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選擇逆天而行,靠自己一個人定然是不行的,看看那么大的一個死亡谷,里面高手無數,卻只能和地府來個五五開,這還是在地藏講武德不放幽冥聻鬼的前提下,若地藏打開了幽冥聻境,就說從里面跑出來的聻鬼,估計也夠死亡谷喝一壺了。</br> 對我來說,自身實力并不用過于擔憂,總有一天會解封身體里的焚邪和源左另一半實力,我不得不承認,經過無數輪回之后的源左大不如第一世那么厲害,但結合焚邪,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br> 如果找到了陰炎燈,個人實力更沒得談。那么,我現在組建組織的意義是最重要的,就比如地府有個地藏,地藏之下十殿閻羅,十大陰帥,五大判官,還有什么傳說中的鬼帝,以及項家九龍等高手。</br> 死亡谷有東方不一,東方不一的手下那么多派系,神霄派、武神派、邪神派、鬼神派,道神派等等,各個派系里都有機器厲害的領軍人物以及眾多高手……</br> 而咱們的七煞門,以我為中心,在我之下一定要有更多的高手,至少能在我和地藏,或東方不一單挑的時候,他們能攔住這兩股勢力的其他成員……</br> 想想是不是很難?</br> 其實說難也難不到哪兒去,通過凌梓,黑煞會里可以挖一些比較特殊的人才,做情報肯定沒問題,以凌梓為中心成立一個專攻情報的派系,名字到時由她自己定。</br> 馨瑤也不差,之前不說她在陽間有不少高手朋友嗎?曾經的白鰲算是其中一個,我相信比白鰲厲害的人肯定有那么幾個,等會兒問問就知道了。</br> 還有七尾,一定是可以拉入伙的。</br> 重點在于云溪,把云溪接回來,相當于搞定了死亡谷的神霄派,其次就是地府,別人搞不定,七爺八爺肯定不會選擇順從新上任的閻王,我拉它們哥倆入伙應該沒多大問題吧?</br> 就靠這種“吸血模式”一步步壯大,還是那句話,逆天成功之后我就是天,規則由我來定,逆天不成,也得給它捅個大窟窿,死而無憾!</br> 凡事一步步來,今天我們七煞門的幾個“元老人物”,或者說創始人都已確定,晚上安排一場比較隆重的成立儀式,喝個血酒什么的……</br> 想到這兒,忽然感覺心里輕松了很多,至少再也不怕以后的日子,還會如以往那般受夠各種壓迫了。</br> 微微笑了笑,我就問馨瑤:“對了馨瑤,之前不是說,你在陽間有不少朋友嗎,這件事應該沒假吧?”</br> 馨瑤可能搞不明白我為什么突然問這種問題,遲疑了片刻后,才點點頭說:“這個沒騙你呀,不過,好幾百年沒見過面了,我也不知道它們的去向,怎么了,你是想招人手吧?”</br> 我點了點頭:“方便的話,今晚你幫我列個名單,把你知道的那些朋友簡簡單單寫個介紹,等我成立了情報部門……咳咳,一個個找。”</br> “你……不會真想著要……逆天吧?”她有些驚訝的回頭看著我。</br> 我聳聳肩:“你感覺我在開玩笑?”</br> 她抿了抿嘴,回過頭去好像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一會兒,才憂心忡忡的回頭看著我,一本正經的道:“東方左,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不過我還是想說,你這是要走你前世的路,如果你前世安安分分的話,現在死亡谷都是你的,你確定還要重蹈覆轍,冒這個險么?”</br> “馨瑤,那我問你,這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么?”我苦笑了一下,“像你一樣,一千五百年的修為,卻只是家族中的一顆棋子?或者像我這樣,明明很努力,很拼命的去維護這一切,卻依然滿足不了陰陽兩界最頂端的那些王八蛋,一直被別人踩著脖子,拼命的想抬頭,卻怎么也抬不起來?”</br> “可能……我們女孩子跟你們男人的思想有差異吧,我們女孩子沒那么大的野心,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能活著已經很滿足了?!彼恍Γ瓷先ミ€有幾分可憐。</br> 我心說還真是這樣,馨瑤和云溪的思想差不多。</br> “沒事的,你做什么,我都愿意跟著你,哪怕是失敗了……”她說到這又無力的笑了一下,“失敗了我們就一起離開……”</br> 我欣慰的笑了笑,默默嘆口氣又掏出了煙……</br> 不是這狗屁命運,誰能過得那么漂浮不定?好笑的是,我們都是一群同命相連的人,可憐,可悲,卻又有些可恨。</br> 深深抽了一口煙,我又苦笑著問她:“說真的,你有沒有恨過我?”</br> “恨啊,那又能怎么樣?”她一臉淡然的說道,隨后埋著頭加快了步伐,明顯不想深入話題了。</br> 一路上心事重重的,幾乎是追著馨瑤走,原本想給她好好道個歉,可她不給這個機會。</br> 很快我們就回到了東大街,馨瑤看見周邊人多了起來,這才回頭等著我,然后問我凌梓都喜歡什么。</br> 這個問題,瞬間把我給問住了。</br> 凌梓喜歡什么……她一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化妝品幾乎用的是地攤貨,證明她對這方面的奢侈品根本不感興趣。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