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雙眸直視著陳希, 又說:“你知不知道,這么多年我愛你愛的有多辛苦,我小心翼翼唯恐被人發(fā)現(xiàn),我愛的那樣卑微,連多看你一眼有時都不敢,生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你永遠無法體會那是種什么感覺。”
陳景突然笑了起來, “我想一定是老天爺被我的愛感動了, 才讓我跟你沒有半點血緣關(guān)系,讓我可以光明正大的愛你不用再顧忌他人的目光,膛膛正正的愛你。”
陳希已被他嚇的說不出話來,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陳景面色又變的陰沉起來, 用力的搖了搖陳希的肩, 低喝道:“那男的他就是一個修車工, 他連大學(xué)都沒上過, 他怎么配的上你,嗯?”
陳希恍神,迎著他的視線, 聲音都有點發(fā)顫,“我喜歡他無關(guān)其他的,你別在我這詆毀他,沒用的。”
“你又喜歡上他了。”陳景面色瞬間變的有點癲狂,大吼,“我不允許, 你是我的,你只能愛我。”
“你瘋了。”陳希甩開他的手。
陳景又一把扣過她的肩,逼她與他對視著,眼底閃著駭人的淚光,哀求道:“小希,他真的不適合你,你看看我好不好,嗯?”
陳希真沒想到他一直暗戀的那個人會是她,看著他眼里的痛,她感覺自己也要瘋了,她放柔語氣,叫道:“哥,你別這樣好不好?”
陳景一把甩開她,大吼道:“我不是你哥。”
陳希也吼道:“可你在我心里永遠都是我大哥。”
“我不要當(dāng)你哥,我要你愛我。”陳景上前一把捧起她的臉,便強吻了下去。
陳希瞠大眼整個人都僵住,看著男人幾近發(fā)狂的吻著她,她卻像似被人灌了鉛動彈不得,她無法相信眼前的人是這三年來護呵她關(guān)心她的那位大哥。
陳景發(fā)瘋般吻著陳希,他渴望了十幾年,今天他終于嘗到了她的味道,原來是這樣的甜美,他激動的全身顫栗。
當(dāng)陳景的舌頭探進陳希嘴里時,陳希像是吞進了一只蒼蠅惡心到不行,身體終于恢復(fù)了感知,猛力一把將他推開。
陳景猝不及防,往后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wěn),看著她,眼神像野獸一般恨不能把她咬碎了吞入腹。
“陳景,你清醒一點。”陳希很是嫌惡的擦了一下嘴,朝他大喝道:“這輩子我跟你都不可能,你明白嗎。”
陳景低低的笑了起來,笑聲凄涼,聽著慎人,他說,“你還是喜歡那個人是不是,那么我問你,你了解他的過去嗎?你知不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只在乎將來,以前他干什么我不感興趣。”
“是嗎,連他犯過罪坐過牢你都不在乎嗎?”陳景一臉冷嘲的看著她。
陳希蹙眉,很堅定的回道:“我不在乎。”她堅信魏尋不是壞人。
陳景大吼道:“他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你就這么信他?”
陳希瞥開眼,不看他。
“你一定要跟他在一起,是不是?”陳景雙眼變的嚇人。
陳希沒應(yīng)他。
他一把又扣住她的肩,“如果你非要跟他在一起,那就別怪我不幫你。”
陳希轉(zhuǎn)眸,迎上他的視線,“你想說什么?”
“如果你執(zhí)意要跟那個男的好。”陳景面色變的清冷無情,“我現(xiàn)在就辭職。”
“你非要這樣逼我嗎?”陳希氣的眼都紅了。
陳景與她定定的對視著,“我愛你,就算是為你去死,我眼都不會眨一下,可是你要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跟他好,我做不到。”
“你能不能理智一點,這是我們陳家的基業(yè),你也不保嗎?”
