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藍(lán)秋的臉蛋都紅到了耳朵根,一陣火辣辣的發(fā)燒。她低垂著頭,雙手揪著衣襟兒,都不敢抬起來了。一顆心,是猶如小兔子一樣,怦怦亂跳,又緊張又興奮。
賈哥……他怎么可以這樣啊?當(dāng)著師傅和在場的這些師姐妹的面兒來求婚,那你說,自己是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呢?
答應(yīng),勢必會惹起葉母和葉河淇的不滿,她們可是強烈反對她和賈思邈在一起啊”“。
不答應(yīng),豈不是辜負(fù)了賈哥的一番情意?還有師傅,可是她來當(dāng)證婚人啊,太不給面子了。
妙香小聲道:“藍(lán)秋,你會答應(yīng)賈……哦,是小師弟的求婚嗎?”
葉藍(lán)秋的臉蛋就紅了,搖頭道:“我……我不知道。”
“這有什么不知道的呀?咱們整個滋陰醫(yī)派的上下,誰不知道小師弟跟你的關(guān)系???我倒是覺得,你倆挺般配的?!?br/>
“你別瞎說?!?br/>
“誰瞎說了?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知道,這些師姐妹們私下里怎么議論小師弟和你嗎?”
“怎么議論?”
“她們說,像小師弟這樣的男人,要是還不能俘虜了你的放心,那……她們就上了?!?br/>
“干嘛?”
“搶小師弟?。∧愣疾灰?,總不能不讓師姐妹們也不要吧?”
什么時候,賈哥還成了香餑餑了?葉藍(lán)秋問道:“那你呢?你會選擇賈哥來當(dāng)男朋友嗎?”
妙香的臉蛋沒來由的一紅:“我……我也不知道,我配不上他,但是,他要是喜歡,我愿意給他生個孩子。”
“?。俊?br/>
葉藍(lán)秋實在是沒有想到,妙香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實在是太吃驚了,都忘記了壓低了聲音,以至于整個房間中的人,都聽到了她的驚呼聲。
這是在干什么呀?柳靜塵回頭瞪了葉藍(lán)秋一眼,低喝道:“藍(lán)秋,你過來?!?br/>
葉藍(lán)秋一陣緊張,但還是走到了柳靜塵的身邊,小聲道:“師傅,我剛才……”
算了!柳靜塵才沒有跟她計較的意思,突然問道:“藍(lán)秋啊,你和思邈都老大不小了,也該想想人生大事……”
???這是要鬧哪樣?。?br/>
賈思邈有些發(fā)懵,當(dāng)聽到了柳靜塵的這句話,徹底醒悟。不是說,他不想跟葉藍(lán)秋在一起,而是……還沒有得到葉母和葉河淇的同意,他不想做出讓葉藍(lán)秋為難的事情來。于是,他就很果斷滴打斷了柳靜塵的話,咳咳道:“嘿,師傅,你想歪了。”
“什么想歪了?”
“是這樣的……”
賈思邈沖著那個紅綢緞蓋著的東西,拜了三拜,然后道:“師傅,還請你上去將綢緞掀開?!?br/>
掀起你的蓋頭來,讓我來看看你的臉,你的臉兒紅又圓呀,好像那蘋果到秋天……柳靜塵笑了笑,這小子又故弄什么玄虛啊?她上前,掀開了那個綢緞,在愣了一愣后,眼淚差點兒再次流下來。
不是別的,這正是滋陰醫(yī)派祖師爺鮑姑的雕像,外面裹著金身。在這寂靜的黑夜中,燈光的照耀下,是金燦燦得晃眼睛。
柳靜塵直接翻身,跪倒在了地上。妙真和妙香、葉藍(lán)秋等滋陰醫(yī)派的弟子們,也都跟著跪下來了。這下,倒是把賈思邈給整的不太好意思了?他總不好意思這樣站著,就緊挨著柳靜塵跪了下來。
柳靜塵道:“祖師爺,我們一定會將滋陰醫(yī)派發(fā)揚光大,請保佑我們明天斗醫(yī)大會取得勝利。”
這些弟子齊聲道:“請保佑我們明天斗醫(yī)大會取得勝利?!?br/>
拜一拜,拜一拜,再拜一拜?這算是拜天地嗎?這是莊嚴(yán)的事情,賈思邈不敢亂想。
等到她們都站起來了,賈思邈道:“師傅,咱們明天還要早起,你和師姐們早點休息吧?”
柳靜塵點點頭,和葉藍(lán)秋、妙香等人上樓去了。
現(xiàn)在,賈思邈這兒住的地方可就多了,滋陰堂的四樓、五樓,后院兒的小三樓,還有隔壁的宿舍。為了方便走動,賈思邈將滋陰堂和隔壁宿舍中間的一堵墻壁給打通了。這樣,一旦有什么突發(fā)情況,彼此間也有個照應(yīng)。
這兒都是女孩子住,不太方便,賈思邈就想著去隔壁的旅社看看王海嘯。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傳了過來:“小師弟,你去哪兒???”
她,正是妙真!
