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純和吳清月來了,張兮兮來了,張冪也來了,還跟著那個討厭的小白臉。高速再加上唐子瑜,幾個人在房間中,商量著怎么拯救沈君傲。
這個房間,是大張和老李給找來的值班室。
張兮兮叫道:“賈哥,還是給我二嬸打電話,讓她幫忙想想辦法吧。”
“我不想麻煩林家人。”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想那些啊?你不打,我打。”
張兮兮跟沈君傲、唐子瑜的關(guān)系最好了,立即撥打林嬌嬌的電話。聽說了這件事情,林嬌嬌也有些惱火,立即跟林榮桓說了,讓他跟省**廳的何化亭吱一聲。有些事情,關(guān)鍵是在于怎么說,如果換一個說話,自然是效果不一樣。
在外的市局大院兒,正在召開著聞發(fā)布會。在臺上,廖順昌、蔣中直等人坐在椅子上,專門回答這些聞媒體記者們的問題。院中聚集了好大的一群人,黑壓壓的一片,那些傷者坐在椅子上,一個個哼哼呀呀的,看上去很是痛楚的模樣。”“
賈思邈是冷笑不已,這些人中大多數(shù)應(yīng)該都是青幫的人。他們混雜在人群中,就是想渾水摸魚,將這趟水?dāng)嚭偷没臁?br/>
“請問廖局長,這次事件,具體是怎么回事?”
“從照片、視頻上來看,那些砍殺搬運(yùn)工的人,是什么來路?警方有線索嗎?”
“站在船頭的女警,她在市局是什么職務(wù)?現(xiàn)在怎么處置她的?”
“有人說是警匪勾結(jié),是這樣嗎?”
“……”
這一連串兒的問題,猶如連環(huán)炮一般,全都向著廖順昌轟炸了上來。事情的緣由、始末,他自然是清楚,沈君傲他們就是辦案去了。可是,在貨船中沒有查到毒品,這是對警方最為不利的事情。
而賈思邈、吳阿蒙等人的加入,疑是將事態(tài)是嚴(yán)重化了。
廖順昌輕咳了兩聲,正色道:“請大家注意自己措辭,當(dāng)時,是我們市局刑偵大隊的人接到線報,說是在貨船上有毒品,沈君傲等人才會連夜調(diào)查此事。”
一個記者問道:“那有沒有調(diào)查到毒品呢?”
答:“沒有,這個線人被害了,毒品很有可能在暗中就掉了包。”
問:“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嗎?”
答:“暫時沒有,但我們警方正在全力調(diào)查。”
問:“那幫毆打搬運(yùn)工的歹徒,聽說領(lǐng)頭的是市第一人民醫(yī)院的大夫賈思邈,是這樣嗎?”
答:“我們警方正在調(diào)查,不管是任何人,一旦給社會和人民帶來危害,我們一定嚴(yán)懲不貸。”
問:“你們警方打算怎么樣處置涉案**?”
答:“現(xiàn)在,沈君傲已經(jīng)被停職查看,我們會盡給公眾一個滿意的答案。”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喊道:“我們強(qiáng)烈要求嚴(yán)懲涉案**,還有那些歹徒,他們實在是太囂張了。”
“是啊,必須要嚴(yán)懲。”
這些人的聲音此起彼伏,越喊越是激烈。
還沒等廖順昌說什么,那個蔣中直已經(jīng)拍著巴掌,大喝道:“必須要嚴(yán)懲,把那個涉案**沈君傲給亢起來,革職,拘留三個月。其余的**,一律停薪一個月,還有那些暴徒們,必須全力追查。”
那些人紛紛喊道:“對,對,就應(yīng)該這樣。”
這話,讓廖順昌和大張、老李等**們的心頭都惱火了,這人是擺明了,要跟他們對著干啊?廖順昌想不同意,可臺下的這些人越鬧越厲,看這架勢,他要是不同意,他們都有可能沖上臺來,大打出手。
廖順昌陰沉著臉,低喝道:“好,就這么定了,散會。”
蔣中直笑道:“廖局長果然是英明神武,不包庇手下……”
廖順昌冷笑道:“蔣專員,做人要有良心,做了昧心事,走夜路都得讓人敲悶棍。”
“怎么?你威脅我?”
“我?我哪能呢,我是在提醒蔣專員,千萬別在我們南江市出事兒。否則,我還真不好交代了。”
“我一身凜然正氣,我還會怕那些邪魔外道的?有本事,盡管沖我來。”
廖順昌笑了笑,跳下臺,回辦公室了。
沒有跟賈思邈等人說,但是賈思邈也能夠想象得到,他是真盡力了,實在是沒有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又有青幫的人從中干涉,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在這個時候,賈思邈的手機(jī)鈴聲響了,是林嬌嬌打來的。
賈思邈問道:“林姐,林伯伯怎么說?”
