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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味人生(42)三合一(百味人生(42)周進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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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味人生(42)
    周進寶是個特別耐得住性子的人。
    估計是怕突然來個收古董的,會叫林雨桐聯想到家里進賊的事。對!他一點也不敢僥幸,會把希望寄托在林雨桐沒發現這一點上。事實上她隨后就打聽了,林雨桐跟鄰居打聽誰家出糞了。再想想李三身上的那么味兒,他篤定的很,家里進賊的事林雨桐一定知道。他隨后也警告了李三,千萬老實著,估計現在已經被盯上了。
    前腳家里進賊,后腳就有一收古董的上門。他怕林雨桐直接把要收古董的人給送派出所去。
    因此,他就跟啥事也沒有一樣,該干啥干啥,盡量不跟林雨桐朋友,努力做到叫她忘了他的存在。
    事實上,一直也沒發現那邊有啥動靜。對于那家的消息,他都是從老婆和兒子嘴里知道的。
    “老周,給我拿十塊錢來,我去買雙皮鞋去。”
    “老周,給我弄幾尺布票,我扯幾尺布做件衣裳。”
    “老周,你再去省城給我捎帶一條黃絲巾。跟四丫脖子上纏的那個一樣的。”
    “老周,你找找供銷社的朋友,再有白襪子記得給咱們留些。穿黑布鞋穿著白襪子好看。”
    ……
    “爸爸,給我買面包。金夏和夏金天天去學校都拿著面包,還是熱的。可甜了!”
    “爸爸,給我買運動衣,要藍色的,開運動會要穿。”
    “爸爸,買肉吧,金夏家天天吃肉。”
    “爸爸,我也想吃紅燒牛肉!”
    ……
    家里最重要的開銷就是吃穿,從吃穿上就能看出這一家子的經濟狀況。他現在不管對方有多少錢,他只是從中知道,林雨桐家一切如常。
    三四個月過去,春裝都換下去了。學校確實要舉辦運動會,而對學生要求的服飾是運動衣。
    男孩穿藍色的,女孩穿紅色的。
    衣服就是秋衣秋褲的質感!林雨桐瞧著倆孩子換上這衣服還自覺挺好看,她撇開眼睛沒眼看,“去吧!趕緊的。”回來就給我換下來。
    金夏手里捏著粉筆,把白球鞋再刷了一層粉,然后滿意了。
    夏金更磨蹭,得扎雙馬尾,還得用紅絲綢給上面綁成蝴蝶結。
    折騰了好半天,才出門跑著去了。林雨桐站在門口看著,孩子們穿的五花八門,好些都是穿父母的秋衣秋褲去的,長的很了,就把秋衣塞秋褲里,然后再把秋褲使勁的往上提,一直提到咯吱窩。
    這樣兒,還不如穿平時穿的衣裳呢。
    目送兩個孩子離開,林雨桐回來在院子里想給豆角把豆角架子給搭起來。她今兒不用上班,因為在檔案室的優秀表現,她有了一個新的工作崗位,管理體能訓練,外加教官。這個職位之前就沒有,因為局里壓根就地方搞什么體能訓練。這次不是要建家屬樓嗎?這必然要弄個家屬院的。為了圈地方,單位得想法子。于是,搞這個體能訓練就被提上日程了。甚至為了申請這塊地,拉了個空架子辦公室。林雨桐這個全省系統的全能冠軍當教官,更是增加了可信度。
    于是,林雨桐又給換工作了。可體能訓練的地方都在審批中,她連個上班打卡的地方都沒有。早起買菜的時候去單位里的值班室溜一圈,就算是打卡上班了。剩下的時間,領導叫自己自由訓練去吧。爭取之后再有比賽,自己能再創佳績。
    于是,自己奉旨摸魚。在家里的時間明顯變長。
    這天也是一樣,家里收拾利索,在院子里收拾菜地。門口就人說話,“家里有人嗎?打問點事。”
    林雨桐起身繞過照壁,見一戴著眼鏡穿著中山裝口袋里別著鋼筆的老人站在門口,推著自行車保持著身體朝前傾的姿態。見了林雨桐特別和善的笑了一下,“姑娘,跟你打聽點事。”
    “請進。”林雨桐真以為老人家是有事要打聽呢,把人請進來,在門廳里的板凳上坐了,又給倒了茶,“您是找人呀……還是有旁的事?”
