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華和周勝南想都沒想，異口同聲篤定的道：“周繼祖！”
    林雨華和周勝南來到警局做筆錄的同時，偵查科的人，成功從附近銀行得到線索，周成業于下午三點，從銀行取出十萬元。
    周成業一家四口，也被分別請到警局的問詢室。
    林雨華和周勝南做完筆錄來到大廳，負責問訊的中年警官，也出門抽支煙休息。
    林雨華湊上前，“警官，詢問得怎么樣？”
    中年警官緊皺眉頭，“以我多年的斷案經驗，可以看出這一家子絕對有問題！”
    “但他們一家四口是做生意的，都有些城府，嘴巴也緊，根本套不出話。”
    林雨華試探道：“警官，能不能給我半小時的時間，讓我詢問試試。”
    “不行，這不符合規矩。”
    “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不動一根手指頭，讓他們在半小時之內招供。”
    中年警官猶豫了一下，“好，半小時之內，警局會全力配合你。”
    開始審訊，林雨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周繼祖一家四口，分別關押在不同的審訊室。
    關押最開始的十分鐘，林雨華端著個杯子，坐在大廳里喝茶。
    周勝南疑惑，“你好不容易要來的半小時，怎么不進去審？”
    “不急，等等。”
    相比較林雨華和周勝南，更著急的是分別關押的周繼祖一家四口人。
    一旦落實買兇殺人，在重典的年代，一旦被查證屬實，基本就是掉腦袋的罪過。
    剛才一家人聚在一起，還有些底氣，現在被分開來關押，簡直是坐如針氈，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尤其是沒人審訊時，房間空蕩蕩的，冰涼鐵椅坐得屁股疼，鐵柵欄和玻璃幕墻，都反射著瘆人的光。
    十分鐘已到，林雨華端著茶杯，來到關押周繼祖的房間。
    看到林雨華，周繼祖立即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擰著脖子，緊閉嘴唇，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林雨華抿了一口茶水，風輕云淡的道：“我剛才與警察溝通，給了你們一家四口人，四種不同的選擇。”
    “第一個招供犯罪事實的，可以作為污點證人，無罪釋放。”
    “第二個招供的，可以酌情減輕罪行。”
    “第三個招供，要在監獄里待一輩子。”
    “第四個，就得挨槍子。”
    周繼祖冷哼一聲，“我們家沒有買兇殺人，我只有這一句話可以奉告！”
    看周繼祖兩腿哆嗦的小膽子，林雨華就知道這事和他關系不大。
    王流芳母女兩個人，平日里尖酸刻薄了些，但都沒有殺人的膽子。
    唯一可能買兇殺人的，就只有周家董事會元老之一——周成業！
    林雨華笑著道：“就算你想招供，也只有后面三個選項可以選擇，因為已經有一個人，提前把你們供出。”
    “不可能！”
    周繼祖雙眼猩紅，額頭青筋暴起，“你詐我，我們家沒有犯罪，用不著招供！”
    林雨華沒有回答，只是輕描淡寫的道：“你猜是誰做的污點證人？”
    周繼祖壓低了聲音，慍怒的道：“一定是我姐！她受不了你們嚴刑逼供，屈打成招的！”
    “林雨華，我要告你，你根本不是警局的人，憑什么審我！”
    林雨華神色陡然肅穆，“是周成業最先交代的！他交代了在全家的支持下，自己聯系賀老三，花十萬現金買我和周勝南的性命！”
    “原本他是主謀必死無疑，現在他不用死了，你們剩下的三個人，有一個就得死！”
    周繼祖捂著腦袋，正驚慌失措的喊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林雨華趁機給予其精神的致命一擊。
    “有什么不可能的！周成業與你爺爺周楚河，都是一個德行！”
    “用到你的時候，就血脈親情，一衣帶水。”
    “一旦失去利用價值，就一腳把你給踹了！”
    “我和周勝南只不過是威脅到你們家的利益，周成業就能買兇殺我們！”
    “現在，你們一家三口一旦招供，就會危及到他的性命！動一下你的豬腦子想想，在這種情況下，周成業殺不殺你！？”
    一句話猶如平地驚雷，讓得周繼祖臉色蒼白，踉蹌癱倒在椅子上。
    與此同時，外面傳來周成業疑惑的聲音，“你們真的愿意放我走？”
    周勝南溫聲道：“不管怎么說，您都是我的叔伯輩，我們答應您的事，就一定會做到。”
    被莫名其妙放出來的周成業一頭霧水，“答應什么了？”
    見此，林雨華起身道：“如果你不招供，我去找周繼芳試試，她應該會比你爽快！”
    周繼祖急忙喊道：“我招，我什么都招！”
    接下來的時間里，周繼祖從周成業買兇殺人，到見面后取錢，以及準備交通工具的全部細節，交代得一清二楚。
    在交代的同時，事先做好準備的警員，將剛放出的周成業捂住口鼻，綁了個結實。
    周成業連同王流芳母子倆，一同捆住雙手雙腳，嘴巴上了封口膠條，關押在一墻之隔的隔壁房間。
    周繼祖招供的聲音，隔壁聽得一清二楚。
    周成業瞠目欲裂，瘋狂掙扎著想喊，甚至腦袋撞墻提醒，都被警員死死按住。
    交代清楚以后，周繼祖期冀的道：“我是第二個交代的，能不能減刑？”
    林雨華微笑點頭，“你也就是個幫兇，認罪態度良好，大概五年以上十年以下吧。”
    周繼祖像泄氣了的皮球，渾身癱軟，淚流滿面。
    他想不明白，就算當不了周家的掌權人，也能當個紈绔花花公子，吃喝玩樂一輩子。
    怎么一念之差，就成了階下囚。
    林雨華收拾好案件卷宗，敲了敲旁邊墻壁，放聲喊道：“讓他們進來吧。”
    房門打開，周成業等三人被推著魚貫而入。
    臉色漲得通紅，額頭青筋暴起，渾身被汗水打濕的周成業，瘋了一樣掙脫獄警，低著腦袋像老牛似的，撞在周繼祖的胸口。
    周繼祖臉色煞白，一口老血噴出。
    “不孝子，我殺了你個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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