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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的病房外,花惜語和談煜祺緊張地在那等待著。剛剛小煊兒有醒來的跡象后,醫(yī)生便立即對小煊兒進行全面檢查和儀器治療。伴隨著時間流逝,花惜語的心情顯得緊張。她期待,小煊兒能夠趕快醒來。
一旁,李安琪同樣急促不安地看向病房里,看到床上的小煊兒還閉著眼睛,李安琪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終于打開。下一秒,談煜祺便立即進入屋內(nèi),快速地來到病床前。緊握著小煊兒的手,談煜祺連聲呼喚:“煊兒,煊兒,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床上的小人兒慢慢地動了動眼珠,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那張帶著焦急的臉,小煊兒的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爸爸……”
聽到那熟悉的呼喚,談煜祺的眼眶濕潤了。緊緊地握著他的手,談煜祺的唇邊帶著笑意:“嗯,是爸爸,你終于醒了。謝天謝地,你終于醒過來。”
小煊兒微笑著,視線轉(zhuǎn)動,落在花惜語的身上。花惜語見狀,連忙走上前,微笑地開口:“煊兒,謝謝你能夠醒來。”
聲音還是有些虛弱,小煊兒緩緩地開口:“你們在我睡著時候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聽到,你跟我聊天。”
淚水在臉頰上流淌,那是喜悅的淚水,花惜語柔聲地說道:“是啊,我一直在跟你聊天。煊兒,你能告訴我,是誰把你推進水里嗎?”
談煜祺的神情同樣因為這句話而變得凝重,詢問道:“是啊煊兒,是誰把你推進水里,是她嗎?”說著,談煜祺看向花惜語。
見狀,花惜語皺著眉頭,再次強調(diào)地說道:“我說過,不是我。”
小煊兒點頭,說道:“是,把我推進河里的人不是我,是她!”說話間,小煊兒抬起手,指著前面。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李安琪面容蒼白地站在那,神情顯得緊張。
深呼吸,李安琪故作鎮(zhèn)定地說道:“煊兒,你在胡說什么?阿姨一直那么疼你,怎么可能傷你?”
“在我被你推倒的時候,我看到你的臉。雖然你穿得和阿姨那天穿得一樣,但我清楚看到你的臉。安琪阿姨,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小煊兒質(zhì)問地說道。
伴隨著這句話落下,談煜祺的眉宇間充斥著難以置信與怒氣:“是你?李安琪,為什么這么做!”
李安琪連忙搖頭,連忙辯解地說道:“不是我,煜祺哥哥,那天我跟朋友見面,你可以去跟我朋友求證,那天我確實和朋友在一起。醫(yī)生說煊兒的頭部受到撞擊,指不定是傷到腦子,所以記憶有些混亂。煜祺哥哥,我一直那么疼愛煊兒,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在煊兒出事的那個時間點,你確實和你朋友在一起嗎?這個點,調(diào)查下就能知道。”談煜祺冷冷地說道,“如果煊兒的記憶出問題,又怎么會記得那天襲擊他的人,穿什么衣服。”
李安琪的面容刷地蒼白,忐忑不安地看著他。看向煊兒的神情,再看向談煜祺,李安琪沉默了片刻,終于放棄了反抗。她想,無論她怎么解釋,談煜祺都不會相信她吧。
想到這,李安琪沉重地說道:“好,我承認。那天,是我鬼迷心竅一時間亂了心,把煊兒推進水里。但我沒想到,煊兒會傷得那么重。”
聽著她的說辭,花惜語冷笑地開口:“如果只是一時起義,會有那么多提前準備工作?你準備了和我一模一樣的衣服,一模一樣的鞋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會選擇去那個地點,那個地方作案,應(yīng)該也是事先安排好的吧。”
小煊兒靠在枕頭上,點頭說道:“爸爸,是安琪阿姨讓我約阿姨出去,然后還要問幾個問題。安琪阿姨說,這樣就能知道,你們是不是愛我。然后去阿姨說好的地方,再打給爸爸。”
花洗衣走上前,朝著李安琪走去,冷冷地說道:“你知道我和談煜祺的恩怨,所以故意讓煊兒問那幾個問題。你猜到我的答案,這樣從監(jiān)控里能看到,我跟煊兒鬧不愉快。這樣,就能有傷人的動機。你真的做得很周全,讓人難以找到破綻。”
公園里并不是每個地方都有監(jiān)控,小煊兒出事的地點附近,就那一個監(jiān)控。這樣,李安琪在行兇過后,就能安全地離開。將自己打扮成花惜語的模樣,單憑背影,確實十分容易讓人誤會。動機證據(jù)都有,這樣一來,除非小煊兒醒來,要不然花惜語便很難為自己洗清嫌疑。
