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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夜、堅持

    下到水中后,赫闌言才呼出一口大氣,用那水清洗著自己的身體,當把臉上的臟物全部洗去,在水的倒映下看到自己原本的樣子,赫闌言的心情才放松下來。</br></br>悠哉地靠著池壁,洗著身體,然后笑看一眼像個純情大男孩兒一樣的玉錦,“被看到的是我,要吃虧也是我啊,你一個大男人在那邊叫什么。”</br></br>玉錦忍住不回頭,“我是男人,你是女人!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害怕?萬一我看到什么不該看的,一下子沒能控制住自己,你可就成了我的人了?!币驗椴豢粗贞@言,玉錦的膽子又回來了。</br></br>“你是說男女之間的天干地火?”掬水在手,任其滑過自己玲瓏有致的嬌軀,然后展開身體,只要玉錦一回頭,他就可以一覽無遺那水里美麗的俏影。</br></br>可是玉錦死都沒有回頭望一眼,不但如此,更是用手死死地捂住眼睛,沒看到眼睛周圍的皮膚因為過大的壓力而變成了血紅。“你再用力一點,我懷疑你眼睛都快廢了?!?lt;/br></br>這個玉錦根本就不是一個會趁人之危的小人,君子到讓人猜測他是不是男子。</br></br>這池水挺奇怪的,泡在里面冰冰涼涼,倒也不會讓她感覺到冷,只有暢爽的舒服。用手試著水溫,果然是涼的,不同于井中的那種清涼,這池水更多的是接近于剛融化的冰水般的冰,只是卻不會傷到皮膚。</br></br>怕她再這么泡下去,池上的那個男人會一直捂著眼睛,直到傷了也不肯放手。所以洗得差不多后,赫闌言連忙從池中里起來,穿上衣服,“你可以回頭了,我已經穿好衣服了。”</br></br>“你確定?”玉錦還是不敢回頭,總之沒有百分百肯定赫闌言穿戴整齊,他就是不回頭,寧可眼睛瞎了,也不看其他女人的身體!</br></br>“那你就這么一直捂著吧,我可要往前走了?!蹦莻€孕婦為何被殺的答案她還沒找到,血滴子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不可能陪著玉錦就這么玩躲貓貓的游戲。</br></br>聽到赫闌言的聲音了里了微怒,玉錦才敢確定現在的赫闌言已經從池水中起來,而且穿戴完畢了。</br></br>他轉過身來,一看,暈,還不如不看,剛洗完澡的赫闌言有些濕漉漉的,給人更嬌媚的感覺,如出水芙蓉一般,清新淡雅,似乎還有聞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女兒香。</br></br>摸著自己更加冰肌的皮膚,赫闌言回頭看了那池水一眼,“這池水好像不一般啊?!?lt;/br></br>玉錦連忙轉開眼睛,看著那池水,“是的,這池稱為冰池,”看著那池面上隱隱的白霧,玉錦說著,“在池的附近用了一百零八塊冰包圍著,而這池里的水是引用高中上流下的天然之水?!?lt;/br></br>聽著簡單,實則不然,“這一百零八塊冰,必須有人現鑿放入池周圍,每三個時辰就要換一次冰。池中的水來的更是金貴,為了必須保證池子里的水是活的,因而需要上面人,不斷從山頂引下這最干凈的泉水?!眴螁芜@一池子的水得死多少人,恐怖只有老天爺才知道。</br></br>“花這么大手筆?”這個老妖婦還真會享受,剛才她在池子里洗過一次,自然是享受到了一點這池水帶給女人的妙用。不過在知道這池子是用來給那老妖婦洗澡,她感覺有點怪怪的,那老妖婦荒淫的生活她可是見識過一點的。</br></br>如果跟她同用一個池水,感覺比不洗還臟,只能萬分慶幸,這池子里的水是活的,不用跟那個老妖婦共用同樣的水。</br></br>“你以為那個老太婆為何能保住不老的容顏,其中這個池子也是大功臣。因為這冰水可以讓在池中洗澡的女人的皮膚變得緊繃、細滑,不會留下一點歲月的痕跡。”老太婆那身可與少女相比的肌膚,這池子功勞可不小。</br></br>“原來是這樣?!边@個女人的確懂得享受,更懂得如何用別人的血和身體,筑造出她的王國。</br></br>“女人啊,你們的青春需要多少男人的血肉之軀才能得已保存下來。”玉錦感嘆一聲,所以除了她以外,只要是女人他都討厭,不過現在又多了一個赫闌言排除在外,赫闌言與其他女人不同。</br></br>她或許也有血腥的一面,但她絕不會是那種殘暴不仁的女人。</br></br>從赫闌言身上發出那種君臨天下的氣勢,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一般,現在他很懷疑在言城真正當家作主的還是不是木蕭,怕在赫闌言出現的那一刻便不再是了。</br></br>現在云幻大陸分為四方之力,赫闌言的出現會不會改變這一情形呢?言城應該已經歸她所有,而炎堡的歐炎也喜歡上了赫闌言,今天她又來到了冰城,對這條密道那么的熟悉。這是不是代表著赫闌言或許與牧冰也有關系?</br></br>“哼,別說的這么簡單,女人的青春只要男人是不夠的,再說了,你們男人的享樂當中,又有多少女人的血和淚!”別把女人說得這么無情好像是天下最壞的東西,男人更是好不到哪里去。</br></br>曾經多少個說愛她的血奴,最后還不是懷里抱著其他女人!</br></br>“好了,現在沒這個時間跟你爭這些沒用的東西,我們走吧?!焙贞@言眼里閃過幽光,她現在已經有點可以確定老妖婦便是最近孕婦殺人事件的幕后主使,至于為何要取那腹中的嬰兒,她也清楚了。</br></br>這個女人比她血腥多了,因為老妖婦現在所有的一切,不管什么都是用血打造而成的。</br></br>她吸血奴的血,只是因為一點渴求,但她從來都有分寸,絕沒有出現過有人死在她嘴下這種情況。有人會因她而死,卻絕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亡。</br></br>有時候連她都想嘲笑自己這個堅持,都已經無情地喝了那些男人的血,為何堅持不肯為此取人性命,這算是血腥里的假仁慈?</br></br>血可以喝,但人不能死!</br></br>她無法接受因為被吸血過多而亡的事實,就像她討厭在自己小時候那些一天到晚磨著牙,想要吸光她的血的那些惡人一般。</br></br>說她假慈悲,沒關系,她根本就不在乎,只有自己開心就好。</br></br>紫河車六十三夜纏綿</br></br>可老妖婦的這些興趣,埋了多少枯骨,這讓她很不贊同,同樣是血腥的女人,她卻不屑與老妖婦相提并論,這只會降低了她的格調。</br></br>沒有再看一眼讓女人神往的冰池,毅然離開這算是小小人間天堂又是人間地獄的地方。牧冰必須趕快收回冰城,不然在老妖婦的肆虐之下,冰城肯定就快玩完兒了。</br></br>大概是機關都被闖完,老妖婦也沒想到有人竟然可以通過這么多考驗,離開密道,在接下來這段路里,赫闌言他們暢通無阻,非常順利。</br></br>離開冰池之后,再往前行,視野開始變得敞亮無比,再也沒有了黑暗,這或許也預示著赫闌言與玉錦,那段漆黑之路已經過去了。</br></br>當一道透明的、用玻璃做成的門自動打開之后,他們進入了一個大堂,這個大堂十分的寬敞,足有百余平方米,在墻面上掛有一些名人字畫,充滿了書香之味。在赫闌言對面的那墻邊上有幾排書架子,更有書桌,如同一個書房一樣。</br></br>只是從沒見老妖婦離開過她自己的離落閣,這書房又是用來做何呢?</br></br>這時赫闌言聞到了一股很濃的血腥味,那腥臭之中還帶著軟熱、濕嫩之感,在那日她親眼看到黑衣人是如何取出孕婦腹中的胎兒的感覺是一模一樣的!</br></br>所以說那些被取出的嬰兒……都在這個房間。</br></br>其實這房間最引人注目的不是畫,也不是書架,而是那只正燃著熊熊烈火的藥爐。腥臭之味也是從這正煉制著什么的藥爐中散發出來。</br></br>赫闌言盯著那火爐直看,要是她沒猜錯的話,那些嬰兒來到這里后就進入了這個爐子。老妖婦果然是個變態,竟然弄這種東西。</br></br>“赫闌言你快看!”玉錦在那些書架之上隨便翻了幾頁,本想看看有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卻沒想到被他看到這種恐怖的東西。</br></br>即使不用看,赫闌言也知道玉錦手里拿著的是什么樣的書。赫闌言從玉錦手里接過那本書,果然看到這么一段用紅色清晰地勾出來:</br></br>紫河車,大補氣血,滋陰補陽,養血安神,益氣補精,延年。</br></br>在荒蠻的世界里,有人認為取出還不足月的嬰兒入藥服用后可益壽延年,有常駐青春之效,乃是女人養顏之威品!</br></br>沒錯,紫河車在這方面的確有一定的功效在里面,如果女人服食之后,可保青春之顏。只是這個世界的人都太郁悶,就連紫河車到底是什么都沒弄清楚就開始殺人取子!天地不容!</br></br>想不到那個老妖婦為了保住自己的容顏,竟然可以做出這么多人神共憤的事情,難掛會在牧冰的記憶里留下這么多讓人不堪的往事,這種女人該受到世人的唾棄。</br></br>這時玉錦的神情變得很冷,因為他看到赫闌言一直盯著那段描寫紫河車,對駐顏有術很關注,女人為了青春不老,真的可以不折手段到讓人憤怒嗎!“你也相信這些東西?!?lt;/br></br>“我信不信有什么,她信了。”她不需要任何東西也能長生不老,對駐顏之術從來都不多加關心。</br></br>“是嗎?”玉錦不相信赫闌言的說辭,這世上哪個女人不愛美,不希望能永遠留住現在最美好的時光,只是那老太婆正好有權有勢,所以才能做這么多壞事!</br></br>“玉錦,這一路上與你的記憶還算愉快,我不希望這最后的一些時間里讓我產生不一樣的感覺。”這個男人的不信任讓她很不舒服。</br></br>玉錦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想要打翻那個藥爐卻被赫闌言一手阻止了。玉錦狠狠地甩開了赫闌言的手,“怎么,舍不得,你也相信那些無稽之談,想要用這些未出生嬰兒的身體保住你的美麗嗎?哼,即使你再漂亮,你的心太丑,人一樣是不堪入目的。”</br></br>赫闌言想也沒想在玉錦的另一邊臉上乎了一個巴掌,因為這是他該得的,本以為這個男人跟其他人都不一樣,自己也算找到一個朋友了。誰知最后還是一個睜眼瞎,做任何事情也不考慮后果。</br></br>“赫闌言別以為你是言城城主的妹妹,或者言城根本就是你的,我就會怕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殺了你!”心毒的女人就該死,不能留在這世上去害其他人!</br></br>看著玉錦的臉再次變紅,呼吸也越來越急促,赫闌言這才放開玉錦的身體,玉錦一下子沒了赫闌言的支持,重重地摔在了地上。</br></br>赫闌言沒有看一眼猛咳的玉錦,因為這個男人現在不值得她再花一分力氣。有臉沒腦的男人,就是一只布娃娃?!澳憧梢酝品@只藥爐,你甚至可以燒了這間房,可你有沒有想過。一旦你真的這么做了,就能阻止得了那個女人殺婦取子煉藥的行為嗎?!”</br></br>這只是一個治標不治本的辦法,“你真這么做,只會讓那個老妖婦重建密道,煉制丹藥。你要知道現在這個爐子里有多少個嬰孩的命!你一推倒是了事了,可是老妖婦還是會找到這是數的孕婦殺之,然后取出腹中胎兒。你的一推,要讓多少人為你償命!”</br></br>一句話把玉錦從憤怒過頭的郁悶中拉回了理智,的確只要那個老太婆一天不死,這爐里的火便一天不會熄滅。打翻爐子亦或是燒了這整間房都是沒有用的,這只會讓更多的人為他今天魯莽的行為付出無辜的生命而已。</br></br>“對不起,我以為……”是他不該,之前還一直相信赫闌言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人,不會有那些個要不得的嫉妒小心腸,剛剛卻被怒火沖暈了頭腦,忘記了一切,把火全撒在了赫闌言的身上。</br></br>“滾!”現在他們已經走出密道,接下來不會再有危險。她本來還把玉錦當成朋友,誰知道這個朋友只是個沒腦子,不信任她的人,不好意思,這樣的朋友她不需要。</br></br>知道是自己做錯事,赫闌言不但被他冤枉了,還被他罵成了丑八怪,胸襟再寬大的女人都會生氣。現在輪到赫闌言生氣,他也只能摸著自己的鼻子,自認倒霉。什么時候他變得這么沖動了。因為如此,玉錦不敢再說話,老老實實地跟在赫闌言的身邊。</br></br>赫闌言現在對玉錦充滿了反感,所以一見到他就討厭,眼里滿是冰棱的箭根根射向玉錦,警告這個男人最好離她遠點。</br></br>玉錦像只可憐的小狗一樣,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然后瑟縮到一邊去,又不會離赫闌言太遠。完蛋了,這下子,赫闌言是發大火了。在生死關頭,她都能一直不放開自己的手,可見這個女人其實很有愛,現在這么冷酷,自己肯定被驅逐在外了。</br></br>的確,在赫闌言的心里其實是沒有情的,有的只是對莫里老頭的不舍。為了莫里老頭,她改變自己事事不上心的態度,來到這異國之度,踏上尋找血滴子之路。</br></br>來到云幻大陸之后,她的身邊多了一個小缺兒,一個小青兒,更有一只可愛的小淘氣。因為有了這些,她開始嘗到情是什么,除了自己以外,這個世界還有她想關心的人。</br></br>不可否認,她對木蕭甚至霍辰都太無情了,因為她所在的赫闌家族從沒有人教過她情是什么。有的只是爾虞我詐,你爭我奪,只有無上的力量才是活下去唯一的理由。</br></br>所以她不會愛,她沒有心,也許她的心真是石頭做的,但是最近這些人的出現已經改變她了,讓她明白到原來自己的心也是可以柔軟有溫度的。</br></br>當她試著接受自己一份友情時,那種美好的感覺卻被玉錦一下子無情的打破。本以為這天下只有愛情是靠不住的,原來連友情都是不可以相信的。</br></br>既然如此,從現在起,誰對她好,她便對誰好,誰負了她,那么以后別指望她能回頭再看一眼,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便是錯過了。</br></br>玉錦與她無緣。</br></br>突然赫闌言感覺到玉錦的目光一下子變得火熱無比,然后一瞄便看到原來在這個房間還有些寶貝,也是玉錦是來偷東西的,對這種值錢的東西自然是敏感無比。</br></br>玉錦雖然看到了讓他心動的寶物,可卻不敢動,因為赫闌言還在生他的氣,他不知道自己動了這些東西后,赫闌言會不會更生氣。</br></br>知道玉錦在征求她的意見,赫闌言偏當沒有看見,早在剛才她已經把這個叫做玉錦的男人摒除在心門外,不好意思,她是一個心眼兒小的女人。</br></br>就在這時,一個泛著古銅色的羅盤吸引住了赫闌言的目光,那個羅盤上面有天干地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中間缺了一個口,而這個口的形狀她似乎很熟悉。</br></br>于是拿起這個羅盤,放入懷中,來都來了,不能空手而歸。那地底下的怪物已死,迷宮被破,老妖婦一定會知道有人闖入了她的密道,來到這個密室當中。</br></br>看到赫闌言把那古盤拿走了,玉錦也開始放心大膽地搜刮這房間里值錢的寶貝,眼里全是金光,只是赫闌言沒有看到的余光之下,玉錦的眼里有著些許失望,他要找的東西,還是沒能找到……</br></br>赫闌言收好羅盤之后,便要去看其他房間,本來以為追尋到此,她便能確定血滴子是否在老妖婦這兒或者是在這間房里??墒钱斔咏帬t之時,還是只能淡淡的感覺到血滴子,這只能說明,藥爐也間接接觸過已經發生妖變的人。</br></br>看到書架的左手邊還有一道門。赫闌言便走過去,想要查探一番。</br></br>發現赫闌言要走,玉錦也不管是不是把寶貝看都不看一眼,只是隨意地拿了幾個,并不在乎它們是不是最值錢的,就跟上赫闌言的腳步。“喂,你不會真的生氣了吧?”雖然他做得很過分。</br></br>‘咔嚓’一下,赫闌言打開了那道門,只是門里面有些陰沉沉的,這氣氛讓人感覺自己像是到了墳場。</br></br>“我知道剛才是我不對,我也向你道過歉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一次好不好?!逼鋵嵥X得赫闌言這個女人挺好,是個值得交的朋友,如果因為自己一時沖暈了頭腦而失去這么一位可以用性命相交的好友,他會悔到腸子都泛青!</br></br>這間房里也有燈光,只是比較暗,沒有剛才那間煉爐廬來到敞亮,借著較暗的光看去,竟然看到地上有著一具具尸體!</br></br>這個老妖婦又做了什么事,這間房竟然有這么多死人。她每天都用多少人的血活下來啊!</br></br>赫闌言走進去查看尸體,翻過身來,發現都是一些俊俏的男子,看樣貌,應該都是老妖婦的男侍。她疼這些每天陪她歡愉的男人都來不及,為什么又要殺了他們?</br></br>仔細打量著所有死去的男人們,赫闌言發現了這些男人都有一些共同的特別。只見他們個個面容憔悴,像是有好幾日沒睡過覺了,皮膚蒼白到近乎透明,沒有半點血色可言。至于這點不能肯定,畢竟現在他們已經是死人了,尸體的表面溫度也沒了。</br></br>有一個地方特別奇怪,那就是死了的男人個個面帶微笑,十分滿足的樣子。死了還這么開心,難道老妖婦是讓他們安樂死的?</br></br>玉錦看到歡愉迷惑不解的樣子,終于輪到他賣弄一下了,希望赫闌言可以稍微消消氣,別再這么不跟他說話,這讓他難受。哪怕挨兩聲罵他也樂意,就是不喜歡這么把他當成了透明人。</br></br>“他們都是死在老太婆床上的。”這些男人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死了還笑得如此開心。</br></br>死在那個老妖婦的床上,難道老妖婦的床上也有什么古怪?雖然知道男歡女愛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從未涉足過**的赫闌言完全不懂得玉錦話中的意思。</br></br>“沒看到這些男人個個疲軟,筋骨松弛,萎靡不振,很明顯是被老妖婦活活榨干而死的!”這個老太婆太厲害,一夜要找十幾個男人陪,還活活把男人給‘做’死了。道行不是一般的高深?。?lt;/br></br>聽到‘榨干’兩個字,赫闌言終于明白這些男人是怎么死的了,因而她的臉有些微紅,像那三月里的桃花,嬌人著。她從沒想過那種事業能鬧出人命來。</br></br>看這些那日即使死了還笑得這么開心,看來老妖婦很有一套,讓他們快樂的死去。男人果然是好色的東西,是為了性才跟女人在一起。她對性沒興趣,只對血有興趣。所以她一直都說自己如同男人渴望性般想要血。</br></br>突然,赫闌言在這些男人身上聞到了一股屬于血滴子的味道,只是這些人身上的比黑衣人及那個藥爐來得濃烈得多。很明顯,這些人與妖變之人更為接近,如此一來,老妖婦接觸過血滴子的可能性越來越大!</br></br>現在她要先去找那個老妖婦嗎?不行,她在密道里也不知道待了多長時間,可身體的疲憊告訴她,自己必須要休息一下。不然,即使知道了血滴子在老妖婦手上,現在老妖婦應該已經開始妖變,才會如此這般。</br></br>一旦真成了這樣,老妖婦則會名副其實地成了妖,而非人。她赫闌言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現在已經弄清楚殺孕婦,取胎兒的是老妖婦,目的在于制藥,那么她來到牧冰的任務也算完成了一半。</br></br>只是得想辦法阻止老妖婦繼續殺人,取紫河車,老妖婦不知道的是其實真正要取的只是那個胎盤,她完全可以等孩子呱呱墜地之后才拿走胎盤,而不用采取一尸兩命這么殘忍的方法拿紫河車。</br></br>現在沒有多余的時間,她要馬上離開這個地方,誰知道下一秒那個老妖婦會不會出現。而且她現在真的有點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br></br>從那尸體房里出來,按著記憶里的那幅地圖,尋找著出路。慶幸的是接下來的路也沒有什么危險的機關,走得很順利。更幸運的是出口并不是老妖婦的離落閣,而是一個無人問津的小后花園。</br></br>剛剛從密道里出來的一剎那,赫闌言被久違的陽光刺到了眼睛,雖然很痛,卻又熱烈,這才是她喜歡的感覺。痛也要痛得火熱!</br></br>只是這當空的日頭告訴她在這地底下花了起碼超過一天的時間。小后花園就是這點好,沒有什么人,赫闌言從那矮墻上翻過去,回到外面的世界當中。</br></br>現在自己要做的便是回到客棧好好睡一個大覺,然后想辦法怎么對付那個老妖婦,取回血滴子,然后再回到自己的世界,把血滴子交給莫里老頭,省得他著急。目前看來,她的未來如同這烈日一樣,光明一片啊。</br></br>才要舉步走,赫闌言卻發現自己身后多了一條尾巴,而且這條尾巴怎么甩也甩不掉。她從密室開始已經不再跟這個男人說一句話了,他還跟著做什么,巴掌還沒嘗夠,想要讓她再多賞幾個?</br></br>因為已經不想再理玉錦了,赫闌言就當自己沒發現,到時候玉錦感覺無趣兒了,也就會離開她,自己也就重得回自由。</br></br>因為到了中午十分,冰城里大大小小的攤子都拿出來擺好,讓原本死氣沉沉的冰城有了一點盎然的生機。只是赫闌言與玉錦一身黑衣勁裝讓人感覺有些奇怪。</br></br>再加上赫闌言與玉錦都是相貌不凡之人,一走在大街上,人人都盯著他們看。</br></br>前面一個黑衣的大姑娘走著,后面一個英俊的小伙子跟著。只見小姑娘冷若冰霜,像是在生氣,而小伙子更是一臉做錯事的樣子,怕是人家姑娘正在生自家情郎的氣呢。</br></br>擺攤的老者搖了搖頭,這位公子長的如此英俊不凡,怎么還來到了這個冰城呢。且公子面生的很,肯定不知道冰城最近好幾年連連丟男子的事。“姑娘,姑娘。”老者出于好意,準備勸這兩個年輕人離開冰城這個是非之地。</br></br>赫闌言聽到有誰好像在叫‘姑娘’,一回頭看到一賣豆漿的老者正向她揮手。赫闌言用手指點自己,叫得真的是她?這路上來來往往地都是些大姑娘,男人較少,難得有幾個都是其貌不揚,更甚者就是些歪瓜裂棗。</br></br>老妖婦搜刮美男真干凈啊,放眼望去,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入她的眼。相反在老妖婦的淫宮,她的確看到幾個很合自己口味的‘血奴’,如果他們沒有‘臟’了,或許她會想辦法讓這些男人成為她的血奴,不過現在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br></br>老者點點頭,表示是在叫赫闌言。確定后,赫闌言只能走到老者面前,“這位……大叔,”暈,讓莫里聽到這句話,非得笑死,“你找我有什么事嗎?”</br></br>“姑娘你難得不知道最近冰城里發生了很多事?還敢讓你家小相公在街上四處走動?”老者用手指又點了點玉錦,擔憂的表情一覽無遺。</br></br>知道這個老者是出于好意,關心她才這么說。在赫闌家除了莫言以外沒有人對她這么好過,所以對這個老者,赫闌言有些親近之感,大叔也叫得順口多了。“大叔,你誤會了,我跟這個男、嗯,公子沒有關系,我不認識他。如果冰城里真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生,大叔你還是直接跟他說比較好。”</br></br>“休要騙我,雖然我老了,可眼睛沒花,分明是這位小相公做了什么事惹你生氣,你這才不理他的?!编?,年輕人,心火比較旺容易鬧脾氣,都不知道好好珍惜現在的幸福。不過等過些日子應該會好了,只是這位小相公能不能撐到那一天啊。</br></br>聽到老者說自己是赫闌言的小相公,玉錦偷偷笑了一下,他正愁不知道怎么跟赫闌言搭話那,這個老者到幫了他一把,“對不起,是我錯了?!辈贿^他可沒承認自己是赫闌言的相公,只是他真的做了錯事,惹了這個‘小娘子’生氣。</br></br>“看吧,你家小相公都這么說了,孩子聽大叔的話,跟你家小相公離開冰城,回家好好過日子,再不要小孩子性子?!崩险哒Z重心長地說著。</br></br>知道再解釋也沒用,這位大叔是認定了玉錦就是她的相公,所以赫闌言只笑不語,然后悄悄在老者的攤子上留下一錠銀子,這銀子是足夠老者很長一段時間的溫飽了?!按笫澹疫€有事,先走一步?!比诵暮茫匀灰矔泻脠?,她挺喜歡這個愛管‘閑事’的大叔。</br></br>老者嘆口氣,猜是這小孩子正在氣頭上,聽不進他的話?,F在只希望老天保佑別拆散了這對小鴛鴦就好。</br></br>赫闌言在前面走著,而玉錦仍然在后面跟著,玉錦知道這下子赫闌言真是氣大了,剛才他這么說,赫闌言硬是也沒看他一眼,完全把他當成透明人了。這下子該怎么辦,怎么樣才能讓赫闌言不再生他的氣,因為他真的不想失去這個作為女子的朋友。</br></br>知道玉錦一直跟著自己,而且還有就這么跟下去的打算,赫闌言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玉錦,這個男人還想怎么樣?偷寶,他也滿載而歸了,喜歡她,不可能,她在洗澡的時候連看都不看一眼,不像小缺兒總是偷看她。</br></br>玉錦一看到赫闌言停下步子,還回頭,開心得不得了,因為這是從剛才赫闌言生氣以后,一次看正眼看他,終于被他盼到了。為什么他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太感動了。蹭蹭蹭地跑到赫闌言面前,故意用水汪大眼看著這個狠心的女人。</br></br>每次只要他用這樣的眼神看女人,女人都會乖乖就犯,原諒他做過的所有錯事,“你原諒我了沒?”雖然氣是大了點,可能不能別生這么久啊,他這人就是這樣,別人不理他,他就渾身不舒服,如果這個人他不喜歡,那么就另當別論了。</br></br>“你跟了我達么久,只是為了問一聲原不原諒你?”挑眉看著這個不太正常的男人,她原諒與否有什么重要的關系嗎?他們只是路人,不小心一起闖入了老妖婦的密道,僅此而已,也沒什么深交?!拔以從懔??!比绻且驗檫@五個字讓這個男人一直跟著她,那么她會毫不吝嗇地給玉錦這五個宇,浪費不了她多少精力。</br></br>“真的!”想不到赫闌言如此大方,自己犯了這么大的錯,雖然開口希望得到赫闌言的諒解,但他并沒有太大的希望啦,卻不料赫闌言大大方方地說原諒他了!</br></br>“沒銷?!辈贿^就是五個字,說起來不累,“現在你可以走了嗎?”她不喜歡有條尾巴跟著,如果真缺尾已,她也會讓自己那可愛的小缺兒來當。</br></br>‘現在你可以走了嗎?’這句話把玉錦從天上摔到了他下,如被打過霜的茄子一樣,焉兒了,“你還是沒有原諒我?!本驼f嗎,赫闌言這么大方,假使當時他跟赫闌言的身份換一下,他就沒有辦法這么快原諒當時的自己。更何況女人是種小氣的東西?!皩Σ黄稹!?lt;/br></br>反了一記白眼,算了,這個男人受雖使脒,只要堡持就當自己弟不見他,時間潲微長一點,這個男人也就自討沒趣,會離開的。往容棧去,問問那個店小二,自己到底離開了多久。</br></br>而玉錦還是一路跟著,臉上的神情十分別扭。</br></br>才一踏進自己入住的客棧,就迎來店小二熱情的招呼,“姑娘您回來了,小的等了您好久!”一如往夕,這容棧里還是沒有什么人??吹胶贞@言身后還有一個男人,店小二以為客人上門了,呵呵,自從這位將來的女老板來了之后,這客棧的生意好了起來,昨天就又入住了一位男客官。</br></br>“客官,您里邊兒請?!钡晷《槔卣泻糁皴\,而玉錦看到赫闌言坐下,也挑了一張挨近她的桌子坐下,“先沏壺好茶,再上一點好酒好茶。”在那個密道里也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之前因為有太多危險,緊崩的神經都讓他忘記了疲憊與饑餓,現在渾身一放松,哇,腰酸背痛,什么感黨都來了,像是遲暮的老人一樣。</br></br>“好咧!客官您稍等,小的馬上就把您要的東面送來?!钡晷《哌M后堂,馬上端出些現成的飯菜,放在玉錦的桌上,“客官您慢慢用,對了客官,您是否要打夾兒?。俊彪m然現在還是大白天,但也不代表這客官會離開啊</br></br>“嗯,給我一間上房。”看剛才店小二與赫闌言熱絡的樣子,想必赫闌言必定住在這家客棧里,那他也在這里體息幾日再走吧。</br></br>“姑娘,您要些什么喝?”店小二早就自命覺幫赫闌言洳了一壺好茶,他發現這個女老板不愛吃東西,唯愛飲茶水。</br></br>“不用了,我先問你,我離開這里已經有幾日了?”密道里漆黑一片,晝夜不分,讓她已經糊涂。</br></br>“回姑娘的話,您已經離開整整兩天了?!弊阅翘焱砩希鋵嵐媚锞筒辉诹?,只是做下人的也不好多問,他猜是去辦事了。</br></br>“兩天?!”竟然這么長時間了,也對,在迷宮里她就花了好長的時間,再加上那個植物妖精、有毒的房間,零零總總加在一起,怕是有兩天的時間了?!昂昧?,我知道了,再幫我準備一壺茶,拿到我的房間?!八F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br></br>本來吸血鬼懼怕陽光,即使現在他們已經擺脫了這種因境,可在白天的時候,吸血鬼還是會有些虛弱。她作為赫闌家的族長,卻已經完全沒有影響了,只是在沒有休息好的前提下,還是會有些眩暈的或覺。</br></br>揉揉有些刺痛的太陽穴,赫闌言先回自己的房間,獨留玉錦一人在樓下吃飯。她才走進自己的房間,就感覺到一個溫暖的身體如同撲天蓋地般向她涌來,然后緊緊把她包圍著,這個懷抱在淡淡的溫度下還有絲絲清涼,說句實話,挺舒服的。</br></br>“你怎么來了?”閉上跟晴,在這個有點熟悉感的懷抱里休憇著,她現在真的挺累。</br></br>“你怎么不說一聲就來到這冰城,知道我有多擔心嗎?”牧冰低低的咆哮中全是濃濃的擔憂,那個老妖婦并沒有這么好對付,他多害怕自己晚來一步,言就受到了老妖婦的折磨。</br></br>“我原本沒有打算這么早來冰城的,只是發現了殺孕婦的兇手,就一路跟著來到冰城,都已經來了,我自然要打聽請楚啊?!边@個男人好緊張啊,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表現?她現在對愛情有點好奇了,怎么辦?</br></br>“該死的!幸好你沒事!”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好不容易,他的生命里除了仇恨與報復之外,還有了其他美好的東西,比如說愛情,他愛上這個陪著他十幾年的女鬼,已經放不開了,這個女人都融進了他的骨血當中。</br></br>“你要繼續這么抱著嗎?我好累,如果你真的想抱的話,能不能去床上抱。“犯困的赫闌言完會沒有想到自己剛剛說的話有多么的曖昧,讓人誤會。</br></br>牧冰一愣,然后又看到赫闌言犯困的臉,他知道懷里的這只寶貝是累極了,才沒弄明白她剛才講的話有多么地讓他噴鼻血。