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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三十四章

    酒店員工食堂, 鄒紅跟兩位同事排著隊打菜,肩突然被人從身后拍了一下。
    她轉頭就見楊雷挑著眉看她。
    “今天我怎么這么有幸運碰到你呢。”楊雷一臉奉承的笑道。
    鄒紅嗔了他一眼,“我天天都在這吃飯,你不知道呀。”
    “我之前全是晚班,這幾天才剛調了白班,還真不知道。”楊雷挨近,壓低聲音又說道:“聽說陳希從魏尋那搬出來了。”
    鄒紅轉頭又看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
    “昨天晚上魏蕊給我打的電話, 還很著急的樣子,說陳希突然不見了,問我知不知道她去哪了?”
    “那你怎么說?”
    楊雷一臉痞樣,“我說我哪里知道。”
    鄒紅深看了他一眼, “難到你真的不知道?”
    “她在酒店彈琴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鄒紅又橫了他一眼, “我是說, 陳希現在住哪, 難到你不和道?”
    “她住哪?”楊雷問。
    “原來你真的不知道呀。”鄒紅笑了笑,“那算,不跟你說了。”
    “別呀。”楊雷還想糾纏, 剛好排到了鄒紅。
    鄒紅打完飯菜,拿著飯盒便回了辦公室。
    楊雷總覺的鄒紅最后一句話,意有所指,匆匆吃完飯就往她辦公室跑。
    他敲門進去時,鄒紅還在吃飯,他笑呵呵的走到她辦公桌前坐下。
    鄒紅就知道這小子一定會過來找她, 裝愣,笑問:“找我有事?”
    “紅姐,你剛才話說一半呢?”楊雷雙手在辦公桌敲了敲,“沒這樣吊人胃口的。”
    “我說什么了?”鄒紅輕瞥了他一眼,低頭吃飯。
    “你是不是知道陳希現在住在哪?”楊雷盯著她,
    鄒紅抬頭,斜眼看著楊雷,“你就那么喜歡她?”可她就是不喜歡陳希,特別是陳希那張臉,還有她身上那股仙氣,還有她清雅彈鋼琴時樣子,她都不喜歡。
    楊雷嘖嘖了兩聲,說道:“之前是真喜歡,現在怎么說,總覺的被她騙了,所以我這心里一直很不舒坦。”
    “真想知道。”鄒紅徐徐善誘。
    “不想知道我坐在干嗎。”楊雷苦笑,“您就告訴我吧。”
    鄒紅放下筷子,從一旁抽紙盒里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目光帶著厭惡之色說道:“她就住在我們酒店,知道住的是什么房間嗎?”
    “什么房間?”楊雷被她成功勾起好奇心,怔怔的看著她。
    “總統套房,劉秘書給開的。”鄒紅壓著聲音又說:“那肯定是董事長讓他辦的。”
    楊雷錯愕的看著鄒紅,好一會才問道:“這是真的?”
