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陳景跟陳婷在醫(yī)院呆了一個晚上。
陳希一直沒醒, 陳明奕又查檢出多項指標下降,醫(yī)生說再不靜養(yǎng)隨時有可能惡化。這一晚上陳景也沒能聯(lián)系上丁清瑤,弄的他整個人疲憊不堪,身心交瘁。
但他這個時候不能倒,這個家目前能主事的只有他了,他要是再倒了,那這個家真的就亂了。所以當管家看到他一身的傷勸他先回家休息時他沒有說什么, 他是得好好休息一下, 才有精力處理接下來的事。一想到丁清瑤的事他就覺得頭疼。
帶陳婷從醫(yī)院出來,他整人就有點昏沉,上車后,他額頭的傷開始隱隱的疼, 身體也是極不舒服, 靠在座椅背上, 他昏昏沉沉卻一直沒睡著。
迷迷糊糊的突然聽有人喊了他一聲。
他緩緩睜開眼睜, 視線被一道高大的身影籠罩住,等他看清站在他面前的人是魏尋時,他不易察覺皺了一下眉頭。
魏尋見他嘴角額頭都有傷, 像是跟人私斗過,一臉的疲倦,完全沒有他前兩次見到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邊上坐著一個女的睡著了,臉上妝容都花了,頭發(fā)凌亂, 跟他一樣看起來很狼狽。
“你怎么在這?”陳景頗為驚訝。
魏尋目光沉隱直視著他,“陳希在哪?”
陳景瞬間了然,不屑的挑了挑眉,“我憑什么要告訴你。”
“這么說你知道她在哪?”魏尋松了口氣,心想人沒事就好。
“你跟我妹妹到底什么關系?”陳景斜眼看著他,“我勸你一句,我妹妹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你還是早點死了那條心。”
“那是我跟她之間的事,”魏尋不想跟他多廢話,“麻煩你告訴我她在哪?”
“告訴你,你現(xiàn)在也見不到她。”陳景與魏尋對視了一眼,心想不管怎么樣他也不能再讓這男人見陳希,于是又說道:“我爸病情現(xiàn)在很不好她得守在我爸身邊,我爸身邊也離不開她,你還是回去等她電話吧。”話落,他升起車窗,示意司機開車。
魏尋看著遠去的車,眉頭微蹙。
……
陳景一回到別墅,便把家里的傭人都叫到大客廳,很嚴肅的叮囑一番,讓他們以后不管誰接到問陳希的電話,都一概說不知道。
叮囑完家里的,他緊跟著又給老張跟管家各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那邊一定要封鎖好陳明奕在市醫(yī)院的消息,還要加派人手看好陳希,她的消息也不要讓外人知道,更不能讓不相干的人探視。
安排好這一切,他才回房休息。
躺在床上,他又想起丁清瑤來,傭人說她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難倒她跟林立仁回去了?
不管怎么說丁清瑤這么多年對他還不錯,雖然有時候他很不喜歡她的所作所為,但他喊了她二十幾的媽媽,他不能不管她。
想到這,他又從床上坐了起來,給她撥了個電話,話筒里提示對方關機。
他清吁了口氣,躺回床上,已是筋疲力盡,想著等他緩緩再去找她。
……
魏尋從月牙山回到市區(qū),已是早上八點多了,他直接去了b大,給夏晴打了個電話,約她出來見一面,有些事他不好打探,但夏晴是陳希的同學又是好朋友,由她出面去陳家找人也方便一些。
夏晴在宿舍也是一晚上沒睡好,一直在等魏尋的電話,早上天快亮時她才睡著,接到魏尋電話時還睡的有點迷糊,兩人約在學校正門碰面。
夏晴見到魏尋時,見他黑眼圈濃重,眼里布滿紅血絲,面色疲倦,像是一夜沒睡,估計是急壞了。
“不好意思,這么早就把你吵醒。”魏尋頗為歉意的朝她笑了笑。
夏晴搖了搖頭,“沒事,怎么樣有沒有小希消息?”電話里他也沒有說清,只說見了面再說。
魏尋總覺陳景的話真假參伴,就算陳希父親真的病情加重,那陳希也不可能不跟他說一聲,明知道他在荔城等她,怎么可能連個電話都不打,還讓他這般著急。
魏尋面色有幾分疲倦:“我早上在月牙山碰到她哥哥了,他說陳希現(xiàn)在在醫(yī)院陪她爸爸。”
“這么說陳希在醫(yī)院,”夏晴有點激動,“那她為什么不接我們電話,也不打聲招呼,她明知道我在校學門口等她…就算她把我忘的一干二凈,那她也不可能忘了你在荔城等著她呢。”
“所以我覺得他這話有點問題?”我早上見到他的時候是在別墅區(qū)大門口,而且他是從外面回來的,身上還帶著傷,他身邊還坐著一個女孩,應該是他另一個妹妹,兩人樣子都有點狼狽,我覺的很奇怪,但他肯定是見過小希的。”魏尋看著夏晴:“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小希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不想她有事,你說,要我干嗎?”夏晴說道。
魏尋:“我跟小希的事他們家人都不知道,我這么突然找上門有點突兀,你是她同學,你去她家里找她應該會方便一點,也比較好問話。”
“這個沒問題,”夏晴又問:“那她哥哥有沒有說她爸爸在哪個醫(yī)院,知道的話我們可以直接去那家醫(yī)院找。”
“你倒是提醒了我。”魏尋想起上次他跟陳希去的那家醫(yī)院,“這樣,你先給她哥哥打個電話,試探一下。”
“那我現(xiàn)在就打。”
夏晴拿出手機便撥了陳景的手機,跟昨晚一樣還是打不通,“還是,打不通。”
魏尋想著早上見到陳景那副模樣,應該也是一夜沒睡,這會肯定在家補覺,便說道:“你要不先帶我去小希兼職的那家蛋糕店看看。”
“你去那干嗎?”夏晴不明所以。
“我想去問問,那天陳希走的時候有沒有什么異樣。”
“哦,”夏晴看著眼前的男人,心想這男人還真是心細,她去蛋糕店時都忘了問這些。
于是,兩人又去了蛋糕店。
魏尋開著車,不一會就到了那家法式蛋糕店。
早上九點,蛋糕店剛剛開門,店里只有兩個店員在打掃衛(wèi)生,剛巧其中一位是那天接陳希班的店員。
魏尋向她細細詢問了昨天交班時的情景,那位店員說,陳希當時心情很好,走時還打包了好幾樣糕點,說是要帶回去給她同學吃。
魏尋聽這話越想越覺的奇怪,又問她,昨天她走時有沒有人來找她?
