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院聽到這些的韻琦很不可思議,敏之在想什么?以他的能力根本不怕朝庭的不是嗎?為什么如此輕易的將宇文家拱手送人。
越想越不明白的韻琦在房間里來回的走著,她不像外面那群長老們那么好哄,她比他們更加了解現(xiàn)在的敏之有多大的能力。
影一回到房間就看到一臉不解的韻琦,不過影可沒有打算主動說什么或者解釋什么,他的人生沒有主動解釋這種方式。
看回到房間半天都沒有什么表示的影,韻琦按捺不住了,只得主動尋問。
“敏之,為什么?這可是宇文家數(shù)代人打下來的財(cái)富呀。”她倒不是心疼那些,可是有這么輕易都把它送人的嗎?怎么的也得談?wù)剹l件,讓自己有更大的權(quán)利才是呀,敏之這個舉動太讓人起疑了,總覺得事情不像表面這么簡單的才是。
已tuo下外衣,準(zhǔn)備就寢的影抬頭看著眼前的韻琦,在思索著需不需要說的問題,如果是以前他根本不用想,直接無視她的問題,但現(xiàn)在,他似乎有些在意,思索半天,還是決定說些什么吧,畢竟眼前這個女人是自己決定攜手終生的。
“為了一個人,一個在皇宮里的人,宇文家的財(cái)富也的確危險了些。”
很長的一句話,幾乎沒有什么很強(qiáng)的邏輯性,但韻琦卻明白,為了一個人,敏之舍下了宇文家的財(cái)富。
不知道怎么的,韻琦聽到這樣的話忽然覺得酸酸的,不經(jīng)大腦便問了一句“是個女的嗎?”
影看韻琦的眼神多了幾分深意,然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
酸,排山倒海的酸像韻琦襲來,敏之他為了一個女人,為什么,明明就猜到了的,為什么還會覺得這么難過。
“如果哪一天,為了我,你可不可以舍棄宇文家的財(cái)富。”她知道問這個問題好傻,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問,如果為了她,他能做到什么?
“沒有了”
“啊?”
“宇文家的財(cái)富已經(jīng)沒有了。”
“我是說如果,如果呢?”
影認(rèn)真的思索了一下,這短暫的思索卻讓韻琦的心思走數(shù)十道,不愿意吧,敏之應(yīng)該是不愿意的吧。
“不會讓那種事情發(fā)生。”宇文家的財(cái)富對他來說不算什么,從未想過得,又何必思索舍棄的問題。
“你”韻琦的臉?biāo)查g燦爛了起來,敏之的意思是說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嗎?他的意思是說他會保護(hù)她嗎?
“我會保護(hù)你。”這是承諾,即使與愛情無關(guān),但卻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最真摯的承諾。
韻琦沖了上前,緊緊的緊緊的抱著影。“我很慶幸,慶幸我當(dāng)初選擇的代嫁。”
面對面前突然多出來的人,影的第一反映是動手把她推出去,但卻在碰到韻琦的那一剎那給強(qiáng)制的停了下來,手就那樣呆呆的平舉著,看上去,有那么點(diǎn)的傻。
柔和的月光照進(jìn)臥室,那坐在枝頭上的人滿意的笑了笑,隨即隨風(fēng)而去,絲毫沒有驚動一人一鳥。
番外終結(jié)
落霞院一改往日的清冷,今日這小小的偏院擠滿了人,而且一個個都是不得了的人物。
當(dāng)今皇上,軒轅晗,他的皇后,知心。
當(dāng)今宰相,聞人靖暄、當(dāng)今大將軍炎烈及天下首富宇文家族的掌權(quán)公子宇文敏之
當(dāng)然還有兩個了不起的大人物忘了提了,那就是我們軒轅王朝未來的主人,當(dāng)今的太子殿下軒轅澤影和軒轅王朝唯一公主軒轅意。
今日他們?nèi)绱说凝R聚一堂可不是有人邀請的,而是巧合,真正的巧合呀。
話說,知心帶著女兒、兒子來落霞院小住,然后軒轅晗跟著在身后出宮,剛出宮時就碰到前來覲見他的聞人靖暄和宇文敏之,于是乎,在聞人靖暄的提議下,一群人就住這里落霞院來了。
至于大將軍炎烈和他們無關(guān)了,他是保護(hù)知心母子三人前來的。
哦,有件事忘了提了,那就是經(jīng)過這么數(shù)十年的jiao往,這三個人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一種革命友情,軒轅晗和聞人靖暄雖然不知道宇文敏之就是影的事實(shí),但是他那類似影的性子卻讓他們愛烏及烏,因著這個原因,軒轅晗對宇文敏之越來越重用,隨著時間的流逝,三人的感情也越來越好了。
在有心的故意下,知心和敏之已不自不覺的tuo離了人群,來到了后山,兩人正站在影的墓前。
站在知心身后的影有那么一瞬間的失神,多久了,自從他再次醒過來他已經(jīng)十五年沒有見到她了,今日一見她還是如當(dāng)初那般,歲月待她竟是那般的好,現(xiàn)在她身上有著越來越讓人著迷的沉淀后的溫雅氣質(zhì)。
“宇文公子”
