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閑,你看什么?”順著天閑發(fā)呆的目光,花語一無所見。</br></br>“哦,沒什么,可能是我看錯了。”現(xiàn)場的契約者越來越多,已經(jīng)開始為了爭奪締約者打起來了。</br></br>“天閑怎么辦?”書呆子呂涼也只有扯到唐玲時才有那種曇花一現(xiàn)的勇氣。</br></br>“我想知道他們到底要干什么,呂涼,你和布藍卡立刻回去。”天閑微微一笑,既然要玩,那就好好玩玩吧,他可以確定,剛才一定是貪兇二魔。</br></br>“星月爭輝,斗轉(zhuǎn)星移!”天閑朝呂涼和布藍卡一指,兩人立刻消失在當場。</br></br>“天閑,今天的人有不少都是身份特殊的人物,圖拉國真的要和全世界為敵嗎?”花語看不到契約者。作為星神,純粹人類因貪婪而起的爭端是不能介入的。</br></br>“你還沒明白?剛才臺上的女子是真的被殺了,可是你后來還不是看到她好端端地出來。”天閑發(fā)現(xiàn)除了他和花語,還有三個人也站在一邊看戲。</br></br>一個是依娃,一個是蘭提斯,還有一個就是剛來時見過的那個鐵匠。</br></br>“救我,救救我!”哀怨的聲音,給人一種很熟悉的感覺。</br></br>天閑抬頭一看,正是剛才死在臺上的女子的魂魄在求救,此刻無數(shù)的契約者都在爭奪她,能被貪兇二魔選中執(zhí)行這個任務,當然不會是普通的女子。</br></br>“她是云霞?”眼前的女子如果再過幾年,活脫脫就是云霞。</br></br>“天閑什么事?”花語看不到契約者,但云霞的魂魄還是能看到的。</br></br>“她在求我救她。”天閑道。</br></br>“為什么?”花語只認出這女子就是剛才臺上的那個,卻沒能認出她就是云霞。</br></br>ノ了適合這次的演出,阿特蘭提斯特地使云霞變得年輕了許多。以他們的生物技術來說,這并不困難,除了人類的氣質(zhì)和智慧,他們幾乎可以模仿出一切。</br></br>云霞的身體對于低級的契約者來說實在是充滿了誘惑。此刻她的魂魄已經(jīng)被越拉越長,臉孔也變的扭曲起來,發(fā)出的聲音不再是清晰的柔媚,只有在心臟處,云霞還保持著完整。</br></br>“地奴星?”天閑眼神一凝,“法則星君天閑在此,下等契約者速速退去。”</br></br>天閑不再壓抑屬于黑暗法則執(zhí)掌者特有的氣息,那些正為爭奪締約者大打出手的低級契約者立刻就感覺到這種截然不同的氣息,嚇得簌簌發(fā)抖,一會工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br></br>“天奴星,雖然你命運注定坎坷,但觀你所為,實在為禍不小,此事回頭我再和你算賬。”天閑右手一翻,將云霞的魂魄收入掌中。</br></br>“就這么算了?”被貪魔拉著退走,兇魔不甘心地道。</br></br>“這本來就是計劃的第一步,你別老那么心急。”貪魔奸笑著道,不管什么時候,他總是一副奸商的嘴臉。</br></br>“可是花了那么大的精力,剛才只要我們再加把勁……”兇魔氣道。</br></br>“那大伙都完蛋。”貪魔打斷了兇魔的話,“你別忘了阿特蘭提斯是怎么覆滅的,如果真惹毛了那小子,到時再來一次天崩地裂,一切都完了。”</br></br>“你說諾基那小子說的話能信嗎?當年真是天閑壞了我們的事?”關于阿特蘭提斯的消息是諾基提供的,畢竟他也算半個契約者。</br></br>“他不敢!”貪魔很自信地道,現(xiàn)在諾基幾乎是過街老鼠,除了投靠他們,根本沒別的路可以走,聽說那幫瓦爾基麗雅還找了一個東方的小伙子代替他的原本的位置,“去準備下一步吧。”</br></br>因為沒了那些契約者從中煽動,很快人群就平靜下來,清醒過來的眾人恐懼地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和四周那些神話巨人般的衛(wèi)兵。</br></br>“我們先走,這里暫時不會有危險。”天閑一拉花語,兩人又遁入地下。</br></br>再說兩人離開后地下發(fā)生的事,經(jīng)過一段時間,這天的工作結(jié)束了,卻沒能取得進展。</br></br>當工作結(jié)束的鐘聲響起,所有人的臉上都滿是死灰色。</br></br>“很對不起,今天你們又失敗了,誰來呢?”帕拇還真是個忙人,只是對他的速度,倒也真叫人佩服。</br></br>“就你吧。”帕拇指了一個年輕人,那是某位專家的助手。</br></br>年輕人一呆,忽然不顧一切地竄了起來,慌不擇路地朝外面跑去。不過在姆大陸建筑群中,他的這種行為和自殺沒什么區(qū)別。幾乎沒花什么工夫,年輕人就被抓了回來,強行按在中間的一張鐵椅上,頭上戴上一個金屬的碗狀物。</br></br>“不要,救命啊,救命啊。”一股騷味傳了出來,他被嚇的失禁了。</br></br>接著機器被啟動,一陣轟鳴聲中,年輕人變成了一具干尸。天閑和花語回來時也正好看到這一幕情形。</br></br>“從明天開始,如果還沒有進展,我會每天吸取兩個人的生命力提供給這些人。”帕拇宣布另一個噩耗。</br></br>拖著死亡的步伐,那些曾顯赫一時的專家再也沒有趾高氣昂的樣子,耷拉著腦袋,被押回各自的牢房。</br></br>“看來真的等不及了啊。”押送唐老頭的衛(wèi)兵剛走,天閑就出現(xiàn)了。</br></br>“剛才你看到了?”唐老頭的情緒一落千丈。</br></br>“其實救人不難,問題是救了人怎么送你們離開圖拉國。”天閑沉思道。