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醬油龍”克羅米那張原本精致稚嫩的面龐上,此刻滿面寒霜。一臉冷厲表情的“小侏儒”慢慢的走到老唐和蠻角的身前,仰起頭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要去做什么,古德?”
“我要去聯絡獸人的主力部隊你攔住我的去路是什么意思,克羅米”望著“蘿莉米”精致的小臉,老唐的心中有些忐忑。他知道也許下一刻就是和青銅龍軍團攤牌的時候了。這一幕自從醬油龍克羅米出現在老唐所加入的商隊之后,就被老唐在腦海中多次的預演著。不過老唐并不清楚這些時光守護者們究竟掌握了多少有關于他的情況,也不知道永恒龍王諾滋多姆到底知不知曉他是一個穿越者的身份。
一路上,老唐也曾多次修改一些無關痛癢的歷史,試圖從醬油龍克羅米的身上打開缺口,尋找到至關重要的線索。而此刻面對質問自己的“醬油龍”克羅米,老唐必須謹言慎行。
老唐決定裝傻充愣。
“不,不古德現在你哪也不能去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蘿莉米布滿寒霜的俏臉突然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
向前一步的“醬油龍”克羅米,伸手摸住了老唐和蠻角的軀體,下一刻一陣眩暈感突然襲來,老唐感覺自己被拉入了一個吸力強大的漩渦。強烈的眩暈感和失重感讓老唐不得不閉上眼睛。而當他再一睜眼,他已經處于一片有些詭異的空間。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周圍的動靜,老唐對于自己身處何地根本沒有絲毫的頭緒,只能確定他現在處于一片巨大的洞穴,而且絕不是剛剛的獸人收容所
重新腳踏大地的老唐感受了一下自己體內的力量并沒有被削弱,這給了他不少的自信。無論發生什么只要自己還擁有力量,就尚有一拼之力拍了拍蠻角的脊背,安撫了一下突然間有些焦躁不安的蠻角。老唐猛地轉過身凝視著那個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后的聲音,沉聲喝問:
“這是哪?你到底是誰?”
而突然出現在老唐的視線里“小蘿莉”克羅米正手持一根潔白的法杖俏生生的站立著,在她的身旁是一個比她身高還要高出兩倍的巨大沙漏
“我們關注你很久了,古德”醬油龍克羅米答非所問,一臉計謀得逞的笑容,“古德*恐怖圖騰,舒哈魯恐怖圖騰氏族的戰士。瑪加薩*恐怖圖騰的侄子,有一個親弟弟阿納克*恐怖圖騰”
“調查的很詳細看來你還下了點功夫”恢復了冷靜的老唐開口調侃,實際上則在心里著思索著對策。
沒有理會老唐的調侃,“小蘿莉”克羅米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原本的你并沒有任何異常,直到五年多之前,你仿佛突然突然變了一個人,戰斗驍勇,計謀百出,屢立戰功。憑借著赫赫戰功成為舒哈魯一族年青一代的領軍人物是下任酋長的最有力候選者因為天賦的巨力和驍勇的戰場表現被人冠以‘泰坦之力’美譽......而且最關鍵的是......你的一系列表現連帶著改變了一些‘歷史’”
“歷史?改變歷史?哈,你還真看得起我不過既然你所說的那些‘歷史’能被改變那它就不是真正的歷史況且,你又憑什么說我經歷的那些不是正確的歷史呢?”老唐依舊不依不撓的挑動著克羅米的底線,繼續裝傻充愣找尋克羅米言語中的漏洞。他知道這次恐怕沒辦法善了了。因為四周的環境漸漸清晰,讓老唐想起了一個前世里熟悉的地方時光之穴,
沒有理會老唐的挑釁,醬油龍克羅米俏眉一豎嚴厲的瞪了老唐一眼繼續開口道:
“牛頭人的遷徙比既定的歷史進程提前了兩年;半人馬在追擊過程中損失慘重,野豬人也傷筋動骨,可是原本瀕臨滅族的牛頭人卻依舊強盛,損失輕微現在,你還跑到東部王國,摻和進獸人解放收容所的戰斗中牛頭人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給時光守護者們一個解釋”