打橫抱著赫闌言,然后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像是對待一個易碎的娃娃一般,就怕用力大了,弄懷了赫闌言。</br></br>溫柔地幫赫闌方退去腳上的鞋子,再脫下自己的鞋子,牧冰展開被子,蓋在了自己與赫闌言的身上。他把赫闌言泛著沁香的身子軟軟地抱入懷中,用力嗅聞著赫闌言頭發上如蘭花般的香味,這種感覺好幸福。他有多久沒像現在這個樣子,把自己的寶貝呵護于懷中。</br></br>早在躺于床上的一瞬間,赫闌言便進入了沉睡當中,這其實是一種信任牧冰的表現。牧冰當然也知道,想當初來到言城一次再與言同床上,他明顯地感覺到言的不適,過了近半個時辰才能入睡,笫二次也是這樣,直到現在沒花多少時間,已入夢鄉。他相信言很快就能接受自己。</br></br>這時店小二給赫闌言送茶水來了,他禮貌地敲著門,“姑娘,您要的東西,小的為您是來了?!?lt;/br></br>本來懊惱于被打擾的牧冰一聽東西是赫闌言要的,也就沒有發作,只是用手輕輕捂著赫闌言白嫩的耳朵,避免他與小二之間的對話吵醒睡夢中的赫闌言,“進來吧?!?lt;/br></br>店小二一聽,竟然是個男人,而且是昨天住進來的那位客官就愣住了,然后打開門去,只看到那個男人好像抱著姑娘,而姑娘則已經睡著了。想是兩個人-是認識的,更有可能是對夫妻吧,其實姑娘長得美,公子長得俊,兩人很登對。</br></br>店小二識趣地放下茶水,然后輕手輕腳地關上門,這中間,他都盡量減少發出聲音。姑娘兩天沒有回來,一到客棧,那疲憊之感太明顯了。</br></br>店小二走后,牧冰揉著赫闌言香香的身體也安然入睡,沒有了言的床,他很難睡著。</br></br>玉錦吃完飯之后就想上樓去找赫闌言,于是向店小二打聽赫闌言房間在哪里,店小二歪頭一想,姑娘的相公不是樓上那位摟著睡的男人,還是剛剛跟著姑娘回來的這位?不過這些事不是他能管的,也不是他能多說的,“這位公子,剛才那位姑娘上去之后就累得睡著了,您現在還是先別去了?!?lt;/br></br>“這樣啊,那好吧。你先帶我去我的店間吧?!钡拇_,他也需要好好睡個覺養足精神,然后再尋求赫闌言的原諒,到時候他就有精力陪赫闌言磨時間了。玉錦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跟著店小二往樓上走,進入自己的房間后,倒頭就睡。</br></br>店小二關上門后,便悄悄地離開了,只是奇傳,這么些一個二個怎么都如此累啊,大人物果然累!干活兒去羅。</br></br>這一睡,赫闌言再要睡來就接近了傍晚時分,她并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鬧醒的。迷迷糊糊的她,感覺到自己唇上癢癢的,好像有什么東面在嬉戲著。這讓她想起了蝴蝶在花朵中尋蜜的味道。她不是花,所以蝴蝶別來煩她。隨手一揮,繼續睡覺。</br></br>可是蝴蝶并沒有這么就離開了,而是轉移陣地,來到了她的臉上,眉上,眼上,鼻子上,所到之處,竭盡嬉鬧,弄得她整張臉都養了。然后那只蝴蝶又飛回了她的唇上,接著便開姑了舔舐、以及吸吮。暈,真把她當花了。</br></br>赫闌言惱怒地掙開眼,想要拍死這只鬧人的蝴蝶時,她只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并沒有什么蝴蝶。不過這張俊臉的主人似乎下在貼著她的唇,賣力的**著。想要微微靠后,離開牧冰一段距離,卻發現自己的腦后有一只手把她牢牢地固定住了。牧冰察覺到赫闌言已經醒了,就吻得更深入,放浪,他已經忍了好久。</br></br>他比言醒得早,看著言絕世無雙的美顏,怎能讓他不情動!于是不由自主地吻了還在睡夢中的言,一發不可收拾,才吻上便停不下了。知道赫闌言醒后,牧冰大膽地想要敲開她的唇,進入芳唇里面探尋更多的蜜*汁。赫闌言又怎么會是牧冰的對手,直被他吻得氣喘吁吁。</br></br>吻了好久,牧冰才放過赫闌言,而赫闌言只能抓著牧冰的衣襟喘氣調息。然后用力一抓,“你剛才竟然偷吻我!”這個男人膽子不小啊,才放他在自己身邊睡一會兒,就敢偷襲她了!</br></br>“一開始是,可后來就不是了,你不已經醒了。”牧冰像是只偷了腥的貓,一臉賊笑。</br></br>吻都已經吻了,而牧冰的吻并沒有讓她感覺討厭,所以赫闌言也懶得追究,“僅此一次,如果再敢有下次,我可不敢保證能像今天一樣,不動你?!彼钠鸫矚夂艽?,說不定沒有看請楚就把人給撕了,這完全有可能。</br></br>推開仍舊揉著自己的牧冰,赫闌言想從床上起來,可是牧冰的猿臂一伸,重新把赫闌言困回自己的懷抱,“你想去哪里?”</br></br>“起來喝茶?!彼F在口很渴好不好,剛才又被這個男人亂吻了一通,就更渴了。從床上起來下到地上,來到舊桌前,倒茶喝入口中,這才感覺喉間一陣清涼,真舒服。</br></br>沒有了赫闌言的床對牧冰來說已經沒半點吸引力,于是他也從床上起來,與嚇闌言搶奪那杯水。赫闌言已經喝夠了,也就隨牧冰去,牧冰拿到杯子后,煽情地就著赫闌言喝過的杯喝飲水,那性感的樣子讓人心跳臉紅,就連嚇闌言也有些逃不開。</br></br>赫闌言有些不自在的別開眼睛,這座用冰山做的男人什么時候如此熱如火,讓她都有點受不了了。就在赫闌言尷尬的時間,她的房門被打開了。</br></br>“赫闌言。。?!彼押蟮挠皴\就來找赫闌言,也沒敲門就大大方方地進來,只是沒想到房里還有一個男人,那個男人還-是冰城之主牧冰。他不是已經被老太婆給玩死了?</br></br>“你來做什么?”赫闌言緊蹙眉頭,她原本以為自己不理玉錦,玉錦就會識趣地離開,怎么到了這個客棧之后還是糾纏不休啊!</br></br>“我有話跟你說?!捌鋵嵰彩撬约悍纲v,得不到赭闌言的原諒,他就是不舒服。</br></br>知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事情在一次性解決,“好,我聽你說,牧冰,先請你回自己的房間可以嗎?“因興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她是不想讓牧冰看到。</br></br>“為什么?”為什么要為了這個陌生的男人讓他走,難道言喜歡他?不可以!</br></br>“放心,沒事,我只是想讓他離開而已,當然你非要留下來也行,但是今天晚上不準你上我的床?!焙贞@言無意中又說了一句讓兩個男人都誤會的話,與嚇闌言相處算久的牧冰馬上就理解過來,其實她的話里什么意思也沒有,只是單純的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br></br>牧冰看得出赫闌言現在對這個房間里的另一個男人有點反感,所以他比較能放心他離開。因為他同時看出來,這個闖進來的男人對言并沒有那種意思。</br></br>牧冰離開之后,玉錦表現的很無奈,“你還沒原諒我???”</br></br>“你希望我原諒你之后要怎么樣呢?”原諒這兩個宇她早就給玉錦了。</br></br>“我、對不起,那件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就誤會你,還罵了你。但是我很珍惜你這個朋友,不想失去你?!痹谶@個世上,能讓他認作朋友的還沒有,其實這樣的他也是孤獨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以命相搏的好友,即使是女子,他也很珍惜,只可惜那時被憤怒沖暈了頭腦,害得他現在很可能失去這來之不易的好友。</br></br>“朋友?你只是希望能繼續和我做朋友?”這個男人還真好笑,之前她有把他當成朋友時,這個男人遠遠把她推開了,還用了最惡劣的詞語侮辱她,現在倒大言不慚地說不想失去她,不覺得太好笑了嗎?“好,我就給你一個繼續做我朋友的機會?!?lt;/br></br>聽到赫闌言還愿意自己機會,玉錦眼前一亮,“真的???!”</br></br>“別高興得太早?!贝龝菏∧憧薜臅r候,“既然你想要做我的朋友,就該先見見我的真面目,如果說你見到之后還能說出要跟我做朋友這句話,那么我們就是好朋友。”讓她看看這個叫作玉錦的男人把她這個朋友到底看得多真。</br></br>赫闌言血眸一睜,獠牙一亮,如瓜一般的長甲,在太陽的照射下反出銀白色的先芒。點步來到玉錦的面前,趁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抱住他的身體,然后獠牙一吱,鮮血瞬間涌入自己的嘴內。愛上她的男人的血是甜的,這個玉錦并不愛她,血的味道倒也不差,如山間的清泉,屬甘甜清新之味。</br></br>不怕她嗎?她可沒有對玉錦用迷幻術,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會變成玉錦最愛的人,可是她不屑這么做。她就是要看看這個口口聲聲把她當作朋友的男人,在知道她是一個會吸人血的怪物之后會怎么樣!</br></br>放開玉錦,他的身體還是有些僵硬,神情也有些呆滯,然后伸出手愣愣地摸了摸自己已經被赫闌言襲擊過的脖子。那脖子上已經沒有傷口了,但是種疼痛的感覺卻沒有因此而消失。剛剛赫闌言的眼睛變成了血紅色,那長長的獠牙根本就不是人能擁有的!“你。。?!?lt;/br></br>赫闌言舔于凈唇邊最后一滴鮮血,才看著玉錦,“我早跟你說過我不是人,我是鬼,一個會吸人血的鬼。怎么樣,看到我剛才的樣子,我又喝了你的血,你還要不要跟我這么一只鬼做朋友了?!庇皴\會告訴這人間的友情有多真。</br></br>“你真的不是人?”的確,赫闌言的那副樣子,不是人,如果說是鬼也不為過。“所以你真是吸人血的鬼?”</br></br>“是的,你也可以叫我作吸血鬼?!庇卸嗑脹]聽到吸血鬼這三個字了。小缺兒知道她的身份,沒有半點改變,而是伸長著自己的脖子,隨時等著她去喝他的血。小青兒也見過她的真而目,因為他們都屬于異類,所以根本就沒什么好奇怪和害怕的。小淘氣不算在內,她相信無論自己是什么,在小淘氣的眼里,她就是它的娘。</br></br>那么在這個人類的眼里呢,她變回了原來的樣子,還吸了他的血,玉錦又會做什么樣的選擇,是害怕著倉皇地逃離,以后見到她就躲,或是繼續要跟她做好朋友?</br></br>“原來你真是鬼啊?!庇皴\并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摸著脖子又重復了一遍。其實他已經相信赫闌言不是人而是鬼這個說法了。她能走出迷宮這是小,在滿是毒氣的房問里即使沒有解藥也死不了,而且她的身體還會自然把這些毒排出體外。在黑暗的密道之中,她如白晝一般,可以看得見任何事物。如果他稍微上點心就會發現赫闌言太不像人了。</br></br>“是啊,我是鬼。”有了人血的滋潤,她感覺自己精神好很多,果然血才是吸血鬼的圣品啊,只是她最近一直忙于尋找殺孕婦取紫河車的兇手,還沒時間找自己的血奴呢。</br></br>“不好意思,你之前有跟我說過,我卻沒有相信你?!庇皴\好像是完全狀況之外似的,只是糾結于赫闌言這句話早就說過,而他沒有相信。卻沒有那種人見了鬼之后該有的反應。</br></br>“沒事。”倒了一懷茶,繼續看著玉錦,赫闌言想知道玉錦現在是故做鎮靜好,怕她這個鬼殺了自己,還是真的不怕她。</br></br>玉錦竟然也坐下來,倒了一懷茶喝,“不是鬼都沒有影子嗎,你為什么有影子,而身體還是熱的,也不怕陽光。”鬼都是這個樣子的,怎么跟傳說中的不一樣啊,“還有鬼都要吸血嗎?”剛剛被咬了一口,挺疼的,除此之外,他好像也沒有別的感覺。當赫闌言咬上他脖子的一瞬間,說老實話,他有過害怕,可總覺得赫闌言應該不會傷他。</br></br>之前他這么誤會赫闌言,赫闌言除了一開始時插了他一下,外加送了兩個巴掌以外,也沒對他做什么出格的事?,F在知道赫闌言是鬼,以她本事,想要殺他這么個,估計跟捏死一只螞蟻沒什么區別。</br></br>“我不是你們這個世界里說的鬼?!边@是兩種不同的性質,在這里說的鬼是一種魂魄,一般是沒有實體的?!拔也淮嬖谟谀銈冞@個世界上?!?lt;/br></br>“新品種嗎!!!”這鬼也有變異這么一說?新鮮詞兒??!</br></br>赫闌言翻了一個白跟,玉錦是少一根筋嗎,即使不怕她也不應該現在這個樣子吧,大大方方坐下來跟她喝茶,聊她是什么鬼。這個人類正常嗎?“你不怕我吸干你的血,讓你也做一只鬼?“</br></br>“怕?有什么好怕的,憑你的本來,真想殺我,我早就死過一萬次了。即使在你的威怒之下,也只是輕微的甩兩個巴掌警告一下便了事了。更何況我現在又沒做錯事,是在向你賠禮道歉,你為什么要殺我。”他又不是笨蚤</br></br>“可你見過我的真面目了,要知道這也上還沒有幾個人見過?!比水斨?,玉錦算是二個吧。</br></br>“這么說你原諒我了。”玉錦開心了,原來流幾滴血赫闌言就會原諒他。早說嗎,害他傷了很久的腦筋也想不出什么辦法讓赫闌言消消氣,“本來按我走將會江湖的經驗是不應該這么沖動和魯莽的,只是碰到某些事的時候,我就會控制不住自己。萬一哪天我又惹你生氣,你直接在我脖子上咬吧?!睅椎窝獡Q回一個朋友,值。</br></br>“你真不怕我喝光你的血?”除非愛她的男人,不然的話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早就逃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br></br>“我不是還好好的活著嗎?!痹瓉磉@個女人是在嚇他,想以此把他嚇跑,“告訴你哦,我已經見過你的真面目了,如果你敢不認我這個朋友,或者繼續生我的氣的話。我把今天發生的所有都說出來,到時候沒人再敢接近你,你可別想著再回頭來找我這個朋友?!?lt;/br></br>。?!,F在怎么她被反要挾了,“你敢威脅我!”膽子不小啊,要知道她現在的牙齒可是很癢的。</br></br>“是啊,我就是感脅你怎么招了,誰讓我看到最真實的你呢。剛才出去的那個牧冰怕是也沒見過吧。其實從這里就看得出,你還是很在乎我這個朋友滴。放心,我不會因為你是鬼就丟了你這個朋友,只要你以后別這么陰陽怪氣的就行了。”玉錦說得自己頗為寬宏大量。</br></br>“玉錦,你知道嗎,我的牙齒又開始癢了,嘴巴也感覺干了?!焙媚闶怯皴\,給你三分顏色竟然還開起了染房,不再好好嚇唬嚇唬他,這個男人到時候非得上梁揭瓦不可!</br></br>“呵呵,您渴了,小的為您倒杯茶,解解渴?!庇皴\見風使舵的本領也很強,連忙為赫闌言斟茶倒水,笑話,雖然現在脖子上沒有傷痕,但那種才被咬過的痛覺還在。他不想再痛一次了,所以一定要讓這位鬼小姐消消火,喝杯茶,潤潤嗓子。</br></br>赫闌言也沒有再跟玉錦計較,玉錦算是已經通過了她的考驗,既然如此,這個朋友,她認了?!澳銢]有在那間密室里找到你想要的東西?”玉錦不是一般的小偷,他好像是為了某樣東面才冒死去那個密道里,然后被困在了迷宮里。</br></br>聽到赫闌言的問話,玉錦的笑容就垮了下來,用很真的聲音說,“嗯,還是沒能找到?!彼鞊尾幌氯チ?,如果再無法找到那樣東西,他都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了。</br></br>“要不要幫忙?”男人如此因擾,不排除情的可能性。怪不得玉錦一直對她保持著正人君子的做風,原來人家早有心上之人。不過能做到像他這樣不看別的女人一跟,也屬不易。在這世上,怕是沒有男人有跟玉錦相提并論。與玉錦相愛的人很幸福,她也很幸運有這樣一個好朋友。所以她想幫玉錦一把,他的心上人怕是出了什么事情。</br></br>“不用了?!庇皴\搖頭拒絕了,他看得出,赫闌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這與他不一樣他的生命是圍繞著蓮兒而轉,赫闌言應該是為了這個世界而轉,所以他不能自私地讓赫闌言幫他一個人,而放棄天下之事。那天看到紫河車時,赫闌言了然及憤怒的眼神告訴他,赫闌言其實是為了老太婆殺人取子而來到冰城的?!蔽易约耗軕?,當我一個人扛不了的時候,放心,我會記得省你這么個朋友陪我一起扛??墒堑綍r候說出去會不會很丟人兒啊,我一個大老爺們兒的,要你一個小女人幫忙?!?lt;/br></br>玉錦最后又變回那個有些流里流氣的小痞子樣,他不想自己的事情影響到赫闌言。他們才從密道里出來。相信老太婆很快就會發現有人闖她密室的事情,到時候在冰城一定又是一陣血雨腥風。所以赫闌言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他為了蓮兒也要離開此地。</br></br>“我要走了,你小心。估計那個老太婆很快就會來搜城?!焙贞@言的事情沒做完,讓她走是不可能的,而且冰城之主牧冰也回來了。這次怕是牧冰奪回冰城的。</br></br>“好,如果有需要可以去言城找我?!彼烙皴\是個有分寸的人,實在是撐不下去時,他會來找自己。更何況她現在的確還有其他事情要做。“玉錦記住,我們是好朋友,有什么因難一定要開口。”</br></br>“嗯。”玉錦飛身離開客棧,去下一個地方尋找自己想要的東面。</br></br>‘吱呀’牧冰等了好久也沒見玉錦出來,所以等不及的他推開門一看,卻發現那個叫玉錦的男人已經不見了,“那個人呢?”</br></br>“他走了?!?lt;/br></br>牧冰坐在赫闌言的身旁,他感覺到了赫闌言對玉錦的不同,所以他開始不安了,“他跟你是什么關系?”</br></br>“你不先問問我跟你是什么關系?”目前為止,好像還是玉錦這個朋友跟她比較親一點,牧冰質問地好沒道理。</br></br>“好,那我問你,我跟你是什么關系?”這句話他早就想說了,只是作為男人的他卻不知如何開口,今天這樣一來也好,讓他有機會與赫闌言挑明,這個女人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如果對他無情,何苦陪他一起成長這十幾年。如果對他有情,為什么又忽冷忽熱的。</br></br>“我們是什么關系?讓我好好想想?!彼鋵嵰矝]考慮過這個問題,“于公,我想要冰城的某樣東面,所以借言城的勢力給你,讓你復仇,如此說來是我們是合作關系。于私。。?!彼麄兒孟駟渭冊诖采纤藥淄?,什么壞事也沒做,這么說下來,好像也沒什么關系啊。</br></br>“于私什么?“牧冰聽到了自己最關心的話。</br></br>“于私。。。”很想回答,她也不知道,“于私的話,我不怎么排斥你。”至少能接受與他同床共枕,這是沒有過的事情。</br></br>“只是這一點嗎!?”難道就沒有其他感情了?那剛剛的吻又算是怎么一回事。</br></br>知道牧冰說的其實指的是男女之問的爰情,有一個很大的難題,她才懂是親情、友情,唯獨愛情是沒有涉及到,這讓她怎么回答牧冰的問題,“我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所以沒有辦法回答你的問題。”</br></br>“怎么可能不懂愛?”即使他也從來都沒有愛過,可見過到這個女人之后,心里就有個聲音不斷地說,要的就是她。所以不管不顧,他一頭栽了進去為什么言卻可以輕松地說,她什么也不懂。</br></br>看到牧冰有些受傷的表情,赫闌言不忍,“牧冰,有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我們之間是什么關系?!眮淼皆苹么箨懸院?,她改變了很多,不再是以前那么的冷血無情。以前的她,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霍辰甚至拿生命來表示對她的愛,她都無動于衷,現在想想當時的自己好像真的太無情了。</br></br>她剛剛學會情,所以請再讓她適應一下。</br></br>“好,我給你時間?!敝辽佻F在言并沒有拒絕他,那么他還要機會。在言城聽說歐炎竟然已經向言提過親了,他是他不會讓歐炎搶走言的!</br></br>就在這時,褸下‘乒乒乓乓’吵得很,赫闌言臉色一變,該死的,老妖婦手下的人來得還真快?!拔夜烙嬍抢涎龐D的人,你趕快躲起來吧。”</br></br>牧冰也猜到是老妖婦的人,在冰城是里,除了老妖婦還有誰能這么肆無忌憚、橫行霸道?!皝聿患傲?,聽這仗勢,老妖婦怕是丟了什么東西,現在想要出去是不能的,因為大街上必有重兵把守,躲在這客棧之中更是如甕中之鱉。”</br></br>“給本夫人好好搜!”竟然有人大膽到擅闖她的密室,不但沒有被中途所設制的機關弄死,反而把她的寶貝墨綠給殺了。更可氣的是,墨綠已經有百年之命,也吃了百年的人,再過幾天就是月圓之日,到時候墨綠就會吐出墨晶,如此一來她就不需要再用到那些男人才能保持不老的容顏!</br></br>因為離落實在是太生氣了,所以坐不住,跟著侍衛一起搜城,她猜想到冰城里的人肯定沒有這么大膽,取闖沐冰閿,最有可能的便是外來人員。她發現墨綠才見不久,所以想那些人可能離開密道沒多久,最有可能是在冰城</br></br>因此她要挨家挨戶地去搜,特別是那些客棧里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好巧不巧,離落現在正好站在了赫闌言投宿的客棧門前,因為太陽較大,于是離落便進入客棧稍做體息。侍衛們則跑到樓上去,搜此處是否有可疑的人</br></br>‘砰’地一下子,一個侍衛推開了赫闌言的房門,那個侍衛看到房里沒有一個人,可是店小二明明說這里住著一個女人啊。就在這時,他聽到了水聲,然后看到屏風后面有道倩影正在沐浴,一時臉紅便退了出去。</br></br>赫闌言感覺到那個男人走后,笑了一下,想不到那個老妖婦的手下還是挺懂禮貌,在知道房里有女人洗澡時,懂得要出去,而不是趁機偷看。不過也幸好這個人聰明,誰的香都能偷,唯獨她赫闌言的香可是要用生命做代價的。</br></br>“夫人,樓上沒有任何嫌疑人?!蹦莻€侍衛向離落報告。</br></br>看到到神色有些不對的侍衛,離落媚眼一斜,瞪了他一下,“那上面不是有人在嗎?”一個男人就這么硬生生地闖進去,里面的女人會一點反應也沒有?這不是太奇怪了嗎?</br></br>“回夫人的話,那房里的女子,正在……正在沐浴?!?lt;/br></br>“沐???”這大白天的就開始洗澡了?哼,不會在玩什么花樣吧?!八阅憔褪菦]有搜過那間房是吧?”利眼一橫,一個沒用的男人,以為女人就沒事了嗎,沒看到她這個女人都是一城之主了!</br></br>“屬下失職,請夫人降罪。”侍衛一聽離落的口氣就明白離落生氣了。</br></br>“哼。”她現在沒有功夫與這種無用的男人糾纏,她現在急需的到盜取了墨晶的那個人。于是離落自己親自上去搜技,看看這個大白天就洗澡的女人到底是一回事。</br></br>聽到門再次被找開的聲音,赫闌言只是淡淡地一笑,那個侍衛雖然就這么放過她,可老妖婦不會,她早就猜到這個女人會親自上來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她干脆沒有從浴桶中起來,要看就看吧,反正大家都是女人,怕什么。</br></br>離落走時房問,把那道屏風給推倒,這樣一來,她馬上便看到屏風后的女人,一頭如墨的長發傾斜而下,如同瀑布一般,閃耀著如黑珍珠般的光澤。翦水秋瞳,盈盈若水,她仿佛盛開在水中那多最美麗的是蓮花!</br></br>跟在離落身后的侍衛簡直就是看呆了,沒想到這世上還有比夫人更美的女人,而且這女人的美已經到達了無法形容的地步,即使是女人都會為她心動。</br></br>赫闌言抬起水眸看著再次闖進自己房間的老妖婦和那侍衛??吹嚼涎龐D的模樣,她現在終于明白為什么那個房間里的男人就算是死了,還帶著笑容,死在這么一個妖媚女人的身下應該是全天下男人共同的心愿。</br></br>經過歲月的洗禮,離落不但保持著二八芳華時的容顏,更是褪去了一份青澀,有的只是蠱感人心的成熟與魅力,舉手投足之間的高貴之氣讓人沉醉,那玲瓏有致,擁有雙曲線的窈窕身姿可以讓男人大放鼻血。果然是一朵滴著血的玫瑰花啊。</br></br>赫闡言擒起一把水,劃過自己的玉臂,讓花瓣隨著水流,從她的身體飄落下來,煞是好看。浴桶里全是各色的鮮花,遮掩著她水下的無限春光,但即使赫闌言只是微露香肩,鎖骨下的全都隱在了水里,卻更是撩人心魅,看得侍衛大流鼻金,衣領上血紅一片。</br></br>看到這個,赫闌言蹙了好看的柳葉眉,這個男人真惡心,是流鼻血,她好像也沒給這個男人看多少吧。赫闌言不知道的是越是若隱若現,讓人無法看清,就越是勾人啊。</br></br>“你給本大人出去!”離落狠狠地甩了那個侍衛一巴掌,甚至是打落了他的三顆牙,那個侍衛哪是自己走出去的,分明是被離落打出去的。離落走到赫闌言的面前,眼晴死死地盯著赫闌言唯一露出的那小段肌膚,好像要在上面看出一個洞似的?!澳悴慌聠??“</br></br>“怕什么?”不過就是洗個澡,更何況那個男人在她都沒怕,現在房里只剩下她們兩個女人,自己就更沒有怕的理由。老妖婦吃不了她,因為最后誰吃誰是不一定?!澳銇砦曳块g做什么?”</br></br>“我是冰城的夫人,這冰城都是我的?!币婚_始離落便開始亮身階。</br></br>“然后呢?”老妖婦為什么要跟她說這些話,老妖婦不應該是來搜房間,找出擅闖密道之人嗎,怎么現在跟她聊起天來了。</br></br>對于赫闌言的反應,離落很是不滿,“你不想說些什么嗎?”</br></br>……“我該說什么呢?”有趣的很,這個老妖婦不是忘了她來這里的目的吧,“我只是游玩至冰城,很快就會離開,請問這位夫人,你就如此闖進我的房間,所為何事?”</br></br>“你要走?”聽到赫闌言要走,老妖婦生氣地猛皺眉頭,“你是不能走,本夫人掉了一些東西,懷疑就是些城外人偷的。只要本夫人一天沒有找到那東西,你便一天不可以離開冰城?!彼遣粫屵@個女人走的。</br></br>“這樣啊?!币矊?,老妖婦太好說話,讓她走才奇怪,現在這個樣子很正常,“那好吧,請盡快找到你要的東西,然后我便可以離開,現在先麻煩夫人避一避,我想出來了?!?lt;/br></br>“你我同為女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就這么出來吧,本夫人不介意?!?lt;/br></br>赫闌言奇怪地挑了挑眉,她怎么覺得這個老妖婦很期待她從水里起來啊。就像老妖婦說的她們同是女人,自己身上有些什么,老妖婦也有。不過,即便是如此,她也不喜歡自己的身體被老妖婦看到,你不介意,她介意?!安缓靡馑挤蛉?,我不喜歡有人在我更衣的時候站在一旁,如果你非在待在這里,那我就再善泡一會兒吧,等你搜完客棧走了。我再起來也不遲。”沒事,她不急。</br></br>聽到赫闌言的話,老妖婦生氣的甩袖離開,而赫闌言只覺得這個女人莫明奇妙,這算是生哪門子氣,她洗澡被打擾還沒生氣呢。</br></br>聽到關門聲,從浴桶里馬上冒出一出人頭,然后按住赫闌言猛親。這個不怕死的女人,竟然敢脫光了自己后,還讓他躲在水底,要知道當他在水里看盡春光,卻不能動,熬得是多么辛苦,差點他就流血身亡了。要不是花的遮掩之下,赫闌言應該也發現她洗澡的水也就得有些紅了。</br></br>赫闌言連氣都沒喘上一口,就被牧冰撲天蓋地般的吻狠狠地堵住了。這次的吻來得特別的洶涌誦,牧冰直接扳開她的唇,然后長驅直入,瘋狂地吸吮著她香甜的蜜津。雙手更是放浪地在赫闌言寺赤果果的身體上游移著,充分感覺手底下那份細膩。言的肌膚好像有一股吸引力,讓他的手放上去后,便再也拿不開了,神奇到讓他贊嘆。</br></br>赫闌言感覺到自己小腹上有股奇怪的暖流涌了上來,讓她羞紅了臉,她似乎在牧冰的撩撥之下情動了??磥硭龑@個男人不是沒有感覺的,不過再這么繼續下去,就要發發‘火災’了。想要推開粘在自己身上的牧冰,可赫闌言發現在男人的懷抱之下,其實她也就是個女人,渾身無力?!皠e鬧了,老妖婦可是在門外呢。”</br></br>剛才也是無奈,牧冰沒處躲,所以只能讓他躲在水里,這倒方便他偷看了。</br></br>牧冰緊緊地抱著赫闌言喘氣,平復小腹上燃起的**之火,他遲早有一天被這個女人害死,再這么多來幾次,他以后肯定不用人道了。</br></br>知道牧冰恢復了理智,赫闌言推開他,從水里起來,用背對著牧冰,就算是這樣,牧冰炙熱的眼光好像會燙傷她一般,炙烤著她的肌膚。拿出衣服,快速穿在身上,隔斷牧冰一直粘在她身上的眼晴。</br></br>眼前無限美好的風光被衣服遮住,牧冰發出了懊惱的咒聲,該死的,總有一天,他會把言身上的衣服全都撕光,好彌補今天所受的罪!</br></br>扶好屏風,讓牧冰繼續在水里泡著,好降降他體內的虛火,赫闌方呵呵一笑,便走開了。她打開房門,果然看到老妖婦就站在這里,不知道剛才房里發生的那一幕有沒有被這個老妖婦聽到。</br></br>“你洗好了。”離落看上去有些心緒不定,所以房里那異常的水聲并沒有被她發現。</br></br>“不知夫人站在小女子的房門口所為何事?”這個老妖婦不像是知道她就是偷闖入密道中的人,如果是的話,這個老妖婦早就派人把她抓起來了。既然老妖婦不知道自己要尋的人就是她,那么現在待在她房門為的是什么,好像專門在等她一樣。</br></br>“本夫人我丟了東西,你也是近日才來到冰城,所以嫌疑較大,夫人我要帶你回沐冰閣好好調查一番,如果你是無辜的,放心,自然會放了你。如果真是你做的,那么你就準備為奴為婢一輩子吧!”然后甩頭就走,只是在經過侍衛的時候示意了他們一下,她剛才說是帶,而不是押回去!</br></br>侍衛自然明白了老妖婦的意思,然后對赫闌言畢恭畢敬,“請姑娘跟我們回沭冰閣。”</br></br>赫闌言自然也是感覺到了他們對自己不同的態度,如果老妖婦真懷欵她就是闖入密道之人,這樣待人的態度未免也太好了,不像是被捉走的,更像是被請走的?!澳愕鹊龋一胤咳ツ命c東西,便刻即可?!?lt;/br></br>因為看得出來,夫人對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有些不一樣,所以侍衛也不敢反對,“好,小人在這里等著,姑娘快些,夫人不喜歡等人?!?lt;/br></br>“嗯?!比缓蠛贞@言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與牧冰匯合,“我要去一次沐冰閣?!?lt;/br></br>“不成,老妖婦太危險,你不能去?!蹦帘匀徊煌?lt;/br></br>“現在我們還不能讓老妖婦發現你的存在,再說我去自然有我的道理,別忘了你的兵符還在里面。如果我不去,你怎么能拿到兵苻,奪回冰城。”更重要的是,她在老妖婦的身上聞到了一服濃濃地血滴子的味道,所以這老妖婦一定知道血滴子在哪里,而且老妖婦便是接觸了血滴子后妖變之人。以前都是她的猜測,現在她已經能肯定了。</br></br>即使老妖婦不讓她去,她必定是要去找老妖婦,問問老妖婦把血滴子放哪兒了,那間客室里肯定是沒有的。“好了,別說了,最近冰城風聲肯定很緊,你自己小心點,我先走了。”不再讓牧冰開口,因為他一說話,使是不讓她離開。但她有非去沐冰閣不可的理由。</br></br>走出房間,侍衛早就守在了一旁,“姑娘有。”