那位店員很肯定,說昨晚陳希走時沒有人來店里找她,而且昨晚附近也沒發(fā)生什么。
魏尋跟夏晴一無所獲,倆人剛要走時,那位店員又突然叫住他們,說是前兩天倒是有個男的來找她,后面又來了個女的,還在店里吵了一架。
夏晴一聽那位店員的描述便知道是秦燁跟陳婷,但現(xiàn)在也說明不了什么。
倆人從蛋糕店出來兵分兩路,夏晴去陳家,魏尋去了陳明奕最初做手術的那家醫(yī)院。
魏尋在醫(yī)院問了一圈,才知道陳明奕早就轉院了,問轉去哪個醫(yī)院沒有人知道。
從醫(yī)院出來,魏尋又給陳希打了幾個電話,那邊手機還是關機,各種不好的念頭又涌入他腦海。
他心急如焚卻一時也無計可施,只能等夏晴的消息。
一天一夜沒休息,他整個人很疲倦,又開著車回了市里,在b大附近之前他住過的那家酒店開了間房。
躺在床卻又沒有半點睡意,他腦海里一直回想著早上看到陳景時的情景,他身上的傷還他妹妹也是一身狼狽,而且他們也是一夜在外,想來昨天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而陳景一定知道陳希的下落,但他敢肯定陳希不是因為陳明奕而跟他們失聯(lián)的,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越想他心里越焦躁。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夏晴打過來的。
夏晴說她見到了陳景,說昨晚陳希爸病情突然惡化,所以就把陳希叫到醫(yī)院,后來陳希就一直在那陪著,說他們都在醫(yī)院陪了一晚上,說他也是早上才回的家,陳希還留在醫(yī)院照顧陳明奕。問到陳明奕在那家醫(yī)院,陳景沒告訴她,說陳明奕病情很不明朗,必須對外界封鎖消息,所以對她他也不方便相告。
夏晴說陳景的態(tài)度特別好,讓魏尋放心,說陳希應該是沒什么事,因為她這位哥哥平時對陳希還是很不錯的,應該不會騙她,很有可能是陳希手機沒電身邊又沒有充電器,一時沒能跟他們聯(lián)系上。
這個說法吧,夏晴自己也不怎么能說服自己,但若不是這樣的話她也想不出陳希為什么不聯(lián)系他們。
魏尋一時也很無奈,便讓夏晴先回學校再說,夏晴勸他先回荔城,說陳希一但有消息她就立馬聯(lián)系他。魏尋哪里放的下,說他再呆兩天看看,反正他車子后備箱帶著換洗的衣服。
當天晚上,魏尋找了李端,讓他幫他分析一下,陳希是不是被人限制了自由,還是真的如她哥哥說的那樣在醫(yī)院里顧照她爸爸,可陳希不是那種不說一聲就失聯(lián)的人,即便她手機沒有電,那總可以借別人的吧,結合種種猜測,魏尋覺得她很有可能被人限制了自由。
李端聽后也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說他明天帶他一塊去歐亞集團問一下,既便見不到陳明奕,自少也要確認一下陳希是不是跟他在一起,如果她真的在醫(yī)院里照顧陳明奕,那就說明她沒事,他也就能放心。
這個晚上魏尋還是沒睡好,一晚上都在做噩夢,夢到陳希被車給撞了,流了一地的血,從楚里驚醒后他就怎么也睡不著。
前天上午他們還通了電話,她的聲音還在耳邊,怎么就聯(lián)系不上,越想他越覺得陳希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天朦朦亮他就起床了,沖了個冷水澡,他裹著浴巾坐在窗邊,望著外面天色由魚肚白到東方升起太陽,他煙沒有斷過。</br>作者有話要說: 我要緩一緩了最近太累,明天還要出差。從明天開始先一更,時間不變。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