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家伙欺負你了。”
毛利蘭搖搖頭:“就是想知道原因,畢竟你和新一也算是青梅竹馬了。”
“可能氣場不合?”鈴木園子拄著下巴說道:“畢竟我一見到工藤那副樣子就只想懟他,根本沒什么其它想法。再說了,青梅竹馬也未必一定要走到——等等,蘭你……”
看著鈴木園子因為驚訝而瞪大眼睛,毛利蘭忍不住地輕笑。
“其實我一直也很迷茫,不過在新加坡的時候,遇到一件特別的事情,讓我如夢初醒。”毛利蘭溫柔地笑了笑:“回到家后,我就一直在思考。我跟新一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很好,所以大家都認為我們會走在一起,就連我們自己都這么覺得。經過一年的分別,我越來越覺得我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
“蘭——”
“經過這些天的思考,他從高二的時候行蹤就飄忽不定,從那天起,我跟他的差距就逐漸顯現。我不了解他的所思所想,他不懂我在仿徨中等待的不知所湊。”毛利蘭輕笑:“我知道他在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不能暴露行蹤,可是我作為他最親近的人,他應該告訴我的,那怕有一點點提示也好。說起來,有時候我覺得他還沒有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了解我。”
“戀人是需要同甘共苦的存在,”毛利蘭深吸一口氣:“可是當他把我放到保護者的位置時,我就失去了與他同甘共苦的資格,園子你這知道這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嗎?”
鈴木園子吃驚:“蘭,你不會是想要……跟他分手。”
“算是吧,如果他再不告訴我所有一切,讓我蒙在鼓里的話,我就放棄這段感情。我不想在我們結合后的某一天,我猝不及防地收到他的死亡通知書。我可以等待,但是不要讓我等到一句遺言,我受不了的。”毛利蘭長舒一口氣,像是把心里積攢多時陰霾全都釋放了出來。
“啊,把這些話說出來我輕松了好多。”毛利蘭對著鈴木園子笑道:“我準備一會兒就聯系新一,是時候把話說清楚了。”
——
“等等蘭,”鈴木園子目瞪口呆,沒能攔住毛利蘭之后,她連忙撥通工藤新一的電話:“臭屁自戀狂偵探你趕緊接電話啊,出大事了。”
終于,電話接通。鈴木園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喊道:“你個笨蛋推理狂到底說了什么讓蘭傷心的話啊!要是讓我知道是你對不起蘭的話,我一定把你打成豬頭!喂,你怎么不說話了,喂——”
“是小圓子啊,”工藤有希子俏皮地語調從電話另一頭傳來:“阿拉,剛剛小圓子太有氣勢了,嚇得我都不敢說話了。”
鈴木園子頓時變成了豆豆眼,臉也像煮熟的螃蟹一樣紅,結結巴巴道:“有,有希子伯母,好。”
“阿拉,要叫姐姐的。”工藤有希子笑道:“不過,小新現在情緒不好,不能接電話。有什么需要我傳答給小新的嗎?”
“沒沒沒,”鈴木園子連忙按斷電話,還沒松一口氣就看到毛利蘭一臉擔憂地盯著手機:“新一回來了?”
鈴木園子:“……”老天爺,這是什么事啊。
毛利蘭輕笑:“好了園子,別為我操心了。其實在跟你說這些事情之前,我已經跟媽媽聊過了。媽媽提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她說等我找到答案后,我就知道接下來的路要怎么走了。”
“那你有答案了嗎?”鈴木園子焦急地問道。
毛利蘭淺笑:“還沒有,不過直覺告訴我見到新一后,我的心里就會有答案了。”
鈴木園子嘆了一口氣,然后攬住了毛利蘭的肩膀:“我不管你們,不過你記得,我是無條件站在你這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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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薄西山,橘紅色的余暉落在公園的長椅上,橘色的雪上落上一道長長的影子。
毛利蘭哈了一口氣,坐在秋千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蕩秋千,等待著工藤新一的到來。心跳比以往快了幾拍,是在緊張嗎?
終于,那個熟悉的身影在公園門口出現了。
“蘭,”氣若游絲的腔調讓毛利蘭有些驚訝,工藤新一什么時候這么虛弱過。
“新一,你怎么了?”毛利蘭脫口而出:“是生病了嗎?”
工藤新一搖了搖頭,那雙天藍色的眼睛中閃爍著看不懂的情緒。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可是毛利蘭卻搶在了前頭,她聽到自己的聲音:“新一,可以先聽我說完嗎?我怕你說了,我又沒勇氣說清一切了。”
工藤新一點點頭倚在一旁的欄桿上,沉默地注視著地面。
“吶,新一我們認識已經有十七年,啊,不對。加上今年已經十八年了。你在我心里是很重要的存在,那么我呢,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樣的存在呢?”
工藤新一直視毛利蘭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重要的存在,無論未來過去,你在我心里都會有一席之地。”
毛利蘭看向遠方,深吸一口氣:“真好呢。看來在這一點上,我們是一致的。吶,新一,園子已經把事情都告訴你了嗎?”
“啊,老媽告訴我園子在電話里把我臭罵了一頓。一推測大概就知道發生什么了。”
“媽媽問我的問題,我現在有答案了。”毛利蘭笑了笑:“新一想知道嗎?”
