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說到,閹黨隊伍之中以王勇為首的閹黨成員們,在鄭貴妃親信的幫助之下成功打入東林黨內(nèi)部后,開始實施腐蝕東林黨內(nèi)部的計劃。
此時,在戶部侍郎鄭龍的幫助之下,潛入戶部內(nèi)部的王勇,經(jīng)過幾次機緣巧合輾轉成為了戶部尚書趙濤身邊的文員秘書。對于這位新上任的秘書,趙濤對他十分的賞識,不僅字寫的好辦事能力也十分出眾,久而久之他便成為趙濤身邊賴以信任的得力助手,同時也與趙濤結下了深厚的友誼。然而,這只不過是王勇為了完成魏忠賢腐蝕東林黨內(nèi)部計劃所制造的假象,目的就是先騙取戶部尚書趙濤的信任,然后再借助趙濤的權力對整個戶部機關下手。而這天則正好是他下手的好時機,他趁著趙濤邀他品茶之際,決定趁他不注意時,讓他服下食腦丸,再然后實施下一步計劃。
“王兄,你與我共事這么長時間以來,一直盡心盡力,一絲不茍,為我省去了許多麻煩,有你在我身邊辦事我一直都比較放心,在趙某心中,你早就是我的左膀右臂,更是我的良朋知己,所以今日趙某特意請王兄你喝上一杯清茶,聊表心意”
說話的這個人正是趙濤,此時的他和王勇跪坐在一張茶幾的兩側,茶幾上擺放著茶壺、茶杯和幾樣精美的茶具;說完這話后,他便給王勇倒了一杯茶然后接著說
“這茶名叫竹葉青,乃川蜀地區(qū)上等的茶葉,此茶與杭州西湖的龍井,滇西的普洱還有福建的鐵觀音齊名,味道回味甘甜,毫不苦澀,有利尿潤肺之功效,你嘗嘗看”
王勇接過茶之后說道
“我對茶藝一竅不通,不過既然趙兄好意請我喝茶,那我王某就陪趙兄喝上幾杯”
喝完一口茶之后,王勇說道
“這茶果然如趙兄所說,回味甘甜,毫不苦澀,果然是好茶”
聽完王勇的話后,趙濤同樣喝完一口茶后說道
“你能喜歡自然是最好了,只可惜趙某不勝酒力,而且也不太愛喝酒,所以不能陪王兄把酒言歡。所以只能以茶代酒,讓王兄見笑了”
“哪里,哪里,趙兄你今天如此熱心的請我喝茶,王某早已感激不盡了,又豈敢取笑趙兄你不勝酒力呢,今天我們就以茶代酒,談笑風生”
接著,兩人便以茶代酒再次碰杯;當趙濤再次喝完一杯茶之后,便說道
“王兄,能結識你真是我趙濤的榮幸,想不到你這個人不僅辦事能力強,而且還挺有情趣;可惜你卻沒個一官半職,不過你放心,只要你能在下次考核中大顯才華,我一定會借機會舉薦你做戶部侍郎”
“趙兄,你太客氣了,我王勇能夠和你共事實乃榮幸之至,只求一心能夠永遠留在趙兄的身邊成為趙兄的左膀右臂,從未想過要在戶部當官,趙兄的好意王某心領了”
聽完王勇的這番話后,趙濤便笑了起來,心中對他那不求名利,只求上進的工作態(tài)度大加贊賞
“哈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見過像王兄這樣淡泊名利的人,正好符合我們東林黨人的個性,王兄有沒有想過要加入我們東林黨呢?”
聽完趙濤的問話后,王勇笑著說
“我王某既然是趙兄身邊的人了,加不加入東林黨對于我來說已經(jīng)不再是那么重要了”
“說的也對,你既然現(xiàn)在是在為我辦事,加不加入東林黨對你來說確實不太重要”
聽完趙濤的話后,王勇看了看四周,想找機會讓趙濤能夠服下食腦蟲丸,在觀察過一陣之后,他忽然間發(fā)現(xiàn)趙濤的腰上好像系了一樣東西,于是便問道
“趙兄,你腰上掛著的那個綠色的東西是什么呀”
“你說這個呀!”
