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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賀紹廷覺得還是應該為自己爭取一下。他根本沒有醉,又怎么可以以此讓人家姑娘誤會呢?
想到這,他仰著被酒氣熏得微紅的臉,望著吩咐了藍淳準備醒酒湯正回過身來的唐筠瑤,認認真真地道:“我沒有醉,真的,沒有騙你。”
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如果你不相信,我還能舞劍證明給你看看。”
“好好好,你沒有醉,你還能舞劍給我看……唐淮周,不準再喝了!你膽敢再沾半滴試試!”唐筠瑤敷衍地哄著他,眼角的余光卻瞄到自家兄長居然又拿起了酒壺,倒了滿滿一杯酒正要送入口中,頓時嬌聲喝道。
唐淮周被她驟然拔高的音量嚇了一跳,手中那倒滿了酒的酒杯一晃,酒水便灑了出來。
“不喝就不喝,做什么要叫得這般大聲,把我嚇了好一大跳。”他訕訕地把酒杯放下,望了望又轉過身哄著賀紹廷的妹妹,嘀咕著又道,“這心都偏到沒邊了,對著廷哥兒就好聲好氣,對著我就粗聲粗氣再加上威脅,到底是誰家的妹妹啊?”
“我從來不撒謊,真的,我沒有醉,我現在就舞劍給你看,這套劍法還是早些年在西狄時,陛下親自教我的呢!”賀紹廷一邊說著,一邊便想要起身,卻被唐筠瑤按住了肩膀,不得不重又坐了回去。
“好好好,我相信你沒有醉,廷哥兒最最厲害了,才不會輕易便醉的呢!”唐筠瑤好脾氣地哄著,心里卻是不以為然。
劍當然還能舞,不過舞的是醉劍嘛!說不定還能耍一套醉拳呢!
真是的,喝醉就喝醉了嘛,有什么好不承認的,我又不會取笑你。她嘟囔著,隨口又吩咐藍淳去催一催后廚,怎的還不把醒酒湯送過來。
賀紹廷把她的話聽了個正著,頗為無奈地揉了揉額角。
看來但凡沾了酒之人說出的話,都是難以取信于人。
“瞧瞧瞧,喝到頭疼了吧?就跟我爹一樣,一但喝多了就會喊頭疼。唐淮周,你再碰酒壺試試!”唐筠瑤看到他揉額角的動作,頓時又是一陣碎碎念,忽見兄長居然趁自己沒有注意,偷偷伸手想去拿酒壺,頓時惱得柳眉倒豎,自又是一陣嬌斥。
“我沒想再喝,真的,就是看這酒壺搖搖晃晃的像是要倒了,所以才伸手去扶一扶。”唐淮周只覺得冤枉極了。
唐筠瑤瞪了他一眼,走過去奪過那酒壺交給藍淳:“不準再喝了!”
唐淮周不停地點頭,連聲道:“不喝了不喝了,真的不喝了。”
“若是再喝的話我就告訴爹,說上回你跟人去喝花酒了。”唐筠瑤威脅道。
唐淮周臉色都變了:“別別別,我的小祖宗,千萬別跟爹說!那可是會出人命的。再說我不也是被人騙了么?若知道是去那種地方,打死我也不敢去啊!”
唐筠瑤輕哼一聲,啐道:“誰讓你笨,笨蛋就活該被騙!”
賀紹廷望向那明明長著一張嬌俏可人的臉蛋,卻偏偏作出一副兇巴巴模樣的姑娘,眸中閃過一絲笑意,片刻,嘴角也不知不覺地微微上揚。
“姑娘,醒酒湯來了。”藍淳接過下人送來的醒酒湯放在桌上,提醒道。
許筠瑤將其中的一碗直接放在唐淮周跟前,命令道:“給我喝掉,一滴不剩地喝掉!”
