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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味人生(40)三合一(百味人生(40)四爺真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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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味人生(40)
    四爺真給打電話說要羊呢,想著第二天回一趟村子,給宰了帶回來。誰知道早上才開了門,門口的雪掃了,院子里的雪還沒清理干凈呢,就有人上門了。驢車慢悠悠的到了門口,趕車的是金元才,車后面跟著兩個農場的干部一塊。
    金元才是雷打不動的來送豆腐的,這會子還省了一盤的豆腐用蓋子蓋著呢,直接給端進來,“天冷也放不壞,慢慢吃吧。”
    林雨桐趕緊接了,四爺招呼人往里面去。結果人家喊四爺拿筐子,“羊昨晚都給殺好了!”
    不僅殺好了,連內臟啥的都洗干凈都弄來了。甚至還帶了兩桶羊血,直接給林雨桐給挑廚房了。
    而且,這不是一只羊,這得有兩只。還有兩籠子母雞一筐子雞蛋。
    一看這東西,林雨桐就有數了。人家這么殷勤的送來,還送了這么多――禮下于人必有所求。
    先把人往屋里讓,暖和暖和。今兒周末,也不上班。林雨桐趕緊就給做飯。大米粥半鍋,熱了一篦子白饅頭,一盆炒了十個雞蛋,豆芽肉絲一盆,土豆絲一盆,肉辣醬一大碗。她手腳麻利,四十分鐘不到,飯菜上桌了。
    都是熟人,擺上就吃。該是一夜都在忙活,餓著來的。稀里嘩啦的,吃的啥都沒剩下,這才說到正事上。他們在前面說話,林雨桐直接去廚房了,洗了碗筷燉肉,來都來了,今兒不干掉一條羊腿都不好意思放人家走。
    為啥來的呢?意思就一個,“守著‘金山’咱落不到手里。滿山的果子,購銷社那價壓得太低了。”
    那個說,“頭兒,不不知道。購銷社那些孫子,拿咱們的果子辦了多大的事。現在那位主任屁股底下坐的那輛小吉普,就是用咱們的果子換來的額外獎勵。錢沒少得,還攀了關系。給職工創造了福利,給單位還賺了一輛車。聽說有往上升的意思!可咱落到啥了?”
    除了吃了點果子叫家里人甜嘴,啥也沒落下。工資還是那么一點,福利也不見發,跟以前沒不同。人家是拿著咱們的血汗換肉吃了,憑啥?
    這兩人來的意思很明確,就是叫四爺想想辦法,既不能違反現在的政策,又能給真正吃虧受累的人謀點福利。
    “果子你們也沒留下多少。”四爺就問,“今年大致有多少東西,好叫我心里有數。”
    “奶牛奶羊不能動……牛還有的是耕牛,也暫時不動。其他的養,除了四十多只半大不小的,還有母羊再留了配種|的,年前能處置的養還有一百七十八只。”
    這么多呢!
    那可不!給購銷社?虧大了!
    “咱們還攢了兩千多斤雞蛋,在地窖里存著呢。還有六七百只雞,不肯好好下蛋的和公雞加起來得有三百多只。咱們還養了兔子,這玩意繁殖更快,十個土窩,每個土窩都有一百多只。我估摸著能賣的沒有一千,也沒有八百。”
    咱們不是賣不出來,這玩意拉到縣城就搶瘋了。主要是怕這么處理攤上事,所以才得想個法子。
    “逼急了咱們干脆就說雪災了算了。”
    誰也不傻,回頭追究起來難逃責任。
    但真想處理也不難。四爺就道,“你們先聊著,我出去打個電話,一會子就回來。”
    林大牛也是熟人,他在家招待就行。
    林雨桐給泡了茶送前面來,“要累了倒在炕上就睡,晌午不準走,我正燉肉呢。今兒羊肉泡饃,吃飽吃好再走。”
    這幾個也不客氣,吃飽了犯困,真就倒在炕上瞇了一覺。
    四爺直接給二姑夫打了電話,他把這邊的情況一說,那邊就急了,“留著!有多少咱們要多少!”
