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暄,益州,我是去定了的。”
夜涼如水,知心四人從大廳轉戰到軒轅晗的書房商量明日前往益州一事,聞人靖暄正在思索著剛剛大家所說的提議“跟著太醫們一道出發也不是不妥,只是目標太大了,既然益州那個地方,是人為的,那么那幕后之人怎么可能讓太醫平安到達,就算到了,那些太醫估計用處也不大?!?br/>
聞人靖暄的話,讓四人再度陷入沉默,單獨前往,也怕路上不可知的危險,跟著太醫院的人一同前往,也一樣,危險有增無減。
“我們還是別行他道?!?br/>
“黑言舒,花腦子想想,你以為那幕后之人會認為去益州的只有太醫一行嗎?去益州的每一條道都是一樣的危險,也許,別的道更危險。”
炎烈的話,讓黑言舒氣悶的看了他一眼,但隨即也明白,他說的有道理。
聞人靖暄與知心點了點頭,炎烈的話說的沒有錯,是他們,也會認為,太醫院的人前往不過是光明正大的走,反到沒什么,而要注意的是皇上另外派去,隱在暗處的人。
“我們還是選擇太醫院人馬走的那條路?!?br/>
“也好,那天路的危險總是知道的,比起那些不明的,還不如選擇這條明的?!?br/>
“是,我們跟在太醫院人馬后面就好了,如果遇到了問題,在暗處能幫他們解決的,就解決,如果不能,我們自保,太醫院的人到了那,估計也沒什么用處。”說完這話,知心閉上了眼,心里有著一絲絲的愧疚,不是她狠,而是,當危險來臨時,她寧可死別人也不要自己身邊的人出事。
聞人靖暄拍案“就按知心說的做吧?!?br/>
他們不能帶著大量的護衛前往,為了不惹人注目,只能僑裝前去,炎烈與黑言舒雖然身手不錯,但使終只有兩個人,雙拳難敵四手,保險點還是好的。
“早些做好準備,明日,我們先去途中等太醫院的人馬?!?br/>
直接跟在他們身后,目標過于明顯,但如果他們提前在半路上等太醫院的人馬,然后混在身后,就不一樣了。
炎烈與黑言舒二人交換一個眼神,點了點頭,這二人表面雖不和,但骨子里還是有一份互相敬佩的,而且他們二人都是以大局為重的人,個人恩怨可以稍侯解決。
“那就這樣吧。”知心起身,她現在急不可耐,但還是要耐心的等待,等明天的到來。
“知心,一定要平安回來?!甭勅司戈眩劢且延行駶櫍麚?,真的很擔心,從益州瘟疫傳來的那一刻,他就擔心知心的安危。
炎烈與黑言舒走了上前,拍了拍聞人靖暄的肩膀“放心吧,我們會拼死護住她的安全?!?br/>
聞人靖暄點了點頭“知心的安危,我就交給你們了。”
三個男人,無聲的交換著只有他們才懂的語言。
“放心,我會平安的回來的?!?br/>
為了晗,為了那些關心她的人,她一定會平安回來。
“炎烈,這里真的沒有問題嗎?我怎么覺得這里過份的安靜”
清晨,三人便趕路,在太醫院的太醫們還未出發前,感到了他們要路過的小林子里。
炎烈集中jing神打量了四周,他生活在林中,天生對危險就很敏gan,雖然這個林子安靜的詭異,但他真的沒有感覺到危險。
搖了搖頭“沒有感覺到危險?!?br/>
“你會不會感覺錯了呀,這個林子真的怪怪的”生活在林中的并不只有炎烈一個,黑言舒也是,只不過他不像炎烈那般敏gan。
炎烈也覺得很奇怪,但他真感覺不到這個林子中有殺氣之類的?!安粫!?br/>
“也許,危險在下一個地方,動物比人更敏gan,放心吧,現在我們應該是安全的,你們聽”
太醫院的人馬到了,遠處有馬車與馬慢跑的聲音。
“以他們這種速度,等他們救命的人,早死了?!?黑言舒不屑的說著,這群人是去救人,還是救太子耶,居然走的跟破車似的,慢吞吞。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益州發的是瘟疫,這些個養尊處優的國手們,怎么愿意去,要不是太子在那,皇命親自點名發下圣旨,去的絕不是這些人,而是一群初入太醫院,沒有背景的人。”無論身處哪個時空,都是這樣的,送死的活,誰愿意干,在他們眼里,那里發的是瘟疫,瘟疫還會挑你是不是太醫,你是太醫就不找你嗎?
知心的話讓二人無言,原來這才是為什么那么多地方發病,皇上派了太醫前往卻得不到最快救治或者最快找出辦法來的原因,去發病區的原來都是新人,這些個醫術jing良的太醫們,早已沒了救死扶傷的心了。
錦衣玉食,皇宮爭斗,早已毀了他們當初那顆一心專研醫術,以救天下病人為已任的心,現在的他們,和那些在朝前爭權的大臣們其實沒有什么區別。
“小聲點,他們來了”炎烈高度集中著注意力,透過層層樹木,關注著外面的行動。
踢踏踢踏,遠處傳來,一群人慢跑的聲音,那聲音整齊有序,一聽就是經過訓練的軍隊。
炎烈一個示意,往前走去,黑言舒立馬帶著知心跟了上去,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躲在暗處,慢慢跟上去。
就這樣,太醫院的人馬在外面的官路上跑著,而他們一群人則在小林中一路跟著,七天過后,三人都是一臉的狼狽。
“混蛋,這群人也太慢了吧,他們以為他們在出游玩嗎?”mo了mo那隨便一碰就是黑色的臉,黑言舒氣憤的抱怨著。
就算他們在林中很適應,可他們如此沒有規劃的行路,對他們來說還是很不方便的,這兩天,經常碰到沒有水或者沒有合適休息的地方。
“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接下來的路程危險性更大?!敝囊贿呑鲋?,啃著干糧,一邊說著,心理想著,當初他們在林中的那詭異的感覺,為什么七天了,卻什么事也沒有發生呢?
“以他們這速度,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到達益州,我們要不要先走。”
炎烈這段時間一直保持高度警戒,但去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他稍稍放松了一些,但對于官道上那些人行路的速度實在厭煩,他們二人,帶著一個姑娘,走在林中都能趕上他們,可見他們有多慢。
“等,再等等”等到他們遇到第一波刺殺后,或者等他們全軍覆沒后。
后面的話,知心沒有說出口,只閉目休息,這樣的趕路對他們二人來說也許不算什么,但對她來說,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