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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我也真的這么做了!
那天中午小舞早早的就在云藝正大門外打著太陽傘在等我,云藝里面全都是才女,美女集中營。學校外面的豪車也挺多,寶馬5系在這也只能算是一個普通的車而已,至于大眾CC、起亞K5這種三十萬左右的只能算是屌絲車了。
好在我開的是一輛保時捷帕拉梅拉,也算是一個小豪車吧。小舞身邊有一個帶著墨鏡的帥哥再和她聊著什么,而小舞顯得有點心不在焉,在眺望。
直到看見我從保時捷上下車,她高興的向我招手,主動走向我一把挽住我的胳膊,然后對糾纏他的那個帶墨鏡的帥哥說道:“請你要在纏著我了,好么?”說完又對我說道:“秋寒我們走。”
我就這么充當了道具,走進學校里面轉個彎,她才松開我的胳膊,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那個男生一直在追求我,我對他毫無感覺,所以……”
“沒關系。”我對小舞說道:“你就不怕被其他追求者看到,都不敢來追你了么?”
小舞無所謂的笑道:“沒關系啊,反正又不差那幾個了,秋總……秋寒我先請你去吃飯吧,我們邊吃邊聊,合同我都帶出來了,違約金挺多的。”
“噢?”我問道:“合同還有多久?如果解約的違約金是多少錢?”
小舞說道:“合同還有一年多,解約金是三十萬。”
三十萬!我暗自竊喜,這個價對于我來說是一個驚喜,我一邊走一邊對小舞說道:“三十萬就三十萬吧,我來出這個違約金。另外對于加入寒冰傳媒,你有什么特殊的要求么?比如對工作安排,外接活動等等。”
吳曉舞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問道:“可不可以不要安排我去陪客戶吃飯?其實……我很厭煩這些的,以前在梅姐那是沒辦法,有安排就得去,其實就連咱們相識,都是被安排的。”
“是誰安排的呢?”
“梅姐。”吳曉舞說道:“這些都是梅姐安排的,那天你送我回學校的時候,我的電話始終是保持和梅姐通話中,咱們聊的什么她都知道。”
我突然就震驚了,問道:“你是說,那天在路上聊天的話,梅姐都聽得到?”
吳曉舞點頭說道:“是的,她都聽得到。”
我腦海中快速回想那天發生的一切,在梅姐的辦公室,她無數次的暗示我可以把吳曉舞潛規則了,但是臨走的時候又告誡我不要和吳曉舞發生關系,在回來的路上,她又在聽我和吳曉舞的對話……我終于想明白了,在那件事上,梅姐是做了兩手準備,如果我把吳曉舞潛規則了,就等于是她討好羅欣給我下套了。如果我抵制住誘惑,她又作為一個“報信者”,看似幫了我一個好大的忙。把自己擺在一個最有利的位置。
厲害!果然厲害!只有我像個傻逼一樣,還他媽的覺得梅姐是個好人。
吃飯的時候,吳曉舞把合同拿給我,全部條款我都看了一遍,對吳曉舞說道:“這三十萬由寒冰傳媒來出,我們回到剛剛的話題,加入寒冰傳媒我保證不會安排你去陪客戶吃飯什么的,所參加的活動會尊重你本人意愿。”
“謝謝。”吳曉舞臉上露出興奮的微笑,“秋寒謝謝你,讓我在這個圈里看到了希望。今天早上以沫給我的電話說這件事的時候,我還不相信,沒想到都是真的,為什么你沒來親自和我談呢?”
“我怕……”我實話實說,“我怕見到你,其實對于你和以沫,我始終心存愧疚,上次吃飯的時候答應的好好的,我卻沒有能力讓你自由的參賽,這件事……說點不好聽的,我自己說出的話都不如放出去的屁,所以我有點不敢見你。”
吳曉舞表示理解,說道:“在這行久了,很多潛規則急都熟悉了,呆的越久,懂的就越多,懂的越多就越應該懂得滿足,我們這行說好聽點是模特,說不好聽點的就是個價錢比較貴的三陪而已。”
“不要這樣說。”我對小舞說道:“你要學會正確看待自己,而不是這樣菲薄自己的存在感,在寒冰傳媒我保證你會比在‘今生緣’工作的開心。最近我安排一個類似于網絡直播訪談給你,希望你能正面的回應一下退賽的事,現在網上炒作的太熱了,對‘昆明寶貝’這個活動產生了很大的負面影響。”
“沒問題。”吳曉舞說道:“我配合你的工作。”
“你先等我一下。”我拿出電話對吳曉舞說道:“我打個電話。”
其實我這個電話是打給蘇羽冰的,我和蘇羽冰說吳曉舞這邊同意來我們公司,而且愿意和我們簽合同,近期安排她在論壇上做一個直播,直播為什么退賽,現在吳曉舞無條件的來我們公司,能否給吳曉舞一點好處呢?比如類似于“轉會費”的補償?
蘇羽冰在電話那邊說:“這種事你自己做決定就好了。”
我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看給小舞五萬塊錢的轉會費可以么?也算我們表現出的一點誠意,畢竟當初要求她退賽的也是我們,現在又要讓她站出來維護我們的名聲,我總感覺有點……做事不厚道呢!”