陳景幾近病態(tài)的笑了一下,“我活著就兩個目標,愛你或跟你在一起。沒了你,我要這基業(yè)何用。”
陳希錯愕的看著他,這人瘋了。
***
魏尋給陳希打包了幾樣較清淡的菜,回到歐亞,剛好在電梯口碰到陳景下來。
今兒魏尋像的很休閑,一條水洗褲一件黑毛衣,倒是很帥氣。陳景一身商務(wù)套裝,全身上下都是大牌,兩人站在一塊,完全不一樣的氣質(zhì),可年紀看不出有多大差距,比身高的話魏尋相對有優(yōu)勢。
倆人站在電梯口,四目相對,刀光劍影。
陳景雙眸像毒蛇一樣,死死的盯著魏尋,說道:“我警告你,離小希遠一點,不然我會讓你一無所有。”
魏尋不屑一笑,“那我倒要見識見識。”
“這么說,你還是要纏的她了。”陳景雙手不由捏成拳頭。
魏尋雙眸變著冷厲,“陳景,看在你是她哥哥的份上,三年前的事我不跟你計較。如果你還要執(zhí)迷不悟,也別怪我不可客氣。”
陳景眸子縮了縮,“那我們走著瞧。”
“走著瞧。”魏尋輕笑。
陳景深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往大門口去,候在大門口的助理見他出來,忙迎了上去,接過他的手提包。
魏尋看著陳景消失在大門口,才轉(zhuǎn)身進電梯。
……
陳希站在落地窗前,雙眼沒有焦距發(fā)愣,她怎么也沒想到陳景一直暗戀的那個人會是她。
他怎么可以對她有男女之情呢?
她視他比親哥哥還要親,他怎么可以愛上她呢?
想著他剛才幾近發(fā)瘋的樣子,她胸口像似堵了一團棉絮,喘不上氣來。
……
魏尋進辦公室,就見陳希站在落地窗前發(fā)愣,他走到她身邊,低喚了一聲,“想什么呢?”
陳希轉(zhuǎn)頭,不知道他何時進來的,朝他笑了笑,“你這么快?”
“嗯,就在對面點的菜。”
魏尋拉著她一塊走到沙發(fā)那頭,說,“我點的幾樣都比較清淡。”
“我的口味也比較清淡。”陳希幫著他一塊把打包盒打開。
魏尋看了她一眼,“你以前也吃的清淡。”
陳希與他對視了一眼,抿唇笑。
“以后再忙也不能不吃飯,知道嗎?”魏尋拿筷子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頭,“是不是中午到現(xiàn)在都沒吃?”
“有,吃了兩塊點心。”陳希說的有點心虛。
“肯定沒吃,要不剛才你就不會頭暈。”魏尋把筷子磨好,遞給她,“快吃吧。”
陳希端起米飯,清吁了口氣,其實她沒什么胃口,但又不想讓他擔(dān)心。
魏尋也看出來她情緒有點低落,問道:“剛才,你們倆是不是吵架了?”
“嗯,”陳希低下頭,吃了一口米飯。
“是因為我嗎?”魏尋給她夾了一筷子菜。
“不是,公司上的事。”陳希朝他笑了一下,“你也吃,別光給我夾菜。”
“我來的路上吃了點。”魏尋看著她,感覺她黑眼圈有點重,“這兩天是不是都沒睡好?”
“睡的倒還好就是比較晚睡。”
魏尋又給她夾了一筷子菜,“如果這事是有人蓄謀而為,遲早會水落石出,你也別太著急。”
“主要最近公司資金很緊張,這么一鬧……”陳希話還沒說完,辦公桌上的手機突響,她與魏尋對視了一眼,很是無奈放下飯盒,走到辦公桌那邊去拿手機,看到是家里座機打過來的,她微微蹙了一下皺頭,隨即接了起來。
電話是管家打過來的,說是陳明奕讓他打的,叫她立馬回家一趟。陳希問他有什么事?管家說,剛剛陳明奕接了一個電話后臉色突然變的很不好,現(xiàn)在躺在床上喘氣,情況有點不好,只是讓他給她打電話,讓她馬上回去一趟。
魏尋坐在沙發(fā)上,聽她講電話的內(nèi)容,大概也猜到是個什么情況。
陳希掛掉電話后很是抱歉的看著他,“我得回家一趟。”
魏尋說:“先把飯吃完。”
陳希坐回去,勉強吃了小半盒飯,便吃不下,魏尋看她是真沒胃口也不勉強她,說他送她回去。
陳希問他酒店訂了沒有,魏尋說就訂在她們公司附近,陳希便不讓他送了,說那樣太麻煩,而且他從荔城那邊過來開了那么久的車,想讓他早點去酒店休息,她反正有保鏢送。
魏尋想著找人的事情便也沒有堅持,叮囑她,找個親的過的人,在內(nèi)部再好好調(diào)查一下,至于那個突然失蹤的調(diào)劑師他來找,一定給她找出來。
陳希不知道他要怎么找,但聽他這么說,不知道為什么就覺得他肯定能把人給她找出來。
……
陳希回到別墅,一進門就見陳景坐在客廳喝酒,她面色瞬間就變了,走上前,置問道:“是不是你跟爸說了公司的事?”