    哪里有部|隊消耗不了的。
    四爺就道,“要不我來牽線,給咱們來一個軍民共建……”這個好!這個好!二姑夫特別爽快,“不要有負擔,我會找人給各方面打好招呼。”
    意思是,不會叫供銷社覺得是試驗站想跳出圈子主動聯系他們。
    這對二姑夫來說,絕對是好事。現在能搞到物資的都是能人,特受上上下下的歡迎。
    在二姑看來,“這孩子真心不錯,什么事都想著咱們。”
    四爺在郵局打的電話,掛了電話直接往家跑。回來的時候炕上睡了三個,呼嚕聲震天。林雨桐也沒打攪,帶著倆孩子輕手輕腳的把院子打掃干凈了。倆孩子不等羊肉熟了,先跑廚房,一人一碗清湯,自己給自己撒了蔥花香菜就吸溜著喝了,“真鮮!”
    鮮就喝,這玩意暖身最好了。
    烙了白面餅子,一人一老碗清湯羊肉,里面有羊雜羊肉羊血,半碗肉半碗湯,再加上餅子,就一口糖蒜,再沒有這樣的美味了。
    一家子搭上三個客人,吃了一只羊腿,半副羊雜,半桶羊血。
    吃飽喝足,事也基本敲定,走的時候那兩人就跟四爺說了,“過年的時候留一頭豬,再留一只羊,不用你跑,收拾利索順道就給你捎來了。”
    這也行呀!
    都下半晌了,雪小了一些了,才把人給送走。
    林雨桐弄了半只羊切成塊給分了分,還有羊血,三個人三個單位,還有關系好的,多少都得送點。剩下的在院子里的甕里凍著吧,這慢慢吃,吃到年跟前也差不多了。
    結果羊在院子里半夜招賊了,估計是吃肉的味兒叫人給聞見了。有賊從后院翻進來,想著肉有多余的也該在院子里才對,結果吭哧吭哧的搬不動壓在甕上的大青石。
    林雨桐早聽見動靜了,她在窗戶上往外看。外面雪大,積雪厚,照的外面白晃晃的。偷肉的賊包裹的嚴實,卻沒露臉,可看身形也知道也不是個成年人。十四五歲的少年樣兒,林雨桐就笑了,“噯!別費勁了,屋檐下掛了一條凍魚兩羊蹄子,拿去吧。”
    這小賊嚇的激靈一下,哪里還敢拿,沖著后院就跑,然后□□就出去了。
    四爺翻身,“墻上還是得帶機關!”找那種困人不傷人的,要不然這些孩子不知道害怕。
    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看來藏東西的地方還得換呢。至少放在院子里不行,白天孩子上學,大人上班,家里沒人,難保就沒有賊光顧。
    早早的起來,把家里的東西放在雜物房里,這房子只兩個特備小的圓窗口,三歲孩子都過不去。本也完好無損,想拆了進去那沒戲。又有一個名鎖一個暗鎖,林雨桐只把暗鎖鎖了,這門開不來還看不出來哪里被鎖頭在哪。
    路過街口,碰見后袖章大媽的時候,林雨桐跟人家說了,“老家昨兒來送了些豆腐啥的,晚上就有人跳墻進了院子……”
    這還了得,“你只管上班,我們常去轉轉。”
    別小瞧這些大媽,你不認識的孩子,她們認識。你不知道那是誰家的,她們知道。誰這個點該上班了,誰這個點在這里晃悠的奇怪,她們全知道。別管是啥樣的賊,見了這樣的人都怕。
    許是羊肉的味兒大,都聞得見。林雨桐突然發現,來家里玩耍的孩子多了起來,到了飯點,孩子也不說回去。
    這要是一兩個,也還好。給孩子一口飯吃還沒有嗎?可這十多個孩子呢,自家存著的糧食,當真是養不起的。咋辦呢?