“時光守護者?解釋?如果牛頭人必須要瀕臨滅族的慘境如果我無數的同胞必須要血染大地尸骨無存如果那些骯臟殘暴、劫掠成性的半人馬渣滓不會受到任何懲罰那么這樣的既定歷史不要也罷‘小侏儒’或者說青銅龍克羅米,這就是我的解釋你滿意么?”聽到克羅米的話語,老唐被壓抑的怒火充盈滿腔。
“你,你不要挑戰我容忍的底線凡人不要逼我x武力獲取答案”克羅米面色通紅,疾聲厲色的怒吼道,只不過這話從一個“侏儒小蘿莉”的口中說出來,老唐怎么樣也無法體會出壓力。
“是你在挑戰我的底線青銅龍?時光守護者?你們又憑什么按你們的準則來規定所謂的歷史?”老唐慢慢地從背后接下蛋盾和風劍握在手中,盯著醬油龍克羅米惱怒的雙眼一字一頓的說道。
“靠武力從我這里得到答案?就憑你?小蜥蜴只有九階實力的你即便身為巨龍又能在我的手中撐多久呢?既然你調查過我的過往,你應該知道你的實力我還不放在眼里”說到最后,老唐那鋒芒畢露的猙獰氣勢猛地壓向眼前的“醬油龍”克羅米,橫盾豎劍老唐已經做好了大打出手的準備。
雖然在時光之穴,面對成百上千的青銅龍老唐絕對沒有絲毫勝算,但是老唐絕對不會坐以待斃,任人宰割大不了魚死網破
“你還不夠資格質問我青銅龍克羅米既然你說你能夠看到你所說的正確歷史,那你有沒有看到我會在什么時候迎來死亡?我想絕對不會是今天”老唐右手的風劍挽了一個劍花,隨時準備開打。胯下的蠻角也蓄勢待發,隨時準備沖鋒而去。
可就在這時,一股無邊的威壓向老唐和蠻角涌來,一種奇異的能量禁錮住老唐和他的坐騎伙伴,讓他們動彈不得確切的說,這股力量禁錮的是老唐周圍的時間
“克羅米的資格不夠?那么我呢?凡人收起你的武器,我們好好地談談”一個響亮威嚴的聲音伴隨著絕強的氣勢出現在老唐的腦后,讓老唐膽戰心驚。胯下面對克羅米的龍威都敢于挑戰的蠻角,此刻卻像一只乖巧的小狗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只能發出恐懼和不甘的嘶吼聲。
片刻后,似乎對老唐的反應很滿意,這個低沉威嚴的聲音繼續說道:
“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凡人不然我可以安排你的父母不曾見面”
收容所之戰的分割線
阿拉希高地上旭日東升。
收容所內部,殘酷的巷戰仍在繼續。獸人大軍和駐守此地的激流堡軍團展開了激烈的廝殺,反復爭奪著每一條街道和每一片區域。整個收容所的外圍已經是一片火海,火光熊熊烈焰滔天。
彪悍血衛士們在薩爾的帶領下勢不可擋,數萬獸人大軍也在大酋長奧格瑞姆*毀滅之錘的統帥下,沿著城墻上的巨大缺口狂暴的涌入并很快有力的支援了血衛士部隊,對激流堡軍團的將士們展開了圍殺。,
盡管人類軍團的將士們表現出了一個真正軍人的鋼鐵意志和英勇無畏,寸土不讓、竭盡所能的抵擋著海嘯一般涌來的綠色浪潮。可在這種情況下,激流堡守軍在大局上還是已經落了下風,面對獸人大軍的強勢進攻,他們的抵抗顯得蒼白無力。雖然有來自四周的箭樓、暗堡的協防,防御陣地還是一塊一塊地被部落大軍蠶食掉。
就這樣,盡管防守的人類戰士們竭力奮戰,但二十分鐘后,收容所內部的第一道陣地防線還是宣告失守。
第一道防線被獸人大軍所突破,原本咬牙苦撐的人類軍團開始出現慌亂,為數不少的人類將士開始焦慮和絕望。面對此刻的嚴峻局勢老元帥振臂高呼,鼓舞士氣:
“不要慌亂,鼓起勇氣我,約瑟夫*塔羅卡,你們的元帥曾親身經歷過第二次戰爭我曾跟隨安度因*洛薩爵士和圖拉揚將軍經歷過無數次血腥殘酷的戰斗,我們在黑石山擊敗過獸人大軍并俘虜了獸人的酋長奧格瑞姆,我們在詛咒之地將部落的殘兵敗將趕進了黑暗之門。在我眼里,獸人并不可怕,他們同樣是血肉之軀,一樣會被武器殺死,我們所需要的,就是勇氣”
環視了一圈麾下將士們一張張因為自己的吶喊而重新恢復堅定的面龐,老元帥約瑟夫*塔羅卡舉起戰錘高聲吶喊:
“為了人類為了圣光為了激流堡血戰到底”