陳景靠在沙發(fā)上,搖晃著手中的酒杯,懶散的瞥了她一眼,“他在公司眼線那么多,哪里需要我跟他說。”
陳希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便往陳明奕臥室去。
“你怎么不把那男人帶回來給爸看看呢?”陳景在她身后叫道。
陳希沒理他,直接進了陳明奕的房間。
臥室里只開著床頭燈,有點昏暗,陳明奕半躺在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陳希走到床邊,輕喚了一聲,“爸。”
陳明奕緩緩睜開眼,混濁的眼眸有點迷糊望著陳希。
“你找我?”陳希坐到床邊,“怎么了拉?”
陳明奕眼光清明了幾分,看著她,“制藥廠出事?”
“你怎么知道的?”
“你別管我怎么知道的?”陳明奕擰起皺頭,“我問你,藥監(jiān)局真的下批文讓閉廠整頓?”
陳希垂下頭,低應(yīng)了一聲,“嗯。”
陳明奕一下坐正了起來,“到底怎么回事?”
陳希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垂下頭,如實把廠里的情況都跟他說了一遍。
陳明奕聽后皺頭擰的更中深。
陳希怕他著急,寬慰道:“你別著急,我們在想辦法了。”
“想什么辦法呢,網(wǎng)上都傳開了,除非能立馬找到那名調(diào)劑師,不然什么辦法都沒有用,用不了幾天歐亞的股票便會跌落谷底,到那時,整個集團都會陷入危機。”
“不會的,晚上我臨時招開了記者發(fā)布會,也跟大家解釋了。只要藥監(jiān)局那邊能把閉廠整頓的批文收回去……事情應(yīng)該就無大礙。”陳希說道。
陳明奕:“都發(fā)出來的批文那會那么容易收回去,這不是打他們的臉嗎。”
陳希:“今天我跟陳廠長一起去的藥監(jiān)局,負責(zé)這事的劉科長說,陳景跟現(xiàn)任局長的兒子是同學(xué),要是他出面去說說,說不定就有挽回的機會。”
陳明奕長嘆了口氣,說,“剛才他跟我說了,說是給那位同學(xué)打電話了,約明天過去找他。”
“哦。”
陳明奕抬眸看她,目光沉隱,又拉過她的手,低問道:“最近是不是有個男的一直在接近你?”
陳希不明的看著他。
“陳景說他是荔城人,說你最近跟他走的很近,上次你去荔城也是去見他嗎?”陳明奕定定的看著她。
“嗯,”陳希朝他笑了一下,說,“三年前我們就認識的,只不過我受傷之后把他給忘了,他等了我三年,我也是回國后才知道。”
“那幾個月的事你都想起來了?”陳明奕問。
陳希輕搖了搖頭,“沒有,不過對他,我敢肯定我們之前就是戀人,而且我去過他家,他的朋友幾乎都認的我,那種熟悉的感覺是不會騙人的。”
陳明奕低哼了一聲,說道,“壞人,臉上是不可能寫的壞人這兩個字的。”說著,他伸手拿起床頭柜上的檔案袋,遞到她面前,“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這是什么?”
陳明奕:“這是小景三年前找人調(diào)查的材料,三年前他就跟他接觸過。小景說他接近你別有用心,可他說的話你聽不進去,就把這個給我,讓我給你看看。”
呃!
陳希皺了皺眉頭,伸手接過,打開檔案袋,從里面抽出一小疊資料,看資料厚度有十來張,她略過了一眼,頭三頁全是魏尋家庭情況以及出生背景還有他從小學(xué)到高中的信息,后面幾頁年段跳開,上面寫著,他二十一歲到a市在一家拳擊館上班,后面給一個女的當(dāng)教練,兩人關(guān)系不清楚了一段時間,之后他因欺詐罪被抓,在牢里被關(guān)了半年,出來后又跟一個毒|犯為伍,走上了販|毒之路,二十三歲那年再次被抓,后面還附有幾張他穿囚徒的衣服,站在法庭上被判刑的照片。
照片里的人是魏尋無疑。
陳希拿著檔案袋的手微微顫了一下。
魏尋販|毒,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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