夫人等了這么久竟然沒有生氣,只是讓留下來的人好好繼續搜查,她先行回閣里—步。</br></br>赫闌言坐在馬車里,看著自己離沐冰閣越來越近,想不到三次她就是光明正大的去牧冰成長的他方。希望她能夠找到血滴子,然后把血滴子交給莫里老頭,省得莫里老頭再緊張個半死。只是老妖婦把她‘帶’回沐冰閣的原因是什么?這點她始終都想不通,她就覺得那個老妖婦看自己的眼神有點怪怪的,老妖婦打了那個侍衛更是不該。</br></br>這老妖婦不會是想跟她玩什么奇怪的游戲吧,兩人明明互不相識,還如此禮待于她。這就像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怕這老妖婦心里就沒有什么好東西,所以這次去,她還得小心為上,不然被這個老妖婦發現牧冰已經回到冰城,到時候牧冰的麻煩又大了。</br></br>很快赫闌言便進入了沐冰閣,這下算是沒有退路了吧,也好,她喜歡往前走,不喜歡向后看,來都來了,就當自己是客人,只是主人奇怪了一點。指不定一個沒忍估,這個主人就會當著自己這個客人就與男侍們‘嬉戲’,起來,盡享男女之愛。</br></br>剛一進沐冰閣,那送赫闌言來的侍衛們都撤退,繼續回城里去搜查,而后面的路都是由侍女帶著走的。那些侍女雖然比較年輕,但說實話,個個長得都不怎么樣,只能勉強算得上是中等身姿。其實老妖婦自己長得挺好看,根本就不需要做到這種地步,有些好看的侍女在自己眼前繞著不是挺養眼的嘛。</br></br>侍女把赫闌言帶到她的房間后,便也退了出去,守在門口,“小姐有任何吩咐,傳喚小奴便可?!比缓缶挽o守在一邊,不發出一點聲音。</br></br>赫闌言仔細地打量著著這間房,不可否認這間房很漂亮,用的都是上等貨色,千年紅木,百年檀香,錦被玉杯,琉璃碧瓦,看來老妖婦很會享受生活,就連她這個應該算是‘犯人’的人都能住上如此上等的房間。真是有錢人啊,過的日子就是不一樣。</br></br>坐下來,倒茶喝,一陣清香,應該是剛剛從山頂上弄下來的泉水,沒有經過任何污染,還散發著清甜的味道。老妖婦把她抓來到底想于什么啊,如果是跟她玩游戲,這個游戲也太昂貴了一點,自己沒有半點做犯的人感覺,有的更多的是自己是上賓啊。</br></br>難道老妖婦請她來真的是來做客的,把她奉為上賓?赫闌言搖搖頭,絕對沒有那么筒單。老妖婦是好人的話,這世上便沒有壞人了。她可忘不了那條密道里所發生一切,還有就是老妖婦殺人取子,制作紫河車時的殘忍。一個女人能毒到這個價上,也算是到頂了吧。</br></br>赫闌方站起身來,看著床上的東西,摸摸那錦被,這被子上有一股香味,還是熱呼著的,不會是老妖婦讓人才做的新被,就是給來了。這床錦被質地柔軟,十分的舒服,看得出都是些好貨色啊,“進來一個人。”</br></br>“小姐有何吩咐?”一個小丫鬟進未,低著頭不敢看赫闌言,夫人吩咐過,只要誰敢多看這位姑娘一眼,就要挖了她們的眼珠子。</br></br>“我問你,這間房本來就有的,還是剛剛才布罝的?!睘槭裁此偢杏X這房間很新的樣子,連空氣聞上去都沒有半點人氣。</br></br>“回姑娘的話,此房間的確是剛剛布置的。此房間與夫人的房間較為接近,是夫人特意安排的。然后又匆匆命我等把沐冰閣最好的東西都放在了這里。如果姑娘想要什么東西,找不到,可以換小奴來,小奴可幫姑娘找找?!辈恢罏槭裁?,一向最討厭女人的夫人,對這位姑娘特別好,就連夫人最疼愛的公子們都沒有姑娘的這些待遇,最讓人詫異的就要算是床了。</br></br>這床可是夫人命人從很遠的地方尋來,據說是冬暖夏涼,夫人自己都是沒舍得用過一下,卻全都搬到姑娘這間房。夫人是說了,只是她們敢讓這位姑娘有半點不開心,那么她們也就不用想話了。因此被夫人派來伺候姑娘的其他姐妹們都很怕。</br></br>怕這位姑娘也是個難伺候的主兒,到時候她們誰也活不了。</br></br>感覺到小奴的害怕,赫闌言也沒有多間,就讓她離開了。只是她不明白自己又沒見過這個小姑娘,更沒兇過她罵過她,何以這個小姑娘如此怕她?</br></br>赫闌言不知道早在她來之前,離落便狠狠地訓斥過這些侍女們,切不可讓她不開心,若有犯者,便是死罪。所以她們真正怕的不是赫闌言,而是夫人離落。</br></br>就在此時,又來了很多小奴,更有幾個男奴抬著許多進來,然后到屏風后面去,把水倒入,接著離開房間。這過程沒有一個人敢看赫闌言一眼,全是低著頭,不作聲。</br></br>赫闌言來到屏風之后,發現那兒竟然還有一間小隔間,里面有一個浴池。連牧冰的房里也沒有這小池子,洗澡都是用浴桶的,為何她的房間卻有洗澡的的小池子?她越看越覺得自己是來當小皇帝的。</br></br>“夫人吩咐說,請姑娘好好沐浴更衣,然后小奴會帶著姑娘去找夫人?!毙∨珡澲?,卑躬屈膝。</br></br>“嗯,知道了?!焙贞@言揮揮手,讓小奴離開,只是讓她不解的是,老妖婦明明見到她之前在客棧里才洗過澡,為什么現在又讓她洗。好在她不討厭洗澡,以前在言城的時候,一天洗五次都有。脫掉才穿上的承服,抬起細致的小腿,先沒入池中。</br></br>水很涼,挺舒服,再將整個身體也浸入池水中。這個池子離的水給她感覺與那次在密道里洗過一次是一樣的??磥磉@池子水來得也不容易,怕又犧牲了不少人的性命。</br></br>小奴們在水中撒了很多花瓣,不少都是些珍貴的品種,可入藥。別人是千金難得,而老妖婦卻拿來給她洗澡。離落老妖婦到底是怎么想的,還真把她當成客人了。女人心,海底針,她現在還猜不透老妖婦心里想些什么。既來之則安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她最關心心的不是老妖婦對她的態度,而是血滴子到底被老妖婦藏到哪去了,就那個密室里都沒有。</br></br>將近洗了半個時辰,赫闌言才從水里起來,在池沿上,小奴們已經放好了她要換上的衣物。摸著那異常柔軟的衣服,赫闌言只是挑眉,給她用的東西果然如小奴所說,不是好的都不會出現。不過在穿的時候,赫闌言頻頻皺眉,這些本服都太拖沓,穿著行走不是很方便。</br></br>可是她自己的衣服又沒帶,只能穿了,總不舴讓她luoben吧。小奴為她挑了一身紫色的長衫,如夜晚中盛開的紫色幽蘭,把她襯的高貴典雅,又如女神一般讓人感覺神圣不可侵犯,為此人們都只能仰視她一樣。</br></br>“姑娘好了嗎?”小奴在外面問著,夫人的人已經來催了,讓姑娘趕快去大堂,見夫人。</br></br>“嗯?!焙贞@言扶平身上衣服的褶皺,然后從屏風中出來,如天仙下凡一般,使得小奴一下子也呆住了,忘記了夫人的吩咐,直直地盯著赫闌言看。姑娘真的好真,比夫人還要美上千倍萬倍,像天下下凡一般美好。怪不得夫人對這位如仙的姑娘這么好。如此美人,怕天下之人都舍不得傷害,想要捧在手心里。</br></br>“走吧?!焙贞@言輕聲提醒,不是要去見那個老妖婦嗎,為何一直盯著她看,赫闌言摸摸自己的臉,她從不化妝,即使剛剛碰了水,應該也不會有什么失態啊,何以這些人都盯著她看。轉看向房子里的那面銅鏡,鏡子里的自己是如以前一般,并沒有什么特別的。</br></br>“姑娘饒命啊?!毙∨珎冃蚜诉^來,紛紛給赫闌言磕頭。</br></br>“饒命?”她什么時候說過要這些人的命,再說了這地方又不是她的,她也算是被老妖婦抓過來的,“起來說話吧,是怎么一回事?”</br></br>小奴們都不敢起來,還是跪在地上,“夫人吩咐過,如果小奴們膽敢看姑娘的話,就要挖了小奴們的眼晴。如果小奴們惹姑娘您不開心的話,那小奴們必須去死?!?lt;/br></br>老妖婦竟然說過這樣的話,為什么?她被人看了,關老妖婦什么事,怎么老妖婦比她做當事人的更緊張?“放心吧,這里只有我們幾個人,只要我們都不說,沒人知道你們剛剛看了我。”</br></br>讓下人都站起身來,在別人的地方當然要聽別人的,“你們不是說夫人在找我嗎,前面帶路吧?!?lt;/br></br>看到赫闌言真沒有想計較,小奴們都吐了一口氣,想不到這個姑娘不但長得美,心地也善良,“姑娘請跟小奴來?!?</br></br>赫闌言跟在小奴的身后,去找離落。這段路赫闌言還是有點記億的,才走沒幾步就到了離落閣,果然老妖婦的房間跟她的很近啊,竟然近成這個樣子。</br></br>赫闌言一身紫色羅裙,馬上驚艷到里面所有的人,只是侍人們聰明的選擇低下頭,不看眼前的美色。夫人對這個女子的態度很奇怪,好像很緊張的樣子,什么上好的東西都給了這個姑娘。夫人的男侍們知道后,好些人都吃醋了。</br></br>照理說這位姑娘應該與夫人非親非故的,夫人不會待次日這么的好,可事實卻是夫人從未有過的好心。主子們的事,不是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可以妄加猜測,一不小心,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br></br>“你找我有事?”有些厭惡地扯扯過長的裙擺,這樣已經妨礙到她走路了,這個世界的女人喜歡自虐啊,專門做這種裙子給自己找最受。</br></br>“怎么了,有什么不稱心嗎?”感覺到赫闌言的些負面情緒,離落很是關心,“如果是下人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對,你盡管告訴我。當然你也可以直接處決了地們,不用向我報告?!标巺柕难凵湎蛩藕蚝贞@言的那些下人,她明明千叮囑萬叮嚀,切不可待慢了這位姑娘,怎么有些人就是不長耳朵的!</br></br>“與他們無關。”她是被抓過來的,不是真來做客的,沒有這個資格動沐冰閣里的人。“我只是不太喜歡這件裙子,太長了,走路不方便?!?lt;/br></br>“不會啊,我覺得很好看?!弊咂鹇穪眢w態婀娜,煞是好看,只是她不喜歡被除了她以外的人看到,至于為什么會對這個女子有如此強力的占有欲,活了一百六十幾年的她當然知道。只是沒想到,她從來不動情,要這么多男人只是為了保住青春,一動情,對方竟然是是個女人!說出去誰人會信,“你叫什么名字?”她還不知道心上人的名宇呢。</br></br>“我?我叫赫闌言?!睂τ诿睿龔膩矶疾浑[瞞,也沒什么好隱瞞的,至于老妖婦想不想得到她就是言城城主的妹妹而放了她這就是老妖婦的事了。</br></br>“赫闌言,很好聽的名宇。”離落眼神閃了閃,最近有人說言城城主收了一個義妹,名字就叫做赫闌言,難道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我以后就叫你言言吧?!?lt;/br></br>言言?不覺得惡心嗎,“夫人沒聽說過赫闌言三個字嗎?”她才不相信老妖婦會不知道赫闌言是誰,所以老妖婦是準備不揭穿她就是言城城主之妹了,這代表著老妖婦不會放過她?</br></br>“呵呵,我才聽說啊,很好聽的名宇,言言,過來吧?!毖猿怯衷趺礃樱⒉慌履臼?,只要是她想得到的,沒什么有從她手上溜走,言言也是如此。</br></br>老妖婦現在不想放了她,她也沒什么辦法,反正在找回血滴子之前她也不會離開。落落大方地坐下,挑了一個離老妖婦比較遠的地方坐著。這個老妖婦對她好像有點不太正常,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老妖婦看她的眼神怎么跟牧冰看她時的眼神差不多啊。</br></br>牧冰是喜歡她,她知道。所以每當牧冰看著她的時候,那眼神都十分的熱切。但這個老妖婦,她們算是一次見面吧,用得著一副相見恨晚的表情嗎?她跟這個老妖婦不熟啊。</br></br>“言言,你坐得太遠了。”離落很是不滿赫闌言挑了如此遠的位罝,她不喜歡言言對她的排斥感。</br></br>“不會啊,我覺得坐這兒挺好。你身邊不是是站著一些人嗎,讓他們坐正好。”她坐得這么遠,都快被這些男人的眼先給殺死了,坐得離老妖婦近一點,還不被這些男人千刀萬剮了。想不到老妖婦的魅力如此得大,讓這些次拐來的良家夫男,一個個誠心地跟在她身邊。</br></br>但是,這些男人瞪她瞪得很沒道理,她是女人,又不是男人,不會跟他們爭風吃醋,要瞪也輪不到她啊。</br></br>“言言,你怎么可能拿自己與這些身份低賤的人相提并論?!彪x落的一句話讓那些男人的臉色如鍋底的灰,黑到底啊。</br></br>“咳、咳、咳?!昂贞@言被老妖婦的話嗆到了,這些可都是與她夜夜相伴的男人,竟然都被她說成了低賤,難怪這些男人會這種表情,換誰都一樣</br></br>“言言,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呢?!笨吹胶贞@言嗆到了,離落擔心地移位到赫闌言的身邊,那只涂滿丹紅的手輕拍赫闌言的臂,只是拍著拍著,變向成了撫摸。</br></br>赫闌言連忙從凳子上跳了起來,這個老妖婦也太奇怪了,她是女人!老妖婦竟然連她這個女人的豆腐也要吃。想吃豆腐轉個身,有大把的美男豆腐等著她吃呢!“那個,不好意思,我吃飽了,先回房休息,你們繼續?!彼倭粝聛?,不是被老妖婦的男人們用眼晴殺死,就是她憋不住把老妖婦的手先剁下來。</br></br>“站住!本夫人有說過你可以走了嗎!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現在是闖進我密道的嫌疑人,還當自己是來沐冰閣做客的嗎。”言言不喜歡吃敬酒,那就吃罰酒吧,她總會把言言調教好的?!敖o我回來,幫本夫人夾菜?!?lt;/br></br>赫闌言頓住了身體,聽到老妖婦的話更想笑,不是她想要把自己當成是這兒的客人,是老妖婦自己對她的態衷讓人產生的懷疑。不過現在她知道了,老妖婦并不請她來做客的,而是讓她留下來做苦力的。血滴子在老妖婦身上,今天的一切,她,忍!</br></br>乖乖地回到老妖婦身邊,站著,然后手持銀筷,老妖婦要吃什么,她便要夾什么。紫河車六十四章夜歡</br></br>原來是這樣啊。離落‘恍然大悟’,的確她的男侍們在跟她一起盡享男女之歡時也曾說過她身上好香?!澳茄匝允裁磿r候才會好。”如果她一靠近言言,言言就吐,這會讓她很不舒服的。言言始終是要習慣她的接近,不然以后她們兩人還怎么燕好。</br></br>“呵呵,過兩天就好?!敝灰龠^兩天,她一拿到血滴子馬上離開,這個老妖婦自然是留給牧冰對付了。該死的老妖婦那味兒實在是讓她受不了,在老妖婦身邊待久一點,她可能會早死很多年。早知如此,當時她就不該選擇和老妖婦一起光明正大地來到這個沐冰閣,她寧可像之前一樣,披荊斬棘之后去到那個密室里,再去翻翻有沒有血滴子!</br></br>可該死的,在密室里她根本就感覺不到血滴子的存在,倒是老妖婦的身上有很濃的血滴子的味道。老妖婦到底把血滴子放到哪里去了?是這個她睡覺的地方,用心感應了一下血滴子,卻無果,難道是血滴子被老妖婦藏在此房間某個隱秘之處,讓她無法感應到血滴子?</br></br>可惡的老妖婦,她能把血滴子藏什么地方?再找不到血滴子,自己就先被老妖婦熏死了。</br></br>深呼吸之后,赫闌言的反胃之感終于好一點,只要她能離老妖婦遠一點,保證很健康,不會再吐了。“我不是很舒服,想要先回去休息了?!?lt;/br></br>“言言,你真的沒事嗎?還是去請個大夫幫你看下?!焙贞@言近乎透明的肌膚讓離落好生心疼,這么一個可人兒,絕不能讓她受到半點苦。“來人啊,還不快去請大夫!”她養了這些都是廢人,連看主子眼色都不會!</br></br>“咳、真、真不用了?!焙贞@言搖搖手,只要老妖婦離她遠點,她就會無病無痛,千年萬年都能活下去。赫闌言扶直自己的身體,靠在門框上看著老妖婦,卻看到了一個男人,讓她眼前一亮,這個男人很帥啊。</br></br>離落本來還很擔心赫闌言,可看到赫闌言的眼睛一亮,順著赫闌言的眼望去,竟然看到她的言言正在看一個男人!怎么可以,言言是屬于她的,言言只能看她一個人!“言言,這個男人長得很好看?”比她還好看嗎?</br></br>發現老妖婦的臉色有點不對,赫闌言不知道這回老妖婦又是為了什么而發火,“還行,就這樣吧?!蹦苋胙?。</br></br>“只是還行嗎?”如果真是這樣,那么為什么言言來到她的離落閣后,誰都沒有看,只看了這個男人,怕不只是還行吧?!把匝?,要不要我把這個男人賞給你。”</br></br>“對不起,不用了,謝謝?!彼b貨都多得很,自己不想要,現在這個二手貨,她更不可能要。想要男人,回客棧就有一個現成的。</br></br>赫闌言的一口回拒,讓離落難受的心稍稍好過了一點,如果言言敢要了這個男人,她非得把這個勾引了言言的男人撕成碎片,劃花他的臉,看這個男人還拿什么勾引她的言言!</br></br>“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先回房休息,你也好好和你的這些男人們休息吧?!崩涎龐D差不多該跳裸舞了,不然她應該無法控制妖變后的身體,這樣說來老妖婦算是苦還算是樂啊。</br></br>“現在還早,言言再陪我一會兒吧?!彪x落拉著赫闌言的手往她的床上走去,看到那張床,離落很是興奮,什么時候她也能跟言言在這張床上歡好。不過這張床已經有點臟了,到時候換一張吧,她可不想委屈了言言。</br></br>與離落相反,赫闌言看到那張床就害怕,從牧冰小時候的記憶里看到過太多與這張床有關的記憶了。一次見到這張床,她是透過珠簾的,才一眼,老妖婦便跟男人開始了妖精打架的游戲。再來二次,老妖婦想要脫光牧冰的衣服,和牧冰行魚水之歡,只是牧冰硬咬著牙,即使被喂了情動之藥,也生生地熬了過去。</br></br>可是老妖婦卻當著牧冰的面,從床上到地下,又從地下到床上,跟男人是滾來滾去。害得牧冰現在除了她,其他任何女人的接觸,都會讓牧冰大吐特吐,跟她剛才被老妖婦碰到的情況差不多。鬼知道老妖婦和多少男人在這張床上滾過,有沒有病毒還是個問題,老妖婦竟然還牽著她的手去坐。</br></br>赫闌言的嘴角有些抽搐,她很不想坐在那張床上,她其實挺想站著的,不用跟她這么客氣?!胺蛉?,不用了,您坐著,我站著就行。”想要掙開老妖婦牽著自己的手,可老妖婦握著她的手握得死緊,除非用掰的,不然是奪不回自由了?,F在她還不能跟這個老妖婦鬧翻,更不想坐那張床,怎么辦?</br></br>離落沒有讓赫闌言從自己的手中掙脫出來,依舊拉著赫闌言來到了那張床前,然后坐下,只是沒有讓赫闌言坐在床上。赫闌言才想松口氣,很快就發現自己陷入更囧的境界。老妖婦竟然拉著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這算什么姿勢!赫闌言掙扎著想要起來,可老妖婦按著不讓她動。</br></br>這時的赫闌言真的有些火大了,她不反抗并不是代表她怕了這個老妖婦,只是想用比較和平的方法拿回血滴子。但是,如果老妖婦一直要玩這個奇怪的游戲,那么她就不奉陪了!</br></br>“言言別動!”言言柔軟的身體就嵌在她懷里,這么亂動著,能讓她沒有感覺嗎!</br></br>聽到這四個字,赫闌言頭上留下三條黑線,如果這句話是一個男人跟她說的,她完全能明白這話里的意思,可現在換作是一個女人說這句話,不覺得奇怪了嗎。“不好意思,我說了,我不舒服,想要回去早點休息。你讓他們陪你玩兒吧?!焙贞@言已經開始發現這個老妖婦對她存有不一樣的感覺。這個老妖婦不是喜歡男人嗎,怎么現在對女人也有感覺了。</br></br>就是因為這樣,她更要離老妖婦遠遠的,難道妖變之后,連人的性取向也會跟著改變?但是老妖婦妖變應該挺久了,不然老妖婦絕不能活到現在。要改變性取向,也早就改變了,不會等到現在。從牧冰的記憶里,全都是老妖婦與男人們妖精打架的片段,沒有一點是善于老妖婦與女人的。</br></br>來到沐冰閣后,她能見到的女人差不多都長得不怎么樣,與老妖婦的男人相比,一個是天上的鳳凰,一個是地下的野雞,只有傻子才不知道要吃哪一個。暈,不要告訴她,老妖婦是因為她的出現這才改變了性取向!</br></br>她男人都不喜歡,更別提女人了,像老妖婦這種亂七八糟的女人更是入不了她的眼。她現在只想快點回房間,好好洗個澡,洗去老妖婦身上帶著的臭味!</br></br>“夫人,不如讓我來服侍您吧?!敝澳莻€赫闌言看過一眼的美男主動上前來,打開離落抱著赫闌言的手,然后環在自己的腰上,就著離落的手,狠掐了自己腰一把,還獻媚地說了一句,“夫人掐得我好爽?!?lt;/br></br>赫闌言渾身一抖,果然是被老妖婦上過的男人,完全不一樣啊。一脫困。赫闌言就從老妖婦的腿上站了起來,閃到一邊,還好有這個男人,不然她還真不知道怎么收拾這個殘局。天知道她忍著不殺這個老妖婦忍得有多辛苦。再來這么一會會,她就差不多該把老妖婦撕了,只是到時候血滴子她向誰要去。</br></br>看到赫闌言如同逃難般逃離自己的懷抱,離落危險地瞇起了眼睛,言言不喜歡她。這個認知讓離落的心燒起了熊熊的怒火,為什么她的言言不喜歡她,還拒絕她的親近。不可原諒,而這個壞了她好事的男人,更是不能存在于這個世上!老妖婦右手一揮,那個美男就狠狠地撞向了一邊的柱子上,口吐了鮮血,如桃花一般艷麗。</br></br>那些男人看到老妖婦發火了,全都抱成了一團。在老妖婦的豢養之下,這些男人早已失了男兒本性。他們都憤怒地盯著赫闌言,以前的夫人從來都不會這樣子,即使他們初來這個地方,還不愿意伺候夫人時,夫人都沒有對他們使用過暴力。</br></br>今天夫人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打傷了他們的兄弟,所以這些男人都討厭赫闌言。平時他們是有爭寵,可也是他們兄弟之間的事,今天聽說夫人要帶回一個女人,而且親自去幫那個女人布置她要住的房間,他們就知道自己最大的敵人來了,只是沒想到的是這個人竟然會是一個女人。</br></br>女人對情人一向很好,但夫人沒有受,只有欲。在夫人的心里更沒有一種叫作親情、友情、愛情這種東西,她能看到的只是無邊的**。就因為這樣,他們才能繼續待在夫人的身邊,直到他們死去的那一刻。</br></br>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夫人不再那么冷血無情,她開始知道疼人了,她知道了如何去緊張一個人,恨不得把這世上所有美好的東西都捧到那人的眼前。只是這個幸運的人不是他們,而是另一個莫明出現的女人!所以打一開始他們看到赫闌言便開始討厭她。長得如此妖魅,也難怪夫人會一下子被勾去了魂魄,但時間久了夫人就會回心轉意的,畢竟只有男人才能與夫人燕好。</br></br>但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夫人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傷他們的兄弟,今天是這個人,明天難保自己不會成為下一個!赫闌言,我們恨你!</br></br>對于男人的憤恨,赫闌言選擇視而不見,老妖婦的感情不但出乎于這些男人的意料之外,同樣是她始料未及的。誰曾想到老妖婦男人的味道吃多了,想要改口味,嘗嘗女人的味道。老妖婦男人們之間的爭風吃醋,她可不想再插上一腳。</br></br>“夫人可真夠狠的,對自己的情人下手,不留一點情面?!痹瓉砼艘部梢源┥弦路缶筒徽J人的。</br></br>“言言為什么要逃開我?”如果不是言言急著要從她身邊逃開,她也不會遷怒于這個男人。</br></br>“我為什么不逃開?!毙υ挘y道她還老老實實地坐在那里,被別人吃豆腐嗎?赫闌言無形中又看了一眼那個受傷的男人,他真倒霉。</br></br>一直盯著赫闌言看的離落自然發現了,她里的火燒得更旺了,“言言,你果然是在乎這個男人的?”離落放松了整個身體,還橫躺在床上,看上去是那么的慵懶迷人,讓男人心馳神往。但稍微了解離落一點的人都知道這是她發怒的表現,她越生氣,神情便越懶散。</br></br>看到離落已經懶懶地全躺在床上,其實男人便知道自己的這位兄弟這下子兇多吉少了。可誰也不敢開口求情,萬一說錯一句話,他們就會陪著一起去陰曹地府。</br></br>“我為什么要在乎他?”赫闌言還是用了一個反問句回答老妖婦的問題,他是老妖婦的男人,老妖婦都舍得打,她憑什么心疼。只是現在這個男人所受的苦,大部分原因都是她,因此才多看了男人一眼,誰想卻為他帶來了災禍。她的心剛剛被幾個人捂熱,同情心還沒有泛濫到見誰都會動情的地步。</br></br>這下子赫闌言冷情的話已經不能再打消離落想要懲罰那個男人的念頭。</br></br>其他男人看到赫闌言可以如此絕情地說出這種話來,牙齒都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他們是多少想咬斷這個冷血女人的喉管,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看到還怎么勾引他們的夫人。</br></br>無意當中,赫闌言用異能聽到了這些男人的心聲。本來她只是想看看老妖婦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接下來又要做什么。誰知道這些男人強大的怨念硬生生地壓過了老妖婦的心聲,讓赫闌言無法預知老妖婦下一步會怎么做。</br></br>該死的,這些男人都沒有腦子嗎,即使他們已經接受毫無尊嚴地活在老妖婦的陰影之下,卻也不能這么是非不分。今天是不是她赫闌言自己送上門來的,是老妖婦抓她回來的?,F在她倒挺喜歡老妖婦的喜怒無常,既然這些男人這么喜歡離落老妖婦,就與那些房間里的男人一樣,都死在老妖婦身下吧!</br></br>從這一刻起,這些男人在赫闌言的眼里不過是一具具還沒死透的尸體罷了。</br></br>“如果言言真這么喜歡這個男人,那本夫人我就成全你,把這個男人送給你吧?!彪x落風輕云淡的一句話卻判了那個無辜的男人的死刑。眼神一使,從暗處走出兩個黑衣人,赫闌言一下子便認出這兩個人其中一個便是那晚取紫河車的男子!</br></br>黑衣人走到受傷的男人身前,然后抬起他的臉,手一劃過,只聽到男人的一聲慘痛的哀叫,赫闌言便發現那個男人的眼睛癟了下去,本是鼓鼓的眼球不見了!這個男人就這樣活生生地被挖了雙目!血淋淋的眼珠子還在黑衣人的手上,黑衣人像是早就習慣了今天這種事,還要把玩著男人的眼珠!</br></br>“你真惡心。”赫闌言毫不避諱地說,手下玩死人的手法都到達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可想而知這些人幫老妖婦玩死過多少人。她真為牧冰感到心疼,在赫闌言家最多就是誰吸光了誰的血,卻沒有這樣死命玩**的。</br></br>“言言怎么可以如此說我,你不覺得這個男人的眼睛很漂亮嗎?所以我就把它們送給你。”離落說得煞有其事,頗為認真。</br></br>黑衣人一聽,就把眼珠子扔在了赫闌言的面前。赫闌言對著這對失去光澤的眸子沒有任何害怕的情緒,“它們是挺漂亮的,可活著才是美,都死了還有什么好看的,送我我也不要?!边@里不是她的世界,如果是的話,這個男人或許還能重見光明。</br></br>“言言不怕?”她看中的女人果然不一般啊,普通人面對這么血腥的事情,早就嚇得抱頭鼠竄,而她的言言卻面不改色,還能跟她討論什么樣的眼睛是最美的。呵呵,真好玩兒。</br></br>“你都不怕我怕什么?”這眼睛又不是她挖的,想要害怕也輪不到她啊。</br></br>“言言你真可愛,不過言言說得也對,活著的才漂亮,死了難看。來人啊,把這對東西扔出去喂狗!”離落語音剛落,一個小奴走進來,顫顫巍巍地拿起地上的一雙眼珠,然后快步離開,不敢再停留一步。</br></br>“你是想在我的面前親手毀了這個男人嗎?”赫闌言問,她似乎已經有點明白老妖婦心里想些什么了。因為剛剛男人破壞了老妖婦親近她,所以老妖婦賞了這個男人一掌。接著她只不過多看了這個男人幾眼,所以就要讓這個男人死嗎?如果真是這樣,要被挖眼睛的應該是她才對吧。</br></br>“看言言說的,本夫人怎么會這么做呢,只是本夫人說過要把這個男人送給你,當然就要送完啊。一對眼珠子不能用了,夫人我就再送你一些其它東西。”離落向黑衣人使使眼色,黑衣人就明白過來,提起刀逼向男人。</br></br>而已經失去雙目的男人還沉浸在疼痛當中,無法感覺到危險又逼近了自己。</br></br>赫闌言及時出聲阻止,“等等,夫人,你這次是想要把這個男人的手送給我,還是耳朵送給我,然后再把這些死了的東西丟出去喂狗?如果你只是想要玩血腥游戲,對不起,我沒有這個時間陪你玩。如果你現在所做的一切是針對我,那么你真正想要毀的人應該是我吧?”</br></br>“言言,這你可就誤會本夫人了,夫人我怎么會舍得傷害言言你呢。”離落惺惺作態。</br></br>但是老妖婦愿意做戲,可她赫闌言卻不愛看戲,“你是想要煎了這個男人還是要煮了這個男人都隨你,都是你的事,我累了,所以要回去休息?!?lt;/br></br>赫闌言才一轉身,離落就發怒了,“你真的不在乎這個男人的死活!”別以為她沒看出來,言言明明對這個男人很緊張,現在竟然假裝無情,她的眼睛可沒瞎。</br></br>赫闌言知道自己現在是屬于說多就錯多,看來這顆棋是保不住了,“與我無關。”然后冷冷地走掉了。</br></br>聽說赫闌言走之后,離落并沒有因此而放過那個男人,還是讓屬下對他百般折磨,斷了他的筋,砍了他的手,還把他的身體剁成了一塊一塊,最后全喂進了狗嘴里。</br></br>聽說當時連離落也出手狠狠地砍了那個男人,當時的離落兇紅了眼,嚇得她的其他男侍抱作一團,久久不敢與她親近。</br></br>聽說從此以后那些男侍不但見了離落怕,見了赫闌言更怕。沒有赫闌言時,離落絕對是個好情人,但是赫闌言一出現,離落就變成了一個可怕的瘋子。</br></br>因為人人都感覺到了離落對赫闌言有著近乎變態的獨占**,如果想在冰城里好好活著,那么請遠離赫闌言,否則便會被夫人折磨得很慘之后還不得好死。</br></br>其實赫闌言完全無法理解老妖婦為何對她有這么強的獨占欲,她們同為女人,難道老妖婦真想改變性取向,要愛女人了?即使老妖婦現在真的喜歡的是女人而不是男人,也不該是她啊。她跟老妖婦就見了這么一面,別說什么一見鐘情,男女之間這種事她都不相信,更何況還發生在兩個女人之間。</br></br>赫闌言回到老妖婦幫她準備的房間后,一件事情便是洗澡,并把那件紫衣的衣服給扔了。臟了的東西留著也沒用。</br></br>赫闌言在沐池里狠狠地洗著自己的身體,一直以來,她以為自己只排斥男人的接觸,所以在面對血奴的時候,她從來也沒有特別親近的表現?,F在才知道,原來女人可以讓她更討厭。坐在老妖婦身上的那種感覺怎么也洗不掉,還有那股味道,竟然比歐炎百年的血臭味更堪,該死的,怎么不管到哪里,這個世界里的人的味道都這么怪!</br></br>還好牧冰不像老妖婦,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如冰山一樣的味道,不然的話,她不惡心死。</br></br>赫闌言一直洗到白嫩的肌膚變成了血紅一片才肯停手。她必須盡快找到血滴子,離開這個沐冰閣,老妖婦的身邊,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br></br>不過可惜了那顆棋,其實她認識那個已經死了的男人,多看他幾眼也是有原因的。當她把言城一部分權力交給牧冰后,牧冰便開始了他的計劃。