    現在這種過路的陌生人上家里的不算罕見。比如口渴想喝點水,騎著自行車沒氣了借個氣筒子打個氣,太經常了,大家都樂意給人方便。
    別說是打聽事的,就是過路的人想喝口水,還不叫喝了?
    這老大爺喝完,就打量門房和門廳,然后再看過去就是照壁。照壁后面是什么就看不清楚了。
    他收回視線,“我問問,這家早前是不是住著姓蔡的人家。”
    只問老房子。
    林雨桐不知道更具體的,就看他,“要打聽以前住這里的人,我不是很清楚。這不,你去卷煙廠,找一個叫韓紅兵的。然后告訴他你要找這個院子的主人,他能給你指地方。我這還真沒往上一代一代挖過。”
    老人就不好意思的笑,“姑娘別誤會!我找的房主指定不是你說的那個。這房子以前姓菜,后來家業敗了,把這房子賣給一戶人家,聽說是安置了小妾。不瞞你說,我姓蔡,這宅子是我家祖上蓋的。我爹臨死前,一直在念叨這房子。”
    按照年紀算,賣房子的時候他爹還是個孩子,哪里來的那么大的執念?除非這房子里藏了東西。
    可要是真藏了東西,后輩該隱藏身份伺機等著這邊賣才是。這么大喇喇的上門,還把身份挑明了,你就不怕我不賣嗎?可你要是不為了買房子,你費勁的找過來干嘛?
    林雨桐心里就有些狐疑了,她微笑搖頭,“我家這房子不賣。”祖上是你們的也不賣!何況,你怎么證明是你是其后人?
    扯淡!要不是瞧著對方年紀大,都給攆出去了。
    這蔡姓老人連連擺手,“姑娘,你別誤會。這房子如今是誰的就是誰的,我不是胡攪蠻纏的人。我是路過了,順便瞧瞧。另外,也想看看,當年的東西還保存了多少。要是有一兩件老東西,我還是愿意買回去留個念想的。”
    哦!
    林雨桐一下子就笑了,這魚鉤下了這么長時間了,這魚可夠謹慎的,不僅拖了這么長時間,還不親自過來,找了個人模狗樣的江湖老騙子來了。
    她看了對方一樣,“家業敗了,還有點倒騰老東西呀?”
    這老頭愣了一下,“……我老婆成分不好,如今這不是該歸還家產的都歸還了,家里的日子也好過了。我老丈人家那邊沒人了,最后都歸我老婆呢。我兒子呢,沒多大出息。家里那點東西叫他花銷……要不了幾年就敗了。不如換成老物件,叫他們當傳家寶的留著保險。”
    林雨桐一副了然且認可的樣子,“這宅子里還真有一些老房主留下來的東西沒搬走,可就是我爸和我男人不在家,我不敢做主。這么著,明天周六,明天下半晌你要是有空,你就再來。”
    這老頭馬上道:“不知道能不能叫我先看看……”
    林雨桐擺手,“都是舊東西,你想要就來,不想要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賣。再說了,也未必是你祖上留下來的。”說著話就起身,“我這還有活要忙,你看……”
    老頭趕緊起身,“那我明兒再來。”
    可第二天再來,這老頭發現這家坐了好些人。門廳里放著的都是舊家具之類的東西,一群人圍著看。
    沒錯,林雨桐把原來的房主給叫來了,告訴他有人上門收家具和古董。然后對方帶的人不少,林雨桐叫對方看,“是不是都是你家的東西,你看著賣吧。”
    對方感激的很,這本就是不要的東西,能換幾個錢是幾個錢,壓根就不重視。
