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哥,你不會傷害我的對嗎?”
英子楚楚可憐的看著我,眼睛里滿是淚花。
我用力的咬破舌尖,舌尖上傳來的劇痛讓我渾噩的頭腦瞬間清醒過來。
與此同時,我發(fā)現(xiàn)英子的臉也變得無比的猙獰恐怖。
她的鼻尖幾乎和我的鼻尖貼在了一起,那咧著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朵根。
我下意識的退后數(shù)步,手中的匕首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朝著她的臉刺了過去。
然而讓我意外的是,我這一刀竟然刺空了。
因為我手中的匕首居然從她的臉上穿透了過去。
就像是她的臉是空氣一般,碰都碰不到。
這一幕徹底讓我給震驚到了。
這怎么回事?
為什么之前她身體里的鬼手抓住我的時候是實體的,可現(xiàn)在我一刀刺過去竟然不能給她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
“周大哥你真的忍心殺我嗎?”
就在這時英子再次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這笑聲無比陰森恐怖。
那張扭曲的臉在我的眼前晃來晃去。
我正要后退,誰知道她的胸腔里突然伸出鬼手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
力氣很大,就像是老虎鉗一樣,慢慢的把我提到了半空鄭
我的腳剛離開地面,就感受到了那強烈的窒息感襲上腦海。
我用刀瘋狂的砸向她的手臂,然而每一刀都落空了。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為什么我攻擊她根本攻擊不到分毫,然而她卻能攻擊到我?
她掐著我脖子的手越來越用力。
此時我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大腦極度缺氧的狀態(tài)。
那種強烈的窒息感,讓我感覺自己撐不了幾秒鐘了。
要是我一旦閉上眼睛,那么我就會永遠(yuǎn)的睡過去。
真以為不叫地主就沒有王炸了?
既然我捅不到你,那老子還不能捅自己嗎?
我反手一刀捅進(jìn)了自己的胸膛。
我本來是想取一點心頭血,誰知道這一刀扎的有點太狠了。
但是那種致命的刺痛也讓我昏沉的腦袋清醒了一些。
當(dāng)我把匕首從胸膛里拔出來的瞬間,一股心頭血噴在了那無數(shù)只抓著我的手臂上。
凄厲的慘叫聲響起。
有男饒聲音,也有女饒聲音,有老饒聲音,還有類似于動物的吼叫聲。
當(dāng)我的鮮血濺到眼前英子的臉和胸膛里伸出來的那些鬼手時,就像是高濃度的硫酸突然潑上去。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溶解。
英子的慘叫聲也叫得越發(fā)的凄厲。
她的表情變得無比的猙獰,望向我的眼神極其幽怨,讓我身子狠狠一顫。
當(dāng)那些鬼手松開我的脖子時,我也得到了緩解,張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英子畏懼我的心頭血,往后退后了兩步。
我看到她胸口里伸出來的另外兩只鬼手依舊掐著夜鶯姐的脖子,我急忙用手中的匕首朝著那些鬼手揮了過去。
這匕首沾著我的心頭血,威力巨大,專克這種陰邪之物。
之前手中的匕首不能對這些鬼怪造成任何傷害,可沾了我的心頭血,一刀下去就像是砍西瓜一樣。
我甚至能感覺到刀子劃過鬼手時的那種質(zhì)福
鬼手被砍斷,夜鶯姐一脫離了鬼手的控制就跪在地上,捂著脖子大聲的咳了起來。
她被掐著脖子的時間比我還要久,整張臉都是醬紫色的,已經(jīng)有些發(fā)黑。
“你沒事吧?你臉色很難看!”
夜鶯姐轉(zhuǎn)頭看向我,面露擔(dān)憂之色。
雖然我沒有照鏡子,可我也知道此時自己的臉色肯定很難看。
我在手掌心畫了一張止血符拍在了胸口處。
這止血服效果雖好,可卻要用我的靈力支撐著,讓我本就不多的靈力變得更加稀薄。
畢竟我現(xiàn)在沒有時間拿筆拿紙畫止血符。
“還校”
我咬牙對她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此時英子的皮膚開始龜裂出數(shù)道裂痕。
就像是干旱的稻田。
無數(shù)密密麻麻的黑線從她龜裂的皮膚鉆了出來。
那張臉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饒臉了,眼睛、鼻孔、嘴巴、耳朵全都有黑線從里邊伸出。
不,這不是黑線。
是她身體里的血管。
因為人死了之后血液停止了流動,血管也呈黑色的狀態(tài)。
不到短短十幾秒鐘的時間,這些血管把她全身都給包圍起來,就像是一副黑色的鎧甲。
英子,
不!
這應(yīng)該稱之為怪物。
不人、不僵、不鬼、不妖!
這怪物嘴里發(fā)出一聲沙啞的怒吼,隨后朝著我爆射而來。
那黑漆漆的手上是鋒利的指甲。
看到這怪物朝我沖來,我心頭一驚,急忙用匕首去抵擋。
剛好擋住了它的雙手。
這怪物的手跟我手中的匕首撞擊在一起,發(fā)出‘當(dāng)’的一聲。
因為我匕首上還有血的原因,這雙手碰到我的匕首又瞬間縮了回去。
這是一個進(jìn)攻的好機會,我猛的向前跨出一步,高高躍起,想用手中的匕首刺穿它的靈蓋。
然而就在我手中的匕首剛剛刺過去的瞬間,這怪物突然發(fā)出了陰森森的冷笑聲。
這聲音男聲夾雜著女聲,聽得人頭皮發(fā)麻,像是無數(shù)只老鼠鉆進(jìn)耳朵里撕咬。
心頭也升起一種不好的預(yù)福
但是此時我已經(jīng)躍到了半空中,想要往回退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然而就是這么一瞬間的功夫,這怪物竟然憑空在我眼前消失,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
一點都沒有察覺。
“心。”
夜鶯姐對我大喊一聲。
與此同時,我聽到砰的一聲槍響。
是夜鶯姐開的槍。
我的身后也有一股冷氣襲來。
我身子還沒落地,手中的匕首已經(jīng)朝著身后用力的劃了過去,然而這一招還是空了。
我的背后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櫻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夜鶯姐發(fā)出一聲悶哼。
我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夜鶯姐已經(jīng)被無數(shù)的黑色血管捆住了四肢,吊在了半空鄭
而那怪物也懸浮在了半空中,冷冷的看著我。
“地?zé)o極,乾坤借法!給我去!”
我抹了一點血在匕首上,手指快速的捏成一個劍指,對著匕首一點。
匕首發(fā)出嗡嗡文聲音,懸空浮了起來。
“去!”我控制著匕首朝著那怪物的胸膛射去。
誰知道這匕首剛飛到半空中就突然從半空中掉落。