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線索整理起來,不難推測出每個人真正的動機。”白馬探說道:“中原谷馳是因為長期以來的成為地下男友不滿而憤怒殺人,伊藤秋田是知道了受惠人是自己的巨額保險,佐助原野是因為長期欠債不還泄憤殺人,最后就是那位毛小姐,兩人因為某個原因而大動干戈。”
大和警部按著頭:“彎彎繞繞的,好麻煩。”
諸伏高明:“淫慢則不能研精,險躁則不能理性。意思就是說,過度享樂和怠惰散漫就不能奮發向上,輕浮急躁就不能陶冶性情。敢住要靜心。”
工藤新一看著黑羽快斗的手機里的照片,說道:“也許我們該問問這個字叫什么。我總覺得一切答案都在這個字里。”
察覺到被人注視的目光,工藤新一連忙拉著黑羽快斗做擋劍盾牌。
“是吧,黑羽哥哥。”
黑羽快斗:“……嗯,是的。”
白馬探:“真敏銳啊,黑羽。”
當回到案發現場后,幾人就開始再次詢問。
佐助原野和伊藤秋田很痛快的說了自己曾經去伊藤美奈家大鬧一場,但是輪到毛欣雨的時候,則否認曾經跟伊藤美奈曾經吵起來過,也沒有去過伊藤她美奈家里。男友中原谷馳則是就沒在今天中午才見到死者。
至于備用鑰匙,他們從來沒見過伊藤美奈拿出來過。
為了弄清楚死者留下的符號是什么字還有黑羽快斗拍的照片上的字,眾人找來了已經排除嫌疑的藝術團團長楊落雁。
“這是云字,”女人清冷的聲音響在寂靜的空間:“這是伊藤留下的?”
大和警部問道:“你怎么知道。”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1】”楊落雁說道:“照片里的話是欣雨的未婚夫和伊藤談戀愛的時候,和匕首一起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伊藤的。”
諸伏高明為眾人解疑:“這句詩意思是見過領略過茫茫大海的氣勢,別處的水就再也難入我的眼了;看過巫山的云靄,就覺得別處的云相形見絀了。這是一首悼念亡妻的詩句,現在來形容戀情結束后,依舊難以忘懷那個人。”
大和警官:“所以說毛小姐和伊藤其實算情敵。”
楊落雁搖搖頭:“并不算,欣雨是在兩人分手兩年以后才和子云在一起的。孟子云是毛心雨的未婚夫,也是伊藤的前男友,我派他外出學習,他現在正從英國在往這里趕。”
“這么巧?”白馬探并不是很相信。
楊落雁抱著肩:“世事無常,誰能料到呢。那兩個人是十分果斷的人,所以為大家都以為那兩個人淡忘這點感情了。不過,我看到這副畫才知道的,這些年伊藤一直沒放下。關于她今天和欣雨一起出去是為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也許是為了坦白祝福,又或許是為了破壞即將到來的婚禮。關于死者的想法,活著的人只能靠猜了。”
看來我想得沒錯,工藤新一看向黑羽快斗,發現那人只是短暫的迷茫了一下,然后眼睛一亮。他就知道他們兩個人想到一處了。
頭一次有人跟上自己的思路,工藤新一內心里感到一種微妙的愉悅。
“我想我應該明白整個案件經過的起因經過了,”白馬探淺笑:“諸伏警官也知道了吧。”
“嗯,”諸伏高明說道:“由衣,敢住我們去嫌疑人那里吧。”
工藤新一拉著黑羽快斗的衣角說道:“黑羽哥哥,我突然想起來有東西忘記拿了,你能陪我回去嗎?”
——
黑羽快斗不假思索的答應了。
雖然可疑,但是名偵探單獨約我了耶。
和煦的陽光落在雪地,不知名的花瓣上沾著雪水。讓幽香中摻雜著絲絲冰涼讓人神清氣爽,不過對于格外怕冷的黑羽快斗來說,這是一種甜蜜的折磨。
“黑羽哥哥怕冷?”
黑羽快斗沖著手哈了一口氣:“還好吧。”
還沒等黑羽快斗反應過來,他就被工藤新一拉進一邊的會客室里。
黑羽快斗疑惑,他記得工藤新一根本沒到這里過,怎么會有東西掉到這里?
“那,小偵探你掉了什么東西?”
“我一直就很奇怪呢,”工藤新一坐在沙發上搖晃著兩條腿賣萌道:“我明明沒有說我是個偵探,黑羽哥哥為什么一見面就叫我小偵探呢。”
黑羽快斗心道大意了。
“我經常看報紙,報紙上不是經常出現你阻止了怪盜基德奪回寶石的新聞嗎,基德的克星。”
工藤新一哦了一聲,然后又說道:“那黑羽哥哥真的很敏銳啊。說起來,黑羽哥哥提供了不少線索呢。”
“哈哈,因為我喜歡魔術,所以很善常觀察。”
“這樣啊,我記得基德也是個魔術師吧。”工藤新一托腮笑道:“而且他還跟新一哥哥長得很像身手敏捷,會變裝,而且還非常喜歡撩撥人。啊咧咧,怎么越說越跟黑羽哥哥很像。”
黑羽快斗:“……”難怪會在車里問白馬探那家伙,而且可恨的白馬探還給提示了。
“黑羽哥哥不要負隅頑抗了,”工藤新一搖了搖手里的預告函:“你看這個是不是很眼熟。”
黑羽快斗發現自己的褲兜漏了,不是吧。
“我說你的神經有多大條啊,重要的證據竟然漏出來了,你生怕別人沒看到嗎?”工藤新一拉著半月眼無語道:“雖然被看到了你可以推脫是被人貼上去的,但是長野的警官先生們又不是中森警官,他們肯定會被重點觀察你的。要不是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楊團長身上,而我手疾眼快的幫你藏起來,你今晚就要趕鴨子上架甚至要被抓了。”
黑羽快斗摸了摸了,雖然想過暴露,但是他沒想到回憶這種愚蠢的方式暴露身份。有些丟人啊。
“基德,你最近怎么會是總是心不在焉的。”工藤新一問道:“一個又一個的不該犯的錯誤。”
黑羽快斗見狀沒辦法隱瞞了,他聳肩坐到工藤新一身邊:“不知道,也許是心亂?”