    老頭一來,一看著情況,叫小心的瞥了林雨桐一眼。周進寶說這家的小媳婦特別聰明,他之前還不信。這回是真領教了!瞧瞧,人家把以前的房主叫來了,也把自己這個據說是更早的房主后人找來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兩邊這么一交易。往后這個房子里再有傳言說是賣出了啥東西,誰也別想來伸手說那是他們家祖上的。
    如此,他更堅定了:對方手里一定有寶貝。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毫不猶豫的甩出這些東西來,把以后的后患從跟上就給掐了。
    他心里贊賞,也為了達成之后的買賣,跟著老家具的主人來來回回的討價還價,最后以七十塊錢的價格,給買下來了。
    對方笑的見牙不見眼,自己其實也么虧。這些東西再轉手,能賣個一百多。
    然后林雨桐目送兩方離開,好些鄰居就說林雨桐,“買了房子了,東西他自己當初不要的。現在都犯不上給。”
    總之,這個小金和小林,人真是太實誠了。
    實誠人小林從手心里摸出一張字條,是那個蔡姓老人偷著塞過來了。上面寫了個時間和地點,再沒有其他了。用的筆應該是他身上的筆,紙嘛,是從自家的垃圾筐里撿起來的用廢了的草稿紙。
    她把字條給四爺看,四爺也笑。
    這些人就這么篤定桐桐手里有東西,給的地址竟然是在桐桐每天鍛煉的必經路上。
    行吧!那就去吧。
    四爺隨手拿了個筐子,林雨桐把東西往里一放,四爺騎著車后面綁著筐子。而桐桐跟往常一樣,鍛煉去了。
    有瞧見的還說林雨桐,“咋沒帶倆孩子?”
    “開個運動會,跑的腿疼,叫歇兩天。”
    四爺騎車跟在桐桐身后,像個監督員似得。這是大家常不常都能見到的,沒人好奇。
    還是老路線,在一段土墻邊兩人停下來。然后墻后頭就閃出一個人來,不是那老頭又是誰。
    老頭嘿嘿笑,有些不好意思,“姑娘你這么謹慎,我這老頭子也不是不懂規矩的。”
    林雨桐伸手把匣子遞過去,“看吧!”
    老頭將手里拎著的礦工帽子戴上,礦工帽上戴著燈,特別亮。借著這個亮光,他看清楚了這個東西。只看這匣子,他的手都開始抖了。這個匣子……很是古樸滄桑。上面雕刻的花紋并不繁復,可不繁復是某個時代所特有的標志。他戴上手套,先捧著盒子細細的看了一遍,然后才慢慢的打開,看里面的東西。
    結果一瞧里面的瓶子,多少有些失望。瓶子最多就是前清的東西,其特征像是康雍年間的。尤其是上面的字,倒是有幾分雍正爺的風韻。沒有比對沒法太準備的判斷,但大致上差不多!
    老頭兒把東西放下,關了礦燈,這才道,“這瓶子的價值沒那么高……”
    “你只要瓶子呀?那是沒多高的價格。你開價吧!”
    別!關鍵是那個匣子!那個匣子!
    林雨桐就笑,“別把我們當不懂行的。你家祖上是干啥的我不問,但我家祖上是干啥的,你該清楚。”老頭訕訕的笑了笑,沒錯!這林大牛本姓夏,同縣那邊的大地主人家。省城那江家更顯赫,這倆后人不懂啥東西值錢,但林大牛應該是懂的。
    更何況,人家手里的東西還有可能是祖傳下來的,那能不知道價值嗎?
    這就不好談價了嘛。
    林雨桐似乎是想起什么似得,從脖子上取下一個東西來,直接遞過去,“你再給我這個東西估個價,看看能值多少錢?”
    什么東西?