趙濤一邊說一邊把掛在他腰間的那個綠色的香囊給系了下來然后接著說
“這個是我經(jīng)常掛在身上的香囊,只要把這東西掛在身上,四周就會散發(fā)出一陣清香,你可以聞一聞”
王勇從趙濤手中接過香囊聞了一會兒,一股好聞的香味瞬間撲鼻而來,他夸獎了一番說道
“這香囊的味道聞著可真舒服”
當王勇說完這句話時,正要將香囊還給趙濤的時候,故意裝成一時失手的樣子把香囊丟在了茶幾底下;這時,他面帶微笑而又不好意思地對趙濤說
“不好意思,兄弟一時失手,我現(xiàn)在就給你撿起來”
當他正在彎腰準備把掉到茶幾底下的香囊撿起來的時候,趙濤連忙阻止道
“不勞王兄費力,還是讓我來吧”
說完之后趙濤便彎下腰準備去撿掉到茶幾底下的香囊,當他把頭彎到茶幾底下去時,王勇便趁著這個時候把事先準備好的蒙汗藥倒在趙濤的茶杯里。等到他撿起香囊然后重新把它系在腰間品完一口茶時,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便感覺眼前一陣暈眩,接著他就睡著了。趁著這個時候,王勇從袖子里拿出一粒食腦蟲丸塞進趙濤的嘴里,然后又給他喂了一杯茶水,確定他將藥丸吞下去之后,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趙濤終于蘇醒了,當他醒來之后看見四周一片昏暗,然后他認真觀察了一會兒四周的情況,這才明白自己被人關在了地牢里;和他關在一起的還有吏部尚書劉峰,禮部尚書利瑪竇,兵部尚書黃文燦,工部尚書安亮,刑部尚書韓軒;在牢房中,他被人用鐵鏈捆綁住了手腳不能動彈,而其他幾名和他一起被關在這兒的高官的情況也是一樣
“是誰把我關在這兒的,快點給我站出來”
當他說完這句話時,坐在他面前不遠處正在和王勇一塊兒在牢房內(nèi)喝酒的魏忠賢回答了他
“關你的人是我魏忠賢”
這個時候,趙濤注意到了坐在魏忠賢身邊的王勇,于是破口大罵道
“王勇,你個小人,你忘恩負義,不得好死,枉我趙濤如此的待你,你卻勾結這個狗太監(jiān)來害我,簡直是卑鄙。等我出去后一定會殺了你這個狗賊”
聽趙濤這么一罵,王勇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冷笑道
“哈哈哈,你認為你現(xiàn)在還有命走得出這座牢房嗎?你現(xiàn)在自身都難保了,還有什么權力殺得了我;不錯,你是給了我不少恩惠,我原本應當報答你的恩惠,只可惜我們閹黨和你們東林黨勢不兩立,不除掉你們東林黨,我們閹黨日后還怎樣把持朝廷,而且我之所以接近你就是為了能夠得到你的信任以便實施我們閹黨腐蝕你們東林黨內(nèi)部的計劃,至于你對我的那點恩惠嘛!你就當作是拿它來喂狗吧”
說完這話后,王勇當著趙濤的面狂笑不止,笑過之后便回到了座位上。這個時候,魏忠賢說話了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把你們這些尚書大人們關押到這里來嗎?那是因為皇上的旨意”
聽完這話后,趙濤臉色頓時大驚,心里一下子完全明白魏忠賢所說的話了;他抬起頭仰望地牢內(nèi)那原本就很昏暗的天空,冷笑道
“想不到這個昏君仍然還沒有死心,仍然固執(zhí)地認為我們的君主立憲制是剝奪了他的權力而企圖某朝篡位,所以就利用你們這些不要臉的太監(jiān)組建的閹黨奪回他的權力,簡直太荒唐太可笑了”
聽完趙濤的話后,魏忠賢陰笑著說
