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瀚逸這幾年越來越囂張了,依我看,就只有老爺子能有辦法了!”
幾個人一拍即合,直接大跨步的走出了公司,往祁氏老宅的方向而去。
這大過年的,他們是注定無法過一個好年了。
祁瀚逸即將在年后結婚。
算算日子,幾乎也進行到了倒計時。
祁瀚逸自從父親嘶吼,就被老爺子接回老宅居住。
后來他自己也購置了一些房產,但還是沒有搬離這里。他真正離開老宅的時間,應該是將爺爺奶奶軟禁開始之后,才搬到了郊區(qū)的一座房子中。
祁瀚逸整天在公司里面忙碌著事務,而祁勁晟恨不得他不得好死,所以婚禮的事情暫時就落到了老爺子的頭上,由祁老全權接手。
祁老辦事效率很高,是老爺子最看重的人。
短時間內,關于祁家這方面的請柬都已經做好并發(fā)放出去,而有關蘇家那邊的,他則叫人送去給蘇海升。
由他做主。
年后這今天原本飯店酒店是不開門的,但祁家如果要求,對方還是愿意配合。
“所以婚禮的場地定在萬隆大酒店,老爺子你看如何?”
祁老微微彎腰,對祁老爺子打匯報。
“就在那吧,也算是給了他們面子,畢竟是我祁家的男兒。”
年前祁勁晟與蘇曉曉的訂婚典禮,就是在萬隆大酒店舉行的。
如今,讓祁瀚逸和那個不簡單的蘇淼淼那里結婚,也算是給足了面子,沒有敷衍。
“那里立刻叫人去安排,還有一件事情……”
祁老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他轉頭一看,發(fā)現是幾個穿著西裝的許久未見的老股東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
這幾位也算是祁老爺子的老朋友了。
他們這幾年一起為祁氏努力奮斗,讓這個企業(yè)蒸蒸日上。
只是很少見到他們這般怒氣沖沖的樣子。
“老王,老何,你們這是?”
祁老爺子輕輕擺手,管家祁老立刻停下要說的話,并吩咐傭人按照人頭,端上茶杯來,給客人奉茶。
走在最前面的是公司的大股東,他們的地位很高,堪比副總的職位。
“老爺子,這種事兒我原本是不打算說到你這來的,只是你的那位好孫子,這事兒是越辦越糊涂啊!”
那位老人直接坐在了祁老爺子的對面,其余人也被人安排了椅子坐好。只是他們的地位不高,暫時沒有插嘴,只有等這幾個人說話的間隙中,少有的插上幾句,作為補充。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祁老爺子也終于聽了個明白。
原來是祁瀚逸那家伙,最近不知道惹到了什么人,國外幾家一直在合作的公司,突然專做對盤,攻擊祁瀚逸手頭幾個重要的項目,讓他們一夜之間損失了十幾個億。
其中幾個小股東倒是還好,但大股東的損失卻是不可估量的。
再加上今天早上祁瀚逸那無所謂的登徒子態(tài)度,終于將他們惹怒。
祁老爺子最近心力憔悴,再加上仇醫(yī)生給他看病時說,叫他少生氣、少擔憂,因此對于公司上的事情并沒有過多地關注,只是每隔幾天,讓祁老給他說些這些天來發(fā)生的關鍵的事情,與公司里面?zhèn)€大項目的進展情況。
可誰知道,就幾天的時間,竟然就讓股東找到了自己家里來,這……
“你們說的我暫時了解了,不必擔心,瀚逸那里,我會找時間跟他聊聊。”
那兩個孩子現在在祁氏企業(yè)內部的爭斗算是到了白熱化的階段,祁勁晟放棄公司內部祁瀚逸放進來的員工,也暫時沒有動用自己給他引薦的那些老油條。
而是另辟蹊徑,給公司注入了不少有能力的新鮮血液。
讓他看到了一些希望。
但是在這個關頭上,祁瀚逸會放任財務上那些巨大的損失漏洞而不管?
祁老爺子將人送走后,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思索。
這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是不符合常理的。
那小子幾乎將拿到祁氏企業(yè)當成了一種執(zhí)念,不會在這時候選擇消磨人心。
想到這,老爺子招招手,在祁老湊過來之后,吩咐道:“去查查,那小子在搞什么名堂。”
祁老輕聲應下,轉身離開了。
……
蘇曉曉被迫臥床休息了十多天,才被醫(yī)生吩咐允許下樓。
而她身上相對于比較小的傷口都已經漸漸愈合,傷痕也淡了一些,只有那些深而大的疤痕,還在頑固的結痂。
新肉長出來,癢癢的,她總是忍不住去抓。
仇醫(yī)生說最嚴重的的傷,是身上被用鈍器敲打出來的傷痕,幾乎造成骨裂,但那些傷主要集中在腿上,因此蘇曉曉走路時往往是一瘸一拐的。
且暫時無法做出爬上房頂、登高那種動作了。
這倒是迫使她老實了一些。
在床上躺了十多天,蘇曉曉一下床,就如開閘的洪水,走來走去的不愿意停下來,只有在累的厲害,或是牽動傷口疼得厲害時,才會乖乖地在祁勁晟身邊待上一會兒,看著他的側顏發(fā)呆。
最近,仇醫(yī)生已經開始著手替他抵消掉體毒素內的一些藥效,這是一個小心謹慎的過程,因此進度緩慢。
另外,祁勁晟還用自己酒窖里珍藏的三瓶無價好久,換來了仇醫(yī)生替蘇曉曉清理體內余毒。
經過接觸才發(fā)現,這人對酒有種癡狂的迷戀。
尤其是碰到難見的老酒時,是完全沒有底線的。
可惜他不愛喝酒,珍藏的酒水中,能被仇醫(yī)生看上的并不多,因此每次與他商量,都要費上心神,耐心的與他講價。
祁勁晟是典型的目標導向者。
只要仇醫(yī)生認真工作,不搞小動作,他對這位醫(yī)生的寬容度是很大的,甚至不限制他的行動。
甚至漸漸地,只在家中重要的地方才會加派人手,不讓他進入,其余地方,他完全可以自由行動。
偶爾,還要派專人保護,送仇醫(yī)生去老宅,給兩位老人檢查身體,處理后續(xù)。
時間就在這樣平靜的日子里緩緩流淌。
隨著蘇曉曉身體的恢復,祁瀚逸與蘇淼淼的婚禮也到了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