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行界,起碼在方歸元他們這一輩的眼里,講別人的實力,那就是在對別人的修為和心性的綜合能力進行評價。
沒有一顆強大的心臟你還真成不了事兒。
就比如陳酒還有方歸元這兩個愛搞事的,一個被穆盧烏斯的幻境坑的當(dāng)了一輩子的流浪狗,排泄物都有可能吃過了,另一個在沒準(zhǔn)備的情況下魂魄分離,只能不停的去找,還再一次的經(jīng)歷了三輩子里面的痛苦回憶……
可他倆現(xiàn)在看著屁事沒有,甚至還和作為暗中黑手的穆盧烏斯把酒言歡了起來。
由此可見心臟功能之強大。
“你看你是個不注重神魂心性修行的家伙,不過能走到這一步的,心性也不會差到哪去,所以我就不說這方面的了……總之,想要通過幻境,你得先明白自己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才行,不然搞來搞去,白費功夫!”
“原來是這樣啊!”穆盧烏斯一臉受教的表情,“雖然都是以前聽過的話,但還是謝謝了。”
方道長抿了下酒水,道:“其實這些也都是老生常談,廢話騙字?jǐn)?shù)的玩意兒我不信你不知道一個道理……所以說來說去,還得靠自己的本事不是?”
穆盧烏斯點頭,微笑。
“那請問,你們?yōu)槭裁磿退_戈羅產(chǎn)生共鳴呢?”
“薩……薩戈羅?那是什么?”對于這么拗口的名字,方歸元和陳酒完全沒有印象。
穆盧烏斯沉默了一會,說道:“也許在你們那里它并不叫這個名字……也是,它是東方的東西,怎么會有這樣的一個名字?”
方道長不解的撓頭,“你說的這都什么玩意兒啊……”
穆盧烏斯道:“你不是剛才還在問我,我放出去的是什么嗎?”
“那東西……咦,你不是不想說嗎?”
“如果我不說,你不是還會總找機會問的嗎?”
方歸元哈哈大笑,“你說得對,說的對!”
“那,是啥?就是你說的那個薩戈羅?”
穆盧烏斯干巴巴的笑了一下,“其實,這只是我在得到它之后給他取得名字。”
他站起來,開始回憶道:“那時候我在炎龍國學(xué)習(xí)了一段時間,因為修行方式的不一樣,所以我的實力一直也沒有多大進步,不過知道的東西倒是多了不少……我從接觸這些不尋常的東西開始,就致力于復(fù)興古時候我西方的魔法輝煌,后來是因為探索到了一個古跡,里面提到了東方修行界的存在,我這才過去……”
“唉唉唉……”陳酒支著爪子打斷他,“跑題了,越說越回去了!”
穆盧烏斯道:“不好意思……”
“我很幸運,在實力不足,而且不熟悉周圍環(huán)境的情況的下得到了明微老師的庇護和教導(dǎo),他教導(dǎo)了我十幾年,雖然并沒有正式讓我入他的門下,但并不阻止我叫他老師……”
“后來我自覺能力不夠,而且東方的修士……對我總是有點不友好……”
“對你不友好?這個……”方道長撓撓下巴,不敢置信的重復(fù)了一遍,“這個,還有人對你不友好?”
穆盧烏斯笑笑,“不過也是以前的事了,現(xiàn)在用不著提。”
陳酒得了寶貝,自覺和穆盧烏斯的友好值已經(jīng)上升到了和方歸元一樣的地步,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哪個地方?jīng)]個敗類?就是你運氣不好,總碰上罷了。”
“你這個可安慰不了人……”
“我見過了東方修行界的繁榮,更覺得自己需要做點什么,所以辭別了老師,開始啟程返回羅馬。然后在途經(jīng)黑海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薩戈羅……”
“薩戈羅是為了方便,我才給它取的名字……剛剛遇到,還沒有進入的時候,我本來還以為只是一次普通的海市蜃樓,并沒有太過在意……”
“但是后面遇到了很多事,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陷入到了一個幻境里面了……”
“且慢!”方道長舉手阻止了穆盧烏斯的話。
“等等!”陳酒也同時喊道。
“……怎么了?”穆盧烏斯不解的皺眉。
方歸元先是給了陳酒一個眼色,陳酒很默契的就把旁觀的小蝙蝠鬼阿德萊德給一把捏暈過去了。
方道長這才抓了抓嗓子,教導(dǎo)穆盧烏斯道:“你遇到了什么事兒啊?仔細給我們說說唄!”
穆盧烏斯輕笑,“都是沒關(guān)系的事情,而且幻境大多大同小異,說出來也沒什么有意思的。”
“你這就不上道了,”方道長一臉正直的對穆盧烏斯說道,“咱們這篇文走的是無腦灌水流,你不把事情仔細說一下,不給這文水點字?jǐn)?shù),那多不符合這文里面的人物形象啊!”
穆盧烏斯眉頭緊皺:“嗯……你們這話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讓你給我們詳細的說一遍故事,我和老方早就閑的發(fā)咸了!”
“也沒什么好說的……”穆盧烏斯糾結(jié)了他們的話一番,最后還是決定服從自己的心意,沒有灌水,只是大致的說了一遍自己的遭遇。
基本上就是遇到幻境打破幻境最后得到那個能弄出幻境的寶貝的故事。
算上標(biāo)點符號,一共千八百字就說完了。
聽得陳酒一臉無趣,方道長滿心的欲求不滿。
穆盧烏斯一點表示也沒有,只是輕輕的瞄了昏迷中的阿德萊德一眼,“你們剛剛為什么不要阿德萊德參與進來呢?”
方歸元撓頭道:“你不是他主子嗎?哪有下面的隨便挺主人過去事情的?要是丟臉了怎么辦?”
“那你們還要我說?”
陳酒腆著臉道:“這不都是打出交情來了嗎?再說了,按著關(guān)系算咱們也還是一輩兒的,聽聽黑歷史怎么了?”
“你是不知道,”他指著方道長隨口就要把他的黑歷史給抖出來,“就這位,方歸元,以前做過多少喪心病狂的蠢事……”
方道長面無表情,身手敏捷的上去,抱住陳酒的脖子就把他撂倒了,“老陳你屁話真多!”
躺在地上的陳酒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方道長轉(zhuǎn)而又對著穆盧烏斯熱情的拍肩膀,“沒事,說說黑歷史對我們這群人來說沒什么大不了的,聽著也就是個樂嘛!”
剛剛目睹了方歸元暴力行為的穆盧烏斯表示——這道士不但看著臉圓,沒想到這皮還這么厚!
不過比起以前認(rèn)識的那些很不友好的東方修士來,穆盧烏斯還是更為欣賞方歸元這種舉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