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紅了, 艸,臉也紅了。”
“臉紅都能看出來,說明粉得很薄, 皮膚一定很好,我不知該羨慕商景還是羨慕賀絳了。”
“慕了, 我要是這么好看一老婆, 我愿意出八萬八!”
“沒人解讀一下賀絳那句型, 我怎么覺得不對勁呢?”
“敢直播調戲老婆, 怎么不敢讓我們大家伙也聽聽!”
“家人們我反復循環七遍, 放大音量調音軌, 我解密出來了!但我不敢說。”
“快點說別『逼』我求你。”
“你們男神商景包生兒子不!”
“代入商景, 我人沒了。”
“包!包龍鳳胎。”
“太會了!撩死我得了!”
“我能不能看看這個生兒子的過程, 主要是做一下醫學研究。”
“我又同意這門婚事了!”
“商崽兒, 那是另外的價錢啊!別被老流氓騙了!”
商景手忙腳『亂』地捂話筒, 發現賀絳已經捂住了,而自己的麥離賀絳挺遠, 賀絳聲音小,應該不會被收錄進。
臭流氓。
商景心里暗罵,手指捏著桌子邊緣,萬萬沒到被迫不能發的是自己。
他難道要當著全國人民的面控訴賀絳滿腦子封建糟粕嗎?
賀絳肯定不承認, 難道還要把原話復述出來……?
他只能當做沒聽到這句話,強自鎮定地給自己臉紅做解釋:“突然點兒熱。”
賀絳克制著笑意, 扭過頭, 怕自己忍不住再說點什么讓商景炸了的話。
商景暗暗瞪了他一眼, 眼珠一轉,忽然了主意。
他還是太善良了,只著節目當精氣死賀絳, 卻沒過直接吐槽賀絳。
賀絳大男子主義、緋聞多、不會做飯……一樁樁寫在日記里的劣行,他非得讓人民群眾看清他不可。
綜藝節目都單獨心理訪談的,他不急。
工人員過來收見面禮,商景眼睜睜看著他拿走八千九,看了看賀絳,我們真給啊!
剩下一千一能干啥呢!節目組說了,不提供餐,只提供廚房,鍋碗瓢盆還要自己買。
商景:“你等等!”
工人員:?
商景小聲:“我們給8888,里面是八千九,請找零二塊。”
二塊能買兩桶泡面呢。
像他這么會過日子的人不多了。
工人云頓了一下,大概是沒見過一次給8888,卻要找零12塊的缺心眼:“請稍等。”
不一會兒,四組的統計出來了。
第一組給了1000,并不是頭的一塊。
第二組給了600。
第組,岑非諾3000。
千是個比較合適的數字,大家都以為岑非諾要贏了,都夸他大方時,他卻搖搖頭,“看看賀絳的。”
楊鉞:“賀絳、商景小家庭,8888!牛『逼』!替導演組謝謝你們節省的經費。”
其他組:“……”沒聽錯吧?說好的心理博弈呢?就直接砸錢是嗎?
商景等了等,耿直地道:“沒回禮嗎?”
楊鉞:“沒,但可以留兒婿們吃一頓晚飯。今晚酒店一樓,請大家吃大餐!七點之前集合,現在,你們可以買日用品,布置新房了!家庭困難的小組不要擔心,稍勞動兌換渠道。”
第二組最一名的懲罰是幫酒店做晚餐,暫時不能購物。
豪華酒店算是綜藝廣告植入,變相展示自己廚的衛生干凈,美食可。
節目對超市進行了限流,嘉賓進的時候不會被人圍觀。
商景被賀絳牽著超市,他些心虛道:“別超市了,街邊小店逛逛。”
超市里的家紡區都很貴。床四件套下來,至少一千沒了,還不包括棉芯。
賀絳:“行。”
偶爾逛逛老街也很趣。
商景總共花了六百,買了整套床品,價格下來了,花『色』就很丑,婚房分一定墊底的那種。
店里還許多廉價婚慶用品,紅『色』的拉花,歘一下掛滿房間對角線,灑滿金粉的大紅喜字,寫著“百年好合”的對聯,窗花剪紙,需要自己吹氣的塑料氣球……
店主不斷商景推薦充滿世紀風的婚慶用品:“現在小年輕都網買啦,能看到整個房間的裝飾效果圖,體店不好做,你多買些,我算你便宜點。”
商景眼里冒著驚喜的星星,店主拿出來什么,他就嘆一聲,好像這些壓箱底的寶貝。
“喜慶中國風,我都好要!”
“這個也好!”
賀絳象了一下,滿屋的大紅『色』,配黑玫瑰圖案的『色』床四件套……風格點詭異。
但是商景買的那么開心,他就沒說什么。
如果真的是裝點他們的婚房就好了,商景就是裝成靈堂都行。
商景抱了一堆拉花和喜字,在柜臺那邊算賬,這些都不貴,加起來不到一百。
商景長得就討人喜歡,買東的情緒還特別能染人,店主跟他呆了分鐘,起自己當年結婚的場景,當時也沒那么多錢,為了裝飾婚房到處跑……苦是苦點,但真幸福。
她看了看商景買的最便宜的絲毫不喜慶的被單,道:“我樓還一床當年陪嫁的床單,我老公嫌顏『色』太紅,就沒用過。被子我媽親自繡的一百個囍字,可好看了。這些年我也常拿出來洗了曬了,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借你用用。”
商景眼睛亮了:“真的可以嗎,謝謝阿姨!”
還是『奶』『奶』刺繡的,那不是滿滿的愛?