    燉骨頭吧,把骨頭燉了蘿卜白菜粉條豆腐往里一放,滿滿一大鍋,林雨桐給盛在桶里,這條巷子里的人挨家挨戶的給送。她吆喝孩子們,“骨頭湯,趕緊的,回去拿碗去,在門口等著。”
    有的人不好意思,出來拿個碗。有些人才不管呢,拿個吃飯的盆,還有拿那種大洋瓷盆的。在家里招待孩子了,這以后就成了習慣了。鍋沿一響,來一群孩子。那倒不如給送去,叫家里的大人知道知道。多數人都好面子,知道啥意思,肯定不叫孩子去的。有少數不要面子的,由著孩子那么著的。她還是白菜燉豆腐的送,一手孩子一手飯,大張旗鼓的給送回去得了。有那么三五次,她自然就不會了。
    只這一回之后,只剩下花花吃飯的時候還來。其他人接了菜,回頭又還林雨桐一點啥,反倒是一來一往的來往起來了。至于花花,林雨桐叫孩子在家里吃點,這孩子也有分寸,每次半拉子饅頭,再不多吃。吃完了林雨桐才牽著她順道的端一碗菜。
    這么持續了一周時間,估計是嫌棄林雨桐的菜越來越沒油水了,再不叫花花來了。可夏金還是每天出門給書包里多裝半個饅頭,“我給花花帶的。花花吃不飽!”
    林雨桐也由她,“要不帶一個?”
    夏金搖搖頭,“不了!我就說我吃了半個,給她偷著留半個的。我爸說升米仇斗米恩,多了……反倒不好。”
    林雨桐眉目不動,問說,“花花是你的朋友嗎?”
    夏金愣了一下,然后搖頭,“朋友――不該是志同道合嗎?”
    對!志同道合是基礎,在這個基礎上,若是情意相投,才是朋友。
    夏金就搖頭,“花花不是我的朋友。”她有些不好意思,“我其實不喜歡跟花花玩,我玩的她不會,她玩的我不喜歡,我跟她說的她不懂,她說的我不感興趣。我說小孩也能賺錢,她說對,我們可以去撿破爛。”她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撿破爛能賺錢,但賺錢不等于撿破爛。我倆大概成不了朋友,我就是覺得她――可憐?”
    因為同情,所以愿意拿出一些來幫助。
    林雨桐緩緩點頭,“好的,我知道了,去吧。”
    孩子都動了,突然像是明白了,“我知道的!要是我的朋友,我有什么會跟朋友分享什么。”
    懂了就好!人得分清這些,跟人交往才能有度。
    大冬天的上學,對孩子來說格外痛苦。尤其是家里溫暖的情況下,在學校的教室里就是受罪。盼啊盼啊,終于盼到了寒假。考試一完,兩人就玩瘋了。
    緊跟著老爺子老太太從省城回來了,放了寒假直接回來。屋里都是收拾的,提前幾天就已經燒上了,熏香也點著!天不好,被子沒法曬,卻能在炕上多攤幾天叫烘干。跟著倆老人一塊回來的是大姑家的明達,一個人大包小包的拎著,一個人拿了八個旅行包。他是倆倆的把包系起來,兩個一組。兩邊肩膀上各一組,手里再拎著一組。穿著大棉衣,拎的跟逃荒的似得就進門了,“大舅,我們回來了。”
    林大牛一掀門簾,被這外甥給逗笑了,“你就不知道提前給四丫打個電話,叫她去接你。”
    “我外婆不讓。”他說的是江映雪,“可這我一個人使喚。”
    林雨桐笑著就從后面出來了,“趕緊!趕緊!趕緊屋里暖著吧。”
    老爺子第一次來這邊,進進出出的看,“好!這院子好,拾掇的利索!”
    正屋的上房給二老留著呢,收拾的怎么看怎么好。老太太把大衣脫了,小棉襖也脫了,剩下個絨衣,“回來就舒坦了。暖氣也不如這個暖和!”
    林雨桐趕緊給把準備的棉馬甲拿出來,“您還是穿著吧,靠著窗戶坐的話還是有寒氣。”
    這是擔心她又發舊疾。
    吳明達也跟著脫了大衣裳,“入冬的時候你打電話,說是得吃兩幅老方子的藥,冬至那天吃的。結果一冬一聲咳嗽都沒有。”
    “以后還是這么著,到了節氣就吃兩幅,保證平平安安的。咱家還等著五世同堂呢。”
    老太太樂呵呵的,“孩子呢?元民呢?”