“趙尚書果然聰明絕頂,居然一猜就猜到了,不過你現(xiàn)在才知道這些似乎太遲了,因為你們這些尚書大人們已經(jīng)成為我魏忠賢手底下的傀儡”
魏忠賢說的這句話對于此時的趙濤而言,已經(jīng)不是那么的重要了,因為他對當今那位聽信讒言,昏庸無道的萬歷帝早就心灰意冷,即便是做了魏忠賢的傀儡,其最終的結局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無非就是皇權和利益斗爭的犧牲品,于是他再次冷笑道
“哈哈哈,想不到我大明朝真的到了壽終正寢之日,有了這么一個昏君再加上你們這些個一心只想把持朝政,完全不以造福天下蒼生為己任的奸臣當?shù)溃掖竺鞒凶⒍ú荒芴与x滅亡的命運,看來上天真的是要滅我大明呀”
趙濤的這聲發(fā)自內(nèi)心的哀嘆,在魏忠賢的眼里顯得卻是那樣的蒼白和無力,他斜著眼看了一下低著頭為明朝命運感到惋惜和痛心的趙濤,眼神中充滿著鄙視和嘲笑
“你別在這里惺惺作態(tài),裝出一臉仁義的樣子,這個大明朝本來就是皇上的,皇上就應該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而你們這些東林黨人借著君主立憲的名義把皇上的權力完全架空,隨便改變朝廷的體制,你們究竟是何居心,我們只不過是替皇上拿回他所應當擁有的東西”
說完之后,他又告訴了趙濤關于食腦蟲丸的事情
“對了,忘記告訴你,你們都已經(jīng)服用了食腦蟲丸,蟲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寄生在你們的腦子里;如果若是不服用我定期給你們的解藥,三個時辰之內(nèi)你們的大腦就會讓這些寄生蟲腐蝕,到時候你們就會死的很難看。雖說這食腦蟲丸沒有什么毒性,但它卻可以讓人生不如死;但是如果你們從今往后能夠服從我們閹黨的命令,甚至加入我們閹黨,我不僅可以讓你們不會遭受這樣的痛苦,甚至還會賜你們讓食腦蟲丸斷根的解藥,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你們可要想清楚”
“想要我們東林黨人為你們這幫狗奴才效力,你們簡直是癡心妄想,我們東林黨人一向從不貪生怕死,區(qū)區(qū)一粒食腦蟲丸又能奈我何?”
聽趙濤這么一說,黃文燦、安亮、韓軒、劉峰四人全都一同響應道
“沒錯,我們決不聽從你這閹狗的擺布”
“我們東林黨都是一群鐵骨錚錚的漢子,絕不會向你們這些閹狗屈服”
“我們就是死也不跟你們合作”
“我們決不屈服”
面對著他們五個人的寧死不屈,魏忠賢則輕蔑地向他們搖了搖頭,眼神中充滿著不屑和鄙視
“好,你們這么想逞英雄是吧,三個時辰之后,我看你們還能熬多久”
說完這話后,魏忠賢看了一眼剛才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禮部尚書利瑪竇,然后態(tài)度溫和地朝他面前走了過去,面帶微笑地說
“利瑪竇先生,你放心,我沒有讓我的手下給你下毒,因為你跟他們不一樣你既不是東林黨人又不是中國人,我絕對不會為難與你;這是我們閹黨和東林黨人之間的爭斗本來就與你無關,而你只不過是一名外國傳教士,所以我不想因為兩黨之間的爭斗而傷及無辜,我現(xiàn)在可以放了你,不過放了你是要付出代價的,因為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利瑪竇抬起頭,斜著眼瞟了一下站在他面前的魏忠賢簡單的問道
“什么條件?”
