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許是就是命運吧。黑羽快斗凝視著皚皚白雪。來不及,也許就是人世間最可悲的事情吧。
冬天的風很是冷硬,吹得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在溫暖的長廊另一頭,熟悉的藍色身影一點點靠近。對于被戳破身份他并不意外,那孩子的聰慧程度足矣用妖異來形容。
江戶川柯南,黑羽快斗在心里默念這個名字。
咔噠,門被推開了。
他拍手稱贊道:“很精彩的推理,小偵探。”
不過很顯然,這孩子對夸獎并不在意。
“蘭在哪里?”
哦——原來那位毛利小姐對著小子意義非凡啊。
“已經在隔壁睡下了哦,”他聽到自己這樣說道:“我對那樣可愛的表情是最沒辦法抗拒的。”
黑羽快斗聽見那孩子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會采取這樣的行動。紅色鯡魚,跟你的筆名一樣令人眼花繚亂。”
聞言,黑羽快斗輕笑道:“倒也沒有想迷惑你們的意思,只是奇怪早已去世的欺騙童子為什么還在通訊,想來看看而已。”
“雖然什么都知道,”黑羽快斗自嘲了一下:“但還是來不及阻止她了。”他別過頭輕聲道:“實在是太丟人了。”
“每個人的感情,都會成為影響推理的存在。我也很想阻止那些悲慘的殺/人案。”
看著眼前微微垂首的男孩,黑羽快斗能感覺到他的無奈,是有什么難以忘懷的事情嗎?小偵探。
“我又不是偵探,你又病到了。能有什么辦法呢。”
窗外傳來直升飛機螺旋槳發出的聲音,黑羽快斗知道,他該離開了。
“后會有期了,小偵探。”他壓低帽沿壓低聲音:“在宣告世紀末的鐘聲中,我們會再次相遇的。”說完,他便從陽臺上一躍而下,乘風而去。
偏過頭看去,就能看到那孩子的表情。估計是在心里吐槽自己吧,有趣的家伙,真相看看是怎樣的靈魂藏于這副軀殼中啊。
回到家后,寺井早就恭候多時。他將自己整理的資料放到桌面上:“少爺,這是我整理的關于那枚回憶之卵的資料。不過為什么要拿一枚與寶石毫不相關的東西呢?”
黑羽快斗坐在沙發上,細細的閱讀資料。
“老爸和老媽旅游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一個秘密。當時想著表演完那場魔術后,就將這枚回憶之卵還給它真正的主人。不過,沒來得及。”
“少爺……”
“吶吶吶,沒事的爺爺。”陰霾在黑羽快斗的臉上飛轉即逝,他笑著說道:“我要想一個很酷的謎題,不知道中森警官能不能解開呢……”
看著強顏歡笑的黑羽快斗,寺井心里泛起了苦澀的漣漪。八年了,怪盜基德推遲八年的行動。
——
“由黃昏的獅子到拂曉的少女,沒有秒針的時鐘走到第12個字,從發光的天空樓閣降臨,收下回憶之卵。”
熟悉的卡通頭像,坐在車里的工藤新一托腮心道,這個裝模作樣的家伙。
他轉動著手機,看著一望無際的藍天,軟弱絲棉的白云,讓他想起了那人飄逸的斗篷。
“在宣告世紀末的鐘聲中,我們會再次相聚的。”怪盜低沉神秘的嗓音回響在腦海中。
“這次真是遇到棘手的對手了,工藤。”熟悉的大阪腔在身后響起,不過說話的內容更是嚇人。
工藤新一瞪大眼睛看向來人,心臟砰砰得直跳。
“真是的,他是柯南,你怎么老是叫錯人。”一邊的遠山和葉給了服部平次一拐子。
“喂!你這家伙下手也太狠了!”