    鄒紅往樓上指了指,“不信你上樓看看去。”
    “太不要臉了吧。”楊雷握拳猛地砸了一下桌子,“上次還跟我裝。”
    “這種長的好看又會裝的小姑娘最會釣有錢人了。”鄒紅輕嘆了口氣,“我之前也被騙了,還以為她是一個單純的小姑娘,真的是沒想到呀。”
    “別說你,尋哥都被騙的團團轉,我上次跟他說那丫頭不是什么好貨色,他還兇我,這下人跑了他肯定白瞎了。”楊雷嘲笑道。
    “他那也是活該,也不想想,哪個正常的小姑娘敢住在男人堆里,錢沒被騙去就不錯了。”鄒紅語氣滿是諷刺。
    楊雷雙眸一瞇,笑的有點邪惡,說道:“不行,我得為尋哥討回點本來。”
    ……
    魏尋在咖啡廳,從寥寥無幾等到咖啡廳滿座,他目光一直定在斜對面的表演臺上,耳朵聽著隔壁桌兩男的聊天,說這段時間一到這個點咖啡廳就會滿座,大堂的人流也會增多,說都是為了過來一睹鋼琴師的美貌,還有她不凡的琴藝。
    魏尋靜靜聽著,突然想起陳希之前給她發過兩條短信,問他,她能不能出去找工作還說她會很多才藝,現在想來,她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瞞著他出來兼職的。
    想到這,他又想起鄒紅昨晚話里的暗示。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聽不得別人對她有一點的污蔑,而且他不信陳希是那種人。前天是他太生氣,才會口不擇言。
    眼看就要三點了,魏尋手心不知不覺出了一層密汗,人也有點焦躁。
    就在他低頭喝咖啡時,陳希穿著一條白色長尾禮服,從工作區那頭款款走了過去。
    “來了。”有人叫了一聲。
    魏尋抬起頭就看到陳希拉著長裙上了表演抬,她化了淡妝,長發披在肩上,順滑如絲綢一般晃動著,柔弱的纖背在禮服的勾勒下,弧度優美而性感。
    他深吸了口氣,壓制住沖上去的沖動,讓自己冷靜下來。
    陳希走到鋼琴前,甩了一下裙尾,優雅的坐了下來,輕吁了口氣,她雙手緩緩抬起,頭微微一歪,右手落下第一個音符,隨即左手彈開一串悅耳的琴音。
    魏尋其實對鋼琴一竅不通,平時也很少聽鋼琴曲,可聽陳希彈的曲子,他覺的很好聽,而且看她那么流暢的手法,應該是一個高手。
    原來這丫頭真的多才多藝。
    “這小姑娘鋼琴彈的這么好,估計是音樂學院的高才生。”
    “那肯定,不然怎么可能彈的這么好。”
    “要不是的話,那也太可惜了。”
    坐魏尋前面一桌的兩夫妻,一邊品著甜點一邊聊著。
    “住在這里,讓我覺得最享受的便是每天下午這個點,在這喝點咖啡,吃著我喜歡的甜點,聽這琴聲,真的好愜意。”
    “你要是覺得這里好,明年我們再來這里玩。”
    “明年再來這小姑娘可不一定在這了。”
    ……
    魏尋聽著,嘴角微勾,心里莫名有一種自豪感。
    陳希彈完三首曲子,在臺上休息十分鐘,這個時候有好幾個男士拿著花上去奉給她,陳希一一收下,報以淺淺一笑。
    看著那沒心沒肺的笑,魏尋很想把她拉到無人的地方,好好的訓她一頓,但他還是忍了下來。
    服務員說過,她每天要彈一小時,所以他只能先忍忍。
    ……
    在優美的音樂里,時間過的也特別的快。
    不一會,陳希又彈完了四首曲子,最后一個音符落下來,剛好四點多一點。
    她起身,朝站在大堂里聽她彈琴的客人嫌了嫌身,隨后,抱起裙尾,往辦公區走去。
    魏尋忙起身跟過去,要進辦公區時,被一位工作人員攔住,說后面是辦公區外人不能進。魏尋便說是來找鄒紅的,他知道大堂是歸她管的,說她肯定不會有人攔。
    果然那人一聽是來找鄒經理的,立馬放行。
    要等他進了辦公區,卻找不著陳希的身影。
    ……
    陳希進了更衣室,換好衣服,便直接乘內部電梯上樓。
    電梯上行到三樓,停了下來。
    電梯門彈開,陳希就看到楊雷端著一個托盤站在電梯口。
    陳希微不可察的皺了一眉頭,冷漠瞥開眼。
    楊雷卻笑瞇瞇的走了進來,隨即按了上行,跟著轉頭看陳希,問道:“這是剛表演完?”