“為了人類為了圣光為了激流堡血戰到底”人類將士們鼓足余勇仰天怒吼。
“圣光,請賜福于我們請幫助你的信徒們戰勝敵人”老元帥約瑟夫*塔羅卡雙手緊握大元帥的戰斗重錘,一個橫掃將一個殺到近前的血衛士的胸骨砸的凹陷,口中不住的向圣光祈禱。腰間的圣契一閃,乳白色的圣光將老元帥和身邊的將士們團團包裹,一股圣潔充沛的圣光能量緩解了戰士們的疲勞和緊張,人類戰士們在圣光的沐浴下再一次感受到心底的勇氣。
“全體都有,撤退撤退到第二道防線固守第三步兵團跟著我,我們要為我們的戰友爭取時間”說罷老元帥拎起閃耀著圣光的大元帥戰錘一馬當先沖向了獸人的先鋒部隊血衛士
而此時,經過調整后的激流堡軍團大部開始有條不絮的快速后撤,只有第三步兵團的將士們在老元帥約瑟夫*塔羅卡和幾位圣騎士的率領下,向狂暴涌來的獸人大軍陣線發起了反沖鋒。他們要為戰友們在第二道防線布防爭取到足夠多的時間,哪怕為此付出生命。在圣騎士的圣光祝福和他們自身的虔誠光環影響之下,人類輕步兵和重步兵們士氣高漲,攻擊更加犀利,防御也更加堅實。而幾個隨軍法師的奧術魔法彈也不斷落在部落的上,雖然并沒有造成多大的傷亡,卻很好的打亂了部落的沖鋒狀態,也給第三步兵團的反沖鋒帶來了難得的好機會。
幾乎是一瞬間,兩支部隊便碰撞在一起,死死地糾纏著。在圣光的加持下,人類將士們個個發揮出超水平的戰斗力,以血衛士為首的獸人大軍也是驍勇異常,雙方的戰斗異常膠著。而在獸人部隊中披荊斬棘的老元帥也遇到了對手年輕的薩滿祭司,獸人新的英雄人物薩爾
厚重的戰錘和巨大的雙手劍狠狠的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濺被圣光之力加持的大元帥戰斗重錘精工打造,厚重堅實;薩爾手中的雙手劍也不是凡品,這把由地獄咆哮贈與的重劍是用來自獸人家鄉德拉怒的硬化精金摻雜著質地堅韌的氪金礦石所打造,同樣的異常堅固鋒銳;無論是武器還是持著武器的武器的兩人都算得上將遇良才,棋逢對手。,
雙方你來我往,打得異常激烈。“砰”兩把精良的武器再一次狠狠的招架在一起,趁著這次碰撞的喘息時機,薩爾用人類的語言對一臉凝重的老元帥約瑟夫*塔羅卡開口道。
“帶領你的部下放棄抵抗,圣騎士我們只是要解救我們的同胞我們不想再做無畏的殺戮仇恨應該被化解而不是繼續增加你們的抵抗只會造成雙方無謂的犧牲放下武器,我向你保證我的人不會對你們出手以我杜隆坦之子薩爾的名義”
“放棄抵抗?放任你們這些野獸釋放你們那些骯臟兇惡的綠皮族人?然后讓他們像如今的你們一樣繼續給人類帶來痛苦和死亡?獸人你這是在妄想”
老元帥聽聞薩爾的勸告后戳之以鼻,原本明亮睿智的雙眼現在已經被仇恨和怒火所填滿,即便是仁慈的圣光如今在他手中也仿佛變成了復仇的火焰,“我聽說過你薩爾曾經作為人類奴隸的你,曾經被人類撫養長大的你,如今還不是帶著這些劊子手在屠戮我的部下?我們雙方的仇恨早已無法化解放棄你那不知所謂的幻想吧”
“從我們的尸體上跨過去不然就滾出我們的土地”老元帥一聲怒吼,一對由圣光力量凝結而成的金黃色翅膀出現在老元帥的身后正義之怒寶刀未老的圣騎士憑借著滿腔的怒火,催動著體內的圣光力量再一次爆發說罷,老元帥約瑟夫*塔羅卡提起閃動著圣光的大元帥戰錘狠狠地砸向了薩爾的腦袋。
向左側橫移了兩步,閃身躲過致命一擊的薩爾見到自己的勸說沒有起到效果,也不再繼續。握緊雙手重劍,橫斬向面前的圣騎士將領怒吼道:“我會用事實證明你的決定是錯誤的圣騎士沒有人可以阻擋我們解救我們的同胞哪怕是圣光也不行你和你的部下將為你的固執和偏執付出代價”
被圣騎士的言行挑起怒火的薩爾,決定用手中的大劍徹底的擊敗他和他的軍團,來履行自己的諾言。
錘來劍往,幾十個回合過去了。薩爾憑借著早些年在決斗場中磨練的精湛技藝和更勝一籌的肉體力量逐漸占據了上風。在老元帥的正義之怒消散后,約瑟夫*塔羅卡漸漸的感覺到吃不消了。
