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大都日夜兼程,一口氣跑出六百多里地,那馬畢竟不是千里良駒,早就氣喘吁吁了。于是,我不得不下馬不行,又走了一里多路,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趁著夜色混進了武安城。是夜,我在天寶客棧訂下了房間。
那小二真TM是個勢利眼,起先說什么也不放我進去,等我悄悄給他看了那張一千兩銀票以后,那小二立刻跟見了親爹娘一樣,殷勤服侍。我本來是不準備露財,因為這財物一旦露白,一定會橫生枝節的,更何況一千兩也算得上是一個大數目了。這不,此刻,我感覺到至少有三方人馬盯上了我,一個是坐在一旁獨自喝酒的漢子,約莫三十來歲,人黑黑、胡子拉查的,一看就是在綠林混的。一個坐在樓上,是個打扮不錯的“男子”,我暗笑一聲,媽的這個時代就是流行女扮男裝,一看那樣老子就看出這是一個女人,古代人的智商真是夠弱的,這么明顯都看不出來,不過沒事還是不要招惹她比較好,敢一個人出來混江湖,想必也有點道行,只要她不來找我的話。還有一對爺孫,那個孫女的眼睛賊溜賊溜地盯著我地懷里看,一看就是偷竊的老手了。老子怎么說也干過反扒志愿者,只要你們不來搶,這銀票你們休想染指——就算你們敢明著來,也得問過老子這一雙腿!別讓老子反搶了,嘿嘿。
一夜無事,早上我問過小二城里打鐵店的方位后,便徑自出了門。遠遠的,我發現昨天那個漢子正在旁邊盯著我,我裝作不知道,自管自走。突然,一個身影竄了出來,一下子撞到我的身上,我心里一動:老套了,老子在電視里看了上百遍了,果然是不行啊,連扒手的水平都比現代低很多啊。我想的時候,就感到一雙手滑進了我的衣襟,手法老道,果然是個慣偷。我不動聲色,用內力震開那只手,那人驚慌地抬起頭來,原來是昨天那對爺孫組合中的孫女。“少打老子注意,要不是看你們一老一小,就憑你剛才做的事,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做了你們!今天放你們一馬,別再打我注意了!”我輕聲威脅道,同時推開了,徑自走了。“怎么樣?”旁邊小巷子里,走出一個老頭,就是那個爺爺。“不能動,動了會倒大霉的。他的內力實在大深厚了,一下子就震開了我。”孫女答道。“怪事,看來要回去告訴二當家,這小孩不簡單,不是我們可以對付的。”老頭說著,帶著孫女朝街腳走去。
“李記打鐵鋪。是這兒了,老板在不在?”我走進打鐵店。一個胖漢子走了上來,應酬道:“小哥,我就是老板,你有什么事嗎?是不是要打東西?”“你們這是不是什么都會打,我聽小二說你們名氣很大啊。”我四下里看看,隨口問道。“當然什么都會,只要你提出要求,小店一定辦到。”那漢子口氣很大,顯然對自己的手藝很是有信心。“如果打兵器,兵器質量好不好?”“那個要看你能出多少錢了,一分錢一分貨,哦,我是指材料。”像是怕我會誤會一樣,漢子又補充了句。我拍出兩張銀票,一張五百兩,另外一張兩百兩:“你看夠不夠打最好的?”“夠了夠了,可以買十幾家這樣的店!小哥要打什么盡管說,我用祖上傳下來的隕石給小哥打。”那漢子看到這么多銀子,眼睛都直了。“我畫給你圖紙,按照我畫的打,只要錯一點,我都不給你錢。對了,這兩件只要用一般鋒利的材料打就行了。”我一邊畫一邊說道,“這把兵器,就用你說的祖上傳下來的隕石打。”我先后畫了三張畫,一把劍,一副錐,一把東洋刀。前兩件自然是給張翠山和殷素素用的道具了,后面的才是我要的兵器,專門配合我的“西瓜刀法”的刀。“這里,這里,要有兩次開鋒的機關,但是機關一定要巧妙,不能被人看出來,還有,要絕對安全,我不啟動機關,就一定是鈍器,不能出現開了鋒的一邊。老板,只要你打的符合了我的要求,這錢都是你的,二百兩作為定金,到時我驗收完了,剩下的五百兩都給你。這樣可以吧?”“沒問題。”“那要多久?”“五天!”漢子拍胸脯保證道。“好,五天后我再來。”我說完走出了打鐵店,一出門我就看到了那個綠林漢子,MD老跟著,煩死了,干脆點吧。
