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眼前的青年身材修長,幾乎有八尺高,如果不是肌肉勁瘦勻稱,恐怕都要讓人覺得有些魁梧了。
他長得很好看,這種好看不是如子車書白那樣極致的俊美,而是無處不讓人覺得熨帖,好像每一寸每一分都讓人看得很舒服簡而言之,這就是一個讓人覺得無比順眼的男人。
可這個青年再怎么長得順眼,依然不是顧白想象中的模樣。
顧白心底的小人兒默默蹲下。
萌正太一秒變美青年這種事
但是已經(jīng)將裝【嗶】融入到骨子里的顧白,卻依然保持著面無表情的表情,緩慢地開口:“小山?”
那青年笑了,笑得簡直像是百花盛開:“是的?!彼f道,“我是顧山,也是小哥哥的小山?!?br/>
好、好磁性好溫柔好好聽的聲音!
之前的那一句“小哥哥”,正處于震驚期的顧白沒聽清楚,現(xiàn)在聽清楚了,瞬間聲控了有木有!
以顧白多年縱橫二次元的經(jīng)驗,就沒聽到過能比他現(xiàn)在聽到的更好聽的聲音,這讓他瞬間萌點偏移,從“木有萌正太”的失望轉(zhuǎn)化為聽到“絕世好聲音”的欣喜,甚至忍不住在心底默默地打了個哆嗦。
美青年唇邊含笑,眼中含情,而后伸出骨骼清奇的手掌,掌心里是一枚精雕細(xì)琢的玉佩:“小哥哥給我的紀(jì)念,現(xiàn)在物歸原主?!彼穆曇艉茌p,“小哥哥沒有騙我,真好。”
顧白面癱臉點了點頭,然后揮手讓秦旭伯退下,等他身影消失了,才把玉佩接過來。
美青年顧山依然微微地笑著。
顧白卻走過去:“低頭。”
顧山微微訝異,但還是聽話地低下了頭,只是隨著顧白的靠近,他身體有一點僵硬。
顧白不以為意,就把玉佩給顧山掛在脖頸上:“送給你的,就是你的,小山?!彼y得說了長句子,只是因為太久沒說了,而顯得有點不自在,“我很高興你來了?!?br/>
顧山慢慢地放松身體,看著顧白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然后牽起顧白的手。
顧白一愣。
顧山拉住他,從容地走到旁邊:“小時候,是小哥哥這樣牽著我,現(xiàn)在,輪到我牽著小哥哥了?!?br/>
顧白想要笑一笑,但是冰塊臉很久的他連扯起嘴角都做不到:“你還,記得?”
他心里有點感動。
畢竟他自己記得,是因為顧山是他穿越以來接觸到的第一個人,而且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jīng)是成年人的意識,所以也把顧山當(dāng)成了自己難得的溫暖。但顧山那時候不過幾歲,這十幾年過去,居然也沒有忘記。
顧山的笑容更溫柔了:“我當(dāng)然記得,小哥哥是對我最好的人,也是唯一沒騙過我的人?!?br/>
顧白略有心虛。
顧山的話繼續(xù)著:“只是為什么說是顧書白呢?小哥哥不是叫子車書白嗎?”
顧白更心虛了:“當(dāng)時我年紀(jì)不大,出門用化名方便,就改為母姓?!崩碛呻m然不是這樣,但他死去的便宜娘的確也是姓“顧”就對了,現(xiàn)在拿來糊弄小盆友,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顧山果然松了口氣:“我就說小哥哥不是故意瞞著我的?!?br/>
顧白也跟著松了口氣。
然后等等,不對啊!他跟小顧山多年不見剛剛重逢,怎么就熟得跟從來沒分開似的?而且這話題好像全都被小顧山操縱著,他好像完全被牽著鼻子走?
不行,絕壁不能失去兄長的尊嚴(yán)!
顧白輕咳一聲:“小山?!?br/>
顧山微微笑:“嗯?”
顧白正色道:“你可以,不叫我,‘小’哥哥?!?br/>
顧山眼若春水:“那叫‘哥哥’怎么樣?”然后他湊過去,低聲喚道,“一直都忘了說哥哥,好久不見?!?br/>
顧白的耳根紅了。
這簡直是犯規(guī)好嗎,哪有在人家耳邊這么叫的啊,完全是惹人犯罪!
幸虧哥哥我只愛二次元不愛三次元啊,不然絕壁要被勾引好嗎!