工藤新一沒說話。
“媽媽問我,‘你還愛著他嗎?像之前一樣的愛著他嗎?’當時我就有些遲疑沒能回答出來,我當時想是我太混亂了所以沒能答出來。”毛利蘭笑著看向工藤新一說道:“我想再次見到你,我一定能再一次說出我喜歡你。可是,事與愿違。再次面對你的時候,我卻找不回當初的那份感覺。”
工藤新一安靜地聽著毛利蘭的訴說。
“我想過無數方法去證明我喜歡你,可是到頭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我不喜歡你。”毛利蘭的聲音帶著一點難過:“新一會怪我嗎?”
“不會,因為我……也做了一件不好的事情。”工藤新一苦笑:“和你建立情侶關系后,我非但沒盡到男朋友的責任,反而還可恥地對另一人動了心。”
聞言,毛利蘭一愣。
“蘭,你打我吧。我真的……”
看著眼前被自己折磨的消瘦的人,毛利蘭沒有生氣反倒是心疼,她揉了揉工藤新一的腦袋:“傻瓜,你盡到了責任哦,你不是正在拼命地趕回我身邊嗎?只是半路上,你我都發現了我們不適合彼此。”
“蘭。”
“新一,”毛利蘭溫柔地笑道:“你與我都是被蒙蔽雙眼的人,現在能發現自己的真是心意不是很好嗎?我們應該慶幸,如果是結婚以后發生這樣的事情豈不是更糟糕。”
毛利蘭頭一次見到了這個年紀的工藤新一哭了,原來新一也會哭嗎?像孩子一樣痛哭流涕。可是風一吹,她也感到臉上有涼意,原來自己也哭了。
不過心里卻從不悲傷,反而卻又一種浴火重生的感覺。她想新一也是這樣的吧。
——
中森青子和小泉紅子躲在走廊里看著站在雪地里發呆的黑羽快斗。
“中森同學,小泉同學怎么了?”
白馬探話還沒說完,就被中森青子和小泉紅子堵住了嘴。
“噓——”中森青子說道:“我和小泉同學在看快斗,他最近一直恍惚。而且黑羽伯母也囑咐我看著點快斗。”
白馬探看向小泉紅子。
小泉紅子:“就連魔女也是無法解決感情問題。”
中森青子托腮:“快斗那個笨蛋真讓人擔心啊。”
白馬探:“中森同學不如去問問吧。”
“快斗那個笨蛋!”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大了,中森青子捂住嘴,壓低聲音道:“他才不會告訴青子呢。”
“我覺得他也許會說的,”白馬探露出一個神秘莫測地笑容:“中森同學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不會啦,還不如讓紅子去。”
小泉紅子一把將中森青子推了出去:“加油,我們等你的好消息。”
“哎哎哎,紅子……”
“青子?”黑羽快斗疑惑道:“你在干什么?”
中森青子尷尬地摸了摸頭:“哈哈哈,青子只是路過。”啊,中森青子你在說什么!會被快斗發現的!
黑羽快斗輕笑邀請中森青子一起走。
“那個,”中森青子試圖開口。
黑羽快斗:“只想問我最近怎么了吧。”
“哎?快斗怎么知道!”中森青子捂住嘴巴,小心地看向黑羽快斗。
“沒什么,就是突然發現自己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
“哎!”中森青子一臉震驚:“就這么告訴青子了?不對,快斗之前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嗎?”
“笨蛋,那是我順著白馬和小泉騙你的。”黑羽快斗抱著頭:“沒想到你這個家伙真的信了,我還以為你多少會爭取一下的。”
中森青子愣了一下,然后苦笑:“那能怎么辦呢?快斗你又不喜歡我。我總不能死皮賴臉的求你吧,笨蛋快斗。”
黑羽快斗:“喂喂喂,你不會要哭吧。”
“滾,你才要哭呢。”中森青子笑道:“不過,青子很快也想清楚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又能有什么辦法呢。也許青子和快斗只適合做朋友。”
“青子你……”黑羽快斗顯然很震驚:“我以為……”
“笨蛋快斗,你不會以為青子是分不清親情友情和愛情吧。”中森青子看著黑羽快斗一字一句鄭重道:“我,中森青子喜歡黑羽快斗,十分喜歡。但是,現在放棄了。”
“抱歉,青子我……”
“閉嘴吧,”中森青子拍了黑羽快斗一巴掌:“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喜歡有什么對我抱歉的。青子說完自己的秘密了,該你的了。”
“他有戀人了,”黑羽快斗苦笑:“一時之間不知道我們倆誰慘了。”
“可能是你吧,”中森青子食指抵著下巴笑道:“我畢竟已經死心了,你怕是還不死心。”
“喂喂喂,太無情了。”
“快說說你的遭遇,讓青子高興高興。”
“……我很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黑羽快斗嘆氣:“他是一個特別的存在,是我不想錯過的存在。不過,他的身邊已經有了一個特別美好的存在了。”
中森青子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勾著黑羽快斗的肩膀,十分同情的拍了拍黑羽快斗的胸口:“可憐啊,快斗。”
“也沒什么,”黑羽快斗笑道:“語氣跟在我這里心驚膽戰,還不如用力奔回溫柔的港灣。看到他幸福,我就開心了。”
“情圣啊,”中森青子假裝擦擦眼淚:“走吧,下個周末跟青子去看舞蹈演出吧,放松放松。”
“喂,你這家伙。”黑羽快斗失笑:“不過謝謝你了,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