店主樓取被子,用真空袋裝著,看著就很干凈。紅『色』背面用稍微暗一點的絲線繡字,精美極了,點磨『毛』的效果。
“這套黑的就不賣了,誰給小兩賣黑的,那不是喪良心。”
不買被子,在這家店基本沒什么消費了。
商景:“買,給他地鋪用。”
妄圖床的賀絳:“……”商小狗倒是挺精明。
臨走時,店主神神秘秘地拉著商景,給他一卷海報,“我們這買婚慶用品的消費滿一百,都贈送這個,記得貼在床頭。”
商景從店主臉看見“清庫存”的輕松,便也不推辭:“謝謝阿姨。”
商景在一家店就買完了裝飾品,第一個返回酒店,把被子送酒店干洗,回到房間,指揮賀絳干活。
賀絳搬了梯|子,在天花板掛拉花,掛大紅喜字,商小景仰著頭站在下面,給他遞東。
他突然受到一種樸素的充滿煙火氣的喜悅,仿佛他兩就是普通的小兩,用中國人最傳統的審美裝飾婚房。
第二組的情侶都是男偶像組合出道,賀絳可以象他們的預算必然包含了鋪滿床的玫瑰花瓣。
這本來也在他的計劃中。
但現在,賀絳覺得,都挺好。
商景數了數剩下的剪紙:“掛滿了,不要浪費,一張都不許剩。”
他把一卷海報遞給賀絳:“這個,床頭正中間。”
店主阿姨說的肯定點老祖宗智慧在里面,商景不太懂,但他喜歡。
賀絳展開海報,委婉道:“我覺得我們不是很需要。”
商景:“掛。”
“行。”賀絳把海報邊緣涂膠水,正正方方地貼在了墻。
商景愉悅地抬頭欣賞,赫然看見圖一對雙胞胎小崽子。
所以……這是一張求子圖?
賀絳從梯子下來,準備把梯子送回酒店工具間,被商景拉住了手腕:“快點弄下來!”
賀絳莞爾,架著梯|子往外走:“嗯,挺好看。”
商景臊得慌,總覺得那張在提醒什么少兒不宜的事,怕賀絳那方面的法,跳腳道:“快撕掉!你又生不出來!”
賀絳:“你可以試試。”
商景:“不要臉。”
商景氣死了,起直播的事,決定說會兒賀絳的壞話,他站到一個機位前面,“大家都看見了吧?一腦子封建糟粕,還大男子主義,天天欺負我。”
晚七點,各組都大包小包地回來了。
商景看見他們都買了廚具冰箱和明天的菜品,不由一陣羨慕,就剩四百了,明天吃啥呢。
晚餐是豐盛的海鮮大餐,商景差點跟莊衾借錢買個冰箱凍起來,以吃隔夜菜算了。
楊鉞:“鑒于早大家對于收見面禮的怨言,現在進行一輪小游戲。”
“鞠州、宦娜蘭、莊衾、商景,你們組隊玩一局絕地求生,排名最高的獎勵,老公下注老婆的淘汰順序。”
商景的眼神瞬間亮了,這不得賺他個七千八千。靠技術吃飯就是比靠臉簡單。
“你一定要押我最一個被淘汰!全部押下,明天就能買鍋了。”
賀絳:“我知道了,你記得靜音。”
商景進了游戲房,每個人分一個手機,直接開始。
嘉賓們互相看不到對方的押注,但可以分析。
商景是彈鋼琴的,根手指都比一般人靈活,而且看商景剛才的自信,必經常玩這個游戲。
因此商景排第一。
不約而同,所人給自己媳『婦』選的排名都是四人中的第二,第一比較難,第二茍一茍就到了。押注小幾百,錯了也不虧。
賀絳:“老岑,借我千。”
岑非諾挑眉:“這么自信?”
他知道賀絳年前,片場里逮著空就自定義服務器里練槍,搞得琳姐段時間懷疑他要轉職電競主播。
際,賀絳只算在商景面前炫技。
商景跟了賀絳這么久,技術應該也過得。
賀絳的『性』格,很難容忍跟一個菜鳥天天游戲。或者說,菜鳥應該很難長時間容忍賀絳對他的嘲諷。
賀絳:“確自信。”
他毫不猶豫地壓商景最快被淘汰。
絕地求生游戲里,玩家通過降落傘投放到一片海島,落地之,到各個房子里搜索裝備、對戰,直到海島只剩下同一個隊伍里的人獲勝。
各個降落點物資豐富度不同,物資豐富人就多。
商景他們按照導演指示,降落地點人多得跟下餃子似的。導演組給的賬號都是級別高的,匹配高端局,跟商景自己玩的人機局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商景動慢了一些,沒跑過別人,運氣也不好,進的房間都沒物資。
他微微蹙起了眉,兩根大拇指劃來劃,『操』縱游戲人物奔跑。
二秒,他撿到一把步|槍。
秒過,他站在窗看見對面樓里人。
一秒過,商景被擊中腦袋倒地不起。
最終排名99\\100。
商景訕訕地放下手機,大受震撼。
怎么回事?原來……原來他其技術很一般嗎?
莊衾:“你不能長時間站在窗,會被人發現,對不起,我離你太遠了,救不了你。”
商景:“沒事,就是個游戲。”
他忽然起自己信誓旦旦讓賀絳全押下。
完蛋了,兩次游戲他嚯嚯光了一萬塊,傾家『蕩』產,賀絳要嘲諷他了,以也不讓他游戲了。
得個辦法讓賀絳原諒他。
商景游魂似的從游戲室里出來,賀絳就在靠在門等他。
商景醞釀了一會兒情緒,額頭抵在賀絳肩膀,哽咽道:“老公,明天沒飯吃了。”
賀絳摟住自責落淚的商景,兜里揣著背刺老婆賺來的千,突然不敢告訴商景自己押了什么。
“沒事,岑老師非要借我們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