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承鋼最終選擇了體面的死去,于是他完全放下了種種因果束縛,將自己的心神完全放開,在聚元訣功法的全力催動之下,如隕落的流星一般生生地砸向混戰在一起的敵人陣營中去。</br>
“轟”的一聲爆炸,吳承鋼的所有灰飛煙滅了。</br>
屋內完全沉寂下來,窗外也風停雨靜了,只剩下那部不起眼的手機靜靜地躺在桌子上面。</br>
“喂?你找誰?”劉嵐山老院士接起了電話,最近他總是接到一些莫名其妙的電話。</br>
嘟嘟嘟,電話另一端傳來了忙音。</br>
掛了電話,劉嵐山再也不能平靜,他總是隱約感到將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但他又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事情能讓自己牽腸掛肚。唉!順其自然吧!他只能做些自我安慰了。</br>
“哥,電話已經通了,你為什么不說話?既然我們已經決定這么做了,直接挑明了不是更好嗎?我看呀,你有點婦人之仁了!”柳眉在一旁埋怨。</br>
“婦人之仁?你懂什么!你太不了解劉院士的脾氣了!沒有抓到他的把柄之前,我是不會貿然挑明的!這是我的原則,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柳仁眉頭一皺。最近競選院長的事情實在有些焦頭爛額。</br>
“哥,不是我作妹妹的說你,你以往說一不二,從不拖泥帶水,怎么現在如此謹小慎微,戰戰兢兢的!競選如戰場,你在這里一再拖延,恐怕早就錯失了良機而最終一敗涂地!”柳眉知道,眼前的哥哥在如此瞻前顧后的話,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失敗。一旦哥哥失敗,自己的美好前途也將渺茫。</br>
“可他畢竟是老一輩的代表,一旦我們得罪了他,失去的可不僅僅是他一個人這么簡單,這個風險太巨大了!”柳仁摸了摸額頭,一絲顧慮掛在眼角。</br>
“成王敗寇,自古之理。畏首畏尾,只會錯失良機。再說了,不冒點奉獻怎么能成功!哥,別在猶豫了,動手吧!”柳眉抓住了哥哥的手臂。</br>
柳仁沉吟,眉頭緊鎖,腦中飛速地轉著,思考著其中的利害得失:“好,一不做二不休,豁出去了!”</br>
柳眉大喜:“這才是我的哥哥!那我去著手準備了!”</br>
“等等,順便通知舅舅一聲,以防萬一,必要的時候只有請他老人家出山了!”柳仁望著窗外的滾滾車流陷入了無盡的深思之中。</br>
這兄妹二人為了達成成功競選的目的,可是說是無所不用其極了。尤其是柳眉,為達目的更是不擇手段、不計后果。她似乎比哥哥柳仁更在意這個結果,所以一再的慫恿哥哥做出出格的舉動。而且,她還背著自己的哥哥做出一些更為大膽的事情,以便為哥哥的競選增添更多必勝的砝碼。常言道:“一個成功男人的后面總會有一個女人在默默的支持。”這句話放在柳仁身上也再恰當不過了。</br>
“通知舅舅?哼哼,哥哥,如果現在才去通知舅舅早就晚了!何況,殺雞焉用牛刀,我想表哥已經把事情搞定了!”出了柳仁的辦公室,柳眉滿面春風。</br>
原來,柳眉極力慫恿哥哥柳仁把在吳承鋼身上的發現公之于眾。畢竟,兩條腿的人司空見慣,可擁有兩個大腦的人絕無僅有。這種千載難逢的出名機會,她可實在不愿意放棄。一旦這雙大腦的發現寫入醫學論文,對于整個學術界而言絕對是顛覆性的發現,而隨之而來的巨大的榮耀也是無法想象的。自己的名字只要能寫在論文的后面,那絕對就是一步登天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樣的古訓對于現在的柳眉而言,那可絕對是金玉良言。</br>
當然,如果你認為這就是柳眉全部的招數,那你實在是小看了這位蛇蝎美人的能耐了。她的殺手锏還沒有悉數使出。而現在她正進行著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br>
“喂,表哥嗎?我是柳眉,呵呵,我托你辦的事情怎么樣了啊?啊,那太好了,我馬上趕過去!”柳眉一聲冷笑,掛掉了電話,匆匆上了私家車。</br>
鈴鈴鈴,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靜寂。端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劉嵐山眉頭一皺,根本就不去理會。</br>
“老劉,電話響了,怎么不接呀?”劉嵐山的老伴在一旁提醒。</br>
“不接了,最近這些電話總是莫名其妙的!”劉嵐山翻動著報紙。</br>
“還是接吧,萬一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哪!錯過了不好!”</br>
“要接你去接!”</br>
劉氏搖了搖頭,放下了手上的活,接起了電話:“喂,您找哪位?”</br>
“啊!您是劉夫人吧?”電話的一端傳來了柔媚的聲音,聽得劉氏很不自在。</br>
“對,我是。請問,您有什么事情嗎?”劉氏禮貌地問到。</br>
“其實也沒有大不了的事情,東京區有一家精神病院,那的一間病房,好像是605號房間吧……哎呀,門牌號實在記不住了……房間里的病人,好像出了點問題……”柔媚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br>
“你,你到底是誰?你想干什么?”劉氏聲音顫抖。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什么事情能讓她張皇無措,恐怕也就是這個敏感的門牌號碼了。</br>
“劉夫人,您可千萬不要著急呀!令郎現在的處境好得不得了,我刻意為他安排了更好的地方,呵呵,您就不用擔心了。”柔媚的聲音綿里藏針,陰險刻毒暴露無遺。</br>
“你這是什么意思?要挾嗎?”劉氏厲聲呵斥。</br>
“哎呦,瞧您老說的,我這作為晚輩的,只不過是盡一點綿薄之力罷了,這也是為了令郎的身體狀況著想,您放心,他的人身安全絕對會有保障,至少現在如此。”柔媚的聲音不急不緩,成竹在胸。</br>
“老伴,你在和誰說話?”劉嵐山看到了老伴渾身發顫,感覺到了一絲不對頭。</br>
“嵐山,曉鷗他……”劉氏再不能平靜,幾乎泣不成聲。她終于確定了對方的意圖,自己的兒子定是遭逢不測。她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br>
“喂?你到底是誰?”劉嵐山“騰”地起身,抓過電話。</br>
“劉院士,久仰啊!”柔媚聲音刺人心魄。(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