于是我走了過去,那漢子立馬裝作在等人一樣。好笑,裝得都不像,一看就知道只是適合明著打劫的。“別裝了,干脆點吧,我們出城去談,我不想驚動官差。”我壓低聲音對他說道。那漢子起先一驚,但是立刻恢復了正常,而且嘴角浮現一絲笑容:“好,老子早等的不耐煩了。”我們就這樣,一前一后出了城,到了城外的一處小丘。“我最煩就是你們這些打劫的了,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來吧,讓我試試你夠不夠資格搶我。”我不耐煩地一擺手,示意他可以動手。“你找死!”看到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那漢子立時火冒三丈,拔刀向我看來……
“TMD,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八成是個嘍啰,連打劫也不會,沒救了。今天給你一個教訓,做人一定要厚道,別有事沒事欺負小孩。滾吧!”那漢子勉力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逃開了。嘿,老子的腿法果真了得,等我長大了,這路腿法的威力一定會更強。我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向武安城走去。才走了七步,我立時聽到了一種不和諧的聲音——有人跟蹤我。會是誰?難道我的行蹤被趙敏的人發現了?不會啊,再說如果他們發現了,應該動手抓我才對,看樣子這幾個人跟蹤我很長時間了,我竟然現在才發現,看來他們的輕功不錯啊,會是誰呢?管他是誰,讓他們出來不就清楚了嗎?“滾出來!”這次我用上了謝遜教我的“獅吼功”不過只出了五分力。左邊的大樹上開始搖晃了,看來這些人輕功不錯,但是內功不行,咦?聽聲音好像有三個,但是為什么我總覺得還有一個人呢?不管三個還是四個,我要高度戒備,如果有第四人,那么他的輕功一定很好,也許跟我差不多。我飛身掠向那顆樹,同時故意留出右肋的空襲,如果真的有第四個人,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偷襲我的絕好機會的。
不出所料,還真的有第四個人在,我身子一動,至少有十一件暗器向我打來,其中有四件打向我的右肋,是從左邊打來的。我身形立刻閃動,用上了“踏雪無痕”中的“醉步乘風”避開所有暗器,同時凝聚內力,再次吼出了“獅吼功”這次是完全朝著那棵大樹吼出去的。“咚咚咚”三聲,從樹上掉下來三個人,他們被我的“獅吼功”震暈了,我也不管那第四個是什么人,因為我已經同時制住了樹下的三人,他們的生死此時就操控在我手里。“出來吧,我早就看到你了。”我好整以暇道。“你是誰?”走出來一個人,又是一個女扮男裝的人,而且看年紀和我差不多,最多七八歲。原來是一個會一身好輕功的小孩,怪不得感覺不到聲音了,說起來我好像也是一個小孩啊,哈哈。
“這話應該我問才對,你是誰,干嘛偷襲我?你可以選擇沉默,但是這樣我就不能保證你的朋友的安全了,我這個人有時會犯迷糊,一旦犯了就會打人,你那幾個朋友要是被我全力在這個地方打上一拳,到時候,就是神仙恐怕也愛莫能助了吧。”我用手在其中一個左胸上比劃了下。那小孩的臉色頓時白了,果然是個小孩,和趙敏一樣,再厲害也只是一個小孩的腦子,怎么跟我斗?“我們是‘有花堪折直須折’的,為了你身上的銀票。”“有花堪折直須折”?我還莫待無花空折枝類,這是什么組織?名字這么奇怪?算了,現在的情況還是少結仇比較好。當下,我說道:“你們放棄這筆買賣,我放了你的兄弟,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樣?”那個女扮男裝的小孩想了想,回答道:“好!”