</br></br>天閑說的是實話,如果只有這邊幾個人,那一定是不成問題的。可是看剛才大廳里,那么多人,除非用巨型客機,不過天閑不以為有哪種客機能比的上姆大陸的飛碟。到時他和花語無所謂,別的人可就是生機渺茫了,逆反生死輪回的事,即使以天閑之能,也不能當過家家玩。</br></br>“能救幾個是幾個吧,我愿意留下來,希望你能帶唐玲走。”唐老頭想了想。</br></br>“其實也不是全無辦法。”天閑心中一動,想起剛才外面發(fā)生的事,圖拉國既然敢下殺手,那說明他們打算用復制人代替這些人到世界各地去。照這樣看來,這邊的所謂專家也一樣。如果天閑來個掉包,再讓那些復制人突然暴斃,運氣好的話或許能蒙混過去。</br></br>“你們等我的消息。”天閑匆匆地消失在唐老頭眼前。</br></br>“去哪?”花語被天閑拖著急走,忍不住問道。</br></br>“看看上面那些人的尸體被送到哪里,還有那些被抓的人。”天閑邊走邊道。</br></br>地面上此刻已經(jīng)完全恢復了平靜,除了圖拉國的臣民還昏迷不醒,那些被殺的,和被抓的外國人都已經(jīng)被送去了別處。</br></br>跟著幾個衛(wèi)兵,天閑跟到圖拉國皇宮的另一處地下神殿,很難想像這皇宮究竟有多少這樣的地下建筑。</br></br>神殿里已經(jīng)沒有了尸體,可能是被丟進后面的那個看不到底的大坑去了。剛才死去的人在這里都復活了,只不過眼睛都還沒睜開,頭上還連著一個金屬頭盔。</br></br>最上面的儼然是帕拇和蘭提斯,鐵匠和依娃被綁著。</br></br>“這批復制人如何了?”蘭提斯問帕拇。</br></br>“沒什么問題,隨時可以使用。”帕拇恭敬地道。</br></br>“辛苦你了。”蘭提斯道。</br></br>“不敢,這是屬下該做的,只是要公主做出那么大的犧牲,確實叫帕拇難以心安,要是大王能早日醒來就好了。”帕拇道。</br></br>“對了,那邊的進展如何?”蘭提斯問的是那些專家研究的結(jié)果。</br></br>“還是不行,我剛收到二號的消息。”原來這帕拇本身也是復制人,難怪到處都有他。</br></br>“一群飯桶,實在不行就全部殺光了,另外再找。”蘭提斯杏眼含煞。</br></br>“是。”帕拇雖然有另外的想法,卻不敢說話。</br></br>“蘭提斯,你怎么會變成這樣?”綁著的依娃用一種陌生的目光看著蘭提斯。</br></br>“我?我為什么不能變,當初是你引來的那個人。不是你,阿特蘭提斯不會滅亡,如果你肯多花點心思,一切都不會是這樣。”蘭提斯似乎也受到剛才祭天儀式的影響,情緒不很穩(wěn)定。</br></br>“你說什么?我不明白!”依娃一頭霧水,這個蘭提斯給她一種好陌生的感覺。</br></br>“公主。”帕拇給蘭提斯使個眼色,蘭提斯慢慢冷靜下來。</br></br>“你不用明白,帕拇,先把他們帶下去。”</br></br>“公主你不要緊吧?”帕拇擔心地問道。</br></br>ダ繼崴姑揮興禱埃默默揮了揮手。</br></br>“對了,那些專家的復制品可以用了嗎?可以就快放出去。不然太早引起其他國家的注意不好。”帕拇將要離開時,蘭提斯道。</br></br>這些復制人正是用那些被他們抓來的所謂專家的基因復制而成。這些人都是在各國有聲望的人物,要是能控制住這些人,整個世界將都在他們的掌握中。</br></br>“是,我這就去。”帕拇再轉(zhuǎn)身行了一禮才匆匆離開。</br></br>“跟著帕拇?”天閑招呼花語。帕拇去的地方是剛才天閑來的那地下建筑群。</br></br>在另一個大廳里,天閑看到了和剛才類似的一幕,都是都上連著金屬頭盔兩眼緊閉的一些人,鐵匠和依娃都被束縛在了兩張布滿各種奇怪儀器的鐵制坐椅上。</br></br>“兩位,你們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帕拇看著依娃。</br></br>“剛才蘭提斯提到阿特蘭提斯,雖然我不不明白,可是我感覺到這個名字很熟悉,特別是當蘭提斯提到‘他’毀滅阿特蘭提斯時,我忽然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帕拇,我的為人你該很清楚,你說會改變嗎?”依娃很平靜。</br></br>“哎!”帕拇露出無奈的表情。</br></br>グ⑻乩繼崴估代統(tǒng)治者,都是由無數(shù)的帕拇輔佐的,說起來這件事可以追溯到阿特蘭提斯立國時,當時的阿特蘭提斯之王有一個生死與共的好兄弟,那是第一個帕拇,可是或者應了中國一句老話,天妒英才,帕拇在輔佐阿特蘭提斯王取得成功的時刻,因為心力交瘁而亡,當時阿特蘭提斯王悲痛欲絕。</br></br>也就在那個時候,阿特蘭提斯發(fā)生了一件外人無法得知的事情,總知后來阿特蘭提斯的文明忽然發(fā)生了質(zhì)的飛躍,在短短的十年里,達到了即使是今天人類都無法達到的科技水平,而其中發(fā)展最驚人的就是生物復制科學。</br></br>ゴ喲撕螅歷代的阿特蘭提斯都是由復制出來的阿特蘭提斯王和帕拇統(tǒng)治著。</br></br>可是,后來不知為什么阿特蘭提斯觸犯了神族的禁忌,于是西方眾神族聯(lián)合了各界契約者。</br></br>天閑作為黑暗法則的執(zhí)掌者,同樣接到了邀請函,根據(jù)規(guī)則,天閑和幾名契約神介入了阿特蘭提斯的世界,結(jié)果就是契約神聯(lián)手沉沒了阿特蘭提斯大陸。</br></br>帕拇是從小看著依娃和蘭提斯長大的,對于蘭提斯,因為身份的關系,帕拇一直不敢逾越,但對依娃,帕拇有一種類似父親的感情。