    陳希面無表情沒理他。
    他又說:“我是特意在這等你上來的。”
    陳希防備的看了他一眼。
    “我在這等你是想跟你道歉,那天是我過分了,”楊雷一臉誠懇道歉,“那天是我太混蛋,事后我就特別的后悔,但是前幾天我沒臉見你,所以今天才來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
    陳希也不知道他現在唱的是那一出,她對這人已是反感至極,真的不想跟他有過多的糾纏,便說道:“我早忘了,請你以后別出現在我面前就行。”
    楊雷聽這話嘴角勾起,又把身份放的特別低,說,“那你能不能把這杯西瓜汁喝了,就當是我向你賠不是。”又說:“這是我剛剛榨的,你彈了一個小時的鋼琴肯定渴了吧。”
    “我不渴,謝謝!”陳希冷臉拒掉。
    “那你就是還沒有真正原諒我。”楊雷開始耍小無賴。
    陳希抬頭看了一眼電梯,見馬上就要到二十八層了,微松了口氣。
    楊雷看著她的側臉,眼底陰辣一閃而逝,“你不會是怕我這西瓜汁里有毒吧?”他話剛落,電梯同時發出“咚”一聲響。
    陳希沒理他直接邁步出去,頭也不回的往她的房間走去。
    楊雷跟在她身后,悠悠的說道:“聽說尋哥到處在找你,你住到酒店這邊不會沒跟他說吧?”
    陳希從小包里拿出卡,剛要刷門進去,聽這話手不由頓住。
    楊雷走到她身邊,笑的一臉無害,“你就把這杯西瓜汁喝了吧,你不喝,我覺的你本根就沒有原諒我,你喝了我立馬就走。”
    陳希掃了那杯鮮紅的西瓜汁一眼,又抬眸看他,冷笑道:“你是在威脅我嗎?但我告訴你,千萬別對我動什么歪腦筋,不然你會后悔的。”
    “我是在請求你的原諒。”楊雷臉上笑意不減,“那敢有別的想法。”
    陳希深吁了口氣,想著房間就她面前,走廊里也有監控,他還是這里的員工,應該不敢對她亂來。
    “好,我喝。”陳希抬手,端起杯子,說,“看在尋哥的面上我不在跟你計較,也請你以后自重。”
    楊雷又正色道:“你放心,我不會跟尋哥亂說的。”
    陳希看了他一眼,端起手里的西瓜汁,一口氣喝完,隨即把杯子放回到他的拖盤里,“希望你是個言而有信的人。”話落,她刷了房卡,推門進去。
    可就在她要關上門時,楊雷突然伸手抵在門上,喊道:“你還需要我為你做什么服務?”聲音格外的大聲,跟著他猛力一推,闖了進去反手便鎖了門。
    陳希被他的力道推搡的往后退了兩步,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楊雷,你快給我出去?”
    楊雷把手里的托盤往邊上柜子上一放,一臉吊爾郎當的看著她,“晚了。”
    “你到底想干嗎?”陳希氣的臉都紅了。
    楊雷笑的邪惡:“你說我想干嗎?”
    陳希轉身往里跑,剛拿起座機就被楊雷搶了過去,他粗暴扯掉電話線又把座機砸到沙發上,猙獰的看著她,“你打呀。”
    “楊雷,這里是酒店,你敢胡來試試……”話還沒說完,陳希突感腳發軟,便坐在了沙發上,她驚恐的瞪著楊雷,“你到底給我喝了什么?”
    楊雷走到她身邊坐下,伸手放到她身后的沙發前上,側身看著她,輕笑道:“當然是好東西,一會你就知道。”
    “你……”陳希氣的語結。
    “你說你這么年輕又長的這么好看,為什么要這么作賤自己呢,嗯?”楊雷輕蔑的看著她,“想找什么樣的男人沒有,非要跟一個老頭,你不覺的惡心嗎?”
    陳希瞪著他,渾身開始發軟。
    楊雷手指輕挑的勾了勾她的下巴,“他在哪面是怎么滿足你的,嗯?”
    陳希愕然的看著他,“你誤會了,我跟葉伯伯不是那種關系。”
    “哇,叫的還真親,葉伯伯。”楊雷做出想吐的樣子,隨即,便把她壓在沙發上,笑道:“那一會,你就喊我雷哥哥吧。”
    陳希想推開他,卻根本推不動。
    ……
    魏尋在工作區轉了兩圈沒找到陳希,無奈之下,他闖到鄒紅辦公室。
    鄒紅看到魏尋倒是不吃驚,問他是不是來找陳希的。
    魏尋也不跟她繞彎,直問:“陳希她是不是住在酒店?”
