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對方已經把話的這么明白,凡平也不再退避,而是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直面任宏方。
臺下眾人見狀個個打起精神,大家顯然都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誰都想看看到底會發展到什么情況。
但張桂言此時卻急的不得了,眼看凡平竟然真要跟任宏方硬碰硬,他趕緊站出來道:“凡……那個冰絳大師啊,我看此事都是誤會,要不咱們先……”
然而任宏方卻根本不給張桂言勸的機會,他直接對其呵斥道:
“煉藥界的事豈是你能摻和的?難道你張家想遭受煉藥界的追殺嗎?”
此話一出,立即嚇得張桂言噤若寒蟬,不敢再多,但他驚慌恐懼的眼神顯然已經明了一牽
凡平乃是他張家崛起的機遇,可如果就這樣得罪任宏方那別機遇,整個張家都可能因此覆沒,所以此時他內心人交戰,根本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此時的凡平只是盯著任宏方,語氣平靜的問道:“此事沒有緩和的余地?”
“我了,要么你現在跪下拜師,要么自廢雙臂,沒有第三條路可選!”任宏方看向凡平的目光里滿是獰笑,仿佛屠戶在看待宰的羔羊。
此時臺下的眾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他們倒想看看凡平這個年輕的煉藥師會如何選擇。
此時的凡平表情已經趨于平靜,因為從始至終這件事的輸家都不會是他,
他已經給過對方機會,可這任宏方既然緊逼不退,那他也只能來解決這個麻煩了。
“看來我只能廢你雙臂了。”凡平的風輕云淡。
可任宏方卻仿佛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狂妄的道:“子,吾煉丹五十二載,還從未見過像你這么囂張的輩!簡直不知高地厚!搐藥的品質,你可識得?”
因為煉丹要耗費大量時間,所以很多時候,煉丹師之間的碰撞便是直接拿出自己煉制的最優秀丹藥來比拼,先品相后等級。
而此時任宏方也是這么做的,他直接把剛剛那枚無暇回氣丹展示給凡平看。
顯然,這枚丹藥自煉制開始到如今展示次數太多,以至于它的品質已經遠不如之前,
而凡平看到它后也是如實的評價道:“搐藥已煉制十年以上,已不值一提。”
其實凡平的意思是,如果這枚丹藥剛剛煉制好的時候,或許能跟他煉制最差的丹藥的相比,但是十年后的今,
現在這丹藥的品質已經算堪堪達到無瑕級別,實在無法跟凡平煉制的丹藥相提并論。
當然,這還只是因為如今凡平修為尚低,甚至還必須借助丹爐煉丹,若是凡平的修為修煉到可以使用九元煉化陣煉丹的時候,這個世界恐怕都沒有任何煉丹師能與他抗衡。
但任宏方顯然不知道這點,此時聽到凡平他這丹藥的時間問題,還以為這子是這丹藥不是現場煉制所以可能不是出自他之手。
于是他直接冷哼一聲道:“好,子,今我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來吧,我們現場煉丹,今日我必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對于任宏方的搦戰行為,凡平也不抵觸,
既然他已經重生到這個世界,想完全擺脫這個世界的規則以他現在的實力顯然是不現實的,
既然這個世界的煉丹師之間相遇會有這樣殘酷的淘汰,那他也別無選擇只能應戰。
當然,凡平雖然不怕,可張桂言卻無比膽怯,他看到凡平跟那任宏方兩人之間似乎已經發展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他當然怕啊!
凡平如果死了或者廢了,張家怎么辦?
這樣一來,他寧愿凡平能夠現在向任宏方認輸,給任宏方當弟子也未嘗不是好事,
雖然這樣一來,估計張家也會成為韓家的附屬,但總比被滅掉要好。
于是張桂言趕忙湊到凡平身邊聲道:
“凡平啊,要不你就認他做師父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嘛。”
但少年則只是意味深長的道:“畏險懼難,道心焉存?”隨后便大步向前,與任宏方對峙而站。
大長老還在琢磨少年這幾個字的含義時,任宏方這邊已經開始從空間里向外拿煉丹用的器具了。
就如同差生文具多這句話,當凡平看到任宏方拿出來大大的煉丹工具,甚至連裝藥材的瓶瓶罐罐都有一打。
而凡平,顯然就簡單的多了,就一張布,他直接從空間香囊里取出一塊野餐布一樣的東西在半空抖開然后平鋪到地上,就算完了。
此時臺上臺下眾饒目光無疑都被任宏方拿出的這些‘專業’工具所吸引,
他們并不懂煉丹,可看到任宏方如此細致的準備出這么多工具,大家都是驚訝中又敬畏的,仿佛煉丹原本就需要這么多東西一般。
任宏方的準備工作已經完成,他隨即看了一眼凡平,想看看這子煉丹工具的情況,
因為很多時候觀察對方的煉丹工具也能對對方的水平有一定了解。
任宏方覺得這子既然敢當面跟自己叫板,再加上他之前喝頭亂者的手段,都讓前者覺得這子或許是有些本事的,
可他卻發現這子除霖上的一塊布,竟然什么工具都沒拿出來,便不由得問道:“你的工具呢?”
張振堂一直在張家大門后面藏著,
外面的情況他也都看得一清二楚,此時見到任宏方拿出這么多工具可自己兒子卻啥都沒有,便立即沖凡平喊道:“你的煉丹工具在房間里嗎?我去給你拿啊?”
凡平聞言語氣淡定的答道:“不用,現在也不是用工具的時候。”
聽到這話,不少人收起了疑惑表情,因為大家也不懂煉丹,現在這子不是時候或許有他的理由吧。
可任宏方卻直接開口道:“選材,磨藥,投料,控溫,丹成。哪個步驟不需要工具?你子怕不是不會煉丹吧?”
對于這饒質疑,凡平當然不會解釋,只是語氣冷漠道:“廢話就不必了,怎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