畢竟他只是個優秀的元帥將領,他的實力也僅僅停留在九階,即使當年 他曾經跟隨著圖拉楊和洛薩這樣的英雄并肩作戰,但他自身的實力只能算是比較優秀,卻無法與那些英雄相比。何況歲月如梭,如今逐漸年老的身體已經無法發揮出往日的力量了。即便是對圣光的信仰更加堅定,即便是仍能得到圣光的庇護,但約瑟夫*塔羅卡終究是老了
老元帥的最終落敗來的并不突兀,他的體力和體內的圣光能量漸漸地枯竭,入不敷出,厚重堅實的大元帥戰錘仿佛變得越來越沉重,越來越難以揮動。終究片刻之后,身著銀色盔甲的老元帥被薩爾手中的鋒銳重劍刺穿了胸膛,手中的戰錘再也無力握緊跌落在地。沉重的戰錘和石板鋪就的道路碰撞發出“當啷”一聲悶響
約瑟夫*塔羅卡元帥,這位參加過二戰,經歷過無數場大大小小戰斗的圣騎士的生命歷程,終于在今天,在這片土地阿拉希高地他的家鄉走到了盡頭。無聲的跌落在地,老元帥的胸口處的劍創向外潺潺的涌出鮮血,已經虛弱不堪的他,甚至無力抬起自己的雙手。望著已經升到正空的灼熱太陽,老元帥用最后的力氣喃喃的說道:“兄弟們戰友們還約瑟夫約瑟夫來陪伴你們了洛薩將軍我我是一個合格的圣騎士我無愧于您的教誨我無愧于圣光”,
一位經歷過無數風雨的老人就此長眠。雖然這場犧牲和戰斗原本可以避免,但緊緊跟隨著自己內心的他終究還是犧牲在他為之守護的家鄉。就像他所說,他無愧于圣光他是一個圣騎士,一個真正的圣騎士
這個風起云涌的大時代是屬于年輕人的老一輩的傳奇和風云人物們將一個接一個的退出歷史舞臺,約瑟夫*塔羅卡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圣光啊”
“元帥”
“約瑟夫元帥
“不圣光在上,這怎么可能”
“圣光請救贖他,我祈求您救救他,不要讓他就這樣離我們而去”
“你們這些綠皮蛆蟲,我和你們拼了”
“殺了他們,為元帥報仇”
“殺”
無數的怒吼聲和悲痛的哀嚎在戰場上響起,被老元帥約瑟夫*塔羅卡的死刺激到的人類將士們狀若瘋狂,幾位殘存的圣騎士也試圖調動全部的圣光能量就屬他們最尊敬的長官和最信賴的長者,可他們的努力徒勞無功。老元帥的血液幾乎流盡,他的尸體漸漸冰冷
這一刻。剩余的人類將士們已經被憤怒和悲傷所徹底淹沒,這一刻他們一個個悍不畏死向眼前的獸人大軍發動了反沖鋒,哪怕是同歸于盡也再所不惜就連正在快速撤向第二道防線的激流堡軍團主力也停下了腳步,在各自將官的帶領下返過身向那些他們眼中的綠皮惡魔發起了決死的沖鋒。報仇為元帥報仇這個念頭占據了他們所有人的腦海,為此他們不惜付出任何代價,哪怕是全軍覆沒
悲痛和瘋狂的激流堡軍團給獸人帶來了巨大的壓力和傷亡。雖然說哀兵必勝,但是在依舊驍勇如同潮水般前赴后繼般用來的獸人大軍面前,這份悲痛和瘋狂并沒有為人類帶來翻盤的機會。在同樣彪悍驍勇、氣勢高昂的獸人勇士們的刀鋒下,激流堡軍團的亡命反擊被死死的遏制住。一隊隊一排排的人類將士被獸人大軍分割、包圍、絞殺,戰場上血流成河
整個收容所解救之戰大局已定關押于此地的獸人同胞們將重獲自由只是此刻,這些因為即將收獲勝利者榮耀和喜悅的獸人勇士們包括擊殺了老元帥的薩爾還不知道,為了打破這件恥辱的囚牢,為了解救他們的同胞,他們會付出如此高昂的代價直到
“薩爾快薩爾”剿滅了那些人類重騎兵格羅姆*地獄咆哮就拋下清剿殘余的狼騎士大隊人馬,領著一隊獸人狼騎兵焦躁的疾奔而至,隔著老遠就沖薩爾大聲呼喊。“毀滅之錘薩爾你必須來看看快”
地獄咆哮的聲音沒有了往日的沉著于自信,也沒有了戰場上的猙獰血腥。那原本聲若雷霆的咆哮聲此刻卻變得如此的沙啞和陰郁,險些讓薩爾不敢辨認。
望著此時地獄咆哮和那一小隊獸人狼騎士混雜著悲傷懊惱,痛苦憤怒的 復雜表情,薩爾的心猛地一沉,一個令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的可怕念頭占據了他的心靈。
他的酋長,部落最英明偉大的領袖,強大的奧格瑞姆*毀滅之錘,可能遭遇了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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