隨即又轉過身來,端著另外一碗送到賀紹廷跟前,柔聲哄道:“廷哥兒,該喝醒酒湯了,喝了頭便不會疼了。”
賀紹廷頗為無奈,這種像是哄小孩子般的語氣……
雖是如此,可他卻覺得心里有股暖流地緩緩地流淌,順從地接過了碗應道:“好。”
那廂剛將那碗醒酒湯一飲而盡的唐淮周放下空碗,見狀便取笑道:“哎呀呀,可真了不得,咱們家的三姑娘竟也有這般溫柔體貼的時候。”
唐筠瑤才不理會他怎么說,眼睛依然一眨也不眨地盯著賀紹廷,看著他把一口一口地把那醒酒湯喝光。
賀紹廷被好友這般一說便有幾分不自在,想要離眼前的姑娘遠一些,卻又有點兒貪戀她帶給自己的溫暖,尤其是她望向自己時的眼神,專注又溫和,竟讓他的心跳也亂了幾拍,忙低下頭掩飾住。
“不過也難怪,賀大將軍府里空蕩蕩的,連個侍候的貼心人都沒有,著實是凄涼了些。要我說,反正你年紀也到了,不如娶個可心人兒,好歹回去了也能有人陪你說幾句話。”
“我娘最近就特喜歡替人作媒,干脆我請她也替你留意留意,好歹把親事給定下來了,日后再醉了酒,也不至于連個送醒酒湯的人都沒有。”唐淮周一點兒也不在意,笑瞇瞇地又道。
“灌了那么多水還堵不住你的嘴!”唐筠瑤不樂意了,狠狠地剮了他一眼,“你自己也一把年紀了,怎還不給我娶個嫂嫂回來?要不要我也跟娘說說,好歹讓她把自己兒媳婦人選給定下來?”
唐淮周摸摸鼻子:“當我沒說。”
真是的,他怎么就一把年紀了?明明還年輕得緊好吧!
唐筠瑤沖他哼了一聲,又轉過頭對賀紹廷道:“廷哥兒不要理他,他灌了幾杯黃湯就愛胡言亂語,這會兒只怕人還沒有清醒過來呢!”
唐淮周抬眸瞄了當面抹黑自己的妹妹一眼,又認慫地別過了臉。
得,你說什么便是什么!
一直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的言嫵,神情茫然,良久,緩緩地起身,偷偷地望了望仍在哄著賀紹廷的唐筠瑤一眼,趁她沒有注意,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唐筠瑤的心思全部放在了賀紹廷身上,連她什么時候從長命鎖里溜了出來也沒有察覺,自然也不會注意到她的離開。
言嫵從尚書府溜了出來,憑著記憶一路到了豫王府,尋到了豫王書房內。
年前豫王趙元祐正式從宮中搬到了豫王府,只是府里如今還沒有正式的女主人,內宅都是由皇后從宮里派出之人替他打理著。
此刻豫王正聚精會神地看著書,看得片刻便會提筆在旁標注,眉眼溫潤的少年全身心都投入了書卷當中,并不知道在他的對面,有一只‘鬼’正呆呆地望著他。
言嫵怔怔地望著專心致志的錦衣少年,彎彎的秀眉緊緊地蹙著,好看的杏兒臉上滿是苦惱之色。
最近她腦子里閃現的畫面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清晰,甚至有時候她還會覺得,那些畫面就是她的過往。在她已經忘記了的過去,她其實是和豫王認識的,并且關系匪淺。
她想起的畫面越來越多,對豫王的好奇心便越來越重,在唐筠瑤不知道的情況下,她已經偷偷跑來豫王府好多回了。
她倒也沒有想過要做什么,就是想要看看一直占據她腦中畫面的這個人,只是越看便越是苦惱,越看便越是迷茫。
就在方才,她看著瑤瑤溫柔體貼地對待著酒醉的廷哥兒,腦子里浮現的竟然是她同樣溫柔體貼地照顧著醉酒的豫王。
“畫鵑,磨墨。”察覺硯池里的墨不夠了,豫王頭也不抬地隨口吩咐。
言嫵下意識地應了一聲,飄至他的身邊,動作熟練地替他研磨著墨。
待她察覺自己做了什么后,整個人便已嚇了一跳,只是手中動作卻不改,一邊磨著一邊想:我這是怎么了?為什么要幫他磨墨?明明他喚的是畫鵑,而且我還答應過瑤瑤,沒有她的允許不得觸碰任何東西的呢!