談煜祺神情緊繃,目光如冰地看向李安琪。他沒想到,看似乖巧的她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有這樣的城府和心機。要不是小煊兒及時醒來,他和花惜語恐怕……
越是想著,談煜祺的神色越是難看,目光森冷地看向她:“李安琪,你真該死。”
身體不由顫抖,李安琪害怕地看著他。連忙下跪拉著他的手,李安琪忐忑地說道:“煜祺哥哥,我只是一時想不開才這么做,我只是覺得花惜語配不上你,所以……”
“所以要害死煊兒的命,用此來拆散我們?公園管理人說,一般情況下那里不會有人經(jīng)過,所以從一開始,你就是打算著要害死煊兒,是嗎?”談煜祺強硬地抓著她的手腕,不停地加大力道。
骨頭陣陣地疼著,仿佛隨時都會被捏碎一般。李安琪連忙搖晃著頭,害怕地說道:“煜祺哥哥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想害死煊兒,我那么疼愛煊兒……”
雙手環(huán)胸,花惜語冷漠地打斷:“你疼愛煊兒,是因為你知道,煊兒是談煜祺最重要的人。討好他,能幫助你得到談煜祺。可你知道他是我兒子,你覺得他會成為你嫁給談煜祺的阻礙。所以你要殺了他,再利用煊兒對你的信任,一步步設(shè)計,嫁禍給我。”
李安琪的臉色蒼白如紙,瞳孔睜開,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忽然手腕一陣刺痛,李安琪大聲尖叫:“啊。”隨即,李安琪重重地被摔在地上。
手腕脫臼一般疼痛不止,李安琪害怕地看向談煜祺,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跪著爬到他的腳邊,李安琪連忙求饒地說道:“煜祺哥哥對不起,我不是存心的。我只是太愛你,太想跟你在一起,才會做出這種不理智的事情來。其實這段時間來我一直很愧疚,才想要彌補,好好照顧煊兒……”
聞言,小煊兒涼涼地開口:“安琪阿姨,你不是希望我永遠不要醒來嗎?我睡著的時候,聽到你的聲音了。”
吃驚地看著他,李安琪沒想到,小煊兒竟然全部聽見。無力地跌坐在地,李安琪面容僵硬地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她知道,她已經(jīng)沒有退路。想到這,李安琪絕望地說道:“煜祺哥哥,對不起。我只是太嫉妒花惜語,恨她得到你的愛,才會一時間鬼迷心竅。”
談煜祺緊握著拳頭,青筋暴起,陰冷地說道:“一直以為你是個善良的好女孩,沒想到你這么惡毒。竟敢傷害煊兒,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劉助理!”
劉助理上前,恭敬地來到他的面前:“總裁,有什么吩咐。”
“把她丟到同個地方,讓她嘗嘗溺水的滋味。”談煜祺冷峻著臉地說道。
李安琪害怕地抱著談煜祺的腿,恐懼地說道:“不要,煜祺哥哥不要……我不會游泳,我會死的。”
直接一腳踹開她,談煜祺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你不會游泳,煊兒會嗎?你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愣著做什么,帶下去。”
說話間,病房外進來幾個高大威猛的男人,直接將李安琪架起,朝著外面脫去。“煜祺哥哥我求你放過我,看在我們親戚一場的份上放過我。”李安琪苦苦哀求地說道。
“多說一個字,我不介意牽連別人。”談煜祺冷酷地說道。
聽到這句話,李安琪立即閉上嘴巴,絕望地看著他。按著談煜祺的性格,絕對能夠做得到。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拖走,李安琪懊惱不已,卻已經(jīng)沒有辦法挽回局勢。
李安琪被帶走,病房內(nèi)重新變得安靜。談煜祺望著站在一旁的花惜語,想到連日來發(fā)生的種種,談煜祺懊惱。想到自己對她的污蔑,談煜祺低沉地開口:“惜語對不起,我冤枉你。”
看著他真誠地道歉,花惜語的神情卻是冷淡的:“不需要道歉,我不稀罕。不過我很慶幸,終于能洗刷我的清白。就像我之前所說的,你連基本的信任都不給我,不配讓我愛你。”
談煜祺試圖抓住她的手,卻被花惜語冷漠地躲開。瞧著落空的手,談煜祺眉心緊蹙,真摯地說道:“我很抱歉沒有信你,但不得不承認,李安琪做得很縝密,很難找到破綻。就算重來一次,我的做法還是一樣。”
看向他,注視著他的臉,花惜語嘴唇緊抿著,堅定地說道:“同樣,我們的婚姻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