    老頭又打開燈瞧了一眼,是個掛墜一樣的東西。這是一個琥珀石頭。巧妙的是,有人在琥珀石上坐了微雕,看著雕刻的風格,竟像是唐宋時期的東西。他的手又抖了一下,這玩意可輕易不可得了。
    林雨桐見他抖著手,愛不釋手的樣兒,心里就是一笑,然后伸手,“怎么樣?還算可以吧?”
    “敢問你這是哪里弄來的?”
    “祖上傳下來的。”林雨桐接過來掛在脖子上,“戴了有些年頭了。”
    有些年頭了?難道是林大牛小時候就掛著的東西,應該是。
    可他現在不敢開價,他也不知道周進寶到底有多少錢。能不能吃下這些東西!
    因此只得道:“兩位先回,我回去取錢……回頭我上家里去!”反正可著錢沒東西唄,有多少錢買多少東西。成!兩人把車子調頭,帶著東西轉身走了。
    這老頭從草叢里把自己的自行車扶起來,等了半小時了,這才騎車往收購站去。
    周進寶等著呢,“怎么樣?”
    “未必是李三師傅偷的東西,怕是夏家和江家祖上傳下來的。”
    也對!這些東西往地下一埋,誰能知道,“質量高嗎?”
    高!
    “有一個木匣子,像是檣木的,看著是唐之前宮里的東西……一個康雍時期一個瓷瓶,該是雍王府里出來的東西……還有一個琥珀微雕,唐宋時期,這一點不會看錯……我不敢開價,不知道你有多少……”
    等著!
    周進寶出去,從狗窩下面挖出一個提包來,土都沒拍干凈直接給拎屋里了,“你看這些夠嗎?”
    這老頭一瞧,微微皺眉。這些東西雜的很。不像是人家那金條就是金條,銀元就是銀元,他這里雜七雜八的什么東西都有,像是金戒指金項鏈銀戒指銀耳環,一抓一堆,品質不一,但都比較粗糙。他撓頭,“這得折價算。對方可精明了,而且不是沒見過錢的主。你這些東西……人家都未必樂意交易。”
    周進寶低聲道,“他家那東西要是祖傳的,只怕是也急著出手呢。這運動看著是過去了,可還會不會再繼續,誰知道呢?真要是再來一場,哪里比的上真金白銀放在手里安全。東西你拿著去問問,只要能把真東西買回來,我另外謝你。”
    說著,就從衣兜里淘出一串碧綠的手串來,“這是謝禮。”
    這老頭眼睛一亮,這玩意倒是比這些金銀更可愛一些。他立馬應了,將包的拉鏈拉起來,“你跟我一道兒走吧,你在門口等著我。”
    當然得跟著!周進寶也怕這老東西從自己那包里抓一把密下呢。
    因此,他一邊應著,一邊拎了個布袋,跟著往出走。都進了巷子了,他才交底,“這些東西要是對方還不松口,你再出來。我這個布兜里還有一些,添上試試。”
    成!
    然后林家的大門就被推開了。林大牛直接撩開簾子,也沒言語,直接叫人進屋。
    倆孩子在炕上玩,電視又搬到前面來了。一家子都陪著林大牛看戲曲節目,這會子客人來了,電視也沒關。
    屋里亮堂堂的,借著這光,老頭又把三樣東西都看了一遍。
    確認之后,將包放在桌上,“先看看……”他說著,就自己拉開包來。
    林雨桐一撇,就嫌棄的皺眉,“都是一樣的?”
