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了多少次,這個家伙雖然欠我錢,我很生氣但是我犯不上殺人啊。”那個叫佐助原野的男人大吼大叫,結果被大和警部一個眼神嚇住了。
“所以他為什么要欠你錢,”上原由衣問道。
佐助原野抱著肩:“大概又是她那個混賬弟弟又管她借錢了,說不定就是她弟弟嫌錢少了激動至于殺了她。”
諸伏高明問道:“那案發的時候你在哪?”
“前幾天我跟她吵了一架,要她還錢。去學校沒有找到她,聽她的同事說她跑道這種地方來享樂,我一時氣憤就來找她要錢。”
“所以你不否認你跟她在長廊吵起來了。”
“啊,”佐助原野說道:“我跟那個女人吵起來了,估計還被什么人看到了。但是他應該看到我離開了。”
長野三人組對視一眼,情況確實如此。
到了下一個嫌疑人伊藤秋田。
“你說我殺了她?怎么可能,我的后半輩子還要靠她呢。”伊藤秋田挖了挖耳朵:“現在她死了,我還要發愁要怎么活下去。”
從伊藤秋田的言行舉止中,你能看出他并沒有為因為被害人去世而傷感。
大和警部:“也就是說,你一直是靠你姐姐的救濟活下去的。”
“啊,那家伙生來就是為我服務的,要是沒我她早就被我父母拋棄了。”
上原由衣問道:“那有目擊者看到你打了受害者,是真的嗎?”
“啊,”伊藤翹起二郎腿:“誰讓那家伙不給我錢的,還說教什么。她有什么資格說教我。”
隨后伊藤秋田嗤笑:“有這時間你還不如去問問她那個小心眼的男朋友,或者是那個債主。”
很顯然眾人沒有在伊藤秋田這里得到線索。
伊藤美奈的男朋友中原谷馳一進門就站得筆直地說道:“我沒有殺美奈,我今天來找她是為了復合的。”
“你們吵起來?”
“不算是吵,只是聲音大了起來。”中原谷馳面帶痛苦:“當時我看美奈的情緒不對,所以就先離開讓她冷靜一下。結果就聽到噩耗了。”
看著掩面抽泣的男人,毛利蘭安慰道:“請節哀。”
“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
到了最后一個嫌疑人毛心雨,女孩明顯有些緊張。她攥著衣角,低著頭不敢看大和警官。
“別害怕,小敢就是這樣。”上原由衣說道:“吶,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們吧。”
毛心雨別過頭,過了一會兒用不熟練的日語問道:“請問,你想讓我交代什么?”
“我們已經知道你和被害人是在十一點半的時候走上長廊,二十分鐘后你接到電話離開了長廊,等到你回到案發現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了,我想問一下這空白的三十五分鐘在做什么?不會是一直在打電話吧。”
毛心雨深吸一口氣回答道:“我和團長一直在打電話,應鈴木先生的邀請,他希望我們能為亞帕奇之淚編一段舞蹈。我是團隊中負責編舞的,因為是臨時添加的曲目所以有很多事情要交代,所以我們團隊打電話半個多小時并不稀奇。關于這一點你們可以跟團長或者其他團隊成員求證。”
在詢問完四名嫌疑人后,就到了再次取證搜查。上原由衣報告了從死者身上找到的東西。
一串鑰匙,已經壞掉的手機,還有插在她后心的刀,以及她留下來的符號——兩橫彎折一點。
一出門就聽到鈴木顧問大聲講電話,從話語中不難推測出鈴木顧問因為殺人事件不得不閉館,導致他錯過了與怪盜基德對決的機會。
老爺子頓時火冒三丈一個電話打到長野縣警/察本部,要求抓到犯人。他要砍下這個不知死活的混球的頭顱,掛到天守閣上。
被黑羽快斗抱在懷里的工藤新一露出半月眼,喂喂喂,隨便動私刑是犯法的。
“吶,小偵探你接下來要干什么?”黑羽快斗放下工藤新一蹲下來問道。
“還沒想好,白馬大哥哥呢?”
白馬探合上本子說道:“不如查一查死者住所吧,嫌疑犯們有時候可是會說謊的。”
“要一起去嗎?”上原由衣熱情的招呼道。
黑羽快斗:“嘛,推理什么的我可不擅長,我就……”
工藤新一笑得無辜:“黑羽哥哥,一起去嘛。剛剛不是你發現了死者的手指彎曲弧度不一樣嗎?”這有可能是基德的帶在身邊觀察。
白馬探攔住黑羽快斗笑瞇瞇道:“是啊,黑羽可是最擅長觀察的了。”想要順勢踩點門都沒有。
——
黑羽快斗在有苦難言中就被拉上了警車。怪盜基德坐警車,想想就是天方夜譚。可他還是坐了上去,如果用一幅名畫來描述自己的心情,那一定是《吶喊》。
諸伏高明:“還沒請教兩位的姓名。”
“我叫白馬探。”
“我叫黑羽快斗。”
“白馬探?令尊是不會是白馬警視總監吧。”上原由衣笑道。
“正是家父。”
黑羽快斗:“……”天吶,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哎?黑羽小哥你怎么臉色這么難看?”
黑羽快斗按著胸口勉強笑了笑:“沒,就是突然暈車了。”
“哎?我怎么沒聽過黑羽你暈車啊。”白馬探討人厭的聲音傳來了。
“哎,黑羽哥哥以前不暈車嗎?”
“是啊,上次出去郊游,他在車上可興奮了。”
別說了混蛋,你沒有看到我懷里的名偵探已經露出一種微妙的的表情了嗎!