一想到唐筠瑤,她終于停下了手中動作,懊惱地拍了拍額頭:“糟糕,瑤瑤若是發現我偷偷溜出來的話,一定會生氣的!”
她頓時再不敢久留,轉身便往門外飄了出去。
豫王忽覺一陣涼意,又似乎有人在他身邊說了一句什么話,略一怔忪,握著筆的動作便停了下來,狐疑地環視屋里一周,并沒有察覺有什么人,自言自語般道:難不成是我幻聽了?
太醫曾說過看書太過于專注并且時間太長的話,有時候會出現幻聽或幻覺之類的,故而他才有此想法。
他隨手想將手中毫筆擱在硯池上,卻發現原本應該沒什么黑汁了的硯池內,赫然又多出來新磨出來墨汁!
他驚訝地微張著嘴:是他記錯了,還是方才畫鵑進來幫他磨好的?而他卻因為太過于專注書中內容而沒有察覺到她的出現?
正在此時,畫鵑端著還冒著熱氣的香甜點心推門而入:“殿下,用功了這般久,也該吃點東西填填肚子了。”
他忙問:“方才你是不是進來過?”
畫鵑以為他問的是自己進來收拾屋子的那個時候,是以想也不想便回答道:“是啊!”
豫王松了口氣。
果然是畫鵑替他磨的墨,不過是他太專注了沒有察覺而已。
他接過畫鵑遞過來的箸子,隨手夾了一塊點心送進嘴里,便聽到幫他整理書案的畫鵑驚訝地問:“殿下自己又磨了墨么?怎的還不曾用完?”
他頓時便被嗆住了,背過身去大聲地咳了起來,慌得畫鵑連忙停下了手上動作幫他順氣。
“所以說,方才你并不曾進來幫我研磨過對么?”半晌之后,他輕輕推開畫鵑拍著自己背脊的手,用干凈的帕子拭了拭嘴角,問道。
“奴婢方才進來是收拾屋子,倒不曾注意到殿下的墨用完了。”畫鵑忙道。
豫王心里突然有幾分發毛,更是久久說不出話來。
不是自己,也不是畫鵑,那這些墨汁是怎么回事?又是什么人幫他研磨好的?方才他仿佛聽到的說話聲,難不是便是那磨墨之人發出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
而打這之后,豫王便發現發生在自己身邊的怪事越來越多。
譬如有時候他才剛吩咐了下人送什么東西進屋里,眨眼間便見東西已經送到了,而他卻沒有發現任何人進屋來的蹤跡。
又有時候,屋里明明只得他一個人,可他有時卻會聽到仿佛有人在自己身邊說話。
他曾強忍著心中懼意豎起耳朵細一聽,便聽到了一道陌生的女子說話聲。
那聲音雖然刻意壓抑著,可聽來卻是相當清脆悅耳,教人不知不覺地便想要沉浸其中。
終于有一回,在那道好聽的聲音再度出現時,他壯起膽子問:“你是什么人?這些天都是你在幫我做事么?”
言嫵被他突如其來的問話嚇了一跳,“啊”的一下驚叫出聲,想也不想便奪門而出,瞬間便不見了蹤影。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豫王能聽到我說話?!她有點兒抓狂地揪著頭發。
明明一直以來只有瑤瑤可以聽到自己的說話聲,也只有她能看到自己的!
