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摸了摸哭笑不得的嘴角,看著眼前這“天真無辜”的陸郝,忍住了想揍他的舉動。
“我覺得不是,我看這盜竊者背后肯定有人,來頭還不小。會不會是混□□的?”
“唔,你這小腦瓜在想什么呢?□□做事從來不會有低頭這一說,拿了就拿了,何來送回。應該不會是他們。”
“你對這規矩倒是很了解,不會你也是道上的吧?”楠木伸出手指戳了戳陸郝,嗯,肌肉真結實,練過的可能性極大。
“你這是連自己老公都揣測上了?放心吧,你老公就是一正正經經的良民,只會演戲的那種。這我也是聽家族里的人說起。”
“也是,你這智商與□□格格不入。”
“你這是瞧不起你老公?”陸郝豎眉一挑,佯裝生氣。
“哪敢。”楠木嘴上討饒,心里為他鼓起“敬佩”的掌聲,明知故問。你這智商混□□簡直明珠彈雀,牛鼎烹雞,屈才了!
“對了,寶貝兒,有一件事情,和你商量一下。大哥的三周年忌日快到了,家族需要大肆操辦。我作為家主,很多事情需要我親自去做,所以,我想我們就住到忌日過后,再回去,好嗎?”
“大哥的三周年忌日確實應該認真對待,我沒問題。”楠木善解人意的點了點頭,心里卻覺得這個主意實在好極了!
不過有一點他實在不明白,既然要復活陸瑾,為什么家族要大肆操辦忌日了,難道是為了掩人耳目。
這一步步走來,陸郝實在是給自己留了很多疑惑之處。
“大哥的墓碑是建立在哪?我明天閑著沒事情,想去祭拜一下。”
“陸家有一片墓陵,所有逝去的家主都被安葬在那里。大哥的墓碑也建立在此。不過我明天恐怕不能陪你去了,需要去和經紀人交接下工作,畢竟大哥忌日在即,是不能萬萬再接其他通告了。”
“你忙你的,你就讓袁叔陪我去吧。”楠木不是沒想過一個人去,但是墓陵聽著就有些瘆人,加上地方大,他怕迷路,再則也是為了讓陸郝放心。
第二天,楠木在一陣窒息中醒來,艱難的睜開眼,發現二哈已經用舌頭扎扎實實給自己洗了個真.360度無死角.臉。
楠木: ...好想打死它!
楠木拿起手機瞥了一眼,正好7點,而旁邊早已經人去床空。陸郝這作息實屬可怕,問題是自己毫無察覺到他的離去,果然是安逸的日子過久了,神經都開始不敏銳了。
等楠木洗漱完走出房間,袁叔已經在客廳準備了精致的早餐。
“楠先生,早上好,這是我為您準備的早點,等會您用餐完畢后,稍作休息,我帶您去墓陵。”
“那就有勞袁叔了。”楠木十分喜歡陸家的早點,□□糯糯的紫米糕,滿口流香的蛋黃南瓜包,就連清粥都帶著一股山泉甘甜的氣息。
陸家的墓陵在半山腰,環境十分的清幽,巨大的石碑上刻著墓陵兩字。
“這快石碑是當年陸家祖先在拍賣所高價拍的,是一塊巧奪天工的怪石。后來被打造成了石碑,豎立在此。”袁叔微笑的解釋。
“陸家祖先還真了不起。”這塊石碑形狀巨大,至少有三個人那么高,十個人才能圍繞它一圈。要雕刻加工確實不易。況且這墓碑似乎一點也沒有被歲月所侵蝕,依舊巍峨高大,只是多了古老、滄桑的感覺。
“楠先生,跟緊我,墓陵地域遼闊,很容易迷路。”
墓陵的設計和普通的墓園有所區別,一般的墓園都是一排排的墓碑一直延綿向上。而墓陵呈現一個環繞之姿,中間為一巨大的球形建筑,墓碑圍繞著它不斷地弧形向上。
“袁叔,這墓陵的設計真是有些別致。”
“楠先生有所不知,中間的巨大球體里下葬的是陸家的第一代祖先。陸家之所以能有今天,都是祖先一步一個腳印拼搏來的,所以每個人都應該心懷感恩。墓陵因此才會被設計成眾星拱月的模樣。”
果然一個家族能夠長遠的生存發展下來,必有其做人的道理。楠木十分贊同陸家的家訓。
“楠先生,我們可以走近一點看,陸瑾少爺的墓碑在上面幾層。”
楠木對那顆球體十分好奇,近距離看,發現球體里面是一副巨大的水晶棺。
不僅如此,楠木還發現,陸家墓陵其他逝去的家主身后,都有一口棺材,雖不如球體內水晶棺那么晶瑩剔透,但也是上好的材料打造,外表質樸,卻有著低調的奢華。
這...楠木心中大驚,難道陸家歷代家主的尸體都沒有被火化,而是直接被安葬在了棺材里?
