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猛地一顫。
她這話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要讓我心張龍虎?
“聽明白了嗎?”夜鶯姐壓低了聲音。
“我……”
我剛要問她為什么,可卻聽到身后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急忙道:“嗯,聽明白了,先用刀子把碎石挑出來,再用酒精消毒,然后縫針。”
話音剛落,張龍虎的笑聲從背后傳來:“喲呵,子不錯啊,居然還會縫針。”
聽到他聲音我的心怦怦亂跳,差點(diǎn)沒從胸膛蹦出來。
我裝作剛發(fā)現(xiàn)他,回過頭驚訝的問:“你來干什么?是不是想偷窺?”
“哎,我你子,我是那種人嗎?我就是來送藥的!涂了這藥,保證一點(diǎn)傷疤都不會留下。”
張龍虎揚(yáng)起手想要打我,可在夜鶯姐那冰冷的目光下,他悻悻的收回手,把一個瓶子丟到我懷里,隨后轉(zhuǎn)身離開。
見他走遠(yuǎn),我才低聲問:“夜鶯姐,剛才你那話是什么意思啊?虎哥有問題?”
夜鶯姐卻一聲不吭,像是沒聽到我問的話。
我也不敢多問,默默地按照夜鶯姐教我的步驟處理傷口。
實在話我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用刀尖從傷口往外挑碎石的時候,好幾次都割開夜鶯姐傷口旁邊的肉,嚇得我拿刀的手都在抖。
夜鶯姐倒是一聲不吭,拿著子彈一顆一顆的往彈夾里壓,好像壓根感覺不到疼痛。
不過我知道她是真的疼,因為我把酒精澆在她傷口上的時候,她的肩膀還是不受控制的抖了兩下。
“夜鶯姐,傷口縫好了!”
等傷口縫好,我早就累得滿頭大汗,全身的衣服都濕了,整個人和剛從河里打撈出來差不多。
不是累,是被嚇的。
夜鶯姐低頭看了眼那丑陋的縫合線,把衣服穿上,在站起身的同時用很輕微的輕聲在我耳邊道:“想知道就去看他的背后!”
背后?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夜鶯姐用很大的聲音了句謝謝,然后招呼隊員清點(diǎn)物資。
“哎,剛才夜鶯那瘋婆娘偷偷跟你了什么?跟哥!”張龍虎不知道什么時候鬼鬼祟祟的摸到我身邊,一臉好奇寶寶。
我嚇了一跳,這家伙啥時候摸到我身邊的?難不成他一直在監(jiān)視我們?
“夜鶯姐讓我心你。”我如實道。
“讓你心我?”張龍虎挑了挑眉。
我嗯了聲,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他:“他你是個壞人,經(jīng)常跑女廁所偷窺,讓我不要跟你學(xué)壞!”
張龍虎沒生氣,一臉平靜的道:“有人我好,有人我壞,好壞我都會要看對誰,人都有兩面,你看到我哪面你就配哪面,懂?”
見我怔怔的看著他,張龍虎瞬間又換上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這夜鶯沒想到表面看起來挺冷酷,背后居然是個長舌婦,不行,我得找她道道!”
看著張龍虎那寬厚的背影,我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夜鶯姐的話。
實在話,相比起夜鶯姐我更信任張龍虎,雖然他有時候做事不著調(diào),可卻救過我很多次。
但要完全相信張龍虎,我也做不到。
他身上的疑點(diǎn)太多了。
我現(xiàn)在還記得在陰人客棧的時候,鬼老三過一句話,他張龍虎帶我來這里不是沒有私心的。
他很有可能需要某一樣?xùn)|西,可要找那樣?xùn)|西必須用的著我。
就像是被陰兵和地鬼圍攻的時候,我這特殊的體質(zhì)就能幫他們引開那些東西,讓他們能夠存活下去。
我在心里暗暗做了個決定。
信人只信三分,夜鶯姐是,張龍虎也是。
“子,想什么呢?走了!”
我想的出神,都沒注意到夜鶯姐他們已經(jīng)整理好所剩下的物質(zhì),準(zhǔn)備要出發(fā)了。
我搖頭沒想什么,就是心里挺難過,之前還笑笑,結(jié)果就剩我們這幾個人了,這一趟來的到底值不值得。
張龍虎笑笑,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這世上哪有什么值不值得,想做就去做了。”
走了大概一個時后,隊伍突然停了下來。
“胖子,過來看一下走哪條道!”夜鶯姐回頭看了張龍虎一眼。
我們前面出現(xiàn)了三條通道,每一條通道長得一模一樣。
張龍虎拿出羅盤,可羅盤上的指針卻飛速的轉(zhuǎn)動,一會兒指著左邊,一會兒指著右邊。
“這里有很強(qiáng)的磁場,羅盤失效了!”張龍虎沉聲道。
夜鶯姐也拿出指南針,皺眉搖頭:“一樣,指南針也失效了,現(xiàn)在我們該走哪一條?”
張龍虎走到三條通道前,用手摸了摸巖壁,指著中間的那條通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中間這條通道應(yīng)該是通往主墓室的,左右兩邊應(yīng)該就是耳室,為了避免剛才那種情況出現(xiàn),我們還是不要在節(jié)外生枝的好。”
夜鶯姐也沒有意見,撿起一塊石頭丟進(jìn)了中間那條通道,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大伙跟著我的腳印走,千萬不要觸碰到旁邊的巖壁,要是碰到機(jī)關(guān)我們就死定了!”
張龍虎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我們幾人。
那幾個異聞?wù){(diào)查局的隊員連忙點(diǎn)頭。
剛才要不是有人不心觸碰到了古墓的機(jī)關(guān),我們也不會損失慘重。
張龍虎走在前邊探路,我第二個,我后邊是一個異聞?wù){(diào)查局的隊員,夜鶯姐在最后一個。
一路上都很順暢,并沒有在觸碰到任何機(jī)關(guān),可走著走著我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怎么走不到頭的?
張龍虎停了下來,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嘴里罵罵咧咧的:“這墓室也太大了,這么久都沒走到主墓室,大伙吃點(diǎn)東西休息下。”
在狹的通道里走了一個多時,我早就累得氣喘吁吁,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見張龍虎巖壁上,我也心翼翼的靠了上去。
之前好幾次要摔倒,我都沒敢靠,就怕觸碰到什么致命的機(jī)關(guān)。
“不用這么心翼翼,機(jī)關(guān)一般都會在開頭和快要進(jìn)入主墓室的時候。”
張龍虎瞥了我一眼,把水壺遞給我:“省著點(diǎn),水不多了。”
之前夜鶯姐他們就清點(diǎn)過物質(zhì),吃的和喝的都所剩無幾,水也只有三瓶,只能輪流喝。
至于吃的干糧,只有一頓的食物。
這次出來我們帶的食物是充足的,光是我媽給張龍虎帶的就夠我們所有人吃好幾。
可先前在跟巨蛇搏斗的時候,食物基本上都弄丟了。
“對了虎哥,你們到底來找什么啊?”我輕聲問。
張龍虎瞥了我一眼:“你不需要知道,跟你沒關(guān)系,也不用問,問就是不懂規(guī)矩!”
見他不想,我噢了一聲,把手里的水壺遞給我身旁那人。
可好半他都沒接過去。
我轉(zhuǎn)頭一看,整個人都傻了。
我身后跟著的三個異聞?wù){(diào)查局的隊員,包括夜鶯姐在內(nèi),全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