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推測過來,其實后面老祖宗和死亡谷眾高手聯手抵御我的進攻,那特么也有假裝示弱,磨平我心里魔念的嫌疑,畢竟我不相信輪回那么多世的源左,在沒有完全和我融合的狀態下能打得贏不一老祖宗。</br> 這是有依據的,之前焚邪說,地藏見了老祖宗也要行待客之道,證明不一老祖宗的實力不比地藏差哪去,而地藏那可是目前陰陽兩界公認最厲害的東西,能那么弱嗎?</br> 想到這些,越來越不相信自己的親身經歷了,我甚至懷疑邪神派的邪神是假的,什么小地藏也是假的,無非就是從死亡谷里挑選兩個實力不差的人出來當的炮灰而已!</br> 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br> 是為了能在阻止我和云溪在一起的情況下,又讓我出出氣,安撫我心里的魔念!</br> 想到這,我一屁股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在屋里來回的走。</br> “不對勁……邪神派既然能威脅死亡谷的穩定,不可能這么弱……白虎和文亞不可能被地府的人擋道,我被騙了,我特么又被騙了,源左現在的一半實力,也許在狐無痕面前就是個比他小兩百歲的弟弟,不然狐家明知道我和源左已經開始融合了,為什么不拉攏我,反倒要和我劃清界限?”</br> 一堆思路逐漸明晃晃的浮現在腦海之中,我徹底蒙了,老祖宗啊老祖宗,雖然你這么做好像是真的為我好,可是你好歹提前給個提示啊,為什么要三番五次的瞞著我,是因為天機不可泄露,還是你們也把我當成燈油,不愿意讓我更加強大?</br> 我直接用手機給云溪發了一條短信:“我想知道,邪神派還在不在,你只需告訴我在和不在就行。”</br> 昨晚的消息她一直沒回我,但是這條消息發出去不到四十分鐘左右,云溪就回復我說:“當然在。”</br> 好,非常好!</br> 我猛地點了點頭,媽的,那這樣的話,北山那個狗日的豈不也是被死亡谷派來演戲的,真特么是一群狗娘養的東西!</br> 他們讓我想到了一句話:別人打斷你的腿,再給你一副拐杖,還叫你要懂得感恩……</br> 死亡谷這種嘴臉遠比地府那群鬼真刀真槍的和你干,還要惡心百倍!</br> “近期能不能出來和我見面?”我又給云溪發了一條。</br> “能啊,可是……我和你的聊天記錄馬上得刪,你應該懂我意思吧……不說了,有人來了……”</br> 云溪的字里行間寫滿了匆忙和無奈,我眉頭一皺,思來想去,好像明白了什么,死亡谷知道云溪容易告訴我一些真相,但又不想讓我起疑心,可以讓她和我見面,但一定不會讓她有告訴我真相的機會?</br> 所以,死亡谷才是真正的惡,他們才是最想壓制我的勢力,最想讓我變成燈油的人!</br> 我對陰炎燈大概有一個概念,想點燃它必須用我的血,而這個血并不是永恒的,會如同蠟燭一般消耗我的血液,而想用陰炎燈干成一番事業,或許會用干我身體里的血液!</br> 當我成為別人的燈油那天,我可能就左右不了自己的生死了,我的命,在他們的事業面前,或許會變得一文不值,極有可能讓他們控制了我,還要以什么為大義獻身的理由來道德綁架我,讓我獻身?</br> 死亡谷的一系列實力隱藏大戲,只是為了讓我放松警惕,為了壓制源左的崛起!</br> 一開始源左未必是走火入魔的那個人,云溪未必什么都知道,也許她也是一個被蒙在鼓里的人!</br> 不行,我得盡快讓源左徹底蘇醒!</br> 想給源左解除封印,我估計求助黑白無常是沒用的,這件事找七尾聊聊,或許有一線生機……</br> 腦海里就這么暗暗的定了下來,但我知道這不是一件間單的事,得慢慢來,而且不能隨意暴露我的真實想法,他們在演戲,我也得演戲!</br> 之后的時間里,我就開始用各種方式轉移自己的思緒,打游戲,刷朋友圈,甚至是找陰十四聊聊一些很無聊的話題,比如說泡妞……</br> 要不是陰十四問我和凌梓怎么樣了,我還不會特意點進凌梓的朋友圈里去看,結果這一看差點氣得摔掉手機,她竟然發了一張和文埝十分親近的自拍?</br> 文案是這么寫的:“與其選擇一個你愛的人各種遷就委屈,還不如選擇一個愛你的人,享受百般呵護。”