豫王只聽到一聲驚叫,隨即無論他再說什么,那道聲音卻始終沒有再出現,身邊那些奇怪之事也沒有再發生。
甚至他有好幾回故意摒退下人,又故意裝作投入書本不知身邊事的模樣吩咐畫鵑磨墨,可他一直等著,硯池里的墨汁卻并沒有多,根本沒有人幫他研磨。
他失望不已,心中更是隱隱有幾分異樣的失落感覺。
怎么不來了呢?
心里存了事,他便有點兒無精打采,無論做什么都有點兒心不在焉的,又因此被襄王訓斥了幾回,愈發沮喪不已。
卻說言嫵瞞著唐筠瑤一連數日都往豫王府去,初時還因為沒有對她說實話而心虛不已,可次數一多便多了幾分坦然,至少不會再像初時那般連對上唐筠瑤的眼睛都不敢。
不過她到底心思澄澈,又因為對唐筠瑤撒謊而心存愧疚,本就是馬屁精的她,段數便又“噌噌噌”地直往上飆,直把唐筠瑤哄出一朵花來。
她自以為瞞得很好,可唐筠瑤上輩子在后宮多年,似她這種簡單得近乎白紙一張之人,一眼便能看透了,只是因為也希望她能找回記憶,故而對她不時偷溜之事故作不知。
再加上近來五公主總是故意在她跟前提起又有哪戶人家想將女兒許配給小賀將軍,又有誰家的姑娘有意無意地在小賀將軍跟前晃,一樁一樁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唐筠瑤雖然知道她故意在逗自己,可聽得多了,也漸漸往心里去了。
見她還是一副不動如山的模樣,五公主不死心地又加了句:“鄭妍的親事可是又黃了,她今年已經滿十八歲了,親事比誰都急,鄭貴妃與鄭國公夫人可都瞧上了小賀將軍,我前日還聽到貴妃娘娘試探父皇的意思,像是有意讓父皇給鄭妍和小賀將軍賜婚呢!”
“還有嘉平縣主,這段日子總是往你跟前湊不是?肯定是知道你們家與小賀將軍走得近,想著曲線救國呢!”五公主又添了把火。
唐筠瑤的表情終于有了幾分松動。
近日嘉平縣主確是有意無意地與她“偶遇”,還不時讓人給她送些小禮物,又或是約她賞花踏青逛商鋪之類的,她瞅著閑來無事時也赴了幾回約,確是感覺得到嘉平縣主在有意無意地討好自己。
原來她的目的是欲借自己結識廷哥兒么?
她皺起了雙眉,神情已是有幾分不悅。
旁人倒也罷了,嘉平縣主此人心胸狹窄絕非良配,根本配不起廷哥兒。
“昨日父皇居然還問我覺得小賀將軍怎么樣,若是喜歡的話便把我許配給他,哎呦,可嚇了我好一跳!雖然小賀將軍長得也算俊俏,可是本公主怎能橫刀奪愛呢?”五公主故作夸張地做了個充滿正氣的表情。
唐筠瑤心中頓時一緊。
五公主和廷哥兒?
五公主往她跟前湊了湊,笑瞇瞇地道:“不過,若是小唐唐當真對他無意,本公主也不介意收了他,本公主越看他便越覺得他長得俊,畢竟大齊像他這般俊,還有一身好武藝,又身居高位,還年紀輕輕的人可不多,怎么也不能便宜了別人才是。”
唐筠瑤臉上還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可心口卻又是一緊。
自幼與五公主相識,對對方的品行性子再是了解不過,這一回她卻是再說不出對方配不上廷哥兒的話。
實際上,這兩人無論是年紀,還是容貌、身份都般配,再加上天熙帝對賀紹廷的器重,想要將自己最寵愛的女兒許配給最看重的臣下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見她臉色變也不變一下,五公主覺得無趣,也有點兒泄氣,不欲再逗她,正想轉了話題,便聽本是一直不動如山的小伴讀慢吞吞地道:“誰說我對他無意了……”
她先是一愣,隨即拍掌哈哈大笑:“我就知道,叫你裝,這回裝不下去了吧?小小年紀的偏要學老僧入定那一套,真讓人搶了先去,到時哭也沒用了。”
唐筠瑤被她好一頓打趣,難得地俏臉微微泛紅,不自在撓了撓臉蛋。
她初時確是沒有想過要與那個人怎么樣,畢竟那是她曾經仰望的高山明月,而她又曾經在后宮打滾多年,從身到心都不再純粹,面對那樣如皎皎明月般的人,難免會有些自慚形穢。
不過再轉念一想,既然上蒼給了她一次從頭再來的機會,她為何不也換條不一樣的路走一趟?