</br></br>現(xiàn)在帕拇所要做的,是阿特蘭提斯對那些因為心智堅強而難以控制的子民進行的一種洗腦,經(jīng)過這個程序后,即使再堅定的人,也會變成俯首聽命的哈巴狗。帕拇不愿意依娃變成那樣,可是依娃的選擇讓他無能為力。</br></br>沉重的嘆息聲中,帕拇的手向著鋼制椅上的開關摸去。</br></br>“慢著。”蘭提斯還是來了,喝止住帕拇。從帕拇的神情可以看出他明顯松了口氣。</br></br>“帕拇,你先下去。”蘭提斯道。</br></br>“是的。”帕拇看了依娃和蘭提斯一眼才退了出去。</br></br>“依娃,你為什么總是這么固執(zhí)?”蘭提斯在依娃的身邊蹲下來,將頭枕在依娃的腿上,“我就你這一個朋友,我不想連你也失去。你知道嗎?”</br></br>“蘭提斯,你變了,今天我忽然覺得你好陌生。”依娃低頭看著蘭提斯,熟悉不變的容貌今天令她覺得好可怕,蘭提斯怎么能如此滿不在乎地決定那么多人的生死?</br></br>“不,我沒有變,一直都沒有變。是你變了,他又來了,那個毀滅過我們的他又來了。可是神明卻不肯告訴我他現(xiàn)在樣子,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你。”蘭提斯的話令暗中的花語張口結(jié)舌。</br></br>“我不知道你說什么。”依娃掙扎了幾下,不過顯然徒勞無功。</br></br>“依娃,只要你答應我,以后永遠陪著我,我馬上就放你下來,依娃,依娃!”蘭提斯閉著眼睛在依娃的身上不停地摩擦。</br></br>“不可能了,如果在今天的事發(fā)生前,或者有可能。現(xiàn)在,蘭提斯,你不再是那個我熟悉的蘭提斯了。”依娃面無表情地道。</br></br>“你,依娃!”蘭提斯倒是挺適合當演員的,表情說變就變,剛才的軟弱似乎是另一個人,蘭提斯現(xiàn)在的表情變的猙獰,“依娃,是你逼我的,雖然我不想這么做,可是,我寧可要你的軀殼,總比一無所有好。”</br></br>和帕拇剛才的動作一樣,蘭提斯朝著開關摸去,依娃緊閉著雙眼,擺出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br></br>“哎,為什么我可以對任何人狠心,對你卻總是下不了手。”最后的關頭,蘭提斯還是下不了手。</br></br>“依娃,我給你三天時間,不要逼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明知希望渺茫,但正如蘭提斯所說,對依娃,她還是有一份真心在。</br></br>“公主!”</br></br>“帕拇,好好勸勸她。”蘭提斯的腳步不停。</br></br>“依娃,你這又是何必呢。當年如果你能聽我一句,又怎么會有今天的局面?”帕拇不勝感慨地道。</br></br>憑心而論,即使在當年,阿特蘭提斯還是有不少人無法被阿特蘭提斯王所操控的。這些不是意志堅定的天才,就是腦袋短路的耿直漢子,依娃和鐵匠就是個例子。</br></br>如果說當年天閑在阿特蘭提斯有什么遺憾,那或者就是對這兩人吧。鐵匠的率直,蘭提斯的狡黠,都給他留下過深刻的印象。但正因為如此,依娃比誰都清楚阿特蘭提斯的真相,所以,當年蘭提斯要求依娃向天閑求情,依娃沒有答應。當然,這些現(xiàn)在的依娃早就忘卻了,只有天閑那若有若無的面孔還不時打攪著她的夢境。</br></br>“帕拇叔叔,為什么今天你們總是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依娃疑惑地看著帕拇。</br></br>“哎,依娃,你既然叫我一聲叔叔,那就聽我一句勸,放棄吧!”帕拇現(xiàn)在也是進退兩難。</br></br>一直以來,每個被復制出來的帕拇都保持著對阿特蘭提斯王朝絕對的忠心,他也不例外,現(xiàn)在一邊是他視同骨肉的依娃,另一邊是歷代帕拇所誓死效忠的阿特蘭提斯王朝。</br></br>“帕拇叔叔,雖然我不很確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可是今天蘭提斯的所為我不能認同,我們誰也沒有資格輕視他人的生命。”依娃柔聲道。</br></br>“也罷。”帕拇咬咬牙,“我拼著受公主怪罪,為你打開記憶鎖,希望你會改變主意。”說著帕拇啟動了依娃身后的開關,一陣隱約的光澤出現(xiàn)在依娃身體周圍。</br></br>依娃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曾讓人感覺比男子更強悍的身體,變的那么嬌弱無力,不停地顫抖。</br></br>“依娃,堅持一下,很快就好的。”帕拇道。</br></br>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連暗中的兩人也焦急起來。</br></br>依娃的顫抖終于停了下來,等她張開雙眼,忽然給人一種陌生的感覺。</br></br>目光里充滿了歲月的悲傷和無奈。“帕拇叔叔,謝謝你!”依娃的聲音里透露著另一種氣質(zhì)。</br></br>“依娃,我只能幫你這么多了,你好好想想吧。”帕拇知道,依娃的心現(xiàn)在很亂,還是讓她自己冷靜一下的好。</br></br>帕拇前腳離開,天閑和花語就現(xiàn)出身來,這次依娃看天閑的眼神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光芒,有哀怨,有仇恨,還有一點叫天閑愧疚的東西。</br></br>“依娃,你回來了?”天閑問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br></br>“你又來了?”