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她是為了你?!贝居陴﹦恿藙友壑樽?,“若是你去了,歡歡的一切努力都會白費了?!?br/>
“不,你不能……”莊蓁蓁哽咽了起來,自己連歡歡都保護不了……
“你,你明明有其他辦法的!我都聽說了,你明明可以和那個人分庭抗禮的!為什么!為什么非要犧牲掉一個人?!”莊蓁蓁猛地抬起頭來,深呼吸了幾下,恨恨的瞪著淳于皓。
未曾料到她的這個反應(yīng),淳于皓不由得怔住了。
“我這樣做,自然有這樣做的理由。”淳于皓不自在的轉(zhuǎn)過了臉,沒來由的一陣心虛。?
“聽與歡歡在一起的姑娘說,昨晚上歡歡沒有回去?!鼻f蓁蓁抹了抹眼淚,咬牙切齒地問,“你知道她去哪里了么?”
淳于皓微微皺眉:“這些事情你都不要管了,就算是現(xiàn)在我后悔,去把人要回來也不可能了。”
“你什么意思?”莊蓁蓁的臉色沉了下來。
“來人,將莊姑娘帶回去。”淳于皓吩咐道。
很快就有人上前來,壓著莊蓁蓁往回走。
“看仔細(xì)了,如果讓她跑出來,你們?nèi)慷嫉媒o我進棺材!”淳于皓沉聲吩咐道。
莊蓁蓁像是失去了希望,任由侍衛(wèi)們壓著她走了許久。
她突然像發(fā)瘋了一般,沖了回來跪在淳于皓的腳邊:
“皓哥哥,求你了!你就救救她好不好?你放過她好不好?!求求你了,皓哥哥……”
這次她沒有掉下眼淚,只是淚眼婆娑的看著淳于皓。
“就算是讓你自己去替,你也心甘情愿?”淳于皓皺著眉頭,一臉的不愉。
本以為莊蓁蓁成長了不少,可沒想到依舊是這么沒有腦子。
“嗯?!鼻f蓁蓁攥著淳于皓的衣袖,指節(jié)已經(jīng)因為用力過度而微微泛白,“只要有辦法救她,我就……沒有關(guān)系?!?br/>
淳于皓冷冷的看著她:“你的意思是叫我娶了她?”
結(jié)合莊蓁蓁之前說的,淳于皓只能想到這么一個結(jié)果。
“若是皓哥哥真的不想,就,就幫她找一門好親事……”莊蓁蓁本以為兩人之間,確實沒什么??纱居陴┑囊痪湓?,叫她接受不了了。
所以,天底下的男人沒有幾個人能夠比得上云霆的。
凡塵的臉一閃而過,莊蓁蓁的心口又是一滯:“罷了,他也姑且算得上是一個癡情人。”
“呵?!贝居陴┑囊宦暲湫Γ瑢⑶f蓁蓁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她不明所以的一僵,只聽后者道:“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妄想保護別人?”
他扳著莊蓁蓁的下巴,迫使莊蓁蓁與自己對視:“這就當(dāng)給你的一個教訓(xùn)。你自己想想為什么被送出去的是歡歡,而不是與她一室的秦?fù)P。”
“帶下去吧?!贝居陴┧坪跞f分嫌棄的,甩開莊蓁蓁的臉,用錦帕細(xì)細(xì)地擦了擦手指頭。
莊蓁蓁因著他的話久久不能回神,侍衛(wèi)借此機會將人帶回了院子。
“爺,要不要……咔嚓……掉那個秦?fù)P?”厲遮比了一個用到抹脖子的動作。
若不是她的泄露,莊姑娘也不會知道那么多事情。
“不必了。”留著她給莊蓁蓁練手吧。
淳于皓甩了甩衣袖,看了一眼天色道:“走吧,莫要叫太子久等了。”
望著床邊精致的雕刻,莊蓁蓁陷入了長久的沉思之中:“對啊,為什么是歡歡,不是那個叫秦?fù)P的?”
她眨了眨酸脹的眼睛:“這個時候出去是不是還能夠救歡歡?”
才走到門口,她便被兩把鋼刀架住了脖頸。
一名侍衛(wèi)沉聲道:“我們家爺囑咐了,到晚飯之前莊姑娘都不能夠離開這里?!?br/>
晚飯之前?為何是晚飯之前?
莊蓁蓁瞇著眼睛,瞧了一眼天際掛著的大太陽:“近日來,有沒有什么大消息?”
兩名侍衛(wèi)卻像是啞巴一樣,沒有一個人搭理她。
她微微皺眉:“我可以配合你們,也可以不說話,但是你們確定我以后沒有機會報復(fù)你們?”
她瞧見右側(cè)的侍衛(wèi),向另一側(cè)的侍衛(wèi)看了一眼。
莊蓁蓁眼看著有戲,便接著說:“我皓哥哥的態(tài)度,爾等也看見了。若我沒有那么重要,今天這樁事情也不會輪到歡歡的頭上?!?br/>
她說:“若是你們好好陪我聊聊天,待以后我爺定不會虧待爾等。”
左側(cè)的侍衛(wèi)也有了動靜,兩人不動聲色的互看了一眼。
“近日來最大的消息,應(yīng)該就是吾皇的壽辰。”一個侍衛(wèi)遲疑著回答了他。
“那,澧朝派了誰過來?”莊蓁蓁趁熱打鐵的問。
她就覺得淳于皓和那個淳于凌兩人之間,頗有些貓膩。明明是水火不相容,可這兩人卻偏要湊到一塊兒去,顯然是大有文章,原來這是打算一致對外么?
“聽說是什么德王爺……”另一個人不甘示弱的說,“叫什么來著……好像是叫云深?!?br/>
“對對對,就是云深?!钡谝粋€開口的人侃侃而談起來,“不過我聽說那個……澧朝的太子,就是那個什么戰(zhàn)神!他也會過來!”
“他!”莊蓁蓁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很快就穩(wěn)定了下來,“他為什么會來?一般來說,只一個皇子過來不就是了?”
“按道理說確實是這樣,只不過這位太子過來并不是因為慶生,而是為了送人回家?!笔绦l(wèi)應(yīng)該是個天生的話嘮子,一打開話匣子便止不住了,“據(jù)說是咱們東萊,出的那一對兒采花夫婦在澧朝落了網(wǎng),這位殿下心善就把人都送了回來。”
不待莊蓁蓁開口,另一個侍衛(wèi)便疑惑地問:“咱們眠京又沒有受害者,他上眠京來做什么?”
“這我就不知道了。”那個被問的侍衛(wèi)撓了撓頭,似乎自己也不是很明白這個問題。
莊蓁蓁不動聲色的退了回去,心里有了很多種的猜測:哥哥來這里是為了什么?
他是來接我回去的么?可是我已經(jīng)……
若真的是那般,我該告訴他真相么?
發(fā)呆的時候,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她拒絕了下人們送上來的晚餐,從行李中翻出了一小瓶毒藥。
這瓶藥的作用是什么,她早就忘記了——好像是迷,藥?
對,應(yīng)該是的。
她定定的看著那個小藥瓶,這是云深給她的藥。
當(dāng)時對方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給了她兩瓶,自己也是之后才在錦囊中發(fā)現(xiàn)了這一瓶藥,還有來自云深的一個字條。
她決定要親自把人給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