    不然她怎么可沒了呢,出口處他一直盯著,除非她上了內部電梯離開。剛才他找人的時候看到后面有部電梯。
    鄒紅這次也不再瞞他,笑道:“對,她就住在酒店里,知道她是怎么住進來的嗎?”
    魏尋皺眉,看著她,等她說下文。
    “我昨晚說的那些話你肯定不信,但現實就擺在眼前。”鄒紅笑了笑,“你肯定想不到她是那種女人吧。”
    “你告訴我她住在那個房間?”魏尋不想聽她說這些。
    鄒紅想著楊雷在她辦公室里跟她說的那些話,他說這假仙女他一定要嘗一嘗。剛才他又跟她請了一小時假,還讓她盯著陳希,說她一上電梯就給他打電話,這小子不會是色膽包天想要用強的吧?
    雖說她不喜歡陳希,但楊雷要是在酒店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她肯定也會受他牽連,因為他是她介紹進來的,她的目的只是想讓他們誤會陳希是個不檢點的女孩,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她也不想搞出什么大事來。
    想到這,鄒紅說道:“她住在二十八樓2806房間,我們酒店最豪華的總統套房,是我們董事長給她開的。”說到董事長三個字她咬的特別重。
    魏尋聽著眉頭深擰,隨即轉身便往外走。
    鄒紅追了出來,“二十八樓不是誰都可上去的,要是沒有房卡,你是上不去的。”
    魏尋沒有往外跑,而是往里,直奔他們內部那部電梯去。
    鄒紅沒想到他知道里面還有那部電梯,急忙跟了上去。
    ……
    陳希被楊雷壓在沙發上,她雙手交叉護在胸口,目光冷厲的瞪著他,“楊雷,我不是你能惹的起的人,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讓你死在牢里,你信不信。”
    語氣無力缺乏威懾力,但她淡冷的眼神還是讓楊雷心頭一顫,可這立馬就到手的天鵝肉他怎么可能就這么放了呢。
    “呵,牡丹花下做鬼也風流,”楊雷手捏住她尖細的下巴,在她耳邊哈氣,“在街上見到你的第一次,老子他媽的就想上你,每天都想。”他□□了兩聲,“早知道你是這種女人,老子早就辦了你。”
    陳希卯足勁,推了楊雷一把。
    楊雷沒想到她還有這么大的勁,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上,陳希忙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又給了他肚子一腳,隨即往門口跑去,可剛跑到廊道口,就被楊雷從身后抱住一把壓在了墻上。
    “原來你喜歡刺激點呀,”楊雷死死的把她摁在墻上,附在她耳邊,語氣極其邪惡,笑道:“是想從后門進嗎?”
    陳希扎了兩下沒掙開,渾身沒勁,跟只死魚一樣,任他撫摸著她的臉。
    楊雷見她沒哼聲,扣住她的肩,把她轉了過來,面對著他。
    陳希雙眼發紅,眼底全是淚水,咬著唇,眼睛空洞的看著他。
    “剛才不是挺能耐的嗎,”揚雷手拍著她的臉,又捏了捏她的臉頰,“真他媽嫩。”音落,附身便要吻她。
    陳希扭頭躲開,猛然高抬腳給了他襠下一腿,雖然力道不大,但那是男人最薄弱的地方,疼的楊雷“嘶”了一聲,彎下腰。陳希趁機抬起胳膊,用手肘砸他頸椎,那里有一處麻穴,要是能砸中就能把人打暈,可她現在渾身使不上勁,只能一拼。
    “我去,”楊雷咒罵了一聲,差點摔在地上。
    陳希使完這兩招,已是脫力,身體軟軟的靠在墻上,使不上一點勁。
    楊雷一手捂著襠,一手搓著頸椎,緩緩站直了起來,他沒想到這小丫頭還會兩下子,幸虧他藥下的猛,不然還真的有可能搞不定她。
    “挺能耐的嗎,現在沒力氣了吧。”楊雷猥瑣的笑著,站到她面前,雙手捧起她的臉,“一會我讓你爽死,”
    “你放開我。”楊希拼出全力大叫了一聲,嘴隨即被堵住。
    ……
    與此同時,魏尋從電梯里沖出來,看著房間號,快步跑到2806房門口,恰巧聽到房里傳出凄厲的尖叫聲。
    魏尋聽聲音像是陳希的,抬手便敲門,喊道:“陳希,你在里面嗎?”