魏忠賢陰笑著臉回答說
“那就是從此以后,不許你在我們國家推廣和介紹你們西方人的那套稀奇古怪的洋玩意兒,不準你再宣傳你們西方人的那套所謂的民主思想來蠱惑人心,使我們大明的百姓不再尊重皇權不再尊重皇上,終止你那所謂的教育改革事業(yè)”
而利瑪竇則不肯屈服于魏忠賢的淫威,斷然拒絕了魏忠賢提出的所有條件
“不,這絕對不可以,魏大人,您絕不可以這樣做,您這樣做是在違背歷史的發(fā)展潮流,會讓你們國家固步自封,落后于其他國家的,你們的百姓需要自由,你們的政治需要民主”
但是在魏忠賢的心中,自由和民主以及國家命運遠遠不及他眼中的皇權利益
“利瑪竇先生,你要知道你只是一名傳教士,沒有資格干涉我們國家的思想教育,我們的皇帝統(tǒng)治人界實屬天命,他要的是對人界絕對的統(tǒng)治,在我們國家皇上乃是天子,皇權利益至高無上,希望利瑪竇先生今后不要再多管閑事,如果利瑪竇先生你若是再一意孤行的話,就讓你跟他們一樣嘗一嘗食腦蟲的滋味”
魏忠賢說完,便轉身離開了牢房;三個時辰之后,他再次回到了這里,冷眼旁觀的看著五位尚書大人們被食腦蟲丸所折磨的慘狀,露出一絲讓人看到后,感到憤怒的奸笑
“怎么樣?你們現(xiàn)在要不要服從我們閹黨,如果服從的話就給你們解藥,如果不服從的話就讓你們生不如死”
受到這種比死還難受的痛苦折磨,五位尚書大人終于妥協(xié)了;雖然東林黨人各個都是塊難啃的硬骨頭,但是也無法忍受肉體上的摧殘與折磨
“魏大人,求你賜給我解藥吧,趙濤愿意歸順閹黨”
趙濤一邊抽搐,一邊艱難地忍受著食腦蟲在他腦子中所造成的劇痛折磨,擠出那一點點殘存的意識向魏忠賢妥協(xié)的哀求道。而其他四位尚書大人們也全都一同以一種哀求的口吻乞求魏忠賢賜給他們解藥
“劉峰也愿意歸順閹黨,求魏大人放過我們吧”
“我安亮決定今后誓死效忠閹黨,絕無二心,求魏大人賜給我們解藥吧”
“韓軒也愿意歸順”
“我黃文燦也愿意歸順”
見到他們在被食腦蟲折磨過程中,表現(xiàn)得如此的軟弱和絕望,魏忠賢更是一臉得意,在得意之余也不忘將他們嘲諷一番
“哈哈哈,都說你們東林黨人是群鐵骨錚錚的硬漢子,原來不過如此,居然這么快就妥協(xié)了,在我看來你們只不過是群沒有軟弱無能的鼠輩,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不過你們既然愿意歸順,我也一定不會虧待你們”
說完,他讓手下的小太監(jiān)們分別給他們吃下解藥。而在一旁親眼見證被食腦蟲丸折磨之指,受害者表現(xiàn)出來的那種恐怖慘狀的利瑪竇,則瞬間被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憤怒地對魏忠賢大喊道
“你這個惡魔,怎么可以這樣對待自己人”
魏忠賢則再一次走到他面前低聲說
“在我們國家,對付像他們這樣不聽話的奴才就要這樣心狠,從明天開始你就給我悄悄的離開紫禁城,否則我會讓你的下場變的跟他們一樣”
說完之后,魏忠賢再一次的對他眼中,這四個在他眼中經(jīng)不起折磨貪生怕死的鼠輩們說
“從明天開始,你們要老老實實的為我辦事,千萬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訴其他人,萬一要是泄露了半句,我不僅會讓你們生不如死,而且還會讓你們的家人也跟著你們一起受同樣的折磨”
到了第二天,趙濤他們這五個尚書像往常一樣在宮廷里頭工作,不敢把昨天的事透露給任何人。而利瑪竇則屈服于魏忠賢的淫威,被迫主動向顧憲成提出辭職,離開了紫禁城。當他騎著馬走出紫禁城外的那一霎那間,念念不忘地回頭看了一眼紫禁城的大門,顯得有些依依不舍,因為畢竟他在這兒已經(jīng)工作六年了,對于這里的一切顯得是那樣的陌生而又熟悉。
此時的他現(xiàn)在才感覺到,原來在這紫禁城的城門內(nèi),關著的是一個早已與世隔絕了的世界,是一群心里只有權力欲望,固步自封不懂得如何讓自己的國家如何變得強大的傻子。