    老頭得叫人家看清楚呀,干脆將包里的東西都倒在炕上。倆孩子一瞧,也跟著嫌棄,可能是江映雪給孩子看過她的首飾,因此,兩人十分看不上這東西。
    這叫老頭更尷尬了,就說嘛,這家子都是見過世面的人。
    林雨桐直接將墜子給拎起來了,言下之意,你這個東西換兩樣吧。
    老頭忙道:“還有!別急!別急。”
    他急匆匆出去,利索的又進來,“這里還有,姑娘悄悄。”
    這一包沉的很,該是金多銀少。
    林雨桐打開布包瞧了一眼,然后遞給四爺,四爺一掃,就把布包往方桌里面一推,“得了!就這樣吧。這東西難有個準價。好處是,他拿的這個金銀都沒有標識,還零散……”
    沒標識就不怕拿出去又麻煩。零散就代表隨時能兌換花用,不惹人注意。
    林雨桐這才把墜子遞給老頭,一副不大情愿的樣子,“行吧!跟你們這種人換,比較保險。”
    那是那是!都是混飯吃的,不會有背后害人那一套。自己交易完,不會上這一家三口的單位舉報去。
    他利索的把東西往皮包里一塞,“那就告辭了。”
    “出了這個門,我可就不認了。”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之后再無瓜葛。”老頭說完,朝幾人點了頭,利索的出去了。
    至于那個裝著金銀的布袋子,他也沒要。
    人一走,林大牛直接就關了門。
    那邊,四爺才打開布袋子,“估計那老頭壓根就沒看這里面的東西是什么。”
    可不!這里面是幾件金器,不過是顏色沒處理,有些發黑而已。再則,這金器有些變形了,看不出本來的樣子,周進寶估計把這當金疙瘩了。其實這不是,這本身就是古董,真古董。
    林大牛湊過去看了看,“明中期的東西?”
    對!
    隨后幾天,林大牛把那些零散的金銀都給融了,且反復的進行提純。四爺且想法子修補那幾件古董金器。用這件古董金器,少說也能再換兩大皮包那樣的劣質金銀。
    林大牛就嘆氣,“周進寶這樣的人……膽大且聰明,就是見識不夠。不過他未必能吃多大的虧,元民做的那幾件東西我看了,是贗品但也不是一般的贗品。他要真能藏上三四十年出手,還是能值幾個錢的。要是遇到識貨的,光是那一件琥珀微雕掛件,就未必比那幾件金器的價值低。”
    林雨桐就笑,到那個時候東西就到小胖手里了。小胖能賣多少錢,那是小胖的運道。
    不過林大牛也好奇,“你們倆怎么想起折騰這個了?這事就這一次,再不許干了。要是急需用錢,我去跟你爺爺奶奶說一聲,他們手里肯定是有存著的東西的。”
    知道!江映民走的時候肯定給江映雪留了防老的錢了,這錢不到最后不許分的。但要是急用,家里肯定拿的出來。
    四爺趕緊接話,“不用,就是周進寶打著偷的主意,教訓一下而已。要不然折騰這個干嘛?”
    那就好!
    有錢了,四爺和林雨桐周末陪林大牛去省城的時候就多了起來。每次去,林雨桐都會去那一片的第一家。從夏映雪那里知道,這老太太姓白。
    說是這白老太太當年也算是一個頗有傳奇性的一個女子。自小被父母賣入青樓,稍微懂事點就從里面逃出去,怕去教堂得到洋人神父的庇護。她在教堂里學洋文,學油畫,學鋼琴。后認識了許多去教堂的名媛小姐,踏入了上流社會。還因此被一軍閥家的少爺瞧上了,可她沒答應,自己以賣畫為生。因著追求的人多,她的畫在一定圈子里很是受人追捧,錢財收斂樂無數。隨后就買下她現在所住的房子。不過年過三十了,不知道怎么想的,卻跟個演話劇的走了,具體的卻無人得知了。再出現就是建國之后了。但這些年她好似也沒受多少牽連。有人說跟她的愛人是我D的同志,已經犧牲了。有人說,她應該是私奔的途中救了我D的同志。因此,她被庇護的很好。
    究竟如何,這個除了白老太太無人得知。
    林雨桐和四爺過來,一是瞧瞧有沒有賣房子的,二是看看白家院子里的花草。花草有靈氣,有能力管的時候關照一二,別管是不是自家的,瞧著就叫人覺得舒心。
    每次來,老太太也不管,她就坐在搖椅上,看著四爺和桐桐在院子里干活。干完活,兩人打個招呼離開,老太太也不挽留。
    這種默契一直保持著,直到七月中旬了,孩子們放了暑假,兩人帶著孩子再次去了白家。老太太的坐在花樹下,一身素色的旗袍,腳上是一雙黑色的繡花鞋,閉目假寐著。聽到動靜,她微微睜開眼,見是兩人,白老太太笑了,“走了一路,熱了吧。坐著涼快涼快!”