    房里,陳希聽到魏尋的聲音,眼淚一下就溢了出來,可她下頜被楊雷扣住,嘴也被他堵的嚴實,整個人都要窒息了根本沒有力氣回應。
    楊雷已然瘋了,對外面的叫聲拍門聲,置若罔聞,貪婪的啃噬著身下的人,耐何陳希緊咬著牙關,他怎么也撬不開,讓他極度焦躁。
    門外,魏尋隱隱覺得不對,已無耐心在等,轉頭朝慢悠悠跟過來的鄒紅喊道:“快讓人過來把門打開。”
    “她可能是不想見你,畢竟干了這樣的事,估計是沒臉見你。”鄒紅冷笑著嘲諷。
    “你叫不叫人,不叫我就把門踹開。”話落,他往后退了兩步,抬腿用力踹上去,發出一聲巨響,但門沒開。
    二十八樓是屬于貴賓區,有隨時待命的管家。
    坐班室里聽到響聲,一位男管家跑出來,見他們踹的是董事長親自叮囑要好好照看的人,慌忙跑過來。
    “你這是干嗎?”男管家上前便把魏尋給拉住。
    魏尋指著房門,“快開門,我聽到里面有人尖叫,像是出什么事了。”
    男管家半信半疑,又看了鄒紅一眼,問道:“你怎么也在這?他誰呀?”
    “你他媽管我是誰,你快開門。”魏尋急的雙眼赤紅。
    “先生,這里是貴賓區,客人沒有招呼我們是不能擅自開門進去的。”
    魏尋甩開男管家的手,抬腿又是一腳踹在房門上,隨即轉身朝那管家,怒吼道:“這么大的聲音,里面的人卻一點動靜都沒有,肯定是出事了,你還在這跟我講什么?”
    男管家被吼的一愣,想想也是,這么大的動靜,客人肯定也會出來看一下,這么久也沒出來,搞不好還真出事了,不敢再耽擱,從兜里掏共用卡。
    魏尋看他慢吞吞的,一把搶過卡往門口感應器上一放,聽到“嘀嘀”兩聲,他隨即推開門,正巧看到楊雷粗暴撕掉陳希身上的裙子。
    魏尋眼皮跳了跳,下一瞬沖了過去,一把拎起楊雷的領子,便是一拳過去,緊接著又給了他兩拳,直接把他打趴在地上。
    再轉頭,只見陳希無聲的看著他,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身上裙子已碎的無法遮體,她就像被人撕碎掉的布娃娃,毫無生機的靠在墻上。
    魏尋感覺心口被人狠狠的捅了兩刀,心疼到無以呼吸。他脫掉外襯上前把她裹住,把她打橫抱了起來,往里屋走去。
    陳希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那怕視線模糊,她也要看著他。
    魏尋看著她悲涼神眼,雙手不由把她抱的更緊一些,柔聲低哄,“別怕,沒事了。”
    門口,跟進來的男管家跟鄒紅,都被剛才那一幕,驚的怔在原地,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么?
