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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從何來(22)四爺來過,但肯定還在附近。
林雨桐打發小桃,“再找點谷米來,落雪了,鳥沒東西吃了……”然后輕手輕腳的往出跑。
在家里是沒人拘著她的,這么長時間以來,她也表現的特別乖巧。然后院子里有進出的下人也就笑著看,并不阻攔,更沒有去跟誰稟報一聲的。
一出去就見茂哥兒的綠眼貓在門口,正猶豫著要不要進來的樣子。這就常喂魚干的好處了,這貓逮到空了就往這邊跑,她給抱起來就走,快到后門口的時候把魚干后門外一扔,然后這貓自然就往后門口跑。有個婆子就瞧見六姑娘追著貓兒去了,她手里抱著一捆子柴火正要往廚房送,只敢喊道:“姑娘,那地方腌H,抱了貓就回來……”
“你忙,我等小桃拿了谷米來喂鳥呢。”林雨桐打發婆子。
她常不常的找借口上后面來,就是想等著四爺會不會從后門找上來。一直沒等到四爺,她也一直在這里玩玩,后門口也進出過幾次,但從沒亂跑過,家里的下人也沒在意,見她如此說了,就又先送柴火去了。
林雨桐攆著貓兒往前跑,一副追貓的樣子。從后門的巷子里跑出來,果然就見四爺牽著馬,好似在檢查馬鞍似得。林雨桐眼睛一亮,迅速的跑過去,塞了一個荷包過去,“街口有一家蜜餞果子店,我常叫那個叫小桃的丫頭去,把鋪子盤下來……”
話還沒說完呢,就聽見巷子里傳來喊聲:“姑娘!姑娘!”
完了!一句話都說不完,四爺瞧著桐桐真跟做賊似得,就想笑。
桐桐得防著小桃跑出來看見,還得抽空跟四爺說話,“……天冷了,你身上的衣服不行,換身行頭……”
后面的腳步聲越發近了,林雨桐只得抱著貓朝再朝回跑,省的叫小桃瞧見四爺。
四爺拿著荷包,不走能怎么辦呢?
林雨桐是聽到馬蹄聲遠了,才慢慢的跟小桃往回走的。
小桃絮絮叨叨的,“姑娘,不能出家門的……”
“追貓兒了!沒瞎跑!”
主仆倆你一言我一語的,回家去了。
四爺是在半道上看桐桐給的荷包的,里面都是金豆子,難為她是怎么背著人攢下來的。
這荷包平時掛身上,都當她給里面裝著蜜餞呢。如今身上少了個荷包,沒人在乎蜜餞,可姑娘身上的東西丟了,這就是大事。秦嬤嬤教訓小桃,“幸而我知道姑娘丟三落四,一直給掛的都是外面能買來的。這若是改天戴了自家了,叫人撿去,平白多出多少事端來。”
小桃只得苦著臉聽訓,回頭林雨桐偷著塞給她一把錢,“你攢著,回頭買零嘴吃。”
秦嬤嬤得空了就說林雨桐,“慣常帶出去的東西,八成都丟了,金珠子銀錁子,出去一圈就不見了。姑娘,以后誰再誆你賞銀子,再不許給的。”
不給了!該給的都已經給了。
林雨桐思量著,官學這個事情,林家怕是非做不可的。可林家怎么做還沒打聽出來,承恩侯府竟然送來了帖子,他家兒子喜宴請林家去。
老太太就納悶,“咱們跟那府里并無多少瓜葛。”小輩們之間許是有些往來,但那都是在別府里見過一兩面玩的好罷了。
趙氏低聲道:“怕不是因為縣主的關系?”
孫氏搖頭,“只怕是因著公爹做了官學的學官。”別管為了什么,既然下了帖子了,林家就得去。卻不想這不是金家也送來了帖子了,還是周氏親自登門送的,閨女出閣,提前過來待嫁了。剛認了老親,怎能不上門來請呢?
周氏其實是不大能說明白自家那三處宅子是怎么弄來的。反正就是先送了老二跟老四來燕京的,就這哥倆。金家的男人出門,甚少帶小廝隨從的。一人身邊倒是有一個,這還都不是買來的下人,不過是早些年收養來的孤兒,在家里長大的。一個兒子身邊給添了一個,平時這些小廝也不光跟著主子,家里有啥活也都跟著干的。這要出門,路上的花銷可比在京里大,不是特別遠的道兒,一般都不叫帶人的。
這哥倆出去沒幾天,有順路的鏢局就捎帶了信件,說是在哪里有多大的宅子,家里很不必等日子到了跟前再來,多提前些日子,也從容一些。京城里那宅子也是家,到正日子從咱們在京里的宅子發嫁,更體面些。話是這么捎帶回來的,鏢局里的也都是熟人,過來把宅子夸的各種的好的,但深一些的話還沒法子追問。
可光聽說的那個地段,那個大小,我家真買不起。
等把人送走了,金泰安都嘀咕,“這倆是不是撿到便宜的兇宅了?”