    “不知道你們今兒回來,倆孩子跟著他爸買鞭炮去了,馬上就回來了。”
    這一回來,家里好一頓熱鬧。
    沒兩天,二姑夫又打發人來,拉之前說好的貨去了。四爺跟著去,回來帶了一頭豬一只羊十只大母雞,一筐子雞蛋一筐子豆腐。
    這次的價格高了不止一倍,回頭試驗站那邊也懂規矩,給四爺又送來一驢車的各色菜。
    等臘月三十了,大姑二姑家和小叔家才來。每房都有一間屋子,洗漱的東西都是嶄新的。廁所也男女分開,沒有尷尬的地方。
    小四嬸是很不情愿的帶著倆孩子來的,結果一來,竟是覺得不比在省城差。咋說呢,小洋樓歸小洋樓,一入冬卻不咋好。為啥呢?房子太大,取暖的代價太大。這房子是有自己的鍋爐的,鍋爐很老了,自己燒炭取暖。早前江家是大戶人家,有傭人的。有人二十四小時的看著,保證屋里恒溫沒問題的。后來就改成單位了,單位里用倆臨時的鍋爐工,也屬于正常。可你一家老小又不能找保姆的情況下,打掃衛生都要命,更何況是去外面燒鍋爐。
    而且,這多費煤炭呀!自家爸爸搭著單位上的東風,給自家買了半車煤,可這根本就不夠。最多燒到正月十五。這次來,她也是想著看能不能叫這邊想辦法多買幾車煤給送過去,這玩意放不壞,今年燒不完還有明年的。再加上哥哥叫爸媽過去過年,這一走,燒鍋爐可要命了。這才跟著回來了。
    誰知道這邊跟給屋里休了個壁爐似得,那火坑上砌的墻不土氣,偏還暖和又方便。加柴火又方便,“挺好的。”
    等到了吃飯的廳堂,發現電視擺在桌子上,仿古的原木色大圓桌擺了兩個,桌上肉菜素菜對半,四涼四熱還帶一個羊雜湯。又是饅頭包子花卷,又是各種餅子,連飯菜都顯得喧騰。
    老爺子老太太穿著新棉馬甲,做工和樣子卻不老氣。那位大伯子五十歲的人了,看起來格外精神健碩,頭上不見白發,臉上皺紋都少,說話洪亮敞亮,滿面紅光的樣子。身上的毛衣是八成新的,外面沒見過這個花樣子,怕是四丫給織的。褲子熨的平平整整的,腳上的面色毛新毛新的。穿的比自家爸都體面。
    自家爸身上的毛衣還是四五年前在百貨商場買的。
    吃飯的時候自家那倆孩子歡呼著,因為這個侄女婿從哪里有搬出一箱子汽水來,給開瓶里散在桌上。
    哎喲喲!這樣過日子的呀!
    她伸手拿了筷子夾了一筷子紅燒肉,“是比紅燒肉那個罐頭跟好吃。”
    林雨桐給她饅頭,“喜歡吃就多吃,這是在砂鍋里悶出來了,幾個小時的火候,最入味。”
    然后林雨桐眼看著小四嬸吃了四個大饅頭,各樣菜都沒少吃。
    吃了飯,幾個女人搭把手一塊收拾。小四嬸不沾油手,坐在灶膛前幫著看火,畢竟洗碗洗涮得熱水嘛。
    小四嬸跟林雨桐打聽呢,“元民這工作不錯呀!只看家里的生活就知道了。”
    二姑:“……”誰家這么吃的?不是因為一家子回來過年,才想法子弄的,叫一家子好吃好喝嗎?她岔開話題,“給孩子買了兩身運動衣,估摸著是能大些,可瞧著這半年又長了不少,怕是剛合身。”
    “剛合身就對了。”江映雪就道,“衣服合身了才體面。”
    收拾完,就都打開包,看來帶了些啥。
    大姑把兩口子單位發的福利都帶來了,花生瓜子糖,一包一包的。再就是給孩子買了兩身秋衣秋褲,在孩子身上比劃了一下,能穿。
    二姑來就帶的多了,各種肉罐頭都是成箱的搬來的,還有酒拿了一捆子。比較流行的新軍裝來拿了四身,她家四個兒子現在都在部隊上,省下來都寄回來了。孩子們都愛穿這個,大改小比較容易。