    林雨桐也沒客氣,把拎著過來的西瓜放邊上,“給您泡水里,晚上吃起來就涼了。”
    說著,就去開水龍頭。然后把手里的帕子打濕,擰干給四爺送過去。
    四爺一邊擦汗,一邊聽老太太開著的廣播。改革開放了,上面允許南邊兩個省大膽的嘗試。
    等林雨桐坐下了,老太太把廣播關了,扭臉問四爺,“改革了,也開放了……不會再變了吧?”
    不會!
    老太太緩緩的點頭,似乎是緩了一口氣的樣子,“那你們說,我要是出國了,還能回來嗎?”
    出國?
    林雨桐不解,“您在國外還有親人?”
    老太太搖頭,“不算親人!他是……我丈夫。”
    丈夫不算是親人嗎?
    對白老太太來說,分別了這么些年,應該確實不算了吧。
    “我當年突然決定嫁給他!著了魔一樣。我們從這里離開,在南邊定居,確實過了兩年舒心的日子。”老太太看著滿院子的花木,“在南邊,我們的院子也是這樣的……看見你們在院子里干活,就像是看見了當初的我們。我們在小院里結婚,天地為證,我們結為夫妻。”
    然后呢?
    “然后有一天,他接到電報,說是母親病危,希望見他最后一面。他這一走,就再沒回來。我去他的老家找過他,老家的人都說,他們一家早在之前就啟程去了香港……我想,他應該是被騙回去的。”
    后來呢?
    “后來……后來的很長時間,我都不信她拋下我走了,沒留下只言片語。我到處找他,我甚至想著,他是不是去了延AN了。于是,我就追著去找了。半途中,救了幾個人,卻也傷了自己,肚子里五個月的胎兒沒了。傷養好了之后,也解放了。遍尋不到,我就回來。一直守在這里,總想著,他回來也有個找我的地方。這么些年了,一直沒有音訊。上個月,A省華僑會來了兩人,說是受他的委托找我的……要開放了,港商好似能回來了。”她目光平靜的看著林雨桐,“你要是我,你去不去?”
    林雨桐挑眉,“若是他跟您一樣,這些年也這么守著……那就去。若是他已子孫繞膝,那邊不去也罷。”
    老太太一下子就笑了,“我也是這么想的。”她長嘆一聲,“不過,A市希望我去南邊,他們找到當初我們住過的小院了,且已經修繕好了。那邊氣候宜人,比這邊養人,希望我過去頤養天年。”
    林雨桐就有了猜測,只怕她當年救的那幾個人,如今恢復工作,在南邊任職呢。若是如此,她過去能得到更妥當的照顧。
    “決定了嗎?”她先問。
    老太太就看她的院子,“你們喜歡這里?”