    男管家晃過神來,連忙關了房間,隨即拿出來對講,讓保衛科上來幾個人。
    楊雷捂著臉從地上爬起來,罵道:“你他媽打我干嗎,這女人就是欠操,她連老男人都愿意陪,為什么我就睡不得。”
    鄒紅上前,裝腔做勢給了楊雷一巴掌,罵道:“你趕緊給我滾。”
    “他不能走。”男管家一臉冷凝瞪著楊雷,“敢在貴賓區強|暴女貴客,你等著坐牢吧。”
    “她狗屁女貴客,說白了就是被董事長圈養起來的金絲雀,什么強|暴,是她勾引我的好不好,不信你們去查監控。”
    魏尋把陳希抱到床上,拉過被子把她蓋嚴了。
    “你不要走。”陳希低不可聞的央求他,手無力的握著他的手指,眼淚止不住往下流。
    魏尋反手緊握住她的手,“我不走,你先在這躺會,我出去收拾那畜生,一會就回來。”話落,他轉身就出去,不敢多看她一眼,怕自己不忍獨留她一人在那。
    楊雷見魏尋從房間里出來,便叫屈,“尋哥,你可千萬別被她的外表迷惑,她要不是被我們董事長包了,怎么可能住在這。”
    “她就是一個騷貨,你為了她這樣打我,你他媽還是不是我兄弟。”
    魏尋面無表情,走過來,二話不說揪起他的衣領,便是一頓爆揍,打著楊雷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鄒紅跟男管家看著有點害怕。
    “行了,別打了,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鄒紅叫道。
    男管家過去從身后抱住魏尋,強行把他拉開,勸道:“兄弟消消氣,這人我們肯定會送去局里,你萬一把他打出個好歹,你也會受連累的。”
    魏尋雙目赤紅,盯著地上的人,抬腿又給了一腳,“從今往后,我他媽沒你這個兄弟。”話落,他掙開男管家的手,側目瞥了鄒紅一眼,便進了里屋。
    鄒紅被魏尋那么一瞥,嚇的心直顫,她從未見過魏尋這般可怕,像地獄來的閻王,深冷的讓人五臟具顫。她更加沒想到,陳希在他心里這么重要,為了她,連從小一塊長大的兄弟都不認了。
    這時,外面有人敲門,是保衛科的人上來了。
    男管家示意他們幾人先把人帶下去,具體怎么處置他還得請示領導。
    從房間里出來,鄒紅怕楊雷的事牽扯到她,問那位男管家能不能看在她的面上,把楊雷給放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然傳出去對酒店的聲譽也不好聽。
    男管家很是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說這事怎么可能不了了知呢,何況楊雷施暴的對象還是董事長的貴賓。
    鄒紅趁機打探,“她跟咱們董事長到底是什么關系。”
    男管家左右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我聽劉秘書說,她好像是董事長故交的女兒,董事長對她就跟親閨女一樣。”
    鄒紅看著他,一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
    魏尋回到套間里,床上的人已暈睡過去,他不敢想,要是他再晚來一刻鐘,她不知道還能不能這么安然完好。
    望著那張滿是淚痕的小臉,想著剛才她那無助又依戀的眼神,他心口抽抽的疼。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他伸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像似在對她說又像是在自言。
    過了好一會,他起身去了衛生間,拿毛巾,打開洗臉臺上的水龍頭,調到溫水,又把毛巾浸濕,在水里搓了幾下,拿起來擰干,隨后回到床邊,給陳希擦臉。
    擦到耳根時,看到牙印,他眼眸微縮,胸口似被什么堵住,憋悶致極,很后悔剛才沒有把那王八蛋踢殘。
    ……
    陳希睡了半個多小時,才緩緩醒過來。
    一睜眼就看到魏尋跪趴在床邊,靜靜的凝視著她,她嘴一扁,雙眼即紅,側過身便抱住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頸窩,低低的抽泣起來。
    魏尋身體微僵,手緩緩抬起來,繞到她脊背,輕輕的拍著,安撫道:“沒事了,別怕,有我在呢。”
    他這一說,陳希哭的更厲害,委屈至極的控訴,“你不是不要我…不想管我了嗎?”她聲音依然有氣無力,聽著軟綿綿更是讓人心疼。
    “沒有,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呢。”一時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哄,只有把人摁進胸膛,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過了好一會,陳希抽泣才停下來,啞聲說:“我想刷牙…洗澡,你能幫我把浴袍拿過來。”
    “你等一下。”魏尋起身時,腿一麻又跪了下去。
    陳希見他皺著眉頭很舒服的樣子,“你怎么了?”