    小四嬸從包里掏出一捆手套,就是那種干活戴的那種。廠子一般給工人發的就是這個,用不了攢下來,差不多能攢這么多。再就是兩雙膠鞋,鞋底印著獎字,“這些咱們也不干活,也用不上。你們用吧。”
    東西嘛,其實隨心。但是如果能把那一捆手套里那些舊的不帶來,是不是能更好些呢。里面有那種戴過一兩次的,還有黑煤的痕跡,應該是燒鍋爐加炭的時候用過還是蹭過,反正瞧著有點臟。
    林雨桐:“……”好吧,其實挺好的。
    老太太瞥了一眼,那種叫人渾身不舒服的感覺又冒出來了。她回來的早,眼看著桐桐給林家和金家那些兄弟姐妹家的孩子準備東西。給大人不給大人的,其實無所謂的,誰家最重要的都是孩子。桐桐給幾房的孩子,不論是保養的,還是跟隨母親嫁進來的,一視同仁。過年了嘛,每個孩子一身新衣裳。棉衣棉褲之外,單外衣得有,然后再就是每個孩子上學都得穿的白球鞋一雙。
    在縣城的兩家,她晚上親自送去。不在縣城的,她給送豆腐的老二,叫捎帶回去。然后一家兩斤肉兩斤油半斤糖,有這些誰家都能把年給過了。
    額外的,甚至連郭慶芬,年前也叫金元福轉交了五十斤糧食五斤油三十塊錢。
    不管來往不來往,郭慶芬四個兒子,分到每個兒子身上,一年奉養母親這么多,這就是最高標準了。
    這是在大事上不會給人留短處的做法。
    可自家這媳婦――人家孩子送你那么些果子,那么些個兔子,那是大風刮來的嗎?
    夏文茂看了媳婦一眼,淡淡的收回視線,卻沒言語。
    當媽的知道兒子,老四這蔫蔫的,其實肚子里特別有稱。他必是私下叮囑過的,結果這媳婦估計沒舍得。
    小四嬸抓了一把瓜子低頭磕著,回避男人的視線。自家男人從食品廠弄回來兩箱子點心兩箱子面包。意思是叫自家爸媽給哥哥那邊拿一半,給這邊剩一半。可自家媽走的時候留了十斤糧票,“你叫文茂把錢給鄉下那邊拿過去。這東西暫時借用了,你哥那邊走動人情好拿。”
    然后兩口子不嫌沉,四箱子一塊拿走了。
    她出門的時候才告訴自家孩子的爸的,身上也裝著糧票,結果他說,“你帶了什么就是什么吧,糧票別往出拿了。要不然成什么了?大哥還以為咱們回去過年還得交伙食費呀!”
    再說了,一家四口吃住,你十斤糧票夠嗎?
    她當時一想覺得挺對的,來了一看,更沒法拿出來了。今兒這一頓飯下來,自家四口給這十斤糧票都不夠吧。
    不過她也說了補充的話了,“可多東西打算拿的,可偏帶著倆孩子,顧了他們就拿不上東西。想找個順風車偏沒找到,你小叔就說,一家子也不在乎啥東西,這個時候捎帶不上,以后也是一樣的。”她又指著她帶的東西,“放在家里也是放,放著吧占地方,扔了吧,又可惜的慌。我就是想送人,也沒人可送的。尋思著,你這邊在鄉里還有幾門子自家人,這東西干活的時候能用,就順手捎帶了。再不行,元民帶去學校,學生娃上實踐課也能用上。”
    林雨桐能說啥?只能點頭,“成!回頭帶去學校,叫那些學生娃用去。物盡其用,挺好!我最見不得鋪張浪費。”
    小四嬸馬上接話,“你這可跟我一樣一樣的,要么說一家人呢。”
    小插曲,沒人掃興,這一出就這么過去了。晚上男人們湊一塊喝酒,孩子們傻玩,女人們坐在一起N吧N吧的說單位上的一些同事的奇事。
    大姑父聽說真種著大棚蔬菜了,還表示正月十五之前,菜別摘。他回去跟報社說說,過完年看能不能安排一場采訪。他本就是報社的,之前就是因為嘴上沒把門的才被改造了。如今學乖了,不在這樣的地方工作了。他直接調去了電視臺了!