同樣是叫人一頭霧水。</br></br>“你們談吧,我出去看看。”花語絕不是那種不識趣的人,而且她知道,無論發(fā)生什么事,天閑絕不會拋棄她。</br></br>“依娃,對不起!”天閑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依娃。ハ衷謁才知道,依娃當年的心意是什么,可惜那個天閑是個不知情為何物的傻瓜,辜負了依娃的一番心意,如今事過境遷,天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br></br>“對不起?記得你從不會說這幾個字的,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自己傻。”依娃平靜地道。</br></br>“事情過去那么久了,既然有另一次機會,你又何必還糾纏在其中。如果你愿意,我送你離開,天下之大,你想去哪就去哪。像你這樣的女孩子,一定會有很多男孩喜歡的。”天閑硬著頭皮道。</br></br>“你知道我有多老了嗎?”依娃自嘲地一笑,“我已經(jīng)一萬多歲了,這還沒有算阿特蘭提斯陸沉沒后的日子,我怎么和那些孩子相處?”</br></br>“依娃。”天閑一震,真的是自己的過失嗎?當年自己真的對依娃造成了這樣重的傷害?</br></br>“算了。”依娃忽然冷靜下來,“我不怪你,當年你要毀滅阿特蘭提斯的時候我都沒有讓你為難,現(xiàn)在怎么會呢?送我和鐵匠離開吧。”</br></br>“依娃……”從依娃的語氣里,天閑聽到了無奈。</br></br>“你還要說什么嗎?嘲笑我沒有當初的勇氣,不敢和阿特蘭提斯共存亡?還是你要我在這里看著你重演一次當年的災難?”依娃打斷天閑的話。</br></br>“我……”天閑想說什么,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要求依娃什么,喃喃說了一句,“保重!”</br></br>依娃和鐵匠就被天閑放出的祥光包裹住。</br></br>“保重。”這是依娃聽到的最后一句話,當她離開天閑的視線后,眼淚奪眶而出。她對天閑的心始終沒變,可是當她找回記憶后,她知道了一件她刻意想要忘卻的事。</br></br>阿特蘭提斯的重生,是阿特蘭提斯之王用蘭提斯和她的身體作為代價,向另一位黑暗的契約神換來的。現(xiàn)在的她,再不是當年那個冰清玉潔、冷若冰霜的依娃了。</br></br>“天閑,你是不是舍不得她?”天閑用法術送依娃離開,自然驚動了花語,看著天閑悵然若失的表情,花語小心地問道。</br></br>“不知道,我從來不去想以前做過的事到底是對是錯,可是今天我又不能不去想,或者那時候我真的做錯了很多吧。”天閑擁住花語。星帝說的對,原來情感雖然精彩,但也可以叫人魂傷。</br></br>“天閑。”花語知道,現(xiàn)在她什么也不必說,天閑需要休息。</br></br>兩人就這么相擁而立。</br></br>“天閑,唐老那邊還要我們想辦法呢。”時間過去很久,花語拍著天閑道。</br></br>“哦,難得我會這么失態(tài)。”其實天閑會這樣倒不完全是為了依娃,只是依娃的出現(xiàn),勾起了他不少回憶。</br></br>ヒ鄖疤煜械男奶,即使在毀滅一個種族時,只要是按照亙古的法則,天閑從不會覺得不忍,可是現(xiàn)在的心態(tài),使天閑回憶起那些哀號時感到很殘酷。</br></br>ケ繞鹛煜謝倜鷂拿韉囊恍┚俁,今天皇宮蘭提斯導演的那出戲?qū)嵲谔珳厝崃恕?lt;/br></br>“天閑,不要想的太多。你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你有我,還有秀姐、玉蟾妹子,任何事,我都愿意替你分擔。”花語道。</br></br>“謝謝你,語姐。”天閑吸一口氣,拋開各種紛雜的情緒。</br></br>“依娃,你想的怎么樣了?”是帕拇。</br></br>“走!”天閑忙一拉花語,兩人再次隱入暗中。</br></br>タ上攵知,當帕拇發(fā)現(xiàn)依娃和鐵匠失蹤時,有多驚慌,一會得到消息的蘭提斯也來了。</br></br>“不能再等了,立刻把這些人送出去。”蘭提斯當機立斷。她不認為帕拇會私放依娃,依娃也不可能自行逃脫,看來真如神示里說的,當年的那個魔鬼回來了。</br></br>“是。”除了在依娃的事上帕拇曾有過猶豫,別的事上帕拇絕對不會違背蘭提斯的命令。</br></br>“機會來了。”天閑冷笑。</br></br>下面那些復制人頭上的鋼盔都被移開,一個個睜開眼睛。</br></br>“你們是阿特蘭提斯的臣民,你們將永遠效忠于阿特蘭提斯。現(xiàn)在,該是你們回去為阿特蘭提斯效力的時候了。”帕拇代蘭提斯做著例行的訓話。</br></br>這些復制人當然不會有意見,一個個表現(xiàn)出了絕對的忠誠。</br></br>“語姐,你回去,這批人絕對不能讓他們離開。”開什么玩笑,那些專家在各領域都是絕對的權威,幾乎可以接觸到當今世界所有的尖端科技。以阿特蘭提斯現(xiàn)在的能力,如果再得到那些,根本沒有人能和他們對抗,特別是當這些人進行間諜任務的時候。</br></br>“你一個人行嗎?”花語擔心地問道,畢竟要救這么多人呢。</br></br>“我有辦法。”這次天閑打算真正動用星神之力了,因為時間不允許他慢慢去想辦法。</br></br>“好。”花語悄聲地隱沒在黑暗里。</br></br>一大群復制人被帕拇領著,魚貫地走出地下宮殿。