林嬌嬌罵道:“那個何化亭,***的不是人,我爸爸去找他,他竟然一點兒面子都不給,說什么秉公執(zhí)法,一切都是按照規(guī)章制度辦事。這當(dāng)然是官腔了,看來,這事兒真是有些難辦了。”
賈思邈微笑道:“行,謝謝林姐了,沒事。”
“你還笑得出?”
“我為什么不笑,難道還要讓我哭嗎?”
賈思邈掛斷了電話,又跟張兮兮、唐子瑜等人一起去看守所,看望了沈君傲。看來,沈君傲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結(jié)果,有**已經(jīng)偷偷地告訴她了。她在刑偵大隊,手下都是一批男人,她是靠著自身的實力,折服的他們,這些人都很服她。
現(xiàn)在,她出事了,這些**們也都是義憤填膺,整個市局從來沒有過的團(tuán)結(jié)。
張兮兮哭著道:“君傲,你……可能要在這兒呆一段時間了,我們沒有能力啊。之前,咱們在一起住的時候,我經(jīng)常偷吃你的零食,還把你的化妝品都用了……”
沈君傲笑道:“傻丫頭,還以為我不知道啊?我沒事,在這兒就當(dāng)度假了。”
唐子瑜道:“君傲,那個……等會兒回去,我就把偷拍你的視頻,給毀掉,保證不會流傳出去。”
“視頻?”
賈思邈和沈君傲都等了眼珠子。
賈思邈大聲道:“唐子瑜,你哪能毀掉呢?這種東西,應(yīng)該放在我那兒保管,我最是實在了。”
沈君傲叫道:“唐子瑜,你要是敢給她,我跟你拼命。”
“你倆怎么這樣啊,讓我聽誰的好呢?”
“當(dāng)然是聽我的。”賈思邈和沈君傲齊聲道。
唐子瑜聳了聳小肩膀,嘆聲道:“算了,還是我自己珍藏吧。要說,君傲的身材真是不錯,尤其是那對兒胸脯,又挺又翹……”
“唐子瑜,你作死啊?還說。”
“行,行,我不說就是了。”
誰都知道,唐子瑜是故意這樣說的。她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想要讓尷尬、沉悶的氣氛緩解一下。這種滋味兒,真是不好受啊。要說,咱們真的干了什么壞事,或者是別的怎么樣,被亢起來了,那也有情可原。可一切都是秉公辦事,竟然蒙受這樣的冤屈,她們都知道,沈君傲的心里很悲憤,很辜,很委屈。
可她的骨子里面是比較倔強(qiáng)的,才不會在外人的面前,流露出什么來。
賈思邈往前走了兩步,從口伸進(jìn)去,握住了沈君傲的手,想笑卻怎么也笑不出來,苦澀道:“君傲,讓你受委屈了,我一定想辦法,盡把你弄出去。”
這么多人看著,沈君傲的臉蛋又紅了,哼哼道:“你能有什么辦法?還是算了吧。”
“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可我不相信我自己了。”
沈君傲抽出手,從口袋中摸出來了一個紙團(tuán),塞給了賈思邈,緊咬著嘴唇,小聲道:“你打這個電話,讓他救我。”
“這人是誰?”
“你什么都不要問,就說沈君傲有難,就行了。
“好。”
賈思邈和唐子瑜等人走出來,這些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大張和老李等人跟賈思邈一再的表示,盡管放心,有他們在這兒,保證不會讓沈君傲受委屈的。
她的表面是沒有受委屈,但是她的心里受委屈了。
賈思邈的心中從來沒有過的震怒,程隆嗎?青幫嗎?之前,一直是跟他們敷衍著來了,這回,老子就是要跟你對著干,看你到底又能把我怎么樣。
張兮兮回廠子了,吳清月回清純美容保健旗艦店,張冪和小白回思冪集團(tuán),而賈思邈和于純,趕往了學(xué)府路。
既然要干,就要干大的,這回,馬永清的兒子是逃不掉了。
黃昏時分。
于純簡單易容了,又戴著太陽帽,臉上戴著時尚的眼鏡,坐在了一輛買的奇瑞**上。就這樣等在下一個路口。而賈思邈和唐子瑜,坐在一輛現(xiàn)代車上。唐子瑜坐在駕駛位,賈思邈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也都易容、化妝了。吳清月穿著一襲白裙,靜靜地站在校門口。
還要等會兒才能放學(xué)。
賈思邈點燃了一根煙叼在嘴上,手在口袋中,翻弄著那個紙團(tuán),終于是展開,撥通了這個號碼。
嘟嘟嘟響了幾聲,讓一個男人給接通了,聲音有幾分滄桑,卻很是洪亮,中氣十足。
那人喝道:“什么人?”
賈思邈嚇了一跳,趕緊道:“那個……我是沈君傲的朋友,她有難了,讓我撥打這個電話找你,說你有辦法。”
“什么?是……是小傲讓你撥打的這個電話?”
“是。”
“好,我知道了。”
賈思邈本想再說幾句話,啪嚓,那邊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倒是把賈思邈給整的愣頭愣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