怕是沒人要的房子,這倆二不愣登的小伙子沒經驗,叫人給誆了?金泰生還安慰說,“真要是兇宅,咱家倒是不怕。”舞刀弄槍的,怕個什么兇宅。
話雖如此,但到底是心里不安穩。老哥倆也不顧下雪不下雪的,先跑來看看。這一看可了不得,金泰安回來就說是想舉家搬到京里去。雖只大房進京,老二家是在滄州有差事呢,不能走,但這個決定也是挺突然的。
當然了,這想法只是想想。金泰安的意思:“先借著送嫁拉嫁妝,把大部分家當就夾在中間帶過去了。這話事先不能說了,說了承恩侯府還當是咱們舉家投奔他們的。回頭就借口老太太上了年歲,身體違和,暫時走不了。拖著過了年,過了年之后……”
過了年之后,金泰安一臉的神秘,什么也沒說,但看那股子興奮勁兒,怕是在京里謀差事的事有了眉目了。她也不問,特別利索的收拾了東西,帶了一家子就上燕京。
到了地方一看,我的乖乖,這宅子可比自家在滄州的宅子好了何止是一層。家里還正收拾著呢,她就把托人寫的請帖帶上,親自給送來了。
這般鄭重,那林家是必接的。
孫氏想到那個‘遞話’的少年,就笑道:“那可好,正好去吃杯喜酒。”
周氏忙應承著,回去恨不能把事事都給安排妥當了。孫氏說去就會態度認真的去,提前兩天添妝的時候,她帶著侄媳婦白氏去了。替老太太添了一支金釵,替趙氏和四房添置了兩對金鐲子,白氏替二房給了一對玉鐲子,孫氏找了一個金冠,不知道是早年誰送她的,炸的金燦燦的,帶過來給添上了。
人來已經是意想不到的,沒想到給了這般重的厚禮。
衛氏扶著婆婆,都有些惶恐。她有些忐忑的看周氏,周氏哪里能不忐忑。這事便是看你怎么看了?說是看重吧,未免太輕狂。人家憑啥看重自家?若不是看重,人家這是啥意思呢?但族里來了那么好些人,她還不能表現出來。鄉下人哪里見過世面,只世道縣主是個尊貴人,如今族里能跟這樣的人攀上關系,這是極為榮耀和體面的事情。
孫氏借口有孕,沒有多呆。放下東西就跟白氏告辭出來了。
周氏是忙完一天,得空了才拉了自家老四,“你這婚事,怕是不成。”她特意把林家的添妝拿出來,“這般重禮,是謝咱家在外面沒胡言亂語……”
四爺瞧了一眼就笑,“給我大姐放嫁妝里吧。這東西確實是謝禮,不過不是為那事的!”
那是為了啥事的?
“外面的事跟您說不清楚,安心忙您的,外面的事有我爹呢。”
周氏:“……”兒子還是那個兒子,還是一天到晚蔫吧不愛說話的樣兒,可就是覺得哪里不對。
晚上的時候,周氏偷偷跟金泰安道:“你還記得三十年前,邪祟害人,吃人生魂……”
金泰安:“……”吃飽了撐得你,“你覺得誰的生魂被邪祟吃了?老四?”
看!你也覺得你兒子很不一樣了。
金泰安白眼看她,翻身睡自己的,“那你覺得他從廟學里過了一圈,啥邪祟能過廟學的眼?這家里他不認得誰?族里的人可都是他接待的,誰是幾房的,誰家有幾畝地,家里新添了幾口人,甚至是幾個族里的長輩高壽多少,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啥邪祟有這本事?這話可別胡說了,叫人聽上個一言半語的,能要了老四的命。”
我這不是只跟你說呢嗎?
周氏就道:“只這孩子原本啥樣咱也清楚,你說說,眨眼掙來這么大的家業……”
他是掙來的嗎?你少給他臉上貼金了!不外乎還是坑蒙拐騙賴那一套,只是多讀了幾本書,多學了點裝點臉面的本事,你還真當他有多大能耐?
不過,有了這點裝點臉面的本事,也是盡夠了的。在燕京這地界,靠的可不就是一張臉面。
于是便岔開話題道:“你一天到晚的,少琢磨這有的沒的。在你眼里,老四是孩子,這么些孩子,就他最小,不管是你還是娘,都護犢子。可他那年歲,到了外面也是個男人了。不懂就少管!有這工夫你多操心操心大妮,這死丫頭那個性子……可比老四叫人操心多了!”
那倒是!真不如嫁給張屠戶家叫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