想到這兒時,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騎著馬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紫禁城回到了萬歷帝在京城內(nèi)給他安排的住處,一心一意地完成他的著作《中國札記》記錄下他在中國擔任禮部尚書六年來所經(jīng)歷過的一些事情,同時也詳細記載了君主立憲制制度的誕生,和這套完美政體的內(nèi)容以及結構。
若干年后,他的這部著作幾乎轟動了整個歐洲,并受到了極為廣泛的關注,其記載中的君主立憲制政體被歐洲的一個島國所效仿,后來這個島國通過這套制度實現(xiàn)了資產(chǎn)階級革命和工業(yè)革命,并派出戰(zhàn)艦在地球上不斷殖民和擴張,成為了世界歷史上控制面積最大的國家,這個國家就是后來的大英帝國。
在御花園內(nèi),一首美妙動聽的音樂旋律伴隨著秋風掃過這兒的每一處角落,讓這兒的花朵、樹木、小鳥、昆蟲仿佛瞬間都能感受到音樂聲中所抒發(fā)的生命含義;這曲由吳若云和萬歷帝合奏的《萬物之靈》是宮廷樂師張譯最近通過對生命的意義和感悟由感而發(fā),寫成的一部經(jīng)典樂譜。借著這份突如其來的雅興,萬歷帝這天便約了吳若云在御花園內(nèi)演奏這部經(jīng)典之作。然而,當這首《萬物之靈》的樂曲演奏至一半時,吳若云心里卻想起了一件事,于是她便中止了演奏;當她放下手中的琵琶停止演奏后,萬歷帝這時候也被迫停了下來,他放下手中的玉簫十分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吳若云問道
“吳姑娘,你怎么啦,為何會突然停止演奏了呢,這《萬物之靈》是部經(jīng)典的樂作,朕很想見識一下這樂作演湊出來會是什么樣子的,為何你不想再和朕演奏下去了呢”
吳若云面無表情地回答說
“皇上,若云心里有句話想和皇上說,可一直沒有機會說,因為害怕皇上聽到以后會龍顏大怒”
聽完吳若云的話后,萬歷帝決定先讓她把想說的話說完
“吳姑娘,你有什么話就盡管直說,朕不會怪罪于你”
“若云想要解除和皇上的這一個月期限”
吳若云此話一出,萬歷帝的臉色驟然大變
“你說什么?”
而吳若云則決定直截了當?shù)南蛉f歷帝解釋清楚
“皇上,若云最近已經(jīng)想清楚了,若云和皇上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命中注定不可能走到一起,若云這一生愛的就只有常凌云,而皇上和鄭貴妃兩人在一起才是絕配,鄭貴妃那么愛皇上,皇上不應該辜負她。這一個月的期限對于我和皇上兩人來說毫無意義,既然若云心中早已心有所屬,不要說一個月,就算是等上數(shù)十年若云的這顆心也只屬于常凌云一個人,而皇上的心中其實最想要的就是若云的這顆心,所以若云覺得皇上沒有必要再為若云浪費時間;更何況皇上的身邊有鄭貴妃娘娘愛著,若云愿意把這機會留給鄭貴妃娘娘,因為只有這樣皇上才會幸福”
吳若云的話,說的句句在理,但是這些話再怎么在理,也難以抹去萬歷帝心中對她的一片癡情
“吳姑娘,難道朕對你的心意你還不能明白嗎?沒錯,朕確實想要得到你的心,但是朕最在乎的是能夠和你多相處一段日子,朕知道朕不可能得到你的心,但是朕只要你能夠在這一個多月內(nèi)好好相處朕就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
“可是若云覺得皇上這樣做對貴妃娘娘實在不公平,而且若云也不想插在皇上和貴妃娘娘中間,本來皇上和貴妃娘娘是一對恩愛的夫妻,為何要因為我而傷害貴妃娘娘對皇上的一片真情”
“沒錯,貴妃娘娘確實對朕一往情深,但是朕現(xiàn)在一點兒也不喜歡她,自從朕看到你以后就不能夠把持心里邊對你的愛,難道朕只想跟一個自己心中喜歡的人好好相處一段時間這樣有錯嗎?”