蘇羽冰說道:“這件事的確是我們做的不對,象征性的給她幾萬塊錢也可以,這點小事你怎么還打電話和我商量了呢?怎么說你也是公司的大股東之一,花幾萬塊錢你都打電話和我商量,這不像你啊。”
一言難盡,我對蘇羽冰說道:“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給和小舞說了,我就怕我這邊決定了你又給我否了,這可是五萬塊錢呢!你要是再給我否了,我得自己掏腰包了,就這樣了,拜拜。”說完,我就把電話給掛了。
蘇羽冰那么聰明,肯定察覺出來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回到桌邊,我對小舞說道:“剛剛和公司溝通了一下,作為見面禮,和寒冰傳媒簽約之后會給你五萬元的見面禮。”
“天啊!”吳曉舞問道:“這是真的么?為什么要個我這么多錢的見面禮?”
我笑著問道:“這些錢對于你來說很多么?我覺得那些追求你的富二代肯定出手都是幾萬幾萬的禮物買給你。”
“這不一樣。”吳曉舞說道:“獲得方式不同,意義也就不同,還有啊……別把網上看到那些新聞都當成是真的,哪有那么多出手大方的富二代,我只遇見過兩個,不過根本不敢要他們的禮物,誰知道他們到底想干什么,去年有個模特收了一個富二代送的一輛甲殼蟲,結果失蹤了一周多,回來的時候被折磨的不像個人,沒過多久就跳樓自殺了。”
“還有這事?”我有點不太相信。
小舞的表情特別認真,“在這個圈里久了,你就能聽到各種各樣的事,得病都不算什么嚴重的事了,其實外界對我們有挺多誤解的,但是我們又無力解釋,也不會有人聽我們的解釋,所以……隨便吧!反正青春就這么幾年。”
我和小舞閑聊,問道:“那過了這幾年,你有什么打算么?嫁人?做全職太太?”
“不!”小舞回答的很干脆,“這些年堅決不談戀愛,不在戀愛中付出感情,我更愿意在最平凡的識貨遇見愿意廝守終身的那個人,幸福的過一生。”
那天中午我和小舞像朋友一樣閑聊了挺多,或許以前我對小舞有一些無解,尤其她坐我車“勾引”我,還故意表現的自己是一個很放蕩的女孩。真的了解的多了,看法也就不同了。
下午回到辦公室,沒幾分鐘李一陽就來了,見面第一句話就是:“你可算回來了,我都找了你好幾趟了。”
媽的!老子心虛,尤其是李一陽說找我好幾趟,我更心虛,問道:“你……你不是興師問罪的吧?我答應過你不和蘇羽冰爭吵,但是昨晚真的沒忍住,我以為把股份都賣給你了,我就可以對公司的事不關心,事實上我做不到,我覺得我還是要對寒冰傳媒負責,你這股份算是白買了……要不你給我點時間,我湊錢還給你,你再把股份給我吧?”
“別這樣!別這樣!”李一陽急著說道:“你還真以為我是找你興師問罪的啊?股份我買了就買了,不后悔,我是來表示感謝的,如果你真的是甩手不管我發現還真不行,你該管還是要管,和羽冰吵架的時候你讓著她點就行了,這段時間羽冰一直在為這件事頭疼,你才回來就搞定了,我以一個公司股東的身份向你表示祝賀。”
“你確定你不生氣?”我靠在椅背上把腳搭在桌面,狐疑的看著李一陽,“我可和你說好了,以后我可能還會和蘇羽冰爭吵,除非我離開寒冰傳媒,我現在真心感覺你這一千萬是白花了,股份買走了,卻沒買走的我的脾氣。”
李一陽也嘆息道:“算了,你這脾氣要是都能隨著股份賣掉,那你也就不是秋寒了……我來找你還有另外一件事,‘一品’這個水你知道么?大理生產的礦泉水,這個老板和我姐夫是朋友,他想借著‘昆明寶貝’這個活動打開昆明市場,你看看能不能幫做一份推廣方案,老板有錢,只要能有好的方案,他絕對舍得投資。”
我們正聊著呢,蘇羽冰帶著公司的律師走進來,很意外的問道:“你怎么在這呢?”
李一陽急忙說道:“我朋友要投資‘昆明寶貝’這個活動,我在和秋寒談,你們有事你們就先聊,我先出去了。”說完李一陽就溜了。
蘇羽冰拉過一把椅子,對律師說道:“我們坐下來聊吧,秋寒你把吳曉舞的合同帶回來了么?拿個律師看一下吧,我們是采取什么樣的方式通知‘今生緣’比較好呢?”
律師瀏覽了一遍合同,對我和蘇羽冰說道:“這份合同還有點麻煩,雖然條款上寫著解約要賠償‘今生緣’三十萬的違約金,但是這合同上并沒有注明在什么情況下可以解約,所以吳曉舞單方面提出解約,很有可能遭到對方的拒絕!”
蘇羽冰試探著問道:“意思是說,吳曉舞沒辦法和‘今生緣’解約了?”
律師點頭說道:“是的,可以這么理解。”
“那怎么辦?”蘇羽冰問道:“難道合同上就沒有其他破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