    現在這電視臺可沒報紙吃香。報紙是主流媒體,官方的喉舌。電視臺擁有量太少,大部分百姓都沒接觸過。而且省臺在本省都接收的不太清楚。
    反正現階段,在電視臺就屬于比較清閑的那一類。送來了稿子了,在新聞里用一用。上面有領導過,下面有播音播,他夾在中間不承擔多大的責任,挺好。
    他現在這么說了,四爺覺得是好事。劉伍今年連過年都沒回家,堅守在學校過年,為的就是看護好暖棚。像他一樣的學生有十幾個,如果能有一次正面報道,這幾個孩子在畢業分配上就很占優勢。
    喧喧鬧鬧的,許是因為二姑夫的關系,前來拜年的人多的很。一直都呆的過了正月初五了,這才回省城。老兩口子跟著走,但可跟林大牛說好了,“正月十五,都去省城過,不去不行。”
    行!肯定去的。
    等人走了,林愛儉又叫林雨桐回娘家,林尚德在家等著呢。回去又少不了去村里轉轉,挨家挨戶的,帶著孩子認認人。回來又去了喬家,再去給朋親拜年。
    這一下子就是三天,才說能歇歇了,結果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上門了――韓紅兵。
    因著韓紅英的事,最近這大半年呀,跟韓家也都冷下來了。好似那邊怒的很,林雨桐也沒法登門。昨兒去給韓紅英拜年的時候,還聽她說,今年家里沒叫他們兩口子上門,去了被關在門外了。她還以為還得繼續冷下去呢,誰知道韓紅兵拿著煙酒點心樂呵呵的上門了,“叔,我給你拜年了。”
    林大牛就應承,“元民和四丫才說拾掇東西去你們家呢,結果你先來了。”
    他現在可會說這個場面話了,熱情的先招呼著,然后才朝后喊:“元民,紅兵來了。”
    四爺就往前面去,也猜不透這家伙來干啥的。誰都一副毫無芥蒂的樣子,說說笑笑的。在前面說了一會子話,四爺瞧他像是有話要說,剛好有林大牛的學生給他百年,于是就把人帶到后頭。
    林雨桐拿著圍裙,“今兒不許走,就在這兒吃了。我跟你說,今兒有好東西,你要走了可后悔。”
    “有好東西我還走什么呀!只管上就是了。”韓紅兵跟林雨桐說笑著,就跟四爺進了書房。他也直言不諱,“試驗站的那些東西是你幫著弄出去的?”
    對!怎么了?這事二姑夫沒過四爺的手,他就是私下遞個消息,二姑夫在面上把事做的很漂亮,誰也指摘不著,能怎么著呀?
    韓紅兵小心的朝外看了一眼,這才道:“要是有煙,就是不貼標的那種煙……你能弄出去嗎?”
    四爺看他:“你可別給我弄假煙。”
    “不假,都是真貨。”韓紅兵喝了一口茶,“大部分都是沒裝盒的,就是一根一根的在箱子里放著。還有煙絲……”
    四爺心里有數了,香煙這東西本身就愛返潮,要是像他這種連包裝都沒有的,他不敢放的久了。這春天的雨下來了,再弄不出去可就發霉了。
    因此他一臉為難,“這玩意……你攢的時間不短了。還能抽嗎?”
    “能!塑料布裹的嚴實著呢。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東西……關鍵是,如今卷煙廠也難的很。收了好些臨時工進廠,有些是知青,回省城回不去,家里托關系先叫進了廠子。可廠子就那么些活,養不了那么多的人呀!這次真不是兄弟貪財才干這個事的,我發誓!我還不知道你的為人,要是我為了發財,你能搭理我才怪。不瞞你說,我出來這事,我爸都知道。一個個大小伙子的,掙的不夠養活自己的,這將來怎么成家。這么些人,在廠里里鬧……可鬧有啥用呀?還不是一個樣兒。最后有人這么干了,只要不過分,連廠子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四爺沉吟,這話不全是真話,但也不全是假話。產品價格定了,工人多了,福利少了,大家意見大。所以,這其實就跟試驗田偷著變相高價賣羊是一樣的。東西要是實在多,廠里不都是瞎子,你們怎么折騰的出去的?