牧冰知道老妖婦喜歡美男,所以到處收集這些老妖婦看得上眼的男人。而被挖眼珠的那個男人就是其中之一。</br></br>在言城她與這個男人有過一面之緣,只是清楚他是牧冰放在老妖婦身邊的一顆棋,卻不知道原來這顆棋竟然比她更先一步到了老妖婦的離落閣。</br></br>其實赫闌言還不知道的,這個男人與她是同一天來到這牧冰的,只是那時候赫闌言忙著查紫河車一案,跑到了男侍們的房間,然后打開密道進去。要不是這個男人當時在房間里放了些迷煙,房里的其他的男人早就醒了。</br></br>牧冰的一顆棋已經毀了,就不知道還有沒有二顆棋,算了,這個應該留給牧冰去擔心,她現在只要想著怎么從老妖婦手里拿回血滴子和幫牧冰拿到兵符就可以了。</br></br>從池子里起來,穿上干凈一點的衣裳,赫闌言準備再去一次那個密室。牧冰已經告訴她,想要奪回冰城,必須先拿到可以調動冰城兵權的城主之印。此印一向由老妖婦保管,在她的印象當中,那間密室里的確好像有一枚用玉石做成的印章。應該就是牧冰所有的兵符吧,只是不知道現在老妖婦有沒有把這個兵符挪了地方。</br></br>“言言還沒有睡?”</br></br>聽到言言兩個字,赫闌言就一哆嗦,在這個世上除了小青兒會這么叫她外,只有那個變態老妖婦了?!胺蛉诉@么晚了還不休息嗎?”這個時候老妖婦不應該正跟那些男人們滾床單嗎?</br></br>“呵呵,夫人想言言了,所以特地來看看言言?!彪x落千嬌百媚地走進房里,“今天不如言言跟我睡吧,你才來到冰城,一定還不習慣,我陪著你?!闭f著離落就要摟上赫闌言的肩。</br></br>赫闌言連忙一閃,躲過離落的手。這個老妖婦還來,想再吃她豆腐,門都沒有?!安挥昧?,赫闌言從來都是一個人睡覺,已經習慣只有一個人的床,夫人去陪那些男人們吧?!碧澇赃^一次就夠了,再吃二次未免就太傻了,她赫闌言卻不會做這種傻子,哪怕要鬧翻臉,她也不會再讓老妖婦碰自己一下!</br></br>實在不行,到時候變硬碰硬,雖然老妖婦已經妖變,她不知道血滴子給了老妖婦多少力量。但是老妖婦只活了不過短短的百年時間,而她赫闌言卻活了近千年。道行自然不會比老妖婦差,如果非要弄個魚死網破她也不怕,畢竟現在為止她的勝算大一點。</br></br>這么想著,赫闌言也就放松了,習慣性地為自己倒茶喝,沒辦法,沒血喝,她只能喝茶啊。“夫人,很晚了,如果你想休息的話,請回去抱你的美男?!?lt;/br></br>“言言為何要拒絕我,”如果她真想要那些男人的話,現在她也不會出現在這里。有了言言之后,男人好像已經無法入她的眼了,實在是她的言言太美好,把所有人都比了下去。“言言如此聰明,肯定已經了解了我現在的想法?!?lt;/br></br>“了解了怎樣,我不了解又怎樣。”要不是她那個世界存在同性類這種戀人,誰能想到老妖婦還玩蕾絲邊這一套。</br></br>“言言你不用怕的,只要你待在我的身邊,好好受我的疼,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離落信誓旦旦地說,她到現在還記得抱著言言的**感,如果與言言赤身而對又該是怎么樣的快感啊。想到這里離落都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br></br>不會讓她受任何傷害?笑話,老妖婦現在對她異樣的情緒已經夠傷害她的了,還來!還什么好好受她的疼,同為女人,老妖婦還真能玩出什么花樣嗎!“不好意思,我的確也挺想別人疼我的,但那個人肯定不是你?!?lt;/br></br>“為什么不可以是我?”離落不明白,為什么她不可以。她是冰城的夫人,更是真正冰城的主人,她手掌生殺大權,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她擁有這么多東西,為什么言言不能跟她在一起,“與我在一起,我絕不會虧待你的!”</br></br>“不會虧待我?”你也好意思說這句話,“我是知道你對我現在是什么感覺,可惜,對不起,我對你沒有這種感覺。我喜歡的是男人,不是女人。”即使是血奴,她也只挑男人,更何況愛人。</br></br>“男人有什么好的!”言言喜歡的竟然男人,她是不是該殺光全天下的男人,好讓言言斷了這個想法。</br></br>“男人有什么不好?”挑眉看著老妖婦,“男人到底什么地方好,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他們曾經是讓你這么的快樂。雖然我來冰城不久,但對于夫人你的傳聞倒是聽了不少。夫人你夜夜笙歌,醉臥美男膝,每晚必須十幾個男人同時服侍你才行。如果男人真不好,為何夫人如此離不開男人,還要天天相對,時時相守啊?”</br></br>都跟男人做過這么多滾床單的事了,男人有什么好,還說得出口,“夫人盡享魚水之歡了,但赫闌言還沒有呢。我會找一個真正的男人,甜甜蜜蜜地過一輩子。如果夫人真喜歡我的話,只要你也有那東西,或者變成男人,我就好好考慮考慮?!?lt;/br></br>看到老妖婦臉色慘白,很受打擊的樣子,赫闌言很想笑。從遇到老妖婦開始,她就一直受制之人,現在終于反擊回去了。這才對,這樣的她才是赫闌家掌握生殺大權的赫闌言!</br></br>“如果夫人已經明白了,那么就請你離開吧,回去好好想想要怎么成為男人,或者知難而退,跟你的男人好好過一輩子。夫人啊,你都有這么多男人了,應該好好珍惜。不過縱欲過度對身體也是有壞處的。萬一惹上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弄臟了身體,這可就不好了?!?lt;/br></br>離落聽出了赫闌言的話外之音,“你認為我的身體臟了?”怪不得,怪不得言言避她如蛇蝎,討厭她的碰觸。那個男人一過來,言言就逃開了她的身邊,言言之所以多看了那個男人幾眼,并不是真對這個男人有意思,而是感謝這個男人幫言言脫離了她的身邊。</br></br>“不然呢,你認為你自己還很干凈?”自己有多臟,老妖婦應該心知肚明,“我是言城城主的妹妹,這點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只是故意不說出來,然后不放我回去。但是你想想以我的身份想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為什么要一個女人呢。我赫闌言什么東西都喜歡用新的,二手貨就已經不要了,更別提不知道是幾手貨的東西?!?lt;/br></br>“男人可以找,但是要干凈,女人也可以要,但必須得自愛。不好意思,我并不排斥女人喜歡女人,或者男人喜歡男人。可這一切都必須有個前提,那就是雙方都是干凈的人。臟了的,就該丟了。夫人你說我現在是該丟啊還是該留啊?”</br></br>其實老妖婦跟她同屬于驕傲型的女人,什么東西想要,什么東西不想要,一旦決定了便不會再改變,因為她們相信自己還能找到更好的。</br></br>老妖婦的男人對她來說也都是一手貨,干凈著呢,如果臟了,這些男人老妖婦也不會要。換位思考,現在的老妖婦對赫闌言來說就是已經臟了的東西,該棄!</br></br>離落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她的堅持會變成傷她的武器。沒錯,她享用過的男人也都是干凈的,如果臟了的,她只會馬上扔掉,為了避免男侍們犯錯,她閣里的侍女基本都沒有什么美貌。</br></br>言言也喜歡干凈的東西,只是她對言言來說已經臟了。。。</br></br>“哼,即使這樣那又怎樣!只要是本夫人想得到的東西,沒有什么能從本夫人手上溜走,你,赫闌言也是一樣。你是城主之妹又如何,如果木蕭敢來冰城要人,本夫人就敢滅了言城。你是逃不掉的!”離落氣得甩門而去,她真被赫闌言傷到了。</br></br>看到老妖婦生氣地離開,赫闌言開心的呵呵笑了,還是她掌握別人的喜怒哀樂來得痛快。為了血滴子讓她在老妖婦面前那么拘謹還真不習慣。不好意思,從現在開始,她要拿回主控權,老妖婦不再是這里的主人,她,赫闌言才是!</br></br>離落生氣地離開赫闌言的房間,然后回到自己的閣里,看到房間里的各色美男,血氣上涌,一把撲向男人們。言言嫌她臟是吧,那她就再臟一點,無論她再臟,言言也休想從她身邊離開!</br></br>才進門的離落就狠狠撲向男人們,用手撕扯男人們身上的衣服,然后狂野地在男人們身上放火。雖然以前的離落也很熱情,但像今天這個樣子還是頭一次。男人們受寵若驚,但很快就加入這個戰局。赫闌言的出現加重了他們的危機感,本以為剛剛夫人去找那個狐貍精,今天晚上便不再召喚他們,誰知夫人竟然回來了。</br></br>也是,那個狐貍精長得再美也是個女人,沒有男人該有的東西,怎么能讓夫人快樂起來。只有他們才能讓夫人永遠快樂,夫人是離不開男人的!</br></br>男人們齊齊壓上來,圍著離落轉,把離落身上的衣服撕成了一條一條,扔在地上,十指更是游移在離落各處羞人的地方,不斷地挑逗著離落的**。</br></br>離落在男人們的撩撥之下很快忘我,完全沉淪在欲海當中,不可自拔。一個又一個男人把嘴貼了她的身上,離落只是沉吟出聲。離落的聲音讓男人們更加瘋狂,放肆,開始玩起了違禁的游戲。。。</br></br>夜亂了,心亂了,身更亂了。。。</br></br>整整一夜,沒有半刻停歇,離落就這么**著。她用男人來麻痹自己受傷的心。她從床上起來,看看攤了一地的男人們,現在的這些男人們與死魚沒什么區別,個個萎靡不振。再看看自己的身上,昨天男人們放肆的產物,在一瞬間全都奇跡般的消失了,皮膚再次光皙到如處子一般白凈。</br></br>只是那迷亂的味道卻還在,腿間的斑駁讓她難受,惡心,為什么會這樣。以前她不是最喜歡現在這個樣子嗎。換作以往她起來看見自己恢復到處子般的肌膚時就有說不出的痛快,然后好好獎勵這些陪了她一夜的男人??山裉焖吹竭@些‘忙碌’了一晚的男人只有厭惡的感覺,是他們污了自己!</br></br>要不是他們,言言就不會這么討厭她!所以這些污了她的男人全都該死!</br></br>離落憤怒地執起刀,然后走到仍在酣睡當中的男人身旁,看著這些臉,離落就覺得自己心里頭的那把火越燒越旺,直到只能用鮮血才能澆熄它們。</br></br>手起刀落,離落狠狠地割斷了男人的喉管,看著那鮮紅的液體不斷從男人的身體里涌了出來,浸濕了地面,開出這世上最美麗的花朵。這過程男人沒有一點掙扎,仍是帶著微笑離開這個世界,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生命結束在剛剛與自己才結束完歡愛的女人手里。</br></br>放完一個男人的血后,離落來到另一個男人的身前,帶著殘酷的笑,蹲下身子,也是利索的一刀,看著遍地開出鮮艷的花朵。</br></br>接下來幾個男人便沒有這么幸運,原來像剛才那樣死也是一種幸運,也是他們最愛的女人對自己最后的仁慈。</br></br>離落學會了好好享受男人的死亡,在面對三個男人的時候,并不急著一刀結果了男人,而是一刀一刀慢慢殺死男人。她先在男人的手腕上割上一刀,然后看著鮮血一滴一滴地出來,像結晶一樣一顆顆地掉在地上,接著又在他的另一只手上也來這么小小的一刀刀,只讓血慢慢流出來。</br></br>離落在男人身上割的傷口都極小極小,小到只會流血,卻不會死,但同樣要讓人感覺到**被刀棱劃過時的痛楚。在睡夢中的男人感覺到自己身體上的變化,不適地在頻頻皺眉,但身上的疼痛感卻越發的明顯,是在做夢嗎?</br></br>離落在男人身上整整劃了七七四十九道之后,那個男人竟然還沒有醒過來,足以看出,他昨天在床上有多賣力。這時的男人已經成了一個血人兒,又或者說是他大概是從血水里出來的人。所以才會滿身腥紅。</br></br>離落這次把血花開在了男人的身上,享受男人在她面前華麗的死亡。有一就有二,離落沉浸在這種殺人的游戲當中,完全忘我。</br></br>離落發現男人那種安詳死去的表情很美,如果換作是猙獰的面部表情就會破壞這所有的美感。所以離落拿來迷香,讓這些男人繼續被美夢包圍著,卻不知道惡魔正對他們虎視眈眈,只差張開血盆大口,把他們一口吞下入腹。</br></br>就這樣,離落玩死了一個又一個的男人,把昔日與自己燕好的男人的血慢慢的,一點點的放光。離落閣里全是血腥味,而離落卻享受這種‘味道’,比沐浴在陽光中感覺更好。</br></br>“來人啊,把這些尸體扔到那個地方去。”當男人們的生命都結束了,他們的價值也就消失了,離落讓黑衣人把這些尸體都搬走,扔到老地方去。</br></br>黑衣人對眼前非人的一幕,完全無動于衷,沒有半點感覺,只是麻木不仁地抬起一具具尸體,然后漠然地離開。只能說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離落的殘暴不仁,導致了她所有的手下也都是些沒心肺之人,毫無感情的木頭。</br></br>“來人啊,本夫人要沐浴更衣。”昨天‘玩’得太過火了,現在她全身上下都粘膩膩的,要好好洗洗,不然待會兒怎么去見言言。有了一夜縱情的發泄,離落之前在赫闌言那里受的氣也已經沒有了,心里只想著要如何才能改變赫闌言的心意,讓赫闌言能夠接受她。</br></br>赫闌言打聽到老妖婦昨天晚上又與那些男人荒淫無度了一個晚上,可奇怪的是今天沒有一個下人被喚去服侍那些累了一晚上的男人們,與平常大不一樣。赫闌言總感覺這里面似乎有些蹊蹺,于是大早便守著,想要看看怎么回事。</br></br>天才蒙蒙亮,從離落的房間里出來幾個黑衣人,兩個抬著一具尸體。赫闌言眸光一閃,很是詫異,這個男人不是老妖婦眾多男人中的一個嗎,昨天還跟著老妖婦翻云覆雨,今天竟然就這么被人抬著出來。</br></br>赫闌言悄悄跟上這兩個黑衣人,黑衣人走到假山后,先把尸體放下,然后按原路回老妖婦的房間??磥碓诶涎龐D的房間里還有其他男人的尸體。赫闌言走近一看,發現今天這個男人的死像與那日她在密道房間里發現的男尸有所不同。</br></br>當日的那些男尸,個個精神頹廢,縱欲過多,所以是死在了老妖婦的身下。可今天這個男人好像不是因為那事才死的。兩者相比較而言,這個男人其實精神還算不錯,要不是慘白的臉色讓人有些分不清楚,單單矯捷的肌肉就告訴她,這個男人不是死在床上。</br></br>赫闌言聞到了一股她非常熟悉的味道,那是血的味道。赫闌言順著散發出血腥味道之處看去,就發現了男人脖子上的傷痕。那是一記很深的刀痕,寬約十公分,深三公分。這個男人是被人直接割斷頸部大動脈,流血過多而死的。</br></br>當赫闌言想進一步查看時,黑衣人又回來了,只是再來的時候手上又多了一具尸體,這時是一人扛了一具過來,重重地摔下就走人。讓尸體就這么橫七豎八地亂躺在地上。誰能想到,昨日還風光無限的男侍們今天就成了一具死尸。</br></br>黑衣人一走,赫闌言繼續她的驗尸工作。這次的兩具男尸稍有不同,其實一個男人的身上布滿了刀痕,大大小小,數之不盡,這比剛才那個男人死去的時間會拖長很多。必定是經過好一番折騰才死得了。兇手跟這個男人有仇?不然為什么讓這個男人死得這么痛苦,可是說不通啊,這些男人都是老妖婦的人。在冰城誰敢動老妖婦及她身邊的人,除非這個人不想活了。</br></br>既然沒有人敢動老妖婦,那殺這些男人的兇手只有一個——老妖婦。</br></br>想不到她毒成這個樣子,之前密室里的尸體是活活‘做’死的,就當是情有可原,男人也死得心甘情愿??山裉斓倪@些男人明顯是被人故意殺死的,老妖婦哪個神經又不對了。先是千辛萬苦地把這些男人擄來,現在又千刀萬剮地把這些男人折磨死。</br></br>她比較喜歡玩sm?果然是變態中的變態。</br></br>也許是老妖婦昨晚殺的男人比較多吧,赫闌言發現黑衣人來回的速度加快,而且臉上已經出現了不耐煩的表情。她退到一邊,先躲著,還不能被這兩個人知道她的存在。</br></br>“你說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夫人竟然發這么大的火?”黑衣人甲問,他就是昨晚那個挖人雙眸的人,他先是被夫人使喚出來,挖了一個男人的眼睛,然后又讓他把這個男人給剁了,最后拿出去喂狗。雖然剝人身體這種事他老做,可是男人的身體與女人的是不一樣的。</br></br>他一直是幫夫人去找紫河車的人,孕婦的身體很柔軟,特別是腹部,都不用他太大力便可取出其中的嬰孩,未出生的嬰孩的身體那更不用說。他都不需要用刀,只是一只手都可以把那個點大的肉團捏成肉泥。</br></br>但男人的身體就不同了,男人的身體因為有肌肉會比較堅韌,刀不好砍,更不好剁,特別是骨頭那塊硬得很,要把它們也弄碎,他非得花好大一番心力不可。昨天就弄得他手都痛死,現在還沒緩過勁兒來。</br></br>“誰知道啊,夫人總是喜怒不定,今天寵幸這個,明天又愛上了那個。或許這些男人夫人都玩膩了,想要換一批嘗嘗鮮。女人的事,我們能說得準嗎?!碧貏e是那些高高在上高高在上的女人的心思更別想猜透。</br></br>“還是趕快回去吧,夫人房間里還有好多呢。”放眼望去,夫人一個早上竟然殺了十幾個男人,那房間里血的味道,即使用檀香也遮掩不了。</br></br>“還有一個問題,夫人養的那只怪物前些天已經被人殺了,密道里的尸體都還沒處理完,這些怎么辦?”留在地底下臭啊?別說,夫人折騰死男人的本事是一流的,可好在夫人還有一只會吃人尸體的怪東西。雖然他從來都沒見過,不過他猜應該不是什么好貨色。每次吃人肉時發出的叫聲,總讓他嚇出一聲冷汗,他覺得那玩意兒不是普通的東西,很有可能是妖怪?!拔梗阏f夫人養的那玩意兒是不是妖怪???”</br></br>“呵,誰知道呢。你說這世上有誰見過妖怪這種東西嗎?就算真見過,這些人也都成了死人。”黑衣人乙調笑著說。</br></br>“也是,我們快點走吧,如果不趁著夫人沐浴的時間把房間收拾干凈,回頭夫人看到那亂的樣子,我們又要受罰了。”黑衣人甲想到夫人對他的懲罰,就嚇得直哆嗦,夫人真是太可怕了。</br></br>“嗯。”黑衣人乙點頭,突然黑衣人乙的眼神有點不對勁,充滿了夢幻的色彩。</br></br>黑衣人甲用肩推了推陷入幻想當中的黑衣人乙,“喂,你在想什么呢,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莫非是想哪個窯子里的小娘子?!蹦腥寺冻鲞@種表情,只有想到女人才會如此。</br></br>“去,別拿這些上不了臺面的貨色跟她比?!彼桥瘢趺纯梢阅面郊藖肀取?lt;/br></br>“喲,誰?。俊焙谝氯思赘闷媪?。</br></br>“別說了,說了也沒用,沒見夫人很在意她嗎?!蹦莻€女人是可望而不可及的。</br></br>“呵呵,你說的是那個被夫人帶回來的,長得比仙女兒還美的女人?”好像叫什么赫闌言來著,說實在這話,這女人長得實在是太美了,美到不真實,根本就不像是這個世上該有的,應該回到天上去?!叭绻撬脑挘氵€真別想了?!弊蛱旆蛉藶榱诉@個女人可是活生生剁了一個男人!</br></br>“我從來就沒有多想過?!敝皇且幌伦舆€忘不了那個出塵的女子?!白甙桑俨豢禳c,夫人可真要發火了?!编耍茉诜蛉说拿媲袄侠蠈崒嵶鐾晔潞?,還能保住小命已是大幸了,那似仙的女人就別再肖想,而且想也是白想,人家能看得上自己嗎?</br></br>黑衣人乙垂頭喪氣地離開。</br></br>當兩人都走后,赫闌言才從暗處出來。這些男人果然都是老妖婦殺的,只是為什么呢,老妖婦無緣無故就殺了這些男人?或者是因為昨晚從她這兒受了氣,所以回去之后老妖婦拿這些男人撒氣?不像,沒聽說昨晚老妖婦跟這些男人放蕩到所有守門人都死捂著耳朵。</br></br>這個老妖婦活了太長的時間,心思誰人能懂,雖然她活得比老妖婦更久,但不同類型的人思想自然不同。只是沒想到老妖婦看上她了,連老妖婦的手下也對她很有好感。赫闌言摸摸自己的臉,這張臉對她來說是禍是福。因為它,歐炎向她提親,因為它,牧冰也愛上了她。</br></br>為了避開這些男人而毀了自己的容。這樣就沒煩惱?不可能,她赫闌言是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如果這些男人只是因為一張臉而想跟她在一起,為了避免麻煩,就殺光這些不知好歹的男人,來個一干二凈。</br></br>可是。。。如果他們,特別是牧冰不是因為她這張臉呢?她又該怎么辦?想到牧冰會因為自己的臉而想要跟她在一起,赫闌言的心就很亂。該死的,都是老妖婦及她的手下惹出來的禍,以前的她從來都不會想這些有的沒的,現在也開始變得惴惴不安。</br></br>該死,現在是她兒女情長的時候嗎!血滴子在哪里還不知道呢,剛才那兩個黑衣人好像有提到現在老妖婦正在洗澡,那么現在老妖婦的房間里應該沒有人,她正好可以過去看看血滴子有沒有被老妖婦鎖在什么地方,以至于讓她聞不到血滴子的味道。</br></br>想到血滴子,赫闌言收起了所有的心神,她準備前往老妖婦的房間里一探究竟。</br></br>昨天又走過了一遍,現在她對去老妖婦房間的路已經很熟悉了,只是幾步路而已,赫闌言便來到了老妖婦的房間。躲過正在搬尸體的兩個黑衣人,然后閃身進入房內。很好,房間里的人似乎都去伺候老妖婦洗澡去了,沒有留下一個人。真是天助我也。</br></br>進入房內,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所以她只喜歡還未經人事的男人的血,那樣的血干凈又清甜,不像現在房間里所彌漫著的味道還帶著一點騷。赫闌言嫌棄的緊蹙眉頭,看來老妖婦是大開殺戒了,這房中的血腥味告訴她,兇案發生在一個小時之內!</br></br>避開地上那些鮮紅的印跡,赫闌言觀察著房里的擺設,看看哪個地方可以藏起血滴子。看了半天,卻沒有一點發現。老妖婦的房間其實很干凈,擺設一目了然。幾張華貴的紅木家具,一張可以躺下二三十人的大床,然后除了些珠簾子,就什么也沒有了。老妖婦的衣服必定有一個專門的房間來放,因此這個房間里幾乎接近于透明化。</br></br>該死的,雖然她來過這房間兩次,一次是因為牧冰,二次就因為老妖婦。一次因為牧冰受了老妖婦的折磨,她根本就沒心思看這房間的擺設,二次,老妖婦一直粘著她,都惡心死她了。當時她只是一心想著要快點離開這個房間,哪還有功夫看。</br></br>看來今天又只能白跑一次了,只是血滴子不在密室也不在老妖婦的房里,那會在哪里?還是上次她沒有好好翻過密室,漏掉了些什么。</br></br>才想離開,房間里突然出現了一個侍女,她手里捧著老妖婦的衣服往室后走。赫闌言順眼望去,原來在老妖婦房后還有一個很大的浴池,這與她的房間構造有些相似。只是老妖婦的比她大多了。</br></br>那個浴池跟有一個游泳池那么大,老妖婦泡在中間,周圍有十幾個侍女在幫她撒花瓣。略顯低溫的池水上面飄著一層淡淡的薄霧,把老妖婦倒也襯出三分出塵的氣質,但無論怎么樣,卻無法改變她內心的丑陋。</br></br>赫闌言才沒有興趣偷看老妖婦洗澡,于是就想走,可在這時卻發生了一件事,讓她停住了腳步。</br></br>離落在池中認真的清洗著自己的身體,把那些粘膩的感覺都祛除。每次跟男人做完那事后,皮膚會就回如少女般的緊致。這便是她夜夜與男人笙歌的原因,魚水之歡只占了其中一小部份。男人的確讓她嘗到了快樂,但更多的應該說是讓她恢復年輕時的驕傲。</br></br>離落高傲地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只要她再努力一把,相信言言很快就會接受她的。這世上,除了言言,便沒有比她更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言言一定會改變主意的。</br></br>離落留戀地撫上自己嬌皙的美顏,觸手可及的都是一片細滑,但碰到眼角時,她竟然摸到了兩條細小的皺紋!老妖婦對著水猛照,果然看到自己的容顏上開始出來皺紋,一條,兩條,三條,速度之快,讓人措手不及。</br></br>離落的臉在變老,身體卻沒有,才短短的幾十秒時間,離落就變成了一個擁有少女身體,婆婆臉蛋的怪人。離落大聲尖叫,打亂平靜的池面,消散剛才那個倒影,不會的,她不會變老的!無意看到侍女們手中拿著的鏡子,離落狠狠地給了她們一掌,“怎么,本夫人變老了,你們高興,還拿著鏡子來讓本夫人看到自己的丑態?”這些女人都該死。</br></br>拿著鏡子的侍女都跪下來磕頭,“夫人饒命,小奴不敢?!彼齻冊缇椭婪蛉嘶盍撕芫?,不該保持如少女般的樣貌,夫人這個樣子也不是一次見了。如果有人敢被夫人此時的樣子嚇到,那么這個人必死無疑。一般夫人都記得吃藥的時間,只是今天不知為何提前發作了。</br></br>“一幫廢物,還不快去幫本夫人拿藥!”離落用手捂住自己的臉,呵斥侍女趕快去拿藥。</br></br>聽到拿藥,赫闌言已經有些猜到,老妖婦要拿什么藥了。剛才的一幕她看得很清楚,現在的老妖婦是一個遲暮老人臉,青春少女身。</br></br>看來與眾多男人尋歡,果然還不能保證老妖婦不老的容顏,那只是一步,還有二步??粗膛弥恍∑繓|西,然后交給老妖婦。老妖婦急急忙忙地打開,倒出幾粒后,便吞進肚腹。老妖婦現在吞的不是藥,而是人命。這些藥就是用紫河車做成的!</br></br>吃完藥后的老妖婦果然像變魔術一般,變回了之前的花容月貌,這不過是短短的幾秒鐘的時間。看著老妖婦的蛻變,侍女低著頭,不敢出聲,如果老妖婦心情不好,她們就得死了吧。</br></br>侍女們顫顫巍巍地伺候老妖婦從浴池里起來,為她穿上衣服,而受了傷的侍女們則跪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如秋天里的落葉,瑟瑟發抖。</br></br>看到老妖婦已經洗完澡,赫闌言也不會繼續留在這里,現在她能躲老妖婦則躲,不是怕她,只是老妖婦身上那種混合著**、血腥、幼嬰等的味道后,真的太難聞了。而她的鼻子又出奇的敏感,想要忽視都不行。那只能躲了。</br></br>閃身離開老妖婦的房間,沒有被一個人發現。</br></br>老妖婦回到房間后,感覺房里多了一股清新的味道,不知是誰留下來。應該是下人剛打掃完吧。老妖婦坐回自己的鳳床,“赫闌姑娘醒了沒有?!爆F在天還很早,不知道言言有沒有醒過來。</br></br>“回夫人的話,”侍女作揖,“伺候赫闌姑娘的下人們還未來上報關于赫闌姑娘的事?!?lt;/br></br>“你們是笨蛋嗎,既然那些人沒有回報,你們就應該主動去看看。本夫人是怎么說的,讓你們要好生招待著赫闌姑娘,如果敢惹赫闌姑娘有一點不開心,你們就準備讓家里人陪葬吧?!?lt;/br></br>侍女們又是一跪,在夫人面前她們已經跪習慣了,只要能保住全家人的性命,哪怕是跪斷了腿她們也愿意?!胺蛉损埫?,是小奴的錯,小奴這就去看看?!辈桓以倭_嗦,侍女在得到老妖婦首肯之后,匆忙離去,來到赫闌言房門前。</br></br>看到伺候在夫人身邊的侍女姐姐急匆匆地來,其實小侍女很奇怪,“姐姐為何這么匆忙?”現在不應該正在伺候夫人沐浴更衣嗎?</br></br>喘上一口氣后,“夫人讓我來看看,赫闌姑娘有沒有醒。”</br></br>“還沒有呢?”小侍女乖巧地回答,主子們的話一定要聽,自己的話要少說。</br></br>“還沒醒,我知道了,你們先在這里候著,切不可怠慢了赫闌姑娘,否則不但你我的性命難保,恐怕還要牽連到家里人?!?lt;/br></br>聽到會牽連家人,小侍女們都怕得跪下了,“姐姐饒命??!”</br></br>“我饒命有用嗎,要夫人肯饒了我們?!彼F在也是自身難保。</br></br>“一大清早,在吵什么?”赫闌言假裝自己才起來,臉色有點難看地看著那些侍女。</br></br>老妖婦身邊的那個侍女也嚇得跪倒在地上,夫人千叮囑萬叮嚀,今天她竟然打擾了赫闌姑娘的休息,如果被夫人知道,她肯定是活不了了?!靶∨撍溃∨撍?,小奴不是故意打擾赫闌姑娘休息的。”</br></br>“算了,你們起來吧。”看著跪得齊刷刷的一片人,赫闌言也懶得計較,反正她本來就是醒著的,“你來有什么事嗎?”一大早老妖婦的人就找上門,老妖婦還真清閑。才做完了愛,殺些人,洗個澡,就又有精神在她這邊鬧騰。</br></br>“沒事,夫人只是喚小奴來看看赫闌姑娘有沒有醒。”還好赫闌姑娘沒有計較,如果赫闌姑娘去夫人那兒隨便說一句話,就夠她們這些人死一千次的了。</br></br>“原來是這樣,你回去吧,就說我起了?!彼饋砹擞衷趺礃?,還是沒功夫跟那個老妖婦玩同性的游戲,還是想辦法怎么再去一次密室吧。找到血滴子,再幫牧冰拿到兵符,接下來她也就該功成身退了。</br></br>“是,小奴這就去回夫人的話?!笔膛旨奔彪x開,沒有敢休息片刻。</br></br>回到老妖婦的房間后,侍女盈盈一拜,卻被老夫人阻止了,直接讓她說,“回夫人的話,赫闌姑娘已經起了。”</br></br>看到神色有些慌張的侍女,離落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說詞,“不會是因為你,她才醒的吧。”如果這個小賤人敢吵醒她的言言的話,就把這個賤人大卸八塊。</br></br>“沒、沒有,夫人,真的沒有,是赫闌姑娘自己醒的?!笔膛畤樀萌砻袄浜?,汗水都打濕了她的后背。</br></br>“是嗎,待本夫人我去問過赫闌姑娘后再做定奪,如果被本夫人發現你在說謊,小心你的狗命!”</br></br>“小奴不敢?!笔膛矶寂吭诹说厣希F在求上天保佑,那個赫闌姑娘是個好心人,讓她度過這個難關。</br></br>“哼?!笨催@個小賤人的樣子,怕是做了什么壞事,“走?!彪x落走出自己的房間,朝著赫闌言住的方向走去。</br></br>赫闌言才梳洗完,老妖婦就到了,“言言,你醒了?!?lt;/br></br>聽到言言,赫闌言差點手軟打翻了臉盆里的水,冷靜地接過下人遞上來的錦帕,把臉上的水擦干凈,“夫人這么一大早就來,所為何事?!睙o事不登三寶殿,有空就和你的男人多‘玩玩’,玩死人也是你的事。</br></br>“言言怎么對我如此冷淡,還在為昨天的事生氣?”的確昨天是她做錯了,兩個女人的愛情為天地不容,她還非得要讓言言馬上接受自己。這確實是為難言言了,自己應該給她點時間去接受?!把匝阅鷼?,今天我帶言言去一個好地方。”</br></br>好地方,有你這個老妖婦在的地方,都是人間煉獄,怕是再無一處凈土,“什么地方,我才起來,不想動,還想再休息下?!辈恢廊藙傂训臅r候都比較懶嗎,雖然她不是人,可也不想動。</br></br>“言言跟我來,你自會明白,不會讓你白走一趟的,我有好東西要送給你。”</br></br>好東西,現在她除了對血滴子及兵符還有些興趣外,其他一切,都提不起勁兒來。如果想要用珠寶首飾來打動她,那只是白費心思?!安挥昧恕!?lt;/br></br>“言言!”離落有些生氣了,她已經夠低聲下氣了。她干脆想要一把拉上赫闌言走。</br></br>看到老妖婦伸過來的手,赫闌言有些后怕,誰知道昨晚這雙手又碰過多少男人。即使今天早上已經洗過了,但按照老妖婦臟的程度,哪怕是把整個世界的水都洗了也去不盡她身上的污穢?!叭ゾ腿?,別拉我?!比绻且ィ蔷腿グ?,但不要拉拉扯扯。</br></br>聽到赫闌言終于肯去了,離落很高興,雖然言言的表情有些不甘愿,但到了那里后,言言一定會開心的。