</br> 她不會讓其他人看到這條朋友圈的,因為這丫頭從來沒那么厚的臉皮在朋友圈里談情說愛,所以我斷定,這條朋友圈僅我可見。</br> 我笑了笑,從朋友圈里撤回來,淡定的給凌梓發了一條消息過去:“大美女,今晚任務要是完成了,明天一起看個電影不?”</br> 很快她就回了我一個笑臉,如今這笑臉的表情可不是表達好意了,而是一種……很奇怪的表達手法,大概是對你不滿意,或無語的意思。</br> 我還沒來及回復,她又發了一條過來:“以前是我不懂事,處處為你著想,現在我總算是看清楚了,原來我在你的眼里就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而已,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你能不能不要虛情假意的騙我開心啊?”</br> 我只是看了一眼這條信息,就心平氣和的查了查明晚的電影,訂了票之后就給她發了個截圖,然后說:“明晚十點半開場,十點鐘電影院見。”</br> 之后凌梓就沒回我了。</br> 我理解她的心情。</br> 我一直以為我在利用凌梓,但到現在我才知道我真的不是想利用她,如果是單純的利用,就算我想辦法用歪風邪氣生個孩子,也絕不會對我身邊有感情人的人動手!</br> 就算我如世人眼中的那么骯臟,生個孩子而已,我追清影行不?我追宛雪行不?難道她們長得不漂亮,能被凌梓甩八條街?</br> 我選她,是因為……</br> 好吧,我承認,我心里有她……</br> 當然,站在凌梓的角度,她沒錯,我原本以為強硬的態度說出三月初一要娶她,她會很開心的,會感覺我終于不再像以前那么軟弱了。</br> 但是我忽略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凌梓一開始就知道我和云溪的事,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就算能和我在一起,她大概率也是云溪的替代品,但她好像真的喜歡我,愿意接受這個現實。</br> 可那是她自己心里清楚的事,為了能和我在一起,她能選擇自欺欺人的活下去。</br> 但如果這個事實被我表達了出來,意義完全就不同了,沒有一個女孩子愿意承受這種屈辱,更別說,像凌梓這種性格倔強的女孩子。</br> 等了一個小時左右,凌梓還是沒回我,我甚至忍不住笑了一下,沒說話,那這就是默認了?明晚有戲!</br> 就這么在房間里折騰著,叫吃飯也沒下去,餓著肚子等到了晚上十點鐘,清影和文埝去搞定了一輛商務車,我們才開始準備著出發了。</br> 宛雪一個人站在門口送我們,臉上充滿了擔憂,就好像怕我們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似的。</br> 我對她笑了笑:“宛雪,進屋去吧,如果凌晨我們都還沒回來,你就早點睡吧,別擔心。”</br> 宛雪埋著頭:“阿左哥哥,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有很不好的預感……”</br> “宛雪妹妹,怎么能說這種話呢?哈哈,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們不會有事的!”清影走了過來。</br> “嗯……那好吧,阿左哥哥,清影姐姐,我等你們回來吃我親手做的夜宵,一定要平安回來哦!”宛雪這才強顏歡笑的說道。</br> 我和清影一人對她點點頭,好說歹說,宛雪也不愿意進屋,要送我們走出樹林。</br> 直到我們上車的時候,她那孤獨的身影依舊戀戀不舍的站在路邊,對著我們招手。</br> 宛雪是我們這里面年紀最小的,這一幕屬實給大家感動了,在車里的時候,大家還在商量著任務完成后,明天帶宛雪去哪兒玩,或者給宛雪買什么禮物,甚至是介紹個啥樣的男朋友……</br> 但我們誰也不知道,有時候一次平平常常的分別,或許……有變成永別的可能……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