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曉啊蘇曉曉,祁勁晟不就是長了一張稍微帥了一點的臉么?
你至于偷偷對著他發花癡么?
還被人抓包。
蘇曉曉覺得臉上發燒發的厲害,透過玻璃上的影子,也能發現臉蛋上透著一點紅暈。
太丟人了。
好在蘇曉曉演的是個傻子,丟人的事情并沒有少做多少。
柏寒一心二用。
他一邊開車,一邊關注著后座上兩人的互動。
在他看來,蘇曉曉的所有舉動,都是在自家少爺的底線上蹦迪。但不知道為什么,自家少爺的底線,隨著蘇曉曉的逼近而不斷后移著。
仿佛只要是這個人,一切都好說。
祁勁晟預定的酒店,是吳城內最大的西式餐廳——云中餐廳。
云中餐廳的幕后老板,據說與地下勢力有所關聯。
因此,在餐廳的底盤內,想要惹麻煩之前,都得認真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再者,餐廳內的大廚是參加過國際的廚師大賽,并取得了前三甲的好名聲,因此餐廳內的菜品都昂貴無比。
據說,最便宜的一道菜,也要兩萬元左右的價格。
但就是這樣,仍然是一位難求。
而祁勁晟初來吳城,就能在云中餐廳定下位置,可見他背后的實力有多硬。
蘇曉曉蹦蹦跳跳的跟在祁勁晟身邊。
她目光好奇的打量著左右,發現餐廳內的布置與一般的西餐廳略有不同。
在他們的腳下,始終都是“云霧繚繞”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云端上,真實名副其實的云中餐廳。
蘇曉曉曾蹲在地上,試圖抓住一兩朵云彩,但都失敗了。
她噘著嘴,顯得有些不高興。
領路的服務生,見到蘇曉曉的舉動后,都有些驚訝。
能進入云中餐廳的人,都是非富即貴,幾乎人人都是端著架子,就連吃飯時,也是維持著端莊,生怕在餐廳內丟了面子。
但這位先生身邊的小姐卻不同。
從進入餐廳內部開始,她就沒閑著。
有時會蹦來蹦去的查看餐廳內的裝飾,有時又會做出夸張的舉動,試圖抓住用來充當云彩效果的干冰,真是過于活潑了。
及時邊緣靠窗處的客人偷來疑惑的打量目光時,她也似乎看不到。
也許不是看不到,只是不在意。
蘇曉曉在一個位置停留時,祁勁晟也會停下腳步等待,等她玩夠了愿意走了,才會繼續前行。
因為這個,幾人的速度慢了不少。
但客人不著急,她自然也不能表現出著急。
這是身為服務生,最基本的素質內容。
終于,短短的一段路程,硬是走了十分鐘才到。
云中餐廳最好的位置上,兩人面對面而坐。
然而,屁股剛剛挨在椅子上,蘇曉曉又被窗外的夜景吸引了注意力。她幾乎趴在了透明的落地窗上,看著遠處的萬家燈火,不斷的發出感嘆。
“漂亮哥哥,外面好美啊!”
服務員有些尷尬的站在一邊,她手中捧著一本包裝精致的菜單,輕輕推到了祁勁晟的面前。
原本,當男女共同用餐時,菜單應該遞給同行的女士。
但今天的這位小姐似乎有些不正常。
服務生只好將菜單遞給了祁勁晟。
祁勁晟視線看了眼菜單的封面,并未動手去翻閱。他的目光總是落在蘇曉曉身上,為了不讓她更久的等待,他語氣淡淡的說道:“特色菜、甜的菜都端上來。”
就算是再有錢的富家公子,來到這里也需要根據價格,斟酌著上菜。
可面前的這位,卻連菜單都不看,更是闊氣十足的樣子,服務生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她張口想稍微提醒一下,但見到他身上的清冷氣質時,還是放棄了。
餐廳有最專門的保安隊,她們不擔心有人敢在這里吃霸王餐。
拿起菜單后,服務生悄悄的退了下去。
蘇曉曉并不知道身后發生的一切,她正站在窗邊,被窗外的美景吸引住了。
祁勁晟在服務生離開后,慢慢來到了蘇曉曉身邊。
順著她的視角,祁勁晟向窗外看去。
云中餐廳位于這棟大廈的最高處,登高望遠,看得也比普通建筑要更遠。
在他們的角度上,幾乎看到了整個吳城的邊緣處。
左邊應該是破敗的貧民區,一入夜,就陷入了黑暗,只有零星的幾點燈光閃爍著,而右邊,則是萬家燈火,五顏六色的燈光此起彼伏。
就像是地上的星星一般。
也難怪蘇曉曉怎么都看不夠。
看著左右兩邊的巨大反差,祁勁晟微微失神。
他在幼年“失去”了父親,又在十三歲時永遠失去了母親,自那以后,就算是裝修得再豪華的別墅,在他眼里也不過是過夜的場所。
沒有絲毫溫度可言。
可蘇曉曉的存在,卻讓他對回家產生了期待。
甚至一談妥合同,他就叫柏寒連夜開車趕回,就為了與蘇曉曉吃一頓晚餐。
只要這個咋咋呼呼的傻丫頭跟在身邊,他就會有所期待。
這種陌生的感覺使他心里分外滿足。
“漂亮哥哥,曉曉對著這些星星許愿,愿望會實現嗎?”
祁勁晟眉眼溫柔,耐心的問她:“你想許什么愿?”
蘇曉曉認真想了想,隨后雙手合十,竟然真的對著腳下的“星星”許起了愿望。
“曉曉喜歡漂亮哥哥,曉曉希望能和漂亮哥哥永遠在一起!”
蘇曉曉許愿時,眼睛亮晶晶的,她虔誠的看著眼前的夜景,仿佛將它們當做了神明。
這一個再樸實不過的愿望,卻如一顆顆甜蜜的糖果一樣,不斷的砸在他心里,又沉重,又甜蜜。
一顆又一顆的糖果甜在一起,舌尖就會出現一些苦味。
甜苦交織在一起,讓他思緒復雜。
這是多少次了?
眼前這個心思簡單的女孩兒,總能在不經意間扣動他的心弦。
許過愿后,蘇曉曉終于愿意安靜地坐在桌子前。
此時,服務生已經端過來一些餐前甜品在桌子上,蘇曉曉開心的大口品嘗。
祁勁晟的目光總是落在眼前的女人身上。
而不遠處,一個人可憐用餐的柏寒,目光落在兩人身上,他神色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