“不好!”小孩身后傳來一個聲音,不對,應該是一個聲音,四個人,四個青年人,四個年輕的女人,四個年輕的女扮男裝的女人。“哦?不好,不好老子可就動手殺人了。”我假裝要動手。“如果你傷了他們三人中的任何一個,我要你受盡折磨而死!”不容置疑的口氣,相當強硬,卻是一把美人聲。可惜老子還沒有發育完成,沒有一點的反應。“那我該怎么辦才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呢?小弟實在不想在這個時候,在這里和各位結下梁子。”我沒好氣地問道。“把你身上剩下的銀票交出來,今天的事就這么算了。”一個女子說道。“哈哈哈哈!”我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也叫井水不犯河水?你們白癡啊,你說我會這么答應嗎?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現在就宰了他們三個人,順便也送你們上路好了,反正你們沒腦子,活著也是浪費糧食。”我心里已經笑得不行了,這古人真TM都是神經病,這種話都敢亂說,真是——哈哈。“那么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其中一個女子怒道。“酒?老子還不到喝酒的年齡,什么酒都不喝,管你敬酒還是罰酒。”我運了運氣,提防她們突然出手,同時開始開她們的玩笑,我一向喜歡和女同志開玩笑。
“姐姐,別和他廢話,殺了他。”一個女子已經動了怒火。“原來是四個女扮男裝的小姐啊,別惹我哦,千萬別惹我,小心我把你們賣到妓院去,對了,只要你們肯讓我賣到妓院去,我就和你們井水不犯河水好了。”我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你們不是要井水不犯河水么,我也來個條件,哈哈!“找死!”“死”字未落,已經有三十件暗器朝各個角度,向我身上不同的穴道打來,看來是要逼我離開樹下的三人。想的簡單,沒那么容易,“滾!”一口元氣上來,“獅吼功”用《易筋經》的內功使出來,頓時像一道氣壁一樣,擋在我面前,震落了所有暗器。“獅吼功?謝遜是你什么人?”四個女子一驚。“關你們屁事,還要井水不犯河水嗎?剛剛我用了五成功力,不要逼我動殺手!”我開始有點發火了,不,應該說是開始散發殺氣了,MD嚇死你們再說,權當鍛煉身體了。
“你是張無忌?”“張無忌是誰?張無忌有我帥嗎?”我也是暗自一驚,現在還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則不僅趙敏一撥人馬要追捕我,連各大門派,正的邪的都要找我麻煩,恐怕我也不易脫身,這“獅吼功”暫時還是少用為妙,誰都知道“獅吼功”是謝遜的成名絕技,會這門武功的天下不出三人,如果有第四人,那么這個人一定和謝遜有關,和謝遜有關而且能得到謝遜傳授“獅吼功”的,普天之下,除了他的義子張無忌還會有誰?以想到以上種種,我頓時冷靜下來,但是殺氣不減。“他就是張無忌不會錯的,‘獅吼功’沒幾個人會,更何況還是小孩。”“當作他不是,如果揭了他的底,就要殺個你死我活了,因為張無忌一定不會放過知道他身份的人。如果殺了張無忌還要和武當結怨,不值得。況且,他內力高的厲害,武功也很強,我怕我四人也不是他的對手,不如就此打住。”……
“你們討論完了沒?老子還有事,沒空陪你們浪費時間。我數到三,你們不給個意見,我就殺人了。一……”“等等,只要你放了他們,這事就算了。”“不行!”這次是我斷然拒絕。“你想怎么樣?”這下輪到她們緊張了。“我說了只要你們同意進妓院,我就和你們井水不犯河水。”嘿嘿,趁機挖苦挖苦你們這些沒腦子的蛋白質。“你!難道我們怕你么?”“小菊!這位小哥,何必一定要斗個你死我活呢?就此算了吧。我這里給你賠不是了。”她故意不提張無忌這三個字,但是我知道她們已經知道了,而且不準備把這個消息散布出去,所以我也權做當她們不知道。“算了算了,老子不和女人一般見識,記住,不要再打我的主意,否則我真的會殺人。”我全力一拳打在樹上,那碗口粗的樹立時斷了——MD要是老子會“七傷拳”憑我的內力,哪能只有這點效果。這是示威也是警告,打完這一拳以后,我頭也不回,向武安城走去。
“怎么辦?”“算了。”“真的算了?”“他的內力你也看到了,除非十一位當家一起出手,否則他憑借最普通的拳法就可以殺了我們,而且他的輕功恐怕還在四當家‘鳳凰’白雪菲之上,你們看——”其他三人順著手指看去,已經不見了我的身影,“這是什么身法,快的跟鬼一樣?”沒有回答,沒有人知道,因為這種輕功還沒有問世過,那是一百多年以后,“四大名捕”的老三——追命用的融合輕功和腿法的絕技:《踏雪無痕》。此時我正是用了“踏雪無痕”中的“鬼步”擺脫了她們的視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就張翠山夫婦才是我要做的。千萬不要誤了時間,害了他們。否則我真的會自責一輩子的。等過了這件事,我再放任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