帕拇交代了外面的衛(wèi)兵,讓他們將各人送到機場就離開了。</br></br>“機會來了。”看到帕拇離開,天閑雙手一合,虛空轉(zhuǎn)動一下,口中朗聲道:“移花接木,偷天換日,轉(zhuǎn)!”</br></br>所有衛(wèi)兵只覺得一愣神,接著一切就恢復了平靜……</br></br>“語姐,去胭脂樓帶上唐玲就可以離開了。”天閑回到住處道。</br></br>“都解決了?”花語問道。</br></br>“當然。”天閑道:“去隔壁把布藍卡和呂涼叫上。”</br></br>“好,我這就去。”花語推門出去。</br></br>“該走了!”天閑沖進來的呂涼和布藍卡道。</br></br>“可是唐玲怎么辦?”呂涼急道。</br></br>“你們先走,我和語姐去救人。”天閑看了呂涼一眼,看來這小子真變了不少呢。</br></br>“大師兄,我,我也想去。”呂涼遲疑著道。</br></br>“不行,你再跟我討價還價,回去有你好受。”天閑斥道。</br></br>“那,我……”呂涼被天閑罵得頭一縮,這才不敢吭聲。</br></br>“走!”天閑其實也是不得已,這會兒他忽然覺得心里越來越不安,這次的事太順利了,順利得出乎他意料之外,總覺得其中少了一環(huán)很重要的東西,卻又說不清到底是什么。</br></br>“好了,走了走了。”布藍卡來打圓場。</br></br>一行人離開住宿的旅店,直接朝著機場走去。</br></br>路上絲毫看不到皇宮慘劇的影子,一切還是那么平靜,但天閑卻感覺出那平靜下藏著的洶涌波濤。</br></br>“那邊怎么這么熱鬧?”一路上始終不大甘心的呂涼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br></br>“不許過去。”可惜天閑還是說晚了,呂涼早就竄了過去,那是圖拉國在將死刑犯示眾,其中一個年輕的女子儼然就是唐玲。</br></br>唐玲的目光中沒有一點神采,顯得那么的呆滯和絕望。</br></br>“唐玲!”呂涼就想朝上撲,卻被后來的天閑一把拉住,“你干什么?”</br></br>“她,唐玲。”呂涼急道。</br></br>“臣民們,我們抓到了幾個奸細,他們在前幾天的慶典時企圖破壞祭天。”這個帕拇還真是生姜蔥,什么事他都來摻一腿,“今天,我們要將他們奉獻給神明,希望神能寬恕他們。”</br></br>阿特蘭提斯的文明方式很奇怪,說到科技,阿特蘭提斯絕對超越當今任何一個國家,但說到社會形態(tài),阿特蘭提斯卻還保持著原始社會那種最單純的形態(tài)。當然如果沒有阿特蘭提斯之王的那種精神統(tǒng)治,這種截然不同的科技水平和社會形態(tài)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br></br>幾名和祭天臺巫師打扮相同的人走了出來,看來他們竟然是想用最原始的方法來執(zhí)行死刑。</br></br>“神啊,寬恕他的罪惡!”一刀扎下,鮮血狂噴之際,一個囚徒倒在血泊中。</br></br>“神啊,寬恕他的罪惡!”</br></br>……</br></br>“住手!”呂涼再也忍耐不住了,就快輪到唐玲了啊。</br></br>看呂涼撲出的身手,倒也算有模有樣,畢竟星宗子弟里,不可能有真正的文弱書生,何況現(xiàn)在呂涼可是有著拼命的勇氣呢。</br></br>不過他顯然低估了圖拉國衛(wèi)兵的實力,那些衛(wèi)兵巨人般的身軀實在不是手無寸鐵的呂涼所能對付的。</br></br>這么一來,自然是布藍卡和花語也閑不住了。三個人都陷進那些巨人的包圍中。</br></br>“哎。”天閑看著混戰(zhàn)的幾人,絲毫沒有幫手的意思。布藍卡現(xiàn)在的身份是地陰星,花語本身就是天慧星,有這兩人在,一時半會是不會有什么問題的,可是阿特蘭提斯費勁心計安排這出戲究竟是為什么呢?</br></br>“不好,語姐,小心,那是復制人。”花語已經(jīng)欺到唐玲身邊,伸手去拉唐玲,天閑卻發(fā)現(xiàn)了唐玲那種屬于復制人才有的眼神。</br></br>顧不得是不是別有陰謀,天閑縱身而出,抵住唐玲探出的右手。</br></br>“欲魔,你終于來了?”唐玲的聲音變成一個很粗的男人嗓子。</br></br>“你是兇魔還是貪魔?”天閑一般是不會和人弄成這種拼真力的場面的,可是這次為了救花語,更沒想到復制人唐玲居然是被心魔所寄宿。看來他們最初的目的就是自己,不然以心魔的能力,怎么會讓天閑提前看出唐玲是復制人。</br></br>“嘖嘖,兇魔那笨蛋怎么能騙得了你。”唐玲的體內(nèi)是貪魔。</br></br>四周的人都靜了下來,包括那些衛(wèi)兵、花語、布藍卡、呂涼自然地站到天閑身后。</br></br>“小人,不要背后說我的壞話。”這次是兇魔,寄宿在一個行刑的巫師身上。</br></br>“難得,難得,今天我們?nèi)哪в忠娒媪耍上вТ蟾绾孟癫淮笤敢饧尤胛覀兡亍!必澞Ч致暪謿獾氐馈?lt;/br></br>“打。”巫師丟掉手上的刀,出手的方式卻叫所有人都奇怪,他是兩手分別打向天閑和唐玲,天閑和唐玲自然騰出一只空著的手接住這一掌。</br></br>三人形成一個很奇怪的姿勢,每個人都同時抵著另外兩個人的掌心,成一種犄角之式。</br></br>“你們花這么大勁就是為了引我來嗎?”三人都沒盡全力,還有空說話。</br></br>“很快你就知道了。兇鬼,加把力!”貪魔嘖嘖怪笑。</br></br>天閑不再說話,三人各有特色的真氣開始互相焦灼,在中間形成一道巨大的氣旋。</br></br>現(xiàn)在三個人,誰先撒手誰就完蛋,所以都卯足了勁在催動真氣。