生活不易,怪盜嘆氣。
不過幸好,很快就到了死者的家中了。
黑羽快斗撈起工藤新一就沖了進去,這是自由的空氣。
“黑羽哥哥你很難受嗎?”工藤新一忽然變了個語調說道:“還是因為被嚇到了?”
黑羽快斗:“……”他這是認出我了?!撲克臉,冷靜,我要冷靜。
“柯南君走了,”上原由衣喊道。
“嗯,就來。”工藤新一拉起黑羽快斗的手:“走吧,黑羽哥哥。”
冰涼的手掌被一團溫暖的火焰包住,黑羽快斗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進到屋子里,黑羽快斗就被工藤新一拉著搜索證據,他搖著自己的手:“我說小偵探你不覺得麻煩嗎?”
工藤新一輕笑:“不麻煩,畢竟有些地方還需要黑羽哥哥幫忙呢。”好可愛,如果不是場合不允許,黑羽快斗一定會雙手捧心。
大和警官拿出幾封恐嚇信:“看來債主的嫌疑也不小。”
黑羽快斗環視整個屋子,一副畫軸引起了他的注意。尤其是那上面的文字,他總覺得在哪見過相似的東西。
白馬探:“發現了死者的日記,內容很有意思。伊藤秋田曾經是最有天賦的籃球手,但是因為伊藤美奈的緣故他傷了左手,最后喪失了進入職業隊的機會。”
諸伏高明:“我在郵件里發現,死者跟那一位名為meng的人有過一些曖昧的留言。最后一句話應該是‘人生如霧亦如夢,緣生緣滅還自在’。”
黑羽快斗掃了一眼死者留言到,然后他又注意到桌子下方的碎玻璃。
“吶,哪里是不是有塊碎玻璃。”
白馬探隔著手帕撿了起來,又看了看桌面的擺設,發現兩個綠植盆栽中間空:“看來這是相框里的玻璃。”
工藤新一拿起桌子上的藥盒,又看了看郵件的發送時間。
——
上原由衣:“嗯?死者生前買過大額保險?受益人是伊藤秋田!”
工藤新一低頭思考,故意騙保?不,不像。越是顯而易見反倒越不可信,他低著頭向前走。還有哪里沒看到呢?
忽然一只手攔在他的額前,溫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當心些,小偵探。”
黑羽快斗那雙湛藍色的眸子里倒影著他的影子,工藤新一的心跳又快了幾拍。
明明黑羽快斗與那個人截然相反,但直覺告訴他,黑羽快斗就是怪盜基德。尤其是現在,這種感覺更加深刻了。
“我說,你這家伙怎么一推理就不管不顧了。”微涼的觸感從鼻尖蔓延全身,工藤新一打了個哆嗦。呼之欲出的答案跳動在心間。
他握住黑羽快斗修長的手指,就是這樣的感覺。這是能變幻出許多花樣的手,也是每一次在危難之中都能準確無誤接住我的手。
原來掀開那層織物后,是這樣的啊。就這樣撬開了自己的心。
之后,一群人又分隊去詢問伊藤美奈的鄰居和同事。
“老奶奶,請問今天有人到隔壁嗎?”工藤新一問道。
“你們是……”
“我們是警/察,需要找您了解一下情況。”諸伏高明說道:“請問這幾天有人到隔壁嗎?或者說屋主有什么反常的情緒。”
“嗯,有的。一個兇神惡煞的討債男人,一個街頭小混混,還有一個女人。”老人家回憶道:“不過那個女人好像是個外國人,而且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工藤新一問道:“你還記得他們到的時間嗎?”
“討債的男人是在三天前,混混是在昨天晚上,那個女人是在今天早上。”老人家又說道:“對了,還想起來。隔壁家主人很大聲的對電話那一頭喊著什么,但是她們說的是外文我聽不懂。”
“請問那一天是幾號?”工藤新一問道。
老人家回憶道:“大概是一天前吧,我記得是在那個混混走后,女人摔在門前流了血,我叫她過來我家我幫她包扎,但是她拒絕了我。關門前,我看到她打電話給別人,之后就聽到那間屋子傳來大喊聲。”
黑羽快斗突然問道:“隔壁家的主人是跟男友同居嗎?”
“男友?”鄰居一愣:“她有男朋友?”
黑羽快斗輕笑:“大概是我記錯了吧,謝謝您。”
回到車上,幾人共享了線索。
白馬探總結了一下:“也就是說,伊藤美奈小姐這幾天不但生病還接連被人找上家門,生前購買過巨額保險,同事鄰里不知道她有男朋友。在昨晚與朋友聊天的時候留下很奇怪的話,然后跟一個外國人大吵了一架,死前留下一個奇怪的符號。”
“還有,”黑羽快斗歪著頭說道:“我看到那個掛著的畫上的的字很像死者寫的。”黑羽快斗把手機里的照片遞到中間。
上原由衣說道:“看來不是我們國家的文字,需要問一問了。”
工藤新一問道:“黑羽哥哥,你是在哪里發現玻璃的。”
“書架的位置,我記得那上面還有兩盆綠植。”黑羽快斗說道:“綠植中間還留了空對吧,白馬。”
“沒錯。”白馬探轉著筆。
黑羽快斗:“不過,為什么那么長的地方要放兩盆那么小的綠植呢?按照她房間的陳設不難推斷出她喜歡‘滿’這種感覺,總感覺放上相框也填充不了多余的空白。不過話說,我只看到一把鑰匙,一般來說住房不應該有一把備用鑰匙嗎?”
原來如此,工藤新一眼前一亮。
“對了,白馬哥哥我問你……”工藤新一拉著白馬探的衣袖小聲道:“你為什么總是用意有所指的語氣跟黑羽哥哥說話啊?”
白馬探輕笑:“那你猜猜啊,基德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