“皇上這樣做是沒錯,但是請皇上請為若云考慮一下,皇上和貴妃娘娘本應該是天生一對但就是因為我而使得皇上和貴妃娘娘不能相愛,更何況若云又是首相大人的未婚妻子,如果這要讓我大明朝天下人知道了他們會怎么看我,他們會認為我吳若云不守婦道,是個水性楊花,人盡可夫的淫賤女子,這樣的罵名若云實在擔當不起。所以若云求皇上能夠收回這一個月的相處期限,讓若云回家安心等候我未婚夫常凌云的歸來”
“難道吳姑娘你真要反悔嗎?當初你親口答應朕要好好和朕相處著一個多月的”
“沒錯,若云當初確實是答應過皇上,但是若云最近又仔細的想了又想,覺得這個承諾不僅對貴妃娘娘不公平,而且對皇上也不公平,若云不可能會真心對待皇上,而皇上也不可能得到若云的心,這個承諾對于若云和皇上來說毫無意義,而且還會有可能影響若云的聲譽,所以還求皇上能夠收回成命”
說完之后,吳若云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御花園,只留下萬歷帝一個人站在原地發(fā)呆。
然而,就在吳若云離開御花園之后,顧憲成和左光斗帶領著皇宮內(nèi)的兩隊禁衛(wèi)軍闖進了御花園并且做了對于他們兩人來說最愚蠢的一件事;當他們二人帶領著兩隊禁衛(wèi)軍氣勢洶洶地闖入御花園時,便把萬歷帝私自包圍在了中間,驚魂未定的萬歷帝這時候心里緊張的向顧憲成問道
“顧憲成,你這是干什么?難道你要造反嗎?”
顧憲成陰沉著臉,低聲說道
“皇上,你昨天僅僅是為了一個太監(jiān)和一個宮女的婚事而在皇宮內(nèi)舉辦了這么一場這么奢華的婚禮,您這樣做已經(jīng)違反我《大明律》禁止浪費銀兩挪用公款的律例,正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現(xiàn)在請皇上隨我們一起去議政廳接受審判”
不一會兒,萬歷帝便被顧憲成帶到了議政廳,在經(jīng)過參議院和眾議院的審判后,決定以鋪張浪費、挪用公款之罪罰萬歷帝在太廟內(nèi)軟禁思過一個月。
當魏忠賢和客印月得知萬歷帝再次被囚禁在太廟的消息之后,心中充滿著萬分的愧疚,因為他實在沒想到,皇上會因為他們倆的一場婚禮而被東林黨人私自囚禁。懷著一顆愧疚之心,他們在太廟內(nèi)見到了再次被囚禁在此的萬歷帝;見到萬歷帝后,魏忠賢低下頭滿懷歉意地對萬歷帝說
“皇上,奴才真該死,不應該讓皇上因奴才的婚事而讓皇上被東林黨人軟禁,奴才真是罪該萬死”
而萬歷帝則把頭偏向一邊目光呆滯地直視著前方說道
“既然事已至此,朕也無話可說。這事也不能怪你魏忠賢,要怪就怪朕自己沒用,無法掌握朝廷實權,讓東林黨這群惡賊以下犯上,在宮內(nèi)為所欲為”
這個時候,客印月對萬歷帝說
“皇上,您不要擔心,我的魏郎會有辦法救皇上出去的”
而魏忠賢這時候則用他的雙手,緊握住萬歷帝的手補充地說道
“印月說的沒錯,皇上您放心,奴才一定有辦法讓您出去”
而此時的吳若云也已經(jīng)知道萬歷帝被囚禁在太廟的消息,出于心中仍然對萬歷帝殘存的那一點憐憫之心,她便決定今天晚上到太廟內(nèi)去看望一下萬歷帝。
到了晚上,當她在鄭貴妃那兒吃過晚飯,喝過鄭貴妃讓她美天晚上都要喝的那一碗所謂的美容養(yǎng)顏的黑湯后,便從鄭貴妃的寢宮內(nèi)出發(fā),行走在去往太廟的路上。
當她行走在半路上的時候,忽然間碰上正在皇宮內(nèi)巡邏的錦衣衛(wèi)都指揮使首領海寧,當海寧遇見吳若云時,連忙時分客氣地向她打聲招呼道
“吳姑娘,請問天都這么晚了你要去往何處呀?”