</br></br>充斥的氣旋越來越快,漸漸產(chǎn)生強烈的旋風和刺眼的光芒,弄的四周圍觀的人群不住后退。</br></br>中間的三人更是痛苦萬分,身上的衣服被風吹的簌簌做響。</br></br>“好了沒有啊,小人?”兇魔快吃不消了。</br></br>“快了兇鬼。”貪魔艱難地道:“我數(shù)一、二、三,一塊加力!”</br></br>“一、二、三。”隨著貪魔“三”字出口,一聲巨響,一朵蘑菇云從三人剛才站的地方升起,三條人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被拋飛出去。</br></br>“天閑。”花語的眼里只有天閑。</br></br>“嗚。”被花語接住的天閑嘔出一口淤血,“我中計了。”</br></br>“天閑,你沒事吧,不要嚇我。”花語急的哭出來,自從她認識天閑以來,包括在天外時,從來沒見天閑受過這么重的傷。</br></br>“我沒事,別哭,他們也好不到哪去。”天閑強打精神,心魔和他以往遇到的對手不同,三人可說勢均力敵,何況貪兇二魔最后一擊是聯(lián)手而來。</br></br>“都是我不好,我太沖動了。”呂涼和布藍卡也找了過來,剛才天閑、兇魔、貪魔斗法的地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很深的大坑,周圍所有的建筑都消失的無影無蹤。</br></br>“三魔花這么大精力,原來只是為了引我來。”天閑又吐出一口鮮血。</br></br>空中的蘑菇云此刻明顯地分成了三塊,朝三個不同的方向飄去,但在它們分離的空隙間,卻明顯有一種隱約的聯(lián)系,遠遠的,可以隱約看出分開的三塊蘑菇云主體,都顯現(xiàn)出不同的形狀,像極了身著各色盔甲的魔王。</br></br>“三魔亂世之相已成,人間真的陷入危險了。”看著空中由自己和貪兇二魔造成的后果,天閑后悔不已。</br></br>一著之差,竟然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三魔亂世之相萬年難得一見,因為那不但要三魔齊會,而且正好要在黑暗法則開始運作,但還沒有能完全啟動的時刻,同時時間和地點也要相當?shù)木_,不能有一點差錯,沒想到圖拉國的位置居然正好在邪氣匯集之地。</br></br>“三魔亂世?”當年花語雖然參加過千年前的封魔之戰(zhàn),但卻沒有聽過三魔亂世。</br></br>“走,先離開這里。”雖然天閑有把握貪兇二魔的傷勢比自己好不了多少,但這里畢竟是阿特蘭提斯,這里的人都算是自己的敵人,天閑不能冒這個險。</br></br>“那唐玲怎么辦?”呂涼這次的聲音小了很多,如今的局面和他的沖動是分不開的。</br></br>“現(xiàn)在你們有把握沖破那些巨人的封鎖嗎?”天閑反問。</br></br>ジ詹嘔ㄓ锏榷己湍切┚奕私還手,感覺那些巨人絕沒有想像中那么笨拙,一個兩個倒是沒什么,但如果一來一大幫子,恐怕誰也受不了。</br></br>“那些巨人究竟是什么人?”布藍卡不大服氣,雖然不能和花語、天閑相比,但她怎么也是七十二地煞中的地陰星啊,可是在對付那些巨人時竟然有力不從心的感覺。</br></br>“哼,這就是阿特蘭提斯當年滅亡的主因!別管這些了,語姐,你能帶一個人嗎?”天閑受了傷,沒法帶兩個人,而布藍卡和呂涼都沒有能力跨越這么遠距離的海洋。</br></br>“還行吧。”花語計算了一下來時看到的最近的陸地和這里的距離。</br></br>“那好,待會你帶布藍卡,我?guī)е鴧螞觯入x開這里再說。”天閑勉強撐起身子。</br></br>“走吧。”左手一拉呂涼,右手虛空一劃,空中展開一道匹練,一行四人破開天空,朝著遠處投去。</br></br>“還是讓他跑了。”看著天閑遠去時劃破長空的痕跡,貪魔有氣無力地道。不出天閑所料,貪兇二魔的傷勢比天閑好不了多少。</br></br>天閑帶著呂涼,花語拉著布藍卡,四人落腳到圖拉國附近的一處小島上。</br></br>這里雖然沒有圖拉國的繁榮,但明顯充滿了現(xiàn)代氣息。四人落的地方不是港口,而且很偏僻,因此并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br></br>“語姐,通知總部,立刻帶人來接我們回去。”天閑的傷比想像中要重的多,剛才又強提真氣,結(jié)果就是現(xiàn)在又吐出一口血。</br></br>一直以來,天閑所遇的敵人,都是些實力相差懸殊的,同等級的契約神間因為種種顧及難得發(fā)生爭斗。這么重的傷,天閑也是第一次遇到。</br></br>タ吹教煜杏滯卵了,花語急的不行,從天外到人間,幾曾見天閑這樣過。</br></br>“你別說話了,一切交給我好了。”花語讓天閑靠在自己身上。用自己的身體來完全承受天閑的體重。</br></br>看天閑傷成這樣,呂涼再關心唐玲也不敢說話了。</br></br>炎龍集團的勢力畢竟驚人,花語發(fā)出信號不久,駐扎在附近的炎龍集團企業(yè)就有直升機派來。天閑受了這么重的傷,自然不可能再回精英學院,而由星宗弟子直接送回了亡魂之森。</br></br>看到天閑的傷勢,星宗高級弟子都很吃驚,天閑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不敢說天下無敵,但要跑的話該沒人能擋的住才是,現(xiàn)在居然被人傷成這樣,這個對手恐怕不簡單。</br></br>接下來的日子,天閑在養(yǎng)傷的同時開始讓朱少鋒加緊訓練炎龍集團的私人武裝。有朱少鋒和他帶來的那些人,私人衛(wèi)隊很快就初具規(guī)模了。