</br></br>赫闌言由老妖婦領著,回著老妖婦的房間,然后老妖婦在珠簾處用力一扭,一道墻壁打開了。赫闌言的眼睛閃了閃,她太熟悉這黑暗的感覺,才從里面出來沒多久,好像還是剛剛才發生的事。怎么,老妖婦要帶她去密室?這倒不錯,省得她再找機會進去,現在都能光明正大的走進去了。</br></br>赫闌言一直看著那道墻,沒有動,老妖婦以為她怕了,“言言莫怕,里面沒有危險的,我先走,你在后面跟著。”</br></br>里面沒有危險?這里面太有危險了,但這句話她卻還不能說出口,“好吧,你前面走著,我后面跟著?!?lt;/br></br>老妖婦含羞一笑,先走入密道之中,而赫闌言身體一抖,也跟著進去。老妖婦怎么變得越來越怪了,剛才她那個笑她真受不了。在牧冰面前猖狂的笑,她能接受,在男人面前淫蕩的笑,她也看過,就是那種小女生嬌羞的笑,她最受不了。都一大把年紀了,還玩這個。</br></br>來到密道之后,仍舊是一片漆黑,只是‘卡’的一聲,密道里便亮了起來,原來是老妖婦打開了密道中的機關,這時密道上方出現了一顆顆夜明珠,光輝與月媲美。果然是大手筆的有錢人?!把匝詣e怕,不會再黑了?!崩涎龐D一直都認為赫闌言只是性子硬點,但終歸只是個柔弱的女子,完全沒有想到其實赫闌言的力量比她更可怕。</br></br>怕。。。上次與玉錦兩個人在這條密道里摸黑走了很久,她都沒有怕過,現在怕什么。不,她應該怕,因為她的身邊現在有一個**,而且是男女皆宜的這么一個色魔。你說她要不要怕?!澳憷^續在前面走吧?!彼?,這樣有什么機關老妖婦可以關掉,別浪費她的力氣。</br></br>“好,言言跟緊噢?!崩涎龐D便在前面帶頭。</br></br>這次赫闌言發現自己走的與上次的那條密道完全不同,看來靈鳳山里的地圖并沒有全,或者說經過這么多年,老妖婦早就改變了這座密道的結構。除了那個布滿機關的一條,還有一條更為安全的路。</br></br>赫闌言一面走著,一面觀察這條密道,突然她的眼牢牢地粘在一面墻上,沒有動。看到赫闌言驚奇的眼神,老妖婦笑了,今天換作是其他女人來,看到這一幕,怕是要尖叫了,而她的言言只是愣住了。膽子夠大,不然跟在她身邊,可就有的受了。</br></br>赫闌言看到一面透明的墻壁,里面可以清楚地看到迷宮里的一切,那九曲八彎的圖形,一些死角里的白骨,還有破損的墻面,都是一目了然,連這迷宮的走向也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這就好像是一幅畫把整個迷宮濃縮起來,攤在她面前。</br></br>“言言莫要驚慌,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迷宮,如果有人膽敢闖入此地,便會被迷宮里的一些幻影所迷倒,然后失去自我,最后自相殘殺。”以前無往不利的迷宮卻也有失敗的時候,前兩天密道里出現了小賊,不但偷走了密室里一些寶貝,更是殺了她的綠墨,取走墨珠!</br></br>老妖婦不知道的是,那顆墨珠就在赫闌言的身上。</br></br>“我們繼續走吧?!敝皇强戳四敲匆谎?,她不可能再從這條危險的密道里經過,因為她現在知道了一條更加安全的。她本事是挺大,但不是用來這么浪費的。</br></br>“好,言言跟我來?!崩涎龐D繼續在前面帶頭,一路暢通無阻,走得比赫闌言當時要快上百倍。</br></br>走著,赫闌言心里默數著該來到飛箭陣了,果然馬上就讓她看到了飛箭陣的后置裝備。在飛箭陣里有一股氣流,這是光柱形成的原因,而這些氣流推制著不讓在弦上的箭發射,可一旦氣流被隔斷,然后制住箭射出的阻力便消失了。箭后有一個裝置,把箭整整齊齊的一捆排好。射出一根,替補上一根,有秩不亂,這后備箭粗看就有上萬支,如果當時不是她找到了停止箭陣的竅門,估計那時的玉錦會變成箭豬。</br></br>“這個東西挺好玩的,你是怎么設計的?!边@個世上還有這么聰明的人,能做出這種東西?她很好奇,所以開口問了老妖婦。</br></br>老妖婦眼神一閃,“這么變態的東西自然是惡魔設計出來的?!崩涎龐D口里全是厭惡的感覺。要不是那個男人,她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之所以說這個裝置是變態,因為只要闖陣之人沒有發現制住機關的竅門,即使她輕功再絕頂也會有輕率的時候。</br></br>這箭非常小,裝置的設置力量也很小,中幾箭完全是死不了人的,而且射進皮肉里都很淺。因此想要被這些箭射死,必須得中上百八十箭才行,那時候這個闖陣之人其實不是箭射死的,而是被活活折磨死的。這么小的箭會射進人的眼睛,耳朵,鼻子,嘴巴。就算傷口再小,不會因為流血死亡,可身中百箭,也夠那個人痛死了。</br></br>她沒有這個閑功夫等著闖陣之人痛死,萬一闖陣之人在沒死前就發現了機關的奧妙,因此而逃脫,那不是傻子才做的事。所以她在這些箭上都涂滿了劇毒,只要箭稍稍劃破敵人一點皮膚,毒就會順著血液浸入人的整個身體,然后腸穿肚爛而死。</br></br>“這樣啊,走吧。”雖然赫闌言并不知道個中奧妙,但她能感覺到設計這個箭陣的人絕對不是什么好人。上次沒有射死玉錦和她,卻差點讓他們累死在箭陣里。</br></br>再往里走時,路竟然一直往下,像是走進了地道,剛才見到過了迷宮和箭陣的真面目,這樣算來,接下去應該看到那只妖怪所在的地底。果然再走下去,又是一面透明的墻壁,可以清楚地看到妖怪在地底下的情況。這面墻還真有趣得緊。當時因為妖怪纏著了她,她曾下到過這地底下,還在這里殺了那只妖怪。</br></br>可當時她并沒有看到過一面透明的墻,想來是可以從這個房間看到妖怪的情況,從妖怪處卻不能透過這面墻看到里面的事物?!斑@里是。。?!焙贞@言故意露出訝異不解的表情。</br></br>老妖婦眷戀地摸著那面透明的墻壁,“這里面本來住著我的一只寶貝,只要再過三天,它就能吐出墨珠,可保我永遠的青春?!?lt;/br></br>“墨珠?”就是她身上的這顆東西?赫闌言悄悄地摸了摸在她衣兜里的那顆珠子,“這個墨珠還有保留青春的作用?”從妖怪身上打下來的東西想必差不到哪里去,因為在里面肯定有妖怪的精華。</br></br>“是啊,可惜被一些討厭的小毛賊偷走了!”老妖婦說得咬牙切齒。</br></br>赫闌言勾唇一笑,小毛賊?“既然是寶貝,你為什么不嚴加防守呢,只不過一個區區的小毛賊也敢到沐冰閣里來偷東西。剛才我看到前面不是還有什么迷宮、箭陣的,這些小毛賊難道避開了這些?”</br></br>“好了不說了。”就是因為那個小毛賊即使沒有避開迷宮與箭陣還能來到這個地方,更殺死了她的綠墨,她才更懊惱。這世上還存在這種人?連妖怪都殺得死!“我們走吧,快要到了。”</br></br>赫闌言點點頭,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br></br>她們穿過一道房間,直接便來到了那間煉紫河車的密室。密室倒是沒有什么改變,好像跟原來看上去差不多。只是以老妖婦這么精明的腦子,怎么可能在闖入賊人之后還保存原來的擺設,不應該改變一些機關,防著以后的賊嗎?</br></br>赫闌言看到那只依舊在熊熊燃燒著的藥爐火就很大,什么時候這只爐里的火才可以熄滅,就算要用紫河車入藥,但也請打聽清楚再說?!罢f到永保青春,我倒也知道一記藥方?!?lt;/br></br>“噢?言言知道,說來聽聽?!惫挥辣G啻哼@四個字引起了老妖婦莫大的興趣。</br></br>“我聽聞有一味藥名喚紫河車?!焙贞@言一邊說一邊觀察老妖婦的表情,聽到紫河車時老妖婦的眸光就變淡了,因為她已經聽過了?!白虾榆嚻鋵嵵皇窃袐D產下胎兒后,剩下的那只胎盤,只要把它洗凈,便可入藥,是延年益壽的好東西?!绷逭虑址?lt;/br></br>“紫河車只是那只胎盤?”不應該加上未足月的孩子嗎?呵呵,就算不用那個未足月的孩子入藥又怎么樣,一切都不會改變,她沒有這個時間和耐心等到孕婦懷胎十月后生下嬰兒才取得胎盤,到時候她早已老殘得如同怪物一樣。</br></br>赫闌言是特地這么說的,因此說完之后,赫闌言連忙用異能讀心術看看老妖婦會有什么樣的改變,誰知道卻被她聽到這些。果然這個老妖婦已經沒有救了,她現在只希望牧冰趕快奪回冰城,然后殺了這個老妖婦。把孩子都拖進大門骯臟的世界的人,不配活在這個世上。</br></br>“言言,我有東西要給你。”老妖婦帶著赫闌言走進另一間房,然后給她看自己所收藏的寶物。</br></br>大量著房間,原來老妖婦都把東西放在這里了,要不是老妖婦主動打開,她還真看不出來這面墻后還有房間。赫闌言雙目掃過老妖婦所收集的寶貝,卻沒有看到她要找的血滴子,仔細嗅聞,也沒有血滴子的味道,看來血滴子不在這個房間。</br></br>最近這兩天,她其實走遍了整個沐冰閣,除了老妖婦身上有濃濃的血滴子的味道外,其他地方都沒有。除非撬開老妖婦的嘴,否則她是找不到血滴子的。突然一個玉件引起了赫闌言的注意,這個好像就是牧冰要找的東西,也好,血滴子沒找到,找到這個也成。</br></br>赫闌言假借看寶,移近兵符,對于赫闌言,老妖婦并沒有多大的戒心,只把赫闌言的這些行為單純地看作是女人喜歡寶物時的反應。赫闌言移到兵符出,把兵符藏了起來。只是這么一大塊石頭擱著,還挺礙事。</br></br>“怎么樣,言言有看中的東西嗎?”言言似乎比較喜歡那邊的東西呢。</br></br>看來老妖婦要走過來,赫闌言連忙轉移老妖婦的注意,“還好吧,我更喜歡這對龍鳳鐲?!弊叩脚c兵符相反的地方,赫闌言隨手拿起一件東西。</br></br>“言言喜歡這對鐲子,如果言言喜歡的話,我就送給你。”老妖婦討好地說。</br></br>“不用了,龍鳳龍鳳,有龍有鳳,你送我不合適?!彼皇请S口說說的,這種玩意兒,怕別人不知道她的存在嗎。她赫闌言不需要這種東西吸引別人的目光。</br></br>“所以言言還是要拒絕我!”老妖婦有些發火了,她百般討好,可是赫闌言卻一個笑臉都不愿意給,總是有意無意地說她們兩個都是女人,是不可能的。想她離落幾時這么討好過別人,“如果你再這樣,別怪我無情。”</br></br>“無情?你能怎么無情?”她又沒有把柄在老妖婦的手里,老妖婦能耐她何。</br></br>“我能怎么無情?既然沒有辦法用真心打動你,那我只能用。。。。。?!?lt;/br></br>“只能用強的?”哈哈哈,天大的笑話,想要對她用強,老妖婦也得有那個命根子來欺負她啊。赫闌言上下打量著老妖婦,難不成昨天一晚之后,老妖婦身上就長出一塊肉來了?“你真的能對我用強嗎?”女人跟女人是怎么一回事,她倒有點好奇。</br></br>“能不能用強,試試不就知道了?!崩涎龐D狠狠地撲向赫闌言,然后一張嘴死命湊近赫闌言。</br></br>赫闌言以為老妖婦還真多了什么東西,準備對她提‘槍’就上??墒悄恰嬉鈨骸慌拢钆碌木褪抢涎龐D的靠近。那股臭味又開始纏繞著她?!澳憬o我滾開!”</br></br>“你不是讓我用強的嗎,我現在正在用,看你還能往哪跑!”老妖婦果然說出男人在欺負女子時說的話,眼里全是紂氣。</br></br>該死的,這個老妖婦是真的瘋了嗎,上次是摸了她,這次還想親她。她會被這個老妖婦親到才有鬼,可是老妖婦離她太近,那種惡臭讓她窒息。不行了,再不離老妖婦遠一點,她不是被臭死,就是自己把自己活活給憋死!</br></br>赫闌言一使力,終于把老妖婦推開。</br></br>突然她計上心來,這個世界的女人在捍衛自己的貞潔時,用的都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吧,要不她也試試。只是不知道老妖婦會不會上當,畢竟那是女人對男人用的招。</br></br>才這么想到,赫闌言就從自己頭上拔下發釵,抵著自己的喉嚨,“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是應該這么說吧,然后再掉幾滴眼淚,可是她不會哭啊。算了,她沒有演戲的天份,眼淚就不要了,老妖婦愛信不信。</br></br>看到赫闌言用發釵直抵在脖頸,老妖婦嚇了一大跳,“言言你別沖動,我不碰你便是了?!逼鋵嵮匝酝崎_她時,她就后悔了,她還是太心急了。才給了言言一天的時間,如果言言今天就改主意那才有鬼,現在也算是言言最真實的感情,總比虛情假意,然后蓄意逃開她身邊來得強。</br></br>“你真不逼我?”赫闌言詫異,她就這么輕輕一抵,都不用劃破皮膚,流一點血嗎?這個老妖女真這么容易相信人?還是老妖婦其實在騙她,等到她放下發釵之后,又要開始侵犯她。嗯,有可能。“你騙我,你想讓我放下發釵之后,再做剛才的事情。”</br></br>暈,她真不適合做柔弱女子,今天只是突發奇想,玩一玩,然后就發現強者就是強者,想要扮弱都難。這個老妖婦算是關心則亂吧,她這么生硬的演技,老妖婦都看不出問題,這算不算是老妖婦真對產生感情了。。。。</br></br>“不會的,言言,我真不會再不顧你的意愿再冒犯你,除非你愿意,以后我都不會再這么碰你,好不好?!笨吹胶贞@言‘過于激動’后,劃傷了那美麗的脖子,流下一道血紅,她的心都快碎了。“你現在放下發釵,包扎下傷口,如果你不信任我,我可以讓別人幫你?!?lt;/br></br>“真的?”赫闌言懷疑地看著老妖婦,老妖婦好像挺情真意切的。在赫闌家族里,對她演戲的人多了去了,演得逼真的更是比比皆是。她能看穿別人的演技,照理說也能看穿老妖婦才對。但她看了半天,也沒發現老妖婦半點虛假之情。</br></br>鬼才要老妖婦的情真意切,“好,我信你一次,你讓開,我自己出去”畢竟她現在身上多出了這么一大塊石頭,跟老妖婦走在一起,難免不會被老妖婦發現,她還是先走一步為妙?!叭绻悴淮饝!眲傁朐诎l釵上使力一點,老妖婦先喊停。</br></br>“我同意,我沒說自己不同意,言言怎么說我就怎么做。你現在把發釵放下,然后言言先走,我再走行不行?”</br></br>“不行!”如果留老妖婦一個人在這里,萬一被老妖婦提前發現兵符不見了怎么辦,“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偷偷跟在我后面。這樣吧,你先走,然后叫一個人來領著我出來?!?lt;/br></br>“好,我先走,言言在這里稍等片刻,我馬上派人來接你出去。”</br></br>“嗯。”赫闌言點頭,希望老妖婦能晚點發現兵符已經不見的事實,給牧冰多一點的時間準備攻城。</br></br>看著老妖婦先行離開,赫闌言不死心地又檢查了一下這密室里是否還有其他暗格,最后全都失敗了。血滴子的消息必須從老妖婦的嘴撬開出來,等到牧冰攻下冰城時,還不能讓牧冰殺了這個老妖婦。想要找到血滴子,老妖婦一定可以幫上大忙。</br></br>就在這時,密室里多出一個黑衣人,也是,只有這些黑衣人最熟悉這條密道,“姑娘莫怕,小人是夫人派來領姑娘出去的。”黑衣人低落著頭不敢看赫闌言。</br></br>雖然黑衣人不敢看赫闌言,可赫闌言卻沒有什么好怕的,她很快發現這個男人有點眼熟,好像就是今天清晨之時扔尸體的兩個黑衣人中間的一個,還是那個喜歡她的?!扒懊鎺钒??!痹撍训盟呀浰蚜耍@個男人基本沒什么利用價值,也就不用再浪費她的力氣。</br></br>“姑娘這邊請?!焙谝氯寺牭胶贞@言冷冷的聲音,頭更加得低,本來他就覺得這個赫闌姑娘像神一樣不可侵犯了,現在她身上散發出的冰冷之氣,讓他覺得自己置身于臘月寒冬,而這個赫闌言姑娘就是那雪中的仙子。美則美矣,但是寒心徹骨。</br></br>赫闌言走在前面,其實她完全可以自己走出去,但剛才已經在老妖婦面前表現的自己好像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子,自然要繼續演下去。不過,她肯定是個不合格的演員,沒看到這個黑衣人被她嚇得腰都直不起來了。</br></br>赫闌言回到自己的房間后,馬上發現房里多出了兩個呼吸,只是這兩個呼吸她很熟悉,不是陌生人?!凹热粊砹司统鰜戆??!睕]想到連他也來了。</br></br>“主人?!毙∪眱嚎吹胶贞@言安然無恙,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就算他從來都知道主人很強大,可以說這天下之人都沒有一個人是主人的對手。但是他還走會控制不住自己會擔心主人的心?,F在終于好了。</br></br>“小缺兒,來,讓主人看看最近過得好不好?!逼鋵嶋x開言城實屬無意,她本來只想探查到底誰是殺孕婦的兇手,然后希望借此能找到血滴子,誰知就跟著黑衣人離開了言城來到這冰城。捏捏小缺兒細嫩的臉蛋,手感好好,如捏在果凍上一樣,“小缺兒最近沒吃好,怎么瘦了?”看看小缺兒有些消瘦的身體,蹙蹙眉,不會她一離開,木瀟就虐待了小缺兒吧。</br></br>“沒有啊,小缺兒一直都很好,可能是小缺兒最近長高了,所以主人覺得小缺兒瘦了?!逼鋵嵵魅瞬宦暡豁懙碾x開后,他就沒有吃好過一頓飯,睡好一天覺。但是這些,他都不想告訴主人,主人平安,他就一切都好。牧冰與小缺兒明明同時出現在赫闌言的面前,可赫闌言只忙著跟小缺兒敘舊,卻沒有理睬牧冰。為此牧冰很是懊惱,不,應該是吃醋。必竟是小缺兒先守在言的身邊,而且言離開的這幾天,小缺兒的表現,他一直都看在眼里。別的男人他都可以不擇手段地去對付,唯獨赫闌缺,他不知道該怎么辦。</br></br>這個小男孩能冠上言的姓,從這里就可以看得出言有多么重視這個小男孩,或許在言的心里,赫闌缺比他更重要。有一點,他占先機了,他是成年人,奪回冰城之后,更有能力去照顧言,那日在客棧里他不但吻了言,還看光了言。無論如何,言都會成為他的夫人。想到此,牧冰才好受一點點。</br></br>“言,老妖婦沒有對你做什么吧?</br></br>“牧冰我問你,老妖婦除了喜歡男人也喜歡女人?”如果血滴子能引起這樣的妖變結果,那世界可真就要亂了。</br></br>“老妖婦喜歡上你了?。?!”他從來都不知道老妖婦喜歡女人這么一回事,剛才潛進這閣里來,他們就聽說老妖婦最近很寵一個女人,寵到可以把她捧到天上去,更為了這個女人殺了好多男侍。其實他早就想到能有這種本事的,除了他的言,這世上再也找不出二個了,只是現在親口從言這里知道答案,還是很心酸,要不是他沒用,言不會受這種侮辱。</br></br>看到牧冰自責的表情,赫闌言滿頭黑線,剛剛差點被欺負的人是她好不好,她都沒有難過,這個男人難過什么。當時老妖婦喂牧冰吃催*情藥,在他眼前大跳裸舞時,也沒看到他有過這種表情啊。算了,如果再告訴牧冰剛剛老妖婦還想侵犯她,這個男人估計會去撞墻。</br></br>“我沒事,很好。”突然感覺到白己身上還有一塊硬邦邦的東西,赫闌言才想起來,她把兵符偷出來了,“這個給你,相信有了它的幫助你的奪城之日會快些到來。”</br></br>一塊瑩潤的玉石就如此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牧冰的眼前,看著這個三代城主都沒再見過的兵符,他都有些不敢相信。當年那位救他出去的老奴費盡了心思都沒能看到過兵符一眼,為此最后還送了命,可言卻這么輕易地就把這攸關生命的兵符放在了他的眼前。他該說是言太能干了還是他這個男人太無能了。</br></br>“拿去吧,你再多看它一眼,它也不會變成兩個?!焙贞@言把兵符塞到牧冰的手里,到今天這步,她能幫的都已經幫了,最后誰才是冰城的城主,要看牧冰自己。</br></br>牧冰接過兵符,以后的路他當然要靠自己走。等他做回城主之位時,也就是他向言提親的日子。</br></br>小缺兒看到牧冰與赫闌言之問的互動,很傷心,主人這算是動情了嗎,她喜歡上這個叫牧冰的男人了。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他也可以這么驕傲地站在主人身邊,大聲地說他也喜歡主人,想讓主人做他的夫人。但這一切都被那個女人給毀了!</br></br>看到小缺兒黯然神傷,赫闌言很是心疼,小缺兒是除了莫里老頭外,一個帶給她不一樣情感的人。其實她心里有這個小男孩,只是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她不明白。因此她不說出口,怕給小缺兒希望后又讓他失望。</br></br>“你們還是快點走吧,目前為止我沒有什么危險。”老妖婦現在不會動她,只是這兩個男人繼續留下來地話,必定被老妖婦發現,到時候就真的麻煩了。</br></br>“你跟我們一起走。”牧冰拉著赫闌言就想離開,之前他就不贊同言跟著老妖婦回到沐冰閣,現在知道老妖婦還對言有不良企圖,他就更不能讓言留在這里。兵符已經到手,攻城之時指日可待,言沒必要繼續留在這里。</br></br>“不行,我還不能走,你現在羽翼未豐,如果我馬上跟你們離開,老妖婦一定會發現兵符不見了的事實,如此一來,你就沒有準備的時間了。你現在應該做的是立刻帶著小缺兒離開,然后招兵買馬,一切都準備就緒時你就可以攻城,到時候我再走也不遲。我留下來還能拖一段時間,你就利用這點時間準備,你動作越快,我就越早能離開老妖婦?!?lt;/br></br>牧冰知道赫闌言所言不假,但他就是做不到獨留下言一個人在老妖婦身邊。</br></br>小缺兒在聽到一個女人也敢對他的主人有企圖時,非常贊成牧冰帶主人離開這個主意。想要奪回冰城這是牧冰的事情,為何要主人如此犧牲,不值得。</br></br>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言言,你在里面嗎,我要進來了。”</br></br>是老妖婦!赫闌言用眼神示意這兩個男人別出聲,“你等等,我馬上出來?!比缓髩旱吐曇?,在牧冰耳旁咬舌根,“快點帶小缺兒離開,不然就功虧一簣了。我現在真不能走,如果不想惹我生氣,走!”畢竟老妖婦有百年功力,可這個武功到底有多厲害她也沒底,只是知道想要尋回血滴子,必要讓牧冰練此功。</br></br>推開牧冰,赫闌言小心地打開門,不讓老妖婦看到房里還有兩個人,“你找我才什么事?”</br></br>“我們進去談?”老妖婦想要進赫闌言的房。</br></br>赫闌言看了一眼房間,他們應核已經走了,“我不想待在房間里,悶,我們去花園里走走吧?!蹦帘玫奖?,肯定很快就會攻城,所以她必須快點從老妖婦嘴里探聽到血滴子的下落。有太多的迷團,她還沒有解開。</br></br>“言言想去逛花園!”老妖婦很開心赫闌言能這么說,只要赫闌言愿意試著跟她相處,老妖婦就認為赫闌言會有接受她的一天。</br></br>“走吧?!焙贞@言走在前面,一直尋機著怎么開口,“問你個問題,你可答可不答?!薄把匝詥柋闶俏遥乙欢〞卮鸬摹!?lt;/br></br>“好,我聽說你已行活了百余歲了。</br></br>“是的,我其實已行活了整整一百六十五歲了?!崩涎龐D提起這個數字傷感不已。</br></br>“一百六十五歲!”對這個數字,赫闌言敏感了一下,這樣一下,就更接近事實的真相了,老妖婦一定知道關于血滴子的事情。“為什么你能活這么長時間?!?lt;/br></br>“嗨,的確,一般人能活到一百歲已是大幸,而我卻活了一百六十五年,這一百六十五年的日子,過得如彈指一揮間?!崩涎龐D似乎也有什么不堪的過去</br></br>“既然你已經一百六十五歲了,為何你的樣貌還是如此青春?”這才是關鍵所在。</br></br>“我的容貌?”老妖婦伸手膜上了自己的臉,的確,這是多少女人都盼不到的事情,青春長駐,可是有誰知道在這份美麗的背后有多少辛酸與無奈。如果當年的事她有選擇的權力,那么今天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她都記不清當年那個清純可愛的離落,現在的她變得骯臟不堪,也難怪言言會不喜歡她。</br></br>“我的容貌是用很多的生命換來的?!崩涎龐D似乎并不怕被赫闌言知道她那些血腥的過去,“男人的精血,未足月的嬰兒,這些都是我保持容貌永遠不變的秘方?!?lt;/br></br>“可是這些東西對一般人來講,是不可能讓人活到一百六十五歲的?!崩涎龐D仍然沒有講出她想要知道的答案。是不是因為血滴子,她被妖化之后,才有長生之命,再錯助男人的精血和紫河車保住青春容貌?!澳氵€遇到過什么東西嗎?”</br></br>“遇到過什么東西?”這時老妖婦的眼里出現了害怕與惶恐,如同想起了一個久未做過的惡夢,“是啊,要不是那顆血紅的東西,我早就死了,哈哈哈。但也因為這顆殊子,我就成了人不人妖不妖的怪物物。哈哈哈。。。”老妖婦突然進入了癲狂的狀態,聽不到任何人說的話。</br></br>“你說什么血紅的珠子,它長成什么樣,你在什么地方見到過?!焙苊黠@老妖婦嘴里那顆血紅的珠子就是血滴子。</br></br>“我是不人不妖的怪物,哈哈,我是怪物?!笨衫涎龐D只是沉浸在她已經不再是普通人的事實當中,無法自拔,然后癲笑而去,赫闌言都阻止不了。</br></br>看著老妖婦神魂游蕩一般地走開,赫闌言沉默不語。她現在敢確定老妖婦嘴里的血紅色的珠子正是她要找的血滴子。老妖婦說要不是那顆血紅的東西,她早就死了。看來在老妖婦死之前接觸了血滴子,然后發生妖變,才導致今天這個結果。只是血滴子在什么地方,剛才老妖婦并沒有說清楚,她只知道肯定不在老妖婦身上,應該是在別處。這時赫闌言突然想起風靈山石壁上刻著的故事,這一切會不會與那件事情有關聯?牧冰得到兵符之后,一想起老妖婦竟然對言存有禍心,他就坐立不安,所以人馬一備齊,他就攻向冰城。赫闌言還在房里思量老妖婦的話,小侍女卻勿勿忙忙地跑過來,“不好了不好了,少城主來攻城了?!甭牭竭@句話,赫闌言沒有一點反應。牧冰早就想報仇了,他一拿到兵符,要做的一件事情便是想著要盡快從老妖婦手里奪回冰城,然后報殺父之仇,殺母之恨。只是現在她還不能讓老妖婦死,牧冰那兒要拖一陣子,直到她找到血滴子為止。“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焙贞@言的沉默冷靜與小侍女的零亂慌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論何時,赫闌言都能保持著自己那份高貴、儒稚的氣質,讓人忍不住也靜下心來。小侍女很快平靜下來,“那小奴先告退了?!逼鋵嵣俪侵鞴コ俏幢厥羌氖隆km然少城主從來都不言不語,可與夫人相比,少城主至少沒有那么血腥,動不動就要殺人。如果少城生做回城主之位,或許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就不用整天再擔心自己下一刻會不會掉腦袋,丟性命?!班??!焙贞@言揮退小奴,然后也走出房,去看看戰狀如何。走到那日小牧冰看閣外景色的高墻之上,她看到了今日的大牧冰揮軍城下,那肅穆的神色告訴他人,今天他必要討回屬于自己的一切。老妖婦也在高墻之上,她泯然一笑,“我的小冰兒在中了血玲瓏之后竟然還能活下來,并且還治好了筋骨的傷。我真是太驕傲了?!币皇悄莻€死老頭壞事,這個逆子早就已經死在天牢里了!“哼,夫人此言差矣?!蹦帘椭员?,要不是有言在,就算這世上真有神仙,怕也救他不回來?!岸医裉毂境巧鷣泶瞬皇锹犇愫?,我是來討回屬于我們牧家的一切。人人都知道牧家才是這冰城的主人,可你從我祖父那輩起,就包藏禍心,奪了城主的實權,殺了我的爹娘,更將我打入天牢。城中最近失男案件眾多也是你這個老妖婦所為,只是為了讓你能淫樂,其行當誅!”城中百姓聽得家中失去男兒皆是因為夫人的淫欲而起,一時憤慨,百姓們都站在了牧冰一邊。這就是牧冰聰明之處,百姓從來不會管這天下是誰的天下,只要他們富足安樂就可。當百姓聽到自己安樂的生活是被夫人一手破壞的,為了自己將來的生活,他們必會站在牧冰的身邊?!靶”鶅?,就算這些無知百姓站在你身邊有什么用,你能打得過冰城的衛兵嗎?”老妖婦嘲笑著,牧冰始終是太嫩,想跟她斗,早了點。</br></br>“是嗎?”牧冰才說完兩個宇,城里就驟然出現很多衛兵,這些衛兵都是冰城的暗衛,不到關鍵時刻是不會出現的。但只有兵符才能調動。</br></br>“不可能,兵符明明在我這里,為什么你能調動暗衛?”老妖婦很是詫異。“呵呵,你確定兵符還在你手上?”才說完,牧冰便亮出了自己手里的兵符。看到牧冰手里的冰符,老妖婦馬上把眼光射向了一邊看戲的赫闌言,她只帶言言入過密室,雖然之前有人闖過密室。但她已經改變了密室的構造,想要再進去,除非是死人!</br></br>對于老妖婦的眼神,赫闌言視而不見,只是看著城下的小缺兒,才一天</br></br>沒見,小缺兒怎么好像又瘦了一點。</br></br>“為什么要出賣我!”老妖婦對于赫闌言的行為很不能理解,她對言言這么好,為什么言言還要幫那個臭小子!“出賣,何來的出賣?”她從來對老妖婦都沒有真心過,也沒有什么友善的表現,“我一直都很討厭你,你不是知道嗎?”她好像沒有隱藏過自己對老妖婦的厭惡。</br></br>“你明明給牧冰吃了血玲瓏,最后牧冰卻沒有死,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死也要讓老妖婦死個明白,其實老妖婦真正的敵人一直都站在她面前。</br></br>“為什么?”血玲瓏是天下的至毒,根本就無藥可解,“血玲瓏只有七彩金蓮可以解,但是七彩金蓮已經消失好久,自有了這個世界之后,才出現過二朵?!?lt;/br></br>“錯,出現的少,并不代表七彩金蓮從這個世上消失了。我就找到了一朵,我就是利用這顆七彩金蓮救回了被你折磨的只剩下半條人命的牧冰?!笔廊斯惶廾?,少見就是沒有嗎?怪不得當時斜墨在說到七彩金蓮時臉上的表情是那么的黯然失色,他在為自己永遠都無法研究七彩金蓮的藥性而感到難過。</br></br>“你找到了七彩金蓮?”老妖婦不敢相信,因為找到七彩金蓮的人非死即傷,沒有出來過一個例外。牧冰那小子的傷看到在近半個月里才治好的,如果赫闌言有受過傷的話,絕對沒有好得這么快!</br></br>“找到了?!比绻麤]找到,牧冰又怎么會站在老妖婦的面前?!岸矣幸粯訓|西,你一定很熟悉,也很想得到?!焙贞@言從懷里拿出那顆殺死妖怪后得到的墨綠色的珠子,放在老妖婦的面前,“對它你熟悉吧,不,你不熟悉,因為在你還沒取它出來之前,卻被我拿走了。”</br></br>“前幾日闖入密道的宵小之輩是你?!”老妖婦怎會想到,赫闌言不但找到了七彩金蓮治好了她的死對頭,更是那個潛入密道,偷走羅盤,盜走墨珠的小賊。</br></br>“是我?!崩涎龐D在乎的怕不只有這顆殊子吧,還有那羅盤。因為這個羅盤來頭可不小噢。赫闌言把闖入密道之事都歸結在了自己的身上,沒有提到只字半言與玉錦有關的話。就因為這樣,城下有一看戲之人,露出了愧色。他利用了這個女人,可這個女人卻幫了他。</br></br>他早就知道闖入密道之事會被那個老太婆發現,他又不想再欠這個老太婆人情,所以就一直想要找個替死鬼??吹胶贞@言的異樣之后,他想,反正赫闌言也不是人,把她當成皮球踢掉也沒事。卻不曾想到,那個冰冷的女人是真把他當成了朋友。</br></br>看到城下某個人露出的愧色,赫闌言微微一笑,知道錯就好。她不是沒有感覺到玉錦心境上的變化,當她吸玉錦的血時,自然用了異能偷窺玉錦心</br></br>里在想些什么,就看到了玉錦想要把她當成替罪羔羊。本想就這么一口咬死這個壞男人的。這時她卻想起,玉錦在密道里以身試險,先入箭陣。不論為</br></br>了什么,當時的玉錦對她并沒有包藏什么禍心,是真心擔心她的。