“呵。”
工藤新一半垂著眼睛頗為無語地看著斗嘴的兩人,不過還好,總歸是糊弄過去了。
他瞪了一眼服部平次,他想,如有一天他的身份不幸暴露了,罪魁禍首百分之九十是因為服部平次說漏嘴了。
時間總是在悄無聲息的流逝,鎏金色的陽光化作冷冽的銀白色,微涼的晚風襲過,工藤新一一愣,原來自己已經沉思在謎題里這么久了。
“呦,怎么在這呆了這么久?”服部平次帶著賤兮兮的笑容說道:“該不會還是因為白天抽到的簽頭疼吧。”
工藤新一拍掉服部平次的手,面無表情道:“我才沒有。”
服部平次卻說道:“故作堅強。”說著抬起手腕,無意間看到了腕上的表盤。
“啊啊,還真像へ。不過七點二十的時候會更像へ。”
服部平次無意間的打趣,卻意外的觸動了工藤新一的神經。
黃昏の獅子から曉の乙女へ,第十二個字是へ。
工藤新一如醍醐灌頂,激動地說道:“服部,怪盜基德預告的時間不是凌晨三點,而是今晚七點二十!”
說著,工藤新一就沖向了自己的滑板。身后傳來服部平次的聲音:“工藤等一下,不是天守閣而是通天閣!”
撲棱棱,在無人注意的地方,一只白鴿展翅飛起。
——
哦呀哦呀,還真是遇到了兩個難纏的對手。不過,來不及了哦。黑羽快斗伸出手指供白鴿休息,以手按斷了竊/聽裝備。但是發現了得太晚了哦。
黑羽快斗壓下帽沿,灰藍色的眼眸中折射出伶俐的目光。
“ladiesandgentleman。it"sshowtime。”
高聳的鐵塔上,一群白鴿倏然起飛。
隨著咔噠一聲,絢爛多姿的煙花綻放在大阪城的上空。
在爆竹聲后,黑暗吞沒了整座城市。
黑羽快斗拿出了望遠鏡,心道,你大概也知道我的目的了吧。偵探君,不過來不及了哦。
“真漂亮啊。”黑羽快斗看到了本不應該自動發電的地方。一躍而下,白色的大鳥翱翔在大阪城的上空。
傳過喧囂的街道,黑羽快斗降落在目標地。動作干凈利落,絲毫不見遲緩,就像一只矯健的大貓。
這里守衛松懈,只需要一顆煙/霧彈和乙/醚。中森警官就跟他的手下們陷入夢鄉,看著掙扎著想要抓住自己的中森警官,黑羽快斗的心里飄出那么一絲愧疚。
抱歉啊,中森叔叔。
“基德!”
幼童的聲音將黑羽快斗馬上收回了那些多余的情感,幾乎是男孩開門的同一時刻撲克牌立刻飛出槍/膛插在地上,趁著煙霧彌漫他立刻跳出窗戶乘著滑翔翼離開。
隱約聽到身后傳來的可惡二字,黑羽快斗揚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今晚的風很溫柔,小心地牽扯著水面,搖碎了銀色的月光。在粼粼波光之下,一束紅光刺中眼睛。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他應急變出的白鴿替他擋住了致命一擊。但是子彈的余波震碎了單片鏡,而他也因為失去平衡墜入深邃的大海。
在他落入大海的一瞬間,苦澀的海水就立刻鋪天蓋地的涌了上來。他因為反應不及時,被迫喝了好幾口海水。
在短暫的缺氧后,刺骨的寒意肆無忌憚的席卷走身體的溫度。
他努力的保持冷靜,卸掉多余的東西。努力需找安全的地方。終于,在經歷了半個小時的掙扎他爬到了岸上,躲在橋下大口喘息。
全身經過海水的洗禮已經變得濕濡濡的,清涼的晚風吹在身上,讓人忍不住地打起寒戰。
那個女人是那群人中的一員嗎?
黑羽快斗心想,看來不得不深入調查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