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道長看的都快把魚干給塞氣管里面去了!
這劇情特碼……
開展起來比他還會玩!
話說要不是金字突然冒出來,方歸元還真沒發現,那女的的一個胸已經癟下去了……果然,就算是神仙,也有造假追求大波的存在嗎?
還有,那個金字,是神仙們發的彈幕?
“我能發不?”方道長有點躍躍欲試,而且聽敖資前面話的意思,等找到了十方的那一號頻道,他也是注定要發個話問人的。
“可以。”敖資估計是看多了這樣子的狗血劇,眼睛都快閉起來了,半睡半醒的回道,“不過條數有限制,只有二十條。”
哦,那我就不吐槽了。
方歸元把自己的欲望憋了回去,還是安靜的先看看,等有需要的時候再講吧。
里面正在對話的男人好像也看到了這條彈幕,瞪大眼睛很驚悚的指著女人道:“你竟然還把自己的胸給抓破了!”
“不,這不是真的!”女人開始狡辯,說什么眼見并不為實這類的話。
男人一臉的決絕,堅持要和女人斷絕一切關系。
女人又開始淚流滿面。
她自暴自棄的把手往衣服里面一掏,把自己那個還完好的假胸掏出來扔了,然后把變松了的衣服整理好,抓著男人的頭發就說道:“不!你不能拋棄我!當初你已經拋棄了我一次,現在你休想再讓我離開!”
男人被抓的一臉痛苦,“我們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連那個胸,都是假的!都是騙我的!”
“我不要!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想當年,我們還小的時候,你連著我我連著你……”
這時候彈幕又出來了,大部分都在批判該男主角的混蛋屬性。
“不,不是這樣的!”男人被她扯的也開始流眼淚,滿懷悲痛的解釋道,“當年……當年你是我的胎盤啊!”
“我是不可能和自己的胎盤在一起的!”
此話一出,彈幕沒了,心里也在悄咪咪吐槽的方道長也懵逼了——沒想到啊沒想到,神仙果然比他這樣的凡人會玩兒。
起碼他以前去糊弄人的時候也沒鬧出個和自己胎盤的愛恨情仇來。
震驚了良久之后,消失不久的金字再一次的出現了——
“現在的后生也是越來越厲害了,日狐貍日蛇日琵琶這些非同類非生命體的也就算了,現在連自己的胎盤也不放過……”
“就是就是!現在的后生太可怕了!”方道長深覺有理。
如此一想,當年那位沖虛道長其實也是純情的一批,起碼人家沒有對著一塊胎盤就興奮起來。
然后就在他逐漸忘記自己要做的事情打算接著看下去的時候,敖資受不了了,直接給他換了臺,“都這么多年了還是這樣的劇情,呵……”
方歸元嚼著小魚干,還讓他這突然的動作給嚇了一跳——他看的正爽呢,好久都沒有見到過這么清純又做作的劇了。
從接下來的幾個節目可以看出來,這些頻道的確是按照種類來劃分的,因為在跳過了幾個狗血腦殘奇葩劇之后,方道長看到了一個神奇的節目——大型單身人士的相親會。
大型二字,不但指這個節目的規模大,也意味著,這里參加的人,也大型。
方歸元剛剛瞅到它的,就正好看到一個巨人黯然神傷的從主持臺上面艱難的擠下去。
沒辦法,他長的太大個兒了。
緊接著上場的聽介紹,是一位名門大派的弟子……
“等會?”方歸元道,“這不是仙神們的頻道嗎?為什么還會有修道士進來?”
“因為人家是名門大派的啊……你不是知道一些大世界會和天界冥界有來往的嗎?”
“哦……”
作為一名注定沒有道侶也沒有找一個的心思的專業單身漢,方歸元也就隨意瞄了這節目兩眼,然后就要換臺。
但是那位明顯是劍修的同志及時的說了一句話,讓方道長愣住了。
他說:“憑本事單的身,我為什么還要你們來拉皮條?”
“……我從未見過如此有自知之明的相親者!”方道長贊嘆了一句,然后還是毫不猶豫的換了臺。
畢竟閑著沒事他干嘛要傷害自己去看這種人家你好大家好就我覺得不好的大型狗男女見面會啊?
貧道又不會有老婆!
繼續換臺,最后總算是換到了一個看上去就跟前面那堆節目不一樣的……節目。
這次的主持人……是一頭大金烏。
他化作人形把自己掛在天上,正在給人直播一場激烈的戰爭。
雖然說天無二日,但要真打到天昏地暗的地步了,那多出一個太陽也不怎么值得在意了。
“各位觀眾大家好,我是本次的主持,現在正在重明大世界為大家直播一場連續了五百年的斗爭……”
聽到這戰爭時間,嚇得方歸元小魚干都掉了,“怎么他們能打這么久?!”
那個主持人咧嘴一笑,笑的牙齒都閃著了方歸元,還打了一個響指,“這位觀眾問的好,為什么他們會有這么深重的仇怨,竟然讓他們對戰了五百年了?這究竟是愛,還是恨……”
方道長抽了抽嘴角,“為什么……這個主持人能夠聽到我的話?”
主持人又打了一個響指。
“一聽這話就知道這位觀眾是剛剛接觸萬界頻道的新手,不過沒關系,作為一名熱情的主持,我可以向你詳細的解釋一下……哎呦我去!”
剛把方道長求知欲勾起來的主持人突然就被個來自下方的不明物體給狠狠撞擊了一下,整只鳥都快掉毛了。
那個不明物體完全不在意這個意外事故,擼了擼袖子就又要提劍上戰場。
主持人一把抓住這家伙,“道友請留步!”
“爬開!你爬開我塞!唉呀,你這瓜皮滴勁兒咋這么大咩?”
“就浪費一點時間……”主持人絲毫不為那人的口音所動,在制服了不斷掙扎企圖再上戰場的那人后,問他道,“請問你們雙方為什么會打起來呢?”
那人抓了抓自己已經成了草簍子的頭發,“打就打嘍,難道還慫他個瓜皮嘛?”
“那原因是……”
“要啥子原因嘛!我哪個曉得?我就看著他們打起來老,我也跟著一起打他個龜兒子嘛!”
“那請問……你為什么會變成如今這樣?是遇到了暗算嗎?”看看你這一身又臟又黑的……要不是會說話還差點沒看出來你是個人。
“你這個說廢話噻!”那人一攤手,“打老幾百年老,怎么可能干凈嘛!要不信兒,你去絲絲看!”
話音剛落,又來了一個被打上天的。
主持人秉持著友好互助的風范把他也接住了。
“多謝!”那個同樣看不出人樣的家伙抱了抱拳道謝,然后立馬注意到了旁邊的先來那貨。
“你看啥子嘛?老子好看老子直道!”
于是那人就收回了目光。
他未語卻先捂胸吐出了一口血。
主持人對于這位講禮貌還沒有口音的修士還是很有好感的,一揮手就給他治愈了傷口,順帶還把兩人給清理了——不然照前面的模樣他可能看不出來這誰是誰。
結果這一露出真面目兩人就受不了了。
先來的抓著劍就奔了上來,“原來是你個龜兒子!瓜皮吃老子一劍!”
他上去一劍就要把自個兒的對頭戳死。
后來的一看,感情那位不是跟自己同一戰線的,也頓感不妙——他這傷口剛剛好呢!
于是就腳底抹油的飛快閃了。
兩人一前一后的離開,只留下還身負直播重任的主持人在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