吳若云面帶微笑地回答說
“啊,是海大人呀,我今天得聞皇上被囚禁在太廟之中,所以我想去見一見皇上”
“那你知道去往太廟方向的路嗎?”
“嗯,這個當然知道,不過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黑了,我怕看不清楚”
“那不如這樣吧,正好我要到太廟那兒去巡邏,不如我?guī)闳ヒ惶颂珡R吧”
聽完海寧的話后,吳若云想到宮內(nèi)的路線這么復雜,更何況自己確實不太熟悉宮中的路線,于是同意了海寧的建議。她微微地點了點頭,回答說
“嗯,那走吧”
海寧心里頭一直暗戀著吳若云,自從她六年前隨常凌云一同入宮的時候起,他便不知不覺間讓吳若云的美貌所深深吸引,這六年來他一直都在不遠處注視著吳若云卻始終都沒有機會接近她,也始終不敢向她表白。因為他覺得自己的身份低微,根本就沒有資格去愛一個像她那樣高貴的人,更重要的是他心里頭知道,她的心永遠只屬于常凌云一個人,所以只能把內(nèi)心深處對她的這份愛牢牢默默無聞的埋藏在心底。在一起去往太廟的路上,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當他們二人到達太廟的門口那兒時,吳若云面帶微笑地對海寧說
“海大人,謝謝你親自送我到了這里,要不是因為你我恐怕還真的不知道這里就是太廟”
聽完吳若云的話后,海寧回答說
“吳姑娘太客氣了,海寧很樂意為吳姑娘效勞,宮里面的路確實有點不太容易找,以后吳姑娘若是還有其他路線不清楚的話,可是隨時找在下幫忙”
“嗯,好的,那再見了海大人”
“再見”
當吳若云頭也不回的朝太廟的正門那兒走進去時,海寧從袖子里掏出他這六年來一直帶在身邊的發(fā)簪。
這發(fā)簪是吳若云第一次入宮的之時,一不小心掉到地上的發(fā)簪,雖然值不了幾個錢,但對她來說卻是十分的重要,因為這發(fā)簪是常凌云送給她的。
她曾多次在皇宮內(nèi)到處找尋這只發(fā)簪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無可奈何之下她便不再找尋這只發(fā)簪,久而久之便將它遺忘在了腦后,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只發(fā)簪竟然一直在海寧的手里,當海寧撿到這只發(fā)簪后卻并沒有把它還給吳若云,而是一直把它好好保存在自己身邊,每當他心里頭只要想到吳若云的時候,他就會拿出這只發(fā)簪然后仔細的看看,摸摸,仿佛吳若云此時此刻就站在他身邊。而今天,他決定將這只發(fā)簪物歸原主
“吳姑娘請留步”
吳若云聽完海寧在她背后的喊話,連忙回過頭問道
“海大人,請問還有什么事?”
海寧將她的發(fā)簪遞在她面前說道
“這發(fā)簪是你很久以前掉在地上的,我一直沒有機會給你,現(xiàn)在我終于找到機會給你了,你拿回去吧”
吳若云接過海寧手中的發(fā)簪一看,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個不正是凌云哥六年前送給她的那只遺落的發(fā)簪嗎!于是她感激地看著撿到她發(fā)簪的海寧興奮地說
“這發(fā)簪我一直找了它六年了,想不到海大人這么有心,幫我保管了六年,太謝謝你了”
“吳姑娘不必客氣,時候不早了,你還是趕快去看看皇上吧”
“嗯”
吳若云看著海寧的身影點了一會兒頭后,便頭也不回的走進太廟。而海寧則目不轉睛地望著她的背影,仍然是那般的依戀和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