想明白了這一點,她整個人便輕松發許多,臉皮自然也跟著厚了回來,沖著五公主矜持一笑,起身道:“今日他奉旨進宮,我這會兒走的話,說不定還能與他來一段偶遇,順便還可以請他送我回府。”
五公主一愣,隨即又是一陣哈哈大笑:“很好,果然不愧是本公主的小唐唐,瞧準目標了便主動出擊!你放心,本公主是你最堅實的后盾,誰若是想從父皇那著手,我幫你打回去!”
“如此便多謝公主殿下了!”唐筠瑤笑盈盈地朝她福身行禮。
能免去皇帝陛下從中插手自然最好不過了。
言嫵一臉幽怨地望著笑靨如花的唐筠瑤,不甘心地咬著小手帕。
瑤瑤這是什么意思?她喜歡廷哥兒了?不行,這樣是不行的!
“瑤瑤要不再考慮考慮?廷哥兒一點兒也不好,他總是不愛說話,跟個悶嘴葫蘆似的,不能像阿嫵這樣能陪你說話解悶。”
“還有還有,他總愛繃著臉,跟誰欠了他幾百兩銀子不還似的,這樣不好,對著這樣的臉會很悶很悶的,不像阿嫵會和瑤瑤一起笑得很好看很好看。”
“瑤瑤不要喜歡他嘛,他一點兒也不好……”
……
言嫵不死心地一路喋喋不休,絞盡腦汁地想著廷哥兒這樣那樣的不好,意圖打消瑤瑤的念頭。
廷哥兒有什么好的,還不如豫王呢!
唐筠瑤可不理會的,遠遠地瞧見賀紹廷那挺拔的身影的身影,立即加快腳步朝他走過去:“廷哥兒!”
賀紹廷腳步一頓,聞聲回頭望了過來,便看到那人頂著一張異常明媚的笑臉,步伐輕快地朝自己而來。
他愣了愣,唇邊也不知不覺地含上了淺笑。
“筠瑤。”
唐筠瑤揚著自認為最好看的笑容,眉眼彎彎,裝出一副純真不懂事的模樣輕輕地揪著他的袖口,聲音軟糯:“真巧,你也要回去了么?剛好我也是,那便一起走吧!”
賀紹廷下意識在望向揪著自己袖口的纖手,那如削蔥根的纖指在墨青色的衣袖映襯下,愈發顯得晶瑩可愛,教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
言嫵怨念地盯著那只手,又瞪向賀紹廷,不滿地道:“喂,快松開你的衣袖,不許裝傻,打量著我沒瞧出你正高興是吧?瑤瑤是我的,是我的,不許你打她的主意!”
“筠瑤妹妹。”豫王那有幾分驚喜的聲音從兩人身后傳來,也讓言嫵瞬間便止了話,心虛地往唐筠瑤身后縮去,似乎是怕被他看到似的。
可下一刻卻又想起:對哦,他根本瞧不見自己呢!
想到這個,她頓時便坦然了,只心里卻又有幾分不是滋味,忽又生出幾分沮喪的感覺來。
“豫王殿下!”唐筠瑤一怔,隨即便習慣性地朝他揚起了笑容。
賀紹廷看著豫王臉上毫不掩飾的喜悅,又看看她臉上的笑容,假裝不經意地縮了縮手,輕輕地將袖口從唐筠瑤的手中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