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看到自己的臉出現(xiàn)在電視屏幕上的時候,工藤新一的內(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基德!你這家伙又裝成我!
灰原哀:“呀嘞呀嘞,工藤新一去美國了。”
工藤新一:“……灰原你這個不可愛的家伙。”
“你還是想想怎么跟那位解釋吧,不負(fù)責(zé)任的男朋友。”灰原哀翻閱時尚雜志說道:“每天都讓自己的戀人處于極度不安的狀態(tài),也太失敗了。”
“灰原?”工藤新一看著灰原哀問道:“你這家伙是想到什么了嗎?”
“沒有。”
沒有?工藤新一才不相信,這家伙剛剛一定是把對別人的怒火撒到自己身上了。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要問問那家伙為什么改偷畫了了。
在目睹了飛機故障又平安降落后,工藤新一馬上去追怪盜基德。他想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這個可恨的家伙這次偏偏不配合。
氣得工藤新一踢了一記足球。
“沒追到?”灰原哀冷笑:“你還真是一見到那家伙就什么都全然不顧了。喏,那位已經(jīng)開始哭了。”
工藤新一一愣順帶灰原哀的目光看了過去,就看到毛利蘭正紅著眼盯著手機。
“差勁的家伙,還不趕緊打給電話安慰一下你的女朋友。”灰原哀彎著半月眼吐槽道:“就算再著急也要告訴戀人一聲你平安,你到底會不會作別人的男朋友啊。”
“……”工藤新一表示他說不過眼前這個女人,連忙雙手合十請灰原哀別說了,自己跑去廁所給毛利蘭打電話去了。
“新一!”電話那頭傳來毛利蘭哽咽的聲音:“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面對青梅竹馬的喜極而泣,他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出現(xiàn)在毛利蘭的面前,擁抱她告訴她自己沒事。可是,他沒辦法這么做,只能通過電話用著無足輕重的話語安慰毛利蘭。蒼白又無力,自己都覺得自己差勁極了。
不知不覺,高二都快過去了。而自己卻依舊被困在這具孩子的身體里,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到正常生活。
——
清晨的陽光撒入大地,淡金色向日葵搖曳在風(fēng)中
灰原哀抱著肩膀走在工藤新一的身邊,問道:“你在想什么?”
工藤新一按著下頜骨:“只是在想基德這兩次的奇怪行為。”
“想出來了?”
“沒有,”工藤新一有些怨念:“這幾次都沒來得及問他。”
“難怪這幾天愁眉不展的,原來是沒跟那位小偷先生說上話。”
“笨蛋,我才沒……”工藤新一睜大眼睛:“灰原小心身后。”
灰原哀一愣,還沒打來記得反應(yīng)過來就被另一只大手拉了過去,躲開了失控的推車。
“這位小姐,走路的時候也注意眼前,不要只顧著說話。”一道溫和的男聲從頭上傳來。
灰原哀一抬頭就對上一雙漂亮的紅棕色眼眸,混血兒?
工藤新一:“啊咧,白馬大哥哥你怎么到這里?”
“原來是柯南君,”白馬探友好的笑道:“我聽說了怪盜基德奇怪的行為,有些放心不下就來看看,順便欣賞一下這漂亮的向日葵。”
“哦,原來是這樣啊。”
白馬探笑道:“柯南君也是來抓基德的吧,要注意安全吶。”
“嗯吶,”工藤新一擺出一張乖巧的笑臉。
白馬探笑了笑就離開了。
“那個人是誰?”灰原哀問道:“沒聽你提起過。”
工藤新一:“警視廳總監(jiān)的兒子,白馬探。一個偵探。”
灰原哀看向工藤新一:“你的身邊總是聚集各種偵探。”
工藤新一聳肩:“我也不想啊。”
忽然地上的基德卡片引起了工藤新一的注意,他撿起卡片大喊道:“小蘭姐姐快帶我去監(jiān)控室,我找到基德卡片了。”
剛在監(jiān)控室總結(jié)了一下,結(jié)果就突然斷電。
工藤新一心道,這還真是巧啊。而且我還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果不其然,美術(shù)館著火了,而且向日葵還沒收回去。
等到工藤新一趕到的時候,他看到怪盜基德正在拯救向日葵。
“喂,你回來干什么!”怪盜基德的聲音有些急促,就像很慌張一樣。
“別說這些了,那一幅向日葵怎么樣了?”
“已經(jīng)沒事了,”怪盜基德冷靜道:“不過這一個卡得太緊了。”
“讓開,讓我來。”
“不是吧,這可是人類文明的藝術(shù)瑰寶,你別踢壞了……”怪盜基德為了躲閃飛來的足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見畫作沒事然后沖著工藤新一抱怨道:“你是對著我吧!”
工藤新一:“別在意這些了,我剛剛力度小了,需要再來一次。”
“什,什么?”
“柯南,你在哪?”毛利蘭從另一邊跑了過來,見到怪盜基德后一愣,驚喜道:“新一!”
工藤新一和怪盜基德對視一眼,心有靈犀的明白了對方的想法:“蘭(小蘭姐姐),請助我一臂之力。”
在毛利蘭的幫助下,最后一幅畫平安傳送。但是大火卻吞噬了退路,工藤新一抬頭看向怪盜基德,就看到怪盜基德正在投過對講機吩咐什么。
沒過一會兒,水流沖破了墻體。工藤新一還沒來得及做反應(yīng),就感覺自己的腰被人緊緊攬住。他費力的睜開眼睛就看到怪盜基德一手環(huán)住毛利蘭的腰,一手扣住他的腰,將他和毛利蘭兩個人護(hù)在懷里。
在湍急的水流中,工藤新一、毛利蘭和怪盜基德先后探出水面。
“名偵探,你怎么樣?”