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影一怔,隨即立馬恭敬的回道。“皇后娘娘”
“我經(jīng)常聽到晗與靖暄在我耳邊說你,澤影與意兒那兩個孩子很是喜歡你。”知心只一直盯著影的墓碑,看也看身后的宇文敏之。
影抬著看向站在自己面前,一身便服在他面前自稱“我”的知心,一時沒有深究她的目的是什么,只是順著她的話答著。
“那是草民的榮幸。”
“宇文公子是軒轅王朝的白衣卿相,何需在我在前自稱草民。”知心動手輕輕的拂去那墓碑上的灰塵。
這樣簡單的舉動讓影的心有那么一瞬間的狂跳,這么多年,她還沒有忘了他,真好,真好。
“是皇上抬愛了。”
知心依舊不回頭,繼續(xù)在那里整理著周圍的雜草。“宇文公子,我想你一定不奇怪我今日的舉動。自從晗與靖暄在我耳邊提過你時,我就一直關(guān)注著你的事情,正如他們所說,你與他,真讓人難以分辯。”
影站在那里,動了一動,看著突然面對自己的知心,不知如何回答,騙她,不,可是不騙她,又要如何讓她相信呢。
知心似乎明白眼前這個男子的為難,轉(zhuǎn)身再次看向影的墓碑。
“這里面躺著的那個人是當(dāng)朝皇帝的同胞弟弟,他長得和皇上一模一樣,可卻又那么一不一樣。最后,皇上高高在上,而他卻永遠(yuǎn)的躺在了這里。”
聲音無限的感傷,感傷影的身世,感傷影的人生,感傷那個為了她而死去的男子。
淚,一滴一滴的從知心的眼里滴到塵土里,而知心卻毫不在意。
“你知道嗎?”指了指那墓碑。
“我能有今天或者說,我能在這個時空活下來,全是因?yàn)樗绻麤]有他,我已不知道自己會去哪里。”
“他在我的心里,很深很深,無論他變成什么樣子,我都知道是他,他總算那樣,護(hù)著我,卻不讓我知道。”淚眼連連看向宇文敏之。
有那么一剎那,他想告訴知心,告訴她,他就是影,他就是她念著的影,他沒有死,沒有,可最后還是忍不住了,因?yàn)樵谒鹹u說的那一刻,他的腦子里想到那個為了他可以付出一切的女子,想到了那個為他生兒育女的女人,那個女人給了他全部,他不可以。
知心一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她在等,等他說什么,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掙扎,看到了他眼中的yu說還忍,終于,知心放棄了,罷了罷了,知道就好了,何需逼他。
擦掉臉上的淚水。“宇文公子的女兒今年是十歲了吧,澤影他今年十四了,還未娶妻,今日我就以這皇室的龍鳳配為信物給澤影訂下你的女兒了。”說完便拿出那龍鳳配,將刻著鳳的那一塊給了影,影yu拒絕,而知心卻不容許他拒絕。
“宇文公子,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行了,不需要說出來的,雖然澤影是未來的皇帝,但相信他會和他的父親一般是個好丈夫的。”
其實(shí)知心不想以這樣的方法給澤影定下妻子的,必境這對澤影和那個女孩來說都不是什么好事,但察覺到了什么的澤影卻執(zhí)意如此,他說,他會替娘親回報前世的恩情。
面對如此乖巧貼心的兒子,她還能說什么呢。
影鄭重的接過玉配。“謝皇后娘娘。”
一句皇后娘娘,說明了一切,拿過玉配,轉(zhuǎn)身便離去,凌亂的步子,緊握的雙拳,無不告訴世人,他如何的掙扎過。
就在知心再也看不到那背影時,軒轅晗不知從哪走了出來,來到知心的面前,輕輕的擁著她。
“是他吧”輕輕淡淡,但卻有著肯定。
宇文敏之,經(jīng)過幾次的接觸,讓他起疑,然后在他和聞人靖暄多方調(diào)查后,把時間與他前后的性格對比一下就明白了,隨后花了近十年的時間,他終于肯定了,不然,今天也不會讓他與知心單獨(dú)在一起。
“他有他的家人與責(zé)任。”一句話,說明了影不說明的原因,說明了,他的身ti份只會尷尬不是嗎?
軒轅晗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抱著知心的手更加的緊了,“這下,你可以放下心中的牽絆了吧。”
語氣有著幾分的酸意,他對于知心對影的感情一直都很介意,可卻又不敢介意,他明白影對知心的重要性,由其是影在保護(hù)她時犧牲了,他就更加明白,影在知心心中的地位是不能動搖的,即使是他,亦無法比擬。
“如果我永遠(yuǎn)放不下怎么辦。”不得不說對于這個男子這種吃醋的表現(xiàn)讓她很滿意。
“那我還能怎么辦,只好一直等一直等,這輩子不行就下輩子吧,下輩子不行,就下下輩子,總有一天讓你心中只有我一個人。”
輕輕的往后靠,頭輕輕的放在那溫暖的xiong膛上。“他幸福就好。”
突然,知心站直,對著山下大叫一句:“影,要永遠(yuǎn)幸福”
站在山腳下的影,微微一笑,緊握的雙拳放開了,凌亂的步子也回復(fù)了優(yōu)雅,嘴唇輕輕的動著。
“我會的,你也要一樣,永遠(yuǎn)的幸福,知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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