現(xiàn)在的她,穿著的是寬松款式的密實狀薄毛衫,里面是貼身的內(nèi)衣,下身是緊身的杏色打底褲,腳上是高跟皮靴。這樣的打扮,讓她的內(nèi)衣都是若隱若現(xiàn)的,很是撩人。賈思邈卻是皺了皺眉頭,還真有不怕死的呀?于純都已經(jīng)警告她一次了,她竟然還敢來,看來,真的要按照他和于純商量的計劃行事了,就是白白便宜了胡和尚。
賈思邈問道:“哦,是妙真師姐啊,有什么事情嗎?”
妙真幾步走了過來,輕笑道:“咱們都是同門師姐弟了,你還去哪兒啊?就在滋陰堂樓上睡吧?!?br/>
“這……不太好吧?畢竟我是一個男人……”
“那又怎么了?你是不是怕被別人看到,說什么閑話???”
“呃,還真讓你說對了?!?br/>
“你呀,就是想的太多了,其實,咱們就是很純潔的師姐弟關(guān)系嘛。”
還真沒看出來!
賈思邈道:“師姐,你早點休息吧,我下樓去了?!?br/>
這男人,怎么這么不懂風(fēng)情???妙真扭動著腰肢,走到了樓梯的拐角處,輕聲道:“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說什么……唔,你想干什么?”
賈思邈剛剛走過來,還?ahref='txt225466260427'>壞人黨鲆瘓渫暾埃齳ijing撲上來,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抱著,還用胸前的飽滿,在他的胸膛上蹭來蹭去的。服了,賈思邈是徹底服了于純,看人看得是真準(zhǔn)啊。
妙真道:“小師弟,晚上,就去我那兒睡吧。”
賈思邈連忙道:“別了,萬一讓人看到怎么辦?這樣吧,你等會兒去我的房間中怎么樣?在旅社的206房間,我給你留門兒?!?br/>
“真……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了?!?br/>
“好,好,我一定去。”
她有些戀戀不舍地松開了賈思邈。
趁著這個機會,賈思邈步走了出去。說句實在話,哥不是你盤中的菜,你就口下留情吧。很,他到了樓下,剛剛走進旅社,就看到胡和尚了。
“和尚,你過來。”
“賈爺,你還沒有休息?。俊?br/>
“我跟你說點事情……”
在胡和尚的耳邊,賈思邈將妙真的事情跟他說了一下,這就是于純給他“定下”的計謀。如果妙真還敢打賈思邈的主意,那就休怪她不客氣了,那就是李代桃僵。不就是留門兒嗎?黑燈瞎火的,妙真又哪里知道床上躺著的是誰啊。
這下,胡和尚倒是不太好意思了,摸著光頭,嘿嘿道:“賈爺,這……這樣不太好吧?我可是和尚啊?!?br/>
“你是和尚,她是尼姑,你倆可不正般配?”
“對呀。”
胡和尚的眼珠子就放光了,咧嘴笑道:“那我就聽賈爺?shù)??!?br/>
賈思邈問道:“行不行???要不要給你點兒藥?”
胡和尚一撲棱腦袋,大聲道:“這還有不行的?連這老板娘都讓我給擺平了?!?br/>
“哈哈,是啊,我怎么忘了這茬兒了,行,我等你的好消息。”
“放心吧?!?br/>
賈思邈上樓去找王海嘯了,必須徹查臥底的事情。其實,他這次讓王海嘯過來,有兩層含義,第一層就是增強實力,第二層就是臥底。而這個臥底,才是最主要的目的。
第一次,夜鶯吧爆炸,差點兒把賈思邈等人都給活埋了。
第二次,就是王海嘯和張克瑞等人去偷襲帝豪國際娛樂休閑會所,在半路上就遭遇了青幫的埋伏。幸虧是賈思邈留了一手,有鄭家和陳家的人在背后接應(yīng),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為什么會這樣?要知道,這兩次的行動,尤其是第二次,賈思邈是慎重了又慎重的,除了幾個頭目,其他連那些出發(fā)的人,都不知道是去干什么。
這擺明了,就是有叛徒了。
是誰?
吳阿蒙、王海嘯、李二狗子,還有董大炮等思羽社的兄弟,那是賈思邈的嫡系,在忠誠度方面,百分百沒問題。那剩下,就是后來跟隨他的人了,胡和尚、張克瑞,還有席家死士的頭目陸判。
胡和尚是賈思邈在昆山監(jiān)獄中認(rèn)識的,別看他嗜殺成性,但是對賈思邈很信服??梢哉f,賈思邈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只要是讓他干什么,他連問都不問。這種直性子人,應(yīng)該也沒有問題。
那剩下的,就是張克瑞和陸判了。
張克瑞本身就是性虐狂,前段時間,賈思邈還故意揍了他一頓,第一,讓他收斂一些。第二,看看他的本性,到底是怎么樣。自從了那件事情之后,他變得踏實了許多,是他干的嗎?這點,賈思邈只能是懷疑,但沒有證據(jù)。
陸判是席家的死士,整個江南席家都讓賈思邈和張冪給吞掉了,陸判會不會嫉恨在心?為了測試陸判,他特意讓王海嘯將那四十個席家死士都帶來了。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特訓(xùn),不知道這些人的忠誠度如何,但是有一人,那是絕對誓死效忠賈思邈的。
那就是孔川!
他現(xiàn)在還中了七日斷腸散的毒,敢不聽賈思邈的話。說得簡單點,賈思邈就是特意讓孔川過來,混雜在這些死士的內(nèi)部中,來徹查臥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