“心亂?”工藤新一看向黑羽快斗:“什么能讓你心亂。”
黑羽快斗把玩著手中的硬幣:“作為名偵探的你難道不會推理嗎?”
工藤新一:“那也是需要線索的,你給我線索了?”
“嘛,我還沒想好要不要告訴你,畢竟會變得很麻煩。”黑羽快斗輕笑:“你都已經焦頭爛額的了,我還沒良心到那個地步。”
“說得你好像有良心似的,”工藤新一吐槽。
“吶,不去沒關系嗎?”
工藤新一抱著頭:“有白馬和諸伏警官在,大概也不需要我了。我可是被狠狠地警告不許太張揚了。”
“哦,”黑羽快斗笑道:“那愿意講給我聽聽嗎?”
工藤新一一愣。
“嘛,讓我聽聽工藤新一的推理吧,”黑羽快斗笑得溫柔。他知道工藤新一最大的愛好就是推理了,如果沒有推理就組不成一個完整的工藤新一。現在讓他隱藏自己而不能享受說出推理的暢快感,想必是比殺了他還痛苦。
工藤新一輕笑一下,心頭驀然一軟。這個人總是能發現自己最真實的想法,然后恰到好處的給他一個說出的理由。
這也許是他和怪盜心照不宣。
“其實并沒有很復雜,是一場因為嫉妒的情殺案。”工藤新一解釋道:“楊團長說過伊藤美奈小姐曾經是是毛欣雨小姐的男朋友,兩人因為某些原因分手了。這個原因我覺得是伊藤秋田。”
“一個吞金獸弟弟,確實會讓人避之不及。”黑羽快斗想到:“按照楊團長的解釋,伊藤小姐對毛小姐的未婚夫舊情難忘,而那些郵件的收信人meng就是毛小姐的未婚夫孟子云。”
“沒錯,而且我想那天用外文跟伊藤小姐爭吵的人也是那位孟先生,他的理由是不要再發這些郵件了,你這樣會讓我的未婚妻感到為難。”
“為什么會這么想?”
“因為楊團長說那兩個人是果斷的人,說的直白一些想,就是去絕不回頭的人。”工藤新一說道:“這樣的人在看到前人發出這樣的曖昧留言,怎么都會生氣吧。”
“確實如此,”黑羽快斗歪著頭道:“名偵探你繼續。”
“這個舉動無移會觸怒中原谷馳先生,誰都不希望心愛之人心里另有他人,這也是兩個人吵架的原因。說到這里你應該就懂了吧。”
“你認為是中原谷馳先生殺掉的伊藤小姐,”黑羽快斗看向工藤新一:“證據呢?”
“你注意到詢問中原先生站得筆直了吧。正常被問話在看到椅子后都會下意識地坐上去并且拱起身子,這是下意識地抗拒。但是這位中原先生卻違背了這個生理本能,這就不禁讓人懷疑他身上有沒有什么東西讓他沒辦法完成坐下來的動作。”
“腕后有東西,人坐下需要彎曲膝關節。”黑羽快斗問道:“是什么呢。”
“匕首的刀鞘。”
“匕首?”黑羽快斗一愣然后失笑:“所以那個空出來的書架框不是放綠植和相框的,而是放匕首的。”
“嗯,當匕首的刀架應該是類似玻璃東西做的。”工藤新一說道:“至于大額保險還有見毛小姐,大概都是在在生前需要做的事情的清單里。做完這些事后……”
“她要自/殺。”黑羽快斗回憶道:“原來那句‘人生如霧亦如夢,緣生緣滅還自在’是這個意思。”
工藤新一嘆息:“即使沒有今天這場殺人,伊藤小姐還是會選擇自我了斷。”忽然,他感覺到肩膀被人拍了拍,一回頭就對上黑羽快斗亮亮的眼睛。
“名偵探,這是伊藤小姐自己的選擇,別有心理壓力。給你變個魔法。”隨著黑羽快斗的動作,工藤新一的耳朵上多出了一對貓耳朵耳包。
“喂,”工藤新一剛想摘下耳包就被黑羽快斗攔住了,然后被人抱了起來:“好了,小孩子體質差,你還是帶著吧。”
“喂,聽了我的推理,你是不是也應該告訴我令你心不在焉的事情吧。”
被那雙天藍色的眼睛注視著,黑羽快斗有些動搖。
“快說,要不我就喊人了。”
“那你可別后悔,”黑羽快斗說道:“敲擊獵戶左臂的胎記,在嘆息中,傾聽孤影的秘密。名偵探,我要對你說的話也是這個謎底。”
“你這家伙就不能直白一點嗎?”工藤新一吐槽,不過還是專心致志地開始解密。
看著懷里的工藤新一,黑羽快斗喜憂參半,不知道告訴你是對還是錯啊。
“對了,我還有一個問題。名偵探,為什么這幾天你不理我了?”
工藤新一:“你說什么?我什么時候沒理你?”
黑羽快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