</br></br>這就當還當時的那份情吧。</br></br>以后再見這個男人,是敵是友就不一定了。對她好的人,她自然會記在心里,對她偽善的人,她也不會放過。</br></br>“只是我一次去只等到了這顆墨殊,但沒有拿到兵符。當我想拿兵符,正一籌莫承時,你竟然主動提出帶我去密室挑寶物。今天牧冰能夠這么快兵臨城下,你也算是功臣一個?!?lt;/br></br>“哼,等我收拾了那個臭小子之后,再找你算賬?!崩涎龐D已經發狠,誰能料想到,她唯一一次動心了,卻換來如此的結果。</br></br>“老妖婦,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牧冰看到老妖婦竟然敢呵斥赫闌言,他就一肚子火,老妖婦先是抓走了言,存心不良。現在老妖婦都已經處在下勢了,還這么猖狂,今天他就要讓老妖婦嘗到失敗的滋味,明白什么叫作一敗涂地。</br></br>牧冰飛身離開駿馬,來到城樓之上,老妖婦則嘲諷地看著牧冰,這個臭小子,她是看著長大的,他有幾斤幾量重,自已又豈會不知?,F在這樣上來,無疑是自找死路。既然他都找上門來了,自己哪有不成全的道理。言既然肯為了這個臭小子盜兵符,兩人關系一定非淺,無論為了什么,今天這個臭小子死定了!</br></br>老妖婦狠下殺招,招招斃命,掌風,呼呼有聲。牧冰沉著應對,并沒有被老妖婦的殺氣所震攝到。當老妖婦使出一招奪命陰風掌時,牧冰身上突然呼嘯而起一條冰龍,生生把老妖婦的掌風給擊得一敗涂地。</br></br>老妖婦后退了三步,“你練成了冰魄神功?不可能,以你的資質,沒有三五十年是絕對練不成的!”</br></br>赫闡言看了老妖婦一眼,“的確沒有這些時間,牧冰是無法練成冰魄神功,可有了我就不一樣了。我能給他冰魄神功,自然能助他練成冰魄神功”?!逼鋵嵗涎龐D從一開始的敵人只有她一個。如果沒有她的存在,牧冰已經死了,老妖婦的墨珠也不會被盜,羅盤不會在她的懷里。她才是老妖婦的致命敵人!</br></br>“冰魄神功是你給那個臭小子的?怎么可能?”冰魄神功是冰城城主的絕門武功,只要練成冰魄神功。再集齊另外三家力量就能打開石門,取得那顆血珠子,她也不用再受現在這種折磨,可以變成一個正常的人,而非一個怪物。</br></br>“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一直逼迫牧冰及他爹,想要讓他們說出冰魄神功的下落,其實冰魄神功早在一百年前就已經下落不明。他們自己也很想知道這冰魄神功在什么地方,你卻認為這些人只是不想敗了冰城才不告訴你?!辈坏巧窆υ谒稚?,另外還有三件寶貝呢。</br></br>“老妖婦,如果你肯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保你不死?!比绻F在老妖婦能快點告訴她血滴子在哪里,那么她就不需要再兜一個大圈子,集齊四方力量才能拿到血滴子。于我于她,雙方都受惠。</br></br>“老妖婦,原來在你心目中,我只是一個老妖婦?!彪x落很受打擊,愛人不但對她沒有半點感覺,竟然還如此說她。</br></br>“對不起,是我錯。夫人,我希望你能告訴一件事,只是你說完之后,我可保你安享晚年。”除了想侵犯她之外,老妖婦對她還算可以。</br></br>“言,不可以,這個老妖婦必須得死?!边@個狠毒的女人殺了他爹,污了他娘。這樣的人絕不能再留在世上,她只會讓牧家蒙羞。</br></br>“夫人,你不用聽牧冰的,我說能讓你活著,就一定能讓你活著。”現在這個跟她唱反調的牧冰,赫闌言極其討厭。要知道,她現在在這個世界多花一點時間,莫里老頭就多一分危臉。要不是這個世界的時間比她的世界要慢很多,她早就用最殘忍的手段,尋得血滴子。更何況現在只是放過一個將要垂死的老女人,沒有了血滴子,老妖婦絕活不過三年。</br></br>“哼,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寧為玉碎也不為瓦全!老妖婦拼盡全力與牧冰一搏,其實她的克星便是牧家的冰魄神功,卻又不得不去找尋它?,F在既然牧冰已經習得冰魄神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她自已有二甲子的功力,即使遇上自己的克星又怎么樣,也不一定會輸。如果牧冰輸了,那么她就能獲永生!</br></br>離落飛到半空中,運足內力,向牧冰發出十成功力的掌印,牧冰站在城樓之后,催動血菩提帶給他的一甲子功力,發出冰魄神功,全力抵制,然后反撲離落。一條冰龍盤旋于老妖婦四周,龍嘯陣陣,不斷把周圍的空氣凝結成冰,形成白茫茫的一片。最后冰魄神功技高一籌,竟然生生將離落冰凍于半空之中。只要老妖婦落下來,就被會生生砸成碎塊。</br></br>“不可以。”看到老妖婦快要死了,赫闌言連忙出手阻止,她還沒從老妖婦那兒探聽到血滴子的下落,所以老妖婦還不能死!赫闌言打落牧冰正想繼續攻擊老妖婦的手,然后閃到老妖婦正下方,想要接住老妖婦,以免摔碎了老妖婦的身體。</br></br>“言回來?!边@個老妖婦是活該,為什么言要幫她。就在這時,本已經被冰凍住的老妖婦震碎了包裹著她的冰塊,雖然如此,臉色卻很蒼白,元氣大傷??吹竭@個情況,赫闌言猜測是血滴子帶給老妖婦妖變之后,才會有這種力量?!澳銢]事吧”“呵呵,你說我有事沒事。”老妖婦眷戀地看著赫闌言,其實她對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任何留戀了,好不容易以為自己動情之后,可以得到一份甜美的愛情,可惜最后有的只是無情的背叛。今天這一劫怕是逃不過了,既然如此,即使是死,她也要拉上最心愛的人!</br></br>她怎么忍心獨留言言一個人在這殘酷的世上活著,等到她們下了地獄,她洗清一身的骯臟與罪孽之后,她就能跟言言重新開始?!皠偛艖搶δ阏f聲謝謝,如果不是你,我怕早就被牧冰那個臭小子殺手了?!?lt;/br></br>“如果你真想謝我的話,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可以了。你。。。”赫闌言還沒說完,身子就落在了一個冰冷的懷抱當中,老妖婦劫特了她!</br></br>“當然要好好謝謝你,所以我是不會留你一個人在這個世上受苦,我會帶著你一起下到他獄,在那里,我們就能重新開始了?!崩涎龐D異常興奮地說,她都快等不及了。</br></br>因為老妖婦才解的凍,所以連吐出來的呼吸都如寒風刺骨一般。只是赫闌言討厭老妖婦,所以想要避開老妖婦的呼吸,別開臉去。</br></br>“老妖婦,你快放了言,或許我還能饒你一命?!痹撍赖?,就知道不能對老妖婦有半點的心軟,如果剛才言沒有阻止他,這個老妖婦早就死了。</br></br>“放了言言?我怎么舍得放開她,即使是死,我也要拖著她,言言是屬于我的!”老妖婦瘋狂大笑。赫闌言一聲冷哼,“離落,你真當我是一個小女人?”一次叫了這個女人的名字,卻發現這個女人真是愚不可及。如果她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她是如何闖迷宮,過箭陣,殺墨綠,取墨珠?更別提得到失蹤已久的七彩金蓮。老妖婦感覺到不對勁,剛想一使力,先結果了赫闌言,就感覺到手上一疼,松開了對赫闌言的鉗制。</br></br>赫闡言收回利爪,離開老妖婦的控制,擦于凈手下還殘留的血跡,老妖婦的血,她沒興趣,如果吃進肚里一定會生病的。即使她百毒不侵,也不愿意。</br></br>“你究竟是什么人?”佬妖婦看著赫闌言,她從來都沒有真正了解過言言。</br></br>“我是赫闌言,不是人?!焙贞@言冷魅地看著老妖婦,“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只要你乖乖回答我的問題,你現在就不用死,不然的話?!本退隳帘粴⒗涎龐D,她也會因為以前老妖婦對自己的侵犯而狠狠地虐殺了這個女人。</br></br>“哈哈,我也可以選擇不說,我活得已行夠久了?!闭也坏剿拇笊窆Φ膫魅?,她就無法打開石門,得到血珠。死也是必然的事情。</br></br>“你的生死與我無關,我只想知道血滴子在哪里!”她才沒有這個心情管老妖婦,到底是想活還是想死,如果找不到血滴子,莫里老頭死了,她會讓這個老妖婦受盡折磨!</br></br>“血滴子?”這是什么東西。</br></br>“血滴子就是你口里所說的血珠子,你什么時候見過血滴子,現在血滴</br></br>子在什么他方?</br></br>“原來那顆血紅的珠子叫作血滴子?!敝钡竭@刻她才知道毀了自己一生的東西的名字,“可是你為什么會知道?</br></br>“我當然知道,它是本族的寶物,我之所以來到這個地方,為的就是找它!”如果不是血滴子,她怎么可能離開莫里老頭,來到這個鬼地方。</br></br>“那個鬼東西竟然是你的?哈哈,如果那東西真是你的,看來你也不是什么正常的人?!崩涎龐D把眼光調向牧冰,這樣也好,言言不是正常人,那么一定不會跟牧冰在一起。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沒用的,除外集起四方力量,練成神功,才能回到那個地方,打開石門,然后。。。。。?!崩涎龐D突然一聲慘叫,然后捂著眼晴,哀痛不已。</br></br>“喂,你怎么了?”前面的話,她都明白,可是那個地方是什么地方,還有石門又是怎么一回事,“把話說請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br></br>“?。?!大限之期!大限之期?。 崩涎龐D留戀地看了赫闌言一眼后,陽光穿透了她身體,一下子,老妖婦的身子變成了晶體,然后瞬間破碎,散出點點七彩之光,然后化為塵粉被吹散在空中。</br></br>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赫闌言完全來不及反應,等到她想救老妖婦時,只能接到最后一捧粉塵。老妖婦就這樣神形具滅了。。。。。。紫河車六十六章提親</br></br>看著窗外撒落的余輝,赫闌言仍然沒有從老妖婦的死回過神來。老妖婦接觸過血滴子之后,身體發生了異變,這才使得老妖婦活了整整一百六十五年。既然如此,為什么最后老妖婦的身體會化成粉塵,死了呢、老妖婦死前口口聲聲的大限之期又是什么意思。</br></br>血滴子的藏身之處一定與一百五十年前所發生的惡劇有關,老妖婦知道這其中的奧妙,就表示老妖婦也是一百五十年前那件慘劇的當事人之一。老妖婦能活下來,相信還有其他當事人也活了下來,只是她能找到其中一人,問出事情真相,那么她就能找到血滴子。</br></br>“主人,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了?!毙∪眱汗郧傻卣驹谝贿?,低著頭,像只安靜的洋娃娃,只等他的主人能夠回頭看他一眼。</br></br>赫闌言回轉身來,拿過小缺兒手上的書,這是一本醫書,也是一本**,里面記載了如何取得紫河車后制成不老藥。但這些**里的解釋有誤區,所以才會導致之前悲劇的發生。因此她找人花了大把的力氣,把這些**里關于紫河車的內容全都糾正了過來,加注了紫河車真正的意義。</br></br>“主人,小缺兒有一事不明。”小缺兒對這件事很想問清楚。</br></br>“什么事?”合上已經完之后的**,看著恬靜的小缺兒。</br></br>“既然主人有心想要改變關于紫河車的誤區,為什么不重新制定一本藥記,發給全城的老百姓呢?”每個人都知道不是更好?</br></br>“小缺兒,你把事情都想的太簡單了,如果人人都知道產下胎兒后的胎盤有如此功效,老妖婦那樣的悲劇只會繼續發生。相反,這些**只是一些貴族人能看到,也只有這些人才能以正常的手段,花銀量買到,而非殺人盜取?!边@樣才能減少受傷害的人。</br></br>“小缺人明白了?!毙∪眱赫驹谝慌裕愫贞@言看著落日時分的晚霞,雖然很美,但這價美麗太短暫。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br></br>因為老妖婦的事情已經結束,言城又恢復了平靜。就算赫闌言為尋找血滴子一事而感到心急萬分,但是老妖婦一死,現在所有的線索也就斷了,她急也沒有用。于是整日赫闌言只能待在言城之內,等著木蕭再為她再來哪哪哪又發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br></br>按照書里和墻面上的記載,有四方力量和四個受害者。從老妖婦的情況來看,老妖婦自己應該是受害者,如果她不是受害者,無需這樣折磨牧家上下所有人。牧冰說過,自從老妖婦進入冰城之后,便殺了他的爺爺,據說當他爺爺看到老妖婦的一眼時,就大叫一聲‘鬼啊’。就因為這樣,有神功護體的冰城之主竟然被一介女流給殺死了。</br></br>俗語說得好,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牧冰的爺爺之所以這么怕老妖婦,還叫老妖婦是鬼,必定是牧冰的爺爺害過老妖婦,并以為自己害死了老妖婦。誰曾想到,老妖婦不但沒死,而且還好好地活在他面前,更有了非幾的本事,就是從那時,老妖婦已經開始妖變,所以她才會有一百六十五年的生命。</br></br>死了一個老妖婦,不怕,因為還有三個受害人。老妖婦在經過那件可怕的事之后不但活下來,還接觸了血滴子,發生異變,那么其他三個受害人應該也會有同樣的遭遇,不止活了下來,還因為妖變有了異能。長壽也是自然的同,如果這三個人都像老妖婦一樣因為妖變而有些奇怪、殘忍的習慣的話,這個云幻大陸各外必定不安寧。</br></br>感覺到自己的情中畏進了一個身子,原本應該是軟綿綿,有著少年的柔軟,現在卻有此硬朗,因為他已經長大了?!靶∪眱耗阍趺戳??”</br></br>小缺兒抬起迷醉的眼,為什么他的主人可以如此,“主人,你已經好久沒有喝過小缺兒的血了。”每一次的時候,他覺得有些疼,有些害怕,可二次三次之后,他不但不再覺得害怕和疼痛,反而還覺得有些快樂。因為在這個時候,他可以靠近主人,畏在主人香甜的懷抱中,近距離地看著主人如神一般的容顏,每每這個時候,他才敢確定主人在自己的身邊。他現在好怕,自己一醒來會像上次一樣,主人突然不見了,然后又獨留他一個人在這個冷漠的世界孤兒地生活著。他需要疼痛,他需要主人的溫暖,他想要靠著這一切,感受主人最真實的存在。</br></br>赫闌方有些不能明白小缺兒這不安感來自什么原因,只是安撫地拍著小缺兒的背,如同對對待臨家小弟弟一般,“我的小缺兒怎么了?”</br></br>小缺兒緊緊拽住赫闌言的衣服,把自己的臉深深埋在赫闌言優美的頸項之外,溫熱的呼吸全撒在赫闌言情的耳窩,曖昧之氣油然而生?!爸魅?,小缺兒好怕,小缺兒怕主人又會像上次一樣突然不見了。這個世上已經沒有小缺兒的親人了,小缺兒只剩下一個主人。如果連主人都不要小缺兒了,小缺兒怕自己會活不下去?!鄙倌甑臏I一滴一滴,滴在赫闌言的身上,同時落在了赫闌言的心上。</br></br>“小缺兒怎么會這么想呢?”少年的痛苦,像一只手一樣,緊緊地糾住了她的心。她知道小缺兒缺乏安全感。相遇之初小缺兒是堅強的,因為他要活下去。但漸漸地,小缺兒傾注了太多情感在她身上,所以她的小缺兒開始變得有弱點,變得惶恐不安起來。</br></br>小缺兒這個年紀應該是快樂無憂的,但是他卻沒的選擇,因為仇人剝奪了他的一切。如果可以,她希望小缺兒擁有同齡人的快樂,至少也不用活得這么痛苦。</br></br>小缺兒沒有說話,只是更緊地靠在赫闌言的懷抱,占近芬芳,他沒有為這樣的親近而感到喜悅,有的只是無盡的悲涼。那日老妖婦與主人說的話他都聽到了。主人是為了尋找一顆叫血滴子的珠子才會來到這個地方,只要主人找到了德滴子就會離開了!到時候他怎么辦?他一直覺得主人不像是這個世界的人,主人是如此的美麗,她的力量又讓人敬畏。試想在云幻大陸這么一個靠實力說話的世界,怎么會沒有主人的位置。</br></br>可在主人出現在他面前之前,誰都不知道還有主人的存在,主人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如果主人真是這樣出來的,那她會不會又無緣無故地消失了?</br></br>“主人會離開小缺兒嗎?”他不想這樣,如果主人非要離開,他只能怎么地希望主人一輩子找不到血滴子,如此一來,主人就不會離開他了,他也能永遠地待在主人身邊,真到他生命結束的那一刻。這時他就會用自己的靈魂守在主人的身旁。</br></br>“嗨。。?!焙贞@言嘆了一口氣,自然冰城一事之后,她也有點感覺到了牧冰的不安,小缺兒的不安,他們全都因為老妖婦問了一聲‘你會離開嗎’,然后她的回答‘是’,讓這兩個深深在乎她的人傷到了。</br></br>“小缺兒,他知道嗎,我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小缺兒,她自認為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一開始不說,只是以為時機尚未成熟。“我最原本的樣子他已經見過,我不是人,我是鬼,是一只吸血鬼,人如其名,所以我才會吸你的血?!焙贞@言又怕得了她模樣,血紅雙眸,盈白狼牙,這才是最真實的赫闌言。</br></br>“我是赫闌家的旅長,血滴子乃是我族的寶物,因為某些原因,它消失不見,并來到了這個世界。為了找回血滴子,我才來到這里,現在我已經有一點眉目了,相信很快就會找到血滴子。”</br></br>小缺兒聽到赫闌言很快就能找到血滴子,小臉嚇得慘白一片,“主人找到血滴子后,是不是就要回到你的世界?!蹦敲此?,他該怎么辦!“主人是不要小缺兒了嗎?”不可以,現在他只有主人了,如果主人都離開他,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活下去!</br></br>“原來是你在擔心這個。”微微推開小缺兒,小缺兒卻像是離開水的魚,緊緊扒著赫闌言這最后的生命源泉,不松開。“小缺兒,你不一樣,我的確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卻沒想過要丟開你,我會給你選擇的機會。一,你可以留在這個世界,我會給你無尚的權力。二,你也可以跟我回去?!边@她早想過了,冠上了她赫闌言的姓,自是她的人。</br></br>“真的,主人沒想過要丟開小缺兒。”小缺兒抬起晶亮的眼,眨都不敢眨一下,深怕自己現在是在做夢。再醒來,主人就又離他而去了。</br></br>看到小缺兒的水汪大眸瞪著自己,赫闌言輕笑出聲,這讓她感覺自己被一只小狗狗看著。“傻缺兒,當然是真的,你主人我什么時候撒過謊?!庇H親小缺兒白嫩的臉蛋,她好像越來越不排除與男人親近,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br></br>得到赫闌言的吻,小缺兒的臉紅撲撲的,如同一個顆紅蘋果一樣,真想讓人咬上一口。小缺兒安心地躺在赫闌言芬芳的懷抱當中,感覺自己這一刻是多么的幸福。</br></br>他不用再擔心主人會離開自己了,他以后都不會是一個人了。主人愿意親他,這是不是代表自己在主人心里有著一定的地位,他是不是就可以跟在主人身邊一輩子?</br></br>小缺兒依畏在赫闌言懷里的一幕深深刺痛了木蕭的眼和心,果然,這個赫闌言是要收了赫闌缺。為什么,就因為赫闌缺的身子是干凈的,而他在遇到赫闌言時早就有過無數女人,才活該遭到這個女人的不屑與唾棄嗎。</br></br>呵呵,赫闌言竟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從來都沒有跟自己說過,只字未提,卻這么輕易的告訴了赫闌缺。本來不能得到赫闌言,他可以騙自己,把自己身下的女人相像成是赫闌言?,F發今,赫闌言找到血滴子后就會離開云幻大陸,那他該怎么辦,不能繼續自欺欺人下去嗎?</br></br>“木蕭,你有什么事嗎?”赫闌言稍推開小缺兒的身體,只因為木蕭眼里深痛的哀傷,為什么這個男人到現在還沒放棄對她的感情。</br></br>小缺兒離開赫闌言的懷抱之后,感覺有些許失落,但想到自己能永遠跟主人在一起后,小缺兒心里又滿是幸福與快樂。安靜地站在赫闌言的身邊,抬頭看到木蕭,就連小缺兒也被木蕭眼里的哀寂所嚇到。那如深潭一般的眼眸浸潤在淚水之下,沉痛難當,亦如迷茫無助的孩童,想要問上天,他該怎么辦!</br></br>木蕭太愛主人了,所以即使主人再怎么傷木蕭,木蕭痛過來恨過之后,那份愛卻越發的強烈。剛剛主人就是因為木蕭的痛苦才會推開自己吧,說到底,主人的心很善良,并沒有表面的這么冷漠無情。</br></br>主人失蹤的這段日子,木蕩婦的表現他也看在眼里。只能說他與主人無緣,不是主人想要的男人。相比較之下,他更幸運,即使沒有傲人的文藝,卻獨得到主人的親睞,被冠上赫闌之姓。</br></br>“冰城派人來了。”木蕭發現自己的心似乎已經痛到麻木了,就算用刀子砍上一下,怕也沒有感覺吧。“牧冰因為半路有事,所以耽擱了,但他要到的東西,先來到言城,他去看看吧。上次是歐炎,這次是牧冰,都是四方霸主之下,那么下次呢,下次又會是誰。呵呵。。。無論怎么樣,都不會有他的份。</br></br>牧冰派來的人?老妖婦一死,牧冰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冰城的城主,現在牧冰不應該心著收拾老妖婦留下的殘局,路來她的言城做什么。</br></br>這里赫闌言突然想起她離開冰城時與牧冰之間的對話。</br></br>夕陽之下,赫闌言白衣渺渺,恰似欲乘風而去的仙子,看到這樣的赫闌言,牧冰感覺一陣驚慌,他聽到言與老妖婦之間的對話。言來到冰城,找上老妖婦為了是一顆叫作血滴子的珠子,當言找到血滴子后就會離開。這個離開為什么聽上去像是啟動都不會回來了呢?</br></br>“言,你等我,等我先弄完冰城的事,我馬上去言城找八我,到時個我們這輩子再也不要分開了。”</br></br>赫闌言只是微微一笑,什么是一輩子,這個男人知道她的一輩子有多長嗎,長到連她自己都無法想象。更何況她并不是這個世界里的人。找到莫里老頭想要的東西之后,她像會離開云幻大陸。</br></br>對于赫闌言的只笑不答,牧冰更是害怕,他抓住赫闌言的肩膀,面對著面,“赫闌言,另忘了,你的唇我吻過,你的身子我看過,所以你是我的人。等到事情告一段落后,我會親自上言城來提親,到時后我會娶你。”</br></br>赫闌言并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里,因為在她的世界,即使男女上過床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事情,但何況她與牧冰之間沒有發生過實質性的事。為什么非要成親,這就是世俗理念,她赫闌言又怎會放在心上。其實冰城里也有很多美女,所以赫闌言認為只要牧冰在冰城里時間待得久了,看到女人多了,也就會忘了她。人類的愛情本來就是這么的不堪一擊,經不起半點時間的磨練。</br></br>只是沒想到,時隔近半個月了,牧冰竟然這么快就處理好冰城里的爛攤子?這也太快了吧。這次來。。。牧冰不會是真想要娶她?</br></br>沒想過牧冰是認真的赫闌言覺得事情已經越出它原來的軌道,匆匆趕到大堂處,只看到來自冰城的侍衛們,整齊地站在門口,有一位老官員卻守在堂里??吹浇^塵于世的赫闌言,老官員馬上知道城主要提親的對象是何人了,“您就是赫闌姑娘戰馬,老臣奉城主之命,特地身赫闌姑娘提親。這些都是城主精心為赫闌姑娘聘禮?!?lt;/br></br>看到那一團團的鮮紅色,赫闌言只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然襲‘突突’跳個不停,對于那此惜世寶特,赫闌言沒有多看一眼,只是頭痛地跟老官員說,“不好意思,請你把這些東西都拿回去吧?!彼龥]想過在這個地方嫁人,更沒想過會嫁給自己‘一直看著長大’的孩子。</br></br>自從進入了牧冰的記憶之后,她就覺得牧冰在自己眼里只是一個孩子,所以那日她脫光衣服,把牧冰藏在浴桶里沒有感覺到半點怪異。這世上有誰見過媽跟兒子成親嗎?就算真要成親,那對象也不一定是要牧冰啊,可以是家里的藍斯寶貝呀。</br></br>“赫闌姑娘可是對這些聘禮不滿意,如果是這樣的話,萬事皆可商量”城主有多在乎這個女子,他心里清楚得很,由于夫人在位時培植了太多親信,所以很難根除。城主為了能早日來到言城向赫闌姑娘用情多深,足亦可見。</br></br>要不是因為連日來,城主沒休息好,至至于身體受不了,城主早就起來言城了。如果今天這件事他辦不好,城主肯定會生氣的。</br></br>“不是聘禮的問題。”她活了千年,什么好東西沒有見過,這些她根本就沒放在眼里?!俺捎H乃是人生大事,牧冰都可以這么草率都交給你們辦理,這為免也太不尊重我了?!?lt;/br></br>“不是的,城主是因為。。?!崩瞎賳T剛想解釋事實并非如此,卻又被赫闌言打斷了。</br></br>“我不管牧冰是因為什么才沒有來,畢竟他現在不在言城是事實。他提親都可以請人代勞,我足夠認為在牧冰的心里,我沒有什么地位。這樣一個男人,我要來做什么?!?lt;/br></br>“那是不是,我親自來到言城,言就會嫁給我呢?”赫闌言才有理由拒絕,門外傳來的聲音卻讓赫闌言的身體一疆。牧冰風塵仆仆的趕到,只差一點點他就讓言從自己手上溜走了。</br></br>赫闌言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牧冰,連日的趕路便得牧冰疲憊不堪,臉上憔悴的神色,無法遮掩,要不是牧冰在見到赫闌言后突現的光彩,赫闌言差點都認不出那個風神俊朗的牧冰。什么時候牧冰變成成一個病秧子了?</br></br>“言還沒有回答我,是不是只要我親自上門來提親,言就愿意嫁給我呢?”牧冰急切地問,雖然他的手下體恤他身體不好,又缺乏休息,想讓他在半路上停一停。要不是受了寒,他的身體有種病來如山倒之勢,他是一刻都不會耽擱的??墒撬诼飞贤A税肴蘸?,想來想去,總覺得不妥。</br></br>雖然他與言算有過肌膚這親,可以言的性子,完全不會在乎這些東西。言的性子又傲,會不會因為他沒有到,言直接拒絕了老官的提親。于是他又快馬加鞭,想要趕上提親的隊部,但還是差了一步。慶幸的是,言拒絕的理由現在不成立了。</br></br>“我沒有這么說過,只是連親自登門都做不到,我認為你連提親的資格也沒有,更別說讓我答應嫁給你。”想嫁她的男人,必須以她為尊,不好意思,這個她已經習慣了,這輩子也別想讓她改過來。</br></br>“那言要是怎么樣才能答應嫁給我?!毖允撬@輩子認定的女人。</br></br>“你真想娶我?”有了兩個不負責任的父母的‘榜樣’,她不認為牧冰在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和樣子后,還會說出如此的話來,“如果想娶我,那就跟我來,當你看到事實的真相吳宗之后,還能說出這句話,我就考慮嫁給你?!?lt;/br></br>“好!”知道言肯給自己機會,牧冰很開心,疲憊之感一掃面空,神情氣爽。</br></br>“跟我來吧?!焙贞@言帶著牧冰離開大堂,回到自己的房間。</br></br>聽到赫闌言愿意給牧冰機會,試著接受他,大堂里馬上有兩顆男人的心受傷了。一顆是木蕭的,但他認為自己連傷心的資格都沒有。別一顆是小缺兒的,當他看到赫闌言精光四射的眼神之后,其實他已經猜赫闌言帶牧冰離開的原因是什么。</br></br>小缺兒合起哀傷的眼,主人是要帶牧冰去看她的真面目,就如剛才的他一樣,如果牧冰是真心愛主人的,根本就不會在乎主人是不是人,來自什么地方,以后又將去向何處。該死的是,他知道,牧冰跟他一樣,也是愛到主人可以不去計較任何現實。吧怕主人是吸血鬼,他們也會心甘情愿地伸長脖子,獻出自己的鮮血。</br></br>看了一眼木蕭,小缺兒知道自己該知足了,最起碼主人還給了他一個傷心的理由,不像木蕭即使連痛苦都不能。</br></br>赫闌言帶著牧冰來到自己的房間,“把門關上。”</br></br>年輕氣盛的牧冰臉一紅,便想歪了,可是就他的了解,言不會是這種人啊。如果言都愿意跟他燕好,又何必拒絕他的提親。牧冰聽話的關上門,然后轉過身來,就看見剛剛小缺兒看過的一幕,這時的赫闌言不像是來自天上的仙子,更想是來自地獄的魔鬼,卻也散發著無盡的誘惑。</br></br>赫闌言靠近牧冰,看到牧冰癡迷的眼,她嗤之一笑,現在自己這個,牧冰還有什么好迷戀的。不覺得害怕嗎?雙手環住牧冰的脖子,然后埋下頭,紅唇一張,猿牙一亮,接著血眸一沉,她做了一件自己想做很久的事。</br></br>尖銳的牙齒深深陷入牧冰的血管之內,甜腥的血液,溢滿赫闌言的唇,赫闌言發出滿足的嘆息,如來自靈魂深處的沉吟。</br></br>赫闌言稍感唇足,便放開了牧冰,奇跡般的,牧冰脖子上兩個血牙印渾水消失不見。赫闌言丁香小舌魅惑的舔干凈最后一滴血,牧冰的味道好像挺不錯的?!案杏X到了吧,我的‘與眾不同’。我跟你說過,我不是人,我是鬼,一個會吸人血的鬼?!彼看味己苷J真地說這句話,可目前為止似乎沒有一個人相信她。</br></br>“你。。?!蹦帘剡^神來,清晰地感覺到脖子還在隱隱作痛,只是伸手一摸,那兒什么也沒有。“你不是人?!”</br></br>“我是吸、血、鬼!”再次認真地說一遍,就希望眼前這個男人聽清楚。“我是吸血鬼,來自另一個世界,為的是找血滴子。不僅如此,我的生命是無限,老妖婦才活了一百六十五年,你就稱她為老妖婦,你知道嗎?我已經活了近千年。”知道了這個事實后,牧冰又會怎么稱呼她呢,老妖怪?</br></br>“你活了一千年?。?!”這個驚人的數字,牧冰也免不了俗,都說神仙是長生不老的,這世上真有神仙?誰見過,真能長生不老,誰知道?可眼前卻站著一個活生生的、已經有近千年的女人。牧冰相信言不會開這種元無聊的玩笑。</br></br>“是的,我活了近千年,我還有無數個近千年。你想跟我一起,最好想清楚,當你看到自己越發見老的容顏,而我卻保持著青春美麗,你確定你能經受得住這樣的折磨?!彼硎咀约菏俏砗螅帘挥幸婚W而逝的驚訝,只有當她說自己能活無數個千年之后,牧冰的神氣才開始不對。果然人類的愛情是不可信的,更經不起歲月的考驗。</br></br>“你還是走吧?!焙贞@言背過身心,忽略心上那些痛疼,嗨,她還是動了情。她放不下小缺兒,舍不得小青兒,留不下牧冰。只是對這些人的感情是愛情或是其他,自己的就說不清楚了。她許這樣也好,小缺兒想跟她離開,小青兒亦會是如此,牧冰的在今天劃上一個句點吧。這樣的結果可能是最好的結局。</br></br>才轉身,背后就貼上一其溫熱的身體,“我不怕你是異類,我不怕自己的風燭殘年,我只怕自己死去后,沒有能像我這么的愛你?!蹦帘渚浒l自肺腑,他在用自己的生命與靈魂向赫闌言訴說著自己的愛戀。</br></br>完全沒有預料到牧冰這么接受她的不尋常,赫闌言愣了一下,然后又搖了搖頭,不可以被迷惑,那兩個蠢父母一直都是她引以為戒的‘榜樣’,同樣的錯誤,她不會再犯二次。