</br></br>ヒ蛔眼,天閑的傷勢已經(jīng)好了大半,也到了精英學院放假的日子。</br></br>這天,天還沒亮,就有人來報告,說已經(jīng)按照銅墻的命令把朱絲接過來了,另外還有兩個女孩一定要跟來,人已經(jīng)到了門外。</br></br>“兩個女孩?”天閑細一想,難道是謝雅和玉蟾,顧不得做梳洗,這些天他每天服藥,身上滿是藥味。</br></br>“玉蟾!”首先看到的果然是除玉蟾。聽說天閑受傷,她急的不得了,一考完最后一場就匆匆趕來了。</br></br>“柴文?”另一個居然不是謝雅而是柴文,這可就出乎天閑的意料之外了。</br></br>“怎么,不歡迎?”柴文露出兇悍的神色。</br></br>“沒有,沒有。”遠來是客,即使不歡迎也不能說出來,何況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天閑發(fā)現(xiàn),柴文其實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只是有點任性。</br></br>“你們都來了?”花語早上出去給天閑采藥,因為天閑的傷勢,打理草廬的事就落到了花語身上,而且天閑也需要那些藥來調(diào)養(yǎng)傷勢。這會花語剛回來,就看到門外的飛機,知道是誰來了。</br></br>“是啊,花語姐姐。”柴文有時也是滿會討人歡心的,“有人要來看某人,我就只好陪著來了。”</br></br>“好了,你別說成那樣,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心思,是不是覺得自己的身手太差,所以才要跟來?”花語點了柴文的額頭一下。</br></br>“呀。”柴文在花語身邊吐了吐舌頭,幼稚的動作自然免不了招來天閑等的一陣大笑。</br></br>“語姐,你就去安排一下吧,我一會兒就來,這一身藥味,總要清理一下。”天閑道。</br></br>“知道了,你去吧,交給我就成了。”花語放下藥籃,看著現(xiàn)在花語的樣子,這才是最適合花語的生活,無憂無慮的田園之樂。</br></br>“花語姐姐,你們這里好漂亮!”一路所見,柴文的感慨就沒停過。</br></br>“當然,這里可是炎龍集團幾代人的心血。”提到炎龍集團,花語感到幾分驕傲。雖然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但在這個人間,炎龍集團才是她的家。</br></br>“語姐,要在這種地方建成這么大規(guī)模的小城鎮(zhèn)花了不少心血吧?”除玉蟾來了之后一直保持著安靜,此刻一出口就分出她和花語的關系不同。</br></br>“還好吧,聽說都是星宗弟子自己動手的。星宗里什么人才都有,這不算什么。”花語微笑著回答道。關于星宗建筑布局的具體情形她也不很清楚,在這里,她常去的無非就是天閑的住處和那個叫做“草廬”的地方。</br></br>帶著兩人在星宗粗略地參觀了一下,花語這才把兩女帶到了自己住處。花語的住處和天閑靠得很近。</br></br>“怎么樣?看了感覺如何?”天閑問玉蟾,說起來這里可是玉蟾的婆家呢。</br></br>“沒什么感覺。”柴文嘴硬。</br></br>“柴文,你有興趣參加星宗弟子的選拔嗎?”天閑問道,身為星宗之主,天閑有這個權利決定參與星宗選拔新弟子的人選。</br></br>“我?”炎龍集團的星宗對很多練武者來說,都算的上是夢寐以求的地方,柴文當然也想?yún)⒓樱吘咕湃A一派的功夫不適合她。</br></br>“那就這么決定了,正好過幾天測試就要開始了。每次放假,星宗都有以前沒有過關的弟子來參加新的測試。”天閑沖柴文笑笑,其實柴白早就表示過想讓柴文投入星宗門下。</br></br>同為武林中人,他比誰都清楚星宗的性質(zhì),特別是在九華一派傳說中的災難即將降臨的時候,他更要為柴文找到一個有力的靠山。</br></br>“天閑。”玉蟾欲言又止。</br></br>“玉蟾,你也想?yún)⒓訂幔俊庇耋傅纳眢w一向很弱,在天閑身邊,讓她覺得自己好像老要天閑為她擔心。</br></br>“嗯,可是我怕……”除玉蟾從來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雖然心中也想?yún)⒓樱珔s知道自己恐怕很難通過。</br></br>“沒關系,你就認語姐做師父吧。”天閑帶著笑意道,笑容里帶著別的意思。</br></br>“那我也要。”柴文叫起來。</br></br>“你?”天閑指著她,“要學的東西很多,恐怕你學不來。”天閑笑得更惡劣了。</br></br>ゲ裎乃匙盤煜心抗猓忽然臉上一紅,禁不住呸了一聲。</br></br>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其實也不像柴文想的那么困難,柴文很容易就通過了星宗初級弟子的測試。至于除玉蟾,當然也在花語的督促下開始練習一些適合女子練習的防身技。</br></br>“哎呀,你們都是自己要來的,可是我為什么那么命苦啊。”訓練的人中叫苦的正是朱絲。只要朱惠珍不在,她一定會找機會偷懶,銅墻和朱少鋒誰也管不了她。</br></br>為了訓練,朱絲那些性感誘惑的衣服是一件也不能穿了,倒沒人逼她,天天摸爬滾打,要是穿那些衣服,不死也得少層皮。</br></br>“舅舅。”朱絲沖著朱少鋒露出一副可憐相,想要博取同情。</br></br>“絲絲啊,舅舅是為你好,雖然舅舅不很清楚要發(fā)生什么事,不過那種暴風雨前的平靜還是看的出來的,現(xiàn)在的平靜太不尋常了,如果哪一天舅舅不能在你身邊,你一切就要靠自己啊。”