    這家伙甚至都不是自己想來的,八成是被他爸打發來的。
    就聽他抱怨:“他娘的,當初東西弄出來的時候容易,可銷出去卻都沒那膽子,也沒路子。當時我就說,咱少批量的弄,找朋友內銷就完了。風險還不大……可誰知道這些人下刀這么狠,一刀下去就拉下一塊肉來……”
    這是鬼扯呢!如今不敢出頭,那是因為都怕被揪住尾巴。要是臨時工們干的,他們怕個屁!其實還是廠子怕出事了他們領導擔責。
    四爺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怎么操作的,跟羊圈里的羊被‘砸死’是一樣的,叫那煙‘受潮’一部分,‘損壞’一部分,‘問題’煙絲一部分。上面只有有人兜住了,劃拉在損耗里,這就可以了。
    韓紅兵說的果然跟四爺說的差不多,“……還有一部分,是咱們用粗糧跟煙農換的。各家院子里種的煙葉咱弄上來私下里處理成煙絲,這玩意品質是一樣的。”
    對!這貨物供銷對口,你想收,煙農未必敢賣。除非他們這樣的。
    韓紅兵見四爺坐著一直沒再說話,他就道,“兄弟,只要想辦法弄出去了。你拿三成利。”
    四爺看了他一眼,沒拒絕,只問說,“你手里到底有多少貨!”
    韓紅兵蘸茶水寫了個數字,四爺瞧了一眼,就默默的在心里算了一筆賬,真賣出去,大幾千塊。這還是單從韓紅兵手里分紅的。如今買煙都得票,煙民對煙的態度是,哪怕貴點只要不要票都搶著要。只是這些人沒不打眼的路子,也沒那么膽子罷了。
    這東西要是在自己手里,價還能更高,這屬于兩頭賺的買賣。
    四爺看他,“你是奔著二姑夫人脈廣,桐桐在公|安系統內來的。想著我應該有這個膽子,因為這邊真出事了,有桐桐和二姑夫保著呢,是吧?”
    韓紅兵就笑,“兄弟,你只要能走通,這也不是一錘子買賣。”四爺卻道:“你得知道,這玩意是不合法的。”不合法的事不能干!
    你要這么說,那就沒意思了。
    四爺擺手,“你先別急,事――得看你怎么辦?”
    韓紅兵壓著性子,靠在椅背上,“那你說,該怎么辦。”
    “我問你,你手里的是不是‘問題’煙?”
    韓紅兵急了,“我都說了,沒問……”不對!他馬上道,“是!是一批得銷毀的‘問題’煙。”
    “那就定個銷毀的地點……定的偏僻點,主要是怕被人給‘哄搶’了!”
    韓紅兵先是一愣,然后猛的一拍腦袋,懂了!
    他忙問:“什么地方比較合適?”
    “地點隨意……路上注意安全,說不得車壞在路上了,不等銷毀就被人給摸去了。你也知道,前幾年那拉糧食的車,那糧食哪一年不丟?”
    對!對!這可太對了!
    “可這事我不能出面……”
    “找個會開車的拉去就行。你們定你們的地方,給司機安排好,叫他到指定的地點點火,看著焚毀就行了。”他要是半路把煙‘丟了’,回頭給個口頭批評就完了。反正是要銷毀的問題煙,能是多大的過錯?
    沒錯!剩下的事有金元民呢,還怕他不給錢?這事就這么定了。
    四爺也沒出面,回頭找了劉三。抽煙的人多了,還怕沒人要?三天時間,預付的錢就給送來了。劉三拎著包,戰戰兢兢的,就怕把這筆巨款給丟了。
    隨后就聽說煙廠一批要銷毀的煙在運往銷毀地點的時候,車拋錨了。半夜里,司機去找修車的師傅的時候,停在半路上的車被人給搬空了。
    誰搬的?不知道!
    報案嗎?不用!這不算損失,因為這是要銷毀的。
    那就出個告示和通知,告知大家這批煙有問題。
    然后這件事就結束了。四爺沒從韓紅兵那邊抽成,廠里的臨時工應該是真有難處的。他在里面也就是賺了一筆差價。
    這錢可是不能存的錢。林雨桐盤腿坐在炕上,毛票票鋪了半炕,虧她有耐心,一分一毛的清點,喜咪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發了多大的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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