要等到愛人的背叛與傷害后,才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沒有一點希望,最后決定結束這一切。</br></br>“噢?是嗎?”赫闌言回過身來,貼著牧冰的身體,手游移到牧冰心臟的位置。“你真這么愛你?!?lt;/br></br>“是,我對你的愛天地可鑒?!蹦帘f得是那么的真誠,可在赫闌言的眼里只是信誓旦旦。</br></br>“那究竟有多愛?!彼芟胫滥帘梢浴異邸绞裁闯潭?。手底下活躍跳動著的心告訴赫闌言,自己的接近讓牧冰有多么的高興。</br></br>“愛到可以為你付出一切!”包括他的生命。</br></br>“是嗎?那就讓我驗證一下,你說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赫闌言的話變得邪惡無比。</br></br>“怎么證明?”牧冰很好奇,如果真有辦法可以讓言相信他說的話句句是真,他很樂意配合。</br></br>“就是這么證明!”眼里邪肆的光芒閃到了牧冰的眼,赫闌言的小手竟然就這么直直地插入了牧冰的身體,牧冰也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滾燙的身體里迎來了一位陌生的客人,那冰冷的觸感,讓牧冰打了一個冷顫。</br></br>“呵呵,這就怕了?”赫闌言嗜血一笑,這才是開始,如果連這點都受不了,她太懷疑人類口中的愛值多少錢。繼續伸入,直到整只手全部沒入牧冰的身體之內。牧冰是熱的,她卻是涼的,那么這溫暖能否捂熱她的冰涼呢?</br></br>“現在反悔還來得及?!焙贞@言緊緊盯著牧冰,讓他沒有半點可以在自己眼前撒謊。</br></br>“不悔!”身體的痛覺并沒有讓牧冰打退堂鼓,只是坐定地吐出‘不悔’兩個字。</br></br>“真不悔?”赫闌言痛下殺手,微涼感襲上了牧冰的心臟,“不是那句話,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你是冰城的城主,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不必為了我這個來自異世的沒心女人枉死。”</br></br>“的確,世上的女人千千萬,可是赫闌言卻只有你一個,我牧冰只想娶赫闌言為妻?!边@是他早就確定下來的。</br></br>“不嘴硬!”赫闌言咬咬牙,手握信了那跳動著的心臟,“你可知道,我的手再使上三分力量,你心臟的跳動就會受到了阻礙,然后你會感覺到痛?!?lt;/br></br>“不會,因為我跟你一起,那么我永遠都不會知道痛是什么滋味?!蹦帘樕_始有些發白,身體本就不好的他,現在體內又多出這么一只小賊手,碰到心臟。無疑他的心臟是脆弱的,才被碰到,已經感覺到難受。</br></br>“是嗎?”手上使三分力,把那顆柔軟的心臟捏在手心,受到阻礙的心臟跳動馬上變慢,卻讓赫闌言感覺到那強而有力的反抗,看著臉也白上三分的牧冰,“你還愛我嗎?”</br></br>“愛,愛到我可以把自己的心交到你手上?!彼鋵嵰呀洶炎约旱男姆旁诹搜缘氖掷?。</br></br>“愛?”嘲諷一笑,手上一下子加大成七分力,“你的愛會有多深,只要我再用一份力,你的心臟就會在我的手心里破碎,如果你現在改口,說不愛我,我就會放過你。”</br></br>七分的力道已經讓牧冰無法呼吸了,那透明得如紙一般的臉,撒滿冷汗,如果墨曜石的眼眸里現在竟然黯淡無光,死灰一片,“愛,一直都愛,死了還愛,我的靈魂會一直在你身邊。”或許現在死在言的手里才是最幸福的,因為他不用再擔心,自己死了,而言活著,他該怎么辦。如此一來,他可以永遠陪在言的身邊了,他不在乎這形式是什么,只要這最后的結果。</br></br>赫闌言再使了一分力,牧冰臉上滿是幸福的笑,他的心臟已經無法跳動了,可是他的愛會一直在言的身邊。不負重荷的牧冰頹然倒入赫闌言的懷里,一切都結束了。。。言,我愛你。</br></br>當牧冰以為自己死了之后,卻感覺到了自己跳躍著的心臟,死人還會有心跳?或者說他重新投胎轉世了?不可以!他不要投胎轉世,即使他已經死了,可他的靈魂還是要待在言的身邊,守著言一輩子,不離開!</br></br>“既然已經醒了,就別再裝醒了?!睉牙锬腥说纳眢w挺沉的,雖然對她也不是什么過重的負擔,但她也只是一個未經人身的姑娘,能經得起一個大男人在自己身上又磨又蹭的。紅潤的臉昭顯著赫闌言女兒家的羞態。</br></br>牧冰感覺到自己在一個異常柔軟的懷抱當中,比家里的錦綿被更加松軟,像是躺在云端之上。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而且這朵“云”好香啊。這個味道跟那日無意與言同在一個浴桶時聞到的體香是一樣的。言?!牧冰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的頭頂之上便是赫闌言傾城的臉?!拔覜]死?”</br></br>“你為什么會死?”赫闌言無奈地說,這個男人是木頭啊,死沒死,自己不會感覺,還一直躺在她的懷里吃嫩豆腐。“快點起來?!?lt;/br></br>發現自己正躺在赫闌言香香的懷抱當中,牧冰感覺自己幸福死了,用頭蹭了蹭赫闌言有著芬芳味道的大腿,“不要?!边@么好的機會,他怎么可能輕易就放過。</br></br>看到開抬耍無賴的男人,赫闡言一頭黑線,牧冰還當自己是孩子嗎,竟然向她撒嬌,拜托,她可沒才這么大的兒子。她還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了。</br></br>牧冰充耳不聞,只是拉過赫闌言的手,放在自己的懷里,然后大手不安分地輕撫著赫闌言白嫩的小手,呵呵,言的手好滑啊,比上好的絲調還滑上百倍,不知道其他他方呢。牧冰剛脫離險境,色心就開始起了。“剛剛有發生什么事嗎?”他明明記得自己死在了言的手里,為什么現在又安然無恙了?</br></br>“你希望發生什么事嗎?”牧冰說起這個,赫闌言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她本來以為牧冰會像別的人類一樣,在知道她是吸血鬼后,會害怕離開。他沒才。在知道她有不老的容顏,無限的生命時,牧冰會退怯,沒有。當她用性命相逼時,這個男人會醒悟他們之間的距離太遠了,然后自動離開,可還是沒有。牧冰是寧死也不要離開她,這是不是表示牧冰是真心愛她,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背叛她,她不會重蹈那兩個人的覆撤。</br></br>“我不想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事?!彼恢雷约含F在在言的杯里,享受溫香暖玉,這就夠了。他就當自己做了一場夢,夢里的言像走是對他痛下殺心,可最后還是不舍得傷害他。</br></br>“你沒有在做夢,剛才的一切都是真的。”從頭至尾她都沒有想過要殺牧冰,只是想讓牧冰知難而退,讓牧冰請醒,也讓自己明白??墒蔷驮谀帘鶎⒃谘蕷獾囊凰查g,他都沒有改口自己的愛。這么一來,她該怎么辦,接受牧冰???</br></br>“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我是否通過了言的考驗,言知道我是真心相待的!”牧冰激動她從赫闌言大腿上起來,興奮地看著赫闌言,赫闌言無奈她點點頭?!凹仁侨绱?,言是不是要嫁給我了!”他用自己的真心打動言了!</br></br>“這個。。?!彼€沒考慮清楚,剛才只是說假使牧冰能征明自己的真心,她才考慮這門親事,并沒有答應下來。“我沒這么說過?!?lt;/br></br>“言剛才騙我的,你還是不肯嫁給我?”為什么,他不都已經征明了自己對言的愛了嗎。為什么言又反梅不肯嫁給他了,“所以當你找到血滴子之后就會離開我,讓我一個人孤觸地活在這個世上?既然如此,你剛才為什么不殺了我,我寧可死在你的手里,也不想被你丟開。”牧冰抓住赫闌言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跋駝倓偰菢?,用你的手捏碎我的心臟吧。”牧冰閉上眼晴,等待死亡的那一刻,果然死在言的手上是一種奢侈的幸福。赫闌言尷尬地想要抽回手,但像上次在客客棧里一樣,在面對這樣的牧冰時,她竟然如同一個小女人一樣,身上的力氣都被抽空似的。拿不回手,赫闌言看著視死如歸的牧冰,覺得頭疼,“喂,放手啦,我也沒說不答應啊?!边@個男人聽話喜歡聽一半啊?!把?,你別玩我了。一會答應一會又不答應,我經不起你這樣刺激?!彼蛉粞缘脑捯幌伦尤缤蒙碛谒z,一下子又把他送上云霄。他只走一個普通的人,這么上上下下會摔死的?!拔覜]玩兒你,是你沒有好好聽我的話。我說過只要你能證明你的愛,我們的婚事我會考慮,這不表示我答應,問樣不表示我拒絕。我需要時間,想想想你跟我之間的事蜻。”結婚她從來沒才想過。</br></br>她一直以為自己往后那千百年的生活還是一直沉醉于血奴之間。不會想到找個心愛的男人嫁了。</br></br>現在牧冰提到這個問題,而她發生自己似乎也漸漸有了感情,是想找個人依靠一下。只是這個人選當然要慎重,她不會隨隨便便找找人就嫁了自己。再說了,她還想著自己的藍斯全貝。如果要選丈夫,她會把自己丈夫人選集合在一起,然后再挑?,F在只有一牧冰一個,藍斯寶貝還在另一個世界,這對藍斯寶貝不公平?!拔以谧约旱氖澜缋镆灿幸粋€很在乎的男人,假便我一真想嫁人,我一定會先找到他,然后再做決定?!薄澳阍诹硪粋€世界已經有丈夫了?”一次從言的嘴巴里聽到一個男人的名宇。他知道言從來不屑說什么,但能讓言放放心上的人,此人在言的心里肯定占有于很重要的位置?!安?,藍斯寶貝還不是我的丈夫?!痹谀莻€世界的時候,她連什么是感情都不知道,只是清楚自己很喜歡藍斯寶貝,當時以為自己只是因為藍斯寶貝的血才會來到這個世界之后還念念不望。如今有些懂得情是怎么一回事的她明白了自己對藍斯寶貝是有男女之情的?!八{斯寶貝本來是我的血奴。”如果藍斯能聽到赫闌言的這些心里話一定會開心的暈過去。</br></br>“藍斯寶貝?”所以那個男人叫藍斯嗎?</br></br>“是的,藍斯寶貝。如果你愿意等,那么就讓我在你和藍斯寶貝之間做選擇,如果你等不了,對不起,我不能對你做任何回應?!彼幌矚g被逼著的感覺。既然是嫁娶,那當然應該是你情我愿,假若牧冰非得逼著她現在做決定,那么她只會選擇放棄這段才見天的情感.。</br></br>“好,我不逼你?!敝篮贞@言走屬于逼不得的女人,如果牧冰咄咄之勢的枯,赫闌言早就翻臉了,但是給赫闌言留有余他的話,她反而一直能好好考慮他們之間的事。</br></br>雖然牧冰口口聲聲說不逼赫闌言了,可是自那日來了之后,就沒有再回冰城,甚至還把冰城里的事帶到了言城來處理,辛苦他的手下日日來回跑,還得才幾批人送信件。當真是紅顏禍水啊。</br></br>牧冰剛奪回冰城的前幾日全都要處理事務,根本就沒有好好休息過,然后就馬上趕到言城向赫闌言提親?,F在稍微一放松,牧冰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像了空了的盒子,一下子受不了,就直接暈了過去,嚇了赫闌言好大跳??吹綍炦^去的牧冰,赫闌言差點以為這個男人就要死在她的面前了。“還不快去請大夫?!边@個還是不是男人了,這么容易就昏倒,太弱不禁風了點吧。大夫來了之后幫牧冰診脈,捏著白長的胡須說,“小相公最近積勞成疾,前幾日又偶感風寒,卻沒有好好調理身體。按照小相公現在的身體狀況,如果再不好好休息,怕會病雙如山倒啊,即使年輕人身體健康也不能這么糟蹋?!边€是對年輕夫妻,娘子還沒懂得疼養家的丈夫。</br></br>赫闌言頭上出死三條黑線,為什么叫牧冰作小相公,而且拿她當成娘子看待,這一臉的她不對?!澳敲磻嗽趺凑{理?”</br></br>“讓小相公好好休息下,然后讓他保特比軟開朗的心情,這樣對他的身體大有好處?!边@個小相公是累成這樣的,只要好好休息就沒什么大的問題。送大夫出城。弄了半天,牧冰現在這個情況用睡眠不足這四個字來形容最為恰當。既然這個男人沒有睡好,那她就在言城為牧冰提供一間房睡覺,這個她還是能做到的。</br></br>赫闌言才想離開,讓牧冰一個人在房間里好好休息時,牧冰夢里呢喃,并拉住了赫闌言床邊的手,“言別走”。</br></br>赫闌言看著自己身上多出來的手,牧冰現在是醒著還是睡著,不會太巧了吧?回頭看了一眼牧冰,那深而明顯的黑眼圈,讓牧冰的臉看上去都有了一層陰影,有了胡雜子的牧冰多了一份頹廢的魅力,只是那憔悴的神色讓人心疼。</br></br>算了,還是讓他好好休息吧。赫闌言想要松開牧冰的手,這時候牧冰本已閉著的眼睜了開來,“言,別走,沒有你,我睡不著?!边@是真的,他似乎已經太習慣言一直縈繞在他身邊的氣息,少了那芬芳的味道,他已經無法再安危入睡了。所以言一要離開,他馬上醒了過來。</br></br>看著牧冰有此哀求的神色,赫闌言一時心軟,就沒走,然后把牧冰的身體往里推了推,空出一小段位置,自已也躺了上去,“對不起,藍斯寶貝我沒辦法放開。”一旦她不要藍斯寶貝,藍斯寶貝一定會選擇走跟霍辰一群的路子。對于霍辰的事,她現在都有隱隱的愧疚感,如果再換作藍斯寶貝的話,她的心一定會疼死?;厝ブ?,藍斯寶貝想要跟她一起的話,她會接受藍斯寶貝的。吸血鬼六十七章成親</br></br>“那么你要放開我嗎?”聽到郝闌言說放不開另一個男人,牧冰的心是苦澀的。</br></br>“我不知道?!睂δ帘懈杏X,但是藍斯寶貝似乎在她心里也占了更大的位置,畢竟藍斯寶貝先陪在她身邊,縱容她的冷血無情,用自己滿滿的愛包容著她。</br></br>牧冰顫抖地伸出手,然后試著碰觸了一下郝闌言的身體,看到郝闌言沒有反應時,牧冰的手圈上了郝闌方的腰?!把?,不要放開我,不要丟下我。我會死的?!彼呀洸荒軟]有言了。</br></br>聽到牧冰說道‘死’字,郝闌言就火大,有男人動不動就說死字的嗎,她轉過身去,“別跟我說死。。?!痹掃€沒說完便被牧冰的唇堵住了。</br></br>牧冰想溺水的人,死死地吻住郝闌言,似乎郝闌言就是他的生命源泉。他用力撕咬著郝闌言嬌美的嫩唇,用此來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恐慌。然后又戀戀不舍地細細描繪郝闌言優美的唇線,接著再挑開郝闌言的唇,火舌迅速竄入檀口之中,品盡芳香。他用自己整個生命都完成這個吻!</br></br>郝闌言被牧冰吻得透不過起來,憋紅著臉想要推開牧冰,可是牧冰把她擁得很緊,沒有容她半分推拒的余地。</br></br>“言、言、言。。?!蹦帘⑽⒎砰_郝闌言,但依舊唇齒相依,“怎么辦,我該怎么辦,如果我說可以接受你還有另一個男人,我是不是就可以待在你的身邊了?!爆F在他只能以退為進,如果這是唯一能留在言身邊的辦法,他愿意。</br></br>“你瘋了!”郝闌言推開牧冰一段距離,看著牧冰的眼睛,沒想到牧冰竟然是認真的。這就像是讓自己的妻子紅杏出墻的感覺。男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自己的妻子同時擁有很多男人?!皾狻!!D氵€是先睡一覺吧,睡醒了再說。”如果她想要男人,覺得多要幾個也無所謂,前提是必須她喜歡的男人。就像她擁有很多血奴是一個道理,但這句話從牧冰的嘴里說出來,就是讓她覺得怪。</br></br>“不,我很清醒,言,我是認真的。別說那個藍斯,即使是小缺兒,小青兒,只要你能讓我留在你的身邊,我可以什么都不計較。”他的哎已經讓他變得沒有自尊了。</br></br>郝闌言心疼現在這個牧冰,是她的出現擾亂了牧冰的一生,或許她沒有出現在牧冰的記憶中,偷看他與老妖婦的往事,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澳帘?,你醒醒,你并不愛我,你只是因為我陪著你長大,所以讓你產生了錯覺?!蹦帘撌怯袘倌盖榻Y吧。</br></br>“不是,我分得清自己對你是什么感覺?!彼麗垩?,愛到可以為言付出自己的生命?!安徽撊绾挝叶疾粫攀?。你喜歡小缺兒,好,我就讓小缺兒也陪在你的身邊。”他看得出小缺兒對言也很重要,也許小缺兒比他在言的心里更有地位。</br></br>“是,我是喜歡小缺兒,我甚至答應了小缺兒,如果有一天我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只要他愿意我會帶他一起走?!焙玛@言的話讓牧冰的身體變得更僵硬?!暗悴灰粯?,牧冰你是冰城之主,想想以前那個冰心冷情的自己,想想那個傲視天下的你。你不該是現在這個樣子,牧冰是驕傲的?!?lt;/br></br>“不是,遇到你之后,我就不再冷情,遇到你之后,我懂得了什么是愛。愛的確可以讓人失去自我,但你值得我的轉變?!蹦帘俅尉o緊地抱住郝闌言,“言,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你不要丟了我?!?lt;/br></br>“你想清楚了?”真的要和其他男人一起分享她?</br></br>“是,我想清楚了,我很確定!”現在只要能跟言在一起,以后的事留著以后去想,哪怕只能幸福一刻,他也要牢牢地把握住。</br></br>“好吧,那成親吧?!蹦帘歼@么說了,還能讓她怎么拒絕,或者放任牧冰,再發生一次霍辰那樣的悲劇。如今的她已經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這么在自己的眼前消失。既然牧冰已經決定了,那她尊重這個男人。假使有一天牧冰后悔了,她也會放開手。因為她的生命里注定了不會只有一個牧冰,只為他笑為他哭。</br></br>“言,你剛才說什么??!!”牧冰不敢置信地看著郝闌言,他剛才似乎聽到了言說到‘成親’兩個字!</br></br>“我說,成親吧?!钡浆F在這個樣子,她還能怎么樣。只希望牧冰快點想清楚,多夫侍一女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然后結束這場荒唐的婚姻。但是,牧冰不反悔的話,那就成親吧。</br></br>牧冰開始在地郝闌言唇上狠狠印了三個吻,然后‘噴’地一下子跳下床,沒有半點形象可言,又蹦又跳,比小牧冰還像個孩子??吹侥帘鞓返臉幼樱玛@言想到,成親也許是個不錯的決定。</br></br>小缺兒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獨占郝闌言的愛,所以處聽郝闌言愿意嫁給牧冰時,傷心只是一閃神的事,他只要能待在郝闌言身邊就心滿意足了。更何況郝闌言承諾過他,就算要回到另一個世界,也不會丟下他。他的心很小,只要郝闌言肯給他一點位置,他就很滿足。</br></br>但木蕭不一樣,他從未走近過郝闌言的身邊,卻又無法把郝闌言從自己的心里趕走,所以一聽到郝闌言答應要嫁給牧冰,當場就發了好大一通火。牧冰看到木蕭發火自然知道木蕭對郝闌言也有意,但他是男人,沒這么大方。在得知郝闌言對木蕭沒有半點男女之情之后,就不喜歡木蕭太過接近郝闌言。</br></br>幾家歡喜幾家愁,有人開心就注定有人哀愁。皆大歡喜,有多少人能做到。這邊牧冰熱火朝天的地準備自己與郝闌言的親事,而那邊木蕭紙醉金迷的墮落著。</br></br>郝闌言也知道木蕭現在這個情況,但對木蕭她真的沒有半點兒女之情,有的只是合作伙伴的相知相惜。她對牧冰是有感情的,所以當她看到牧冰為了兩個人的感情如此痛苦,又這么的犧牲,所以她接受了牧冰。可換做是木蕭,她做不到,因為沒有感情在里面,讓她怎么接受木蕭。不好意思,她對男人有潔癖,木蕭一開始就注定了要被她開除紅牌出局。</br></br>抬眼看看自己的房間已經滿目都是紅色,郝闌言不住地又開始流汗,不就是結個婚嗎,用得著這么麻煩,要是按照她的想法,什么都不用弄,簡單的儀式,按這里的習俗,拜個堂就可以入洞房了。因為她不想看牧冰再啞忍了,說來牧冰也真奇怪每天堅持要抱著她睡,然后半夜被身體折騰醒,雙目通紅,有個地方支起了小帳篷。</br></br>男人與女人也就這么一回事,她好不容易可以‘大義炳然’地獻出自己的一次,牧冰卻硬咬著牙,挺過去。說,他們的一次非得等到成親之日,這樣才圓滿。那她想這么天天憋著也不是辦法,所以兩人分開睡吧。牧冰抱著她死活不肯松開,說痛也是痛在他身上,他忍得住。這個男人自虐的程度,讓她汗顏到無語。</br></br>就這樣還整整折騰了近半個月時間,眼看著她與牧冰的婚期近在眼前了。郝闌言低頭看著自己有些發抖的雙手,就連身體也有些微微輕顫。該死的,她竟然怕了!有什么好怕的,她跟牧冰睡在一張床,都準備給了自己的一次,脫自己衣服時,她都沒有半點膽怯,現在只不過明天要和牧冰成親了,人竟然開始發抖了!!</br></br>說起來,太丟人了!</br></br>可她該死的,就是控制不了這種情緒,難道是婚期憂郁癥?她怎么會患上人類的毛病!心里是明明白白,一清二楚,而身體也是不由自主、斷斷續續的不受控制著。她在后悔做了嫁給牧冰這個決定?不,心里有個聲音告訴她,她并不后悔做這個決定。既然如此,那她究竟在抖什么啊!</br></br>說心里很確定吧,又開始動搖了,她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優柔寡斷,結就結,不結兩人就散了!當然牧冰肯定是不會放手的,那她呢?</br></br>“言。”牧冰冰藍色的水眸里似大海一般,里面全是濃濃的愛意,就要溢了出來。他走上前去,輕擁著郝闌言嬌軀,臉埋在郝闌言散發著迷人香味的脖頸之處,用鼻尖親昵地碰觸郝闌言的嬌軀。然后淡淡地印上一個細致的吻,甜蜜的氣氛圍繞著兩個人,牧冰感覺現在的自己是如此的幸福。</br></br>郝闌言愣了愣,然后放松身體,不敢讓牧冰發現她已經開始不安的心。</br></br>“言,再過一天,只要一天,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一天啊,好像會很快,又好像會很慢。怎么辦,現在每一分每一秒對我來說都是最珍惜的,可是又想時間過得快一點。我是不是瘋了?”牧冰又把臉埋了下去,輕蹭著,他喜歡自己與言肌膚相貼是的感覺。</br></br>相較于牧冰的激動,郝闌言就比較安靜,她只是有些心慌,有些不確定罷了?!安痪褪且惶靻?,你還能胡思亂想?!?lt;/br></br>“主人,喜娘帶到。”這時,小缺兒帶著幾個喜娘走了進來。</br></br>郝闌言推開牧冰過分炙熱的懷抱,才敢偷偷喘口氣,她果然是比較喜歡以前那個冷冰冰的牧冰,而不是現在這個熱情如火的牧冰。原來百煉鋼真的可以化成繞指柔。</br></br>“呵呵,姑爺和小姐的感情真好,但是明天就要成親,按理說姑爺不該再和小姐見面,這樣不吉利?!毕材飿泛呛堑卣f,因為她們知道這次自己是幫言城城主的妹妹和冰城城主在搭紅線,紅包自然是不會輕的!</br></br>喜娘把還不肯走的牧冰趕緊出了門外,然后幫郝闌言做準備工作。她們拿來細細的帛線,從郝闌言白嫩的臉上一覺一覺,另一個則打下手,并說:“看姑爺很愛小姐,以后兩個人肯定是幸福的小兩口,說不定不出一年就能生出個小城主呢?!毕材飿返暮喜粩n嘴,像是明天要嫁給并城城主的是她家的女兒。</br></br>郝闌言卻不確定地笑笑,幸福?牧冰這么愛她,如果嫁給牧冰,牧冰一定會對她很好??删退闼赖煤芮宄?,但內心的焦慮感卻無法驅除??粗区P冠霞帔、龍鳳喜燭,郝闌言從來堅持地心如同燭上的火焰,不定地跳躍著,明天她就要嫁為人妻了?</br></br>二天天還朦朧亮,言城上下一片歡騰,因為今天是城主的妹妹出嫁之日。所見之處盡是喜慶的紅色,牧冰更是大手筆地用花瓣來添幾分神彩。只見一片片散落,落英繽紛,很是好看,像是有仙女將要下凡。在沒人看到的一瞬間,有道白影一閃而逝。</br></br>牧冰穿著一身火紅,神情氣爽,今天是他跟言成親的好日子,只要今天一過,他就能永遠跟言在一起。</br></br>“不好了,不好了?!蹦帘旁诟吒吲d興地整理自己的衣裳,喜娘那句不好了,讓他有了不詳的預感?!靶履镒硬灰娏耍履曜硬灰娏?!”喜娘手里拿著一封信,交到了牧冰的手里,然后就攤在了地上,呼呼直喘粗氣。</br></br>昨天萬里晴空,今天陰云密布。牧冰的臉上刮起十八級臺風,而木蕭卻升起了萬丈晴空,今天真是個好天。小缺兒依舊眨眨眼,沒說話,他早就感到了主人的不安。這樣的結果,他多多少少也猜到一點。主人的確是接受了牧冰,所以他沉默。主人不安了,他還是沉默,無論主人做什么決定,他都站在主人那一邊。</br></br>牧冰微微抖動著的手打開喜娘交給他的信:</br></br>牧冰:</br></br>不好意思,今天我們不能成親了,不是我反悔了,是我有要是在身。斜墨還有印象吧?他好像在妖宮碰到了一點麻煩,以前因為你,我欠了他一個人情,現在他有難,我一定要去幫他一把,算是報恩了?;貋硪院笤倮^續我們的婚禮。</br></br>牧冰把那封信狠狠地捏成了一團,然后又不甘心的把那信紙小心地打開,不弄破它。因為這是言一次給他寫信,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用斜墨做借口,如果真是為了斜墨,她大可以等成了親之后再走。即使等不及了,也可以叫上他。言分明在躲他!好在,言沒說這場婚禮作廢,就算如此又怎樣,今天言坐定他的妻子!</br></br>“去找一個母雞來?!惫艜r有用雞來代替新人完成行禮,牧冰就是要用這個辦法先坐實了郝闌言冰城夫人的名號,然后再去抓人,補回今天的同房花燭夜!</br></br>對于牧冰的執拗,木蕭手一抖,扇子掉了,小缺兒則瞪大了眼睛,沒想到牧冰可以為了主人做到如此地步。如果牧冰當真能這樣做,那他就承認今天這個成親儀式,把牧冰當成主人的男人看待。</br></br>最后牧冰竟然真的抱著一只母雞與自己完成了拜堂,然后眼里全是精光,言你等著,我一定會要回今天的利息!</br></br>郝闌言飛身于空中,打了一個寒顫,是說說她壞話,最有可能的應該是本來今天要成為她老公的牧冰吧。想到牧冰,郝闌言的臉就紅了,該死的!她郝闌言竟然做了臨陣脫逃的事情,在結婚的當天,丟下新郎一個人走了,還是因為膽怯!被莫里老頭知道非得笑死不可。</br></br>郝闌言無比郁悶,她想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做了逃兵。本來她就一直有些不安,猶豫著是什么原因,后來下人送來了一封信,看完信之后她之前的憂郁一掃而空。信是由斜墨寫的,以前她看過斜墨寫過的藥方,所以認得出來。</br></br>信里提到斜墨去了妖宮之后遇上了麻煩,現在被困于妖宮之內,請她去幫忙。</br></br>哈哈哈,不是他要逃婚,她只想要去還人情,畢竟斜墨救過牧冰的命,現在算是他們兩個人的恩人。恩人有難,它她能袖手旁觀嗎?所以立馬扔下未婚夫,趕去妖宮。一開始她還覺得自己聽理直氣壯的,不是逃避的行為,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理由越來越無法說服自己,更別說能騙過其他人的眼睛。她郝闌言是臨時起了懼意,做了逃兵。</br></br>不過她有說明,她不是逃婚,沒有反悔奧。她只是覺得自己沒有必要這么早被一個男人套牢,最多等她想結婚了也不遲啊。所以,就讓牧冰再等等吧,最起碼得先等她把斜墨從妖宮里揪出來再說。</br></br>這么一想,郝闌言內心的愧疚感也少了很多,就當給自己和牧冰再多一點的時間考慮兩個人的事情,她始終覺得牧冰會后悔的。老妖婦才活了短短的一百六十五年就被牧冰說成了老,她可是活了近千年?。∫苍S她還會有很多個一千年,現在牧冰是說什么也不在乎,但當人被所謂的愛情沖昏頭腦時。只是一時沖動,當時的真心能夠經得起多少時間的磨練。</br></br>當牧冰看到自己老去的殘顏,而她依舊美麗如夕,換做得自己的話,她會怕,她會遠離自己的愛人。她怕看到愛人依然是這么年輕,而自己卻一天天衰老,這種心慌與恐懼不是了了數語就能說得清的。</br></br>有了兩個前車之鑒,在這偶時,她當然要提前一百二十個心,以免將來傷了自己也傷了別人。弄成那個人的樣子就太難看了。所以再給牧冰和自己一點時間吧,等到牧冰真的確定能接受他這些與眾不同后,再來一場隆重盛大的婚禮!</br></br>收拾好心情后,郝闌言往妖宮趕去。妖宮貴為四言霸主之一,而宮主妖卿更是一個喜怒無常之人,聽說張得倒是挺漂亮的一個男人,是那種能令同性人都動心的妖孽??墒菫槿颂^乖張。邪佞,殺人完全只看自己的心情。所以在一開始就知道斜墨去了妖宮之后,她就感覺此事不妥,怕是斜墨要吃大虧了,果然今天就來信求助了。</br></br>不過這樣一來也好,一百年五十年前的事情,她還沒完全弄清楚,畢竟在墻與書中只記了零零散散一點點,只告訴了個開頭,至于后來發生了什么事,它只字未提。只有尋得當年的那四個受害人才能了解到一切。只是離落已經死了,但還有三人。落離留在仇人的地方不肯離去,還把仇人的后人養大成*人,這其中必有某些原因有關。怕是其他三個受害人也待在仇人的地方沒有離去,伺機而動著。</br></br>而落離說的大限之期怕是與血滴子有關,所以想要找到血滴子,得先弄清楚一百五十年前的事,還有就是這四個受害人留在仇人之地的原因,這樣一來,她就可以找到血滴子了。斜墨的來信正好幫她找到了去妖宮的理由。</br></br>郝闌言眼里閃著精光,思考著在妖宮里的那位受害人會是誰,現在在妖宮又有著什么樣的身份。離落養大了仇人的后人,最后也玩死了這些人。那么在妖宮里的那個受害人呢,她同樣也仇視妖家嗎?離落在冰城重權在握,估計妖宮里的也差不多,用落離去猜測在妖宮里的人,這個受害者應該是這么一種情況。</br></br>她在妖宮里位高權重,有著一百六十幾歲的高齡,卻保持著少女般的容顏。為了保證自己的青春永駐,在血滴子的影響下,發生妖變,用奇怪惡俗的方式來達到這個目的。死人便是不可避免的。落離是利用男人的精元以及紫河車,而這個妖宮里的人又會怎么樣呢?</br></br>只希望手段不要太殘忍,可是郝闌言知道這只是一個妄想,如果妖變之人不嗜血,她也就不用這么急著找回血滴子了。血滴子一方面關乎郝闌家的生死存亡,另一方面血滴子對普通人的影響會使這個世界產生混亂。</br></br>真是麻煩,本來為了莫里老頭一個人去找血滴子就夠她頭痛的了,現在她竟然還有心思想到這個世界里的人??戳俗罱娴氖潜槐漂偭恕?lt;/br></br>“妖卿陪我喝酒?!币粋€醉醺醺的男子抱著酒壇子迷蒙著眼看身邊的紅衣男人,那鮮血還艷上三分的大紅穿在男人身上,不但沒有半點俗氣之感,而且更為男人添上妖魅。這個男人好像生來就與紅是相伴,漂亮的丹鳳眼斜斜上挑,如琉璃光彩,顧盼生輝。白凈的臉上沒有一點瑕疵,肌膚好到讓女人都為之嫉妒。</br></br>那粉嫩的朱唇不點而紅,讓人想要上前好好啃咬一番,讓它綻放出更漂亮的色澤。嘴角的這抹壞笑,讓男人和女人為其瘋狂。誰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男人壞起來,同性之間的愛也是避免不了的。