朱少鋒苦口婆心地道。</br></br>“舅舅,你別杞人憂天了。”朱絲是那種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才不會管以后會發(fā)生什么事呢。</br></br>“我真的好累呢,就一會兒,一會兒好不好?”朱絲的磨功倒真是天下第一。</br></br>“好了,好了,就一會兒,別給你媽看到!”朱少鋒畢竟已經(jīng)習慣了寵著這個外甥女,要他一下子轉(zhuǎn)變是不可能的。</br></br>“累死了。”得到朱少鋒的首肯,朱絲幾乎是立馬就趴到了地上。</br></br>“看什么,繼續(xù)訓練。”朱少鋒對著那些只顧死盯著朱絲看的士兵吼道。</br></br>朱絲他管不住,要是自己手下再管不住,那可就沒面子了。</br></br>幸好這些士兵還不至于以為自己可以有朱絲那樣的待遇,一個個忙打起精神。</br></br>“哎,少鋒這樣是不行的。”暗中的朱惠珍看到了這一幕。</br></br>“惠珍,你也別太擔心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也許絲絲以后會有所改變的。”銅墻安慰道。</br></br>朱惠珍早就得到風聲,說朱絲在訓練時經(jīng)常通過撒嬌來博取朱少鋒的同情,這次是特地避開,以便觀察朱絲在自己背后的一些作為。</br></br>“這孩子,都是我沒好好教她,弄的她現(xiàn)在這樣,她要是再這樣下去,我……”朱惠珍流著淚道。作為母親,她同樣有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思想,女兒弄成現(xiàn)在這樣,她也難辭其咎。</br></br>如果不是她疏于管教,朱絲怎么可能……</br></br>“哎,話雖這么說。你我難道真能狠下心來管教她嗎?”銅墻為難地道。對朱絲的寵愛,他比起朱少鋒來有過之而無不及。</br></br>“要不,找你大師兄想想辦法吧。”朱惠珍對天閑的感覺和朱少鋒的差不多,總覺得天閑是個充滿神秘的人物。</br></br>“也好。”銅墻想了想,這里真能管住朱絲的也只有天閑了。這些年輕一代的弟子,看到朱絲魂都飛了,管她?不被她管著就不錯了,至于年紀大點的,又有哪個不被朱絲的迷湯灌得暈暈乎乎。</br></br>ハ氳驕妥觶兩人在花語的住處找到了天閑,天閑正幫著花語督促除玉蟾練習一些基本功。因為和除玉蟾的關系不同,天閑少了不少顧忌,因此雖然除玉蟾起步比較晚,但幾天下來也能有模有樣了。</br></br>“大師兄。”銅墻進來的時候天閑正在給除玉蟾化骨。除玉蟾從小沒練過武,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年,關節(jié)大多已經(jīng)定型,想靠單純的練功來解決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br></br>“銅墻啊,你們兩口子不在家里親熱,到這兒來做什么?”現(xiàn)在的情形看在別人眼里可曖昧的很。</br></br>除玉蟾的外衣長褲都已經(jīng)褪下,只穿著貼身短褲,天閑將手按在除玉蟾的膝關節(jié)處。</br></br>“大師兄,我是為朱絲的事來求你的。”銅墻抬頭看著天花板,不敢朝天閑這邊看。</br></br>“哦,什么事?她不是參加了少鋒的訓練嗎?”天閑在除玉蟾膝關節(jié)處再擊一掌,示意除玉蟾起來。</br></br>“哎!說來慚愧,小女疏于管教,我那個弟弟實在管不住小女。”朱惠珍汗顏道。</br></br>“我也不行啊。”在以前沖朱絲發(fā)發(fā)脾氣還無所謂,現(xiàn)在有花語和除玉蟾護著她,天閑也沒轍。</br></br>“大師兄,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愛情的魔力真是大,從來老實的銅墻居然也會拍馬屁了,雖然比較低劣,但也算難能可貴。</br></br>“天閑,要不就讓絲絲一起來吧,反正也不多她一個。”除玉蟾坐起身。</br></br>フ餳柑斕難盜返男Ч沒人比她自己更清楚,現(xiàn)在玉蟾的身上,現(xiàn)在除了幾處重要的關節(jié),天閑因為本身在圖拉國所受的傷勢未越不敢隨便下手,怕有閃失外,其余已經(jīng)由天閑幫助活穴后的關節(jié),即使比起多年練習瑜珈者也不遜色。</br></br>“哎!”天閑頭又大了,為什么玉蟾和花語都把自己當成圣人呢。</br></br>朱絲是那種妖艷型的女人,而且不知輕重,難道真以為自己是柳下惠在世?還是自己平日里有什么表現(xiàn)讓她們誤會了?</br></br>當初天閑連柴文插進來一起訓練都不肯,就是因為男女有別,諸多不便。</br></br>フ獯問萇擻懈齪苊饗緣暮笠胖ⅲ就是天閑的自制力更差了,欲魔的力量在圖拉國那次硬拼中被完全地誘發(fā)出來。偏偏因為星帝那句“寧可你變成欲魔,千萬不要讓欲魔變成你。”嚇的天閑不敢用傳統(tǒng)的方法去壓制,不是這個原因,天閑的傷勢哪會拖這么久。</br></br>“天閑,你就不要堅持了,以絲絲的個性,再說,最近的局勢……”除了天閑,花語是最清楚情況的人,別人還只是猜測,她已經(jīng)能肯定現(xiàn)在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平靜,更可怕的變化隨時可能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