心里快速os過后,顧白死魚眼看過去:“嗯,好久不見?!?br/>
顧山和顧白對視三秒,終于“哧”地笑出聲來:“哥哥好認(rèn)真?!?br/>
之后說話的節(jié)奏依然掌握在顧山手中,而顧白也頭一次沒有去苦苦修煉,而是整整一個下午,都耗費在和顧山的聊天上。
雖然在心里顧白對顧山?jīng)]有太多防備,可顧山也許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敏感,就漸漸地在聊天中,將一些事情慢慢地說了出來。同時,顧白也把自己多年的經(jīng)歷,說給了顧山聽。
而說得越多,他們也越發(fā)親近起來,那十五年的隔閡,就仿佛從沒存在過一樣。
兩個人這些年其實都沒有什么轟轟烈烈的事發(fā)生,顧白就是苦修、做城主、苦修,而顧山則是苦修、給人打工、苦修,現(xiàn)在也正如顧白所預(yù)料的,青羊鎮(zhèn)最近有些動蕩,如顧山這類打工仔混得比較困難,于是顧山想起了多年前得到的承諾,就抱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心思過來投奔了。
沒想到居然受到了熱情的招待顧山表示,他從此以后就跟著哥哥混,絕壁做個好打手。
顧白看著顧山,一眼就掃清楚顧山此時的武力等級。
初級武使,比顧白足足差了八級,只比普通的武者稍微好點。
要知道,那些武者比起普通人當(dāng)然是很不錯了,可在等級高點的人眼里,那跟炮灰基本沒區(qū)別,什么最苦最累的事兒,全部都靠這批底層練武的去承受。而初級武使也就是稍微強(qiáng)了那么一點點,可也不算什么。一般要做到高級武使甚至是武師,才算有了一些地位,能夠享受供奉了。
他再看顧山的穿著,那是非常普通的布衣,比起天都城普通的百姓都不如
顧白再次心疼了:這孩子,以前過得一定很苦逼。
于是幾乎就在下一刻,顧白就決定要把顧山提溜到身邊做個貼身護(hù)衛(wèi)來看護(hù)著。
至于武力低那怕什么?顧山雖然資質(zhì)差了點,但只要能好好指點一番,也總是能升級的嘛!
等到主角那事兒過去了,他還可以帶著顧山滿大陸走走,也找找主角看不上的奇緣唄
想到就做,眼見天色就要黑了,顧白轉(zhuǎn)過頭,看向顧山:“你想住哪里?”
顧山眨了眨眼:“我想跟哥哥一起住咱們抵足而眠,好不好?”
騷年你不要說得那么引人遐想好嗎!
顧白面無表情:“可以?!?br/>
顧山看著顧白的臉,輕聲地笑了起來。
顧白覺得自己有點問題,要不然為什么每回聽到顧小山笑的時候都要打哆嗦呢?這絕壁不科學(xué)。作為一個好兄長,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克制這些不著邊際的腦補(bǔ),必須力爭心如止水。
想了想,他站起身:“跟我來?!?br/>
咦好像被什么東西扯?。款櫚滓坏皖^,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和顧小山的手還是牽在一起的。
臥槽,要不要這么自然啊!
顧山也跟著站起來,似乎有點疑惑:“哥哥,怎么了?”
顧白面癱臉:“沒什么。”
兩個人手拉手,走出了房門。
一出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兢兢業(yè)業(yè)的大管家秦旭伯。
秦旭伯向來最講規(guī)矩,他先是躬身行禮,然后不經(jīng)意地,就看到了兩人相交的手。
于是他石化了。
這是那個從來不輕易讓人近身的令人高山仰止的高嶺之花城城城主嗎?
顧白沒注意到心腹的僵硬,他說了一句“小山跟我住”之后,就往自己的居所走去。
顧山是很懂禮貌的,他還記得回過頭微笑一下,說道:“有勞大管事。”但牽住顧白的手,他也是絕對沒放開的。
被留下的大管家秦旭伯,目送二人遠(yuǎn)去的目光很復(fù)雜,內(nèi)心的情緒也很復(fù)雜。
他總覺得似乎哪里不對。
從來沒跟妹紙拉過小手的城主突然拉上了漢紙的,這真的沒問題嗎?
兩人一路走,一路遇見了不少來來往往做活兒的仆從,每逢走過一段路,總是要留下一排排的“石雕”。
顧白的心情很不錯。
老實說他雖然是個宅男,但其實是個很喜歡看別人熱鬧的宅男有木有,而且這么多年除了苦修就是苦修,根本木有娛樂很不嗨森有木有!偏偏城主府里的人都覺得顧白簡直就是九天上的月亮高不可攀,在府里連大聲說話都不敢這簡直是太無理取鬧了有木有!被憋壞了的顧白早就空虛寂寞冷但為了維持形象還啥都不能說有、木、有!
現(xiàn)在就好多了,就算城主府里的人還是那么悶瓜,被雷了以后的各種驚悚表情也足夠讓顧白好好地娛樂一下了。
雷雷更健康嘛。
顧白一面心里暗搓搓地爽著,一面繼續(xù)保持孤冷清高的形象。
這時候,顧山忽然側(cè)過頭,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哥哥好像很高興?”然后一只手輕輕地扼住了顧白的脖子,“哥哥這么信任我,不怕我要對你不利么?”
顧白抬起頭,前面就是他的寢居之處。他稍微轉(zhuǎn)身,就帶著顧山一起閃身進(jìn)入了其中。
這時候他才開口:“嗯,很高興?!比缓笥檬职杨櫳降氖滞笞プ?,將它從脖子上扯下來,“你武力太差?!?br/>
就算我放手讓你掐你也掐不死我啊騷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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