    “沒事,在床邊跪的有點久,腿發麻。”說著他站了起來,抖了抖那只發麻的腿,朝她笑了笑,轉身去給她拿浴袍。
    陳希看他身上只穿著一件大背心,才想起他的襯衣還披在她身上,低頭拉起衣服,便味到洗衣粉的清香味,不由的抱緊那件衣服。
    今天要不是他來的及時,那她……
    她不敢往下想。
    魏尋從衣柜那頭找出浴袍,拿過來時,見她抱著他的襯衣望著天花板發愣,他輕咳了一聲,走到床邊,把浴袍遞給她。
    陳希恍神,想抬手去接,發現胳膊還是沒力,竟然舉不起來。
    魏尋看她好像抬不起手的樣子,蹙眉問道:“楊雷是不是給你吃了什么東西?”
    “他給我喝了一杯西瓜汁……我沒想到他會給我下藥。”陳希咬著唇,眼睛微紅,看著魏尋,“謝謝你,又救了我。”
    魏尋長吁了口氣,坐到床邊,把她扶坐了起來,再把浴袍披到她身上,“我給你放水,你泡一泡,應該會好點。”
    陳希默默的點了點頭。
    魏尋起身,又進了浴室,不一會又從里面出來,再把陳希扶進去。
    浴缸里水還沒放好,魏尋先扶她到洗臉臺邊上,讓她靠著洗臉臺,然后幫她擠牙膏,又拿牙杯接好水,再扶著她讓她自己刷牙。
    陳希連著刷了三次,還要再刷,魏尋有點看不下去,勸她別刷了,可她堅持還要刷,看她刷的雙唇發白牙血都流出來還要繼續,魏尋直皺眉頭,算是看出來了,這丫頭有潔癖。
    陳希要刷第五遍的時候,魏尋心抽抽了一下,深吸一口氣,一把扣起她的下巴,不顧一切俯身吻了下去。
    在陳希驚怔的時候,他長軀直入,舌頭橫掃她的貝牙,在她口腔里四處卷襲,添食她的芬芳,讓她口腔里都充滿他的味道。
    陳希瞪大眼眸與男人黑眸對視了一會,慢慢閉上了上眼,一股從末有過的欣喜,充盈著她整個身體。
    魏尋見她閉上了眼,吻變的輕柔,細細輾轉,輕吮著她的唇瓣,雙手環住她的腰,把她抵在洗臉臺上,吻了很久,感覺她快要喘不上氣來,這才放開她。
    陳希一臉迷離的看著他,胸口微微起伏,清澈如水幕一般的眼睛,眨了眨,有點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魏尋看著她呆萌的樣子,嘴角微勾,俯身又在她嘴角親了一下,低聲道:“魂沒了?”
    陳希慌忙推了他一下,轉過身,低下頭,連鏡子都不敢看,只覺心跳異常的快。
    魏尋從她身后環抱住她,看著鏡子里她羞澀的小臉,低聲問道:“我的味道,不惡心吧?”
    陳希白暫的臉瞬間紅了起來,連耳根都暴紅。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了,特意過來加一段作話,因為好多人罵女主,為什么要喝那杯果汁,明知道楊雷不懷好意還喝了。
    首先,你們別忘了女主所在的地方是五星級酒,走廊上還有監控,女主自身也有功夫,而楊雷只是酒店的服務員,女主心里不是沒有防備,恰恰她各方面都想了,覺得楊雷就算對她不懷好意,那在這里他也不敢對她怎么樣,而且她當時不想男主知道她住在這里,更不想多跟楊雷糾纏,所以才會喝那杯果汁。但她沒想到楊雷會那樣色膽包天。所以這里也是我要提醒大家的,壞人永遠比你想的壞,千萬別輕意相信。
    當然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一切都是為了推動劇情需要。
    不多做解釋了,每個人看法跟想法肯定都不一樣,我也不可能讓每個人都理解和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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