    “您出去問一聲,一百個里有九十九個都喜歡。”
    他們的喜歡跟你們的喜歡不一樣,“你們珍惜這里的一草一木,可對別人就未必了。”
    林雨桐也跟著左右看看,“這里是您買下來了,您在這里這么多年……默默的守著……”
    白老太太搖頭,“其實,我沒你想的那么喜歡這里。這么些年我為什么連個朋友都沒有?甚至相熟的人都早已不來往了?為什么的?因為這里的人都知道我的過往……所以,當年毫不猶豫的跟她去了陌生的地方,我就是想著要重新開始。為什么回來了?為什么不喜歡還守在這里呢?因為怕他回來找著我。現在知道他找的見了,這房子和院子,這里的一切一切都沒有意義了。”她朝屋里指了指,“他喜歡鋼琴,我給他一架,他卻并不高興。那是因為我是用別的男人的錢給他買的。我這種所謂的畫家……不過是被男人追捧出來的。跟樓子里那些唱曲的姑娘其實并沒有不同。那一架鋼琴買回來……他沒碰過。我那時候就懂了,他不喜歡這里,不喜歡這房子,這院子,不喜歡有人知道我的過往……”
    林雨桐皺眉,嘴角動了動沒言語。這個男人叫她很不喜歡,你介意她的過往,何必跟她在一起。本來一個女人在亂世中求存就不容易,她費盡心機才攢錢買了這么一個能遮風擋雨的地方,可因為他的出現,他的離開,生生把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變成了折磨人的牢籠。
    但這話她沒法說,白老太太一生坎坷,到了這個歲數還有什么看不破的呢!
    她說要走,其實也是想破了這個牢籠吧。
    “您還要住回當年你們住過的老院子?”她這么問。
    老太太哈哈就笑,“以前的故友幫我重新蓋了房子,那院子早已大變樣了。”她說著,就鄭重的看了四爺一眼,“小金呀,這院子對我沒有意義了,我想給他找個歸宿。”這話一出,她悵然良久,“你們是這三十年來,唯一的踏進這個院子的客人。”
    林雨桐的嘴微微張開,想想,這里確實沒有什么值得留戀的。
    “房子我贈與你們,唯一的要求就是在我死后,勞煩你們跑一趟,替我料理身后事。我有幾位故友,可故友也有老的時候。人到了這個歲數,誰先走誰后走,說不準的。我對故友有恩,對人家無恩。因此,我怕將來指望不上。只能拜托給你們。”
    房產過戶的時候可以說是贈送的,但四爺和林雨桐又怎么能白白的拿了人家的房子。
    老太太八月上旬就走,過戶之后,桐桐將家里的金銀連同那幾件古董金器都給老太太放行李里,這些東西以現在的價錢來說,已經遠遠的超出這個房子本身的價值了。
    誰知道送走老太太一周之后,還沒等桐桐有工夫再去整理房子里的東西,省華僑辦的工作人員帶著兩個穿著短袖打著領導的男人來家里了。兩人一口粵語,“我們是受白女士所托,交托給您一些東西。”
    林雨桐一看,當時她給老太太她退回來一部分。將那幾件金器古董留下了,卻把這些金銀都給退回來了。
    怎么說呢?林雨桐之前給的比房價高,這是還人家饋贈的情分。也是自家無心占便宜。如今,對方留下那些古董,怎么說呢?按照如今的價格算的話,老太太算是低價把房子賣給了自己和四爺。她把古董當做禮物:我贈你房子,你贈我古董。
    成了這么一種性質。
    然后還委托對方給自己帶了一封信,信上只幾句話,說了三件事:第一,他沒娶,這些年也是孑然一身。第二,對方說,越是年紀大,越是反思己過。當年那個人白發鬢鬢了,卻鄭重的為當年的事致歉。第三,對方不走了,陪她一起在當年的小院里共度余生。
    老太太最后說:余生不長,他所言是真是假不欲追究。許是孤獨的時間太久了,有個人憶往昔并不是一件壞事。人生只剩歸途,是與非,得與失,已經不重要了。
    林雨桐便笑了,叫那兩人給老太太捎話:您囑托的事情不會因為別的變故而改變。
    是說后事的事!這話只老太太聽的懂。
    她能想象得到,老太太聽了這話露出的豁達的笑意。
    客人送走,林雨桐將箱子又合起來了。她覺得這個老太太很會辦事,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給自己了金銀,說是交托的。便是省里陪同的人,也絕對不會想到這本就是林雨桐的。最多只是回去嘀咕一聲林雨桐走運:得了房子還得了錢,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運動。
    而過了一道手之后,林雨桐再拿出這個東西來用,便不會有人往別的方面去想。‘贈送’來的財產也是合法的收入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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