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蘇曉曉地罵了一句,又快步追上。
她還有許多問題沒問出來,不能讓他現(xiàn)在就離開!
于是,另一場追逐開始了。
蘇曉曉現(xiàn)在幾乎可以確認,男人是故意被她捉住的,甚至目的就是為了近距離的觀察蘇曉曉,觀察她的五官,看與他口中所謂的家中的畫像做對比。
她小心謹慎,但還是被這個男人擺了一道。
從小到大,她都沒受過這種委屈!
蘇曉曉快速追去,眼看著就要追上時,男人突然離開了樓梯間,他快速的竄進醫(yī)院大廳的排隊處,混入人群中后,蘇曉曉就失去了目標。
對方應(yīng)該是經(jīng)歷過嚴格的訓(xùn)練,很懂得利用身邊的條件來替自己“隱身”。
和自己長得很像的,容易讓人錯認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的媽媽。
對方家里既然有母親的畫像,那最起碼知道他的家里人,與母親并非是一般的關(guān)系,也許比自己更了解母親。
說不定,母親離奇死亡的原因,對方也知道!
真相就在眼前,蘇曉曉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她發(fā)瘋的要追上去,可一不小心,卻與一人撞在了一起。
蘇曉曉此時披頭散發(fā),再加上不斷的追逐奔跑,身上還帶著汗,格外嚇人。
可被撞的人不但不怕她,還伸手按住了她的雙肩。
“曉曉,怎么了?”
蘇曉曉掙扎兩下未果后,對方終于問出了聲音。
嘈雜的人流中,祁勁晟的聲音并不大,但蘇曉曉卻清楚的將他辨認出來。
她不再掙扎,冷靜下來,抬頭看著他略帶擔憂的臉。
在見到祁勁晟的那一刻,蘇曉曉心中原本憋著的一股氣,突然被沖散了。
再也提不起來。
她目光茫然的望向遠處,見醫(yī)院里來來往往的有不少人,但卻再也看不到那個少年。
蘇曉曉甚至連那個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怎么了?”
祁勁晟又問了一句。
蘇曉曉卻輕輕搖頭。
祁勁晟注意到她在目光里尋找的眼神,于是也跟著左右看了看,卻什么都沒找到。
而兩人舉止親密的站在醫(yī)院門口,已經(jīng)吸引了不少視線。
他扶著蘇曉曉,走向電梯。
柏寒替祁勁晟按下了樓層后,就默默地站在一邊,裝作看不見這碗狗糧。
蘇曉曉小手被祁勁晟握著,一直到再度回到ICU,她才稍稍回神。
見蘇曉曉與祁勁晟兩人一起從電梯里走出來,保鏢之一才快步走過來。
“大少爺,少奶奶。”
柏寒寒著一張臉,冷聲訓(xùn)斥:“你們是怎么做的事?少奶奶跑了都不知道么?!”
那人低垂著頭,沒敢回話。
他們確實在認真看著人,在蘇曉曉靠近樓梯口的時候就走了過去。
可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剛走進去的人就消失不見了。
幾個保鏢一起沿著樓梯、周圍尋找,可就是看不見人。
四個保鏢,有三個都分散出去了,只有他留下來,以防止蘇曉曉突然折返回來。
可誰知道,最后她是和大少爺一起回來的。
一直到現(xiàn)在,他都沒看懂蘇曉曉是怎么操作的。
……
從祁老爺子的書房出來,祁瀚逸大發(fā)雷霆。
為了緩解心情,他找來蘇淼淼。
因此,祁老電話打過來時,祁瀚逸剛從蘇淼淼身上起來,心情大好。
“什么?”
受到祁老的電話,祁瀚逸臉上神色陰晴不定。
因為距離較近,蘇淼淼聽到了電話的內(nèi)容。
祁老爺子病了?
她微微捂住嘴,眼里盡是驚訝。
整個祁家,只有祁老爺子對她十分不滿,每次參加家宴時,他對自己冷著一張臉不說,還經(jīng)常當著賓客的面數(shù)落訓(xùn)斥她,弄得蘇淼淼十分下不來臺。
在她看來,只要祁家老爺子“去了”,祁瀚逸才是祁家下一任家主,才是祁氏名正言順的總裁。
到時,她要嫁進祁家,也不會有人再有意義。
因此,聽到這個消息時,蘇淼淼心里是興奮的。
祁瀚逸匆匆忙忙起身離開后,蘇淼淼也回了家,第一時間將祁家老爺子的噩耗告訴母親。
“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親耳聽到逸哥哥電話里的人這么說的。”
蘇淼淼點頭承認。
鄧婉站起身,雙手交叉在身前,來回走了四五圈后,臉上的表情簡直是又驚又喜:“祁家老爺子如果這次真熬不住了,對咱們來說是好事兒啊!”
“現(xiàn)在祁瀚逸的心都在你這,只要老爺子去了,所有股份一定會落在他手里,那他就是祁氏名副其實的總裁,祁勁晟和蘇曉曉就是落難的鳳凰,好一個權(quán)勢的交替!”
蘇淼淼內(nèi)心狂喜,但還是端著架子,皺眉勸說:“媽,你也別高興地太早了,電話里只說老爺子病危,還沒確定,究竟走不走呢。”
母女倆拿別人的性命當做自己的踏板,全然沒意識到,她們嘴里的內(nèi)容,有多惡毒。
“對,咱們現(xiàn)在得先穩(wěn)住,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端倪。”
鄧婉這些年在蘇家也有些股份,對于家族企業(yè)有了一些了解:“祁老爺子身份特殊,如果他病危的消息泄漏出來,對祁氏影響很大,整個祁家以后都是淼淼你的,不用操之過急,咱們要穩(wěn)。”
說著,她重新坐了下來,開始給女兒規(guī)劃未來。
“一個祁氏,一個蘇家,未來都是咱們淼淼的。”
鄧婉繼續(xù)分析:“只是當年你爸下手太快,蘇氏還有不少股份在那個傻丫頭的手中,咱們得將那些股份也拿過來,才能算是圓滿……咱們還得想想辦法。”
“媽,等我當上了祁家的總裁夫人,一個小小的蘇氏又算什么?”
蘇淼淼到底是缺乏閱歷,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傻丫頭。”
鄧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女兒,她坐在了蘇淼淼身邊,耐心給她解釋:“蘇氏雖說在濱海市排不上前十,但也算是上流企業(yè),它背后的財產(chǎn),要比你想象的大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