“沒事,”工藤新一回道:“蘭怎么樣?”
“蘭小姐嗆了水,昏了過去。我們先找個地方安頓一下。”工藤新一聽到怪盜基德冷靜回道。
終于,排水槽將多余的水都排了出去。工藤新一和怪盜基德都松了一口氣。
“你一早就知道犯人的這次計劃?”
“是啊,你可終于發(fā)現(xiàn)了。”怪盜基德語氣里帶了點埋怨:“我好辛苦的。”
工藤新一拉長眼睛反駁道:“那你不會寫信給我嗎!”
“喂喂喂,名偵探。我要是寫信了你會信嗎?”怪盜基德將毛利蘭安頓好,轉(zhuǎn)頭看向工藤新一吐槽道:“而且你不就喜歡我這樣的迂回式告知嘛。”
“笨蛋,誰喜歡!”
“好吧,”怪盜基德聳肩:“我喜歡這種高調(diào)的感覺可以了吧。所以名偵探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看著怪盜基德狼狽的樣子,工藤新一別扭地說了一句:“抱歉,沒能早點解開你的謎題。”
過了好久,沒聽到基德地回答。工藤新一抬頭就看到怪盜基德蹲在自己面前,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怪盜基德就伸出手指彈了一下工藤新一的額頭。
工藤新一捂住頭怒道:“你干什么啊。”
“都說了,別把自己當(dāng)成神,你不累嗎?”怪盜基德擰了擰自己身上的水,然后說道:“我們總會遇到各種意外,不要把意外產(chǎn)生的后果攬在自己身上。那不是你的責(zé)任,懂嗎?名偵探。”
工藤新一仰頭看向站起來的怪盜基德,呢喃了一聲基德。
“好了,我們找出路吧。”怪盜基德笑道:“打起精神名偵探,你的伙伴們還在等你呢。”
工藤新一張了張嘴,他想問,那你呢?有沒有人在外面等你。
忽然,天蓬的巖石開始墜落。
“不好,氣壓變低了,這里要塌了!”
工藤新一連忙問道:“基德,你一個人帶著蘭能出去嗎!”
怪盜基德:“名偵探你……”
“別廢話了,能還是不能。”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不確定在這種條件下我能飛多久。”怪盜基德問道:“你呢?我?guī)m小姐走了,你怎么辦?”
“別擔(dān)心我,我有辦法。”工藤新一冷靜道:“你現(xiàn)在帶著蘭快走。”
怪盜基德糾結(jié)了一會,壓低聲音威脅:“名偵探,你要是出不來,我就告訴蘭小姐你的真實身份。”
工藤新一扯起嘴角:“你沒有機會,怪盜基德。”
道路突然破裂,三人一起墜落。工藤新一喊道:“基德,蘭就交給你了!”說著,便把毛利蘭推向怪盜基德。
怪盜基德接過毛利蘭,喊道:“工藤新一,我等你出來!”
工藤新一一邊下墜一邊輕笑:“用你說,笨蛋。”
伸縮腰帶纏住了凸起的石頭,工藤新一掃了一眼周圍環(huán)境,大腦飛速運作。看這種情況,我還有機會出去。倏然,頭頂一塊巨石墜落,工藤新一來不及多想,按動開關(guān)讓自己墜入水中。
在渾濁的水中,工藤新一看到了那幅無數(shù)人拼死保護(hù)的向日葵。
劇烈的搖動之后有帶來另一股湍急的水流,糟了,工藤新一意識到情況不對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巨大的沖擊力讓工藤新一和蘆屋向日葵一起沖到不知名的地方,工藤新一只覺得自己的肺要炸了。
再不想辦法,我真的要和向日葵死在一起了。
“工藤新一,我等你出來!”腦海里回想起與怪盜基德分開前,那人說的話。工藤新一苦笑,托大了,這次怕是要食言。
忽然,一道光亮出現(xiàn)在眼前。工藤新一一愣,我這是因禍得福被沖到湖里了嗎?工藤新一來不及細(xì)想,連忙抓住蘆屋向日葵,按動腰間的開關(guān),強大的反沖擊力將工藤新一和向日葵一起射出水面。
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的工藤新一大腦陷入了短暫的暈眩,而現(xiàn)在工藤新一腦子里唯一的念頭就是,太好了,我還能繼續(xù)抓那個家伙了。
工藤新一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最后湛藍(lán)的天空融于黑夜,哭喊聲也歸于沉寂。
——
等到工藤新一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黑夜了。
他有些口干,想要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水。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卻先他一步拿起了水杯。
“名偵探,你還真是嚇?biāo)廊肆恕!惫直I基德坐在凳子上,把水遞給了工藤新一。
見到來人后,工藤新一不自覺地露出一個笑容說道:“意外時有發(fā)生。”
今天的怪盜基德穿了一身黑,鴨舌帽遮住半張臉,從工藤新一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人光潔的下頜和優(yōu)越的唇形。
“呵,”淡粉色的唇瓣吐出一個音節(jié)。
“抱歉抱歉,讓你擔(dān)心了。”工藤新一捧著水杯笑道。
“知道就好,”那人伸出食指點了點他的鼻尖囑咐道:“你可是我認(rèn)定的評論家,可別隨便死了。不然,你又讓我該怎么消磨這無聊又頹靡生活呢。”
工藤新一拍掉怪盜基德手:“不許對我動手動腳。”
怪盜基德輕笑,又揉了揉工藤新一的頭,某人炸毛前又縮回手。
“看你活蹦亂跳的,還能打人我就放心。”怪盜基德推開窗戶跳了上去:“記得一會自己把窗戶關(guān)了。那么回見了,名偵探。”
說罷,那人就揚長而去。只留下一束向日葵放在窗邊。
工藤新一心道,這個裝模作樣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