“楠先生,別緊張。這些棺材里都是空的,僅僅存放了一些陪葬品。”袁叔似乎注意到了楠木突如其來的僵硬,連忙解釋道。
“空...空的?”楠木松了口氣。
“是,這些棺材里存放的都是歷代家主生前最喜歡的物件,待他去世后,都會被歸集存放在此,隨他一同被封存。”
“這些棺材可以被打開嗎?我是說如果有特殊情況一定要被打開的話。”楠木瞧袁叔露出疑惑地神色,又機警的補上一句。
“哦,特殊情況啊,是可以打開的,每一個棺材的旁邊都有一個隱藏的小按鈕。但是打擾先祖們休息是大不敬,因此從沒有人打開過。”
“嗯,袁叔,帶我去陸瑾的墓碑。”
陸瑾作為小輩,八十八代家主。其墓碑在階梯的上面幾層,并不能算做在最頂層,因為墓陵面積大,最上面幾層都是空著的,等待后世的家主。
“楠先生,我們到了。這是陸瑾少爺的墓碑。”
陸瑾因為去世沒幾年,墓碑比其他墓碑來的更為嶄新,身后也是一口巨大的棺材,棺材是用大理石制作而成。
“陸瑾少爺真是福淺,好好地也不知為何會出這等事故,那個肇事者真是死一萬遍都不能解恨。”袁叔眼里泛起了淚花。
“袁叔,可以和我講講陸瑾到底是怎么去世的嗎?陸郝只和我說是因為車禍,我怕他傷心,也不敢多問。”
“陸瑾少爺,是在一次去趕通告的途中,被一輛大貨車從身后狠狠相撞,直接被撞出了十幾幾米遠,最后一頭撞上了護欄,而陸瑾少爺也因為傷勢過重,沒有搶救回來。”
“貨車司機的動機是什么?”
“酒后駕駛。”袁叔眼神里都是不可名狀的痛苦。
“袁叔,節哀。”酒后駕駛只能說是肇事者的原罪,不可饒恕,卻又不得不接受這一殘酷的事實。
“沒事,楠先生,沒收斂住,讓您看笑話了。”袁叔小心翼翼的擦拭了眼角的淚水,對著楠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這棺材里放著的都是陸瑾生前最愛的東西嗎?”
“是的,這些東西,都是陸郝少爺親自放入棺材的。也只有他清楚陸瑾少爺的喜好。”
這么說來,這棺材里的東西,豈不是只有陸郝一個人知道了。
陸瑾,你這棺材里,到底放了什么?
楠木彎了彎腰,拿出別在西裝口袋里的一小枝菊花,輕輕放到了墓碑前。
“袁叔,謝謝你今天陪我來。”
“楠先生,不用客氣,是您有心了,陸瑾少爺在天上也會感到欣慰的。”
“希望他安好。”
楠木回到別墅,一直有些思緒不定,腦子里反復回想著早上在墓陵發生的事情。
別致的陵園設計,巨大的棺材,永遠封存的遺物。
就像一張密密麻麻的網,中間的不斷收縮的小洞,是你看得見,卻進不去的地方。
自己得打開陸瑾的棺材看一眼,不知何時,這個念頭在楠木腦海里成型,發散,到最后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