只是著紅衣男子的無限魅力在這個醉酒當中的青衣男人身上頓化為零。</br></br>斜墨滿身的酒氣,眼里全是控制不了的悲哀,老天爺為什么要讓他遇到那個女人,遇到也就罷了,竟然又讓他懂得了愛。愛之,卻得不到。今天那個女人就要和牧冰成親了,他還未識情滋味,就已經被打入地獄。這對他太不公平了,早知今日他就不該救牧冰!</br></br>郝闌言,你心太狠了,明知我的情,卻還利用牧冰將我氣走,讓我現在連后悔都沒有理由!終究是自己愛錯了人啊。。。想到此,斜墨仰頭便是猛灌,借酒消愁。</br></br>看著斜墨醉生夢死的樣子,姚卿嗤之以鼻,不就是一個女人嗎,這天下要多少就能有多少,何必為了一個無情的女子這么糟蹋自己。蠢笨如牛!人在斜墨的眼里只是一具能幫他更好的研究醫理的工具罷了。</br></br>才能看見一個人,就這么深深地陷了進去,該不該說郝闌言是斜墨的劫。世人都當斜墨無情,除了草藥與醫術外,根本就不認人。豈止他們在斜墨眼里其實長得都是一個樣,沒有具體的面容,就連自己,斜墨都看不清楚。斜墨是靠著每個人身上的味道來識別的。</br></br>想到這一點,姚卿就很生氣,自己這個生死之交,斜墨也沒能看出他姚卿長得如何英俊不凡。偏偏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野丫頭卻入了斜墨的眼。當他看到斜墨竟然在畫人相時,那時的他驚訝地張開嘴,都可以吞下一個雞蛋了。這么不雅的事情,他姚卿從來沒有做過。</br></br>看到即使在半醉半醒之間的斜墨依舊牢牢地抱住懷里的畫,姚卿無奈地搖頭。畫上的女子他看了一眼,果然是傾國傾城,就連他自己也感覺有點自愧不如。女子長成她這般,根本就是用來禍害人世的。聽聞歐炎向她提親了,現如今直接要跟牧冰成親了,害得斜墨直為她買醉。</br></br>姚卿把依舊爛醉如泥的斜墨抱到床上去,那個清冷如水的斜墨早就消失到無影無蹤了。躺在床上的斜墨翻轉一個身,手里的畫軸便滾落床下。姚卿撿起地上的畫,打開一看,這個叫郝闌言的女子還是那么的漂亮。淡淡的月光撒下來,如珍珠般的熒光,始得畫里的美人帶上了三分的朦朧之感。</br></br>她的臉美則美亦,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再美的容顏也留不住。女人以美色待人終會遺棄,但這個女人不會,即使歲月在這個女人臉上留下再多的痕跡也無法阻止男人對她的追求。她冷清,她傲然,她的眼里是三千里的冰封世界,她的眼里是如巖漿般的炙熱。她可以讓人生,也可以讓人死,正是這份超脫了一切的出塵氣質,牢牢地抓住了男人們的心。</br></br>斜墨能把郝闌言畫得如此傳神,可見一般,斜墨真是愛摻了畫中的女子。</br></br>妖卿小心翼翼地卷起畫軸,用他自己都沒發現的溫柔對待著這幅畫。不知為何,妖卿看了一眼沉睡中的斜墨,然后便把畫卷藏于袖中,拿回房去。二日斜墨尋畫時,妖卿只字未提。心的沉淪原來只需要一眼便可。</br></br>郝闌言看著滿天的星空,誰曾想到妖宮離鹽城這么遠,還得她露宿山野。呵呵,不過別有一番滋味在其中,郝闌言手枕于頭下,想著斜墨的事情。那封信來得奇怪,雖然字跡很像是斜墨的,但并不代表一定是斜墨寫的。都說妖卿狠絕無比,假便斜墨犯在了妖卿的手里,怕早就尸骨無存了。</br></br>說起斜墨,她就想起這個男人身上如竹子一般的清香、甘冽。不過這也是個倒霉的男人,對她也有好感,木蕭被她斷了,歐炎被她否了,牧冰被她逃了,看上她的男人都挺慘。</br></br>閉上眼睛,郝闌言決定休息一下,反正婚已經逃了,也不用急著趕路。郝闌言剛一睡著,她肩膀處的小麒麟便出來鬧騰,被‘媽媽’忽略好久,今天它自己出來透個小氣。小麒麟眨了眨眼,歪了歪腦袋,然后看著郝闌言的睡顏,它的‘媽媽’長得真漂亮?!秽弧p輕叫兩聲,小麒麟,伸出粉嫩嫩的小舌頭,舔舔郝闌言玉白的臉。</br></br>看到郝闌言只是皺皺眉并沒有睡過來,小麒麟開心地又叫了兩聲。因為郝闌言已經收悉了小麒麟的氣息,所以她不會警覺地睡過來。她一旦給了信任就是全方位的。</br></br>小麒麟興奮地在郝闌言身上打了幾個滾,然后飛上天,駕著祥云,歡快地跑著。忽然看到前方不遠處發出了紅光,滿是邪惡的味道,小麒麟初來乍到,愣了一下。雖然他不害怕,可是不喜歡這個味道,還是回到‘媽媽’的身邊,那兒香。小麒麟晃了晃小腦袋,然后飛回郝闌言的身邊,鉆進她的袖口,重新變回麒麟紋身。</br></br>只是這時,郝闌言的身上出現了一層金光,把她籠罩在里面。卻見到一些較大蟲子想要飛進郝闌言想‘一親香澤’都被狠狠地彈開,然后四腳朝天無法動彈。而一些小蟲子接近這層保護圈,只是輕輕一碰,便如霧一便消失與這空氣當中??傊?,任何想要靠近郝闌言的東西都被消滅了,變回紋身的小麒麟調皮地勾勾嘴角,這些個小東西,也想打它‘媽媽’的主意,哼。</br></br>二日清晨郝闌言一睜眼,發現自己睡得特別好,一點都不像是睡在野外的感覺。后來她睡下感覺自己躺在一片柔軟的東西上,比在言城的床還舒服。轉動一下脖子,果然沒有半點僵硬的不適感。抬起手來,連小蟲子都沒咬她一口?眨眨眼,肩膀上的火熱已經為郝闌言解釋她所有的困惑,原來是小淘氣昨天幫她護航了。</br></br>呵呵一笑,站起身來,整整衣服,斜墨還在妖宮呢,她還得繼續趕路。遠遠傳來花濃郁的香味,不知為何,總讓郝闌言覺得這香味當中混合著一絲肉的味道?挑挑眉,前面似乎有什么好玩的東西,至于斜墨。郝闌言從懷里掏出那張所謂的斜墨的求助信,一撕為二。她曾聽說過妖宮宮主姚卿有個比較好的朋友,只是這個人也行蹤不定,所以沒人知道他的身份。</br></br>相較于男人,她更喜歡刺激的東西,反正斜墨一時半活死不了就行了。</br></br>夠唇一笑,就讓這個所謂的‘斜墨’等等吧。郝闌言瀟灑地離去,獨留下一陣輕風卷起被郝闌言丟下的兩片信紙,孤零零地在半空中打了一個圈,然后慢慢飄開去。</br></br>放松心情后,郝闌言較為悠閑地向前走去?;ǖ南阄对絹碓綕饬?,近乎到有些刺鼻了。郝闌言的眼睛閃了一閃,如果是普通的花,味道何以至此?那種味道似乎把自己整個生命都用香味來表達了。不但如此,除是香味的變化,連路邊的植物也跟著變少,直到不再見一棵小草為止。有趣,連雜草都不敢生長到這塊地方。</br></br>看了眼前過于奔放的艷麗畫林,郝闌言玩味的添唇一笑,從來都只聽說過樹林,也聽過花海,就是沒聽說過畫林的??稍谒矍暗倪€真要用林來形容這些怒放的花兒們。放眼望去,如冠般的花瓣高聳與天,抬頭看一眼,吹了一口氣,長得不是一般的好。都超過常理了。</br></br>再想走近時,郝闌言感覺到有一股來自與花林里的吸力想要將她吸入花林之中。郝闌言只稍微花了點力氣,穩住身形倒也不難,但是今天如果換做一個普通人的話就危險了。完全把花林產生的吸引力消減掉,然后隨意地走進,看到花林前立著一石碑,只是長年在花林的籠罩之下不知多久不見陽光,都爬滿了墨綠色的青苔。黑黝黝的,發出暗色。</br></br>在石碑之上依稀可見魔欲花林四個大字,只是在歲月的侵蝕之下,那鮮紅的字跡變成了暗淡的腥朱,透著些許**之氣??M繞在郝闌言鼻息間還真有這么一種魔的味道,看來這片所謂的魔欲花林真的很有趣啊。這讓她想起自家門前那片充滿著荊棘和薔薇的暗林,要知道那里面的植物之所以長得如此茂盛,可是有人血**澆灌出來的。</br></br>只是這片花林更別有一番‘風味’,還沒有入林,卻被那刺目的艷色攝到心神。聰明的人會選擇離開,可是她郝闌言卻從來都不會走回頭路!魔欲花林?就讓她試試這魔欲花林到底有多魔,是說的**能成為一切的主宰。</br></br>郝闌言攤開叢林中飄來一片粉嫩的花瓣,輕蔑一笑,輕挪柳步,妖嬈地走進魔欲花林。</br></br>人比花嬈說的應該就是像郝闌言這種女人吧,明明進入艷麗花叢的她該被掩蓋與花色之下,事實卻并沒有如此。再天然的絢爛花色在郝闌言面前也相形失色,明晃晃的七彩斑斕,再靈動的畫筆都無法將它描繪出來,只能相形錯色,降低那一份美。世上的任何一個高超的畫家都會在面對這樣的美景時都會發現自己手中的筆是如此無力。并未能畫盡世間之美。</br></br>在如此景色之中,郝闌言依舊才是最引人注目的光彩。一身素凈的白衣,襯著她出塵的仙姿,讓花的艷變成了俗。要說郝闌言如仙不沾半點世俗也不盡然,因為細一看,她才是這世間上最美、最艷的那多花。白玉似的臉,靜若處子,眼兒帶著媚,看著勾魂。她是矛盾的全體,卻也是最完全和諧的結合體。</br></br>走進這個魔欲花林,郝闌言感覺自己像是走入侏羅紀時代,入眼的植物長的程度讓人驚嘆不已。想著這個魔欲花林除了花,真的再別無其他植物了?才這么想到,就看到高聳入云霄般的‘參天大樹’,只是再看一眼,現實讓人很無語。</br></br>那是一株長得異常茂盛的花,但因為長得太過嚇人,原來是翠綠的花莖變成了暗綠色的樹干,那枝葉直接高長成冠,形成一個大大的陰影,與參天大樹無二。</br></br>不可否認,這個魔欲花林帶給她很多新奇的感受,這兒的花長得竟然跟其他地方的樹林是一般大小。從未想過一朵花足有五米之高,仰望著也未必能看到張開著的花朵,只能看到那長長的花莖上延,那些細微的輸液管道,如同在顯微鏡一般,清晰可見。</br></br>郝闌言好奇地走進一看,果然看到一些透明的液體因為植物的蒸騰作用源源不斷地被輸送到上層部分,以供花葉的生存。這是一只一植物枝葉為食物的小蟲子,非常不知量力地停在了這株花書上,然后用尖銳地如同針管一樣的口器刺破植物透明的表皮,深入到液管當中,吸食植物花壁上甘甜的液體。</br></br>就在這時,奇異的一幕發生了,本還??吭诒诿嫔系南x子‘咻’地一下不見了眨眼細看,那只小蟲子竟然被吸進了植物體內??粗∠x子在那些液體中怎么掙扎,六支觸角慌亂地四處亂蹬,卻沒有讓它借力的地方??墒亲詈笮∠x子并不是溺斃與液汁當中,而是迅速溶解,變成了液體的一部分,作為養料繼續被送于花冠之處!</br></br>咋、咋、咋,剛才那只小蟲子是怎么被吸引進去,她還沒有看清楚,不過貌似挺有趣的。剛才小蟲子??窟^,且吸食的地方沒有留下半點痕跡,如同從沒發生過這事一樣。難道這株花的葉壁上長了嘴巴,可以‘吃’蟲子?</br></br>在她的世界倒是有以食肉為生的植物,如豬籠草,可它們都是有一個花囊然后閉合出口,用囊里的酸液吞食蟲子的,那么這株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郝闌言伸出嫩白的小手,輕輕托著尖細的下巴,勾唇一笑,挺好玩兒的!</br></br>她郝闌言還有一個很好的習慣,就是好學。既然都被她看到這世上還有如此稀奇的一幕,如果沒弄清楚,不是太遺憾了。因為他基本已經確定斜墨不會出什么大事,所以現在有的是時間在這兒弄個究竟。</br></br>呵呵,這個林子真是太好玩了!</br></br>郝闌言就等了一下,果然很快又有一只蟲子被花的香味引了過來,不過這只蟲子‘大’了點,比成*人的大拇指還寬上三分。這么大一只蟲子,這朵花又要怎么吃呢?很想知道,剛才那只太小,倒也無所謂,這只可以說是‘大家伙’。</br></br>郝闌言又靠近一步,這次可得仔細看清楚啊。只見這只大蟲被香味吸引著靠在株壁上,然后身子有些不穩地晃了下,然后就開始變得木愣。怎么會這樣,這只蟲子中毒了?這只大蟲如那小蟲一樣,想要吸食花株的汁液,它才開始要大爵豪飲一番時,柱壁之上,突然出現了一張大嘴,如漩渦、蟲洞一般,中心打開。</br></br>然后只是一瞬,便把那只大蟲吞入肚腹,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一霎那,要不是剛才這只蟲子大了點,不然,相信她現在也沒看清楚,這株花是怎么吞食蟲子。株壁開的口子非常的好,大小正好容納株壁上蟲子的個頭,再大沒有,再小不會。所以之前那只太小,才會導致郝闌言一開始沒能看明白整個過程。</br></br>魔欲花林啊,相信這只是其中的一點點,更好玩兒的在后面呢!</br></br>無意思地彈了彈肩膀,眼里的懶光閃過,郝闌言往魔欲花林的深處走去。</br></br>郝闌言打量著這個魔欲花林,除了花長得與樹一般大小外,花還是花,只是這些花的顏色比外頭平常那些更為鮮艷,那顏色濃得好像要滴下來一樣。</br></br>入目最多的就是紅,粉紅,紫紅,艷紅,鮮紅,反是能說得上來的紅色,這兒都有。有花便有果,只是這些果子的形狀很是奇怪,像是火龍果,但它的葉莖卻又是橢圓狀得。郝闌言隨手摘了一個,好奇地看著這只奇怪的果子。這林子里的花都艷到不俗,只是越漂亮的東西就越危險。</br></br>看到這些花朵一株開得比一株奔放,熱情如同火一般在燃燒,灼熱人的眼。只是她體會到這些花兒們的美麗的同時,也了解到了這些花兒們的危險。剛才那兩只小蟲是怎么死的,她還記著呢。</br></br>如果不是這樣,假使她累了,隨便找了一株花壁靠著,會不會從一株如樹般的花壁上開出一道可以容納她的大門,然后把她整個人都吸引植物體內,成為植物的一部分?</br></br>這種感覺就像是給茶花施人肥料一樣,只是當自己成了花兒們的食物時,就會讓不寒而栗。她可不希望自己是這些花朵怒放的‘原始’力量。掰開果實,紅皮白果,倒也清香,聞著不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吃。</br></br>她的確已經百毒不侵,可每次身體排出這些毒物時的過程讓她受不了。所以即使她死不了,也要小心。她可不想到時候又弄得自己臭哄哄的,到處找洗澡的地方。拔下頭上的一根銀飾,最惡俗的東西,這種情況卻是最實用的。</br></br>把銀飾往果肉里一刺,然后再抽回來,一看,還是光亮的銀白色,并沒有變成暗黑色,這表示果子里應該沒毒。扔掉那根已經有果子香膩味道的銀釵,再看了一眼果子,要不要嘗嘗看這果子啥味道?</br></br>對于人間常見的食物她是沒有興趣,可是對這種比較少有、稀奇古怪的東西,她挺有探知**的。只是這只果子剛剛已經被發釵弄臟了,重新在摘一個就是了。扔掉才驗完的果子,接著伸手重摘了一個如火的果子,真是挺像的。</br></br>進入這個魔欲花林也有一會兒,走著其實挺累,沒有飛著來得輕松。郝闌言四處望了一眼,這個合適的地方坐會兒,嘗嘗這新奇的果子。因為有了小蟲子的‘前車之鑒’,郝闌言當然不會再找一個隨時會開口子吃人的植物旁邊坐著。一番試探之后,郝闌言發現原來這個林子里也不盡全是些危險的植物,也有相對較安全的。</br></br>而且這些安全的植物其實很好認,最大的特征就是植物本身的顏色會比較暗,與危險的植物那種艷是截然相反的一種表現。它們給人一種予內斂的感覺。</br></br>郝闌言靠在一個跟鐵樹有點相似的樹花的旁邊,重新把那果子一分為二,看著晶瑩剔透、惹人喜愛的果肉,他蠢蠢欲動。伸出小香舌,想要小小添一下,卻在郝闌言看不見的地方伸出一條大舌頭,也垂憐三尺地在她背后欲出‘舌’。</br></br>郝闌言馬上就感覺到自己的背后有什么地方,食指與種植一點地,利用反彈,把身子跳開,然后一個回轉,扔出手里的果子。小小的果子被大舌連帶著吞進‘肚腹’,可那大舌立刻就發現剛才下肚的,不是它想要吃的!</br></br>郝闌言跳開三丈遠看開清楚剛剛襲擊自己的是什么東西,竟然是一株碩大無比的口袋花。那株口袋花花長約為五米,還沒加上那些曲曲纏繞的虬枝。花袋口有一條長且粗的花舌,看似樣子,這條花舌是可以伸長的,延于花口之外二米。</br></br>整株呈暗黃的琥珀色,還有一些黑斑條紋,讓郝闌言一看到就覺得惡心,這讓她想起一種叫作螞蟥的軟體動物,因為口袋花的顏色正確說來與那種軟趴趴卻還吸人血的蟲子是一樣的。</br></br>口袋花沒有嘗到肉的鮮美,馬上就發怒了,那種嘶吼聲便得郝闌言聯想起是一頭已經餓了整整三天三夜的獅子,然后放它出牢籠。接著這只獅子終于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大肉時的一聲咆哮。里面有著饑餓、興奮、嗜血、狂躁。。。</br></br>看來這株口袋花已經好久沒有‘吃飽’過了,所以現在把她當成了相噴噴地大肉美食了。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沒想到拿到花界當中也一樣適用。在吸血鬼下逃生,繼而殺死原本的獵人,此游戲她倒是經常玩兒。</br></br>現在是華想吃她,但最后的結果都是一樣,沒有什么能戰勝她郝闌言!</br></br>郝闌言伏起身子,弓起貓身,如一支蓄勢待發的利箭,微笑卻是那么的慵懶,好像她此刻面對的只是一株普通的花朵,只有她眼里的精光告訴別人,她其實挺認真得。</br></br>口袋‘聞’著肉香,感覺到熱量的發源體就在自己的正前方,狂嘯一聲,不但震動了花口,那條花舌更是被帶動著震出陣陣‘肉波’。怎么看,這口袋花更像是一只餓極了的野獸??诖ㄒ宦暸鹬螅缓笙蚝玛@言猛撲過去。</br></br>郝闌言左腳一點地,身子向右偏傾,輕易地便閃過口袋花的一次襲擊。雖然郝闌言的行動很快,但那只口袋花也沒有半點遜色,一擊不成,又生一擊。它的速度比平常人還快上一倍,若今天受襲的之人換成一個武功高手,也未必會是這株口袋花的對手!</br></br>這株花的厲害,可見一斑!</br></br>口袋花再次襲向郝闌言時,郝闌言仍舊只是用腳尖輕輕點地,不花一分力便躲開了??赡苁怯辛艘淮蔚氖〉慕涷?,口袋花順著熱感,以橫掃千軍之勢,想給郝闌言猛力的一鞭。郝闌言卻踩在了口袋花的上方,在口袋花壁出現吞噬人的暗口之前,微微一跳,飛離三尺。</br></br>腳尖著地,雙手撐在兩面,郝闌言再次與這株口袋花面對面。想不到只是一株未成妖的花而已,卻又如此本事。上次對付那株叫作墨綠的小樹妖時都沒有現在的費力,雖然墨綠最后是被小麒麟燒死的,但當時憑她的本事倒也不用多少力氣,進退這株口袋花貌似不能再這么輕易的解決。</br></br>再叫小淘氣出來透個氣兒?還是算了吧,那個小家伙被關了好長時間,一旦放出來指不定把這整片花林都燒了。他她可沒想要毀花林啊,即使花林的存在是黑暗的一方,可這個世界既然已經有了它的存在,必定有其生存下來的道理。</br></br>想通了這一點,郝闌言放棄了喚醒肩膀上的小淘氣。口袋花卻沒有給郝闌言這么多考慮的時間,三擊不成,怒火燒心,橫沖向郝闌言。該死的,不論郝闌言怎么閃躲,這株口袋花總是如影隨形。郝闌言暗咒了一聲,這株花都還沒成精呢,就這么厲害了,而且這花莖是不是太長了點,長到可以任這株口袋花橫行于整座魔欲花林!</br></br>郝闌言往口袋花的后面望了一眼,發現口袋花竟然是藤蔓狀得,并且是莖的那長度似乎很驚人,看來這株口袋花找到她這個獵物時就已經離開原本的生長地很遠了。</br></br>也是,在這么一個可怕的花林里,有腦子一點的人都不會進來,想要找一個大獵物美餐一頓,對于這些花來說是難如登天。機會不會自己送上門,那它們當然只有自己去尋了,真夠‘主動’的。</br></br>這座花林里滿是花朵,對于郝闌言來說有利也有弊,好在口袋花體積較龐大,在閃躲之間,郝闌言身輕如燕,縱身與林間,而口袋花雖然身手很敏捷,但受身體的限制,行動起來也不那么盡如‘花’意,每每都會撞上那些沒有危險的鐵樹花。</br></br>同樣的,這么小的地方其實也不利于郝闌言施展出自己的本領。</br></br>已經厭倦了你追我趕的口袋花慢慢地開始有些狂亂了,消耗了過多體力的它想要速戰速決。那條‘大舌頭’竟然出奇地離開花身,像一只惡心的大紅蟲子向郝闌言甩了過去。郝闌言差點被打倒,即使躲過了這一擊也好不到哪去,那‘大舌頭’上的液體滴到了她的衣服上,衣服馬上發出嘶嘶的聲音,然后液體沾到的地方馬上就起了白煙,接著就出現一個小洞。</br></br>看來這條‘大舌頭’上面的液體是酸性的,應該是用來溶解吞入花腹后的獵物用,這相當于人類的胃液,如果被擊中,不死也傷了。有了這個認知,郝闌言更加小心的應付口袋花。</br></br>大舌頭像是口袋花的一條鞭子,更像是一個粘物,只要是被它觸及到的東西,都會被它緊緊地粘住。本來口袋花想要粘郝闌言的,卻沒有擊中過,而一旁被遭殃襲擊到的東西便被大舌頭一起帶到口袋花的花腹當中。</br></br>但是口袋花想要吃的是‘肉’,這些小花小草小果子怎么能滿足它的口腹,口袋花卷入花囊里后馬上又用大舌頭把這些東西給甩了出去。果子、花草帶著口袋花的花液被甩得到處都是。有些直接撞在了較硬的物體之下,砸成了一塊塊,但很快也撕的一下變成了一堆液體。</br></br>郝闌言驚愕了一下,她只當口袋花的花液是酸性的,沒想到這酸還是強酸。如此一來,她剛剛想要弄斷這條‘大舌頭’的想法只能再好好考慮清楚?,F在她的身邊并沒有什么比較好的工具,能讓在不傷到自己的前提下還能夠把這條討人厭的‘舌頭’去掉。</br></br>‘大舌頭’一下比一下有力,鞭鞭成風,這下子都把受到無妄之災的植物全都打得折斷了腰,凌亂不堪。有些小食人花‘吱’地一下就死在了口袋花的‘大舌頭’之下,殘害同類啊。但奇怪的是這次口袋花把那株小食人花卷入花囊中之后并沒有吐出來,而是繼續襲郝闌言。</br></br>郝闌言瞇眼一笑,剛才她所設的局現在也差不多了,利用口袋花的蠻力,現在基本已經清楚一塊小場地,這樣她就不會受到限制,這株花也到了頭!一個飛旋,郝闌言立在一株鐵花樹之上,冷眼看著發狂的口袋花,讓它逞了這么久的能,現在也該是見真招的時候了。</br></br>一個跳躍,郝闌言漂亮的回旋,然后完美的著路,眼里精光四射,現在看看到了這個花林后,誰才是霸主!</br></br>右手優雅地伸出,五指如扇一般,旋展開來,每一根細嫩的手指伸出時,指尖都會一晃出現晶瑩的銳爪,在斑駁的樹影之下,有些暗綠色的熒光。</br></br>口袋花或者感覺到郝闌言突然變得有些靜滯,所以也停頓了一下,好像也會思考的樣子。口袋花豎立起來,接著它的身后的騰枝越來越多,如麻繩似的,一圈又一圈盤起來,這事郝闌言才算看清,原來這株口袋花有很多藤蔓,只是之前不知什么原因,離開花位本體,怕是也是在覓食。</br></br>現在口袋花把這些相當于觸手的藤蔓聚集在一起,應該是用來對付她用的。那藤蔓之上還有些小刺,最頂端是有些透明的白色,微弱的太陽光照射下,如流星似的,曜光一閃,晃到人的眼睛。</br></br>對此,郝闌言抿嘴一笑,看看是她的銳爪厲害還是這些小刺兒尖銳!口袋花果然開始使用那些藤蔓攻擊郝闌言,這些藤蔓與‘大舌頭’比起來更有鞭子的味道,抽起來,不但呼呼有聲,而且‘啪啪、直響。</br></br>口袋花毫無懼色,口袋花來一根她斷一根,她倒想要知道是自己斷得快還是這株口袋花來得快。不過郝闌言錯估了一條,就是口袋花的藤蔓實在是太多了。但她一心應付那些主蔓時,一些小小的,如同賊手,悄悄爬向郝闌言。</br></br>當一條藤蔓迅猛地朝郝闌言攻過來時,郝闌言想要點地飛升,卻發現自己的腳被纏住了,低頭一看,自己小腿上竟纏上了兩條暗綠色的小虬枝,不用猜想都知道是屬于對面這株口袋花的qisuu。以為被口袋花絆住了腳,郝闌言身形有些不穩。</br></br>口袋花一感覺到自己已經抓住了獵物,興奮地不斷扭動著,然后一個猛力,想要把郝闌言拉到花囊前,吞入,飽餐一頓??珊玛@言是誰,她是吸血鬼郝闌家的組長,吸血鬼的力量是毋容置疑的。口袋花想要拉動郝闌言?這比登天還難!</br></br>郝闌言狠狠地拉回那只被困住的腳,然后用力一蹦,藤,斷了。燕子翻身,穩穩落地,五指一閃,斷落藤蔓。看著如同觸手般的藤蔓還在地上不死心的折騰,郝闌言只是用力踩上一腳,直到綠色地液汁漫延開來為止。真是惡心,剛剛那晚宴扭曲的小藤跟泥鰍似地。</br></br>抬起腳,把已經踩扁的小藤提到了口袋花的面前,別‘人’的東西當然要還,更何況她對這些彎彎扭扭的枝啊葉啊沒有半點好感。</br></br>對于郝闌言挑釁的動作,口袋花很是惱火,口袋花像這魔欲花林里的一方霸主似的,從沒有受過今天這樣的侮辱及打擊。怒火攻心,發怒的口袋花,把所有的藤蔓都對準了郝闌言,像數千百支小箭一樣,軟如鞭的蔓變成了硬如鐵的利器。</br></br>巧似萬箭齊發,所有的蔓枝以驚人的速度向郝闌言攻去!這個情形與當日在離落的密道里時的很相似,不同的是,那日的箭是雜亂無章地向她射來,今天的這些可是都有目的性地全集中于她。所以想當然而,這次更加危險!</br></br>郝闌言不敢掉以輕心,全神貫注地對付這株口袋花,現在口袋花是被她逼急了,因此才會這么不顧一切地向她發出這么猛烈的攻擊。稍有不慎,很容易就會被口袋花刺成馬蜂窩。用利爪揮斷一根有一根的蔓枝,但蔓枝還是前赴后繼地跟上來。</br></br>總這么下去也不行,她得趕快找到口袋花的弱點才行,只是目前為止,她根本就還沒有靠近過口袋花,怎么找出它的弱點。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看來,她必須得兵行險招,以身犯險,接近口袋花,借機找出弱點,殺了口袋花。</br></br>郝闌言如夢幻般的閃躲著身體,開始出現層層幻影,像是變化出數個郝闌言一樣,讓口袋花無法分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诖ㄒ矐械萌シ智瀚C物的真假,猛攻一氣,總會讓它攻到正主兒的。</br></br>口袋花的攻擊太過密集,即使郝闌言身形再快,想要接近口袋花還是很困難。因為郝闌言的動作太快,連帶著她身上的東西也開始搖晃,然后撇出點點粉末。聞到粉末的味道,郝闌言詫異一下,她身上怎么會有這種東西。</br></br>這時她突然想起自己從冰城帶回來的那個店小二,如今也已經變成言城客棧的掌柜。冰城的事情完結后,她如自己的承諾,把店小二挖到了言城做事,并分給他幾家客棧讓他管理。因為她相信這個店小二有這個能力。</br></br>說來也巧,那天她收到斜墨的來信,然后立馬準備離開言城去妖宮。才要出門,誰都沒碰到,就碰到了那個店小二。對于將要成親的她,在大婚當天要走,店小二只是微微一驚,然后了然于心般的,讓她等等。轉過身匆匆取來不知什么東西,然后綁在她的腰上,“主人,這外面可不比家里頭,不是所有地方都能讓人投宿,這東西您帶著有用。”</br></br>摸了摸腰間的小包囊,郝闌言笑了下,虧店小二想得出來,竟然讓她帶著調味料!她從來不怎么吃人間的東西,自己更不會煮,這些鹽啊、胡椒粉的對于她沒有半點用處。胡椒粉?說不定這個有用!</br></br>連忙解下小包囊,看著狂嘯中的口袋花,郝闌言計上心頭,不知道這玩意兒弄進去后,口袋花會有什么樣的反應,是不是會跟人類一樣呢?掂掂手中的調味料,郝闌言沒有再試著繼續接近口袋花,而是跑到了口袋花的正對面。</br></br>看準時間,郝闌言右手一投,把那包裝有胡椒粉的調味包扔進了口袋花的花囊里,用力較大,所以口袋花竟然被打退了一步,合住了花口。郝闌言夠唇一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本來她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也不敢保證口袋花會像人一樣,有所反應,只是效果貌似挺好。</br></br>就見到口袋花在吞入那包胡椒粉后,花囊往回縮了一下,然后整個花朵開始抖動,跟人吞了什么怪東西到喉嚨里的反應很相似。接著,花房開始大喘一口氣,最后便‘噴噴噴’地往外吐氣,那條大花舌還難受地不斷扭轉著,貼在地上,想要找清涼一點的東西。</br></br>看到口袋花的這種反應,郝闌言哈哈大笑,沒想到花打噴嚏原來就是這樣的。果然很難受,想吞吞不了,不合胃口,想吐吐不了,不會反胃??墒清e過了這個好時機,她就再也沒有辦法靠近口袋花了奧。笑過之后,郝闌言快速地閃到口袋花的旁邊,仔細觀察口袋花,因為不知道口袋花什么時候恢復正常,為此郝闌言仍舊不然放松。</br></br>繞著口袋花轉了一圈,郝闌言發現除了花柄之處有花朵與花枝結合,便再也沒有什么其他比較特別、醒目的了。花體能夠自由旋轉,是因為花囊與花柄想連接著,這就如同是人體里骨與骨之間的鏈接。</br></br>其他地方斷了也沒什么,就像藤蔓斷了,對花體沒有絲毫的影響,可如果一旦花囊離開了花柄會有什么結果呢?打斷了一個人的腿,把人骨頭與骨頭之間拆開來,比如說是剁了一只手,那只被剁了的手還能‘活’著嗎?</br></br>不論花囊與花柄的連接處是不是口袋花的死穴她都要試一試。當郝闌言想清楚后,口袋花也擺脫了胡椒粉的‘殘害’??诖ㄙM了一番功夫,不但沒吃到獵物噴香的美肉,還被迫吞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花囊深處發出一聲尖叫,誓死也要把郝闌言給活吞了。</br></br>面對撲面而來的藤枝郝闌言沒有半點反抗,而是任藤蔓把她帶到口袋花的面前,只是當口袋花要吞了她的時候,郝闌言一低身子,平躺于空中,借著藤蔓的力量,劃至花柄連接處,緊接著用利爪狠狠一砍,讓花囊離開了花柄。</br></br>口袋花一聲慘叫,花朵一僵,接壤之處慢慢移開,‘砰’地一下,花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那條大舌也變成了死舌,頹廢著??撮_她還真猜對了,花囊與花柄的接壤處便是這朵口袋花的致命弱點!</br></br>口袋花死后,囊中的酸液流出,侵蝕了自己的花體,口袋花被融成了一堆暗黃色的液體,只是當花體消失后,空地上卻出現了一顆晶瑩剔透的黃晶球。郝闌言走進,用手帕擦拭干凈珠子后,才拿在手里看。</br></br>這顆晶珠大概有普通鵝卵石大小,里面剔透玲瓏,光澤瑩潤,還會有一閃一閃的星光。這光芒并非來自于太陽的折射,而是在于它本身發出來的。與花林相反,看到那株口袋花,只會讓她想起一些惡心的蟲子,這顆珠子倒是挺惹她歡喜的。</br></br>郝闌言把黃色的小晶球收入自己的懷中,口袋花是被她解決了,但路還沒有走完呢。這座魔欲花林里估計還有很多好玩的東西呢。于是,郝闌言繼續向著妖宮的方向走去,當郝闌言走后,打斗之處出現了許多其他的食人花,但它們的目標不是郝闌言,而是那朵已經死去了的口袋花。</br></br>那些食人花體形還比口袋花大些,聞到口袋花殘骸發出的香味,全都興奮不已。幾株幾株聚成一團,有的吞食著口袋花化了的液體,有的則在吞噬著口袋花遺留下來的藤蔓。當它們吃完口袋花的‘尸體’后,通體發亮,當亮光漸漸消散的時候就會看到那些花朵的顏色卻更加鮮艷了,像是涂抹了一層水粉,那是用另一朵花澆灌出來的美麗。</br></br>郝闌言如同一只精靈縱橫與魔欲花林中,快如閃電,讓人看不清她的身影,更使得那些食人花無法發現她,即使是發現了她的存在,可奇異的是這些食人花竟然選擇離郝闌言遠遠的,仿佛很怕郝闌言的樣子,都自覺地為郝闌言讓出道兒來。</br></br>郝闌言也很訝異從一開始那朵口袋花之后便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來騷擾她,這靜得太怪了。就在這時,前面傳來‘嘭嘭嘭’的撞擊聲,聽上去前面有什么激烈的戰斗。吸血鬼</br></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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